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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宫第2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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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宫作者:肉书屋

遥殿下不愿意,他还是得拔剑,然后全身开始准备活动,他低头想了想,“十招……”扯嘴皮笑,“……不用内力,只比剑法是不是?”

不用内力比剑法,这是同门较艺的方式,主要怕误伤对方。

流暄微笑,“只比剑法,不用内力。”

风遥殿下松了一口气,“如果用内力的话,我恐怕几招就要飞出去。”

流暄抽出身侧的剑,我顿时又惊讶了一下,流暄从什么时候开始身侧带剑了,这么多天,我一直都没注意到这点。感觉到自己很羞愧,流暄在我心中总是理所当然地被我想成什么样,我自己从来都不去注意他,他仿佛天生就披了一层黑衣裳,让人根本难以注意到他,又或者说,因为有华丽的外表和尊贵的地位,就没有人想起来要去了解他的内心。

扯远了。

流暄和风遥殿下较艺,识相的全都往后退,我也不例外,走了几步,找了个良好的看台,我的眼睛紧紧盯着流暄,我知道这太明显了,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

他的动作简单精练,只是把剑简单地往身前一横,淡淡的笑。风遥殿下攻过来,流暄轻松地挽剑,一招。很完美。

我紧紧盯着流暄的剑尖,看它地走向,为什么同样的一招不管是看起来还是威力。他使出来就大大不同,就像是写字一样。同样的字有人写地好看,有人写的难看,哪怕是一笔一划都一样,写出地感觉也绝不相同。

我就像是在研究流暄的字一样,那俊秀的字体从他的手里写出来。不但是吸引人的目光,而且让人看了脸红心跳。因为这样地字我写不出来,也从来没有看过别人写出来,只能瞪着发光的眼睛赞叹,竟然有这么美好的东西,写它的人是我最亲近的人。

不但觉得美,而且觉得骄傲。

平时看得是流暄骄傲尊贵的气质,现在看的是实实在在的他,那么真实。时时刻刻透露着他的不同。更何况,所有人都在赞叹他。

同样都是手指,翻手间区别却那么大。

那只手可以舞剑。还为我包过饺子,修长地手指枝叶一样的美丽。

竟然在流暄和人较艺的时候。我想起我和流暄煮饺子那天地事。我们两个守在沸腾的煮锅旁边看着里面沉沉浮浮地饺子,我问他:“饺子煮成什么样算是煮熟了。”

他说他也不知道。

为什么会在别人惊慕他剑法地时候。让我想到这些?因为他们不知道流暄还有那样的一面。

也许练剑是为了逐鹿天下,但是跟我在一起地时候,我明确地知道他是为了我。

是吧,流暄,所以我们就这样,永远在一起就好。让我知道只有我离你最近。

“这小子会的东西太多了,”声音一传过来,我马上回头,眼睛还没看到,鼻子先闻到了花粉的味道,脑海里立即勾勒出一个人的影子。前襟大大的咧开,穿着鲜艳的团花袍子,一脸魅惑的表情,神出鬼没的水仙。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啧,别转头,漏看一眼都不得了。”

我的脸“忽”地一下火红。眼睛又转回场内,看着白衣翩翩的流暄。

“是不是觉得这小子很厉害?年纪不大却什么都会,不管是暗器,机关,武功还是部兵打仗、国事政务,一点都不落下。”顿了顿水仙又说:“我不是拍马屁。”

嘎,我差点笑出声。虽然水仙说的有些太夸张,但是好像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流暄懂得东西很多,换一个人的话是学不过来的,人说专一而精,不管是机关暗器还是武功,学一样学到顶级已经很不容易,如果都染指的话,有个粗通就已经算是了不起,但是流暄仿佛每一样都学的很好。

“聪明不聪明另说。主要是心里有那个打算。”

心里有打算?这怎么说。

“一个人想得到什么,想要保护什么。从有这么个打算开始,就为这个打算做准备。他学那么多也是为了以后做准备。”

我说:“那他是怕面对很强的敌人,所以才什么都学?”

水仙说:“你看过壁虎没有?如果你抓住它的尾巴,它的尾巴就会自动和身体脱落,然后它就会找到机会逃跑。”

我点头,“过一段时间,它的尾巴会再长出来。”

水仙笑的暧昧,“这就对了,这才是他做的准备。”

风遥殿下的剑脱手而出,正好是第十招。风遥殿下的脸憋得紫红,虽然说是第十招被卸剑,其实前九招流暄根本没有与他正面交锋。只是在第十招的时候,流暄手里的剑快速一晃,风遥殿下剑瞬间离手。

我顿时愕然,流暄的剑好快。不光是我,白砚殿下和不知道什么时候赶来的林桑殿下都愣了一下。

风遥殿下看着地上的剑,瞪着眼睛,第一个发出声音,“主上,您武功又精进了,剑好快。”捡起地上的剑,在空中比划流暄刚刚刺过来的那一招,“好快。”

流暄把玉给我了,他的武功没有后退反而精进。这是我亲眼看见的,流暄的剑很快,绝对不是假的,我的心底的大石现在才算落下,呼了一口气。看来说流暄会没有武功的那句话,要么是我听错了,要么是流暄找到了其他的解决办法。

流暄转过头,我眯起眼睛冲他笑。可是当我侧头看向身边笑容软软的水仙,对于刚才水仙和我的谈话,我隐隐地有不好的感觉,就好像突然有一天,你感觉到不好,却又不知道是为什么。

壁虎的尾巴是为了掩人耳目,流暄他也有掩人耳目的时候吗?

流暄把手上的剑利落地入鞘,看向白砚,“准备围剿江陵城,不留活

我的身体僵了一下,笑容定在脸上,围剿江陵城,不留活口,一定要这样吗?对于江陵城,流暄终于耗尽了耐心,江陵城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所以速战速决是最好的办法,快速让它灭绝也是最好的方式。

我握紧了拳头,虽然接受了流暄看来的目光,可是心底还是有些发冷。另一只手掌收紧,发现掌心里还握着那弯弓,但是刚刚我已经决定了,决定要和流暄走下去,血腥从现在开始,而我也会接受。

这几天累个要死,走千里路不如结一次婚,买家具啥的累死鸟,到最后一走路就出汗,只能吃一些糖嘎。

结婚的时候要请假十天,我尽量存稿,希望表断粮。

但素今天只写了一章,实在没有力气鸟。

不j皇帝就被歼,一代j妃成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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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天下篇第一百一十三章相信

流暄牵起我的手,他的手暖暖的,代表我的手很冷。

我盯着手指尖看,然后忐忑不安地,却假装若无其事,“围剿江陵城,要怎么分工?我……”

我看见流暄的手收紧了,“你不用去。”

我说:“那不好,我一定要去。”

流暄把拉着我的手放下来,我不得已把目光从手上挪开,抬起头看他的眼睛,发着光芒,美丽的眼睛,“你不能去,你要留下来,我教你怎么和玉里的武功融合,”他伸手拂开挡在我眼前的碎发,“这样你以后才能不怕楚辞。”

就这样,流暄第一次在我面前表现了他领导者的一面,他下的命令干脆,强硬,甚至血腥,他抬头微笑的时候,不但晃了别人的眼睛,也震慑住别人的思想。围剿就这样,开始了。金宫和江陵城对持的局面不复存在,流暄成了脱了缰的野马,从此以后谁也别想再拦住他。

千古功业,不知道要染多少鲜血。

我默立在城门口,看着白砚和林桑带着人远去,一柄柄如霜白剑,让人觉得有些寒冷。

江陵城,真的要灭了。

接下来的日子,流暄说要帮我练武,我深深吸无数次,攥剑许多回,并且心里铺好厚厚的垫子,准备在这个期间打起精神承担集训,刚走回来,颜云就端出一杯茶让我解渴,笑吟吟地看着我,我被笑的有点发烧,喝口水低头微笑。我没想到颜云对我的决定一点都不惊讶,简直就像很了解我这个人的样子。

我想了又想,颜云直口说:“是小主子殿下告诉我的。”

我眨眼睛。是流暄。嘎,既然是这样,那前几天又是刺绣又是衣服地往我身边推是干什么?

颜云说:“我初次与小姐接触,也想自己弄清楚小姐的心思。”直率而坦白的对答。

我想我是喜欢这种感觉,像溪水一样流过心脏地感觉,纯净,不用怀疑。放下茶杯,我说:“那边……”

颜云说:“小主子殿下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都会是小姐的家人。”抿嘴笑,“两位主子就更不用说了。”

真好,流暄地家人都会对我很好。但是虽然我心底坦然了,可以挺起背接受一切,还是有些害怕,心里隐隐得很疼。我转头,再一次望着江陵城的方向。

流暄拿着包袱和剑走出来。把我吓了一跳。

教我武功不是在金宫里?还要到其他地方去?留下来的侍卫一脸羡慕地看着我,在他们眼里我看见一句话:主上要给温清雅殿下吃小灶。眼红啊眼红。

特别是看了流暄和风遥殿下对打时那一剑。嘎,谁不想那种绝世书法家握着你的手教你写出他字的精华。用最简洁而有效地方法传述给你他的经验,因为写字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写出一手好字不但是要经验和刻苦的练习。有时候也需要有人指点的机遇。

正常人写字和江湖中人练剑那是一个道理。

流暄准备把经验传授给我,所以风遥殿下都流露出那种赤裸裸的羡慕。流暄伸出手。我走过去,拉住。

他冲我微笑,说:“走吧!”

拉着我的手往前走,修长的手指,保护和包容。金宫外停着一匹马,我上马,他把我护在身前。两个人在马上挨得很近,我心乱地无法聆听自己的心跳声,敏感地觉得马儿原地踏了两下,马背起伏,身后贴着修长地身体,我离他那么近,静下心来可以听到他轻微的呼吸声,仿佛吹到了我的心上,如同纷纷扬扬地杨树花划过脖颈,我的耳后在发烧,就算是会骑马,身体也变得软弱无力。

流暄揽住我坐好,五指扣着缰绳,马儿开始往前跑,他用长长地斗篷把我围起来,只剩下面孔,我忽然觉得自己缩小了很多,小到被流暄轻轻一搂就完全拥在了怀里。

马儿往前走,我把头舒服地靠在他胸前,侧头能闻到他身上地馨香,脸颊也能感受到他的体温,我悄悄地笑。

路途一长,我身体渐渐告别了僵硬,手臂也环上了流暄地腰,流暄笑着低头看我,我说:“你好瘦。”

流暄狭长的眼睛眯起来,“其实不瘦,”伸手把我整个身体拉过来,让我的手臂完全贴上他的身体,他灼热而有力量,虽然看起来仍旧是淡定,从容不迫,他脸上的微笑甚至没有变过。

真实的一个人,不是能从表面看出来的,表面看到的,只能证明他离你很远。

我故意把耳朵贴紧流暄的胸口,他因为我的贴进而心跳加快。可是他还是拉着缰绳给我讲周围的景色,有条有理,我对上他的视线,发现他的眼睛极其的明亮,里面的水纹在异常的波动,闪光,嘴角含着笑。马蹄声响着,裹紧斗篷,两个人像一个人。半晌,流暄说:“害怕吗?”

我抬起头。

流暄说:“江陵城的事害怕吗?”

有一瞬间我很害怕,我觉得我不认识流暄,因为他第一次在我面前下达那样血腥的命令,这和跟我在高台上看烟花的他完全不一样。我渐渐地在了解他,了解他的方方面面,可是,我说:“我是江陵城的人对不对?”

流暄温柔地笑着,“对。”

我说:“金宫是我的妹妹?我们是双胞胎,我们长的一模一样,是不是这样?”

流暄点头。

其他的我不想问了,金宫怎么样,我怎么样,流暄怎么样,我不想问了,我不愿意纠结在这个问题上,更不愿意用一辈子去研究这个问题。但是我有一点必须要问,我很认真地说:“江陵城内还有没有我的亲人?”

流暄说:“没有了。现在江陵城里没有你的亲人,她们都不在了。”

我抱住流暄的腰,沉默了一会儿,眼睛自动流出一些眼泪,“我很难受,原来只剩下我自己了。”我勉强鼓起勇气,“你是不是一定要灭江陵城?迅速解决这边的事,你要回你的家乡?”

流暄抱我抱得紧了,他说:“是。”

虽然有些难过,因为想想江陵城毕竟是我长大的地方,长大的那个地方就算再不好,喧嚣的背后还是繁华的假象,可是等它完全灭亡了,假象都没有了,只剩下凄凉。这样也还好,亲人也没有了,至少不是爱的那个人造成的,也算是上天最大的仁慈。

虽然苦,其中没有仇恨与否让我选择,我靠近流暄,对我最大的仁慈。我没去看流暄的表情,只是听他温柔地说:“我们会有我们的家,相信我。”我的手收紧了,闭上眼睛,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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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天下篇第一百一十四章继续缠绵

流暄说:“难得出来一次,好好看看周围的景色。”

我窝在他怀里懒得抬头。

流暄笑笑,“一会儿你睡着了,要着凉。”

我蹭蹭脸,“不知道为什么,好困。”打哈欠,动动头,忽然发现了什么,“是因为你像火炉一样,把我烤的昏昏欲睡。”可是为什么像火炉呢?我忽然之间很不了解,男男女女的一些事其实我都不大知道,这需要以后慢慢发现慢慢实践。

我伸出手戳戳流暄的胸膛,又摸自己的脸,嘎,温度确实不一样。现在天气越来越凉,抱着流暄的感觉很好,而且他的味道把我熏的晕晕沉沉的。我说:“这不怪我,你靠近你,我就想闭眼睛。”闭眼睛,红尘俗世都离我远去,舒服又宁静,深吸几口气,摩擦着他的身体,暖洋洋,微笑。

流暄抱着我,换了一个角度,我听见他说:“你看,远处那座山,因为很少人能上去,山上就像一块从未被污染过的净地,上面有许多平日见不到的花草,并且常年云雾缭绕,是我在这块土地上见到的最美地方。”

我睁开眼睛,看到了远处隐约在云端的一座山峰,越看越觉得新奇,整座山峰好像陡峭无比。我在流暄怀里挺直了脊背,“这山能爬上去吗?”跃跃欲试,心里痒痒的,手臂挥出去,想攀爬试试,也看一下自己有没有这个实力。

流暄笑,“能,但是山上表面的土壤比较提别,就像流沙一样,容易把人的脚陷进去或者滑下来。这就需要很深厚的内力,保持身体平衡的情况下,一口气爬上峰顶。”

一口气。需要一口气。我看着山峰,咽了一口吐沫。仿佛是受了打击一样,弯下背,重新缩回流暄怀里。

流暄说:“怎么?还没试就放弃了?”

我不甘心地看着山峰,撅嘴。

流暄说:“大自然是很美妙地,总会创造出一两个让人惊叹的杰作。这座山峰就是这块土地上最美的杰作。”

我被搂紧了,身下马蹄快速翻腾起来,我沉下脸,直到鼻端开始有细腻地香气淡淡地随着风传过来,我的双腿也落上奇怪地花瓣,纷纷扬扬像雪花一样,我抬头看,奔马前方似乎进入了那座山脉的区域,周围一切变得莹白一片。

马蹄踏在厚厚的木叶上。没有留下任何足迹,没有了来路,只是置身于神奇的景色当中。

马儿开始缓步前行。流暄抱着我,我看着这一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伸出手掌,让柔美的花瓣吹入掌心。还来不及感受它地稚嫩,它就被风卷跑,我的眼睛跟着这片花瓣,仿佛视线上升,轻拂,飘荡……天际变得广阔,雪白的区域一望无垠,马儿在原地踏了两步,马身被拥抱的恋人衣角覆盖,银白色的长袍与一切融合在一起,于是飞扬的青丝黑发,闪亮着深不见底的眼眸,火红似火的嘴唇,变成了这世界上唯一的颜色。花瓣飘啊飘,被风一股,空气中仿佛传出一阵波浪,张扬了恋人地衣衫,勾起了他们的微笑,也让花瓣如同翻卷的浪尖,四散飞扬。

我呆呆地看了半晌,才听到流暄问我,“美吗?”

流暄声音非常欣喜,“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这里都美地让人惊叹,尤其是在那座山峰顶看日出。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想要带你过来看看,一直想你看到以后会是什么表情。”

我说:“那座山你上去过?”

流暄笑,“上去过,站在山顶,看脚下花瓣飞扬,就像站在至高点看人间。”

我问,“美吗?”

流暄说:“美,但是如果只有一个人地话,再美也觉得有些悲凉。”手伸过来与我十指相扣,“看到美地东西,会想到一起分享的那个人,然后带着那个人把这个愿望实现。”顿了顿,“人人都会做梦,梦里地场景多少与现实相关,有一些是你很在意的,有一些是你愿望的表现。我一直做梦,梦见跟你站在山顶,是世间最高的地方,身后太阳初现,四周静谧无声。”

我的脸火红,我说:“那我们马上就上山顶去,等着看明天的日出。”

流暄笑,“今天天气好,晚上一定是月光高照,坐在上面等日出,也是很美的。”

我说:“上山要很长时间吗?”

流暄说:“不用很长时间,只需要用内功一口气就能跑到山顶,我带着你……”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身体一僵,我睁大眼睛抬头看他,看见他隐在嘴角的笑意,可是只是一瞬间,他又淡淡地笑了,像以往一样,笑,“两个人一起上不去,要独自一个人能上去才行。”

我上扬的眉毛落下来,两个人一起不行,我再看那山,以我的内功,肯定是上不去,刚想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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