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天下谁人不识君作者:肉书屋
六天!”
“放心放心,不还有社团的时候可以练么?现在服装,道具还有动作什么的不都搞定了?到时候练练熟就ok啦。”
“哪有那么简单。”
君炀叹口气,“好了啦,下周我会陪你好好再练习的。”
“恩。”一色摸了摸发梢,“君炀,你第一次上台什么感觉?”
“紧张啊。”君炀不紧不慢地回答,“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怎么可能,是什么时候的事你就不记得了?”
君炀笑了笑,“想不起来了啦。”
“骗人!”
“我不喜欢骗人喏。”君炀挑起眉,凑近一色仔细看了看,“出来前已经化了淡妆了嘛,有进步。”
“那自然,也不看看是谁教出来的!”
“要不,叫声师傅来听听?”
一色把头往另外一边一撇,“我有说是你嘛?”
“哟,小辰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啊。”君炀看准一色的腰间,挠她的痒痒。
“痒!哎哟,我错了我错了!”一色连忙求饶。
“我今天也有带相机来,等下给你拍。”君炀松开手,拍了拍自己的大布包。
勾住君炀的手臂,把头靠上君炀的肩,“恩,好。我先眯一会儿,到了叫我。”
“恩。”君炀侧头看了一眼已经闭上眼睛的一色,再度把头转向窗外。车开得不快,外面的景色忽快忽慢的飞掠而过。她是不喜欢骗人。但是不代表她不会骗人。
第一次s,她真的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
但是,这个就是她放不下的东西。哪怕过了一辈子,还是没有从心里放下。
大和部长选的地点有点偏僻。
到底被人指指点点的看滋味不是很好受。偏僻有偏僻的好处,那必然也有偏僻的坏处。
比如,一色信誓旦旦地保证认识路,结果把两人带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最终还是打电话问清楚了具体位置,才顺利抵达。
“好了,还差近藤和前川这两个家伙,既然君炀已经到了,准备最后的定妆。”大和看到一色和君炀出现在亭子,长长吐出一口气。
君炀和小早川奈绪子还有千叶里绘打了个招呼,把化妆的东西放在亭子唯一的一张桌子上,“会化妆的自己先打底,不会化妆的到我们这边来。”
“君炀,你好像在拉客的老鸨——”
“喂喂,开我玩笑啊?”君炀打开化妆箱,声音却透着些许的愉悦。
“没有啦。”千叶笑嘻嘻地说道,“君炀,我跟你说哦,上次你翘部活没来的时候,仁王君有来找你呐。”
君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找我?什么事?小辰没跟我提过啊。”
“嘿嘿,没看到人就走了啦。不过好像是给高野送假毛来的。”
“恩,我问他借的。”君炀听到是这件事,点点头,表示了解。不过,他不能到教室给她,非要找到她的社团里去?不知道她没事就爱逃社团么?
“然后,我们有告诉他今天我们在这边出外景哦。”
君炀有些不解地看着她们,所以呢?她们想说仁王有可能会来?难道她们不知道网球部一向训练严格,今天应该也会有训练的吧。
小早川笑弯了眼,“呐呐,那个好像是仁王君哦!君炀,赶紧看后面!”
君炀回过头,习惯性地眯起了眼睛,出挑的白色头发,脑后的小辫子,那么明显的特征,就算现在逆着光也能明白的知道,出现在他们外景现场的是仁王雅治无疑。
第二章
“哟,君炀看到我那么吃惊么?”
君炀回过神,低头继续捣鼓化妆品,“你不用训练么?”
“今天没有训练,明天有。”
“那来帮忙的?”君炀坐在石凳上,继续跟仁王东拉西扯,“啊啊,对了,小辰?过来一下。”
一色跟仁王两个人客套了一下,在君炀疑惑的目光中蹭到她的边上,“什么事?”
“你还问我什么事?”君炀瞪了一色一眼,“自己交代。”
“这个,那个啥,就是仁王让我不要告诉你他来找过你的事。”一色咽了咽口水,“不然就说不借给我们那个假毛了。”
君炀鼓鼓嘴,“所以你就把我给卖了?”
“没有没有,他就说来看看我们外景而已。反正他也是玩s的嘛,说不定能有什么帮助是吧?”一色小心翼翼地挠了挠头,“君炀,你生气了啊?”
“唉,真是的,小辰,我是要说你重色轻友么?帮他也不帮着我。”君炀抬起一色的下巴,“现在手感不好,你就做我的实验品吧。”
“啊?刚才部长好像找我有事——”
“闭嘴!”君炀低喝一声,成功地让一色乖乖听话,一动不动。
仁王靠在小亭子的柱子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君炀化妆,“君炀,你真的没出什么角色?”
“恩,我是专职化妆师。”君炀眼睛盯在一色的脸上没有移开过,“既然来了,就帮忙吧。”
“要我做什么?”
“那边那个最大的布包里有相机,等下部长他们在拍的时候,你也去拍一点。我估计我会忙不太过来。”君炀言简意赅地说道。
仁王耸了耸肩,“啊咧,我还以为是什么事——”
“难道你会化妆么?”君炀反问道,“所以,给你机会去拍拍什么花絮也是好的。”
“嗨嗨,不过我还是惦记着君炀上次没有给我加油的事情哟。”
君炀歪头看向仁王,“喂,那个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情了,每次见到我你都要念叨一次啊?”
“因为我很怨念。”仁王拉了拉自己的小辫子,坐到君炀的对面。
端详着一色的脸,然后放开她的下巴,拿起眉笔开始化她的眉,“有什么好怨念的?反正你不也是赢了么?”
“那么君炀明明说了要给我加油的,却没有实现,是不是言而无信呢?”
“喂喂,你说的那么严重。好吧,等你关东大赛的时候我一定去给你加油,这样行了吧?”君炀实在被仁王盯得没了脾气。
“恩。”仁王点点头。
化妆这工作吧,其实挺累人的。
更何况对于s来说,化妆更是重要的一环。
在君炀花了一个多小时只为后面才来的近藤和前川化完妆之后,所有的人员已经集合完毕。
敲敲自己的肩膀,再转转脖颈,实在是很累啊。
走到正在客串摄影师的仁王身后,拍拍他的肩,“觉得怎么样?”
“没看出来,君炀化妆的功力很是深厚啊。”仁王把相机还给君炀,“很期待你们的比赛。不过似乎会和我们有冲突。”
君炀翻看了一下仁王拍的照片,“这个没办法啊,谁让这些比赛的时间都排在双休日呢?恩?喂,你偷拍我?”
“噗哩,这个可不是偷拍,我光明正大地在拍你啊。只是君炀太投入了,没发觉而已。”仁王摊摊手表示自己很是无辜。
君炀放下手里的相机,转了转眼珠,“呐,雅治,我给你化妆吧?”
仁王警觉地退后一步,“不用了,我又不s。”
“哼哼,没机会逃了。”君炀扯过仁王,把他摁在凳子上坐好,然后想了想,“我要把你化成山本老头!”
“君炀——”
“恩?”
“你来真的?”仁王不死心地问道。
“那当然!”君炀已经拿起粉饼准备动手。
仁王反应极快地弯腰从君炀的臂弯下溜开,然后跳坐在亭子的栏杆上,“君炀,我绝对不再提什么加油不加油的事情了,这个化妆的事还是算了吧?”
君炀看着仁王讨饶的样子,抿了抿嘴,最后还是在唇角荡漾开一个笑容,“不给你化了,刚才化了那么多人,我还累着呢。”
“君炀这边这边——”
听到有人叫她,君炀睁大了眼睛看过去,“什么事?”
“最后拍集体照,过来啦!”
“来了。”君炀应道,然后拉起一边的仁王,“你也算是编外人员了。”
仁王嘴角扯开一个上扬的弧度,“君炀,你们是不是要解散了?”
“应该吧,怎么了?”
“陪我去训练咯。”
君炀脚下一滑,“喂,你骗谁呐,前面不是说没训练么?”
“我有这么说过么?”仁王动了动唇。
“君炀站这里。”一色把君炀拉到自己的身边。
“哟,白哉大人今天垫高了啊。”君炀微微仰头,“其实身高还不是很够啊。”
“将就一下啦。哎哎,仁王都被你拉过来了?”
君炀看了一眼大和,“部长也没说不可以嘛,等下让他给我们团照张全家福好了。”
第一次外景圆满地落幕。
在大家收拾东西换衣服的时候,君炀接到了御斯的电话。
“君君,你在哪?”
“社团活动。”
“在学校么?我过来接你。”
“我不在学校,什么事?”君炀没有放缓手上的动作,继续把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全部塞进大布包里。
“爷爷奶奶来突击了。”
“咳咳,什么?现在已经到家了?”
“是啊,不然我打电话给你做什么?”
君炀停顿了几秒,“说我在外面和同学有事,吃饭前回去。切记切记不要让他们进我房间啊!”
“恩?君君现在不回来?”
“对,哥,帮我顶住。我在外面再挣扎挣扎。”
电话那头的御斯轻轻笑出声,“每次爷爷奶奶来你就搞消失,行了,吃饭前回来。”
“嘿嘿,哥哥万岁!”君炀虽然挂上了电话,心里还是唉声叹气。毕竟,每次爷爷奶奶来看他们,或者他们去看爷爷奶奶,她总归是那个挨批斗的对象。
“君炀,要不要跟我去看网球部的训练?”仁王适时地出声。
“恩。”君炀点头。本来不想去的,现在怎么样也要拖延回家时间,必然得找地方打发。“在学校么?”
仁王摇摇头,配上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在东京。”
“你们,不会又跟小景他们比赛吧?”君炀抽了抽嘴角。
“不是哟,难道君炀不知道这个双休日东京的地区预赛已经开始了么?”
跟团里的人到了再见之后,在一色她们颇为暧昧的目光中,跟着仁王两个人慢慢走到车站。去东京。倒是省掉她等下再自己回东京的路程了。
“今天青学和冰帝都有比赛。幸村让我们都去,算是今天的网球部训练,不过,我对你们的s也很有兴趣,正好让君炀在社团活动结束之后带我去东京啊。”仁王一句话解释清楚缘由。
“你倒是会利用资源啊。那么仁王大师,说说对我们s的感想吧。”
“都还不错,不过有一点很可惜呐——”
“什么?”君炀侧过头,好奇地看着仁王。
仁王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地说道,“你竟然没有参加s啊,这点很可惜哟。”
“唔,这个可不能算是可惜。”君炀轻轻地回答他,“上车,去那个什么什么网球场!”
“君炀,你确定你能带对路哦。”见君炀转移了话题,仁王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反而顺着她的话带离刚才的话题。
君炀刚踏上车的左脚明显一顿,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仁王一眼,“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个路盲么?”
第三章
正如仁王说的那样,这周是东京地区预赛的开赛。今天是周日,比赛的气氛比之昨天又浓烈不少。
自从回到自己家之后,还真没和跡部怎么见面。
立海大所要注意的无非是青学和冰帝而已。
问清楚了今天的比赛行程,君炀拉着仁王就直奔冰帝的主场。毕竟,她只熟悉跡部。
“仁王,你今天到的有点早么?”在冰帝比赛的场地,幸村和真田等人早早等在那里。
“啊哈哈,那个,君炀说要来看比赛,顺带把她——”
“仁王回去训练翻两倍!”真田不等仁王编完他的理由,就直接下结论。
君炀拍拍仁王的肩,“喂,好歹我跟真田也认识了那么多年,在他面前你拿我做幌子也不看看行不行得通。我怎么可能特地跑来看什么比赛?”
“失策了失策了。”仁王往柳生的肩上一靠,却不见一点抱怨的神色。
“今年的冰帝似乎比青学更强一些。”
君炀四处张望了一下,其实下意识里,她还是很想要看到青学的人的。毕竟,他们在去年打败了立海,打败了王者。
“天下不进去看跡部的比赛?”
“怕被砸。”仁王笑眯眯地接口,“是吧,君炀?”
君炀点点头,“不然我为什么在这边等着不进去找个好位子坐?”
“君炀,听爷爷说,你准备放弃合气道了?”真田黑着脸,语气称不上好。
“喂喂,不要乱说好不好,我只是不方便去道场而已。谁说我放弃了?”君炀下意识地反驳。
“哼,疏于练习。”
“我又不像你,自己家就是道场,多方便。”
“你放学后来我家道场也行。”
君炀急忙摇头,好不容易逃出火坑,怎么可能再自掘坟墓,“不用了,我觉得吧,现在以学习为重。”
“哦?天下似乎最近在社团很是忙碌吧?”幸村突然把视线从球场转到君炀这里。
愣了一下,看看幸村再瞅瞅真田,叹口气,“不用联合一起打压我啦。只是最近有些累,所以不去道场了。就这么简单,我师傅也同意了。”
真田盯了君炀一眼,没再说话。
冰帝的比赛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在君炀没有发呆很久之后,便已结束。
“景吾!”君炀挥挥手,示意跡部她的存在。
“啊恩,来看比赛怎么也不先告诉本大爷一声?”跡部揉揉君炀的短发。
“这个就叫惊喜了呀,恭喜旗开得胜!”君炀笑弯了眼。
幸村也走上前来,“好久不见,跡部。”
“关东大赛的决赛上见吧,幸村。”跡部充满自信地握住幸村伸出来的手。
“都比赛结束了,就不要再谈了。小景,你有接到我哥的电话么?”
“没有。”
君炀呼出一口气,不过,还没等她定下心,跡部再度开口道,“但是,你妈妈已经给我妈打电话了。”
“所以——?”君炀抱着最后的希望问道。
“所以,今天本大爷会去你家!”
君炀垂下头,好吧,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自己的爷爷奶奶,偏偏还喜欢跡部多一些。每次都必须,必然会喊上跡部到场。
看着君炀沮丧的样子,跡部伸手捏捏她的脸颊,“等下本大爷跟你一起回去。有什么好怕的?”
君炀撇撇嘴,别过头。就是有很多要怕的。她怕爷爷奶奶突击检查她的房间,乱七八糟的,又要说她一顿。她怕爷爷奶奶说她不留长发,没有女孩子的样子。她还怕爷爷奶奶说要给她安排相亲。啊啊,所以她最怕爷爷奶奶到她们家来看他们呀。
“跡部,好巧啊。”
君炀冷不防撞上突然停下脚步的跡部的后背,“嘶——”
“怎么不好好看路?”跡部帮君炀揉了揉额头,转过身,“看来青学也轻松进入下一轮了?”
“恩。不过,她是?”
“我是天下君炀。”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君炀还是很会维持面子的。
不二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啊,乾的资料里好像有提到你,是吧,手冢?”
手冢看了不二一眼,淡淡地应了一声,“啊。”
君炀鼓鼓嘴,回头怨念了一下走在后头的柳,八成是他和乾交换情报的。
好了,现在三校几个巨头会师,没她什么事了。君炀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几个部长主力之间电光火石的目光实在是让她有些受不了啊。
“君炀!”
“啊啊,是忍足啊。”君炀拍拍自己的胸口,随即朝跡部那边努努嘴,“你怎么不去助阵?”
“想找你去约会啊。”
君炀拍拍忍足的肩,“大哥啊,最近兄弟我巨忙无比。抽不出空,我们社团也是要比赛的,就在下周六。”
“哎?我还没问你是哪个社团的?”
“不告诉你,反正你也猜不到。去问小景好了。”君炀扮了个鬼脸。
忍足扬起眉,“本来还打算给你去助阵的。我们下周六没有比赛?”
“这样啊,那你跟小景一块来好了。”君炀耸了耸肩,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然后拉着忍足硬挤入几人之间,把忍足顶到跡部的身前,“小景,我们撤吧?”
真田这个时候把目光又转到君炀的身上,“明天下午放学,剑道社!”
“啊?”君炀用力眨了眨眼,“不是吧?”
“七条师傅已经跟我耳提面命了,要我督促你。明天让我来检查一下你有没有松懈!”
君炀苦着脸,“哦。”
似乎君炀这幅样子愉悦了很多人,包括幸村,仁王,忍足等人都摸了摸她的头发,惹得她极度抗议,“发型乱了!”
“本大爷还有事,就先走一步。”跡部说完这句,就扯着君炀向场外迈去。
“哎哎,慢点慢点!”君炀跄踉了两步才转身跟跡部并排。
到了自家门口,反而是跡部更为大方一些,拉着在身后挣扎扭捏的君炀跨入正厅。
“爷爷,奶奶,小阿姨,小叔叔。”君炀叫了一声。
“天下爷爷,天下奶奶。”跡部也跟着礼貌的问好。
“恩,乖!”
君炀嘿嘿一笑,“那个,爷爷奶奶,我先回房——”
“君炀,不要想溜,过来坐!”天下爷爷喊住准备开溜的君炀,“怎么头发比上次看你的时候还要短了?是不是又去剪过了?”
“因为那个,新入学嘛,我就剪短了点。”君炀打着哈哈。
“先去洗手,准备吃饭了。”御斯把她往身后一推,挡在她的身前。
“恩。”
可以说她尊老爱幼,同样也可以说她不拘小节。但是她的房间无比凌乱的事实是所有熟悉她的人都知道的事实。他们家一向奉行自己事情自己做的信条。所以,自己房间也该自己整理,当然啦,偶尔妈妈心情好也会帮她整理。
这样的懒惰,自然遭到了爷爷奶奶的严厉批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