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胤禩退朝后往乾清宫奔去,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那个还躺在偏殿的人儿,不是没想过让胤禛一起睡,但被一句于理不合驳回了。
于是,胤禩一早结束朝事,赶回乾清宫,“高无庸,十二是否起床?”大步跨进养心殿,嘴角溢着不怀好意的弧度,前世没见过赖床的胤禛,这会他可要看够本。
高无庸抽搐嘴角,不知万岁爷发了什么疯,以前下朝可不会直奔乾清宫,多半会去延熹宫,怎么跌了次连脾性够改了,轻叹一口气,跟上去说道:“回万岁爷!十二阿哥去坤宁宫向皇后娘娘请安去了,早已离开养心殿。”
刚踏进养心殿,便有宫女告诉他这件事,只是未成想到万岁爷这般在意十二阿哥,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什么?”胤禩面色不喜,胤禛就这么喜欢乌拉那拉·景娴,昨晚才坦诚相待,隔天就被踹开,神情冷峻,“哼!摆架坤宁宫,朕倒要好好看看坤宁宫有什么值得十二留念的。”
胤禛的侧妃那自称大清朝老佛爷的女人,最近不在宫中,不然胤禩还真会以为胤禛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哼!老佛爷也好,终究得不到胤禛的心,当年独宠年氏,就算熹妃是侧妃胤禛也未多看一眼。
胤禩一想到年氏,便恨得牙痒痒的,就算胤禛不喜女色,但后宫妃子无数也是事实,至死都没搂过他一次,在朝堂想多看一眼都不行,担心会传出廉亲王意图不轨的谣言,好不容易有机会,将胤禛抱在怀中,他绝对不会放过。
天家无亲,就算父子伦常那又如何?这一世胤禛注定只能属于他,收好心底万千思绪,走出乾清宫。
路过后花园时,便听到一阵吵杂的吵闹声,胤禩不满皱眉,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皇后是怎么管理后宫的,好好地后花园弄得像民间菜市,成何体统!
回身瞪了高无庸一眼,道:“后宫不得喧哗,这是怎么回事?”好不容易有时间黏着胤禛,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高无庸觉得很无辜,他一直跟在万岁爷身侧,这后宫的事也不是他一个宦官该管的,何况光听这声音便知后花园中吵闹的是何人?
“回万岁爷,好像是五阿哥和十一阿哥。”
高无庸小心瞥了胤禩一眼,神情拘谨,五阿哥很得圣宠,更是被誉为隐形太子,下任皇位的接班人,但不知为何万岁爷跌了次后,便不再如之前宠幸五阿哥,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谁能保证这是不是万岁爷的一次试探。
胤禩眉头一挑,脸上的笑意十分渗人,道:“高无庸要是朕没记错的话,这会五阿哥该禁足在景阳宫,怎生出现在后花园?”弘历这便是你口中的好儿子,聪慧过人。哼!恐怕是不辨是非,愚钝之极,想这五阿哥都多大的人了,竟还与十一争辩,不知所谓!
高无庸听了这话,顿时冷汗淋漓,心底开始为景阳宫的侍卫祈福,只盼漱芳斋那边不要再出什么乱子,先万岁爷跌倒,接着就是十二阿哥落水,现在又轮到十一阿哥了?
这还珠格格从一进宫,就没安生过,将整个后宫搅得鸡犬不宁,好在老佛爷不在紫禁城,不然还不知会闹出怎样的祸事。
垂头擦拭额头的冷汗,颤着身子,道:“奴才不知……”
高无庸的话还未完,前面便响起一阵大吼,“恶毒的坏人,怎么这么不仁慈,不善良,这宫女做错什么了,你竟然要打断她的手,难道你不知道女孩子的手很重要吗?”小燕子尖锐的嗓音,让胤禩不满紧皱眉头。
一听这个声音,高无庸便知惨了,怎么又是这个喜好惹事的还珠格格,刚招惹了十二阿哥,现在又想做什么?
胤禩轻笑睨着高无庸,笑靥如花的脸,怎么看都觉得危险,周遭的侍卫宫女俱是低头,不敢直视圣颜,“这后宫中还真有不将朕放在眼里,真当朕不存在。”
胤禟怎么都没想到,一觉躺下去再次苏醒竟成了四哥的孙子,带着异样别扭的情绪生生将永瑆清秀嫩白的小脸皱成包子,刚清理脑海的记忆,便遇上这烦人的事。
想他堂堂大清朝九阿哥,谁敢这般与他说话,一个民间格格,没官没品呵斥他这大清朝的阿哥,可笑这身体的五哥,当朝五阿哥竟不分青红皂白随着这撒泼的格格,。
妄想教训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所谓的五阿哥深的弘历那小子的喜爱,说什么?聪慧过人,一个成年的阿哥,在上书房与幼龄的阿哥争宠,真是可笑之极。
弘历这小子真是瞎眼了,要是在他那个年代,恐怕不知死了多少次,他虽不比十三喜好动手,但绝不是愿意吃亏的人,微眯着眼睑,嘲弄睨着叫嚣的两人。
五阿哥神色愤懑,狠狠的瞪着永瑆,道:“不敬兄长,永瑆几天不见,你倒是长进了不少,连还珠格格都敢顶撞,谁给你的胆。”
永琪回头见小燕子愤怒的脸,对永瑆的怒意更重,恨不得上前将他生吞活剥了去。
胤禟不急不躁瞥了永琪一眼,拂了拂肩头的灰尘,道:“顶撞,一个没官没品的格格罢了,五哥要是我没记错的话,皇阿玛刚下了禁足令,你这算是抗旨不尊,你说要是皇阿玛知晓你出了景阳宫,会如何?还有这所谓的还珠格格貌似也有禁足令,哼!她算是刚进宫不懂事,你这个大清朝尊贵的五阿哥,难不成也不懂事。”
一边抽着脸色铁青的永琪,一边摩挲着耳坠,神情怡然自得。完全不将小燕子愤恨放在眼中,大清朝可由不得私生女摆上台面,这些人还真当自己金贵不成。
听了这话,永琪退了几步,想不到几日不见永瑆,这气势倒是渐长,宫中谁不知十一阿哥永瑆性子软弱,连侍卫都敢欺凌。今儿个一见,真是大吃一惊。
站在凉亭中的胤禩,双眼大睁,望着永瑆的动作,死死扣着身侧的石柱,这动作……这语气,活脱脱就是九弟胤禟,上世他亏欠九弟太多,累及九弟得了个塞思黑,最后还被软禁,一切都是他的错,想不到这是九弟竟成了十一,果真是大喜之事。
也就愈发瞧小燕子等人不顺眼,这永琪不帮十一也就算了,竟偏颇一个私生女,真不知这脑袋是怎么长的,难不成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大清朝的太子爷了?朕还活着,由不得他撒野。
高无庸这边是冷汗淋漓,他怎么瞅着万岁爷气势更强了,哀叹还珠格格不知好歹,一个民间格格没官没品,在这后宫之中这般放肆,下场难料啊!
小燕子一听永瑆的话,顿时叫骂起来,踩着花盆底,双手叉腰,活似街头泼妇,吼道:“你这恶毒小子,我是皇阿玛最宠溺的格格,才不是什么小花小草,敢对我不敬,我让皇阿玛砍了你脑袋,永琪别和这小子多话,狠狠地揍他一顿,哼!”说罢,鼻孔朝天态度十分嚣张。
听了小燕子这话,胤禟讥诮睨着小燕子,仿佛不敢置信,一副见鬼的模样看着小燕子,说道:“最宠溺的格格,连个品级都没有,要皇阿玛砍了我脑袋,永琪我没听错吧!还说要揍我,殴打皇室贵族那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后宫什么时候,沦落到被一个没品的格格叫嚣了。”垂下眼睑,杀气渐渐弥漫,没有十三的军功,但并不表示他没杀过人,没上过战场,身为爱新觉罗·胤禟——他可不是好掐的软柿子。
整蛊脑残
小燕子愚钝,却还未到连讥讽都听不出的地步,仰着头双手叉腰瞪着永琪,道:“永琪,我不是皇阿玛最宠爱的格格吗,是大清朝最尊贵的人,为什么这恶毒小子说我没个品级,品级那是什么?吃的,还是穿的。”
鼓着大眼,一脸天真望着永琪。周遭的侍卫俱垂下头,不忍多看一眼这丢人的东西,真不知这五阿哥是怎么回事?宠溺这么个不知趣的野丫头,连手足之情都不曾顾忌。
也不想想这是大清后宫,多是非。眼下这还珠格格受宠倒还没事,要是失宠了,指不准被人怎么踩。可笑这还珠格格整天叫嚣砍人脑袋,却不知宫中阿哥比格格贵重。
那些个皇亲贵胄谁家没几个格格,皇家怎会缺少格格,也就只有这还珠格格自个不清楚。
见小燕子生气,永琪面色一沉,阴森瞪着对面的永瑆,冷道:“永瑆,小燕子乃还珠格格,万金之躯。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公然顶撞,来人啊!十一阿哥不敬兄长,不尊手足,给我拿下。”
狠狠撩起衣角,随手一挥。身后福尔康和福尔泰瞬间冲了出来,周遭其他侍卫原地未动,嘴角不屑。心底暗道:这福家兄弟果真昏了头,十一阿哥再不受宠,那也是主子。身为奴才却对主子动手,那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再说,这福家兄弟还是戴罪之身,竟又出现在这御花园,不愧是五阿哥的‘贴身奴才’。
胤禟眯着眼睑,嘴角微扬,不怒自威的气势瞬间笼罩整个御花园,此时禁不住羡慕起二哥的软鞭,要是有软鞭,他定要狠狠抽打这不守本分的奴才,宫中侍卫都未动手,这两个奴才倒是忍不住邀功起来。
冷哼一声,阴森的盯着永琪,笑道:“我倒不知,什么时候奴才竟爬到主子头上去了,对了,福家连奴才都算不上,那是奴才的奴才。小小包衣奴才竟敢对主子动手,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凌洌的目光,森冷扫过在场几人。混混出身的小燕子何尝受过这等架势,随即吞咽口水,神态恐惧,退到永琪身后轻扯衣袖。
瞅着小燕子恐惧的脸,永琪大声吼道:“什么奴才?尔康他们是我兄弟,永瑆什么时候你变得这般刻薄了?”
听罢永琪的话,胤禟猛抬头,鄙夷望着永琪,轻蔑的扫了几眼福尔康和福尔泰,道:“什么时候大清朝尊贵的阿哥变得这般卑贱,竟与下贱的奴才称兄道弟。恕臣弟不敢苟同!”
眼中藐视的态度毫不遮掩,看的永琪很不自然,福尔康扬着鼻孔,神情不屑。好似世人皆醉唯我独醒,高傲的模样好似他才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呵呵……”胤禟怒极反笑,小身子紧绷,似笑非笑瞅着永琪,将胤禩的笑学了个八成。
站在凉亭后的胤禩,趣味十足的盯着胤禟,想不到九弟除了钱,处理其他事情还挺明理。至于永琪,胤禩连多看一眼都嫌晦气,说胤禟不亲手足,他又何尝不是。对奴才倒是不错,惟独这血亲的兄弟,倒成了仇人。
如此不忠不孝之人,竟是弘历眼中最好的阿哥,这弘历还真是瞎了眼,那还珠格格一看便知是市井流氓,被令妃一说,变成了大清朝尊贵的格格。
弘昼那边也该快了,小燕子最好祈祷她真是爱新觉罗血脉,否则他定叫她身不如死,混淆皇室血脉,那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令妃更别想撇清,真以为他不知道她那点心思。
刚下朝,延熹宫的宫女就来了三次,不是令妃身子不适,就是六格格犯病,真当他是傻子不成?
高无庸颤着身子,不敢瞅万岁爷,心里却不住咒骂还珠格格和五阿哥不识好歹,连食君之禄都不懂,不亲手足,到与这些个包衣奴才亲近。
也不想想福家什么出身,既非皇亲,也未有兵权,在朝中亦无丝毫根基,只是个不足轻重的大学士罢了。五阿哥却不知他这举动落到皇亲贵胄眼中,更让众人瞧不起。
见侍卫不动手,永琪觉得很没面子,吼道:“胆大包天,连主子的话都不听了,还不快将十一阿哥给制住。”
福尔康率先冲了过去,鼻孔朝天,还不忘对半跪在地的宫女抛媚眼,一副风流才子的德行,“十一阿哥你好恶毒,宫女这么善良,仁慈。你竟也下得去手,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你。”
身后的福尔泰不甘示弱,也冲了过去,叫道:“大哥比划一下,看谁先拿下这恶毒的小子,让小燕子出口气。”
听了这席话,胤禟气的面色苍白,永瑆身子本就不好,此时被永琪等人一闹,怒火中烧,差点就晕了过去,身后的太监连忙扶住,才不致倒下。
见胤禟面色惨白,胤禩才想起这世胤禟附身的永瑆身子极差,撩起龙袍从凉亭中走了出去,阴沉着一张脸,从太监手中接过胤禟,森冷的目光直直看着永琪等人,笑的瘆人,“高无庸抗旨不尊有何大罪?”
永琪心底一颤,皇阿玛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他,□的杀意,好似看待陌生人一般的,凌厉中带着浓郁的杀意。
神经大条的小燕子却毫无察觉,踩着花盆底指着胤禩怀中的胤禟,叫道:“皇阿玛你砍了这恶毒小子的脑袋,他刚才想打断这名宫女的双手,太坏了!”
撒娇望着胤禩,碍于永琪死死拉住她的身子,她还想上前抱住胤禩,皇阿玛不是说过她天真可爱,是大清朝最尊贵的格格吗?她要砍一个人脑袋不是很简单。
自信满满笑着,鄙夷瞪着胤禟,好像很快就能听到这恶毒小子被砍脑袋的场景,周围其他侍卫都跪了下去,倒是福家兄弟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永琪小心抬头,不敢直视胤禩,他怎么觉着皇阿玛和以前不一样了,回头盯着高无庸,希望高无庸能说点什么?孰料高无庸压根就没看他一眼。
胤禩轻轻抚着胤禟的后背,让他慢慢吸气半响过后,才望着高无庸,道:“高无庸,朕的话你没听到吗?”
“回万岁爷的话,抗旨不尊者一律株连九族。”颤颤巍巍,高无庸勉强说完,心底暗叹不已,这还珠格格还真是个祸害,万岁爷都气成这样了,还叫嚣着砍十一阿哥的脑袋。
她也不想想,十一阿哥乃大清朝阿哥,怎么都轮不到她一个没品的格格论罪,再说了,历代哪有砍头的阿哥,这还珠格格多半是吃傻了。
一听,高无庸的话,小燕子顿时乐呵了,手舞足蹈的笑起来,指着胤禟骂道:“哼!让你不对我行礼,我是大清朝最尊贵的格格,皇阿玛最喜欢的人,让你欺负我。”
胤禩笑意盎然,眼底泛着寒意,道:“高无庸传朕旨意,五阿哥不亲手足,禁足景阳宫半年,罚俸一年,抄《孝经》五百遍。还珠格格御前失仪,杖击二十大板,更意图对十一阿哥不轨,剥夺所有特权,未经朕同意,不得擅自离开漱芳斋半步,福家兄弟图谋不轨,企图谋害十一阿哥,杖击五十大板,福伦教子不当,罚俸半年,将为学士。”
语罢,小燕子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看着胤禩,大声叫道:“皇阿玛你不是最宠小燕子的吗?为什么惩罚我,是不是这个恶毒小子告状,说我坏话。”
胤禩鼻翼瞟了小燕子一眼,自私自利,竟说我,而不是我们,可见永琪等人在她心中并不是很重,可笑这永琪还真将她当宝。
对侍卫挥了挥,很快小燕子等人就被堵住嘴,拖了下去。在皇宫要想活得久,就要学会揣摩圣意,以前他们不敢对还珠格格怎样,但如今却不同。
后宫,谁不知这还珠格格快要失宠了,落井下石之事,谁都乐意做。反正这皇宫便是个吃人的地方,你不踩,还有别人踩。
令妃心计
“万岁爷怎么还没过来,冬雪这是怎么回事?”
令妃狠狠咬着手帕,眼露凶芒,活似要将冬雪活吞一般。哪还有平日里在万岁爷面前温柔贤淑的样子,周遭的瓷器摔了一地,七格格蜷缩着身子躲在桌下,由嬷嬷抱在怀中。
地上的冬雪,半个额头沾满鲜血,瘦小的身子颤颤巍巍,不敢随意动弹。宫中传言令妃娘娘温柔贤淑,只有延熹宫的奴才,才知令妃娘娘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心狠手辣,做事不留情面。要不是碍于一家老小都在令妃控制之下,冬雪又怎愿囚禁在延熹宫,做那么多违心之事。
死死低着头,双手扣紧肉中,道:“奴婢不知,腊梅姐姐还未回。”
不知出了何事,万岁爷自从被还珠格格撞倒苏醒后,便不再待见令妃娘娘,宫中传出不少流言,万岁爷开始冷落令妃娘娘,重新宠爱皇后。
为此,这些天延熹宫的瓷器没少遭殃。这不七格格明明生病,这令妃还是没传太医院,七格格衣服下的小身子,没少遭令妃摧残,稚嫩的身子布满青痕,冬雪等人见状不忍,却也不敢多事。
令妃搅着手帕,嫌恶的瞪着嬷嬷怀中的七格格,为何不是阿哥?要是阿哥万岁爷怎么疏远她,从宫女爬到令妃的位置,其中的辛酸谁又知晓,她绝不愿再回辛者库。
右手轻揉小腹,杜太医确诊过,腹中已有一个月,她本想等万岁爷过来延熹宫时,亲自告诉万岁爷,届时万岁爷肯定大喜,皇贵妃的位置还不是唾手可得。
那些嘲笑过她的人,终有天会被她踩在脚下。就连乌拉那拉·景娴都会是她的手下败将,嘿嘿……疯狂的笑声,越来越猖狂,神情愈发疯癫。
倏地,门扉前的嬷嬷走了过来,俯身在令妃耳畔轻轻说了几个字,令妃很快便冷静下来,挥手让一边的宫女打扫凌乱的屋子,将七格格抱入怀中,再次成为温柔贤淑的令妃娘娘。
跪在地上的冬雪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好恐怖!却无法逃离,只能死死埋着头。
腊梅脚步匆忙,踏进延熹宫直奔令妃的屋子,神色慌张,“腊梅见过娘娘,娘娘吉祥!”
见状,令妃眼神一闪,使劲盯着延熹宫门口,无果回首盯着地上的腊梅,冷道:“万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