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特意派了个人去通知已经搬到宫外的五阿哥,含香与蒙丹已经都被处死,让他自己掂量掂量,最好不要干出什么过分的事情,还专门让他两个人去参加了蒙丹的问斩,着实将小燕子跟永琪都吓得惶惶不已,好些日子都不敢睡觉,闭上眼睛也满是鲜血……不得不说,乾隆的恶趣味还真是跟永璂有一拼啊……
而此时,在宫里的乾隆也没有觉得很高兴,看着手中的密报,冷气弥漫整个养心殿,让奴才都心惊胆战,就怕惹毛了皇帝,同时都在心中祈祷着,太子爷赶紧回来吧……似乎是上天听到了他们的呼唤,将永璂派来拯救这些奴才,没一会儿,永璂便忙完了一天的事情回到了养心殿,让大家感激的望着他,太子爷,您是英雄啊!“哟,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敢惹皇阿玛生这么大的气?永璂可是好奇的很呢。”
乾隆看见永璂进门,脸色马上就好了许多,不过看着手中的东西,还是恶心的不行,扔到一边不想污了永璂的眼,看着永璂带着笑意凑了过来,然后堂而皇之的将那张纸拿了过去,再没有了过去的小心翼翼与不敢逾越,唇边的弧度扩大了几分,他要的永璂不是成日唯唯诺诺的永璂,而是如这样一般,与他平等以待,其实真正深究起来,其实他们这份感情,也并不完全是平等的,爱情的天平两端,他这皇帝的身份根本没有任何用处,永璂才是高高翘起的那一边啊……不过,他不在乎,他也愿意为永璂付出更多更多……
“这……”努达海的事情……沉默……永璂就算有过心理准备,也不禁觉得恶寒,当着全军的面,置紧迫战事于不顾,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之中,他能说你太帅了么?哎呦喂,努达海果然是一代神人啊,是五阿哥与富察皓祯的楷模啊!永璂偷偷地笑着,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愤慨的样子,“这样的将领留着何用?皇阿玛,我大清军队绝容不下这样的人!”“嗯,朕知道…幸亏他还是打了胜仗,不然朕绝对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不过…以后他就不必再出去给朕丢人了!朕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人还是这么个不着调的。”乾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竟然就剥夺了努达海的军权,永璂也不觉得可惜,这样的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他率领大清的军队,真的纯属是出去丢大清脸的啊!
“谁来替努达海?”永璂低着头思索着,这军队,是不是该换些新鲜血液了?
“永璂说呢?”乾隆将这次荆州之役的众军表现情况的密报递给了永璂,到了该军队大换血的时候了,他也不想插手,永璂也该建立自己军权势力了,永璂的太子党终归只是在朝堂之上,一帮臣子也就是动动口舌,在精神上支持他,那怎么能行?掌不了兵权还是会有些异心之人,他绝容不下出现这样的情况!
永璂看着,再结合一下当初他亲自观察的那些,“皇阿玛,傅恒大人家的三个都很好,可以委以重任,另外,富察皓祥跟多隆也确实不错。”“嗯,这次荆州之役多隆与富察皓祥也是出了大力,傅恒家的终归是底蕴深厚,教导出来的也很不错。”乾隆点了点头。
“皇阿玛,富察皓祥可是想要尚主的,不知皇阿玛何意?”永璂突然提起了这事。
“谁?”乾隆这回是真的好奇了,这富察皓祥一个劲儿的表现自己他是看在眼中的,只不过一直都不明白究竟是为何,竟是尚主?
“紫薇。”永璂对富察皓祥的心思一清二楚,也该让他皇阿玛知晓了,估计富察皓祥也等不了多久,虽然紫薇孝期未过,惦记的人可也不少,万一皇阿玛先给别人指了婚,他也只能干看着了。
“紫薇?呵呵…原来如此…”乾隆了然,“这样也好,紫薇一向是站在你这边,富察皓祥当了额驸只会对你更忠诚几分,毕竟是你一手将他提拔起来的。还有,永璂啊,朕知道你对傅恒一系很有好感,不过,就算富察家人再好,也不要一味的信任,恃宠而骄这样的事情朕也不希望发生在富察家的身上。”也亏得永璂再三保证瑶林跟他是清清白白的,不能听和孝成日的胡言乱语,这才让乾隆平息酸意,不然按照乾隆的意思,还真的打算将福康安打压到底了……
“皇阿玛说的是,永璂明白,君权讲求的便是一个平衡,这太子妃的位子,永璂不打算给富察家机会。”永璂不紧不慢的说道,感受着身旁男人因为‘太子妃’三字而勃发的怒气,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皇阿玛莫要生气,太子妃这种东西,摆设而已,皇阿玛还以为永璂真会假戏真做不成?”嗤笑一声,永璂毫不在意的眨了眨眼睛。
“就算只是挂名朕也会很不舒服,毕竟名义上永璂你是属于另一个女人的,可是你又不能不娶亲,真是烦人。”乾隆愤愤的咬了永璂的耳朵一口,略带不满和烦躁的发泄道。永璂笑着,为了这男人的醋意而觉得心神愉悦。
“会有解决办法的啊……”永璂叹了口气,“皇阿玛,这努达海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将那个新月格格早些许了人家算了,还能真的将她许给努达海不成,他都多大年纪了,还老牛吃嫩草,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乾隆不爽的说道。“皇阿玛,其实,就你现在这情况来说,也是老牛吃嫩草,你羞不羞呀……”永璂调侃的扮了个鬼脸,被乾隆一把抓住去挠痒痒,“哈哈…皇阿玛…我不说了…不说了…”
“永璂竟然拿我跟努达海那个白痴比,看来是屁股痒痒了啊!”乾隆危险的眯起眼睛,“你还打算后悔不成?哼哼,晚了,上了贼船你就再也下不来了!”“嘿嘿!”永璂轻喘着揽上乾隆的脖子,有些羞涩又认真的看着乾隆的眼睛,“皇阿玛说的是,我们跟他们不同,而且,永璂也不打算从贼船上下来,永璂这辈子认了……”轻轻的吻上乾隆的唇,永璂表达着自己的心意,让乾隆笑的更是愉悦,心中也满满的都是柔情。
行军的路上,富察皓祥一脸恶心的看着在军队前方那缠绵在一匹马上的一对,只觉得荒唐不已。这位刚愎自用的将军在战场上的指挥他可以忍,毕竟他是主帅,可打完了仗他就没必要再忍了吧!这人能不能正经一点啊,他都看不到周围军士们向他投来的不屑目光么?还有那个新月,你不是前些天刚刚被救出来的时候还成日哭哭啼啼的喊“阿玛、额娘”么?为何才不到几天的功夫,你就整日只围着努达海转了?你死去的亲人呢?都扔天边了吧!你严格算起来是在孝期好不好!这样的女人,让他想起了白吟霜,更是恶寒了几分。
话说那个白吟霜最起码审美观还不错,他那个哥哥虽然让他看不上眼,不过长的还是人模狗样的,可这个比新月阿玛还大的男人是怎么回事啊!长得又这么…粗犷…果然她不是正常人么……这么想着,更是心心念念的想起了他心中那灵动的身影,心中有些忐忑,刚完了大小和卓叛乱之后他便马不停蹄的请旨去了荆州,攒下的军功也不少了,不知这时候,他若是提出这无理的要求,皇上会同意么……?越是临近京城,他的心也更是不安了起来。
“努达海,就快要到京城了,我会被送进皇宫的,你我还有机会相见么?”新月眼中带着些薄雾,她舍不得离开她的天神,她的世界,她一定会死的啊……真是没想到,短短几日,这个男人便能将她彻底攻陷,这就是缘分吧……
“哦,我的月芽儿,不要这么担心,我一定会奏明皇上,请求他将你指给我的!我们一定可以相见,你要相信我啊!”努达海不舍的擦去新月眼角的泪水,这么温柔可人的女子,简直就是上天赐给他的宝贝,他一定不会这样轻易放弃的!这么完美的月芽儿,才是他的所爱,虽然明白的迟了些,但他不在乎,相信皇上那么通情达理一定也会被他们所感动的吧!
“海…我的天神…”
“月芽儿……”
就算是离得很远,克善也觉得自己周围阴风阵阵,被那两人抒情的呼唤而弄得浑身不自在,他还真想掐死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算了,根本就看不到别人眼中的鄙视么?微微叹气,他有些忧虑,有这样的一个姐姐,一定得不到皇族的好感吧,他该怎么办呢…处在这样一个微妙的位置还真是尴尬…就算也是皇亲又如何,他恐怕以后还是要过着像从前那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日子吧……
苦涩一笑,摇了摇头释然了,反正,他从来就得不到任何人的关注的……从前也是,现在也是,不然他也不可能从叛军手下逃脱,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也是王府的一员啊……也是自己的幸运吧……
作者有话要说:瞧瓦纯真的眼神,乃们应该懂的~~邮箱神马的,在文案有的说~~~
话说,瓦都这么努力的码文文了,乃们难道都不看在肉肉的份上出来冒个泡泡?瓦要评论呀要评论,要长评呀要长评~打滚g~
前往山东
“呜呜~皇上,请不要让我与克善分开,我只有他一个亲人了,我不要去西三所啊!”慈宁宫里,新月梨花带雨的看着上座三人,满目的期盼与哀求,死死地抓住克善的衣角。太后脸色铁青,而乾隆也实在觉得永璂太有先见之明了,竟然找了个借口自己开溜,真是不厚道啊不厚道,他深刻的觉得自己的神经又遭受了一次极大的挑战。
“你一个格格还想左挑右选的?够了,祖宗家法不可改,来人,把新月格格送下去!”太后微微皱眉,怎么这些天她老是碰见这样明显跟她不是处在同一个时代的人?跟这样的人就是不应该多说才对!
新月就这样被哭哭啼啼的送了下去…还一步两回头的看着克善,就像是跟他有多么亲近似的…可克善心中冷笑不止,这个他名义上的姐姐,跟他说过话的次数真是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呢……这样的人,装什么,不就是为了不想去西三所而可以出宫去见她的努达海么?他是不可能住在皇宫的啊,新月打的什么算盘他都明白。看太后这一脸厌恶的样子,自己怕是也被那个白痴女人牵连了吧,会不会草草将自己扔到一个角落就算了?
还在想着,就听乾隆说道,“你是克善吧!好歹也是个王府之后,好好干,以后跟着永璂吧!”乾隆实在是不知道为何他的永璂会点名让这克善做他的随侍,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家伙,也从来都是默默无闻,他不觉得这小子有什么好的。其实算起来,永璂也是比较同情他吧,跟自己前世像的很,从来都像是个透明人一样不被重视,永璂也是希望能给他一个机会,若是个人才,便留在身边,倘若不是,就给他安排个闲散职位罢了。
永璂?这不是当今太子爷的名字吗?!克善心跳快了几分,他本以为自己没有什么好奢望的,可皇上竟然将他安排在太子爷身边!脸色涨红,赶忙跪下领旨谢恩。太后在一旁稍稍皱眉,不过看着自家儿子一副已经打定主意的样子,也没有说什么。乾隆看着克善退下之后,带着些笑意对太后说,“皇额娘,朕可是有件喜事要告诉您啊!”
“哦?什么事情?说来听听。”太后也来了兴致。
“朕已经为紫薇挑好了一个非常合适的额驸,准备下旨赐婚,待到孝期一过,便将她嫁过去吧!”乾隆于是开始漫天的夸富察皓祥,将他夸得跟朵花似的,将自家老娘哄的是一愣一愣的。
“哦?文武双全,还很有上进心?不错不错,”太后眼前一亮,一听是永璂下一步要培养的几个新人,就更是满意了,能在朝堂上跟着永璂混,紫薇的地位越巩固,再听说他立志要娶紫薇而赴边关,还取得了不小的战绩,就更是连连点头了!这样的人应该是值得托付的!
“就是这富察皓祥在硕亲王府也只是个不受宠的次子而已,地位是低了点。”乾隆看着太后已经同意了,然后再将这个小瑕疵给抛出了,太后只是皱了皱眉,然后就释然了,“这地位,还不是皇帝你说了算么,让那富察皓祥自立门户好了,只要不委屈了紫薇就行!哀家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一看连太后这边都点了头,乾隆暗自偷笑,永璂啊永璂,朕可是把你交代的两件任务都完成了,你会不会今晚让朕来一次呢?怀抱着美好的愿望,乾隆兴冲冲的跑到了乾清宫,看着自家宝贝儿子奋斗在奏折里,一脸讨好的蹭过去,“永璂,你交代的事情我都搞定了,有没有什么奖励啊!”
“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永璂一看他脸上的猥琐笑容就来气,毫不客气的将一叠奏折扔进他怀里,“事儿多着呢!你这个皇帝是怎么当的,我是你的雇的劳力么?”乾隆看着永璂怒瞪他的样子,泪流满面了,为毛他的永璂现在有向管家婆的方向发展,真是不可爱啊……
有些不满足的看着他们总是被正事所牵扯,连度度蜜月谈谈小情的时间都没有,批了会儿奏折,乾隆突然计上心来,笑意吟吟的说道,“宝贝儿,整天这么累,皇阿玛看着也心疼啊!不如过些日子带着永璂去南巡如何?”
“南巡?”永璂一挑眉,竟然现在就提到了南巡……“好啊,永璂也想欣赏一下江南风光啊!”话说永璂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没去过,前世的时候他听说皇阿玛要南巡的时候,也只能是拖着一个药罐子一样的破烂身子一脸羡慕的看着皇阿玛带着春风得意的五阿哥启程,好不羡慕!微微咬唇,永璂心中闪过一丝晦暗,手也攥得紧紧的,他,今生绝不能重蹈覆辙,更何况!有他在,谁敢动皇额娘?他决不允许皇阿玛废后!
看着永璂点了头,乾隆也是满意的开始筹划,这时,高无庸疾步走来,“皇上,富察皓祥求见。”乾隆与永璂意味深长的对视一眼,都带着些高深莫测的笑意。
“臣参见皇上,参见太子殿下!”富察皓祥深吸了一口气,带着些忐忑的跪了下来。
“皓祥啊,有什么事情吗?”乾隆抿了口茶,漫不经心的说到。
“皇上,臣……”富察皓祥一咬牙,继续说道,“臣请求皇上恩典,将和硕和薇公主指婚给臣。”“哦?你口气倒是不小啊。”乾隆既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让富察皓祥一脸忐忑的跪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永璂斜着眼瞥了乾隆一眼,恶趣味啊~不过,永璂倒是不打算插手这事。这样一块有趣又死心眼的木头,不拿来当玩具真是可惜了。
“富察皓祥,你该知道有很多人都想要尚主娶紫薇吧!”乾隆突然说道,“你倒是说说,有何资本让朕同意你们的亲事?”
“臣…臣…”富察皓祥并不是一个擅长交际的人,不过既然开了口就一定要争取一番,“臣一定会对公主好的,而且,臣以后会更加努力做事,一定不让皇上和太子殿下失望。”
“好了皇阿玛,”永璂看着再为难下去他也说不出个四无六来,愉悦的勾起唇角,“你就别欺负老实人了。富察皓祥,爷只想问你一句话,你能给紫薇姐姐幸福吗?”
富察皓祥还有些愣,他竟然听到太子爷对皇上语气这么不敬,而皇上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在笑,这是怎么个情况?听到永璂的后半句,立马又清醒了过来,“太子爷,皓祥一定可以给公主幸福的!”
“那好,你回去吧,放心好了。”永璂挥了挥手,示意让他退下去,然后乾隆走了过来,将永璂抱在怀里,“南巡的时候将他也带上吧,权当跟紫薇处处感情。”“嗯……”永璂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依偎在一起,享受着难得的独处时光。
第二日,硕亲王府便来了圣旨,岳礼跟雪如还在奇怪着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下一刻全硕亲王府的人除了富察皓祥之外都石化了,皇上竟然下圣旨将和薇公主许给了富察皓祥!这怎么可能?雪如满面的恨意,为何自己的儿子能尚主,这个小妾生的也可以尚主?还是最得宠的太后面前和薇公主?!不,她不允许!绝对不能让翩翩那个贱女人得宠!岳礼则是一脸的意外,重新打量了一番这个他平日里总是忽略的儿子,他虽是听说皓祥在战场上混的不错,不过也没想到竟然会得了圣宠,不错不错……看来以后一定要多多关心一下他们母子才对啊!
“额娘,出什么事情了?”刚从外面回来的富察皓祯听说有圣旨下达,便过来询问,雪如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儿子,他的心意她这个额娘最是清楚,这下子皓祯一定会倍受打击吧?若是那个和薇公主嫁到那些满洲大贵族家还好些,可下嫁的竟然是那个从来不受重视的皓祥,唉……这下子……果然,富察皓祯在看到了圣旨上的内容之后登时大怒,冲过去抓住皓祥的领口,“你?就你这样的还能去和薇公主?凭什么?!”
富察皓祥冷冷的推开他,在经受过战场洗礼之后,无论是从气势上还是眼界上都比富察皓祯高出不止一倍,在永璂的暗示之下,他知道自己已经不用再委曲求全呆在这群白痴中间了,面无表情的瞪了他一眼,“我怎么了,起码皇上认同,你呢?废物!”说完不屑的看了雪如一眼,“就你这样的女人能教出什么样的好儿子?呵!我富察皓祥今日起便与硕亲王府没有任何关系,这样一个家,我一点都不留恋。”说完便匆匆离去了,他不希望自己的额娘再为了自己受这个女人欺凌,他可以自食其力,他也养活的起额娘,早晚有一日,他会叫这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后悔,这,只是个开始罢了!
岳礼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二儿子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他似乎从未了解过这个儿子……我是不是做错了?岳礼在心中喃喃自问。而雪如与富察皓祯气的脸色苍白,“真、真是翻了天了!走就走!硕亲王府才不稀罕你!”和静一个人默默地站在角落里,看着富察皓祥发疯的样子,苦笑着,她这是嫁到了个什么地方啊……这她名义上的丈夫,她是一点都看不上眼,至于这人心里没她,她也不介意,就这样过日子好了,反正有一个和硕公主的名头强撑着,除了富察皓祯之外,硕亲王府的人对她也是恭敬有加的。
不过,说真的,就连这样平淡又冷淡的王府生活,永璂看着这样的和静也不爽啊…谁叫她额娘是魏氏呢…
“啪!”乾隆一脸震怒的将一封密奏扔在桌子上,还嫌不解气,一甩手将御案上的东西都哗啦到了地上,大声吼道:“高无庸!去下令,三日后南巡!”高无庸被乾隆的嗓门吓得抖了抖小心肝儿,皇上这是怎么了?擦了擦冷汗,赶紧跑出去下旨,顺便去了趟军机处……搬救兵啊搬救兵。
“皇阿玛,出什么事情了,发这么大火?”永璂皱着眉头赶了进来,一听高无庸说皇阿玛发脾气他便急急忙忙的往养心殿走。“哼!这群贪官败类!真当朕好糊弄不成?”乾隆正在养心殿里一脸铁青的来回踱着步子,看到永璂进来,更是脸色难看的紧,“本来是计划着去南巡,所以朕派人去沿途暗访,结果到了山东境内,却发现一片民不聊生,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派了赈灾粮了吗?永璂,你说说,这群混蛋究竟将赈灾粮弄到哪里去了?”乾隆都快被气疯了,喝了口水又将茶杯摔在地上,“在朕的治下竟然出现这样的事情,朕愧对列祖列宗,愧对天下苍生啊!九泉之下,朕哪里还有颜面去面对皇阿玛!皇阿玛一生励精图治,可朕却犯了如此大的错误,葬送了皇阿玛的一片心血,这让朕如何能接受得了!”
“皇阿玛,儿臣也有罪,”永璂低着头,跪了下来,“是儿臣疏忽了,发生这样的事情,儿臣也难辞其咎……”他是真的疏忽了,整日事情繁多,竟会将这次山东灾情给忘了个彻底,明明,他可以提前预知的,却还是忘记了,拳头攥得紧紧的,铺天盖地的愧疚与自责几乎让他窒息。他才是真正的罪人!皇阿玛如何能顾得过这么多事情,这怨不得皇阿玛啊,反而是他……永璂微微咬唇,眼眶有些发红,想起因为自己这一时疏忽,不知有多少的黎民百姓受了无妄之灾,心中就难受的很。
乾隆哪里舍得让他的永璂跪在地上?急急忙忙的将他扶起来,“永璂,怎么能说是你的错呢?”瞧着小人儿自责的快要哭了,更是心疼不已,“永璂,是皇阿玛不好,这怪不得你。”“不,皇阿玛,永璂早已度过一世,虽然与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情并不完全相同,可是大多数还是一样的,永璂没有注意山东灾情,是永璂大意了,请皇阿玛降罪。”永璂说着又跪了下来。“好了好了,永璂,这不是你的错,”将永璂抱了起来,乾隆轻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