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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现代重生)嫡女闺秀第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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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才乖!”它满意的点点头,“我要吃肉,记住了!”

回到房里,她就去给那个名叫宸晏的暴躁小怪龙找食物。

她的院子里有个小厨房,但不烧柴火,只有两个小炭炉,平日里供烧水、沏茶、熬粥用,也只是备了些米面油盐之类的简单食材。宸晏想要吃肉,那只能去她爹和继母所居的东院大厨房里拿了。

想了想,她唤召香进来,“召香姐姐,我饿了,想吃肉糜粥行么?”

“这有啥难的?”召香笑道,“我这就去熬粥,待会再让膳房剁些肉糜送来,过个把时辰就能吃了……姑娘要不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

“不用了。”她打个哈欠,“我先去睡一会,等粥熬好叫我啊。”

一个时辰后,她端着热气腾腾的肉粥来到庭院里。

“肉、肉……我闻到肉味了!”小怪龙如同饿狼扑羊似的扑过来,一把抢了她的碗,头一仰,一碗粥便咕嘟咕嘟的倒进了它的大嘴,“嗷嗷……好烫!”

它烫得捂着嘴扎扎乱跳,赶紧飞到莲花池上,“噗通”一下,扎进水里求治愈。

“谁让你那么急了?”见它那可怜又可笑的样子,她笑得前俯后仰。

“哼,有什么好笑的!”宸晏从水里探出头来,对着她吼:“米那么多,肉才那么点,还是肉末,这能叫肉吗、能叫肉吗!哼……这次就勉强算了,下次不许再用肉末敷衍我!……我要肉,大块的!”

“你看我,还是个小孩子呢,去哪给你找大块的肉啊……如果我说我要吃大盘的红烧肉什么的,别人一定会起疑心。”她面有难色,“去厨房拿也不行,那儿一直有人守着的。”

“唔……”它低头想了想,飞到她面前,伸出右爪,低声默念了句咒语,爪上便出现了一个青色的小锦囊。

“喏,这个给你。”它将锦囊送到她面前,“你想要放什么东西进来,直接投入这个锦囊就成。”

“吼,有这么好的东西呀,怎么不早给我。”她接过锦囊,只觉得手感柔柔滑滑的,有点像丝绸,却比丝绸更柔韧,还有点儿沉,不知是什么料子。锦囊上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一根金色的丝绦系在袋口,可以将锦囊袋口束紧,挂在腰带上。

“嗯,这锦囊再大的东西都装得下哦,也不会沾染俗世烟尘。”它点点头,“你把肉直接放进去就行,就不必每次都亲身进来了……肉的生熟无所谓,这儿也有厨房。”

“你会做菜?”她大为惊讶。

“哼!”宸晏侧身,双手交叉环在胸前,翘起尾巴说道:“这世上有什么是惊才风逸的宸晏大仙我不会做的!”

“哈,好吧。”她干笑两声,“我就怕你在庭院里生火做菜,把这儿给弄脏呢。”

这儿貌似是密闭的空间,弄得满天的油烟就不好了。

“嗤,自寻烦恼。”他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这儿是仙家府第,哪有那么容易脏?……土是活土、水也是活水,用上百年千年也脏不了!”

“哦,那就好。”她放了心,点头说道,“你在这慢慢玩儿啊,我明天再来看你了,不许乱动我东西哦。”

“别忘了我要吃肉!”

“……”

第二日一早,大奶奶周氏就过来了,领着莞娴和瑞娴给楚氏请了安,从她那儿拿了各处的钥匙,大大小小一大串儿。接着三人又去膳房看了一圈,定下今日东院里早晚膳的菜色。

莞娴趁人不注意时,偷偷拎了个鸡腿扔进宸晏给的小锦囊里,算是完成了一次喂食的任务。

用过早膳,有账房先生送来账簿,给奶奶姑娘们清点。

莞娴没学过记账,不过那账簿就是记录日常的收支流水罢了,倒也不是十分难懂。这个账房先生还是满伶俐的,账目一笔笔记得清楚整洁,看着挺舒服。

“按照苏家的规矩,家中子弟有为官者,俸禄取七分归于公中,这笔账目在大太太那儿记着呢,不在东院的记录之内。另外三分,留着爷儿们自个儿外出应酬时使。”周氏指着账簿说道,“我们这小账簿呀,也只是计些自个儿的收支,图个清楚明了罢了。你们从小账学起,到时候要管一大家子的账,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哦……”莞娴了然,瞧那账簿的收入,里头果然有爹爹那三分俸禄的进项。

至于支出……每月的月例银子,楚氏十五两、明磊五两、她和瑞娴二两、付氏二两,还有一应大小丫环婆子的月钱,都是公中出的;每日的膳食食材、四季衣裳、太太姑娘们胭脂花粉、爷儿们的笔墨宣纸等等,也都是从管家的大伯母那儿送来,不花小账上的银子。

因此,这小账簿上,平日里的吃食用度都不是大头,花钱最多的,其一是太太和姨太太的珠宝首饰、衣裳香粉,其二就是二老爷的送礼回礼、请客应酬。体面的亲友,例如二太太娘家庆侯府的往来,那是公中出了、老太太备的礼,可二老爷零零碎碎的交游走动也得花钱,那就是他自己出。统统算起来,他们二房每月支出少则六七十两、多则上百两,最多的一个月,竟花了三四百两之多。

她爹年俸银子才贰佰余两,禄米五十担,除去公中的,剩余每月不过五两银子,哪里够花?

“这笔是什么帐?”她眼尖的发现每月都有一两笔大宗的收入,将账目收支抹平了。

“回三姑娘,这是咱们老爷入的账,具体怎么来……小人不敢多问。”账房先生毕恭毕敬说道。

“大概是二叔叔在外为官时,攒下的银子罢。”大奶奶见她眉间微蹙,一副小大人似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

“哦。”莞娴不动声色的微笑应了一声,心里的怒火却是在熊熊燃烧着。

……想起爹续娶那天奶娘说的话,她猜这些多出来的银两,十有,是出自她那过世娘亲的陪嫁!

楚氏和付氏这两个女人,抢了我娘的丈夫、无视我娘生的娃、还花我娘的银子买衣服买首饰,败家败得那么爽……!

还有那个自诩风流雅士、到处喝花酒、花钱不计数的爹……!

本姑娘,很、生、气!

讨亡母嫁妆

一直忙到近晚膳时分,她才脱身回到自己院里歇息。

召香见她一路上愁眉不展的模样,温柔的笑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太累了?”

“哎……做人真是越大烦恼越多啊。”她缓缓摇头,老气横秋的背着手走进房里。

“姑娘才芳龄十岁呢。”听她说这话,召玉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回房,转身便闪进了庭院里。

咦?这里头……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原先的菜地旁边,多出了几块开垦好的空地,而且竹屋之上,加盖了一层屋子……?

“哎,你在吗?”她对着屋子里喊了一声。

“干嘛?”竹屋上面的小屋子窗户中,探出一个圆乎乎的小脑袋,“没有带肉给我?……不理你!”

“今天不是给你鸡腿了吗?”她仰头看它。

“才一个腿怎么够?至少要一整只鸡!”它哼了一声,扬了扬脑袋,“还有,我一天要吃四五顿哦!”

“一整只?还要四五顿?”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你以为你是黄鼠狼啊……”

“怎么能将本大仙和那种动物相提并论呢?!”宸晏忿忿的飞下来,“什么凤凰髓、豹子胎、话,我还真不好意思下嘴咬它了……”

“……”它会不好意思?她才不信呢。她决定转移话题,“这菜地是你开垦的?屋子是你盖的?”

“废话!不是我还有谁!”它骄傲的双手叉腰,“现在知道我能干了吧?……还有,那是药圃,不是菜地!”

“药圃?”她好奇的往那边看了看,“你要种什么药啊?”

“玄参、缬草、首乌、藿香……”他如数家珍的念了一堆药材名,然后说道,“你去帮我找些种子来吧。”

“我?去哪儿找呀?”她哼唧了一声。

“总之要帮我找……”它跳到她面前恐吓道,“不然我抓花你的脸!”

“……好啦,我试试看吧。”她随口敷衍着,又望向那屋子,“我帮你做那么多事,你能不能把你那屋子让给我住住呀?”住二楼风景比较好嘛。

“不行!”他斩钉截铁的拒绝。

“为什么啊?”

“因为你不会飞!”

“……”

屋子都建好了,难道不能再给她搭个梯子?明摆着就是不想让给她嘛……

“好吧……你赢了。”她撅起嘴,“我不要你的屋子,你给我在楼下挖个浴池行吗?”

“怎么挖?”他歪着脑袋问。

“就是在我房间的那边开个门,外边挖个小池塘,把莲花池的水引到这儿来。”她走过去,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就在这个位置吧……挖大概两尺深、三尺宽的池子,池子里要铺满卵石哦。”

“我为什么要帮你做嘛?”它扭头,搭起爪子,跷起脚坐在自己尾巴上。

“因为我供你吃、给你地方住……你总不能白吃白住吧?”她走过去,在它的小脸蛋上捏了一下。嘻嘻……滑滑的、软软的、还很有弹性,手感真好。

“哼……今天的肉还没给呢!”它不满的拍开她的手,哼了一声,鼻子里喷出一团白雾。

她拍拍它的头,“好吧,你挖好了,我就奖励你一只鸡。”

“……成交!”它想了想,接着飞奔过去,用爪子刨土。

可爱的小家伙。

她笑笑,回到房子里,又拿出她的珠宝匣子,打开来数她的小家当。

哎,娘啊娘,你怎么就那么命苦呢,留下的嫁妆钱都被人用了……幸好她外公有先见之明,将部分陪嫁收回岩家,又给她私下留了一匣子的珍贵首饰和大额银票,算是捞回些本。要不然,全都落到她爹手上的话,那迟早会被败光的。

娘亲昔日的妆奁,爹爹手上必定还有不少,这些是否会留给自己成亲时陪嫁,她倒不是十分在意,但让爹爹和他的妻妾们挥霍掉,她就非常的不乐意了。

看来,她要想个办法,将娘亲的嫁妆收归自己管理才行……

望着手中的银梳,她心里有了主意。

回到闺房,她拿了一锭银子给召玉,“召玉姐姐,你跟秦婆婆说一声,让她买两只烤鸡送来,行么?”

“姑娘想吃烤鸡啊,这有啥难的?”召玉笑笑,接过银钱,“我这就去啊。”

“嗯,多余的银子就赏了她吧。”她微笑点头。以后用到这看门婆子的地方多着呢,先收买一下有害无益。

“姑娘可忒大方了……怎么就不见对我们那么好呢。”召玉戏谑的说了两句,转身就出去了。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她就笑吟吟的回转了,手里拎着油纸包。

“新出炉的,还热乎着呢,姑娘小心烫啊。”她将油纸摊开,顿时一阵香喷喷的味道袭来,让人垂涎欲滴。

“嗯,这一只,你到厨房斩好了,和奶娘、召香姐姐一块吃吧。”莞娴将一只鸡又包好,“这只,我留着自己吃。”

“哦,好。那我就拿走啦……”召玉笑眯眯的躬了躬身,“多谢姑娘赏。”

“姐姐们平日里也辛苦。”她浅笑道,“待会儿吃完了,奶娘和召香姐姐都进来,陪我聊会天吧。”

转眼间,两天又过去了。

入夜,苏学士正在书房里挥毫泼墨,忽然听到一阵细微而清脆的声响。

“谁?”他抬头,却见纸窗上映着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他心里一惊,不由得怔住了。

身影缓缓移动着,“吱呀”一声轻响,门被推开,一个盛装打扮的苗家少女脸上带着微笑,盈盈向他走来。

这少女挽着芙蓉归云高髻,髻中间插着镶玛瑙的银梳,斜插着几支攒珠累丝并蒂莲花簪,搭着有翠玉玛瑙坠角的彩锦方帕,映得她愈发的显得面赛芙蓉、艳美绝俗;方帕用金银镶珊瑚头箍固定住,头箍上一圈儿白色绒花平添了几分娇俏。两只赤金累丝的暗纹大圈耳环,随着她的呼吸而轻轻荡漾着。美眸顾盼,荡漾着潋滟华彩,樱唇轻抿,弯出清淡浅笑。

她身着绛色的刺绣绫销红朵花衫、百褶如意月裙,银白的软烟罗围腰,让她的纤腰愈加显得不盈一握,行走间步态窈窕。她脖颈上还戴了百鸟朝凤镶玛瑙的金项圈,纤细的手腕上,好几只绞丝金银镯子戴得满满的,华贵之中又带着几分异族女子的神秘妖娆。

“莞娴丫头,是你啊。”定了定神,瞧见来者是自家女儿,他的脸色缓下来,对她温和笑笑,“你怎么来了?还作这般打扮?”

“女儿好久没给爹爹磨墨了。”她挽起宽大的袖子,纤纤玉指握着云纹墨锭,仔细的在砚台中磨起墨来。一丝丝浓稠的墨汁化开,映着她洁白滑腻的手指,分外鲜明。

“是啊……”他望着女儿,见她已经长到与他的胸口平齐了,心里不禁涌起一阵暖意,“时日如白驹过隙,一眨眼的功夫,莞儿都那么大了。”

“嗯,女儿今年五月就满十岁了。”她抬头,对他粲然一笑。

“十岁啊……你娘亲嫁给我时,也才十五岁呢。”他长叹了一声,放下笔,踱到窗边。

推开窗,望着一轮清月,他随口吟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十年前,他年方弱冠,刚外放为官,虽然只是偏远南疆的一县父母,却仍是满腹抱负,立志效仿先贤,成就一番功业,青史留名。那个娇艳活泼又有些任性的苗家姑娘,就那样粹不及防、而又大摇大摆的占据了他的心房,再也挥之不去……

他尚未封侯拜相、封妻荫子,她却已是芳魂杳然。

“爹爹……”听他吟诵这首词,她的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爹对娘亲,始终还是有情的吧?

可是,他为什么又在娘亲生病时,和付氏搅在一起,害得娘亲含恨而终?!

难道……这就是男人的本质么?即便原配妻子再好,也始终觉得外头的野花更香?!

他对自己做过的事,可有后悔过?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他梗咽着念完,双肩止不住轻轻颤动起来。

“唔……”她闭上眼,泪如泉涌。

“惹得莞儿伤心,倒是爹爹的不是了。”他转身,用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今儿你怎么想到打扮成这样呢?”

听他这么说,她才又记起今夜的来意,连忙定了定神,含泪挤出一个天真的笑,“奶娘说我和我娘长得像,您看是么?”

“……是。”他仔细的凝视着她,亡妻的音容笑貌在脑海中浮现,“你……像极了你娘。”她和她娘亲,仿佛是同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只是她还是个孩子,比她娘亲要矮小瘦弱些罢了。

“呵。”她不好意思的笑笑,“真的吗?我让召香她们给我做了和娘亲一样的衣裳,穿戴起来给爹爹看看。”

“原来如此。”他微笑,随手取过一件他的外袍,给她披上,“夜深露重,我送你回屋歇息吧。”

“嗯……谢谢爹。”她含笑拉住他的衣袖,满脸小女儿的娇态,“对了,娘亲的墓移到京城了么?”

“那是自然。”他点点头,“就葬在咱们苏家祖坟,祠堂里也有她的牌位。你继母进门时,也要拜过的。”

“喔……”她垂眸,幽幽说道,“娘在京城举目无亲……一定会觉得寂寞吧。”

他听了这话,有些动容,便柔声说,“改日,我带你去祭拜你娘。”

“好。”她乖巧的答应了,随即又说道,“女儿还有个主意,不知道爹爹意下如何。”

“什么主意?你且说说吧。”因为她的打扮触起了他对亡妻的思念,他今夜对女儿也特别的耐心和蔼。

“咱们离开南疆时,我曾听舅舅说过,娘亲的妆奁也带了些来,说是给我将来陪嫁的。我想拿出来,置一座庄子、几亩义田,所得米粮和银两用来赈济孤寡,给娘亲积德,让娘亲可投生个好人家。”她眨着纯真的大眼睛,“爹爹,您看这样可好?”

“难得莞儿有这番孝心。”他轻叹了一声,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只恨爹爹无用,不能为你多挣些嫁妆,让你将来嫁得体面……”

“爹爹不必自责。朱子有云:‘嫁女择佳婿,毋索重聘;娶妻求淑女,勿计厚奁……’”她不以为然的笑笑,“况且,女儿离出嫁还早着呢……莞儿在娘亲生前未尽孝道,如今啊,只想为娘亲略尽些心意,行善积德。”

“那么,我过几日休沐,便去给你娘置庄子、义田,如何?”他微笑颔首。

“不好。”她看似任性的嘟了嘟嘴,摇头道:“莞儿一定要亲自去做,才能让老天知道我的诚心,老天爷才会赐福给我娘。”

“既然如此……好吧。”他取出一根钥匙,“这是西厢库房的钥匙,你娘当年的陪嫁,便放在那里。这钥匙只有一条,连你继母也没有呢。”

“好的,谢谢爹!”她小心翼翼的接过钥匙。

“我明日里请你大伯给荐一个可靠的经纪。”他对一个十岁女童独自置产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叮嘱道,“你与大伯同去吧,有甚不懂之处,问他便是。”

“大伯政务繁忙,还是不必了。”她摇摇头,“我让楚家的五舅舅帮忙,可好?”

“这样再好不过了。”听她说要楚承瑛一齐去,他的心放了下来。

楚承瑛虽然年纪不大,但性子沉稳、为人豁达,又是庆侯之子,在京城里也说得上话的,莞娴与他同去,总不会吃亏。况且,为亡妻置办田产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楚氏知道了,若是心里不舒坦,难免给他脸色看。如今有小舅子作陪,楚氏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银子在哪里?

首战告捷!

莞娴攥着钥匙,开开心心的回屋去也。

第二天一早,她便早早起来,往东院西厢库房那边去。

用爹爹给的钥匙开了锁,她推开门,满怀欣喜的走进去。

可是,当她看到里面的景象,却又好像被一盆凉水当头浇了下来。

库房里弥漫着些许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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