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道:“你什么都有了,又要我赏什么”
公主道:“我要皇帝哥哥身边的那个小桂子……”
听到这,九难师太、陶红英都用异样的目光望着韦仁。韦仁不由得老脸一红,只能摇头。
太后嗯了一声,道:“好,等有机会,我跟皇帝说去。不早了,你回去睡罢。”公主请了安退出。
这时,只见九难师太白影一闪,没等皇太后反应过来,便将她制住,伸手拿起那部四十二章经往怀中一揣,便带着韦、陶二人离开了宁寿宫,越墙出了皇宫。
回到客店,九难师太取出经书察看。这部经书黄绸封面,正是顺治皇帝命韦仁交给康熙的。九难师太揭开书面,一页页的查阅下去,发现与原经无一字之差,再将书页对准烛火映照,也不见有夹层字迹。她沉思良久,当下用清水浸湿封皮,轻轻揭开,只见里面包着两层羊皮,四边密密以丝线缝合,拆开丝线,两层羊皮之间也没有发现异常,顿时不解。
韦仁心中暗笑道:“高明不过你没想到这早被我先下手为强了”
九难师太只好将经书收入衣囊。
次日九难师太带了韦仁、陶红英,出京向西,来到思陵,祭拜崇祯皇帝。见陵前一片荒凉,九难师太伏在陵前又是一阵大哭。韦仁、陶红英摆上祭品,也跪在一旁。
韦仁只觉得身旁长草一动,转过头来,只见草丛中领先走出一位绝美的绿衣女郎。不过她刚走上前几步,突然停住了。原来,她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韦仁,惊奇的神情立即涌上秀美绝伦可爱的面容,“啊”的一声又惊又喜的声音从她嘴中低低传出,那明亮的大眼睛中显露出喜悦的目光。
“师妹,别发痴哪师傅在呢。”阿琪在阿珂身后微笑一下,立即觉得场所不对,望着九难师太的背影,见她正沉浸在悲伤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发生的事情,这才暗松了一口气。她急忙收敛笑容,轻轻推了阿珂一下,低声提醒道。
阿珂朝韦仁点了点头,便和阿琪走到九难师太身后跪下,轻轻叹息一声,温柔的说道:“师傅,你可别太伤心了。”正是那绿衣女郎的声音。
这时,陶红英走上前,俯身将九难师太轻轻扶起,道:“公主,逝者已逝,还是节哀的好,不要伤了身子”
九难师太伸手拭去眼角的泪水,她回身望着正抬头看着自己的阿珂,虽然消失得很快,但是,韦仁还是从她消逝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怨恨的神情。
“都起来吧”九难师太走到韦仁身边,伸手虚托了一把,然后冷冷的说道。
当晚一行人在一家农家借宿。韦仁主动将众人用得餐具用热水消毒,并将屋里用具也擦得抹得纤尘不染,接着又去抹床扫地。阿珂见他辛苦,已是汗流浃背的,她以为韦仁是为了自己,特意放下少爷的架子,用心来讨好自己的师傅,不由得激动万分。要不是自己面薄,恐怕自己早已上去帮忙了,现在只好陪在他身边,用柔情的目光给他鼓励。
在一旁看着的其他人,各自心态不同。阿琪是知晓俩人关系的,只在一旁偷笑,不时向阿珂投去调笑的目光,让阿珂嫩脸不住的羞红。陶红英则是以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韦仁的举动,她知道韦仁可是贵人一个,怎么会如此心甘情愿的干下人的活,她心疼自己的侄子,几次想帮手,都被韦仁拒绝了。而九难师太则暗暗点头,心想:“这孩子倒也勤快,出外行走,带了他倒是方便得多。”她十五岁前长于深宫,自幼给宫女太监服侍惯了,身遭国变之后流落江湖,日常起居饮食自是大不相同。如今韦仁尽心竭力的讨好,服侍得她又如公主一般,竟令她重享旧日做公主之乐,自感愉悦。
注:“帝子”是皇帝的女儿,通常指公主。不计字数
第一零六回帝子归再会佳人二
九难师太道虽收了阿琪、阿珂两人为徒,但平素对这两个弟子一直都冷冰冰地。二女对她甚为敬畏,从来不敢吐露什么心事,哪有如韦仁这般让自己感到贴心,她虽性情严冷,但甚是受用,因此对着韦仁时,她冷肃的脸上,总是不时地露出丝丝微笑。看到这一幕,阿珂、阿琪觉得这韦仁可真不简单,不由得佩服他。
次日一行人向南进发。一路之上,韦仁服侍九难师太十分周到,照顾陶红英十分上心,他心中虽爱煞了阿珂,却在九难师太面前丝毫不敢露出半点轻狂。韦仁知道,九难师太出身高贵,自小受到世上最为严格的礼仪教育,虽然她年少时也曾叛逆,但是在骨子深处还是根深蒂固传统孔孟儒家理学。加之,他更加知道,九难师太对于阿珂,在她心里上就是一个矛盾综合体,既有养育教授之恩义,又有仇恨厌弃之心态。所以,韦仁一直只和阿珂在背地里、私下中秋波暗送,曲意幽通。一行人中,只是瞒着九难师太而已。陶红英、阿琪也乐作不知罢了。这样的掩掩藏藏、偷偷摸摸倒给韦仁、阿珂二人一种另类的感受,俩人的感情却有了更大的深化。
继续往南,在路上遇到的江湖人士越来越多,在他们的低声谈论中,九难师太等人已经知道在河间府,天下武林人士集中在一起召开“杀龟大会”,准备会盟声讨大汉j吴三桂。九难师太立即决定去河间府参加这个“杀龟大会”。
在赶往河间府的路上,韦仁便向九难师太提出拜她为师,用心学练武功帮师太报亡国杀父之仇。九难师太见他为人乖巧,又是“反清复明”之士,加之还是陶红英之义侄,十分喜爱他。因此,她很快答应了韦仁的请求,决定传授韦仁一些的绝学,只是她没有同意收韦仁为徒的请求。当九难师太询问韦仁想要学练何种功夫时,韦仁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轻功、暗器。”九难师太一听,脸上立即露出惊讶的神情,她用质疑的仔细端详了韦仁好一会,见他脸上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这才暗叹此子果然与自己投缘,看来自己的绝学可能要靠他传承下去。
当即九难师太再无二话,便将韦仁带到郊外山林之中。九难师太对韦仁说道:“我师出铁剑门,恩师是木桑道人,当年江湖中人称千变万劫。他老人家在年轻之时,因轻功卓绝,身法变幻无穷,江湖上送他个外号,叫做“千变万化草上飞”。后来他年至中年后,因喜好博弈,这围棋之道,讲究“打劫”,无数变化俱从打劫而生。因此,他老人家自行改了外号,叫做千变万劫棋国手。江湖人便称之为“千变万劫”。这四字其实赞的是他武功千变万化,杀得敌人万劫不复。今天我先教你一招轻身功夫,名叫攀云乘龙,虽然只是一招,只要你用心去练,可也够你终身受用无穷。仔细瞧着。”说完,也不见九难师太弯腿作势,忽然全身拔起,已窜到了大树之巅,一个倒翻筋斗,又站在他面前。看得目瞪口呆,拍掌叫好。九难师太当下把这一招“攀云乘龙”的轻身功夫的口诀、身法、步法及运劲之道,一一详细地传授给韦仁,虽说只是一招,可见腰腿之劲,步法眼神,都有无数奥妙。韦仁用心强记,一时却也不易领会。
九难师太见他天资聪明,虽说不能全部掌握,但是也能知晓十之五六,顿时大喜。她对韦仁说道:“你听好了,上跃之时,双膝微曲,提气丹田,待觉真气上升,便须放松肌骨,存想玉枕岤间……”当下一句句向他解释,又教他如何空中转折,如何横窜纵跃。所授运气的法门,运动真气,存想玉枕岤,双膝微曲,轻轻的向上一弹。韦仁依据她所传授,这一次跃将上去,身子犹似缓缓上升,虽在空中无所凭依,却也能转折自如,他大喜之下,叫道:“行了,行了”不料一开口,泄了真气,便即跌落,幸好这次是笔直落下,双脚脚板底撞得隐隐生痛,却未摔倒。
九难师太看到韦仁这幅模样,笑骂道:“小蠢才,你要开口说话,先得调匀内息。第一步还没学会,便想走第五步、第六步了。”韦仁虽然失败,但是能够有如此成绩也十分高兴,他连忙虚心的点头道:“是,是是我不是。”又再依法提气上跃,轻轻落在一根树枝之上,那树枝晃了几下,却未折断。
韦仁心下甚喜,却不敢开口,依着九难师太所授的法子向前跃出,平飞丈余,落在第二株树的枝干上,一弹之下,又跃到了第三株树上,气息一顺,只觉身轻力足,越跃越远。到得后来,一跃竟能横越二树,在半空中宛如御风而行,不由得又惊又喜。山上树林虽不是很茂密,但是树木却长得甚是高大,他自树端枝梢飞行,地下无迹可寻,只一顿饭时分,他便能运转自如。九难师太一见大喜,她也运起身法跟在韦仁身边,一边看着他身法的运行,一边纠正他的错误或者是传授他新的变化。
韦仁越练越觉得这“攀云乘龙”身法十分奇特之处,双足如何站,上身如何斜,实是繁复之极。韦仁练了半天,仍没练得合式。他悟性高,记性也是极好,九难师太所教的法门,他每一句都记得,但要一口气将所有招式全都演得无误,却万万不能。
韦仁越练越觉得,这“攀云乘龙”身法十分奇特之处,双足如何站,上身如何斜,实是繁复之极。韦仁练了许久,仍没练得合式。他悟性高,记性也是极好,加之内功也是雄厚,但是九难师太所教的法门,他每一句都记得,但要一口气将所有招式全都演得无误,却万万不能。可九难师太对他的表现却是赞口不绝。
一直以来,韦仁虽然奇遇连连,海大富半真半假、胡宫山则是为势所逼、武士民垂危竟传功、陈近南则传授日短、澄观是自明难教,他学武过程其实大部分靠自学,一直没有名师教授。今天,九难师太也是武林高人,这样手把手传授,他如何不抓住机会。
这样,一路走,一路学,韦仁在武学上收获匪浅。在夜晚他用了五天时间,基本掌握了“攀云乘龙”,又用了三天学会了“岳王神箭”的轻功绝技。而从第二天起,他雇了三辆马车,白天便坐在马车上由九难师太传授他“满天花雨”的暗器手法。韦仁十分好学,他经常向九难师太请教以前武学中的疑问,都得到了师太的指点,因而在修为上有了质的提高。
这一路上,他们行进的速度不是很快。这一日将到沧州,九难师太提出要休整一下,韦仁便领着一行人在一家小客店中歇宿下来。
次日清晨,韦仁到街上去买新鲜蔬菜,交给店伴给九难师太做早饭。他兴匆匆的提了两斤白菜,半斤腐皮、二两口蘑及其它新鲜水果,从街上回来,见阿珂站在客店门口闲眺,知道她在等候自己。这段时间,他一直沉迷于学练武功,不免有些冷落她。她于是笑吟吟的迎上去,从怀里掏出一包玫瑰松子糖,交到阿珂手中,微笑着轻声说道:“我在街上给你买了一包糖,想不到在这小镇上,也有这样好的糖果。你拿去尝尝。”
阿珂高兴地接过糖果,朝他温柔的点了点头,表示谢意。韦仁早知阿珂爱吃零食,因此每到一个地方,他都会寻找本地特有的、好吃的食物,买来给她吃。不过,自从跟着九难师太学武后,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给她买零食了。所以,当阿珂又见到他递来的零食,自然高兴。韦仁见她高兴,自己也十分的舒心。
阿珂低声说道:“师父在房里打坐。我气闷得紧。这里有什么风景优雅、僻静无人的所在,你陪我去玩玩吧。”
韦仁听了点头同意。他走到客店的后厨,将手中买来的食材、水果交给店伙,并详细叮嘱了厨房掌勺师傅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再找到陶红英,跟她说了声。陶红英知道二人的关系,又见韦仁这一向来练功比较辛苦,心疼他,也就点头答应了,只是嘱咐他们尽早回来。
两人出得小镇,来到东南方数里外的一座小山。见四周无人,韦仁伸手将阿珂的柔荑握住,两人沿着山道,来到了山上。
那小山不高,但是生满了密密的小矮松,风景却一无足观,确实僻静无人。
但是此刻在二人眼中,这里也是胜景无极。韦仁当即大赞:“这里的风景真是美妙无比。”阿珂娇嗔道:“就你瞎说,这山低水无,又是乱石树木杂乱无章,何来美处”韦仁走到山顶的一个青石旁,从怀中掏出一块绢帕,打开铺在石上,让拉着阿珂坐下,微笑道:“是啊这里风景原本没什么好看。这不是你到了这里吗有诗云: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你仙女般的容貌这一映上去,就美妙无比了。这山上没花儿,你的相貌,却比一万朵鲜花还要美丽。山上没有鸟雀,你的声音,可比一千头黄莺一齐唱歌还好听得多。”
阿珂听了,双眼一时间流光溢彩,娇美的笑容刹那间涌现出来,果然让山林间平添异彩。
韦仁轻轻伸展双臂,阿珂便将身子轻柔地依偎进他的怀抱……
第一零七回暗袭得手急逃逸
俗话说得好,美好时光永远显得那么的短暂
在小山之巅,正沉浸在幸福甜蜜之中的那对恋人,此刻就被一阵急切呼喊声惊醒。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韦仁心中这时有一种升起一阵恼怒,但是当他听清呼喊之人时,一种悲催之感觉无助的泛起。
那是阿琪在山下呼喊:“韦公子阿珂你们在哪韦公子阿珂你们在哪”声音十分的急切。
阿珂立即从韦仁的怀中惊立起来。她匆忙整理了自己的服饰,理了理头上的秀发,然后向山下迎去。韦仁只好跟着站起身,也向山下走去。
转过山径的一个小弯,两人立刻看见一道蓝色身形正全力向山上奔来。韦仁这时也从甜情蜜意中苏醒过来,他已经看到了阿琪气喘吁吁的模样,看到她眼中露出的紧张神情,不由得心中暗惊:“难道是……”
韦仁急步赶上前面的阿珂,抓住她的柔荑正色道:“阿珂你现在先不要回客店,和阿琪在这小山上等我记住了”说完,不等阿珂询问,当下身形一展,真的如离弦之箭,转眼便越过阿琪,消失在山脚之下。
这段时日,韦仁一直跟着九难师太勤练“铁剑门”绝技,从未松懈过,因而他轻身功夫有了长足的长进。在片刻功夫间,韦仁便已赶到小客店附近,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已经传到韦仁的耳中,其中还有交手中的呼喊声,他又听到了陶红英的声音,这时他最终才放下心。九难师太功力深厚、武功高强,对手虽然一时半会是很难得手的。他一直担心的就是这个视自己为真正亲人的姑姑陶红英,她的武功顶多算得上二流好手,而今天她的对手都是一顶一的高手,这怎么不让韦仁忧心忡忡。
知道陶红英无恙后,韦仁稳住心神,他轻身远离客店正门,而是悄悄潜行到墙壁外。这客店的墙壁均是木板钉装而成,现在在打斗的劲气撞击下,已经要被震坍一般。
韦仁手扶身后墙壁,慢慢站起身来,透过墙缝悄悄向房中望去,这才将房中的情景看清楚。只见九难师太坐在地下,发掌挥袖,迎击敌人。围攻她的敌人一眼见到共有五人,都是身穿红衣的喇嘛,每人迅速之极的出掌拍击,但被九难师太的掌力所逼,均是背脊紧紧贴着房中的板壁,难以欺近。而陶红英吃力地挥舞着一把短剑,被一个手持戒刀的红衣喇嘛给逼在房间的另一个角落。只见那喇嘛的刀光连绵不断,化成一个一个光圈,已经将她死死困在其中。这时,陶红英头上的长发已是被刀风刮散,她额头上的汗珠如注,脸色苍白,已是不支。
韦仁不敢怠慢,他偷偷掏出匕首,运劲注入其中如切豆腐般悄无声息地插进板墙中,然后轻轻一旋,立时掏出一个酒杯大的窟窿。韦仁在地上拾起可石子,屈指运劲照着那红衣喇嘛身后弹去。只听到嗤的一声轻响,一股细细的劲力激射出去,随之破空飞出的便是一颗小石子。“当”的声响,小石子撞在戒刀上,力道很大,竟然将它撞歪一些。小石子这时登时碎成数粒,四下飞溅,红衣喇嘛的脸上也溅到了两粒,虽石粒微细,伤不到他,但是击打在脸上,却也隐隐生疼。这红衣喇嘛知道有人暗算,心中一惊。急忙收住手中的戒刀,撤回到自己身前,回头张望,准备防护。这时,他又听到两阵劲风袭来,等他挥手挥刀时,两颗石子已经挟着“嗤嗤”声响,一颗击中他右手手腕处“神门岤”,另一颗则击中他的面门。那红衣喇嘛嘴中连连数声惨呼,只见他手中戒刀落地,随着头颅一歪,让被陶红英一剑刺入从口,在惨叫声跌倒于地。陶红英在惊愣中也力竭坐到于地呼呼的喘着粗气,已经无再斗之力。
韦仁在助力陶红英之后,再次向九难师太望去,只见五个喇嘛均已手持戒刀,欲待上前砍杀,只是给九难师太的袖力掌风逼住了,一时,欺不近身。但九难师太头顶已冒出丝丝白气,看来已是出尽了全力。韦仁知道自己再不上前相助,凭借九难师太的一条臂膀,独力拚斗五个手执兵刃的喇嘛,再斗下去一定是难以抵敌。
韦仁哪还敢怠慢,他在看清了六名喇嘛所站的方位,首先摸到靠自己最近的一个喇嘛身后,拔出匕首,隔着板壁刺了进去。宝刃毕竟锋利无比,匕首刺去,如入豆腐悄然无声,一下子插入了那喇嘛后心。那喇嘛大叫一声,身子软垂,靠着板壁慢慢坐倒。韦仁听得叫声,知已得手,走到第二名喇嘛后,又是一匕首刺出。转眼之间,如此连杀了四人。匕首刃短,刺入后心之后并不从前胸穿出,每名喇嘛中剑坐倒,房中余人均不知他们如何身死。
其余两名喇嘛大骇,夺门欲逃。九难师太跃身发掌,击在一名喇嘛后心,登时震得他狂喷鲜血而死,左手衣袖一拂,阻住了另一名喇嘛去路,右手出指如风,点了他身上五处岤道。
那喇嘛软瘫在地,动弹不得。
九难师太踢转四名喇嘛尸身,见到背上各有刀伤,又看到板壁上的洞孔,才明其理,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牵强的微笑,对走进房间的韦仁点头道:“你……你是很好……”突然身子一晃坐倒,口中鲜血汩汩涌出。五名喇嘛都是好手,她以一敌五,内力几已耗竭,最后这一击一拂,更是全力施为,再也支持不住。
韦仁大惊,抢上扶住。陶红英连叫:“公主,公主”
九难师太呼吸细微,闭目不语。韦仁把她抱到炕上,她又吐出许多血来。
客店中掌柜与店小二等见有人斗殴,一直躲得远远地,守在远处偷窥着客店的动静。这时听得客店方向传来的声音渐息,这才慢慢地走回来,在店外探头探脑,见到满地鲜血,死尸狼藉,吓得都大叫起来。韦仁立即纵身出店,双手抓住两人的衣领径直拖进店内,大声喊道:“不许出声否则要你们的小命”当时,吓得二人不敢再出半点声响,只是全身一直在不停地发抖着。韦仁不多说话,他从怀中取出三锭五两重的银子,交给店伙,喝道:“快去雇三辆大车来。办好了,我也赏你五两银子。”那店</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