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耐烦地看着救世主:「你究竟在干什么,potter!」
碧眼狮子的歉意让魔药大师感到温暖的同时也皱眉……
但不管是什么样的感觉——那都毫无疑问是属于幸福的一部分。
三强争霸赛(8)
在hogwarts众师生忙于期末考试的时候,harry悠闲到天怒人怨的地步。
不过随着第三场比赛的到来,即使是期末考试也没办法扑灭学生们对这场比赛的热情,为此harry受到了更多的关注。但是通常在他躲进地窖之后,就没有不识相的小动物们来纠缠了……
即使有……魔药大师会让他们知道slyther的偏心绝对是毫无理由的。
因为siri本身是学校的教授,所以第三场比赛前的家人见面会还是请了weasley一家——harry对于这一点非常欢迎,因为对他来说,olly的的确确是他的母亲,他也永远是weasley家的第七个儿子。
olly一如既往的热情,harry也带着他们四处参观了一下——这次连percy也来了,他虽然仍然依照自己的志愿进了魔法部,但是这次没有巴蒂·克劳奇,他进入了另一个部门——olly对此依然非常的骄傲,总是拿他作为榜样来劝说双胞胎。
他们对于harry和魔药学教授的事情并没有多说什么——bill刚对他眨了眨眼睛,就被olly瞪了回去。
「嘿,妈妈,我只是好奇而已。」bill耸耸肩,然后把一只手搭在harry肩上,「harry不会介意的。」暑假的时候,他们已经混的够熟了——bill对harry的能力有很深刻的了解。
「就算是那样也不行!」olly像是护着幼崽的母狮子一样,「那是harry和sever之间的事。」
「没关系的,weasley夫人,我想我并不介意回答亲人的问题。」
harry的回答让olly母爱倍增,紧紧地把他搂进怀里。bill偷偷做了个鬼脸,意思是「你这个装模作样的小子」。harry眨了眨右眼作为回应,换来了bill一个无声大笑的表情。
「真是懂事的孩子,今晚我们会给你加油的。」weasley夫人对此好无所觉,只是尽力的安慰着harry希望他不要过于紧张。
「谢谢。」harry笑着说,脸上充满自信,「今晚胜利将属于hogwarts,我确信这一点。」
事后bill还是找到机会和harry单独说话,不过他只是露出鼓励的微笑,什么都没有说。他们是家人,家人可以互相理解——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地传达到了。
当校长宣布选手进场的时候,整个hogwarts的学生都在为harry欢呼。weasley一家和他的gryffdor朋友们拥抱他,祝他好运。他最后看向sever,对方只是跟平常一样,露出一个不耐的表情,好像在说着——「滚去参赛,波特。如果没赢就把你扔到坩埚里去煮了。」
harry为自己的想法低声地笑了出来,旁边的人不解地看着他。
「harry,我知道你很有把握,不过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已经是一副想要吃了你的样子了。」herione翻了个白眼。
在期末考试前夕,克鲁姆终于弄清楚她和dra是一对,还为此伤心了一阵。不过两人最后成了好朋友,还约定会互相通信——harry觉得,那首先要克鲁姆的信能到herione的手上才行,slyther的小手段向来多得很,alfoy家族也从来算不上大度。
「放心吧,herione。」ron小狮子毫不在意地说,「我们人比较多。」
注意到狮子女王内心对于「要不要给这家伙一下」的挣扎,harry快步离开这两个人。
在离去之时,他往hufflepuff的长桌看了一眼,曾经的对手站在一群小獾中,微笑着讨论着今晚的赛事,今晚对方会坐在安全的看台上——而不是在那个墓地里失去他年轻的生命……
harry若有所觉地将视线转向sever,正对上对方投注过来的目光……他露出了一个志在必得的微笑,想要让恋人放心。
他转身走出大厅。
这次harry没有在台阶上被巴格曼拦住,大概那个家伙也明白救世主并不需要他的帮助也能得到第一,所以早就笑眯眯地沉浸在他的金加隆里了……
迷宫依然是原来那个,前些日子他们还看到过「未完成版」。agall教授和siri、re还有hagrid是巡视员,他们会在外面巡查,随时解救遇险的学生。
harry第一个进入,他依然选择了自己过去走的那条路。
距离上一次走这个迷宫已经过去多久了呢?harry眯着眼想着。上辈子的十二年,这辈子的四年,那时十四岁的他根本谈不上镇定,最后的结果更是让一切都变得糟糕透顶。
但是他对这个迷宫的记忆依然清晰,每一个拐角应该走向哪一边、下一段路上他会遇到什么——他都相当清楚。
就像在那个见到狼狈逃跑的塞德里克的拐角,就算没有另一个参赛人,他依然很快离开那个地方,在下一个拐角遇到那只博格特。
这辈子他似乎还没有正面对付过这种怪物……harry眯着眼睛凝视着博格特变成他最爱的人的尸体,看似无动于衷地挥动了魔杖——幸福就在身边,他才不会被这种虚假的东西迷惑……但是心里因为回忆被带起的刺痛感还是让他皱了皱眉。幸福被这样真实而惨烈的对比体现出来,让他有一种恍惚的心悸,就好像黑暗还未远去……
遇到那团金雾的时候,他直接走了过去,再度体会了一把天地倒转的感觉,然后干脆的走出来。
他就像是在回忆一样,逐个通过「曾经」走过的关卡——除了那些死胡同他没有自己跑进去以外。
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熟悉,就好像一场梦一样……而只要再次握住那个火焰杯,梦就会在冰冷的墓地里清醒——如果这真的是在sever的墓前作的一场梦该怎么办?
太过幸福而觉得不真实的感觉让他害怕,但是只要想到自己的恋人,他就有决心即使是梦境,他也愿意永远的沉浸在梦境里——直到有了这个想法,他才能够理解厄里斯魔镜对人们的吸引力。
但是harry知道这不是梦——「原来」的sever·snape怎么可能跟他做同一个梦?他只是需要一个对过去的结束而已。
harry很快地走到了斯芬克斯面前。在此之前,他一个人也没遇上。克鲁姆没有被操纵,芙蓉也没有被攻击……
轻松地回答出谜语,harry听到了后面的脚步声——是芙蓉……不过她被女怪拦下了。
harry冲她微笑了一下,加快脚步走火焰杯——就让确实的胜利,不再有阴影的胜利,来结束那段过去吧……
在他冲向火焰杯的同时,克鲁姆也从别的路上冲了出来,紧跟在harry的身后。
harry顾不得那么多,给自己放了好几个盔甲护身和反弹咒,没有理会那只巨型蜘蛛,直接冲向火焰杯——在接触杯柄的刹那,他的手略有迟疑,但很快就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它。
他平安地握住了那个杯子,冰凉而真实的触感让他露出微笑。
接着他给了巨型蜘蛛一个强大的石化咒,立刻止住了蜘蛛的动作。
「你真的很厉害。」克鲁姆衷心地说,他的神情虽然遗憾,但是很坦然。
「你也不差,下次我们比比飞行。」harry微笑地说。
克鲁姆骄傲的回应:「那个我一定不会输你。」
harry捧着杯子和克鲁姆一起走出去,芙蓉还在女怪面前,看到他们两个,脸上露出强烈的失望,但是她最后也爽快地对harry表示恭喜。
从迷宫出来的勇者收到了巨大的欢呼声,harry看着这一切,才真正相信黑暗已经远去了。
曾经,三强争霸赛是黑暗的起点,现在,它变成了一个终点,和新的起点……
harry满不在乎地在众人面前拥抱了站在dubledore身边的魔药学教授,接着在偶然间发现对方的手心里有指甲留下的痕迹——他几乎可以想象恋人垂在一旁的手紧握成拳的样子。
harry露出微笑——sever是否也和他一样不自觉地想起了上次迷宫的结果,在他出来之前一直默默地等待着呢?
欢呼和掌声其实统统都无所谓,只要你在我身边,而黑暗已经远离,那就是真实。
那就是幸福的开始。
三强争霸赛的胜利让dubledryffdor加了一百分,在此过程中,harry一直歪着脑袋不敢去看sever的表情。倒是注意到siri一脸得意洋洋地持续考验着魔药大师的神经……
harry在心底无声哀嚎——siri拜托!不要再破坏我的暑假了!
他决定今年一定要启用保密人计划!不管怎么样,他不要再在ron家看着ron和bise甜甜蜜蜜地过完暑假剩下的时间。私享家
说不定他可以在假期里用owl(普通巫师等级考试)作为理由让sever教他魔药……
harry一边规划着这个暑假,一边傻笑着。
——生活总得要充满期待才对,不是吗?
珍宝在何处心就在何处
戈德里克山谷的夏天总是阳光充沛。
alb·dubledore走到荒废的老房子门口,他轻轻地推开门——过于老旧的门扉发出「吱呀」的响声,屋内灰尘遍布。
经历了将近一个世纪的时光,他又回到了这里。
——他们,又回到了这里。
他看着身边的人,湛蓝的眼中透露出温暖的笑意。
·grdlwald回以愉悦的笑容,这让他显得更加的年轻而精神。
「我曾经以为再也不会回到这里了。」alb轻轻地摩挲着门上的痕迹——那是年轻时候的他留下的刻痕。
这里——这栋房子里——有太多这样痕迹,他的过去充斥着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所以这么多年,他都不曾回来过。那些快乐的、沉重的过去,如果没有人一同负担,就算是alb·dubledore——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也没有勇气踏进这里一步。
他不认为自己能够承受的起,当那些沉浸在岁月和记忆里的情感奔涌而出的时候,他需要有人能够支撑自己。
视线扫过屋内的一切——除了遍布的尘埃,什么都没有改变……仿佛闭上眼睛再睁开,就能看到家里的一切光洁如新,阿莉安娜快乐地跑出来,而阿不福斯在一旁看似不满却踟蹰着上前迎接。
那光景仿佛昨日……实际上却相隔百年,再难见到……
注意到了身边的人情绪上的变化,他的表情有些僵硬——他没有忘记阿莉安娜就是在这个大厅里死去的,不知道死于谁的魔杖之下,那之后便是漫长到仿佛噩梦一样的分离。
「alb……」他轻轻地说,就像是害怕惊醒沉浸在梦中的人,却又不得不出声,「如果你……」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对方已经能够充分理解。
——如果你觉得痛苦,不一定非要住在这里。
「没事的,gellert。」dubledore凝视着屋内的景象,露出怀念的神情,「在决定回来的时候,我就做好了准备——整理一下吧……趁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弹的时候。」
他乐呵呵地开了个玩笑,开始用魔法整理这栋至少有一百多年历史的老房子,gellert也很快加入帮忙。
harry毕业之后,dubledwarts和凤凰社一并交给他,然后离开了hellert一起回到戈德里克山谷,准备住在曾经和母亲以及弟弟妹妹一起生活过的房子里。
所以他们才会出现在这里,两个赫赫有名的巫师,用他们强大的魔法来整理一栋老旧的房子。
离开hogwarts的时候,dubledore去了霍格莫德村的猪头酒吧,阿不福斯冷淡地瞥了一眼dubledrdlwald,用一种混杂着多种感情的奇异语气说:「结果转了一大圈,你们最后还是在一起。」
「阿不福斯……」alb内疚地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猪头酒吧的老板摇摇头,拒绝听他接下来说的话:「既然已经决定了,至少让自己活的开心一点吧……哥哥。」他终于再度称呼那个人为哥哥。
看着爱人的弟弟:「谢谢。」
「不是为了你。」阿不福斯看也不看老魔王,只是低头逗弄着他的山羊,「我很讨厌你,grdlwald。」
笑了一声:「彼此彼此,我也不喜欢你。」
爱着他唯一的亲人,而他唯一的亲人也爱着那个人。事隔那么多年,大家都有足够的理智和冷静去回顾当年的事情,阿不福斯也早已谅解当年的大哥。唯一没有原谅alb·dubledore的,只有dubledellert·grdlwald的出现,是结束那一切的契机。
——如果能够得到幸福,为什么不呢?事到如今,经过一个世纪,经历了grdlwald的失败,经历了voldeort的崛起和消亡——巫师界都经过了这样的起伏跌宕,还有什么是看不开的呢?难道非要在进入冰冷的墓|岤之前,才能看开吗?那样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阿不福斯凝视着alb·dubledore,对他说:「让自己幸福吧,哥哥。」
hogwarts的前任校长一时之间,泪流满面。
这对兄弟,自他们最爱的妹妹死后那么久,终于真正和解。
整顿好房子后,他们一起去了阿莉安娜和alb母亲的墓,上面的碑文依旧清晰。
——珍宝在何处,心就在何处。
所以alb选择了这里,所以gellert选择了这里,也所以,他们选择了彼此。
他们将花束放在墓碑前,默默地站了一会,又走到伊格诺图斯·佩弗利尔的墓碑前,上面刻着死亡圣器的标记。
「记着吗,gellert,我们的梦想是从这里开始的。」dubledore说,「那时我们以为征服了死亡就征服了一切。」死亡圣器他们留在了hogotter能够保管好那些东西,并给它们最合适的处理。
轻轻一笑:「怎么可能不记得,我们的梦想,就算现在看来是如此的可笑,却是我们相遇的开始。」
那时他们畅谈理想,欣赏彼此的才能,所以才会被对方吸引——如果没有那时,就没有如今。
「alb,也许我这一生中有许多需要后悔的东西,但只有和你怀着同样的理想相遇这件事,我从来不曾后悔过。」金发在阳光下闪耀,脸上的皱纹没有折损这个男人的魅力分毫,这个曾经君临整个德国黑巫师界的男人如今只是牵起心爱的人的手,温柔地笑着说,「我们所经历的光阴,并非没有意义。就算有所浪费,但正是因为经历了那些,现在才如此美好而值得珍惜……我唯一觉得痛苦的……就只有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并没有在你身边……」他隆起眉心,对此感到了深刻的悲伤……
「我懂的,gellert。」那双仿佛能看穿信任蓝色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伸出手抚摸着gellert的眉心,想要抚平那褶皱,他已是皱纹满布,却始终如同那个赤褐长发的少年,「我一直是明白你的。」
因为明白他的才华志向,所以被吸引;因为明白他的惊惶无措,所以他独自埋葬阿莉安娜;因为明白他的强大实力,才选择跟他对抗……也因为明白他的相让,所以才放任对方在纽蒙迦德的地下室里……但是明白归明白,心是最微妙的东西,爱着同时也恨着,明白的同时却也不信任着……所以他们才会互相折磨了这么漫长的时光。
——直到如今。
直到如今,一切终于都过去了。
「回去吧,gellert。」alb·dubledore微笑着看向心爱的人,「以后还有时间,我想我们最好开始做晚饭了。」
——以后还有时间。
·grdlwald听到这句话,便觉得眼眶湿热……曾经以为时间已经停住,从未想过齿轮会有再转动的一天……他是如此的感激命运,让他们可以再度开始。
让他们有机会得到幸福。
「好的,我们回去吧。」
温暖的阳光总是让人觉得比较舒适——特别是老人家。
alb·dubledore坐在屋外的长椅上,捧着一杯热茶,看着夕阳西下,将要落尽最后一丝余辉。
「alb,在看什么?」金发的老魔王坐在爱人身侧,递上对方最爱的柠檬雪宝。
dubledore咬了一口甜点,嘴角弯起一个微笑。
他凝视着天边的红云,淡淡地回答:「宁静的生活。」
「什么?」即使已经习惯,但gellert有时候还是无法确实地理解alb越发诡异的思考方式。
dubledore沉默了一下,作出了另一种回答:「……呵呵,我是说,我现在很幸福。」
「……我也是。」轻声在alb的耳边说着,gellert的脸上露出了与对方相似的笑容——那是幸福的微笑。
「我接到了猫头鹰的来信,grc和seath也准备到这边定居,还有harry和sever也准备把那栋废墟复原,放假的时候可以过来住两天。」dubledore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说道。
想到那几个人,老魔王皱起眉……他突然觉得这段平静的日子实在是难得——没想到就算离开了hogwarts,还是摆脱不了那帮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