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上书房,只见康熙正与苏麻喇姑正在闲谈,见韦仁进来才停住。韦仁见礼后,康熙果然询问起昨日散后之事。韦仁故作顾忌之态,望了望苏麻喇姑。康熙笑骂道:“婉娘是太皇太后身边之人,小桂子有话便说,顾忌作甚”韦仁忙对苏麻喇姑作揖道:“婉娘原谅小桂子得罪了”苏麻喇姑看着韦仁惺惺作态之象,见他那双贼溜溜的眼睛竟只朝自己紧要之处直转,秀脸绯红只啐了他一下,扭头不去看他。
韦仁这次向康熙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报告了一番,中间只是省去了四人义结金兰之事。最后,韦仁又打拍康熙马屁道,皇上是雄才伟略,大家都是英雄所见略同。
康熙听罢龙颜大悦嘱咐道,行事一定机密,切不可走漏一丝消息。以后一切事宜均由韦仁负责中间联络。小太监训练要进行抓紧,但是要掩其声息。至于穆子煦,郝老四、犟驴子等人由曹寅负责组织,切不可松懈。
韦仁一一受命应承。
康熙心情愉悦,站起身道:“小桂子,多日未赴死约会了今日来一场如何”
“主子有命哪敢不从死约会不见不散”韦仁一抱拳做出英雄壮举模样道。
“呲”看着少年帝臣俩人的做派,苏麻喇姑不由得掩嘴娇笑。
康熙看着偷笑的苏麻喇姑道:“婉娘今日你便同去,让你看看朕是如何打得小桂子一败涂地、屁滚尿流的”
苏麻喇姑没想到康熙嘴中突兀间,竟然冒出一句“不雅”之言,一下子呆了。待她醒悟过来时,那对少年君臣已经将她抛弃先一步了。苏麻喇姑暗笑着追了出去。
苏麻喇姑玉腿紧追了几步,正好看见康熙、韦仁两君臣刚好进了上书房附近的一间房,便跟了上去。
走到房门口便听到那可恶的小桂子正对皇上说道:“小玄子海公公教了我一门新功夫,叫做什么大慈大悲千叶手,比之先前所教的大擒拿手,那可厉害得多了。几天你一定斗我不过了。”苏麻喇姑听了心中一惊,这小桂子胆子可真大,竟然敢这样跟皇上说话,不知他长了几个脑袋。正想着,就从房里传来搏斗之声。苏麻喇姑好奇地悄悄走进房间,顿时再次惊呆了。
只见康熙、韦仁俩人早打到一块了。场中的俩人斗得十分激烈,现在俩人根本没有君臣之分,完全是市井间的人物,相互间拳来脚往,好不激烈。她起先见康熙击打着韦仁时便拍手叫好,见韦仁还击时是惊讶无比。后来,见俩人势均力敌,便只是站在一旁掩嘴默默观看。最后,聪慧的她发现,小桂子其实武功强过康熙,虽然他输多胜少,但是确实放让的隐秘,让她不由得对小桂子另眼相看起来。
前后大约半个时辰,最后两人斗得精疲力竭后,便随地躺倒。喘息片刻后,康熙道:“小桂子,刚才你使得那门功夫果然妙得很啊。要不今日你赢不老这么多。你明天再来,我也请师父教一套上乘功夫,跟你再比过。”韦仁道:“好极,好极”康熙又休息了一会,便带着苏麻喇姑离去了。
苏麻喇姑离去前,那双迷人的亮眸深深望了韦仁一眼。这可让韦仁顿时浮想联翩起来,回到住处还一直沉醉其间。
这一日午后,康熙溜到御花园,和韦仁、曹寅及日前已经入宫为蓝翎侍卫的穆子煦,郝老四、犟驴子等一干人正在练功。只见上书房的张德珠急匆匆地跑过来。
康熙见他满头大汗,脸都黄了,嗔怪问:“张德珠,出什么事了竟然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张德珠见康熙发怒,吓得连忙跪下行礼道:“方才鳌中堂递了牌子。坐在文华殿,说有要紧事,定要请见呢没法子,奴才只好说,主子正歇中觉,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吩咐,天大的事也得等主子起来再说喏,再迟一会子,不就露陷儿了”
康熙心里咯噔一下,停了停才说道:“就说朕刚起床,在御花园舒散筋骨,叫他到御园里来。”
在御花园接见鳌拜是康熙的临时决定。与其自己失急慌忙赶到上书房召见他,不如让鳌拜多跑几步,这算是“反客为主”。当鳌拜带着穆里玛、讷谟赶来时,他已举了几趟石锁,正在练习射箭。
见鳌拜到来,练箭的康熙就瞅见了,他装作没有看到继续他的练习。鳌拜走进园子,见小皇帝确实在侍卫的陪同下在练武,也不急着不觐见,微笑着站在上旁观看,鳌拜对康熙亲近汉臣,习读汉家儒学十分反感。一直以来,他总是不厌其烦地教训康熙不要忘了大清祖宗是马上得的天下,弓马刀箭才是根本。康熙对此一直是置若罔闻。近段时间,宫中眼线上报,康熙命那天在上书房呵斥自己的小太监小桂子,组织了一帮小太监习练“布库”,底下人还以为是皇上训练“死士”对己不利。鳌拜听罢一笑而过,责怪道那是大惊小怪,想他鳌拜视千军万马为草菅,竟然惧怕区区几个乳臭未干的娃娃,传出去岂不是为人笑柄。这些娃娃只是因为小皇帝少年习性,陪他玩耍嬉闹而已。只要小皇帝不跟那帮满口之乎者也的汉臣们混到一块,他想怎么着都由他去,不必管他。
鳌拜看着,觉得康熙确实是咱满清人的后裔,练箭的姿势还很是那副模样。哪知康熙练着练着,倏地转身,一支响箭呼啸着直朝鳌拜面门射来。穆里玛大惊失色,猛地抢前一步欲要阻拦,哪里还来得及但鳌拜却像没事人一般立着不动,等箭飞至眼前,伸手一绰,早抓在手中,却是一枝箭头包着沙囊的鸣鳌拜走进园子,且不觐见,微笑着站在上旁观看,哪知康熙练着练着,倏地转身,一支响箭呼啸着直朝鳌拜面门射来。穆里玛大惊失色,猛地抢前一步欲要阻拦,哪里还来得及但鳌拜却像没事人一般立着不动,等箭飞至眼前,伸手一绰,早抓在手中,却是一枝箭头包着沙囊的鸣镝。
康熙马上弃弓在地,急忙跑了过来,见鳌拜无事,装作大惊失色的模样,对鳌拜说道;“还好中堂无恙都怪朕失手,让鳌中堂受惊了”二人相视哈哈大笑。曹寅、穆里玛、讷谟三人虚惊之下也陪着干笑。
鳌拜笑道:“主子好箭法,险些吓煞老臣”康熙也笑道:“鳌中堂真不愧大将出身,好手法请这边坐罢。”说着便让鳌拜一同坐在御亭前树荫下的石鼓上,抬头问道:“鳌中堂什么事啊,这么急”
鳌拜从袖子里取出一张折子,拱手送上道:“平西王吴三桂请调芜湖二百万石粮以资军需,请主上谕旨。”康熙笑着摇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这事鳌中堂做主便行,何用朕来操这个心。”
“这次军粮数目太大,朝廷须派一名干练之臣至芜湖方可。”鳌拜又奏道。
康熙慢慢问道:“鳌中堂看派谁去合适”
鳌拜不假思索地答道:“臣以为索额图为宜。”康熙脸上平静无奇,迟疑道:“今日,索额图上报身患重病,请假在家调养,朕已准假。再派其公干恐为他人非议。嗯朕看班布尔善为人忠诚,办事有力不如……”鳌拜连连摇头道:“不成。奴才那里忙得很,户部上的事只有他还通晓,他一走便不可开交。”
康熙心里暗笑,装模作样的想想道:“那只好让遏必隆偏劳一下了。朝中重臣亲自办理,朕也好安心”
鳌拜道:“皇上既然如此说,今日下午奴才便明发了。”
正事办完,康熙笑道:“鳌中堂是我大清朝第一虎将,当年与太祖、太宗皇上征战沙场,所向披靡,从未有败绩,武功不凡,今天正得便儿,就请演示一番,给朕看看如何也好让这些坐井观天之徒开开眼界。”鳌拜笑道:“奴才那一点微未本事,怎好在此露丑”康熙摆手说道:“何必过谦,请吧”
鳌拜说声“放肆”,顺毛摘掉带有珊瑚顶的大缨帽,连朝珠一并递给穆里玛,又脱去仙鹤补服和九蟒五爪的袍子,只穿一件实地纱府绸衣,也不盘辫子,就地变了一个“把火烧天”的架势、提了气双脚猛地一蹬,“吭”的一声抱起一快三百多斤的湖石单手举起,在地下转了两圈,手中的石头像定在半空中一般。
众人看得心惊不已。鳌拜忽地将石头扔起,石头向上飞去,离头顶五尺有余后方才下坠。待其落下置于眼前时,他人闪电般向石头猛劈一掌,那大假山石顿时裂为二块。
众人瞧得真切,顿觉骇然。早就听人说鳌拜武功卓绝,今日一见,果然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与鳌拜一道前来的心腹穆里玛、讷谟站在旁边,一阵喝彩,脸上得意洋洋。然而康熙此时,仿佛毫不在意,坐在一旁兴致勃勃地观看,一副欣赏的模样。
鳌拜练得性起,随手从地下抓起两块拳头大的鹅卵石,“嘿”地用劲一握,石头竞应声而碎。这才笑着拍拍手上的灰土慢慢穿衣,笑道:“皇上见笑了。”
康熙拍手笑道:“国有卿等勇武之臣,朕可高枕无忧矣。”又转身对身边之人道:“尔等少年之臣定要勤学苦练,要以鳌中堂为楷模。练好本领,报效朝廷,匡扶社稷”韦仁等人连忙恭声答道:“谨遵皇上谕旨”
鳌拜拜别康熙,得意而去。
康熙默默地注视着鳌拜远去的身影,攥住折扇的手背上青筋爆出。
第十四回皇祖母赐计帝孙,美娇娥叙述奇事
这一段时间,韦仁将小太监的操练交给手下那群队官,更多的时间跟在康熙身边。一方面,宫里内外的事情逐渐多了起来,韦仁慢慢也成为康熙身边的“特务”,所有的信息都先汇集到他这,然后再由他奏报给康熙。这时,与原著不同之处,因为他比韦小宝又文化多了,康熙还带他一起到苏麻喇姑那听讲。哪一方面,便是韦仁的私心作祟。现在,他除了定时回尚膳监跟海老太监学艺、陪康熙比武外,又增加了一件必干之事,那就是奉旨跟苏麻喇姑学文,这让韦仁甘之如饴,痴恋无比。每每学习之时,他总表现“白痴”、“幼稚”许多。原本他对古文、繁体字欠缺不少,于是更有理由,为不负圣命,必须由苏麻喇姑亲力亲为才有收效。苏麻喇姑对康熙这样的圣君办法多多,唯独对此无赖之徒却毫无办法。但是她却是拒绝不成,他有圣命为依;又是有些不舍,此人无赖,但又尤其,每每多听到许多宫中闻所未闻、世间奇异怪僻之事,什么西方小燕子公主的天真烂漫故事、紫薇小姐与王子之间的生死恋情、平民少年与富家小姐间的童话爱情等让她迷恋;什么所生活的大地是个大圆球、空中飘浮无数肉眼见不到的小细菌、摩擦后的梳子能够吸取碎纸等奇诡之事。在皇上未在身旁时,他找机会对自己有意无意进行轻扰,要不是拽住自己的玉手,抚摸着说会看看手相,不过他所说竟然八九不离十;要不就抚按自己的柔肩说是为自己按摩,不过他按摩得确实让自己觉得舒爽;更有甚者,竟敢搂着自己的蛮腰,端起自己的右手,说是教自己西方交谊舞,不过他带着自己飞旋,学会后确实发现是一种飘逸无比的舞蹈,与大清的舞蹈果然不同。
总之,小桂子此人年纪轻轻的模样下边确实有好些东西。苏麻喇姑知道小桂子是公公,有时竟然会觉得太可惜了。每思于此,她的玉脸便会觉得有些绯红,但是也就慢慢接受,后来竟然习以为常了
这日晚膳之后,在上书房,康熙在考究韦仁的书法。虽说韦仁的书法还是很烂,比起康熙、苏麻喇姑这些高手,但是比起刚学练书法时却是进步不少,康熙对此还是嘉奖一番。
这时,见张德珠进来,请了安道:“太皇太后凤辇已经摆驾上书房了”
康熙带着苏麻喇姑、韦仁忙赶出门来迎接。只见太皇太后的凤辇已经停在上书房门前。太皇太后已经下了凤辇,颤巍巍地扶着两个宫女肩头进殿坐下。康熙忙迎上前去施礼随:“请皇祖母安皇祖母有何吩咐,只管传叫孙子,何必亲自走来”太皇太后笑道:“有段时日没见到皇帝,心里惦记着。本来今日想早些时候过来,又听说皇帝夜里上书房办事儿。皇上一定要注意自个的身子骨儿啊曼姐儿,皇上晚膳可进得好”
苏麻喇姑忙跪下道:“回老佛爷,万岁爷今晚进了两碗碧粳米膳,一块春卷儿,进得香”太皇太后呵呵笑道:“这就好,起来吧”苏麻喇姑磕头回道:“谢老佛爷”
太皇太后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韦仁道:“这是不是那个小……”
康熙忙接过话茬道:“这就是孙儿与皇祖母提高的尚膳监的小桂子,是个很忠心的奴才。与索额图、熊赐履、曹寅一道帮孙儿办一些要紧事”
“奴才小桂子叩见太皇太后老佛爷,祝老佛爷万寿金安”韦仁忙跪行上前磕头道。
“小桂子,你现在跟着谁”太皇太后问道。
“受皇上恩典,小桂子现在是尚膳监的首领太监。以前跟的是海大富海公公。”
“是海大富啊他是顺治爷跟前的老人哪也是个忠心耿耿的奴才”太皇太后说道顺治帝,不由得伤神起来。康熙见此状,连忙接话道:“这些日子,孙儿已经密见了索额图、熊赐履、曹寅三人,已经晋升曹寅为三等侍卫。”
果然,康熙的话讲太皇太后的思绪引导自己今日要办的事上。太皇太后不愧是久经大事的女中巾帼,她点头叹道:“索额图和熊赐履都还罢了,曹寅也是个有良心的只是据我看,皇帝你还缺着一个人儿呢”
康熙心中一动,忙赔笑道:“求老佛爷明示”太皇太后说:“你怎么就没想到重用九门提督吴六一呢”
“吴六一”康熙一听这个名字。心中豁然开朗。在京城,九门提督只是个从三品,秩位并不高,但这个职务,统辖着德胜、安定、正阳、崇文、宣武、朝阳、阜成、东直和西直门的防务,最是紧要不过。吴六一自号“铁丐”,素称京华“怪人”,一般的王公大臣都不敢招惹这人如能笼在袖中,擒鳌拜便添了五成把握。康熙不禁说道:“好”又迟疑道:“只是如今局面如此纷乱,万一他与鳌拜……”
“那不会”太皇太后收敛了笑容,“这人不会轻易趟混水的。他恩怨心重得很,鳌拜和他同列入关,只因占了个满籍,名分比他高出了一大截子,他心能服近日听闻俩人有些纷斗,皇上何不去查查”
康熙忙躬身答道。”老佛爷教训极是。不过”
“你给他恩典,他自然听你的”不等康熙说完。太皇太后和颜悦色地他说道:“明儿你下个诏儿,从天牢里放了那个查什么来着”
“那个人叫查伊璜”侍立在旁的苏麻喇姑一听,马上接口。
大皇太后笑道:“既然曼姐儿知道,这是就叫曼姐儿办吧。”
康熙点头道:“成,就叫苏麻喇姑办这个差。”
“奴才领旨”苏麻喇姑笑盈盈跪下叩了头,道:“依奴才看,明儿就叫曹寅去查伊璜,人情做给小魏子,好么”
太皇太后笑着又絮絮叨叨地安排了好一阵子,才启驾回慈宁宫去。
康熙对此时好奇,笑问苏麻喇姑道:“哎,方才太皇太后说吴六一、查伊璜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麻喇姑笑道:“姓查的是吴六一的大恩人,万事都听他调遣”
这回韦仁也站了过来,苏麻喇姑微瞟了他一眼,接着讲了起来。
原来被关的叫查伊璜是福建海宁人,他出身海宁世家。在顺治时期当过孝廉,年轻时也是个眼高心大的。
那年隆冬,海宁下了一场大雪,查孝廉带了四五个僮仆挑着酒食到野外游玩,到一个破观子里头饮酒看雪赏梅。
这观前有个古钟摆着观门口,让查孝廉觉得突兀。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雪地里走来个讨饭的,不过二十上下年纪,旁若无人般来到古钟旁,把要来的一堆干粮放在钟旁,一只手掀起钟来,另一手抓着干粮放进筐里,然后离去。小人们觉着奇怪,以为这古钟是个赝货,便想去将其掀起,把乞丐的干粮取出藏起。谁知,一人去掀纹丝不动,俩人也是无可奈何,最后众人一起去掀那钟,不料几个人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掀了半天还是掀不动,那钟恰如生根一般。查孝廉心里这才觉得神奇。
不久,乞丐又回来如前一般,一只手掀起钟来,另一手抓着干粮放进筐里,然后再离去。如此这般,往往返返五六次。最后,这个乞丐又来了,旁若无人地坐在钟前雪地里,掀起钟拿块干粮就啃,吃完再掀再拿,像开箱子那么容易。查伊璜大吃一惊,惊奇此人神力无比,便亲自来到他的跟前,说道:“你身为这等一个好男儿,为何要行乞为生呢”那乞丐回头看了查孝廉一眼,边吃边道:“好男儿不能做出英雄之事,宁可为乞丐”查孝廉闻言猛然心动,问道:“我听得人言,海宁城有一乞丐,手不拖杖,口若衔板,破衣如钨,三餐不饱而无饥寒之色,人称铁丐的,可是你吗”那人大笑道:“正是我,我就是铁丐吴六一。”查孝廉也笑问:“好汉能饮酒吗”铁丐哈哈大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如何不能饮酒于是查孝廉就邀他到廊下,二人对座而饮。就这样查孝廉喝一杯,铁丐喝一碗,一来二往,俩人直饮了三十多回合。这时铁丐是面不改色,二查孝廉则已经是酩酊大醉,只说了句:”好一个铁丐,真是海量我等只能是扶醉而归。”当即醉倒在地。
当晚酒醒,查孝廉忽然想道,天气如此严寒,怎么就没有邀铁丐来家避雪。于是跌足后悔不已,忙赶紧命人把自己的狐裘和袍子送到观庙里去,那铁丐欣然接受,也不感谢。
第二天下午查孝廉br/gt;</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