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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官第2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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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官作者:肉书屋

想到啊,你当初花言巧语劝我不要娶公主,竟然是因为你二人有了j情,想让我戴这顶绿帽子?你真是妄想!不过我也不能空手而回,既然不能娶她,便娶了你回去。”

秦亦在他的手下连连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尉迟昑还在身后一声声杜鹃啼血般地问:“你到底爱不爱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她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是梦,这是做梦,但为什么手腕上的痛楚那么明显,却又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

她眼睛四处张望,却看到李铮正好从不远处路过,她高声喊着:“李铮,李铮,快来救我!”

李铮却一脸沉痛地道:“我应该早就知道,你的心不是为子能够满足的,你要的是官运亨通,你要的是平步青云,你要的是金钱权势……既然如此,眼下就有国主要娶你了,你还等什么,还犹豫什么,还不赶紧答应?”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秦亦想开口解释,却眼见李铮越走越远,瞬间便消失在视线里,而自己还在齐渊铭的手底下,被摇得如风中枯叶一般。

再朝另一面扭头,正好看到尉迟晞站在不远处盯着自己,来不及多想便叫:“殿下救我。”不料怎么喊他也不肯走近,定睛一瞧,他正满脸阴云地望着自己,眼神里俱是没有见过的冰冷和阴森。

“秦亦,妄我这么多年把你当兄弟一般,你竟然骗了我这么多年,把我当傻子一般耍弄于股掌之上,如今连李铮和齐渊铭都知道你是女子,而我却被蒙在鼓里。你放心,我会救你,我不但会就你,我还要娶你,我要你给我做正妃,他日我若是荣登大宝,你便是我朝母仪天下的皇后,你可满意这个地位?”尉迟晞笑得阴阳怪气,上前来伸手死死钳住她的另一只手,与齐渊铭撕扯起来。

秦亦无法,只好再继续四处寻找能救自己的人,却忽然听到有内官出来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有女秦亦,贤良淑德、品貌俱佳,赐予皇六子尉迟晞为正妻,钦此。”

最后一个钦此拖着长长的尾音,而后周围响起一片恭贺之声,尉迟晞冷笑地盯着齐渊铭道:“好了,你可以放手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秦亦猛地挣脱了钳着自己的双手,怒喝一声:“你们都不知道问问我肯不肯吗?”却忽然觉得自己身子凌空,随即后背一阵剧痛,眼前所有的景物、耳边的声音全都消失,变成一片黑暗。

她呻吟一声,缓缓地睁开眼睛,却差点儿被眼前一张放大的人脸吓死,大叫一声朝后挪了几尺,这才发现原来是桑布。

只见她一脸疑惑地问:“你这是怎么了,刚才正睡得好好地便大呼小叫,然后就翻身要往床下滚,我抓住你的手你还死命挣扎,嘴里唧唧咕咕的说什么救你,我便又抓住你另一只手,谁知道你力气竟然这么大,一下子就挣脱了我的手,还差点儿把我也扯下来。”她边说边上前替秦亦抹着额头上的冷汗,“这是做噩梦了吧?”

秦亦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道:“是啊,噩梦,真是噩梦啊!”

“好了,摸摸头吓不着。”桑布边说边轻轻摸着秦亦的头顶。

秦亦原本想拍开她的手说我又不是小孩子,却觉得自己狂跳的心还真的在桑布哄小孩的语气中慢慢平静下来,便扯着她回到床上说:“想不想跟我一起去齐国。”

桑布眼睛一亮:“我可以吗?”

“恩,你明天早晨收拾东西出城去庄子里,对外边说是病了去将养,闭门谢客。然后在庄子里扮个男装到官道上等我,跟着我做随从,路上可不许叫苦。”秦亦这倒不是突发奇想,她早就跟尉迟晞求了恩典,想来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而且禁卫的领队是李铮,也是自己人,她便更加安逸。除了不放心这个小丫头自己留在京师之外,秦亦也是需要个人在路上替自己遮掩女子的身份,李铮虽然也是知情人,但是男女毕竟授受不亲,外间已经对二人断袖传的有鼻子有眼儿,还是保持些距离的好,哪怕是装模作样的呢。

“不怕苦、不怕苦。”桑布美得眉眼弯弯,一叠声地说,“我可比你能吃苦多了,别的不说,就说那次去西萝……”

“好了,躺下睡觉。”秦亦打断她的话,呼地吹灭桑布刚才点起的蜡烛,扯起薄被搭住肚子,翻身自顾自的去睡。

“切,小气鬼,还不如人家说完……”桑布小声咕哝着,在床上摊了一会儿煎饼,又翻身凑过去央求,“我睡不着了,让我起来收拾行囊吧!”

“睡觉,我明日要在宫内待到午时过了才出发,你有一上午时间收拾呢。”秦亦眼睛都不睁地道。

“那、那我早点儿收拾好,明日还要安排家里的事情,毕竟两个主子都走了是吧。”秦亦激动地死活睡不着觉,又翻身过来推秦亦。

“用不着,管家那边我都嘱咐好了。”

“那、那我……”

“再废话不带你了。”

“那、那我睡觉……”

第三卷名阳内斗第一百一十二章秦亦索吻

第一百一十二章秦亦索吻

第二天一早,秦亦满脑子都是那个噩梦。起床后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只好打来沁凉的井水,用力搓了几把脸,这才觉得人稍微精神了一些。

宫内今日处处张灯结彩,满眼看着的都是大红色,总让秦亦想起梦中,尉迟昑站在殿门前掀开盖头的场景,让她觉得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

一路往宫内走去,不断有禁卫和内官躬身行礼,秦亦却一直魂游天外,直到一头撞在什么事物上,撞的鼻子生疼,这才回神抬头看去。只见李铮一身银盔金甲,正朝自己笑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我要是不拦着你,你还不一口气走到河里去?”

抬眼朝前面看去,还真是离河道不远了,她揉揉鼻子囔囔地说:“你没看到那河边有栏杆嘛,哪里那么容易掉进去。”

李铮拉着她往西花园里多走了几步,找了个草木茂盛的地方站住。

秦亦警惕地打量了一下四周,见没人也没响动。才抬手替他理理衣领,嘴里还问:“你干嘛,这里是皇宫,被人看到还要不要命了。”

李铮的脸腾地红到了耳下,全身绷直地站在树下丝毫不敢动弹,但即便是如此,还是感到秦亦冰凉柔滑的指尖触到了脖颈处裸露的肌肤,浑身只觉像触电一般,红晕慢慢地爬满了脖颈。

理好衣领,秦亦道:“好了。”而后顺手在他胸前的铠甲上一拍,又惊讶地说,“咦,这铠甲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厚,我还以为就是做个样子的。”边说边上下其手地想要研究个究竟。

李铮无奈,只好捉住她的两只手道:“你这样让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对哦!”秦亦这才想起来是他把自己拉进来的,于是道,“无视我的奇怪举动吧,昨晚没睡好,今天脑子不够使呢!你叫我进来干吗?”

她在心里原谅了自己思想邪恶的事实,还以为李铮想叫自己进来亲热一下,呃……既然不是私情就肯定是公务了,她瞬间严肃起来,紧张地问:“怎么,可是有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李铮再次一头雾水,他发现自己总是无法跟上秦亦的思路,难道这就是聪明人和笨人之见的区别吗?

二人对视片刻,聪明而没有耐心的秦亦。败给了木讷却沉稳的李铮,她回身坐在林间石凳上,举起双手做投降状问:“我猜不出来了,你自己说吧,到底拉我进来做什么?”

李铮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忙从衣袖内掏出个油纸包递给秦亦道:“上次听阿布说,你有不爱吃早饭的毛病……”

“哈,那丫头胆子见长,居然敢告状。”秦亦眯起眼睛。

她这一插嘴,把李铮原本酝酿了一路,在心里排演了好几遍的关心话全都噎了回去,便只好说:“今天上午事情极多,你少不得东跑西颠的忙活,我给你包了几块点心,你装着什么时候饿了吃。”

秦亦伸手接过油布包,在手心儿里摊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几块马蹄酥,她抬眼看着李铮道:“这……”

“上次陪殿下出去,我见骑马路过那家铺子的时候,你不住地看这个同心酥,早晨便顺路去买了。你要不要尝一块。是他们早晨第一炉烤出来的呢!”李铮挠挠后脑,有些无措地说。

原来这马蹄酥在璟朝是叫做同心酥,秦亦低头打量着手上托着的点心,到还真像是无数个心形叠加起来的模样,拈起一块放进嘴里,细细地嚼,手艺的确不错,面皮酥脆,层层的夹心香甜可口,但是自己为何却无端的伤心起来。

李铮也被眼前的景象唬了一跳,原本他笑着看秦亦咬了口点心,还没等问好不好吃,就见她两行清泪顺着面颊滑落,嘴里还不住地嚼着点心。

秦亦自己也没想到竟会流下泪来,但是她实在是有些控制不住,反正又没有旁人,便索性边哭边吃。她似乎是从懂事就开始明白,要藏着自己的需求,并且通过自己的力所能及去满足家人、朋友的需求。她每天笑得开开心心地面对外婆,忙里忙外的收拾屋子,面对邻里问她:“小亦,想要爸爸妈妈不?”还要笑得一脸天真地回答:“不要,小亦有外婆就够了。”

外婆去世后,她又笑着面对所有关心自己的老师、同学,满脸满眼真诚地一遍遍重复:“谢谢关心,我很好,真的很好。”

而十六岁,那原本应该是花朵般的年纪,一个九岁的男孩儿被领到她的面前。被告知那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而父母飞机失事,如今成了孤儿,却因为未年满十六岁,必须在监护人的监管下,才能领取每月的生活开支,所以律师辗转反侧地找到她,让她代为照顾。看着那小男孩儿满眼懵懂却缩地看着自己,可怜兮兮试探着叫了一声:“姐姐!”

她只能挽起袖子,在一个原本应该备受父母呵护的花季,承担起为人父母的责任,每日学习之余要给他做饭洗衣、检查作业,甚是还养成了半夜起夜,去看看他是否盖好被子的习惯。

而就在她大学毕业的那一年,拿到毕业证书的她兴高采烈地做了一桌好菜,等着小弟放学回家。不料,等到的却是一封冷冰冰的律师函,原来小弟已经满了十六岁,而自己忙于毕业设计只给他庆祝了生日,却压根儿没想到他的十六岁意味着什么。如今她才想起来,十六岁意味着他可以继承他父母留下的大笔遗产,而自己已经是个多余之人,自然可以被随意的抛弃。她将那封要求做亲子鉴定以明确她的继承身份的律师信撕的粉碎。自己将满桌的菜就着眼泪吃了一夜。

而就在她凭借自己努力,在油画界打出一丝名气的时候,却又莫名的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继续原来那种小心翼翼、挂着面具的生活。

她一边吃着同心酥,心里一边想,原来被人记挂和关心是这么幸福的感觉,但是为什么我幸福的时候却十分想哭。

李铮被她哭得六神无主,一叠声地问:“秦亦,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点心不好吃,那你就吐出来。别强吃了,快扔了吧!”说罢就伸手要来夺走点心。

秦亦比他更快,一把将点心护在怀里,满脸泪水地笑道:“没有不好吃,就是因为太好吃了,所以才哭的。”

“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里面下了毒还是下了蛊,这刚才还好端端的人,怎么一转眼竟说起胡话来了。”李铮可真是被她吓得不轻,却又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扎着手站在那儿团团乱转。

秦亦忽然将点心放在石凳上,然后欺身上前,一手抓住李铮的胳膊,另一只手依然勾住了他的脖颈。

李铮登时石化,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两片微凉还带着苦涩和额……和点心渣的柔唇就贴上了自己的唇。李铮腰挺得僵直,这似乎是第一次有自己双手以外的皮肤贴上自己的嘴唇,额,不对,小时候吃……他忙赶走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如此一来注意力便全在那贴合得毫无缝隙的唇上。

秦亦的唇上带着泪水,还有些许同心酥内的桂糖,一时苦涩一时甜蜜得让他无所适从。而她相对于自己的木讷,则更为大胆一些,双唇辗转反侧地吸吮,最后甚至还伸出香舌,在他唇上微微舔过。

虽然毫无经验,但是有些事的确是会无师自通的,李铮终于伸出双手揽住了秦亦的腰。因为二人的身高差距不小,刚才秦亦整个人都是垫着脚尖儿地半挂在他身上,此时索性将脚直接踩在他的鞋上,让二人的身子更加贴合,不过贴到的只是冷冰冰的金甲。李铮开始试着用唇去回应,秦亦马上就感到了他的试探,索性化主动为被动,嘴唇半张地等着他来探索,偶尔用舌尖偷偷引导他一下。而他的吻技也迅速的熟练起来。

李铮虽然没有过女人,但毕竟平日接触的都是些大老粗,青楼楚馆也不是没有去过,只是平日里见他们与姑娘们卿卿我我,还有些嗤之以鼻,他竟是从来都不知道,单单是个亲吻便能让人如此的满足和留恋。

秦亦被他吻得有些透不过气来,毕竟还是缺乏经验,对于节奏和换气掌握的不好,而李铮这个生手就更加缺乏经验,所以二人最后吻得面红耳赤,上气不接下气地分开了双唇。

四目相对,二人都有些尴尬,再一看彼此还保持着相拥而立的姿势,忙不迭地分开老远。李铮扶着已经歪了的银盔语无伦次地道:“我先巡查去了,你在这儿吃点心吧,我巡查应该走这、还是那边……”

见他满脸通红,脚下飞快地离开树林,秦亦笑得伏在桌面上半天抬不起身来,也许这就是老天眷顾,知道自己受过的苦,所以送给自己一个踏实沉稳、知冷知热的枕边人吗?

第三卷名阳内斗第一百一十三章泪洒大婚

尉迟昑四更天就起来开始准备,沐浴更衣俱都弄得停妥以后,披散着头发坐在殿内等候皇后娘娘带人前来。她盯着面前镜中的自己,如此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真的跟母妃长得极其相似,狭长的眉眼、秀挺的鼻子、不点而红的柔唇。但不同的是,母妃的眉梢眼底透着都是妩媚,而自己的眼底俱是冰冷,让整个人显得冰冷而疏离。

这是外面传来通报声:“皇后娘娘驾到。”

屋内呼啦啦跪了满地,尉迟昑的神色猛地一变,掩去了眼底的恨意,显得羞怯而忧郁。提着火红的嫁衣站起,刚要俯身行礼,就觉得香风扑面,一双手架住自己的双臂便扶了起来。

“今儿个是大喜的日子,新娘子最大,没那么多礼数,看把嫁衣弄褶了就不好了。”皇后眉开眼笑地扶着尉迟昑坐回桌前,右手拿起托盘内的缠着红线的金梳,左手拢起她长发。赞道:“瞧这头发,滑得跟缎子似的,这么厚密浓黑,一看就是个有福之人。”

“一梳梳上头,夫妻到白头;二梳梳到尾,和和又美美……”皇后抬手边梳头边说着吉祥话,共梳九下后便递给身后的女官。

女官们手脚麻利地给尉迟昑梳头,细密的篦子一遍遍地梳通厚密的长发,用力扯着发根一道道地盘起那层峦叠翠般的发髻。发根被扯得生疼,连带着脸上的皮肤似乎都被绷紧了似的,她忍不住紧蹙眉心。

“殿下且忍耐些,这大婚的发髻,必须要扯得紧方才好呢!”身后有那伶俐的女官,见她如此表情便轻声解释道。

“我省得。”尉迟昑用力攥紧双拳。

皇后听到声响朝这边看来,不由得一阵失神,还以为自己看到了文氏刚入宫时候的模样,只不过文氏穿得是粉色的婚服入宫,而不是大红的嫁衣。那些时日,皇帝喜欢她真是喜欢得紧,时时刻刻都不愿分开似的,连初一、十五宿在自己宫内,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不过她随即又笑了起来,无论当初多么得宠、多么风光,但是在这后宫之内,唯有能够活的安稳长久的,才是最后的赢家。那种风光太盛之人,都好似在年华最美的时候。耗尽了一辈子的美好,便也似烟花般容易消散。无论如何,自己能够笑到最后,这才是最重要的。

她走进尉迟昑,抬手抚上她年轻而细致嫩滑的面庞,道:“昑儿,我不是你的母妃,但是你终归叫本宫一声母后,你今个儿大婚,本宫便也如所有做母亲的一般,又是欢喜又是担忧,欢喜的是孩子终于长大成家了,担忧的却是。你们这般皇家的女儿,嫁的也都是人中英豪,若是像你两个皇姐那般就嫁在家门前,你父皇和我还能多加看顾,但你要嫁去的是王室、是草原,能不能得到幸福,能不能抓住丈夫的心,就全要靠你自己。今日母后便要嘱咐你几句,做后宫的女人。要懂得在正确的时候站在正确的位置,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屹立不倒。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母后相信你定然能做得更好。”

皇后前面的一番话,让尉迟昕的心稍稍柔软了一些,但是听到最后,她又死死地捏紧了拳头,什么叫定然能做得更好,跟谁比更好?她这是在示威吗?只因为她比母妃走得更远、更稳。这番看上如贴心母亲般的嘱记,却让人听在心里冷得如三九天的凌晨时分,半点暖和气儿都没有。

指甲似乎已经嵌入了手掌,疼痛让她的笑容显得更加甜美和真心,从皇后那幽深看不出情绪的眸子里,尉迟昕看到自己笑得像是掺着蜜糖的毒药:“母后的嘱咐,儿臣谨记于心。”当然要谨记于心,让自己永远记得在这座皇城中受到的伤害和欺辱,有朝一日自己定要桩桩件件的都讨还回来。

此时长发已经盘好,又有人上来用红绸围在颌下,开脸、胭脂水粉都调匀,化好之后身旁的嬷嬷不禁赞道:“殿下真是天生丽质,定然是最漂亮的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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