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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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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昶不仅主动跳进这个坑里,还跳得很用心。

经过一段时间的筹谋划算,司马昶在叶州点兵。他点的不是北疆的驻兵,或者宣同的守军,而是他花钱雇来的佣军。

宣同的守军不能用,这是很明确的,那都是夏侯雍的人,用他们,必然在战事中给司马昶添堵。因此,不用说这部军都是不能调来用的。

北疆也有不是夏侯雍那派系的驻兵,但这部分人继承世袭军职,个个都是大爷,没有在大街上提枪溜鸟调戏民女,他们的祖宗在泉下都要烧高香感谢上天让后世子孙还算是个人。

当然啦,拿铁的纪律和血腥和高压手段,可以整聘一支可堪用的军队。

但那太费时间了,为免落个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杯具,司马昶的幕僚智囊团坚决地弃用,改征当地的青壮年劳动力。

这些耕民不仅身体素质好,也没有染上兵痞气,正好拿来排兵面演新阵法。

有贺五陵在乐安海林后主运作,另有夜叉岛的暗线提供器械与马匹,司马昶既不用愁钱,也不用愁粮,他给的兵饷高又痛快,应者广众,很快就组成一只体魄强健气象还不错的英气之师。

窦鱼龙负责新军师的训练,主要是些站步、举枪挥刺及s击等基础环节。

司马昶不是很满意,窦鱼龙人称老龙王,在海上指挥海船作战那是没得说的,陆战这块,他就有点欠缺骑兵的作战思维。

石画楼是负责全局统筹安排的,他和司马昶一样,看出新师训练的不足之处,但要找个信任的人来统领这支很有可能成为他本人班底的军队,不太容易。

司马昶身边亲信还有是有几个的,但不是能力不足,就是魄力不够,不能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个把月过去,北夷率先攻破康州城防,打响复仇第一战。

在夷军并吞万里如虎的战斗气焰下,驻守魏军毫无斗志,节节败退,夷军尤如进入无人之境,长驱直入,不日突破北疆第一边防线宣府。

北六省急急告危,魏仁帝的内阁与兵部齐齐奏发叶州,铁命督促司马昶立即率军拦阻敌夷,否则,就以“非法雇用组织军队”意图谋反罪名发落。

受此胁迫,司马昶不得不率新练之军痛击北夷重骑兵团。

按说火枪轻骑兵游击作战,这个优胜兵种必然能战胜重骑兵,这是热武器对战冷武器致胜的历史证明。但是,古人有云,打战,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北夷重骑个个都不要命,一个能顶仨;仨个能顶一只小队。

司马昶的新军要不是仗着武器与兵马优势,早沦为重骑的蹄下血泥。北夷一是难以突破司马昶的防线,司马昶这边也没办法把北夷重骑赶回大草原,双方各有优劣势,两边相持,打起攻防相守消耗战。

但这种打法,北夷人打得起,司马昶这头却打不得。

为了尽快取得对夷战事的胜利,司马昶投入更多的雇佣兵在战场上。窦鱼龙继续负责招收新兵,并训练。

石画楼瞒着皇太孙,来找顾家琪,商量个对策。

顾家琪做事有个习惯,喜欢先看材料了解清楚情况。石画楼已经备好窦鱼龙的骑步兵训练方案,递上支,顾家琪翻了翻,点头道:“可以的嘛。一定能打胜的。”

石画楼不由地烦忧地啧一声,道:“老龙用了十二分心思,石某也承认照这办法练军,必能练出一支威武之师。但世子妃,咱们没有这么多时间。”

这是在提醒顾家琪不要忘了在京里争权夺利的夏侯雍,这位忠肃公府的年轻爵爷可不简单,最多三个月,他就能从京中混乱的局势中得大利抽身,回过头来收拾司马昶。

也就是说,司马昶要想在这场战事里夺得军权上的好处,必须要在北疆战事上占有主动权,而占有主动权的先机,就在于夏侯雍不在宣同的这段空窗期。

如果时间拖长,夏侯雍必然会腾出手来,联合那些袖手旁观的北疆驻兵,谋算司马昶,那就等于完全地落入他的盘算中。

司马昶不仅捞不到半分好处,还要落人指挥无能、没有能力作战、致使边关沦落的骂名。

冬虫夏草等四婢听了连连点头称是,要有一年半载的准备时间,谁还怕夏侯雍个鸟啊。

石画楼又说道:“倒也不全是军力的缘故。以夷士气之盛,集魏军之精锐,也未必能攻克。”

顾家琪笑,合上训练方案稿,道:“石先生,您不妨直说。”

石画楼搓搓手,道他正是想不出良策才来求助。

顾家琪刚要回话呢,就听到外面熟悉的脚步声,又快又急,显然,司马昶是带着怒气而来。他挥开门前的水晶帘,怒脸相向。他对教导自己的通晓人情事理的石先生一向尊敬有加,基本上连板脸都少有。

这次,司马昶看石先生眼里带怒意,是真给气着了。

一方面,是因为司马昶在顾家琪前面以男人的身份打过包票,这次事他自己办,顾家琪就在后方等好消息。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顾家琪的身体。

打上回在景帝的陵寢观光赏游后,顾家琪的身体就一直不见好。照大夫的说法,是气血两亏,多年谋算加磨难,都把身体底子掏空了,得安心静养。

现在没条件去南方,司马昶就地整了个暧阁,让顾家琪暂时先住着,说等他忙完这事就带她去南边,并且,下令所有人都不准打扰顾家琪休养。

这还没几天功夫呢,石画楼就先破了他的禁令。按说在平时也没什么,但现在是顾家琪身体不好,司马昶就火了。对石先生他又说不出什么狠话,就瞪旁边的四个婢女,y鸷森冷的眼神吓得冬虫她们不禁发抖。

顾家琪静静地喝她的养生茶,既没劝人,也没发话。

司马昶缓和了气恼的心情,神情郑重,对石画楼说道:“先生,学生已想好对策,先到书房商谈如何?”

石画楼淡然笑回道:“世子,请。”

司马昶比了个先生先请的姿势,石画楼从容自若地先走出绣苑,司马昶在后面和顾家琪说话:“不是说好不瞎c心的吗?”

“我这都没说两句话呢,你就来了。”顾家琪笑道,并打趣,“你这是把我当犯人呢,连个话都不让说的。”

“我是恐怕你又费神,”司马昶抱抱她,一把手的骨头,“你都瘦成这样,再c心要变成骨头鬼了。”

顾家琪笑应好,全听他的,她不c心。司马昶与她说笑几句,压好羊毛毯边掀起的缝隙,他直起身,寒脸看屋里的丫环,道:“别再让我知道有第二次。”

丫环们纷纷道不敢,司马昶再吻了吻顾家琪的额角,放下帘子,悄无声息地离开去书房谈事。

却说司马昶与石画楼商议后,魏军这边的作战风格全变,不再是咬牙扛着大火铳,死顶重骑攻击,而是且战且退,夷军猛攻,魏军就退;夷军回营休息,魏人就轮番上去s扰。

魏军这边玩游击战,北夷那边也使这招,还用得比魏军好,他们在逃避的路线上埋炸药,几次设伏把魏军炸得血r横飞的,战果别提有多辉煌了。

眼瞅着北夷重骑就要把魏国这边的轻骑兵、步兵团全炸上天,北夷那边换了个将领,也就在蒙汉双边最熟悉的人,罕东都部族的真波王子。

前面说了,这个真波王子在魏景帝灭顾家的计划里,充当了高等牺牲品的角色,已经挂了。

但是,就在然赤被害不久,这个真波王子忽然又“活”了过来,他这么跟他的亲人解释,在那个可怕的被杀的夜晚,他被一个神秘人救下。但在逃亡的路上,他不小心跌落沧河,碰伤了脑袋,失忆了,一直住在一个魏人的家里。

直到最近,他频频听人说起然赤之名,想起那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慢慢地回想起草原上的一切又一切。

于是,他回到了大草原,他跟他的父老兄弟们说,他也要参战,给兄长然赤报仇血恨。

夷人那边的部族头头脑脑也没有蠢到这个真波王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的地步。他们很仔细地询问真波从小到大的生活细节,甚至把他的妻子找来,让两人对话,辩明真伪后,部族首领们主准许他参军了。

年少的时候,罕东都真波希望世界和平美好,希望重建蒙汉边友邦关系,希望以自己的诚心打劫千千万万的魏夷人的心。

他这想法是好,但到了战场上,未免就有些书呆子气,或者说,这种仁德胸怀是不能包容景帝狼一般的野心的。

真波的天真梦想毁于那一夜。现在,他告诉大家,他脱胎换骨了,他要帮助大家建立起一个统一的王朝,树立自己的民族自信心,展现自身为部族子民的自豪感。

叭啦叭啦,罕东都真波无疑是个出色的演说家,也是一个极其卓越的民族主义者。

他的理想让他拥有了一大批的忠实追随者,因为同一个梦想,所有人紧紧地凝聚在他的周围,像一团燃烧的火,漫延整个草原汉子的心。随着战事的胜利,他的名望甚至盖过了部族联盟军的统帅,一个被公认为然赤的接班人的夷人名将羊直。

在这个时候,有人提议让真波王子代替羊直,领兵作战,也不为别的,就为真波攢点战功,他日北夷建国,这位新君主的功绩也能好看那么一点。

真波王子的名望真是太高了,羊直就算不愿意,也不得不让出统领位置。

但是呢,会说的人,不代表他会做。

真波王子就是这样一个人,纸上谈兵夸夸其谈,真要打起战来,那真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司马昶这边得到消息,北夷换了联盟统帅,高兴地形露于言表,立即命窦鱼龙整军,全线反击夷军的左翼,即羊直所率的那去重骑队伍。

真波王子这边受到压力小,战事打得顺风顺水,他的自信心更加膨胀。

羊直那边顶着巨大压力,司马昶的骑兵火力猛,轻骑作战又迅捷有数,羊直不得不向王族子弟真波求救。

因为现实情况,真波王子一心认定魏军不堪一击,加上追随他的人都劝说他,羊直这人不值得相帮,羊直是不赞同您继任您兄长然赤位置的顽固派,有羊直在,您以后的日子危险。

尽管真波王子表示,他不在意那个新君的位置,有能有德者居之,但是,架不住众亲信的劝说,真波王子因此置羊直的求救信号不管。

三天后,羊直及其左翼军团,被魏军全歼于无风峡谷。

九十回去路香尘君莫扫大权在握(五)

司马昶一行人在北疆界域,叶州,扎营。

经过一路休养,顾家琪身上余毒尽消,站立自如。大家安定下来,青菽开始说主仆分开后的事。她在转路中碰到金管事,金管事得了顾照光的命令在暗处接应小姐,却没等到人。

退朝庭鹰爪追踪后,金管事部青菽,小姐所在。

听得青菽说小小姐和谢天放一路北行,金管事便道糟。

青菽奇怪,金管事也没多做解释,派了几位家丁护送她出宣同,安顿在叶州城外一个村落里。青菽就是在那里碰到现在的夫婿,受伤的大牛。

两人起初就是普通的丫头和伤员的关系,后来,青菽的藏身地被人密报,在朝庭鹰爪追踪与顾府有关的人员时,大牛为救青菽,双臂被人齐肘砍断,两人在这样艰难的逃亡过程中相守相惜,慢慢地有了好感,就合在一起过日子了。

当初的事,青菽知道的并不多,但是后期,夏侯雍与顾家齐打胜仗,顾家琪受封郦山公主,这些事,就有青菽、大牛及金管事等人的c手。

顾家琪在整斗景帝、池越溪、李太后的过程中,得到的种种不明显的民间助力,便是来自这拨人的相助。

青菽想到那些事,就拿手绢抹眼角,噎语小姐受苦了。

顾家琪听完后,问道:“金管事现在,在哪?”

青菽脸色微变,还是很诚实地说道:“他跟着齐少爷。”

金管事是个死板的人,认的是死理,顾家齐是顾家的嫡孙,就是他的主子。顾家琪不管做的再出色,表现出再多的才能,都只能算是少爷的妹妹,当不得他的主。

确定顾家齐被流放南诏事后,金管事就带着一拨人跟在顾家齐后面,守他们的少爷去了。

青菽心疼小姐,就和大牛留在京里,远远的守着小姐。青菽还知道小姐心软,宽宥谢家父子,但她却从金管事那儿知道许多顾家琪不知道的事,比如谢天放的真实身份,比如就跟大小的扶桑暗谍。

他们时刻提防着,戒备着这些暗处的敌人,并关注着顾家琪的安全。

正因为此,青菽才能在第一时间发现顾家琪在海林上岸,进而在最关键之时,把消息送到司马昶手里。

青菽略略讲完自己的事,握住小姐的手,道:“小姐,您就听青菽一句劝,和那秦家的老爷子断了,跟着海世子好好地过自己的小日子。那些仇来仇去的事,让男人去。你看你这脸瘦的,小时,粉嘟嘟的多好看。”

顾家琪微笑,转头向司马昶说道:“诶,听到没,以后我可什么也不管了。”

司马昶正在削东西,头也不抬地应道,随你高兴。

顾家琪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她就享他的福了。司马昶唔唔应着。青菽见两人是真好,更加放心,又和小姐说贴心话,都成亲有三年,孝期也过了,该养个孩子,别不把那两房平妻一个偏妾当回事,后院子里斗起来可不管身份高低的。

虽然她觉得海世子人品不错,但这和男人天性好色是两码事。

“小姐,孩子才是最实在的。趁着年轻啊,多要几个。”青菽温和地笑着,“青菽还有点气力,能帮小姐带孩子。”

顾家琪笑,连声答应。

大牛在旁边轻提醒青菽,该走了。小两口长久没见,总该给点私人空间说悄悄话嘛。青菽会意地点头,表示明白。她冲小姐比个神色,像当初一样手脚麻利地离开,留两年轻人在一个屋里。

丫环仆人都给遣走了,顾家琪伸伸懒腰,起身倒水。自己喝了两口,靠到司马昶旁边,喂他喝水。司马昶木然地补了几口水,一门心思钻在他手上的骨雕上。

顾家琪捧着茶杯,探头探脑地看了看,问道:“干嘛呢?”

“一会儿就好。”司马昶仔细地复加工,之后,把两个一半的骨镯扣到她手腕上,紧贴皮肤。司马昶示意道:“这样试试。”

顾家琪照他解说手握拳头婉转骨关节,镯体瞬间分开喷出一股毒烟,浓雾中还有数根细若毛发的毫针。

“这东西,谁也不准告诉。”司马昶挺满意地扣回机括,拉好她的衣袖遮住手腕,“毒针用完了,跟我说,我给你换新的。别乱扔。”

“知道了。管家公。”顾家琪拉长声音娇滴滴地回道。

司马昶轻轻地喷笑,感觉现在她的反应似乎很新奇有趣,他吻住她,咬住她鲜润的唇瓣,低语:“不舒服就说。”

顾家琪诶地应声,两人之间的气息温柔而绵长。

司马昶脱离了那些少年的狂燥、自我与任性,他体贴地放慢节奏,一切都是缓慢而又富有节制的。

在见到她倒在黑暗中的那一刻,司马昶瞬间成熟。他真切地意识到身下女子不同于男人的柔软与脆弱,他不再认为顾家琪聪明强悍到可以超脱生死,他因为喜欢这个女人而生出要将她好好藏起来保护的念头,而不是隔着遥远的心的两端,分别你是你,我是我,喜欢是喜欢,名利权是名利权。

在那一刻,司马昶真正感受到自己肩上的重任,他心中有了自己的渴望,他要那个皇位,而不是基于上一代的仇恨或者身边追随者的希望。

他要这个皇朝里,再没有什么,可以伤害他心爱的女人。

“顾家琪,你好好看着。我会做到的。”司马昶一边进入她,一边发誓。

顾家琪只来得及应一声好,其他时候都沉溺于久违的欢愉中。

顾家琪承受不住晕过去时,司马昶便果断地停下来,退出她的身体,把人抱在浴池里按摩舒缓。以前他也这样做,却没有现在感受得深。司马昶痴痴地看着她温婉的容颜,有点呆。

顾家琪睁眼时瞧他呆子样,不觉问道:“怎么了?”

司马昶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道:“我是个混蛋,我对你很不好。我曾经对自己说,要对你最好,那那些男人都比下去,可是,我没有做到。顾家琪,你会不会原谅我?”

“有吗?”顾家琪不太明白这人心思变来变去,怎么就变成这样。

“有。”司马昶比划着两人的手腕,低低道,“你看你手腕细的,我一根指头就弄折了。还有——你其实真地真地很弱,我都不用费力气就能把你弄死,为什么以前我觉得你像母夜叉一样?”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里带了点笑意,道:“我也不知道。我觉得你以前很厉害,没有你办不到的事。气场无比强大,就是一头随时等着吞食的老虎。你眼高于顶,目中无人,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把我放在心上。我那时候就想,非得打败你,狠狠地压倒你,才能让你记住我,不会忘了我。

我现在依然这么觉得,要让你认可我很不容易。

但是,我以后一定不会跟你吵架,一定让着你,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依着你,因为,你只是一只纸老虎。”

他笑起来,洋洋得意状。

顾家琪是真有点心花怒放,她等到一个男孩变成一个真正有担待的男人,如何能不高兴。她笑捶他一记,微抬下巴问道:“这都谁都教你的啊?”

“我真这么想。我一大男人天天跟你置气,比女人还小心眼,也亏你受得了。”

“还好啦。”顾家琪笑回道,“少年人么,都这样。你已经比大多数人好很多呢。”

司马昶深深地望着她,发誓般地说道:“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你伤心。”两人凝望,顾家琪还脸皮薄地红起来,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真是,这家伙的电眼魅力真是全无敌通杀,她吃消不起。

他扳过她的脸,肯定地问道:“顾家琪,你有伤心过吧?是吧?是吧,告诉我。”

顾家琪睇他一记白眼,司马昶认识到错误般地耷眼皮,道:“水凉了,我去加热水。”他淌过木桶壁,忽而又回头道,“还是不要泡了,你身子虚呢。等我们回夜叉岛,你爱泡多久,我都陪你。”

“好。”顾家琪微笑淡然,顺着他的抱持回到休息室,更衣。

司马昶用内力帮她烘干头发,嘱咐她早些休息,独去书房与石画楼等人谈事。

当是时,北疆边关面临北夷联盟军团的全线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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