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nape冷哼一声,坐到一边。
harry腼腆地对老校长笑了一下,同样拒绝了甜点,坐到远离魔药学教授的另一边。
「哦,harry,你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昨天晚上没睡好吗?」dubledore微笑着眨眨眼,「万圣节的夜晚总是让人兴奋不是吗,我的孩子?」
「呃……是的。」偷偷地瞟了一眼snape,发现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alb,万圣节已经是过去时了。」snape低沉的语调仿佛冰冷的蛇滑过harry的脊背,让他回想起自己在hogwarts上学的前六年……以及……那句「look……at…………」。harry瑟缩了一下,继续端正的坐好。
「好吧,sever。」老巫师看起来很遗憾地说,「那么,harry,为什么你会在那个时间去三楼走廊?我想开学的时候我曾经说过不准学生靠近那里。」
「呃……」harry在两位强大的巫师眼皮底下继续偷偷望向阴沉的·坐在角落里的·魔药学教授。
毫无疑问,老巫师发现了harry的行为:「不用担心sever,他是你的教授,harry。」
snape不屑地冷笑了一下。
「……我在万圣节晚宴的时候突然感觉到额头上的伤疤很疼。」harry咽了一口口水,艰难地说,「这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昨晚疼的实在很厉害,我觉得没什么胃口。就想先回宿舍去休息,所以我在中途离开了晚宴。」
harry确定dubledore一定看见了自己的离席,包括自己捂着额头跟herione说话,而且伤疤疼正好说明voldeort正在打着什么主意。
「potter先生,用得着我提醒你,gryffdor塔和三楼走廊不在一个方向吗?还是伟大的harry·potter实际上是个开学两个月连自己宿舍在哪里都找不到的白痴?」snape恶意地说。
「我当然知道!!但是……」harry先是愤怒的反驳,然后突然噤声。
「但是……?」危险的语调,snape眯起眼盯着harry。
harry看向一直微笑的校长,鼓起勇气说:「但是我看见snape教授……往四楼走廊……」
「所以你就跟踪我?!」仿佛被激怒了一样,snape嘴唇颤抖,用左手指着他,右手的手指急剧的弯曲又放开,「你这个……自大……愚蠢的potter,是什么……是什么给你这样的权利?跟踪一个教授?!」
「哦,sever,冷静一点。」眼看snape恨不得给harry一个恶咒,dubledore连忙开口,「相信小harry只是好奇。」
「好奇?」snape瞪向老巫师,讽刺地说,「是啊,学生进入禁林是好奇,靠近四楼走廊是好奇,甚至在同学身上实验各种魔法……这统统都可以叫做——好奇。」
「冷静,sever。」dubledore头疼地看着一遇到「potter」相关人士就会变身匈牙利树蜂的魔药学教授,虽然这样的魔药大师明显比之前那个死气沉沉的sever好的多,但是这种时候就比较令人头疼了,「我们可以听听harry的理由。」
「我只是觉得奇怪……」harry喃喃地说,「所有人都在礼堂里……」
「所以伟大的救世主就怀疑阴沉的魔药学教授?」snape冷笑,「既然如此,我们的黄金男孩看到了什么?」
harry低头。
「harry,你看到了什么?」
老校长温暖的微笑鼓舞了harry。
「我看到quirrell教授,他让那个怪兽咬snape教授……然后我惊叫——您要明白,当时我太惊讶了……接着就被snape教授发现了。」
老校长看了snape一眼,他们在昨天巨怪事件后,就quirrell的事已经讨论过了:「harry,昨天snape教授已经扣过分了。但是惩罚还是必要的,我想,两个月的劳动服务,由snape教授看管。」
harry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泄了气一样说:「好的,校长。」然后在dubledore的示意下垂头丧气地走出办公室,将snape「也许伟大的救世主更希望被开除出hogwarts」的言论忽略到脑后。
「oh,sever,看来harry对你没什么好印象。」老巫师忧郁地望着snape,「我还以为经过那场魔药事故,你们多少会互相了解一些。」
「不要再提那场该死的事故!!!哼。该死的potter,跟他父亲一样傲慢、自以为是。」
「sever,你依然坚持不菴aoarry知道一切吗?」dubledore看着自己的学生,「harry并不是jas,他能够合理的看待slyther。」
「不准告诉他!!」snape恶狠狠地看着dubledore,「不然我将不会再继续保护他!!」
老巫师叹了一口气:「sever,命运是很奇妙而残酷的东西。如果不是真正能改变命运的人插手,那么不论过程如何扭曲,命运最终会走向早已决定好的结果——预言就是其中最好的例子。但是,能改变命运的人是极少极少的。」
如果预言是命运,那么voldeort一定会袭击potter一家来成就预言,即使不是sever,也会是别的什么人让voldeort知道那个预言……一切都只能归结为残酷的命运。
snape沉默了一会,黑色的眼睛空洞而漠然:「命运或者其他的都无所谓——是我将预言告诉了黑魔王,那就是事实。」
他向老巫师告辞。
「事实啊……」在snape离开后,dubledore拿出冥想盆,看着银色漩涡中缓缓升起的人影,「sever是对的。无论如何,那是我们自己所选择道路,盖勒特……」
湛蓝的双眼慢慢闭上,金发的俊美少年在他的记忆里恣意飞扬。
在梦想的道路上,他们终于失散了彼此,再也无法回头。
劳动服务(会议时间)
「hi,教授,校长没有怀疑吧?」harry坐在沙发上向归来的教授招手。
「哼,你要进一步提醒我你有黑魔王的资质吗,harry·potter?」snape连一眼都懒得施舍,直接坐在办公桌前,「去后面给我整理魔药材料!」
「教授!!」harry盯着snape,「我真的不是故意不遵守承诺,我只不过是……只不过是……」声音渐渐小下去?
「只不过是什么?伟大的救世主一天不出风头就很难过?」
「我只不过是担心你罢了!!!!」harry闭上眼豁出去一般地喊——他宁愿snape怀疑他的脑子有问题或是嘲笑他,也不愿意他用这种暗含愤怒的语气跟他说话。
静默……
harry偷偷睁开眼,正好看到转过头来的魔药大师目瞪口呆的样子……
——难道他从来没想过这个可能?
实际上,是的,sever·snape从来都没想过这个可能性。在他看来harry·potter会担心他油腻腻的蝙蝠教授,简直是世界上第一大不可思议事件。
「你在戏弄我吗?还是你脑子终于彻底坏掉了?harry·potter?」见harry睁开眼睛,snape急忙转过头,语气恶劣,但是由于太过震惊,反而没什么杀伤力。
「不,我是真的这么认为,教授。」harry言辞恳切。
「停止你的疯言疯语!!滚过去处理你的药材!!」
虽然看不到正面,但是harry注意到被人们恐惧的魔药学教授耳根微微泛红,在苍白的皮肤上异常鲜艳。
——难道他脸红了?
harry边走边想,这个想法让他的心跳漏了几拍。他晃晃脑袋,把「可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词晃到脑后,开始他的劳动服务。
反常
十一月后,harry开始忙碌起来——两个月的劳动服务,以及……魁地奇训练。
为此他很久没有参加五人组的图书馆学习了——伍德总是一有空就把他拖走,而每个晚上他都必须要到地窖去劳动服务。当然,他的功课是绝对不用担心的,除了天生跟他合不来的魔药学,其他大部分教授都对他的表现很满意。至于魔法史和黑魔法防御术——鉴于这两门课的教授,它们已经成为他的补眠课了……
herione依然非常用功——seath曾经私下说她应该进入ravena一定会喜欢她的。而且她还要负责指导ron和neville的功课。
ron总是想方设法的偷懒,而neville,即使他努力了,他的魔药学依旧一塌糊涂,逃不过「坩埚杀手」的称号。
于是魔药课上总是h一组,看在sazar·slyther以及不再爆炸的坩埚的份上,snape终于不再对neville穷追猛打。
——就算是voldeort亲临也浇不灭伍德对魁地奇的热情。
在不知道多少次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劳动服务后,harry可怜兮兮地跟snape抱怨。
snape对此的评论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狮子连对恐惧的感觉也比别人慢很多。不过,之后每当他在魁地奇训练完去劳动服务的时候,总会有一杯消除疲劳的热饮和少到几乎没有的额外工作。
harry当然不可能为此去感谢snape,他敢用他全部的财产打赌,如果他跟那个扭曲的老蝙蝠道谢,明天等着他的就是一杯口味古怪至极的魔药,以及不到时间就一定做不完的工作量。
他只是捧着杯子,用绿色的眼睛牢牢地盯着正在改作业的snape的侧面。
火光下那个人肤色苍白,却不会给人一种羸弱的感觉,反而因为他的个性营造出一种恐怖的气氛。harry记得每年都有新生把恐怖阴沉的魔药学教授当成吸血鬼……双胞胎尤其喜欢用这一点恐吓新生。
光影变幻之中,snape的五官更加立体而深刻,如同古罗马的雕塑。黑色的眼睛罕有地不那么空洞,harry知道,那是没有用大脑封闭术的证明——因为snape默认了自己的存在。大部分时间,愤怒的星火在深邃的黑色中闪耀碰撞——harry觉得自己的作业也绝对为此做了一部分贡献;偶尔一道亮光就如同璀璨的流星,照亮了整个夜空——那一定是slyther或者ravencw的。harry无趣地撇撇嘴,看着snape在羊皮纸上留下恶毒尖锐但却直指重点的评语。
这种时候snape通常会无视他的存在。
事实上,自从上次他头脑发热告诉snape他担心他,等来的不是冷嘲热讽而是脸红的魔药大师之后,snape的表现就处在「无视harry」的边缘,但是他对harry的态度好了很多。比如,热饮和休息。只是他总是回避harry的眼睛这一点,菴aoarry觉得心里很不舒服——虽然他到现在也弄不清楚到底自己是为什么不舒服。
为他对自己的回避,还是为他又把自己当成了母亲……
「教授,我明天就要比赛了。」harry轻轻地说,神色有些茫然——他只是想要打破这种沉默,说些什么而已。
「我假设,伟大的救世主·一个世纪以来最年轻的找球手harry·potter先生是想提前跟我炫耀明天的胜利?」snape没有看harry,不过他还是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harry这时才想起来明天是跟slyther比赛——刚才他的确是忘记了。事实上,如果不是伍德和ron他们不断的提醒,他连明天比赛都不一定能记住。不知道算不算蝴蝶效应,伍德训练得比上一次要狠的多,每次从球场下来,他都会觉得身上没有一块骨头不在抱怨。
harry开始怀疑自己当年究竟是为什么要加入魁地奇——虽然他是很喜欢飞行,但是他喜欢的是自由的飞行——难道是为了给voldeort和食死徒制造机会杀了他?
出神中的harry感觉到不断下降的室温……然后立刻醒悟到snape的不耐烦。
「呃……是quirrell的事,有没有什么预防的方法?」harry皱着眉,「我是说,难道我一定要在发疯的扫帚上等待herione的行动吗?」尤其herione的行动是针对你的而不是quirrell,梅林知道明天会有什么结果。
「鉴于harry·potter先生对于魁地奇这种高危险飞行运动的热爱胜过对自己生命的热爱,我想,一把疯狂的扫帚有助于你认清自己的选择。」snape带点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然后说出带着恶意地暗示,「或者,勇敢的gryffdor可以考虑在上场之前让那个麻烦的根源无法前往看台。」
「您在暗示我去袭击教授?」harry在蒸腾的热气中半眯起眼,「或者,您期待我被抓,然后无法参加比赛?真不愧是slyther。」
snape轻轻冷哼了一声:「harry·potter先生,如果你还没有到得老年痴呆的年纪,或者你的脑子还没有被鼻涕虫完全占领,就应该记得,是谁在开学前说要进slyther的,嗯?」
最后那个上挑的低沉丝滑的尾音菴aoarry不自觉地微微战栗了一下,狮子的直觉让他没有深入多想,而是将这个感觉束之脑后。
「我不是正在考虑行动方案吗?」harry嘟囔了一句,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盯着snape细细看,「说到这个,教授,你竟然真的威胁分院帽?」
snape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时间到了,harry·potter。如果不想被扣分就尽快滚回你的狮子窝。」
harry耸耸肩,离开地窖。
snape在劳动服务这段时间里很少扣harry的分,虽然每堂魔药课后gryffdor的红宝石还是一如既往的下降一大截,但总体来说还是保持在了一个平均水准。还好这种情况出现在盛产神经大条的狮子的gryffdor,如果是学术派的小鹰们或者是恐惧魔药学教授到一种神经质境界的小獾们,大概就会开始就此种情况列出数百种理由加以分析,或是猜测背后有什么更大的灾难……
harry当然也发现了这种令他不解的情况,不过就如同劳动服务时的热饮和少量工作一样,他肯定如果自己跑去问……狮子们会发现gryffdor的红宝石在一夜之间消失无踪。
事实上,就连snape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万圣节之后,就对扣分完全没有兴趣。虽然他还是一样用恶毒的语言去迫害那些小动物,但是那些跟扣分一样只是习惯……他很反常,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反常……
……不,也许他知道。
snape眯起眼,想到那个伪男孩大声地吼出「我担心你!」的样子,湖绿色如翡翠一样的眼睛直直地对着他毫不躲闪。那里面包含的一些东西与红发少女眼中的东西重叠在一起,让他觉得痛苦而焦躁。
自以为是的gryffdor!!他恨恨地想。
然而心底的某个声音却在说——别靠近,sever。那份光明,会将你灼伤……
如同曾经的午后、曾经红发翠眸的少女——他曾经的光,最后都成为了他心上磨灭不去的伤……
harry回到gryffdor塔的时候发现herione还在公共休息室。
「harry!你怎么这么晚?snape教授留你了??」虽然在herione的观念里教授都是圣人,但明天就是跟slyther的比赛,也许slyther的院长会为他的学院稍微徇私一下?
「不,没有。我稍微去做了些赛前准备。」harry嘴角挂起神秘地笑容,「herione,你怎么还没休息?」
「我还有一些资料要查。」herione晃了晃手上的书本,「马上就结束了。ron和neville被当成双胞胎新产品的小白鼠,现在大概睡的正香。harry你也快些去睡吧,明天是你第一场比赛,加油。」
「谢谢,我相信明天一定会顺利的。」harry信心满满地说。
比赛
第二天早上,harry自在地吃着早餐——虽然他的朋友们都显示出了一定程度的紧张。不过在herione的镇压下,ron和neville只是埋头猛吃。
「harry,找球手通常是对方重点防范的对象。你需要保持充足的体力。」同一个宿舍的西莫一边往他的香肠上抹番茄酱一边说。
「谢谢你,西莫。」harry说。然后他望向教授们的席位,对着snape旁边的空位露出了微妙的·不易觉察的笑容。
「oh,亲爱的——」
「小harry。」
harry旁边冒出两个一模一样的脑袋。正是weasley家的双胞胎兄弟——ferd和gee——他们是gryffdor的击球手。
他们飞得相当不错,用伍德的话来说,他们自己就像两只游走球。harry很赞同这句话,而且他认为这两个恶作剧忠实爱好者的个性也跟游走球很像。
双胞胎顺着harry的目光看到空着的位子,扬起一模一样的坏笑。
「你看上去——」
「不是那么紧张嘛。」
harry放下手中的餐具,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实际上,我紧张的没什么胃口。」然后他看到注意到这边的snape明显不屑地扭曲了一下嘴角,那看上去像是一个嘲讽的微笑。
双胞胎对视一眼。
「既然这样的话,」
「我们就告诉你一个有趣的消息。」
「今天早上,」
「皮皮鬼看见,」
「可怜的quirrell教授在刚出门的时候,」
「踩中了一个恶作剧陷阱,」
「变成了一只秃毛金丝雀。」
「现在住进了医疗翼。」
两兄弟一击掌,异口同声地说,
「哇哦,这真是太棒了。」
他们双手交握在胸前,
「没想到学校里还有这样的人才,fred……」
「是的,我太感动了,gee……」
「我们一定要把他找出来!!!」合音。
harry瞪大眼睛,表现出惊讶的样子:「金丝雀?quirrell教授?」
实际上他已经在心底笑翻了——那个金丝雀的主意也是脱胎于双胞胎的金丝雀饼干。
他昨天晚上从地窖出来后,利用学校的密道跑到quirrell办公室门口布置了一堆魔法陷阱。效果就如同皮皮鬼看到的那样,变成同等身材的秃毛金丝雀一只,可以持续半天的时间。任何人看了都会以为是一个恶作剧。
要知道这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全部hogwarts的教授里,对quirrell的恶作剧最多。只能说他是自作自受,谁叫他把那个懦弱·胆小·可怜的教授演得太出色,让学生们在严谨的教授阵营中找到了一个难得的突破口,将青春期的叛逆和挑战心理全数化为各式各样的恶作剧,丢到quirrell身上。
而且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