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卿冷冷的瞥了长孙纳海一眼,居然敢用这种态度对待锦书?
锦书轻蔑一笑:“你尽管拿出所有的本事来就是,你得赢了我,后面的事才会发生,而事实是你根本就赢不了我!”
柳书卿嘴角噙笑,他的女人,就该这么嚣张!
朱墨言轻轻瞥了柳书卿一眼,觉得事情发展的颇为不妙,瞧着柳书卿看锦书的眼神,怎么就跟看自己的所有物差不多呢?心里涌上一股浓浓的不悦!转过脸去,不再看他,转而含笑看着锦书,够狂够个性,这才像是他墨王爷的王妃嘛!
人群中,南宫妩痴痴地望着朱墨言,发觉他嘴边的微笑,笑意直达眼底,顺着他的目光,居然是那日见到的杜锦书杜公子!
心里涌上一丝不好的感觉,朱墨言的眼神火辣而又热情,笑容明媚而又欢快,简直愉悦到了心眼儿里,追着他整整三年,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笑容!难怪他不肯接受自己,原来竟然是喜欢男人的吗?
南宫妩说不清自己的心里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再次看向锦书的时候,眼神变得有些复杂,想恨她,偏偏恨不起来,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可是三年感情需要放弃吗?
长孙玉儿的眼神一直追随着锦书,本来心情是挺不错的,只是时不时的就会接收到几道炽烈的视线,让长孙玉儿心有不悦。偏偏这视线的主人还是当朝墨王爷和柳相爷,自己眼高于顶,曾经看上了柳书卿,可人家疏离冷漠,自己稍稍靠近,便会表现出厌烦的表情,好歹自己还是世家名门的小姐,要样貌有样貌,要才华有才华,果断放弃了柳书卿。
曾经她也曾将目光投向过朱墨言,只是人家首先是皇室中人,其次花名在外,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寻寻觅觅,终于让她遇见了杜锦书,长相非凡,虽然看着有些瘦弱,可是不影响他的风流雅韵,看着书生模样,文采一定斐然,还能自己想出一种新的乐器,奏出那么美妙的曲子,放心顿时遗落。
今日再见心上人儿,依旧那么潇洒风流,却偏偏男女通吃吗?那自己的压力不是忒大了?
王家那边,王世文赫然就在其中,还有一位长相俊美到有一丝丝妖邪的美男子端坐一旁,身后跟着一个小童,正是那日茶楼对话的主仆俩。
视线扫过锦书,俊美男子问道:“他就是那日奏曲之人?”
“回公子,是的。”
那人轻轻一笑:“有点儿意思,看来父皇让本宫接手的任务也不是那么无聊了。”
众人的眼光,锦书无视之!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长孙纳海,等待着他的回答。
长孙纳海被锦书看的有些脸红,但是此时输人不输阵,气势上一定要压过对方,回瞪过去说道:“你敢挑战,我接了就是!”
锦书眼神转了一圈,对着其余几人说道:“你们,也一样!”
说完,对长孙纳海竖起了中指,嚣张的不可一世!唇角带笑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只是,她似乎忘记了,竖中指是神马意思,这些古人怎么会知道?
不过,刚刚竖中指的动作倒也没有白做,在众人的眼里,锦书刚刚的气势绝对惊人,态度绝对嚣张,连那比中指的动作也这么的嚣张到不可一世!
自此,凡是向人发出挑战的,挑战的话说完之后,必定会比个中指!渐渐的,这已经成为了靳王朝的传统,还流传到了北方的听雪国。
锦书不知道自己竖了一下中指就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头不自觉的往柳书卿那边瞅了一眼,接收到的眼神是:安分点!
尼玛,我安安分分的还被皇帝抓壮丁抓到这儿来了,你还想怎样?
朱墨言又独自黯然神伤了,还是没给自己一个眼神啊!
下面开始由王家的代表发言,那妖邪的俊美男子起身,吸引了众人的视线:“我叫叶听雪,字谨之,大家可以叫我听雪公子……”
终于一通报告说完之后,便开始了第一场比试,作文章!
各家的代表过去拿题目,锦书拿到题目一看,傻眼了!
真是坑爹啊,我真的不想作弊的!可是,怎么能是这样一个作文题目呢?听说本次文章的题目是皇帝出的,锦书释然了。
拿到的小小锦缎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信仰!
信仰一词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出现,算是自己首创的吧?自己岂不是占了很大的优势?这个是红果果的作弊啊!
每个人面前放了一堆竹简,供大家书写,锦书悄悄的抬头看了一圈,发现众人不是皱眉冥想就是一脸茫然。
信仰一词,最早貌似是出自唐代的佛典《法苑珠林》中:“生无信仰心,恒被他笑具。”而在现代,连户口本上都印有宗教信仰几个大字,这个题目对她来说,真是小菜一碟了!
略微构思一下,便文思泉涌,停都停不下来,提笔唰唰的便写了起来。
这算是另类的开后门儿了吧?锦书边写,一边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正文055皇家专用劳力
众人还在思考着何为信仰的时候,锦书已经写完了一个竹简,换了另一个了。
南宫绝心里还在想着:信,诚也;有诸己之谓信;信,言合于意也;信者,诚也。专一不移也;定身以行事谓之信;期果言当谓之信;民不求其所欲而得之,谓之信!这里的信,是哪一种?仰……
然后心里还在纠结着,这俩字放一起是什么意思,皇上出这个题目又是什么用意,最后想到脑子都抽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场上的大多数人的情况都是如此,南宫绝抓耳挠腮之际,抬头巡视了场上一周,发现有个人已经哗啦啦的写了许多,再定睛一看,这人不就是柳书卿的师弟杜锦书吗?心里狐疑,不知道他写了什么。
长孙纳海心里也挺着急,毕竟刚刚应下了挑战,结果第一场作文章他就一个字也写不出来,反观挑战他的那个人,提笔而成,唰唰几下,有一支竹简写满了,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风流俊杰无忧公子第一次心里有了些慌乱怕怕的感觉。
半个时辰后,锦书已经写完了七个竹简,将之交了上去,还特别欠揍的问了句:“请问,我可以离场了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锦书身上,此刻他们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丫的太欠揍了!唯有叶听雪,眯着眼睛别有所思的看着他,或许这次自己的败在他的手上了,而长孙家一旦赢了,接下来一年定然会极力打击王家,轻笑一声,这些全都与他无关。
王世文也是一脸深思,直觉告诉他,这次文斗结束之后,皇上定然会有大动作,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
眼看着时间就快到了,所有人都下笔开始写了,无论写些什么,总比什么都不写来的好,此刻的他们也都是能想起什么就写什么,纯属胡编乱造的瞎扯,别说,长孙纳海瞎扯的还真有几分在点子上。
柳书卿今天整个人都不怎么在状态,目光就没有从锦书身上移开过,脑子里充斥着的全是锦书是个女子的事实,对于锦书的问话,柳书卿尚未反应过来,朱墨言便笑的一脸宠溺的对她说道:“当然,你先回去休息吧。”
锦书点头致意,便在众人的目光中潇洒退场,场下的长孙玉儿一脸痴迷的看着她,这样的男子才配得上她!嚣张,可她有嚣张的资本!
而朱墨言却奇怪的看了柳书卿一眼,今天的柳书卿有些不一样,感觉好奇怪。
用胳膊推了他一下问道:“你今天怎么了?”
柳书卿诧异的抬头,看向朱墨言:“没,没怎么啊。”
朱墨言眯眼打量了一下,说话都不利索了,还说没怎么?鬼才信!
锦书回去的时候,柳子清这丫的酒刚醒,看到锦书心里有些不自然。昨日他虽然喝醉了,但还是有点印象,昨日在马车上,杜锦书扶着他的事,他还是记得很清楚的。自己从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他却还能不计前嫌,心里一下子就别扭起来。
看到锦书,柳子清踌躇了一下还是开口叫道:“那个——”
锦书停下脚步,回看他:“什么事?”
“昨天的事,谢谢你。”
昨天的事?锦书笑了一下:“托你的福,我的琵琶摔了一下,不过……”
锦书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柳子清故意停顿了一下才说道:“不过,音质变得很特别,我很喜欢。所以,你算是也帮了我一个忙,我俩扯平了,你不用谢我。”
锦书觉得,柳子清或许并不是讨厌她,只是讨厌她跟柳书卿在一起吧?若真的讨厌一个人,那么对于她的帮助,应该是不屑一顾的。不过,锦书觉得自己挺冤,她可是从来没有对柳书卿有那种想法啊!
现在的天气变得有些冷,锦书回了书香苑就吩咐下人升了炉子,然后就窝在房里不出去了,过了有一个多时辰,柳书卿才回来,回来后就直接到了锦书的屋里。
推门进来,就看到锦书身上裹着皮毛大衣,窝在椅子上昏昏欲睡,上去将她抱起轻轻的放到床上。
感觉到自己腾空了,锦书猛然惊醒!霍的睁开眼睛,恰好对上柳书卿那双深沉的眸子,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锦书就这么盯着那双深邃的双眸,感觉那就好像磁石一样,吸引着自己的目光。
柳书卿心情变得大好,轻笑一声:“看够了吗?”
锦书赶紧别开眼睛,脸色微微有些发红的说道:“放我下来。”
柳书卿依言将她放下,眼睛却还是深深的看着她,心里又回想起柳三和柳五的话,再看向锦书红扑扑的小脸,心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
气氛有些尴尬,锦书心里忽然有丝不好的预感,对面的家伙双眼放光,神情恍惚,看着自己的表情就好像是看着……美食?心里想着,他会不会一会儿就扑上来?自己变成史上最憋屈的小受?
尼玛,自己都在想些什么啊?
呵呵一笑,锦书坐回椅子上,问道:“师兄,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有事吗?”
柳书卿点点头,“是有件事要通知你。”
锦书看向他问道:“什么事?”
“刚刚我们研究了一下,决定下午的书法比试取消了,第一名也已经定下了。”
“取消了?还没比,怎么就定了人选?”
柳书卿看着锦书淡淡一笑:“不需要比了,你的字是公认的第一,而且,现在京都书院的那帮老头子都想见见你,想你请教请教这新的字体呢。”
“我,这就成了第一了?”
柳书卿点点头,看着她,眼含宠溺。
“对了,皇上让我问你一下,你上次说,天降陨石的造势只是第一步,这接下来的要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锦书眉头打结,自己俨然成了皇家专用劳力了,很想嚎上一嗓子,问问,发工资吗?不要那种不能花的!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春节的时候,皇上会去祭天的吧?就那时候吧。”
“需要准备什么吗?”
锦书无奈的摇摇头:“不用了,到时候我会准备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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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感冒鸟…刚刚到学校,认床,连着三个晚上没有睡好,头晕晕乎乎的,难受……
最近码字木有激|情了……
正文056辩道(1)
第二天上午场是辩道,锦书对辩道的主题稍稍有了些期待,经过作文题目的变相开后门之后,她现在心态变得巨好。
说起辩道,每年的形式都不尽相同,有过辩论形式的,也有过书面形式的,今年也不知道谁想出来的,形式居然是演讲,而且是没有准备讲稿,当众讲解并且接受众人的提问。为了避免时间不够,每个世家只出一人上台演讲,而为了让每个人都有机会获得第一名,下面提问的人若是能将演讲的人问住了,就算是下面的人赢。
锦书看向柳书卿,眼神询问,这么极品的辩道形式是谁想出来的?
柳书卿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眼神飘忽,锦书顿时明白了,她就该想到的,这么先进的方法除了他柳书卿不做第二人选。
每个世家只出一人,长孙纳海经过昨天的打击,信心有些不足,锦书还没开口,他就抢先说道:“长孙家就你去。”
锦书哑然,自己没听错吧?主动让自己去?
其实,长孙纳海是被昨天的那个题目搞怕了,要还是那么要人命的题目,看锦书的样子那么能掰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她去好了。
锦书也没怎么谦虚,点头笑道:“好吧,我去就我去。”
打开写有题目的锦缎,锦书又傻眼了,论天灾与人祸?下意识的瞥了眼台上的柳书卿,只见他瞅着自己轻轻的点了点头,果然,这么符合实际的题目也只有他能出了。只是,现在王家的人就在这里,你让我说这个,让我当炮灰吗?
锦书装作不经意的扫过全场,在王家的地盘上停留片刻,不经意发现那边听雪公子和王世文脸色都有了些变化,而王家家主却还是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边,脸上的神情毫无变化,这就是传说中的修炼千年的老狐狸?
果然是风雨不动安如山!
接着各家选定的人都占了出来,王家的是王世文,柳家柳源名跟柳书卿长的还有些相似,不知道两人是什么关系,长孙家自然是她,南宫家的是锦书认识的南宫绝,李家她完全没在意,现在跟柳家斗得不亦乐乎,也不知道以后京城会不会还是五大世家了,管他做什么?
而柳书卿坐于主位之上,却感觉一道幽怨的目光,循着目光看去,看到了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自己认识这人嘛?这目光怎么好像是自己辜负了她一样?
这是绝无可能的事情,自己接触过的女子,寥寥可数,若是有肯定会记住的,那这人干嘛这样看着自己?而她身边还站着一个男子,应该是她的丈夫吧?柳书卿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这算什么事?
第一个上去的是王世文,锦书细细的观察了一下他,这个人是莲山县来的,不知道瘟疫之事他知道多少。
“所谓天灾,即是上天所降之灾,人为有损天和,天必降下灾难以惩之……人间有帝王,谓之人皇,其上达天听,下顺民意,天道和谐,则天下安宁,天灾难降。是故人皇,人之始也,所言所行,皆表天下,天灾降临,实则天和有损,其实为人祸……”
后面还说了什么,锦书是一个字也听不下去,这个王家,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诋毁皇室,他这么说,不就是说天下灾难具是皇帝言行有违天和了?这一切都是皇帝的错了?尼玛,那百姓生个病不都得怪到皇帝身上去?
不得不说,这个王世文言辞犀利,胡说八道的本事怎么就这么厉害?放屁都不带打草稿的!
锦书算是看明白了,既然在这里跟柳书卿和朱墨言攀上关系了,那么她就应该顺应历史的发展趋势,抱紧这里的究极大boss的大腿,死也不撒手!
世家神马的,都将会是浮云!
终于,王世文说完了,王家家主非常满意,带头鼓掌起来,眼神有意无意的还看了锦书两眼,带着些很毒,若不是他,今年的文斗,王家定会拿下!
锦书只管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好,看都没看上面的王世文一眼,说的什么东西啊,她连质问都懒得问!
随意略显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想到椅子,锦书心里其实挺悲愤的,如今风靡整个靳王朝的靠背椅,这要是申请个专利,她得赚多少钱啊?
长孙纳海心里比较纳闷,看着锦书随意的靠着,神态风流略显慵懒,心里想着,难道他真的有什么真本事?怎么就一点也看不出担心的样子呢?他虽然觉得王世文的话有些大不敬,但细细想来,还是颇有道理的,身为参赛者的锦书,应该积极反驳才是啊,怎么会是这样一副慵懒毫不在意的模样?
感觉到长孙纳海的眼神,锦书回头看着他,报以一笑,然后说道:“我先睡会儿,到我了叫我。”
长孙纳海被打击到了,什么叫先睡会儿?你在参加比赛啊你知道不知道?你怎么可以是这样一种态度?怎么可以这样?
无忧公子的心里不平衡了!极度的不平衡!真想跑过去一巴掌抽醒丫的!
最终,看了眼台上眼含无限宠溺的柳书卿,无忧也只能无奈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自家家主还在呢,人家还是宰相王爷皇帝三人罩着的,他不敢动啊!
真正闭上了眼睛的锦书其实一点睡意也没有,虽然外面裹着皮毛大衣是一点儿都不冷,可扛不住那味儿啊!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忍受得了的!想起自己提上日程的东西,如今一样也没有完成,心里又开始纠结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到了锦书上场了。
长孙纳海还是很守信用的,答应的事情总要做到,上前推了她一把说道:“喂,到你了。等一下输了,有你没脸的!”
锦书睁开眼睛,冲着长孙纳海微微一笑,然后朝着他勾了勾手指,长孙纳海心里疑惑,不过还是靠近了,锦书小声的说道:“看在你很守信的份上,教你一招,想要一招制敌,首先就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我这样叫做心理战,扰乱对方心智,让其自乱阵脚,后面的那些人是不是演讲的越来越不知所谓了?”
长孙纳海被忽悠了,懵懂的点点头。
锦书满意一笑,拍了下他的头说道:“学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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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天神马的最讨厌了……
正文057辩道(2)
将身上的皮毛大衣脱下,一脸傲然的走上台上,朝着众人鞠了一躬,开始说道:“老祖宗就告诉过我们‘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说着眼神瞥向王家那边,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刚刚那谁说什么,天降灾难,是因为皇上做错了事?呵!简直荒谬!”
余光瞥到了王世文的脸色变了一变!
锦书眼底闪过不屑,勾起一抹浅笑,道:“天灾非人力所能抗,所谓天威难测正是这个道理,既然皇帝是神授其职权代天行管理天下之职,上达天听,下顺民意,若民不为善事,官不为民谋,天降灾祸,惩罚的是皇上还是百官百姓?思己过方能责他人。容水城水患,统计死者已超万余,莲山县爆发瘟疫,死伤也众多,此为人祸还是天灾?尚待两说!天下初定,百废待兴,当今圣上免除赋税三年,刑罚也已减轻,此为圣君所为之事。为何灾祸仍然降临?是百姓之过?抑或百官之过?皇上既是天命之人,天意即是圣意,百姓皆道圣上实乃明君,天灾所降,实为上天禀人皇之意,惩为恶之人,天灾所指何人,心里自然清楚。”
柳书卿的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容,目光始终追随着锦书,不曾移开过一刻。此时侃侃而谈的她,风华绝代,就算是是女子又如何,依旧是众人目光所集之处。
他的心里有些矛盾,如此风华满堂,他只想自己一个人欣赏,她的美,她的好,他想独自珍藏,可是却又觉得自己不能如此自私,看着锦书脸上的光彩,若是自己拘着她,将她绑在后院那一方小小天地之中,这样光彩应该永远都不会为自己而绽放了吧?
他深深的明白,这个小小的女子,看似没有脾气,逆来顺受,也有些慵懒,胸中无大志,脑里却藏着大才,性子却是那种推三下走一步的性子,不逼着,就绝对不肯挪一步!可若是真的逼急了,她绝对会咬人!
王家坐上的叶听雪也一直观察着这对师兄弟,最近京里一直在盛传这两人的事迹,如同柳书卿当年一样,柳书卿当年也是皇帝的推荐,代表了长孙世家参加文斗,得了首名,随后诋毁他的消息便不胫而走,瞄了一眼王家家主,嘴边冷笑,这人若不是还有利用价值,她堂堂听雪国的公主岂会与之共事?最会用些下三滥的招数,偏偏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用些老招数,如今王家的首名难保,王家与各个世家的矛盾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和,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的计划!
瞥了眼目光紧随着锦书的柳书卿,嘴角弯起,这辈子她最喜欢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