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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官第2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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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也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之后,哪里有什么门户之别。”秦亦苦笑道,“而且微臣只想为一纯臣,望殿下成全。”她试探出尉迟晞的态度后,及时地转变了说法,意思便是,我不想与旁人政治联姻,也不想陷入任何党羽势利,娶一个无身份背景的妻子,更利于我做个不偏不倚的忠臣。

尉迟晞听她这般说,果然神色舒展,似乎深以为然,思索一下道:“你若是真的决定了,那我也没什么可拦着你的,你回家后把桑布送到城外的庄子住下,嫁妆和聘礼我都会着人去办,你也不用操心了,不过要是说大婚,怕是要等你我从江南道回来才行。”

“谢殿下成全。”谢恩过后,秦亦有支支吾吾地吭哧了半天,“恩,那个,唔……”

“还想说什么就直说。”尉迟晞被她吭哧的不耐烦起来。

“微臣想带桑布一同南下。”秦亦咬了半天牙还是把这话说了出来,最近因为吃夏枫配的药,让她的女性特征发育的越来越明显,出远门若是没有桑布帮忙遮掩,她心中还真是不放心。而这回是跟随尉迟晞南下,没办法瞒天过海,只能硬着头皮求个恩典。

“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尉迟晞被她气得哭笑不得,暗想秦亦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在宅门内务上搞不太拎清,即便是宠爱内眷,也没见过这般恨不得处处带在身边的。

第三卷名阳内斗第一百三十三章加冠之礼

南下的行程急切,但由于要调兵调粮,还有几日准备的时日,所以云沛鑫急忙找人筮日,替秦亦准备冠礼,也幸好之前早已经命下人准备,所以事事都安排得极其妥当。

因为顺康帝对秦亦的亲热态度,再加上尉迟晞作为宾客出席冠礼,让朝中众大臣对秦亦的冠礼趋之若鹜,各种贵重礼品跟不要钱似的送向秦府,而相府内也是宾客盈门,络绎不绝。

虽然云相说因为南下之事紧急,所以一些有余地的步骤都尽量从简,但还是把秦亦折腾的要死要活。

头一天先斋戒沐浴,第二日起来后便先是祭拜,而后辰时开始正礼,宾客已经全部落座,下人们鱼贯而入,将所用的器具按照方位摆放妥当,秦亦身着童子服跪坐在席子正中,云沛鑫上前为她绾发,加缁布冠。赞者在一旁唱喏:“吉月令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以介毕福。”

而后秦亦起身拜谢宾客,进屋换了深衣,重新出来再加皮弁冠,赞者唱喏:“吉月令辰,乃申尔服。谨尔威仪,淑顺尔德。眉寿永年,享受胡福。”

再次入内换了襴衫,出来加爵弁冠,赞者唱喏:“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最后入内换公服,收拾妥当后出来拜谢四方宾客、拜宗族、拜亲友。云沛鑫给她取表字谨之,秦亦再次拜谢,至此已经大半日过去,而后便是大宴宾客,一直到天黑时分才告一段落。

秦亦回家后“哎呦”一声就趴在床上,捶着后腰直叫唤累死了。桑布笑着上前给她揉着腰道:“瞧你这点儿出息,这已经是简略过许多程序的,要不然你得斋戒七日,到时候你还不更叫苦不迭。”

“是啊,这几天腰酸得很,今天又跪坐了大半天,现在觉得腰快断掉似的。”秦亦趴在床上,享受着桑布的按摩。

桑布若有所思地问:“那你还有没有别处不舒服?比如下腹有没有胀痛什么的?”

“你是想问我是不是来月事了?”秦亦半天才反应过来桑布的意思。

“咦,你怎么知道?”虽然房内只有她们二人,但桑布还是觉得脸颊有些发烫。

“额,我、我看医书看来的。”秦亦连忙支支吾吾地遮掩。

“哦,我让夏叔叔给你配齐了半年的药,到时候都带去,药方儿我给你放在收拾好的包裹里,万一家里带去的药不够用,你便自己在江南抓,千万不可断药。”桑布听她解释便信了,以为她是担心自己的身子才特意去查的,便也没有多问,只是不住嘴地嘱咐秦亦道,“我昨个儿跟夏叔叔聊过,他说大概调养半年左右能来月事,你可要当心些。算算日子,那时候你未必能从江南道回来,我看这几日我给你多缝些月事用的棉花包带上,免得到时候……”

秦亦猛地翻过身来,将桑布也往床上一扯,趴在她耳边笑着道:“行了,小管家婆,别啰嗦了,难道还要给我带一箱子棉花包南下不成?要用的时候你直接给我缝就行。”

“你要是在江南的时候身上来了,我怎么给你……”桑布说道一半忽然反应过来,满脸惊喜和不敢置信地问,“你是说,要带我一起南下?”

“我哪里舍得把你扔在家里,你这般年轻貌美的小娘子,我可不放心。”秦亦调笑道。

“去你的!”桑布好不客气地伸手把秦亦推到一旁,自己坐起身来,“你说你平日在外面沉稳踏实,怎么一回家就没个正形,就会耍贫嘴。”

“在家还板着脸端着架子,那我还不得累死?”秦亦一把扯过床被子垫在身后,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道,“本老爷好歹也是五品官员,你不好好伺候,还敢推本老爷,真是好大的胆子。”

“什么五品官,现在可还是从五品,等你啥时候成了一品大员,给我讨个诰命夫人回来的时候,再来跟我摆官老爷的架子吧。”桑布笑嘻嘻地丝毫不给她面子。

“嗬,小丫头还挺懂行。不过这一品大员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不年过中年是没戏的。”秦亦皱皱眉,抬脚踢踢桑布的腿道,“不过丫头,你难道还真跟着我耗一辈子不成?若是见到喜欢谁,便跟我说,我给你想办法。”

桑布小脸儿一沉,扭过身子去说:“咱们不都说好了,你行了冠礼以后就把我扶正,难道你反悔了不成?”

“这不是反悔不反悔的事儿,我只是觉得,你一个大姑娘家的,总跟我这里混着算怎么回事呢?总归还是要嫁人安家,相夫教子的才是正途。”

“我知道你有李铮,以后是要嫁给他的,所以不愿意背我这个包袱。”桑布背对着秦亦开始抽泣。

秦亦见这小丫头开始多心,赶紧爬起身凑过来劝:“你看你,又开始多心,我什么时候把你当做包袱了?你想想看,若不是你替我遮掩,我这真实身份怎么隐瞒下去?而且你还找人帮我看病,平日照顾我的生活起居,把家里安置的井井有条。要真说是包袱,我是你的包袱才对,所以我才惦记着你的终身大事,若是因为我耽搁了,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不能安心。”

“是我自己不愿意嫁人,你有什么可不安心的,我也不求别的,能有个容身之所,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行。”桑布低头揪扯着自己的衣角。

“好了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以后只要你不提,我也绝不再提,就算我以后不做官嫁人,也把你一同带着嫁过去总好了吧?”秦亦赶紧保证。

“行了,知道你心心念念的都是要嫁人,你还不如赶紧嫁过去算了,还做什么官,累得要死也没多少钱。”桑布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说哭就哭说好就好的,这么会儿便没事了。

“你以为我想做这个累死人的官?还不是放心不下,唉,等殿下登基理政,我便也就安心地隐姓埋名嫁人去了。”秦亦叹气道。

“切,你好歹也是个姑娘家,把嫁人挂在嘴边也不嫌羞人。”桑布朝她刮着自己的脸颊道。

秦亦不愿与她多讨论这个问题,只转移她的注意力道:“赶紧收拾包裹去,不然到时候我可不带你了。”

“切,你敢!”桑布嘴上不服软地顶道,但是还是立马起身去收拾衣物。

第三卷名阳内斗第一百三十四章王妃小产

第一百三十四章王妃小产

齐都王宫

尉迟昑坐在宫中的扶手椅上,摩挲着椅子把手上的雕花,脑子里想的却是刚刚从璟朝传来的消息,尉迟晞要南下剿匪,那岂不正是昕儿赢得圣宠的大好时机。

她心下盘算得入神,丝毫没有想到自己坐着的椅子,还是大婚前尉迟晞为她打造的。

殿门一声轻响,云珊从外面走进来,随即回身又朝外张望片刻,将门紧紧关上。走到内间尉迟昑身边,俯身行礼道:“公主。”

“云珊姑姑,我让你打听的事情,最近有眉目了吗?”尉迟昑还是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回公主的话,奴婢在宫内各处打探,没人知道秦亦的底细,更不要说是宫中出去的了。”云珊坐在尉迟昑旁边的绣墩上,压低声音道,“公主,您怎么对秦亦的事情这么执着?咱们现在的要务,可是为七皇子谋划啊!”

“云珊姑姑。”尉迟昑忽然坐直身子,貌似漫不经心,其实声音却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个调子问,“六哥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就真的看着、帮着我去对付他?”

云珊觉得后背渗出冷汗,最近尉迟昑的脾气变得极其古怪,经常将屋内的人都撵出去一个人呆着,还常常疑心,所以她十分小心翼翼地回答:“回公主,娘娘在世的时候,奴婢是为娘娘而活的,娘娘现在仙去了,奴婢便是为着公主而活,公主好奴婢就好,公主的愿望便是奴婢的愿望。”

尉迟昑似乎对这个回答极其满意,所以她又再次放松身体,软软地倚在靠背上,手指轻轻地叩击着扶手,嘴里喃喃自语道:“南下剿匪、南下剿匪……”

云珊却似乎对她的谋划并不甚感兴趣,只满脸关切和担忧地说:“公主,您最近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还是惹大王不高兴了?大王已经大半个月没来过了,您也该在大王身上多花些心思,宫中的女人,说什么别的都是空的,唯有趁着年轻抓住大王的心,生下子嗣才是正经。”

“行了,云珊姑姑,你是越来越唠叨了。”尉迟昑扭动身子换了个更舒适的位置,微阖上双眼喃喃道:“我困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对了,公主,有个事儿奴婢差点儿忘记。”云珊凑近些去与尉迟昑耳语。

尉迟昑打起精神刚要仔细听她说什么,忽然殿门被人撞开,齐渊铭带着近侍急匆匆地进来,上前一把扯起她道:“尉迟昑,你最近到底在搞什么,后宫的大小事务你都不闻不问,只顾着动用在齐国的探子,你还知不知道你是齐国的王妃?”

“你嚷什么啊,你弄疼我了。”尉迟昑使劲儿地挣扎,想要脱离他的手掌,“咱们当初可是各取所需,我把璟朝内知道的情况也都告诉你了,为什么不能用你的探子?”

“各取所需?你可真是会说话,你就靠那点儿五品以下官员的资料,已经让齐国损失进去五个长期埋伏的探子,还有两个落脚点被人抄了!尉迟昑啊尉迟昑,要不是你天天神经兮兮,我真是要怀疑,你是不是璟朝派来耍我玩儿的!”齐渊铭气得眼睛通红,抓着尉迟昑不住地摇晃,他真觉得自己是中邪了,就这么一个精神似乎有些错乱的女人,竟然让他连平日最引以为傲的冷静都无法保持。

“王上息怒,王上息怒啊,您先放开公主,有话好好说……”云珊急得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却又不敢上前护着尉迟昑,生怕齐渊铭会气得更厉害,会伤害到尉迟昑。

不料她这一张嘴,齐渊铭的脾气却冲着她来了,抬脚将她踹到了一旁,后腰正撞在黄花梨的矮几角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儿背过气去。

尉迟昑急了,嚷道:“齐渊铭,你疯了啊!你干嘛踢云珊姑姑。”她想扑上去看看云珊的伤势,但是却一直被齐渊铭扯着,怎么也脱不开身。

“云珊姑姑?哈!真是好笑,她不过是个奴婢,算哪门子的姑姑。”

“你管我,她从小看着我长大,在我们璟朝这样的就叫姑姑,我乐意叫什么叫什么,用不着你管。”尉迟昑回身想打齐渊铭,却被他抓住了另一只手,更加挣脱不开,“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想弄死我就直接些,不用这么反复地折磨我。”

“尉迟昑,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张嘴闭嘴都是你们璟朝,这个贱婢自始至终叫你公主,你既然喜欢那边,要不就直接打包回国吧啊,我们齐国地偏势弱,养不起你这位娇滴滴的公主。”齐渊铭见尉迟昑挣扎个不停,火上心头抬手见她甩了出去,他手下倒还是有些分寸,是朝着软榻的方向丢了过去,谁成想尉迟昑正巧踩在地上掉落的软枕上,身子一歪后腰就整撞在软榻的边角上。

尉迟昑跌落在地,面如金纸,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半晌才倒过气来,痛呼出声。

云珊顾不得自己腰部的剧痛,哭着扑上尉迟昑:“公……王妃,您没事儿吧,您说话啊!您可别下奴婢,您快说话啊!”

尉迟昑费力地将右手抬起放在小腹上,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痛……”

云珊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脸色惨白地伸手朝尉迟昑的裙底摸去,果然摸到一手的湿热黏腻,她颤抖着抽出自己的手,牙齿格格作响,良久才看朝手上看去,果然是满手的血红。

“我的公主啊……”云珊顾不得改口,高声哭喊一句,才想起来连滚带爬地来到齐渊铭脚下,哭着道,“王上快请太医吧,公主、公主像是小产了……”

齐渊铭一听,惊得怔在当场丝毫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还好他的近侍机灵,忙跑出去传唤太医。他面如土色,慢慢走近尉迟昑,不顾她下身的血水,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你吵架,不该跟你动手,我明明每次来的路上都在琢磨怎么逗你开心,但是每每见到你,却又觉得满肚子的火气和憋屈,想要发泄出来,我、我……”

尉迟昑此时双目呆滞,根本没听到齐渊铭说了什么,她脑子里不断回想着的,都是云珊的那句“公主像是小产了……小产了……”

她将手按在小腹,那里现在绞痛不已,却不如她的心更痛,她心里如今只充斥着一个念头:孩子,我的孩子没了……

第三卷名阳内斗第一百三十五章各怀心思

第一百三十五章各怀心思

南下的准备工作正在紧张地筹备中,尉迟曦此番共带二十万精兵前去剿匪,由李铮任主将。秦亦被调任至司理阁任主事,虽然品级未升,还是在朝中引起轩然大,以弱冠之年进入中枢,虽然是个形同虚设的司理阁,但在璟朝也是开朝头一遭。而且谁都知道这个主事不过是个过渡的职务,以后定然是要入主中枢为官的。

这下可好,秦亦临走前被朝中大小官员到处围追堵截,请客的帖子雪花一样飞进家中,人一出门到处都遇到上来攀谈、宴请、甚至是推销自家女儿的官员,最后烦的她干脆以商议南下之事的名义,躲进西宫尉迟曦的住处,这才算暂时摆脱了纠缠。

尉迟曦靠在塌上看下面官员拟出来的折子,歪头看看狼狈不堪的秦亦,笑眯眯地说:“你还真是抢手啊,听说提亲的人快把你家门槛都踏破了,桑布也已经搬去城外住,你还不趁机去挑选挑选,看有没有称心的,你现在也算进入三阁为官,日后前途无量,就真不打算娶个家世相当的正妻?”

秦亦见他似笑非笑地,知道是玩笑话,便也笑着道:“我可不敢,到时候阿布再给我下个蛊毒什么的。”

尉迟曦把折子一合,坐直身子煞有介事地问:“你老实说,你对桑布这么好,而且这几年只有她一个女人,是不是被她下了情蛊?”

“殿下,您快别拿我寻开心了,咱们还是赶紧合计南下的事情吧。”秦亦赶紧转移话题。

“南下之事,朝中大臣已经基本拿出了章程。”尉迟曦扬扬手中的折子,“咱们明日一早校场点兵,而后就开拔南下。”

“朝中大臣拟定的意见,定然是老成之道,但毕竟只是凭借驿报,并不一定符合实际情况,殿下到时还是要多与随行官员商议,依照情况谋定而后动,才是稳妥。”因为古代交通不便,通信也不发达,原本各城的鹰隼根本飞不出去多远便被围城的匪徒射下,所以京中得到的消息都早已经失去了时效性。

“恩,这个我自然知道,父皇也嘱咐过我。“尉迟曦从塌上下来,坐在秦亦对面,忽然抬头盯着她说:“秦亦,以前我就觉得你超过年纪的老成,听你说话总觉得比你的年纪大个十来岁,以前你还在我身边儿的时候,我就记得你总是喜欢嘱记我很多事情,跟我说很多道理,那时候每次看到两位皇兄,我就总是禁不住地想,其实你才更像我的哥哥。”

秦亦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忙摆手道:“殿下可不敢这般乱讲,微臣承受不起的。是臣失言,以后定然约束言行。”

“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说的话我总是能听进心里去,你刚刚出宫自己建府的时候,我真是很不习惯,总觉得你不在身边儿看那些近侍都不顺眼,过了很久才慢慢好起来。”尉迟曦喝了口茶又说,“我看父皇似乎对你很是器重,而且还经常召你进宫陪他……”

听了他欲言又止的话,秦亦转了半天心思,才恍然大悟,原来尉迟曦担心的是自己的身世,怕自己说不定是顺康帝的儿子。想到这里她只觉得哭笑不得,但是这事似乎也无从解释,她自己对自己的身世本就一无所知,只好无奈地说:“殿下多心了,臣并无心官途,也不热衷权势,只望陪在殿下身边,您什么都好才是臣最在意的。”

尉迟曦也觉得自己的心思有些难以名状,秦亦在自己身边已经五六年的时间,从一开始不受宠的皇子,到如今炙手可热的皇位继承人,秦亦对自己却几年如一日的态度,不卑不亢、不攀不附,一旦有危险发生,总是挺身护在自己身前……只不过让他心中有些不安的是,自己根本不知道秦亦到底想要什么,秦亦不恋美色,不贪钱物,做事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却只是做实事做正事,从没有一心向上攀爬的野心。若说缺点似乎只有贪睡,这样的人,自己根本不知该如何掌控,似乎完美的让人忍不住地要起疑心。

不过他旋即压下心中纷繁的思绪,抬头笑着道:“不说这个,你来看看他们商议的南下路线图。”他说着摊开手边的一张地图,指着中央的部分道,“咱们出京往西南走,入河南道经奉安,而后入岷中道一路到凌江边,与两万水军汇合而后南下。”

秦亦的视线跟着他的手指在地图上游走,沉吟道:“这样似乎太绕远,裕丰在京城的南边稍稍偏东,原本出京一路向南,经河南道、岷中道入河北道,径直到凌江边渡江岂不是更近?”

“此番领的二十万官兵都是步兵,虽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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