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拜殿下所赐。”石中玉不客气地道,“殿下要是扔我在冷香阁不管,太子妃殿下怎么会注意到一个下仆?殿下啊,您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您给我什么补偿好呢?”
慕容恪敲了石中玉的头一下,无意识的瞄了她胸口一眼,又连忙转开。
果然平平的。是男人是男人
“要么你早就死了,要么你以后被人盯着,总之你没得选。”慕容恪伸出手,石中玉立即递上茶盏,“既然如此,也不必藏着掖着,更不秘藏掘,不是什么诗会吗?本王看你平时写给金小姐的诗都不错,待会儿记得给本王露脸。”
石中玉不知道宝和轩大火是东宫的手笔,自然不知道接近太子妃是危险的,可他却心里明白。所以,现在他是有点后悔,当初在明月宫见到石中玉,如果他不动声色,他那位野心极大的皇嫂确实不会注意到一个下仆。或者,干脆让孙福珩把那小子送走,那么今天天这一出,也就不用唱了。只是一向自控力很强的他,在火场中也能逼自己不动的他,却为了个小家丁挪动了脚步,更因为那小子扮女装而失去理智,硬把他拉回不语轩。
这样,搭配着长天的失误,那女人肯定会发现石中玉就是传说中他的爱宠,不动了别样心思就怪了。只不过,之前他一直让孙福珩暗中保住石中玉,但东宫却始终没有任何动静,似乎是对他有所忌惮。现在,想来也不敢有大动作。一来他在,二来那小子是金旖晨请来的,假正经的太子妃不会冒着与未来儿媳撒破脸的风险。
只要,长天不盯上石中玉,而石中玉影响不到东宫求娶金氏女。若触犯到东宫的利益,那位太子妃殿下就什么都做得出来。女人疯起来,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以此推论,石中玉暂时不会有危险,但却也不十分安全。既然如此,做小伏低也没有意义,不如怎么畅快怎么来,反正他也不能总拘着石中玉不出府。若真激得东宫动手,反倒除了后患。
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正面交锋,他也从来不怕。当然,他的小羊羔貌似被独自放在狼群里当诱饵,但他怎么舍得他的小羊受伤呢。若把刀兵引到他身上更好,他倒要看看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会怎么说。
“就是说,我白当殿下的挡箭牌,却没有任何好处喽?”石中玉很不满。
她也不傻,就算慕容恪什么也不对她说,今时今日她也明白了一件事:她因为某人的宠而骄纵,可也因为某人的宠而成为众矢之的。哼哼,动不了你裕王殿下,杀了你的小鸭子,给你点脸子瞧也好。
“本王用得着你做挡箭牌吗?”慕容恪又轻敲了一下石中玉的头,根本没注意,跟石中玉在一起,他自然而然的很轻松,没有戒备感,“好好当本王的手,这可是你说过的。”
石中玉想起慕容恪那黑疙瘩字体,想笑没敢笑。而且她明白有得必有失,她在王府里混得好,必须会在王府外难以吃得开,谁让她的这位殿下得罪人太多呢。可是,有他,就可以被保护的,这一点她从不怀疑。就怕,她陷得深,将来脱身也难。只可惜,她从来都没有选择余地。
于是晚上,慕容恪带着石中玉出席了太子妃殿下的鸿门宴。然后石中玉惊讶的发现,除了金旖晨和慕容长天外,还有一个生面孔,一个熟面孔。熟面孔居然是张秦,生面孔却是求娶金氏女的第三方势力,一等勇毅公甘铎的孙子、前科文状元甘绍廉。
不得不说,美男如云哪。
慕容恪和慕容长天叔侄自不必说,因为太子妃殿下“全带来热闹一下”的命令,阿忘立身于金旖晨身后不远处,低微的身份并不能掩盖他的英俊潇洒。而张秦身为玉顺馆第一名旦,样貌不论,风情就无人能及。就连那甘绍廉,也是温文儒雅、一脸正气,面目清秀的优质帅哥。
有个好老爹,真是省心省力啊。自动送上门的,全是可遇不可求的男人。当然,张秦是被荣华班请来参戏的,因太子妃特别欣赏,破格以客卿的身份就座,不是金小姐的仰慕者。
因张秦和阿忘都与石中玉认识,慕容恪带她进碧空院时,两个男人分别与她空中目光交汇并点头致意。
慕容恪看到,极为不爽,可也没办法发作。他知道张秦是不怀好意的,心中冷笑着骂石中玉识人不清,可石中玉和阿忘之间那亲切的感觉,他很用力也无法忽视。
“幸好是初雪那夜,甘公子和张公子都乘夜而来,不然大雪封山,本妃还没那个眼福听那出新戏,今天也没本事请前科状元做诗吟对呢。”众人落座,太子妃笑道。
众人自然附和。
她今天穿得还是很素淡,但因为精心化了妆,围了雀金裘的斗篷,仍是一派华丽气派、高高在上的模样。
而碧空园,实际上并不是一个园子,而是一圈亭台式建筑,围绕着个占地很大的水池,临池的一面全是大玻璃窗,无论冬夏,全是赏景的好去处。此时因为是冬天,池水结了厚厚的冰层,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雪雕和宫灯,看起来倒真是美轮美奂。而池边,梅花盛放,冷香幽幽,不得不说,皇族真腐败,过日子忒滋润了,怪不得那把椅子人人抢着坐呢。
太子妃把不多的客人全安置在碧空园东侧,因为有地暖,温度十分舒适。就算身子弱点的人,装厚点也尽够了。
“就是我们七皇叔,平日也是难请呢。”太子妃把话头儿引到慕容恪身上。
慕容恪微微一笑,“我行事放浪,就怕扰了皇嫂的雅兴。”毕竟辈份儿放在那儿,慕容恪不再以“本王”自称。
“都知道你是那样,谁还怪你不成?”太子妃唇如刀,舌如箭,不过慕容恪并不搭腔,只是微笑环视,似乎在赏景。而他那颠倒众生的模样,引来一众大小宫女迷醉的眼神。
哼,妖孽石中玉妒忌,于是暗骂。
“你身后那个,可是你的宠仆,叫什么……石中玉的那个吗?”太子妃继续挑衅,“过来给本妃瞧瞧。”
我现在是男人,可不能给您摸来摸去瞧肉皮儿,不然已故的太子,不是因为我而头部变得绿油油吗?石中玉想着,望了慕容恪一眼。
慕容恪略点了点头,石中玉连忙上前几步,悲催的行了大礼,恭敬地念道,“参见太子妃千岁千千岁。”
太子妃吴氏看着跪在当庭的人,心中冷笑,脸上却半点不露,笑道,“果然是粉雕玉琢的小人儿,看着很是伶俐懂事的,怨不得老七你连妾室美婢都远了,只宠信他一个呢。就连我这在深宫里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头。”
你连我的脸都没看清,说这种屁话是什么意思?石中玉伏在地上,因太子妃没说平身,她就只能继续趴着,心中不免有点鄙视这太子妃的行事谈吐。
就算跟慕容恪不合,这么做也太明显了点吧,没有一点风度。大人物互相别苗头,不是都暗中在台面上拳打脚踢吗?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太子妃这么做别有深意。表面上是尖酸刻薄不假,好像是话家常般的亲昵,口无遮拦,实际上也是为了在金旖晨面前隐晦的告诫,慕容恪好男色,不要选他出嫁。听说慕容长天始终不想跟慕容恪撕破脸,她这也是断儿子的退路。
而且,她毕竟是妇道人家,就算做点出格的事,人家又还能说什么?太子殿下故去,她把没有男人这种弱势也利用起来,还真是拉得下脸的狠角色啊。
位高权重就很可怕了,不要脸的当权者就完全是不让人活嘛。
“皇嫂的耳朵真长,连我府里的事都知道。”慕容恪淡淡地道,对男色宠仆一说,即不承认,也不否认。这态度软绵绵,却又透着理直气壮,倒叫攻讦的人无从下嘴。
一边跪伏于地的石中玉,心中表示毫无压力,因为和金旖晨谈过,金小姐完全不相信外面的传言,看出了不管她是男是女,都是个处。她过几年就隐姓埋名、远走高飞了,男色绯闻什么的,根本不介意。
但是,太子妃假装忘记让她平身,她就一直保持额头贴地的姿势,实在很不舒服,连支撑地面的两手都开始哆嗦了。
慕容长天就坐在太子妃身侧,把石中玉的情况的看在眼里,不禁心疼,忍不住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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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也惊才绝艳一把
慕容恪比慕容长天更快一步,不仅站起,还走到石中玉身边,直接把她拉起来,牵着她的手,走回到座位上,轻声骂道,“真是笨蛋,太子妃殿下贵人事忙,忘记叫你起来,你个实心的孩子,难道就跪死在那儿?”
他这举动简直是不管不顾,而且是故意落实石中玉是自己男宠的事实,引得全场讶然,一部分很尴尬,另一部分则生出无数心思来。
太子妃吴氏想反唇相讥,毕竟她是太子妃,未来的太后,受一个下奴的礼久些,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值得这么呵护备至吗?可现在那么多人看着呢,她总要顾及下皇家体面。而慕容恪也没再多言,想他堂堂一个皇子,军旅出身,如果和一个女人争口舌之利,也不那么好看。
于是太子妃慈爱的和特意安排坐在身边的金小姐低语谈笑两句,似乎没听到慕容恪和石中玉说了什么似的,轻松揭过这一篇。自有会逗趣的内监和宫女过来说些俏皮话儿,场面渐渐热络了起来。在座的又都是人精,就算心里翻滚,也没人再提及敏感话题。
醇酒、美食,流水价送了上来,因为各人所坐的桌子都紧邻着那排类似于落地玻璃窗的地方,所以赏景很是方便。不过仆从们虽然单纯,主上大人们的心思却似乎并不在景色上,各自打着小算盘。金旖晨自然是关注的焦点,除她之外,敏感人士会发现,裕王殿下的兔宝宝似乎更热门,只是留意她的人大部分是偷瞄罢了。
“今天是赏雪会,就以雪为题,在坐各位都做些诗句美文作为助兴如何?”半天,太子妃终于进入正题。
慕容恪的画作大燕闻名,寸画寸金,但很少有人见他作诗题字的。而这一方面,却是慕容长天强些,更不用说诗才盛名的甘绍廉了。太子妃此举不过是想在金旖晨面前扬彼抑此,顺便看看各方反应。
慕容恪岂能不知太子妃的算盘,略略侧过头,低声道,“你代本王出战,准备准备。”
因他提前和石中玉提过,石中玉这时也不推辞,笑道,“不用准备,我一肚子全是诗,没干的。”切,太小瞧中华五千年灿烂文化了。所以奉劝准备穿越或者重生的人,如果没有做武器、发展科技或者农业、以及搞医学或者厨艺这些硬通本事,多背点诗词总是有好处的。
慕容恪被她逗乐了,想起平时石中玉冒充他给金旖晨的那些情诗,倒也不担心。眼见着有内监和宫女来回穿梭,在各桌上都铺好纸笔,仍然懒散地歪坐着,似乎整个人都塌陷在椅子上了。也说是他罢了,换另一个人用这种姿势坐,都会让人想起烂泥,偏他看起来反而性感得很。
单从外貌上论,难怪太子妃会着紧金小姐的态度。
“老七,今天你还是不展示墨宝吗?”吴氏没断了向这边瞄,“难得有这个机会,也让长天等后辈仰慕一下裕王殿下的文才嘛。不然,他们还以为老七你只会打仗呢。”
因为本朝皇帝夺位凶险,所以登位后抑武崇文,所以除了几个朝廷柱石样的人物,武将职权和品级都不高。此时慕容长天听出母亲语气中略有轻视,连忙道,“七皇叔说得对,要知道武道及兵道都是极难驾驭的,岂是曲曲小文可比拟,要取得七皇叔的成就,非普通人可为之。”
吴氏暗瞪自己的儿子一眼,更觉得斩断长天欲与慕容恪交好的后路之重要。那边慕容恪却动都不动,懒洋洋地道,“身为男儿,保家卫国方为首任。琴棋书画只是小道,陶冶性情、娱人娱己罢了。今天我就不掺和了,但由我这小厮代我出诗执笔,不扫了大家雅兴就好。”
除了金旖晨,所有人闻言都是吃惊。继而,各种想法都冒了出来。吴氏尤为恼火,觉得慕容恪推出自己的家丁下仆出场,明显是侮辱人,要知道慕容长天和甘绍廉都出身高贵,文名远播。张秦虽执贱业,却也是成名的才子。
“些许识得几个字,安敢言诗?”忍不住,她冷哼了声。
慕容恪不以为意,脸上始终挂着淡然的笑容,倒令甘绍廉分外好奇。他祖父位高权重,与裕王殿下素来不合,但裕王胸有成竹,难道民间卧虎藏龙,裕王府真藏着才华横溢之人?
“裕王殿下此说,在下不敢苟同。”甘绍廉继承了祖父的强硬性子,并不怕慕容恪,因而插嘴道,“锦绣文章、字字珠玑,亦可安帮定国的。”
“本王记得,甘国公却也是马上得来的军爵。”慕容恪淡淡的,似乎根本不把前科状元放在眼里似的,倨傲个十足,“再者,国之用才,不拘一格,谁说本王的小家丁就做不出你所说的锦绣文章呢?”
一边的慕容长天和阿忘闻言,齐齐望向石中玉,都满心的担忧。他们不知石中玉底细,生怕她露了怯,被太子妃寻到由头斥责,甚至大加惩罚就不好了。至于张秦,却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他是来“唱戏”的,唱不成就先听着。他知道石中玉是不会写诗的,不然写书时也不用找他来润色。但他知道,石中玉那笔字确是十分出色。
“本妃看梅花开得正好,月色亦佳,不如以一柱香为限,各自咏梅吟雪赞月各写一首,如何?”太子妃别有深意地道,脸上的神情非常端庄,但瞄向石中玉的眼神却隐藏着掩饰很好的轻蔑,令石中玉心火燃烧。
切,小爷我能七步成诗。石中玉心头暗想。咏梅吟雪赞月,这类诗最多了,都不用搜肠刮肚就涌出一堆。比方要歌颂皇家茅厕或者眼前的莲蓉甘露酥,那倒是比较困难的。
“可以吗?”慕容恪看别人都走到案前,凝眉提笔,准备作诗了,石中玉却还不动,不禁低声问。
“若丢了殿下的脸,殿下会责怪我吗?”石中玉同样低声反问。
“会,打屁股,脱了衣服打。”慕容恪哼了声。
其实,就算真输了又何妨,所谓赏雪诗会,不过是那女人耍得小手段而已,无关大局,他根本不介意。
可石中玉一听,当场吓了一跳,立即说,“殿下您放心,不敢说一定赢,但至少不会输人的。虽说文无第一,但意境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啊。”
她走到桌边,略想了想,提笔一蹴而就,随即就回到慕容恪身后站着,行止极为潇洒。此时别人不没写完,难免她就召来更多好奇的目光。
有什么办法,慕容恪逼她高调,她就低调不了,还不如做怪个彻底,太惊才绝艳了,反而不容易令人相信。倘若被逼得狠了,她再胡说八道一通,说不定就能遮掩过去。
“写完了?”吴氏见些,心中隐有些不舒服,立即问道。
“回太子妃殿下,写完了。”石中玉规规矩矩地答。
“山乡俚语可不能算诗啊。”吴氏又道,“拿来我看。”
这倒不用石中玉出手,自有人把她写的那张纸,呈了上去。
吴氏的目光快速掠过,心中大为惊异。她未嫁时也有才女之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今这张纸上……那笔好字暂且不提,诗句更是绝艳,简直令人无法想象,一个小小的家丁,能写出如此好诗来。
一个家丁都如此文采华美,身为主人的慕容恪还了得?一般人都会这么觉得吧。吴氏垂下睫毛,掩饰心中波动。难说这是那个妖孽的圈套?难道今天要弄巧成拙?
正苦思要如何下了这个台阶,压制慕容恪的风华,没注意其他三人也做完了诗,因对太子妃殿下的尊重,都是亲自来交卷的。
甘绍廉眼尖,无意中瞄到石中玉写的那一篇,先就惊疑了声,“好字啊”说着,他居然把那张纸从案台上抽出来,举着和慕容长天、张秦一起欣赏。
吴氏猝不及防,眼睁睁看着她想压下的东西就那么曝光了,气得藏在袖子下的拳头紧紧握起。这个甘状元,生生被一等勇毅公甘铎养成了书呆子、狂生,如此没有眼色
“虽然笔力柔弱,腕力不足,像是女子所出,但字字如插花舞女,低昂芙蓉;又如美女登台,仙娥弄影;又若红莲映水,碧治浮霞。而且,隽秀有风骨,还带着洋洋活跃之气,自成一格,实在难得啊。”甘绍廉是个书痴,平时没事就到深山古镇四处寻找古之真迹啊,遗留石碑啊的什么,眼见石中玉的书体独特,激动坏了。
石中玉被夸得冷汗直冒。
她写的是晋时卫夫人所创书体,本来就适合女子书写。这个时空没有这种书法,独特一点是正常的,但虽说苦练多年,甘状元也太夸张了吧,让她有点无地自容了都。
不过看过那么多网络小说了,很多女猪都惊才绝艳,常私下以为哪有那么多有才有貌的美人,看起来忒假,如今她干脆效仿,也惊才绝艳一把吧反正她是依靠古人,又不是自己真的天纵奇才,她表示毫无压力。
张秦见过石中玉的字,虽然也很喜欢,却没那么讶异,可石中玉写的诗词,却令他备感惊艳,禁不住轻轻念了出来。
咏梅、赞月、吟雪,石中玉分别写的是王安石的《梅花》、苏轼的《水调歌头》和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分别应了景,意境又深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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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谢谢大家这几天打赏那么多月饼。
说起来,66很爱吃这种高油高糖高脂肪的东西,尤其枣泥馅的,但不敢太多吃。
第九十八章各种混乱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甘绍廉细细品味诗句,摇头晃脑,如痴如醉。而慕容长天和张秦惊艳的目光都望向了石中玉,前者隐有爱慕,后者隐有怀疑。
“句倒是好句。”太子妃吴氏终于发话,“不过体裁太过随意,又是五言,又是七律,诗不成诗,调不成调的,未必算是佳作。”她这话违心,慕容长天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张秦也?br/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