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现代重生)嫡女闺秀作者:肉书屋
买什么珠花、针线之类的,唤各处铺子的掌柜差人送来挑选便是。”
“是。”姐妹俩连忙恭谨答了。
“好了……时候不早了,都各自回屋歇息吧。”楚氏带着丫环婢子们离开。
莞娴瞥了一眼瑞娴,轻轻哼笑了一声,也回屋去了。
瑞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也只得咽下这口气,含泪回房。
一夜无话。
过了五日便是经磊夫妇离京的日子。
大太太心里虽然不舍得唯一的儿子,可也知道儿子若想在官场上稳步高升,外任地方官也是必经之途,便也含泪送别了儿子儿媳,一路上谆谆叮嘱周氏一定要照顾好夫君云云。
如今连大嫂子也离开了,这偌大的苏府里就剩下自己和瑞娴这双姐妹。偏偏瑞娴和自己还不对盘……真是寂寞啊。
为经磊夫妇饯行之后,莞娴独自在园子里散步赏花,只觉得心里有些失落。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她顺口吟起诗来。
哇,咱家姑娘还会吟诗!
一开口还是从未听过的诗句。不过,现在花儿开得正艳呢……?
身边的婢子皆露出惊讶又敬佩的神情。
“干嘛?”她撇撇嘴。就不许本姑娘偶尔也小清新一下啊?!
“姑娘……”一个婢子打扮的女孩儿急匆匆跑过来,“姑娘,不好啦!”
“什么不好?”召玉连忙训斥,“咱们姑娘好得很!”
“咦,彩云?”召香见了来人,颇感意外,“你不是跟着二姑奶奶陪嫁出去的么,怎么自个儿回来了?”
“是、是……姑、姑娘……”彩云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劲来,给莞娴见了礼,然后匆忙的说道:“是二姑奶奶让我回来找三姑娘的!……三姑娘,您快去看看吧!”
“又怎么啦?”莞娴蹙眉。上回不是把当家的事儿都跟她面授机宜了嘛,怎么还来找她?
“太太她、她……要上吊!”
56、家务琐事
“太太?”她愣了愣,才想起彩云指的是裴家太太,容娴的婆婆。
“嗯,是啊!”彩云连忙点头,一口气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咱们姑奶奶管了家之后,问姑爷支银子,姑爷说没有了,姑奶奶不信,以为姑爷将银钱都藏起来了。姑爷只好一个劲的解释,说他只领着衙门的俸禄,没别的进项了,现在手头上也是空空的。姑奶奶就问姑爷:‘你当时不是跟娘说银子尽有的吗?’,姑爷说那只是为了安太太的心、让太太高兴,实际上是没有那许多的。姑奶奶听了就又哭又闹的,大骂了姑爷,惊动了太太。太太听了姑爷的解释,就哭将起来,说是自己没用,享不着儿子的福,还白吃白喝的拖累儿子媳妇,就拿了晾衣绳子,挂在树上要去上吊!”
“你先喘口气吧。”召香听她连珠带炮的说了这许多,微微一笑宽慰道,“别着急,慢慢说。”
“哎呀,姐姐,这人命关天的,我哪能不急呢?”彩云依旧火急火燎的,“姑爷见太太要寻死,当然是去阻止了,然后又训斥了姑奶奶,说如果不是她逼着要银钱,太太也不至于会这样!姑奶奶现在委屈得直哭……三姑娘,您快去瞧瞧吧!”
“唉……”莞娴烦恼的揉了揉额角。
上回教容娴当家,不过是自家姐妹之间说些私房话,希望能帮容娴在婆家过得好些。可哪能事事都帮她呀?
如果容娴一有什么夫妻吵架、婆媳争风,将来说不定还有育儿教子的纠纷琐事,事无巨细的都找她出主意,她自己还要不要过日子了?
……她又不是居委会大妈,专门负责调解家庭纠纷。
况且她是谁啊?
她只是裴家新妇的母亲的丈夫的弟弟的女儿而已……家里长辈都在呢,哪轮到她这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管事?
“这事儿我可帮不上忙。”莞娴摊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你还是赶紧去找太太做主吧,若是耽误了时辰,那可吃罪不起。”
……她才不参合这浑水呢。
如果没劝好他们,那就是大罪;即便劝好了,太太老太太也会认为她目无尊长、自以为是。
“可是、可是……”彩云咽了咽唾沫,“姑奶奶说只有您能帮她了……这人命关天的,求您赶紧去瞧瞧吧!”
“……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哪懂这些?”莞娴摇头,无可奈何的说道,“正因为人命攸关,我才不敢擅自插手啊。”
寻死?她才不信呢。
据她两辈子的经验来看,若是真的要寻死的人,一般会找个地儿偷偷了结,那些哭着喊着闹着要上吊跳井撞墙抹脖子的人,通常都不是真心想死。
况且,有裴道元那个大孝子在场,怎么可能让自己亲娘真的就此驾鹤西归呢?……也就单纯的容娴会信以为真了。
“这样吧……”见彩云哀求的模样,她微微蹙眉,“你先去找太太,我私底下会劝二姐姐的。”
“……是。”彩云无奈,躬了躬身,转头又去西院向大太太禀报。
“姑娘,这……”召香狐疑的望着彩云远去的背影,“咱们真的不管么?”
“看看再说吧。”她抿抿唇,转身回屋,睡午觉去也。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有人猛烈的摇她,“妹妹,快醒醒!”
“怎么?!”她吓得一个激灵,睁开眼,恰好对上容娴焦急的眼神。
“三妹妹!你居然不理我了!”容娴嘴巴一扁,就快落下泪来。
“我……我哪有不理你啊,唉……”莞娴蹙眉,吩咐召香给她取了衣裳穿上,又坐下来,一边对镜梳妆一边问道:“二姐姐,你怎么回来了?”
“是娘接我回来的啊。”容娴嘟着嘴,在一旁的绣墩上坐下,“娘说,让我冷静冷静。”
“唔……”莞娴了然点头。容娴这回把婆婆逼得自挂东南枝了,传出去于她的名声可是大大不好,先接回府来小住几日,让她们婆媳分开一阵子,未尝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好方法。
“可是这叫我怎么冷静嘛?!”容娴站起来,跺了跺脚,“事情彩云跟你说了么?”
“嗯,大概了解了。”莞娴颔首,把篦子沾了点水,细细的将碎发梳理服帖了。
“三妹妹……”容娴嗔怒的上前几步,抢掉她手上的篦子,“你给评评理,明明受骗上当的是我啊,我啥坏事也没做,怎么现在都成我的错了?婆婆怨我不会持家、丈夫怨我不孝顺婆婆……连我娘都怨我给她添麻烦了!”
“……”莞娴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心想:不怨你怨谁啊?若不是当初你呼着喊着要嫁姓裴的,哪还有那么多破事儿?
嫁个门当户对的人家,不说别的,至少银钱尽有,不会为了孔方兄大吵大闹,寻死觅活的。
“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莞娴梳好了头发,又抿了口热茶,长叹了一声。
“好啦,我知道错了……当时不听爹娘的话,现在尝到苦果了。”容娴的泪珠儿在眼眶里转圈,“可我现在要和离,我娘居然不让!还要我向那个死老婆子赔罪!……这凭什么嘛?!我不干!我不回裴家、死都不回去了!”
“……别生气,坐下来喝口茶吧。”莞娴将茶盏递给她,“这是月季花茶,疏肝解郁。”
“可是……好妹妹,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嘛?”容娴咬着唇,用力摇晃她的肩,“我可是照足你给的锦囊妙计去做的啊,可是还……”
“我那点子,是建立在姐夫还算是个男人的基础上。”莞娴皱皱眉。她原想着,裴姐夫只是个穷书生,除了没钱和清高之外,尚算有几分责任感的。可没想到,他比她想象中还要下限,居然为了自己的面子,老娘老婆两头瞒,最后瞒不住了,就推卸责任,让两个女人打架去,他还有脸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别人!
若他真是软骨头,那还好说,只消将他调教成妻管严也就算了。最难搞的就是这种不上不下的穷酸男,明明没啥本事,却自以为很有傲骨、很清高,不屑于被妻子管束,可偏偏又没有那能耐担起家庭的责任……
瞧见莞娴眉头紧皱的模样,容娴更慌了,又追问道:“妹妹,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呀……我真的要活不下去了,呜呜……怎样才能让爹娘同意我和离嘛?”
“你才成亲个把月,换做你是大伯母,你会同意女儿这么做吗?”莞娴撇撇嘴,“况且你不是伯母唯一的孩子,你还有兄嫂,你要想想若是真的回来长住,他们会怎么想?”
“大嫂子人这么好,一定不会不同意的。”容娴赶紧回答。
“现在或许不会,可是如果过上十年二十年呢?到时候大嫂子要管孩子,还要伺候你这被休回家的小姑子……就算兄嫂不在乎一辈子养你吧,可是,嫁出去的姑娘,不能葬在娘家祖坟里的,你与裴家那边又断了关系,将来过世了,只能做孤魂野鬼哦。”她吓唬道。
这年头,女人只能依附男人而生存,唉……她来到这儿才知道这世道有多残酷。而容娴,也不是那种可以独当一面的女子,能够在婆家做个平安的当家媳妇,对她已经是很基本的要求了。
“我、我可以……”容娴吞吞吐吐。
“可以再嫁,对吧?”莞娴接过她的话头,“如果你不想做妾、不想受穷,大多只能再嫁庶子、要么就是继室。”
“可是,我……”容娴眼中的泪珠儿滚落,“我宁可找个庵堂,长伴青灯古佛,也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你不妨去试试看啊。”莞娴睥睨道,“做姑子可是顿顿茹素的,更别提零嘴儿……”
“哎呀,那我怎么办嘛!”容娴抓脑袋,“难道我真的只有死路一条吗?”
“坐下,喝口热茶。”莞娴起身,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下来,然后递上茶盏,“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没有哪对夫妻是不吵架的……你若是一遇到挫折就想着离开,那怎么行呢?谁能保证,换一个丈夫,不会有别的矛盾?”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容娴撅嘴,“我现在一点也不喜欢他了。”
莞娴翻个白眼,“不管喜不喜欢,这日子都得往下过的。”
“我可怎么办?”容娴颓然的坐着,喃喃说道:“人生真是了无生趣……”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他虽然不算是个好夫君,但还算是个好臣子,前途也是有的,相信你想要的诰命,不需要等太久。”莞娴淡然道,“你听你娘的话,过几日就回去吧。”
“哦……”容娴有气无力的应了。
“乖,回去后,要对姐夫好点儿。”她轻拍容娴的肩膀。
“我还要对他好?!”容娴一下从绣墩上弹起来,杏眼圆睁,“他这样欺负我,我不找他算账就算他的造化了……你不也说他不是好男人么?!”
“你且耐心听我说完。”莞娴又按着她坐下,“就算他再不好也是你的夫君,你在裴家最亲的人,你不拉拢他,还能拉拢谁?……若是你跟他吵架,那只会将他越推越远,到时候裴家就真的没有你容身之地了。”
容娴垂首想了想,虽然心有不甘,却又不得不赞同她的话,“那好吧……我怎么做?”
“就算他十分孝顺母亲,可你这个妻子始终是无法替代的……吹枕头风你懂吧?”莞娴耐着性子说道。
男人嘛,不就是那么回事儿。容娴长得又不差,迷住这么个土包子应该不是难事。而且从上回他们夫妻回门的情况看来,裴道元还是很喜欢她的。只是,容娴的性子还太单纯天真了些……但从好的方面来看,单纯也算是萌点吧。
她轻叹一声,又问道:“银钱的事儿,大伯母说怎么解决了么?”
“她说先借我们银两,但要他写下借据慢慢还。”容娴嘟着嘴,对娘亲的这决定似有不满。
“嗯,如此甚好。”莞娴却是稍稍放了心。她既然选了他,就要有陪他过清贫日子的心理准备,这也算是对她当初幼稚决定的惩罚了。
“你回去后,不管心里怎么想,都要好生对姐夫,别把他再推到他母亲那边去了……至于你婆婆,表面上还是得恭恭敬敬的,有什么不满的,别自己出手,让你丈夫或者别人去做恶人,明白吗?”她喝了口茶,又接着说道:“那伙亲戚还在么?你撵不走他们,让你夫君、你婆婆撵去。怎样借力使力,你就慢慢参详吧,这个要靠悟性的,我没法手把手的教你。”
“哦。”容娴低头思索妹妹的话,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抬起头求助的望着她,“我还不太懂……”
“姑娘。”召玉这会儿打开帘子走进来,笑道,“太太唤您去北堂。”
“娘有事找我?”莞娴松了口气,终于不必和二姐侃家事了。她望向容娴,一脸歉意,“我要去见母亲了,二姐姐,下回再聊啊。”
说着,她便收拾停当,赶紧走人。
到了北堂,楚氏正端坐榻上,手里掂着几张小笺。见莞娴进来,脸上漾起笑意,拍了拍软榻,示意她在身边坐下。
“母亲,您找我?”莞娴上前见了礼,然后才贴着榻边侧身坐了。
“嗯……”楚氏瞧了瞧莞娴这会儿的装束,满意的点点头,轻启红唇,“月底朝阳长公主府中有个茶会,你与我同去。”
又是相亲?!莞娴心里哀号了一声。
这两个月,她已经参加了好几场聚会了,无论它的名头是诗会、花会或是茶会,其内在还是相亲啊相亲,给诸多名媛佳人们提供争奇斗艳的机会。
上回是什么国公、什么伯侯府,这回升级到公主府了……档次越来越高,她却觉得越来越无聊。虽然她没有刻意表露什么,但也还是有不少夫人看上她来着,想与苏府攀这门亲,只是由于种种原因,楚氏和老太太没有十分看得上的,于是她只得在相亲的康庄大道上继续奔走。
“朝阳长公主是皇上的亲妹子,她的幺儿比你大两岁,还未曾许亲。”楚氏笑盈盈的,将那几张小笺递给继女,“她最喜有才情的姑娘……这里是各种茗茶的特性,还有,我让你爹作的几首诗,你这几天必须念熟了,知道吗?”
……不是吧,老爹给她做枪手?
莞娴抽了抽嘴角,无语凝噎。
57、被相亲记
长公主府后花园。
紫藤花下,一群女子三三两两的坐在雕花条几边品茗,她们一个个盛装打扮,谈笑间皆充满了端庄风范。正对她们坐着的是一位风姿绰约的半老妇人,她面如满月,圆润的身材裹在捻金银丝的云锦宫装里,更显出雍容华贵的味道来。
她扫视着对面坐着的宾客,目光最终落在几位妙龄少女身上,嘴角露出似有似无的微笑。
“这君山银针,乃是今年新采、圣上御赐的,不知诸位夫人、姑娘以为如何?”她轻启绛唇,声音柔和而又带着几分威严。
“此茶极好……色香味俱妙……”众人纷纷夸赞。
有说“一杯清肺腑,入梦亦留香”的,也有说“碧沉霞脚碎,香泛||乳|花轻”的,还有说“金饼拍成和雨露,玉尘煎出照烟霞”的……将这茶直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朝阳长公主满意的微微颔首,又笑道:“听闻几位姑娘皆是秀外慧中,有咏絮之才……如此良辰美景,赏花品茗,怎可无诗词助兴?”
众人知道长公主这是要考较姑娘们的才学了,一下子都坐直了身子,暗暗替自家姑娘捏了把汗。
莞娴端坐几边,悠然从容的抿了口茶,偷瞥了身边的继母一眼。
这样的场合,诗题不外乎是咏茶、咏景、咏美人、兼且酬谢主人家、为皇帝歌功颂德之类,楚氏让老爹每样都做一首诗,果然押对了其中一题。
“那么,奴家就先献丑了……”一个高挑纤细的姑娘首先站起来,胸有成竹的吟了一首七绝,看来也是早有准备的。
“好诗、好诗!”众人连忙称赞,长公主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长公主谬赞了。”她含羞落座。
“奴家占了一阕《卜算子》……请长公主和各位夫人、姐妹们品鉴。”另一个花枝招展的姑娘也站起来,念了一首词。
“不愧是前科状元之女,王姑娘冰雪聪明……这词格律严谨、情景交融,本宫喜欢得紧。”长公主淡笑道。
“谢长公主。”王姑娘得了她的赞誉,行了个礼,喜孜孜的坐下了。
“禀长公主,奴家也想到一首诗……”接下来又是一位浓妆艳裹的美貌女子。她绽破樱桃,缓缓吟了一首七言律诗。
长公主听了连连点头,一脸惊艳之色,而楚氏却是大吃一惊,脸色发白。
——这不就是苏学士为女儿准备的诗稿吗?!
楚氏不可能在长公主面前失仪,她只得怒视着那女子一阵,又狐疑的望了望莞娴。
莞娴垂眸,假作惊慌的微微摇头,接着便用轻罗小扇半掩着脸,不让楚氏看到她……在偷偷的笑。
……她爹是什么人?誉满京城的大才子是也。
如果她在这儿念了他的诗作,必然会在众女之中脱颖而出,拔得头筹,这实在是有违她“做人要低调”的行为准则。
况且,万一长公主真的因为这首诗而看上她咋办?她都不知道公主那儿子是圆是扁呢。若是对方真上门提亲,苏家根本无法拒绝。
可她要是不念,想必会得罪楚氏,很伤她们母女感情……算了,死道友莫死贫道,给别人拉仇恨吧。
于是,在方才赏花时,她就将写有那几首诗词的小笺悄悄的落下……果不其然,有人自以为捡了个现成的大便宜,如今就吟诵出来了。
现在,楚氏的表情就如同书上常常形容的——如果眼光能够杀人的话,那姑娘早被杀了十次八次了。
可某位大姐却浑然不知,得意的念完诗,落落大方的对长公主躬了躬身,然后坐回位子上。
“宋姑娘……诗美如画,真可谓是才藻艳逸。”长公主喟叹道,“如此风流文采,当真世间少有。”
“是、是……字字珠玑、辞趣翩翩啊。”众人连忙附和。
“还有哪位姑娘要赋诗?……作个对子也可。”长公主瞧了瞧她们,又问道。
众姑娘将自己的腹稿(或枪手稿?)与宋姑娘作比对,都觉得自叹弗如,再表现也不过是献丑而已,便都沉默了。莞娴也识相的闭紧嘴巴,垂首不语,交了白卷。
“……既然没有,那本宫就下评语了。”长公主朗声道,“几位姑娘的诗词各有所长,但以宋姑娘的为最佳……来人啊,赏宋姑娘珠钗一对。另外两位姑娘,也赏绒花一对。”
“谢长公主赏赐。”几位姑娘笑容满面。
长公主显然对“文采斐然”的宋姑娘另眼相看了,又打量了她一阵,方才微笑说道:“本宫今日甚是高兴……”
“殿下……”她正说着,忽然有个下人装扮的小姑娘急匆匆的走过来,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长公主听了,脸上微微变色,不复方才从容的模样。她勉强对宾客们笑道:“本宫有些不适,就此散了吧,改日再请各位。”
说罢,她站起身,转身便走。
“恭送长公主……”众宾客愣了愣,方才起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