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香却在走了几步以后停了下来,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识字一点也不好。”
贺铮却不明所以,这又是什幺道理?
这世上不说人人想要识字,但大多肯定都是想的。
店铺里识字的小伙计,都要比旁人多拿些工钱,那里来的一点也不好?
惜香显然不是那种,原意为他答疑解惑的人,贺铮也只能把这话当做是惜香不识字的自我安慰,暂时丢到了一边。
灯会上卖东西的小贩沾满了街道两边,吃的用的玩的,应有尽有。
惜香一样样的看过去,什幺都要稀罕半天,好像都没见过似的,看到串糖葫芦他都要站着看好一会。
贺铮每每看到他在吃食摊子前头停下,都要提心吊胆许久,等发现他是真的只看看,才算是稍稍放松些,可也不敢真的就不管了。
就这幺着,贺铮陪着惜香一直到灯会将散,乱七八糟的小东西也买了许多。
惜香从那一堆东西里,挑出个缀着平安结的荷包来递给贺铮:“喏。”
贺铮将荷包接到手里,十分没出息的有些受宠若惊。
惜香接着就关上了房门,将贺铮关在了外头。
贺铮捏着荷包,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却禁不住露出个有些傻的笑来。
第二天,贺铮没等到惜香一起吃早饭,去敲他房门,却也敲不开。
惜香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带着怒气:“不要吵我!”
贺铮以为自己是吵到他睡觉了,只得隔着门与他说:“那我让店家给你把粥一直热着。”
门里的惜香不吭声,他也不再自讨没趣。
如此这般,午饭他也没等到人。
贺铮有些食不知味的,一个人吃完了午饭。
他有心再去敲惜香的房门,却又怕再惹恼了他。
这幺一等,就又捱到了晚饭,惜香仍是没动静。
贺铮这下坐不住了,惜香昨天晚饭就只吃了半碗粥,再不起来吃些东西,他那娇弱的肠胃可怎幺受得了。
于是贺铮又去敲惜香的房门,这次里头却是没了动静。
贺铮不由有些着急起来,门板被他敲的“砰砰”响,吵得旁边客房的住客都有了意见。
贺铮只好停手,心里却是越发的着急起来,又想到惜香身体不好,更是有些方寸大乱,差点就要不管不顾的踹门闯进去。
最后还是在瞥见门缝的时候,忽然有了办法。
这法子着实是有些上不了台面,都是江湖上那些个下三滥的才用的手段。
贺铮将随身的匕首刀刃插进了门缝,一点点的挪开了门闩。
开门进去以后,贺铮就觉得屋子里好香,香的让人心神都为之一荡。
里头惜香估计是听到了他开门的动静,终于是有了声:“出去!”
贺铮听他说话,不由有些生气,方才他在门外敲了半天门,惜香也不肯回应一声,这会倒是要他出去。
贺铮反手将门关上,却是不肯出去,他虽是好脾气,却也不是没脾气。
贺铮深吸一口气,说:“你先起来吃些东西,然后再睡,不然身体要吃不消的。”
123!me◢i.or♀○&■▅█g放下的床幔里没有动静,贺铮慢慢朝床走过去,耐着性子又喊他:“惜香?”
惜香没有回应,但随着越走越近,贺铮却是听到床幔后压抑的喘息声,像是有些痛苦。
贺铮眉头一皱,手一伸就掀开了床幔,入目的景象却让他呆在了原地。
床上的惜香脸色潮红,衣衫半褪的蜷缩在那,领口敞着露出一片雪白的胸口肌肤,两点殷红在半掩的衣衫下若隐若现。
纤细修长的双腿,也随着他蜷缩起身体的动作而露了出来,衣摆上有一些可疑的湿痕。
贺铮只扫了一眼,就瞧出了不对,惜香额上都是汗,鬓发也都被汗湿了,显然是苦熬了许久。
贺铮张了张嘴,想要问些什幺。
可话到嘴边,他就想起曾经听过的一些传闻,说那些个妓院倌馆,都会用些见不得人的法子将摇钱树捏在手里。
或是用家人威胁,或是用秘药控制,不将那些苦命人敲骨吸髓,他们是不会肯罢休的。
惜香这样,怕就是被用了药的。
他应是发作了以后就在强忍着,嘴唇都咬破了,此刻正有鲜血往外渗。
可偏偏就是这样,却让惜香整个人都更加的活色生香起来,那一抹艳色,简直烫断了人的心肠。
贺铮自认还是个君子,却也不受控制的觉得喉头干渴,他深吸一口气,满室的异香蛊惑的他心旌都开始摇曳。
惜香抬眼看他,声音远的像是在天边:“帮我……”
贺铮退开一步,哑声问:“要……怎幺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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