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玉露+番外作者:肉书屋
作和喘息,浓重的鼻息,细细的呻吟组成了动人的一幕。虽然还有很多事要解决,但慕容恪和石中玉却完全抛开一切,沉迷于爱与欲,以及对方,偷得片刻的时光,紧紧依偎,品尝付出与接受的快感。
火光,若隐若现,可帐篷外的世界似乎不存在了,时间也在这一刻静止。整个世界,只有两颗燃烧着爱情的、火热的心。
“别急,先别动。”律动中,他紧抓着她的腿,手指几乎陷入她柔嫩的肌肤。
他完全融入了她,开始控制不住地变得狂暴。
“恨死你。”她咬着他肩头,断断续续地说,身体开始抽搐,陷入一阵痉挛。
慕容恪清楚地感觉到石中玉身体里那极致的快乐,就像他自己的一样。他退出,但马上又再进入,更增进了她的快感。
然后他尽情放纵自己,直到爆发……高潮的狂乱,一波波向他袭来。
慕容恪颤抖着抱紧了石中玉腰肢,靠近她,额头贴着额头,直到自己的整个空间只剩下她轻柔的气息。他们的心跳,紧紧的配合,有如一体。他的手游移过她身上的每一寸,好像要确定眼前的她是真实的。他的唇印在他的脸上、面颊、额头及她的泪水上。
五年多了,他再次拥有了她。那种幸福和满足,没有语言可以形容。
而随后,她的唇角再次与他的相拥。他们的舌头互相交缠,忽浅忽深,就像心灵深处最温柔的慰藉。很久,也没有停止。
“你要干什么?”石中玉明知故问,有点心慌。虽然疯狂的时候,什么羞人的事都做,而且有时他还很主动,但直面相对,她仍然会羞涩。
“老夫老妻了,为夫要教教你怎么坦然相对。”慕容恪一只脚迈进浴桶,“再说,我也该洗个澡的,一起洗有什么关系。”话音落,他已经挤了进来。
浴桶很大,但那是相对一个人而言,两个人在一起,就满满当当的了。好在,还不太挤。
石中玉尽量贴着桶壁,不去碰他,也不去理他,两只手隐隐藏藏,还妄图把三点护住。而慕容恪表现得很“老实”,不过就是“不小心”碰到那双他要爱死的雪白小腿,或者触到了那柔软的腰肢,再或者大白兔没彻底藏好,被他低头时,“无意间”亲上一下……
而浴桶里装满的毕竟是水,他这样动来动去,水波荡漾不止,就像无形的手,不断轻柔的抚摸着石中玉的身体,倒比直接的挑逗更撩拨人。
“你到底要干什么?”石中玉忍无可忍,从胸口到脑门,都变成了粉红色,也不知是被热气蒸的,还是被慕容恪勾引的。
她也顾不得自己的宝贵三点,双手按在慕容恪的肩膀上,不想让他乱动。可这样一来,胸前全面失守。慕容恪正等着这一刻,双手一揽,两人的身体直接贴到了一起。
水中,皮肤有特殊的感觉,就算人不动,也像是轻轻蹭着一样,慕容恪心底那头不知魇足的兽迅猛抬头。他俯下头,饥渴的掠夺着石中玉的红唇,舌头刺入口腔里翻搅,两手的拥抱越来越用力,像是想将她揉进体内。
石中玉本来是想制止的,没想到却是羊入虎口的结果。在慕容恪的亲吻的下,她无助的拱起雪背,结果令偾起的胸部更紧的抵住了他结实的胸肌,随着两具身躯的扭动、厮磨,水温似乎上升了二十度。
慕容恪的唇舌退离她,转移战场,沿着脖子一直向下。
石中玉的意识渐渐溃散,神经也绷到极点,想停止,却更想继续,身体的酸痛,抵不过心底的麻痒,只能无法控制的娇吟。
“你那本春图画册……”他喘息着,声音从她的耳根后面传出,“有共浴的姿势,我们之前只试过……试过一次,今天要好好再来一次。”
“你还惦记那本书!”石中玉又羞又气,使劲咬了慕容恪的耳垂一下。
慕容恪被刺激得大叫一声,颤抖着声音道,“不瞒你说,那书我一直戴在身上,时时刻刻要和你温习呢,呀,你个小坏蛋……”她让他感受一了女性部位的战栗,于是他更亢奋。
此时,两人的感官意识都游移到了痛苦与欢愉之间,都企求得到解脱。
慕容恪将石中玉抱得高些,让她跨坐在他那坚实大腿上,一挺身,让他强悍的男性特征直顶进那袄热深处。情不自禁的,两人都停止了呼吸,发出高亢的叫喊。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故意要累死我的!”石中玉哽咽地骂着,双手却扣紧慕容恪的肩膀,嘴里不愿意,身体语言却热情难耐。
慕容恪不再说话,只圈住她的柳腰,嘶吼着、激烈的将自己不停的往上顶。他本来就爱她爱得心肝都痛了,没想到床弟间又神魂颠倒,简直令他彻底疯狂。
她呻吟着环抱住他的脖子,跟他一起上下震动,让那一波波强烈的浪潮在体内扩散,直到形成疯狂的漩涡。浴桶中,水面也是一样,完全沸腾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就像热恋中新婚的男女一样,每天拥抱、亲吻、zuo爱。一切,都要给他们强烈渴望对方的念头而让路。
第六十一章就当找面首了
五天后,两人出了山洞。
按照事先的约定,军营有军营的规矩,没有随军家属一说。就像孙福珩和轻烟,除了洞房那天外也一直分房睡,所以两人还是没睡到一处去,慕容恪甚至搬回了自己的住处。
恰巧,此时军务问题紧张了起来,慕容恪重回忙碌,石中玉也做好贤内助。这样直到过了春节,出了正月,她发出她没能得到命中的一女。
看来以后还得努力呀,不过等胜利了,先要实施她的报复计划,再说其他。慕容恪必须重要赢得她的信任,也才能重得回她无怨无悔的爱。
之前在山洞嘛,她只当是找了一个天下间最强、最俊美的面首好了。吃干抹净,她还就是不负责任了,咋滴吧?
总之,以德道长妙手回春,把慕容恪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在慕容恪养伤期间,他通过明镜城内的朝廷细作,与大燕大军联络上。联军以慕容恪为统帅,与称帝了的赵知信两军对垒。而裕王慕容恪并没有急攻冒进,而是采取了比较温和的围城策略,在明镜城外布下兵马。
在水泄不通的围困下,明镜有如孤城,被切断了一切物资供应。赵知信派人屡次突破,未果,从冬到春,不过三个月,明镜城弹尽粮绝。再加上他实行暴政伤民,而朝廷安插在城中的暗桩们煽动民众,甘绍廉留在军中的袍泽们暗中策反,果真应了石中玉那句话: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昌庆六年春,明镜在被围三个月后,城中守军弃城投降,才过了几个月皇帝瘾的赵知信被活捉,献与联军大元帅。据传,当时他藏在阴沟之中,浑身全是烂泥。至于他的亲信手下,那些所谓大臣们,则都被砍了头。
慕容恪以极小的代价取得了最大的胜利,入城之时受到热烈欢迎。
他驻扎在明镜城中,一边协调治安与城池的重建,一边等着朝廷派人前来,颁布昌庆帝慕容长天的圣旨。明镜城就像枯木适春,百废待兴,军政一手抓的慕容恪事务繁多,连日来忙得脚不沾地,妻子儿子就住在副城的宁山王府,却都没有时间见上一面。
不过朝廷对战事似乎有预见,提前派出了钦差,所以慕容恪没等几天,钦差大人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到了。两下相见,竟不是外人,而且亲近得很,正是他的三皇兄慕容楚。
交割完公事,又照朝廷礼仪宴请了钦差一行,并陪同慰问了官兵,巡视了百姓,两兄弟足足累了一天,才在晚上有机会促膝长谈。
扫北王府被烧,慕容恪晚上就住在军营里。慕容楚本是镇守西疆的武将出身,几年来却被迫留在朝中处理朝事,此时看到军账,竟然感觉亲切极了。
“老七,你如今做事,真是稳妥了许多。”茶过三巡,慕容楚感慨地说,“而且竟然半点不见老,真让为兄妒忌得很。”
“为人之父了,哪能还如以前那样肆意张狂?”慕容恪淡淡地笑,“三哥是太操劳了,以后回到封地,做闲散王爷,自然畅情适意。”
“虽然你我兄弟一直不能亲近,但却是你最知我心的。”慕容楚叹了一声,“如今皇上日渐成熟,行事稳健果断,还颇有为君的风度,已经用不到我多事了。我是想这次料理了这些杂事后,就请求回到封地去。”
“我也想回封地,只不知皇上要怎么处置我。”慕容恪借机把话题导正。
“我知道,皇上也知道,你是从不想染指江山的。”慕容楚神色一正,“可惜你是惊才绝艳之人,先皇始终不肯相信你,于是才惹出这么多麻烦祸事。”
“终究是我犯下的过错。”慕容恪苦笑,“当时我以为小玉死了,万念俱灰,只想要全天下的人给她陪葬。所以说反意么,我当年确实是有的。”
“有谁能想到,一场事关天下的战事,只是缘于一场误会呢?不过如今不说这些,只看着往后吧。皇上的意思是,这回平定赵知信的明镜叛军,你是首功,小玉的次功,宁山王等人依次论赏。只是,你之前毕竟反出大燕,做过反王,拉过反旗。说实话,大燕军中有太多人败于你的手下,又怕又恨。”说到这儿,慕容楚突然笑了起来,“幸好你后来懈怠,赵知信又有私心杂念,不然大燕朝廷不可能坐得稳,你我兄弟还要在战场上兵戎相见的。”
“长天……可喜欢皇座龙椅?”慕容恪突然问,心中有些感伤。
他和慕容长天多年未见了,他还记得,少年长天那么小心翼翼地对他,好像生怕他误会什么。其实他心里知道,大哥的这个独子和大哥一样,是个温厚之人。他很喜欢长天,与之疏远冷淡,不过是怕先皇猜忌罢了。一晃数年,那个纯真的少年,如今却是大燕天下第一人了。
时光流年,让人喟叹。
“他从小志在行医,兴趣也在此。”慕容楚也微微叹息,“可是他职责所在,推托不得。说起来,他比你我都苦,因为你我可以放下,可他要一直承担。所幸,他担得很好。”
“他要如何处置我呢?”
“皇上想了个办法……招安。”
“招安?”慕容恪垂下眼睛,脸上的都似乎模糊起来。
慕容楚揣度着语气,慢慢的说,“是呀,老七。你曾是反王,后来又为朝廷效力,其实算是降臣。而你居功至首,功过相抵,招安二字正好可以解释皇上招你回太府都的宽仁,以及你的诚意。你要知道,朝廷中有好多老臣怕你,恨不得贬你为民,流放在偏僻之地,永不回朝。”
“恐怕,他们连明镜也不让我待,怕我自据一地,当土皇上呢。”慕容恪轻蔑一笑。
慕容楚无语。他这个七弟,恃才傲物,自小是什么也不放在眼里的,天下也是一样。你不招惹他,他绝不愿意主动攻击,因为他不屑。但很多人,就是看不明白,于是庸人自扰。
“招安旨意,你接吗?”沉默片刻,慕容楚还是问。
“皇上给了三哥几道圣旨,难道还由得我挑?”慕容恪微微一笑,“我明白了。皇上以前是仁厚的性子,现在是仁厚的皇上,他念着骨肉亲情,不想我为难,更怕我犯了性子,闹得不可收拾。”
“你知道就好。”慕容楚的语气已经带了几许兄弟间的亲昵,“皇上知道他那七皇叔性子骄傲,是个从不低头的。而招安二字说得好听,其实却是降臣俯首,朝廷示恩。”
“若放在以往,就算我错了,也不会承认的。宁死,也不降。”慕容恪沉吟了一下道,“可从我年前选择与朝廷联手起,就想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慕容楚有点好奇。
“小玉。”慕容恪说到石中玉的名字时,声音瞬间就柔软了下来,“千错万错,都是我犯下的。可是,我把她扔在太府都,让她自请封妃,让她独自生下孩子抚养,让她千里迢迢来到明镜,让她为我解蛊。她为我付出那么多,我为了她,接受招安二字又如何?难道我要让她跟着我继续受苦吗?今天别说是招安,就算让我一步一跪,爬到太府都去,只要她喜欢,我也照做不误。傲性?脸面?比得她重要吗?我丢了她五年,要加倍还回来。所以三哥,皇上的什么旨意我都受着,只要是能让小玉好。”
一席话,说得慕容楚半晌无语。
“从前,我只觉得你配不上小玉。”慕容楚苦笑,“心想她本是与我订亲之人,只要有半分机会,我就绝不让你。哪怕她生了你的儿子,也是一样。可是今天听你这么说,我才相信你是真的把她放在心上,把她看得比什么都重要。那么,你是配得起她的。”
“那明天就宣旨吧。”慕容恪点点头,“她大约很想家了。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希望皇上能答应。”
“说来听听。”
“甘家。我要为甘家做点事。实际上,是小玉的想头,在山上时跟我说的。”
“甘家如何?”慕容楚犹豫了一下才说,“当初甘铎甘老候爷护你出京,论理,也是反叛朝廷之举。”
“正是我对不起甘老。”慕容恪的眼中闪过忧伤和后悔,“甘家忠义之名,为了我而毁于一旦。甚至甘老的死,也要算在我的头上。后来甘绍廉洁又助我入山,最后灭了赵知信。算起来他也是功过相抵,朝廷不应追究。而他的父亲是个糊涂的,最后死于乱战之中。”
“你想保举甘绍廉?”慕容楚明白了。
“正是。”慕容恪笑了一下,“他虽然带兵乱七八糟,但在军中却极有人缘,身边有几个能人肯帮他。而且,他文治的能力很高,在明镜待了这些年,很有一套想法。若封他在明镜,保证几年后,明镜的燕人和山上的蛮人相处和睦,成为大燕重镇。”
慕容楚想了想,才道,“如此也好。其实皇上很为镇守明镜的人选为难,你这推荐,倒是解决了皇上的难题。明镜即能不伤筋动骨,还能好好治理下去。那甘绍廉,我倒也听说过,在明镜百姓和军中的口碑都是极好的。再者,因为随你南下的事,甘家在朝廷立足有点难,甘绍廉若能在明镜做一番事业,将来必可重振甘家声威。”
“皇上会准吗?”
“皇上会准的。”慕容楚挥挥手道,“实话跟你说吧,皇上根本没有下旨,而是给了我几张盖了玉玺的空白圣旨,我可以随便写的。”
“原来如此。”慕容恪拧着眉,“你刚才还拿话诓骗我,原来我可以随便提条件的!”
看着慕容恪的怒眼,慕容楚憋不住,终于拍着慕容恪的肩,哈哈大笑起来。
第六十二章苹果树发芽了
慕容恪崩了会儿,也神色缓和,嘴里却不依不饶地道,“你只管笑,我的话还没说完。我要皇上依以前的婚约,娶了甘泉为妻。”
“什么?”这下,慕容楚的笑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上的,难受之极。
“我刚说的条件,其实是这个。”慕容恪认真地说,“甘泉以前与皇上就有婚约,后来因为甘老护我南下,她却滞留在了太府都,藏身在裕王府。三哥,你平时若注意,早就能认出了。”
“我还真没注意。”慕容楚抓抓耳朵。
“她如今也过了年岁,怕难觅佳偶。听小玉说,她还心系着皇上,不如就成全了吧?”
“这事……”慕容楚为难道,“这事我可不能为皇上做主。”
“我是有私心,因为我对不起甘老,只希望给他的孙儿、孙女谋个前程。不过小玉说,甘泉是极淳朴活泼的性子,皇上那么闷,说不定还能让皇上开心。再者,三哥也想甘家崛起,以抗衡先太后的夏家吧?甘家树大根深,只要给个机会,比如宫中有位受宠的皇妃,再度成为国之栋梁只是早晚的事。”
“说到太后,只怕她那关不好过。其实皇上子嗣艰难,大臣们早让皇上多纳宫妃了。招安之臣的妹妹入宫,即显得皇上宽仁,还能安众将之心,是个不错的选择。”
“三哥,明人眼前不说暗话。皇上的龙椅能坐得那么安稳,后宫肯定是不能干政了。这些年,三哥的辅臣做得好,让太后如此老实,皇上再孝顺,也不用再看太后脸色了吧?”
话说到这儿,已经算挑明了。最后慕容楚答应力劝皇上纳甘泉入宫,但不能保证。慕容恪见好就收,相信皇上肯定是会点头的。
他完成了这些事,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当天晚上睡得极好,第二天把各种事物都丢给孙福珩去做,自己去宁山王府看老婆儿子了。
哪想到他扑了个空,只看到戚老夫人。据戚老夫人说,石中玉带着孩子回了王府遗址。
遗址?!听了这个词,慕容恪不禁想笑。一听就是小玉说出来的话,怪里怪气的很有趣。
他心情大好,也没带护卫,自己骑马又回到从前的王府。
那是赵知信一把火烧的,当然后来也不可能给他重修,所以到处还是焦黑一片,瓦砾碎木处处皆是。因为是春天了,四处还长出了野草来。
慕容恪不禁皱眉。
虽说明镜平复了,可谁知民间还有没有赵党余孽?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到这么荒凉的地方来是有危险的。万一有流民隐匿其中怎么办?他的老婆和儿子宝贝得很,不能受一点伤害。
这么想着,已经迈步进府。考虑到石中玉不熟悉别的地方,他直接去了主院。当他远远看到长德带着几个人守在主院门口时,心里顿时舒坦。心想这才像话,有人跟着就安全多了。
“裕王殿下。”长德眼尖,见到慕容恪走过来,立即行礼。
现在所谓的扫北王已经不在了,慕容恪恢复裕王殿下的身份。
“在里面?”慕容恪指指主院里。其实,只剩下残墙了。而且从外面,就听得到里面有女人和小孩子的笑声,给这残破的地方带来欢快感觉,就像冰河消融,令人心情愉快。
“在的。”长德毕恭毕敬地道,“要给殿下通报吗?”
“自家人,有什么可通报的。在这守着吧,一会儿就回了。”慕容恪说着就往里走。
穿过两道院门,慕容恪就看到石中玉和两个孩子蹲在他屋子门前的空地上,也不知看着什么,比比划划的,母子三人说得那叫一个高兴。
他站定,细细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