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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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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夺你的爱作者:肉书屋

快捷c作:按键盘上方向键←或→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enter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可回到本页顶部!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收藏到我的浏览器”功能和”加入书签”功能!尤仕群的额头密密层层的渗出汗水,他想起自己是如何把那小小的婴儿从她的怀里抢过来……

他记得那小婴儿的小腿儿拼命的瞪动着,大眼睛望着他,竟然以为他在逗着她玩儿,他永远记得那女婴的笑容……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在海边遇到静之,静之的笑容……

他记得当时自己的心脏是如何被重重的击了一锤,那笑容仿若相识……

他还记得,自己是如何焦急的在静之的产房外面踱步,听着产房捏孕妇声嘶力竭的惨叫,他还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忆起兰儿……

他还记得……

记得太多太多了,多的已经无从回忆。

房门咔嗒一声,轻轻地打开,鱿鱼小小的身影在门缝里若隐若现:“爷爷,你在做什么?”

鱿鱼好奇的望着尤仕群僵直的背影,不明白爷爷为什么不理他。

“爷爷!”他用更加响亮的声音喊他。

尤仕群回头,近乎机械的站起身,向孩子站立的方向迈了两步,然后他一个踉跄,直直的在鱿鱼面前扑倒……

“爷爷,爷爷!”鱿鱼跑过去蹲下轻轻地推他:“你怎么啦?快起来啊,陪优遇玩儿,爷爷亲妈妈,不理我啊。”

……

“呜呜……爷爷你怎么啦?不要吓我啊。”

“爸爸妈妈……”小孩子终于醒悟到情况不好,转身飞奔出去找人了。

第一零三章病重

所有的声音都变得遥远而且飘忽……

尤仕群似乎觉得自己突然变得没有了形体,慢慢的在房间里漂浮起来,他带着一丝惊讶地望着小鱿鱼摇晃着自己,然后转身跑走。

他低头望着静静地俯卧在地板上的自己……难道这就是他的结局吗?

他略带嘲弄地望着房门被推开,一大群人涌了进来,其中包括管家黎叔、尤洋、静之、丁蕾、薛妈妈、薛然……

这就是他的结局,当他这些年游戏风尘、眠花宿柳之余,在他在不同的女人的臂弯中醒来的每一个清晨,他无数次的想过自己的结局。

被戴绿帽的丈夫杀掉,被不满足的情妇榨g,被恨他入骨的女人毒死,不小心在欢爱过后跌倒在浴缸里淹死……

他想过无数次自己的辉煌的死法,每一次想到自己也许会不小心死成报纸的头条,他就想哈哈大笑,可是他从未想过现在这种死法。

这种死法可笑极了,既无创意也无内涵,一个简简单单的心肌梗死,就终结了他吗?

“爸!”尤洋的声音穿透迷雾:“爸,你一定要醒来!”

“少爷……”黎叔指挥着仆人弄来一块长条木板:“先送老爷去医院要紧。”

尤仕群的意识在空中游荡着,他认出那块木板竟然是厨房里厨师的面案,忍不住被这忙乱的景象逗乐了……

而静之根本挤不到前面去,她的目光瞥到一边从吧台上的传真机上吐出的一长溜传真纸,她斜瞥那长长的传真纸一眼,却发现上面似乎有她的名字。

“嗯?”她好奇地拿起那张纸看下去,然后她的脸变得惨白——她竟然是尤仕群的亲生女儿?

咻……

突然一股冰冷的邪风从她的后颈吹过,静之打了一个冷颤。

这长长的化验报告包括两部分,第一部分是五年前她怀着鱿鱼的时候,婴儿的羊水与尤洋的dna比对,而第二份,是尤仕群的血型以及dna与她和尤洋的dna比对。

尤洋与尤仕群的dna检测结果后面写道:不吻合。

而她与尤仕群的dna检测结果后面,写道:吻合,亲生概率99。99999%。

99。99999%……

为什么会这样?静之慌乱的揉揉眼睛,可是报告上白纸黑字,根本没有看错的可能。

天啊,怎么会是这样?

静之追上慌乱的人群,尤仕群还没有被抬出书房,接到电话急速赶来的医疗救护人员就已经接管了一切。

正规的医疗担架,氧气以及救护药物……救护车里面的配备十分完备,静之陪着尤洋钻进救护车,救护车拉着悠扬的警报声驶入了湍急的车流里面。

静之终于见识到这装备精良的救护车的用处了,繁忙的大都市j通拥挤,这配备完美的救护车简直就是一个流动的抢救室。

这些急救大夫迅速的诊断病情,然后果断地采取体外同步电击复律治疗。

等救护车驶进一座大医院的时候,尤仕群本已经成一条直线的心电,终于缓慢的显示出生命的律动。

……………………

香港某医院的特等病房,静之轻轻的推开病房的房门,房间里面静悄悄的,只有氧气瓶发出单调的嘶嘶声。

房间里面的窗帘半掩着,她环顾房间,房间里面仿佛像是花店一样,每个角落都摆满了鲜花,但是躺在床上的病人的情况却并没有因此而改善。

尤洋一脸憔悴的从尤仕群的床边站起来:“静之……”

“怎么样?你……爸爸他有点起s了没有?”

“没有啊。”尤洋无奈的摇摇头:“进来吧。”

静之关上门,然后踮着脚走进房间,房间里面芬芳的花香几乎害得她打喷嚏。

尤仕群苍白的躺在一堆管子和仪器之间,他常常带着讽刺笑容的嘴角,第一次没有露出嘲笑或者是别的什么神情。

相反的,他的样子变得十分年轻而且脆弱,就像是尤洋的哥哥一样。

静之站在窗前,不可思议的望着尤仕群鬓边隐隐的白发:“他的头发……”

“嗯,这些天爸爸的头发变白了些,似乎每天都白一些。”尤洋苦恼的叹气:“他究竟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化验结果出来了。”静之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然后就把一沓纸张塞给他:“上面的那份是咱们做的报告,下面的……国内传给你爸爸的。”

“什么?”尤洋接过来,皱着眉头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他抬起脸庞:“这报告一定是假的。”他斩钉截铁的说。

“我也希望是假的。”静之苦笑:“你以为我不想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要怎么办?”

“没办法。”尤洋把报告扔在沙发椅上:“先不要管这些了,大夫已经给爸爸下了病危通知。”

“怎么?”

“很严重。”尤洋的嘴唇抽搐着,他的目光移到尤仕群苍白的脸庞上:“他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他……一直在我的心里是那么的高大强壮,他……几乎是不死的……”

静之握紧他的手,而他回握:“我相信他会醒来!”

第一零四章结局(上)

“今天天气不错啊。”

静之语气轻快的推开窗子,然后回头望着尤仕群,躺在病床上的尤仕群睁这眼,但是对她的话却仿佛没有听到。

静之叹口气,尤仕群已经醒过来将近一周了,医生告诉家属说,万幸的是抢救及时,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可是他似乎失去了语言能力?

他只是睁着眼睛,不眠不休的睁着眼睛,目光没有焦距,脸上没有表情。任是谁来看他他都没有反应,包括鱿鱼。

静之和尤洋也被他的这个状态吓坏了,本以为尤仕群醒来就是万幸,可是尤仕群就是不说话,他的身体仍然虚弱,虽然已经开始康复,可是康复的过程却非常的缓慢。

是的,尤仕群即使醒过来,可是在神之上却没有清醒,他就这么终r睁着眼睛,对别人说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

就像现在,静之打开窗子让空气流通,刻意地与他说话,希望他能有所反应。

可是,尤仕群就是那么睁着眼睛,似乎在沉思,可是脸上的表情是呆滞的。

静之叹口气,走到他的床前为他掖掖被角,怎么办?尤仕群的眼睛,因为没r没夜的这么睁着,而变得g涩,然后由于机体的自然反应,眼睛开始分泌泪y湿润眼球……

果然,静之仔细一看,尤仕群的眼睛里面,又开始不断地漫漫的渗出泪水,她只好拿消过毒的湿巾为他擦眼泪。

她也曾经咨询过医生,这不闭眼的症状如何治疗?医生摇头,只是递给她一管眼药膏说:“实在不行,就上点儿眼药膏。”

静之叹气,她不知道这种情形会持续多久,但是尤仕群这个样子已经将近一周,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

“爷爷!”洪亮的小小童音在病房的门口响起,伴着声音,鱿鱼飞扑了进来,紧跟在后面的是一脸凝重深s的尤洋。

“怎么样了?”尤洋望望尤仕群,又望望静之:“爸爸还没有起s?”

静之摇头。

要怎么办?要知道这种情况即使是经验丰富的大夫也没有遇到过。

“爷爷,爷爷!鱿鱼来了,鱿鱼来看你了……呜,爸爸……爷爷为什么不理我?”鱿鱼扬起小脸,惊讶的望着尤洋。

尤洋皱眉,鱿鱼早已经不经允许就爬上了尤仕群的病床:“鱿鱼,不要去烦爷爷,下来。”

“不!”鱿鱼坚决地抱住尤仕群的脖子:“我要和爷爷在一起,爷爷……”

“爸……”一直没有开口的尤仕群,突然在鱿鱼喊爷爷的时候,迸出这么一句。

爸?静之和尤洋都蒙了。

“爸……爸……”尤仕群继续蹦字儿,他一直呆滞的目光掠过鱿鱼,望向静之……

静之愣住:“您……叫我……?”她扑过去握住尤仕群的手:“您,您是让我叫你爸爸?”

尤仕群没有说话,只是在眨眼,眨眼……他已经近乎7天没有合眼,可是他现在在眨眼?

“爸爸……”静之毫不犹豫的叫出了这个她早已是陌生了的名词。

尤仕群又眨眼,然后他脸上的线条僵硬的扭曲了一下……他笑了。

“爸爸,爸爸……”静之一叠声的叫着,她把脸埋在他的手上,任自己的泪水慢慢的流淌。

“嗯……”尤仕群低声地答应了一声,然后他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随后进来的大夫也惊讶尤仕群竟然睡着了,可是谁归谁,他却紧紧地握住静之的手,不放松……

“病人身体正进一步好转,可是……”大夫的语气仍然犹豫:“你可知道,只有他终于放下了心中的重担,他才会心身安宁”

“什么意思?”静之和尤洋都不懂。

“这有什么难哒?”鱿鱼c话了:“爷爷是想让妈妈和爸爸结婚,要不他g嘛让妈妈叫他爸爸?”

尤洋缓缓地在静之身边蹲下:“这一次鱿鱼也许猜得对?”

“也许吧?”静之语气微弱的回答他:“可是……他……”

“不要可是不可是的了。”尤洋一把抱过她,在她的脸颊上印上一个吻:“等我,我去找法官!”

第一零四章结局(中)

所有完美的爱情剧的结尾,都是王子与公主步入婚姻的殿堂,并且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尤洋与静之的婚礼前奏曲,却又像经典的肥皂剧一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观礼的人并不多,只有几个至亲好友,薛妈妈和薛然,律师铁轶坤。

由于他们两个都不是本地的身份证,所以婚礼要经过繁杂的审批程序,幸好尤氏在香港的分公司经理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弄好一切。

被请来支持婚礼的是铁轶坤在香港熟识的宋法官,在他的监督下,结婚双方要签署一大堆的法律证明文件。

最让静之惊讶的是婚前财产协议——她刚刚拿到那份协议的时候,吓了一跳。

同样的一份厚厚的协议,同样从铁轶坤手中拿过来,可是这之间却隔了5年的时候,静之强忍住害怕的颤抖,近乎从容的接过协议。

“这是尤先生在两个月前就拟订的协议。”铁轶坤耐心的解释着:“他相信尤洋结婚的时候会用得着。”

“两个月以前?”静之愣愣的重复,两个月以前,正是她回国的时间,难道……

“为什么会有协议?”尤洋皱眉:“我们根本不需要什么协议。”

“相信我,这份协议必须签,不然尤先生不会答应的。”

尤先生不会答应?

静之把目光转向尤仕群,尤仕群此时清醒着,可是他不说话,对铁轶坤的话既不支持也不反对。

静之叹气,尤仕群究竟要做什么?5年前,她已经被那一份放弃孩子抚养权的协议弄得不知所措,这回这份协议难道又是那样?她犹豫半响,终于一咬牙接过协议。

打开厚厚的备忘夹,就是协议的正文了,静之耐着x子读下去,然后脸上的表情开始由勉强变得惊讶……

尤洋劈手夺过那纸协议,他已经下定决心——如果协议里面再有什么可怕的条款,他首先不答应,但是,他越往下看,脸上的表情越惊讶……

尤仕群竟然把自己名下的股权都正式j给他们了,而且,让静之负责贫困女童的基金会的r常工作,还有尤仕群名下的各种动产不动产,竟然一股脑的都给了他们两个。

“爸……”尤洋困惑的望望尤仕群,这这这……与其说是财产公证,不如说是财产馈赠,或者说是类似遗嘱一样的东西。

尤仕群闭了闭眼,权当是点头,这是他再一次肯定这个协议的真实x。

签协议的时候,静之也觉得怪异,似乎只要是和尤洋牵涉到一块儿,就总是有协议,她匆匆忙忙的签好那一大叠的文件之后,心情也沉重了许多。

难道,这真的是她要的婚姻?

静之偷偷的望了望闭目养神的尤仕群,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他为什么早在两月之前就拟订了这份协议?

难道在更早的时候,早在五年前,他她走的时候,就已经被既定了这个命运?

不,也不对……静之又想起前前后后尤仕群说的话,办的事,似乎他……他自己也很混乱。

还有,自从尤仕群醒过来之后,表现得实在固执得可怕,他会趁着护士不注意的时候,拔掉点滴针管,然后又发展到公然拒绝服药,只有静之亲自来照顾他才会好一些。

他会吃静之为他熬制的小粥,当然,也只有静之能阻止他拔掉针管。

确切的说,静之就像他的精神之所系,只要看不到静之,他就会不安而且焦虑。

尤洋默默地看着这些发生,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

紧接着就是婚礼开始,由于香港曾经是英属殖民地,所以的这种公证结婚还有带英式的风格,先是法官宣读夫妻的义务以及权利,然后是特意为婚礼找来的一个牧师。

“等等,为什么会有牧师?”静之惊讶的望望尤洋。

“因为妈妈和爸爸结婚的时候,就是这个牧师主持的婚礼。”尤洋在静之耳边低声解释,所以爸爸执意让他来主持。

又是爸爸……

静之几乎是有点苦恼的扯扯身上的正式而且完美的纯白小礼服,还有她头上戴着的美丽的布鲁塞尔手工蕾丝头纱——这些都是当年兰儿留下的结婚礼服。

静之很害怕,倒不是害怕这礼服不得体,她怕的是更可怕的结果,她怕尤仕群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把她当成她的妈妈。

是的,她很像她,就像吴妈说的,越看……越像。

“尤洋……”她想说出自己的担心,可是又不敢说。

“你很漂亮。”尤洋微笑着吻吻她的唇角:“别担心爸爸,也别担心现在这个状况,一切有我。”

静之抬头,望着他的眼睛,她第一次这么大胆的公然直视他的眼睛,然后醒悟自己为什么一直没看清——他爱她,就像她爱他一样。

一切有我,只这一句话,就让静之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她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他微笑着握紧。

牧师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年纪已经十分的老迈了,他颤颤巍巍的宣布婚礼开始,然后手捧一本几乎可以称之为古董的圣经说:

“我们今天聚集于此,见证尤洋先生和薛静之女士的婚礼,上帝为证,假如有任何人认为这个婚礼是不符合圣训的,请在此刻指出……”

这是一句例行公事的询问,可是静之听到后却只觉得手心都是汗水,在场的人都是至亲好友,根本没有外人在场,她这是害怕什么呢?

老牧师静默了一会儿,没有人搭腔。

静之回过头望望薛妈妈,站在她身边的薛然皱着眉,脸上的线条紧绷着,他似乎想上前一步,但是薛妈妈抓住了他。

“此刻没有人反对,那么在今后即使有什么理由,也请就此静默……”

老牧师的话还没有说完,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等一等,我反对!”还没有看到人,就听见一个宏亮的声音:“婚礼不能举行。”

躺在病床上的尤仕群突然睁开眼睛,所有的人都惊讶得瞪大了眼睛望向门口。

进来的人是爱坦,还有韩城……

“见鬼……”尤仕群呻吟。

“不是鬼,是人。”爱坦拖长了嗓音回答:“仕群,你这不是在咒我们呢吗?”

“你们要什么?”尤仕群一反虚弱而且萎顿状况,语气变得尖锐了一些:“我不允许你们阻止他们的婚礼。”

“阻止?”韩城一愣,然后哈哈大笑:“我们不是来阻止的,正相反,我们是来参加婚礼的,老尤,你越来越不像话了,孩子们结婚,竟然办得这么寒酸。”

尤仕群皱眉:“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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