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驾船出洋,四海遨游,过神仙一般的日子,你说好是不好”
这时,海面上散散落落的停着四艘大船。其中一首船上的水手见到方怡的下属手挥青巾,便放了一艘小船过来,先将韦仁和方怡接上大船,再将余人陆续接上,然后便扬帆出海。
待韦仁他们的船变成一个小点后,这时,原本停在海岸附近的三艘船一起升帆,汇聚在一起,远远跟着驶出。
舟行中生涯,又别有一番天地。方怡总是陪着他要不偎倚窗边欣赏海天美景,要不坐在船头垂钓海鱼,要不回到船舱喝酒猜拳,言笑不禁,直到深夜,服侍他上床后,才到隔舱安睡,次日一早,又来帮他穿衣梳头。日子过得好不舒心。
就这样,舟行碧海上数日。直到这日,驶近一个岛屿,但见岸上树木苍翠,长长的海滩望不到尽头,尽是雪白细沙。方怡道:“坐了这几日船,头也昏了,我们上去瞧瞧好不好”韦仁喜道:“好啊,我还没看过海岛了”
于是,两人坐小船上了岸,脚下踏着海滩的细沙,鼻中闻到林中飘出来的阵阵花香,恍如仙境一般。两人携手入林,忽听草中簌簌有声,跟着眼前黄影闪动,七八条黄中间黑的毒蛇窜了出来。韦仁叫道:“啊哟有蛇”连忙拉了方怡转身便走,只跨出一步,眼前又有七八条全身血也似红,长舌吞吐的蛇挡路。韦仁见这些蛇都是头作三角,显具剧毒,心中还是有些惧怕。他拉着方怡,疾奔而去。没想到,跑没到几步,只觉得头颈中一凉,一条毒蛇从树上挂了下来,缠住他头颈,只吓得他魂飞天外,大声惊叫。方怡忙伸手去拉蛇身。韦仁叫道:“使不得”那蛇转过头来。一口咬住了方怡手背,牢牢不放。韦仁急挥匕首,将蛇斩为两段。便在此时,两人腿上脚上都已缠上了毒蛇。韦仁挥匕首去斩,只觉左腿上一麻,已被毒蛇咬中。俩人忙挥舞兵刃斩杀群蛇,谁知林中毒蛇愈来愈多,两人挣扎着出林,身上已被咬伤了七八处。韦仁只觉头晕目眩,不一会儿,便眼前一黑,咕咚一声,向后摔倒。
第八十二回浪卷神龙换日月二
待得韦仁从昏迷中醒来,只觉胸口剧痛,唇燥舌干得很,他忍不住张口呻吟。
隐约间,耳边听得有人说道:“好啦,醒过来啦”这时,意识已经逐渐恢复过来,“真妈的为了计划,差点连老命都丢了。要是没有完成计划,那可得不偿失啊”暗思量中,韦仁缓缓睁眼,见有人拿了一碗药,喂到他嘴边。这药腥臭异常,但是韦仁知道那是救命之药,他毫不犹豫便都喝了下去,入口奇苦,喝完药后,道:“多谢救命之恩,我……我那姊姊可没事吗”那人道:“幸喜救得早,我们只须迟来得片刻,两个人都没命了。你们忒也大胆,怎地到这神仙岛来”韦仁见自己睡在床上的被窝之中,全身衣服已然除去,双腿兀自麻木。.
那汉子相貌丑陋,满脸疤痕,但是言语却很和善,见他发问,韦仁吁了口气,道:“船上水手说道,这岛上有仙果,吃了长生不老。看来这些水手是不怀好意。哎呀不好,船上我还有同伴,莫要……”没等韦仁说完,那丑汉道:“那船早在三天之前便已开走了。”韦仁不解,不由得大急道:“三天之前”那丑汉道:“你不知道,你已经昏迷了三日三夜此时着急也已无用,你好好休息。这岛上的毒蛇非同小可,至少要服药七日,方能消毒。”说完便离开。
在姓潘的丑汉照料下,韦仁已经恢复的不错。在此期间,他还去看了方怡。到得第六日上,那姓潘的领了一个四十来岁年纪,,神情和蔼可亲的文士来看他。据介绍这人是他们大夫,姓陆。陆先生给他看了伤,取出三颗药丸,道:“你每日服一颗便可。”同时,他还邀请韦仁和方怡到他家做客。韦仁答应了,并深深致谢。
傍晚时分,陆先生派了两乘竹轿来接韦仁和方怡。两乘竹轿沿山溪而行,大约走了七八里,来到三间竹屋前停下。那屋子的墙壁屋顶均由碗口大小的粗竹所编,看来甚是坚实。这时,陆先生和其妻子迎了出来,请二人入内。那妇人拉着方怡的手在厅中说话,而陆先生邀韦仁到书房去坐,书房中竹书架上放着不少图书,四壁挂满了字画,看来这陆大夫是个风雅之士。
陆先生请韦仁鉴赏书画,在前世,韦仁作为大学生,在古代书法、绘画上还是有些习猎,但是那仅是爱好而已,又任何能和陆先生这样博学之士相提并论。
韦仁在陆先生的指引下,先后看了几幅山水、鸟兽画卷及石鼓文、石刻拓本和草书立轴。起先,韦仁还能说出个一二,让陆先生有些满意。但是,越到后边韦仁说出的话语,便让陆先生眉头越皱越紧。
这时,陆先生突然指着一幅字道:“这一幅全是甲骨古文,兄弟学浅,一字不识,要请韦公子指点。”韦仁见纸上一个个字都如蝌蚪一般,果然是五台山那石碣上所刻文字。他立即装作似曾相识的模样,走看右看的,突然说道:“这几个字我倒是在哪里见过。对了胖头陀……胖头陀在哪里”陆先生原本以为韦仁是真正认识这蝌蚪古文,正脸露喜容,没想到韦仁竟然突然冲口而出胖头陀的名号,吃了一惊,退后数步,颤声道:“你……你已经知道了”见韦仁点了点头,陆先生脸色郑重,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也很好。”走到书桌边,磨墨铺纸,拿起狼毫笔,说道:“请你将这些蝌蚪古文,一字一字译将出来。”
韦仁走到书桌的椅子前坐下来,伸手拿起桌上的镇纸玩耍起来,道:“陆先生,毕竟是你救过我的命。我就和你说实话的,这些弯弯曲曲的东西,它认得我,我可不认得它当时在五台山,是被胖头陀受制,为了逃命糊弄他的而已”
听完韦仁说的话,陆先生脸上立显惊慌的神情,手中的狼毫跌落在白纸之上,顿时溅得墨汁四散,顷刻间他脸上的惊恐变成愤怒,他怒笑道:“好,原来胖头陀上了你的大当。可是此事已经禀报了教主,现在已是覆水难收呢。你这小贼”他突然一跃而前,双手掐住韦仁的头颈,越收越紧,咬牙切齿的道:“你害得我们蒙骗教主,人人给你累得死无葬身之地好吧大家一起死了干净,也免得受那无穷无尽的酷刑。”
韦仁给他掐得透不过气来,满脸紫胀,伸出了舌头。过了一会,陆先生慢慢冷静下来。他知道此事干系异常重大,即便此时将这小贼掐死,也是无济于事的。只好另想办法,思量到此,陆先生只好放开了手指,双手一推,将韦仁摔在地下,恨恨出房。
韦仁揉了揉脖颈被掐住的地方,暗笑道:“我就知道你们不敢讲我怎么样”于是,他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起来。
过了好一会,忽听得门外脚步声响,他睁开眼,见门缝中透进灯光。待竹门开处,只见陆先生持烛进房,侧头向他凝视了一会后,叹气道:“你想必饿了。走吧,咱们吃了饭再说。”
客堂中桌上已摆了四菜一汤,有鸡有鱼,甚是丰盛。跟着方怡由陆夫人陪着出来,四人共膳。饭罢,陆先生又带他进书房。陆先生没有再理韦仁,而是眼望窗外,凝思半晌,左手拿了烛台,走到那幅蝌蚪文之前,仔细打量,其口中念念有辞,回到桌边,取过一张白纸,振笔疾书。然后拿着纸,又来到那幅蝌蚪文之前,仔细比对,再在纸上一阵涂改,回头又看那幅蝌蚪文字,认真沉思半天,又在纸上一阵涂改,喜道:“行了”最后,陆先生又取过一张白纸,仔仔细细的誊抄一遍,并边写便轻声诵咏了一遍。
韦仁进屋后便独自在一旁的椅子坐下,默不作声。他知道,陆先生此刻正在编造那石碣上的文章了。看样子,他已经编好了。
果然,陆先生拿起誊写好的那篇文章,脸上神色十分得意,微笑着对韦仁说道:“韦公子最好将这篇碑文读得滚瓜烂熟,待洪教主召见之时,背诵如流,洪教主一喜欢,自然大有赏赐。如有差错,恐怕难逃我神教的最为严厉的处罚。那可是……嘿嘿嘿”说到这,陆先生脸上露出狠毒残酷的笑容。
韦仁双眼一翻,假装恍然大悟的模样,连连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陆先生不容置否,道:“我现在读一句,韦公子跟一句,总须记得一字不错为止。维大唐贞观二年十月甲子,特进卫国公李靖,右领军大将军宿国公程知节,光禄大夫兵部尚书曹国公李绩、徐州都督胡国公秦叔宝会于五台山锦绣峰,见东方红光耀天,斗大金字现于云际,文曰:千载之下,爰有大清。东方有岛,神龙是名。教主洪某,得蒙天恩。……”
事到临头,韦仁只好跟着背诵。可是这篇短文虽只寥寥数百字,但所有句子都十分拗口,韦仁背起来也是十分吃力。不过,韦仁前世也是经历了共和国严酷的“应试”教育培养的,又经过了“黑色六月”独木桥的残酷搏杀,最终突围成功的人士,这“背”功力还是非凡的。在陆先生不怕厌烦的教导,他仅用了十数遍,便将它背得一字无误。这让陆先生有些惊艳。
当晚他睡在陆先生家中,次晨又再背诵。陆先生听他已尽数记住,甚是欢喜。于是取过纸笔,将一个个蝌蚪字写了出来,教他辨认,哪一个是“维”字,哪一个是“贞”字。这就有些难度,但是又能如何阻难住韦仁攀登高山的脚步了。最终,韦仁仅仅用了两天的时间,便将它们全部拿下。陆先生见状心中暗喜,心中的恐慌也减轻不少,对韦仁的态度便越来越好。
从这以后,陆先生明天一边陪着韦仁反复背咏短文、认记古字,一边好茶、好酒、美食伺候着。数日后,韦仁身上毒蛇所噬的伤口好全了。
这天,陆先生正持笔在写字。忽听得门外胖头陀的声音说道:“陆先生,教主召见韦公子”陆先生脸如土色,手一颤,一枝醮满了墨的毛笔掉在衣襟之上。
一个极高极瘦的人走进书房,正是胖头陀到了。胖头陀见到陆先生的神色,以为大事不妙,喃喃自语:“我早该知道这小鬼是在胡说八道,偏是鬼迷了心窍,要想立什么大功,以求自保,不料反而死得更加早些。”陆先生冷笑道:“这时说这话还有什么意思你不过是光棍一条,可我姓陆的有一家八口了。是福躲不过,是祸躲不过走走吧今天咱哥俩一起蹚蹚这龙潭。”胖头陀一声长叹,道:““陆兄,事已至此,你我同生共死,大丈夫死就死了,又有何惧”
韦仁在一旁拍手道:“胖尊者这话说得是,是英雄好汉,怕甚么了”
陆先生冷笑一声,道:“无知小儿,不知天高地厚,等到你知道怕,已然迟了。”出神半晌,道:“胖尊者请稍待,我去向拙荆吩咐几句。”过了一会,陆先生回入书房,脸上犹有泪痕。胖头陀道:“陆兄,你的升天丸,请给我一粒。”陆先生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拔开瓶塞,倒出一粒红色药丸给他,说道:“这丸入口气绝,非到最后关头,不可轻举妄动。”胖头陀接过,苦笑道:“多谢了胖头陀对自己性命也还看得不轻,不想这么快就即升天。”说完,他左手一把将他抱住,喝道:“走罢”迈开大步,向东急行,顷刻间疾逾奔马。
陆先生跟在他身畔,仍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韦仁见他显得毫不费力,却和胖头陀并肩而行,竟不落后半步。三人向着北方一座山峰行去。转过了两个山坡,直上峰顶。这时山道狭窄,陆先生已不能与胖头陀并肩而行,落后丈许。胖头陀将嘴凑在韦仁耳边,低声问道:“你那部四十二章经呢”韦仁道:“少林寺十八罗汉拿了经书,自然去交了给他们方丈。”胖头陀一听沉思一下,对韦仁低声道:“待会见了教主,可千万不能提到此事。否则教主逼你交出经书来,你交不出,教主他老人家非将你丢入毒蛇窠不可。”
韦仁点了点头,然后回头对陆先生说道:“陆先生,现在咱三人可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胖头陀和陆先生都默不作声,过了一会,两人齐声长叹。
又行了一顿饭时分,到了峰顶。这时,钟声当当当响起,胖头陀一听,道:“教主集众致训了”说罢,立即与陆先生向竹屋中奔去。
这时,只见四面八方有人走向竹屋,胖头陀和陆先生带着韦仁走进屋去。过了一条长廊,眼前突然出现一座大厅。这厅硕大无朋,足可容得千人之众,给人一种肃然生敬的感觉。
第八十三回浪卷神龙换日月三
大厅前方居中并排放着两张竹椅,铺了锦缎垫子。两旁站着数十人,有男有女,年纪轻的三十来岁,老的已有六七十岁,身上均不带兵刃。厅中按五个方位,分站着一群群少年男女,他她们衣着分为五色,其中,青、白、黑、黄四色的都是少年,穿红的则是少女,背上各负长剑,每一队约有百人。大厅中聚集着五六百人,竟无半点声息,连咳嗽也没一声。
在钟声先后奏响的庄严肃穆下,首先是十名衣分五色,三十岁左右的执法汉子走出,分站两张椅旁。然后是在厅上众人的跪迎之下,在众人齐声咏颂赞言:“教主永享仙福,寿与天齐。”声中,从内堂迎来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二人入座。在胖头陀的拉扯之下,韦仁只好加入跪迎之列。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又是一阵铃声又响,众人这才慢慢站起。
这会,韦仁仔细端详,只见那男的年纪甚老,白鬓垂胸,脸上都是伤疤皱纹,丑陋已极,他知道这就是“神龙教”教主洪安通。那女的却是个二十三四岁的美貌少妇,只见微微一笑,媚态横生,艳丽无匹。韦仁不由得心中暗赞:“果然艳媚无比。这苏荃可真是女人中的尤物不知……”他一直色迷迷的盯着苏荃,苏荃早已注意他了,见他小小年纪也是这份模样,不由得暗自好笑,脸上自然便媚态十足,这可将韦仁整个迷住了。你看他嘴边竟然流出了哈喇子。他连青衣汉子踏上手捧青纸,高声诵出话语都没听见。最后还是厅上众人高声齐声念道:“众志齐心可成城,威震天下无比伦”在巨厅中回响的震耳声音,这才将他从沉迷中吓醒来。
韦仁心中暗惊道:“这苏荃的媚功太厉害了自己还是小心为妙。”
在厅中,那青衣汉子还在继续念那“神龙教”教主宝训,他念一句,众人跟着读一句。待众人念毕,又是齐声叫道:“教主宝训,时刻在心,建功克敌,无事不成”那些少年少女叫得尤其起劲。洪教主一张丑脸上神情漠然,他身旁苏荃却笑吟吟地跟着念诵。
众人念毕,大厅中更无半点声息。
此时,苏荃眼光扫过,望着左首一名黑衣老者,脸上笑容不息,让他黑龙门掌门使交出四十二章经。
黑龙使走出来,躬身用他害怕得微微发抖的语音回禀道,黑龙门已查到了四部经书的下落,正在设法取到经书,奉呈教主和夫人。
苏荃微笑地指责,黑龙使在得到多次宽限时限的隆恩下,竟然还是推三推四,不肯出力,因此质疑他对教主的忠心。黑龙使连忙表示忠心,接着强调事情的棘手,并说出派去宫里的六人之中,已有邓炳春、柳燕二人殉教身亡,所以恳请教主和夫人在宽限时日。
苏荃没有继续理会黑龙使,而是向站在人群中韦仁媚然笑着招了招手,笑道:“小弟弟,你过来。”
苏荃左手抬起,向韦仁,韦仁装作惊讶的指着自己,疑惑地问道:“我”苏荃脸上媚笑更甚,让周近之人心中微波荡漾起来,她笑道:“对啦,是叫你。”韦仁于是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说道:“教主和夫人永享仙福,寿与天齐。”苏荃笑道:“教主,这小子倒是乖巧。是谁教你在教主之下,加上了和夫人三个字是不是陆高轩啊”
韦仁摇头道:“陆先生并没有教小的。依小的看来,教主只有在夫人的相伴之下,寿与天齐才有趣味,否则就是再过得一两百年,教主又有何乐趣可言”苏荃一听,笑得宛似花枝乱颤,就连一直沉默不语洪教主也不禁莞尔,手捻长须,点头微笑。
苏荃笑问道:“你姓韦,从皇宫里来的,而且是侍奉皇上的,是不是”韦仁答道:“是啊。”苏荃道:“不知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名叫柳燕的胖姑娘,听说她在皇太后身边伺候”韦仁作思索状片刻后,点头道:“皇太后的宁寿宫中是有这么一个胖宫女。她经常到”苏荃笑吟吟的问道:“你知道,她经常干些什么”韦仁道:“她是宁寿宫中的人,在宫里地位不低,我见了她也要让她三分。她平日里干些什么,我实在不是很清楚。不过她很好吃,这我是知道的。据我手下的人禀告,她经常打着皇太后的名义,到小的管辖的尚膳监里来,来骗吃骗喝的。我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夫人,看来,这柳燕不是什么正经的玩意儿。”韦仁说得越多,苏荃脸上的笑意越浓,而黑龙使脸上恐惧的神情也越深。他知道越说得活灵活现,诸般细微曲折的地方都说到了,旁人越是相信。
黑龙使一听,身子发颤,双膝一曲,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属下……属下督导无方,罪该万死,求教主和夫人网……网开一面,准属下将功赎罪。”
苏荃微笑道:“将功赎罪你派去的人,不用心尽力教主办事,每日只会混吃混喝。”黑龙使又连连磕头,额头上鲜血涔涔而下。苏荃冷笑道:“我看你黑龙使这职位,早些不干,岂不快活”黑龙使抬起头来,望着洪教主,哀声道:“教主,你对老部下,老兄弟,真没半点旧情吗”
洪教主脸上神色木然,淡淡的道:“咱们教里,老朽胡涂之人太多,也该好好整顿一下才是。”黑龙使叹了口气,颤巍巍的站起身来,说道:“拿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