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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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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新太师府的混乱结束,大夫给池府众人说,老太太脑上伤不严重,那点血流出来反而是好事,不会弄成瘀积;但以后万万不能再让老人摔着,骨头碎裂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池太师坐镇新府,质问后院女人,老太太受伤过程。

杨柳氏等人一口咬定,池越溪抢拐杖不成,暗使坏推倒老太太,要致老太太死地。所有人都听见她骂老夫人为死老太婆,足见她恨老太太恨得要死。否则,一大群人围着拦着,老太太怎么就能摔出去。

宁氏为女儿开脱,池越溪不过心忧她这做娘的被教训,跟老太太呛了几句,但要说池越溪故意推人害老太太,那是绝不可能的,这一摔是意外。

“大嫂,二嫂,你们不能昧良心,溪儿纵有千般不是,也是你们嫡亲的侄女儿。”宁氏跪在池府众人前头,不停地磕头请他们讲真话,不能让池越溪背上弑亲的罪名。

池越溪的闺友,各家官太太们有心为友人作证,却碍于视线死角,没瞧清楚。

宁氏听夫人们急切,不停地抹泪角。池太师欲把忤逆女儿打死,韦婆子高叫冤枉,跪倒在太师前,手里高举一双绣花青皂鞋,白松木底。

“老夫人是自个儿摔的!”韦婆子一句石破天惊,她指着鞋底光亮的滑痕给众人看,鞋子打滑,老太太不得不摔,不是自家小姐推人。

“对啊,刚才老太太就滑了多次,还是溪儿拦得快,才没摔断脖子。”官夫人们纷纷作证,这是很明确的,所有人都看到了,老太太今天火气特别重,一句话不顺耳就起身打人。

众人指证老人所有衣服鞋帽都由杨柳氏打点。杨柳氏重跪喊冤,老太太临出门前特意换鞋,她压根儿不知情。

人群里有人咕哝:“敢情是自己摔跟头想赖孙女害人,也太恶毒了。”

“谁?!”池太师怒击桌面,谁也没有揭发谁。

这时老太太醒了,她把孝子叫到床前,握着儿的手,要他把那个忤逆的不孝女打死了事,跟她顶嘴,跟她打架,还推她欲致她于死地。这话要早上两分钟,池越溪可就真地没命。

池太师委婉地劝说,以后都不穿马升记的新鞋,鞋底太滑易摔跟头。

池老太太大怒:“你竟不信娘?娘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至于为点点小事陷害那个不孝孙女,啊?”一怒,这头晕得厉害,哼哼地她就要死了,要池太师快杀了不孝女。

“娘,你怎么来这儿?”池太师转移了话题,“你和她们母女吵什么,您跟儿子说,儿子自会帮你讨公道,哪里要你自己动手。”

池老太太气不顺,哼声说给曾外孙女订下忠肃公府的亲事,宁氏母女不识好人心,良心都给狗吃了。

闻言,韦婆子怪叫了声,池越溪踢了她一脚,丢眼色叫她滚出去。

“怎么,这门闲事还配不上你这个杀人凶手的孽种?”池老太太讥讽道。

池越溪只管跪在祖母前头,奉汤药递茶水,装乖表孝顺送贴心,让老夫人原谅她一时情急,她不是故意顶嘴,实在是因为她答应相公,要把好关,不能把亲生女儿不清不楚地嫁了,要是老太太早说清楚,她感激拜谢还来不及。

池老太太从鼻孔里喷气,冷笑看了池越溪一眼,跟太师说,这地方跟她八字犯冲,她要回府。池太师莫有不从,池府人回转后事自不提。

却说顾照光接女儿时,方听得池老太太又来闹,还顺手就把爱女的亲事定了。池越溪面有愧疚,道:“都是溪儿不好,溪儿要不跟祖母争就好了。”

“这哪里能怪你,”顾照光让她不必自责,“早前我也和忠肃公府议过亲,现在再议也好,大家知根知底的,只是得听听阿南的意思。赶明儿,你邀忠肃公夫人过府聊聊,阿南钟意,这事儿就定下。”

“诶,溪儿记下。”

“辛苦你了。”

“都是为阿南。”池越溪眼泪流转,温婉一笑,顾照光瞧得两眼发直,手搭上妻子的柳削肩,试探地用力。池越溪脸红如沁血,头因害羞越垂越低。再也没什么能阻拦顾照光澎湃的情意,谁知,谁知,池越溪月信突至。

顾照光再禽兽也不能在这当口勉强妻子,池越溪万分抱歉,顾照光好生安抚,带女儿回东桑榆树巷的新宅,好在屋里有人,青苹温柔青菽大胆,给灭了爱妻挑起的欲火。

次日,忠肃公老夫人携孙拜谢新太师府。

顾家琪在花园里踢j毛毽,夏侯俊一席银灰的锻袍,外罩薄纱,斜扬镂花碎金扇,肩上两条同色的发带轻飘,轻弯身行礼问好,一派温文尔雅。

“顾小姐。”

顾家琪眼睛盯着上下翻飞的毽子,旁若无顾;夏侯俊手一伸,将毽子抓到手中,温和中带着强硬,和小孩眼睛对上,他取出礼盒,道:“不如玩这个?”

“还我。”顾家琪伸手要毽子。

夏侯俊笑,取火铳放到她手上,整个人环住小孩,手握手带她玩。他道:“你应该玩这个,其他的都配不上你。”

顾家琪偏头斜视这个京都新贵,冷淡地说道:“那就照我的玩法,玩。”

夏侯俊从善如流,顾家琪眼一使,谢天宝立时取来三个春桃,置放夏侯俊头与双肩,夏侯俊面色一白,干笑道:“顾小姐,这个玩法,太、太危险了。”

顾家琪手里摆弄金火铳,歪斜头瞟着他轻笑;望着春光下浅笑吟吟的小姑娘,夏侯俊眼神专注而火热,他这瞬时也没想到别的,只剩下一句傻傻地:“好。”

“你喜欢我?”

“是。”

“喜欢到连命都顾不得了?”

夏侯俊微微动摇,然后应是。

顾家琪又笑,道:“那你可千万莫要吓得n裤子。”

“我准备好了。”夏侯俊沉气,顶着春桃走到园中树下。

顾家琪托举手腕,开出一枪,春桃炸裂,汁y四溅;夏侯俊身形微晃,抹去额角流下的桃汁,僵硬地笑了笑,道再来。顾家琪开完三枪,公平地要换位置。

夏侯俊整个人还有些恍神,却拒绝交换,只要她玩得开心,他可以一直当靶子。

顾家琪咯咯轻笑,眉眼飘飞,道:“我爹爹说你这身修为,急切冒进,境界未至,难成大器,非良配。”

夏侯俊眼神一亮,道:“近来我内功修习停滞不前,旁人说不清缘故,却原在此。若我为顾大人婿,就不是大器难成,而是境界通达,堪为顾小姐良配。”

顾家琪收笑,淡淡轻瞟,从谢天宝手里取来新的j毛毽,自顾自踢玩。

夏侯俊不敢再轻逞功夺毽,站在一旁看,竟自痴迷了去,也不知他究竟瞧中一个六龄小孩什么。

卅九回潮怒风急蝶翻飞此恨未了(上)

话说池家与夏侯氏议亲,各怀鬼胎,顾家琪另有计较,也未拒绝。

消息传出,夏侯雍顾不得二皇子派中幕僚劝阻,直接找上顾照光,说破夏侯俊的丑事。顾照光闻言大怒,委实不愿相信,但想到池越溪近来异状点点滴滴,心中已信七八分。

“需查实方可。”顾照光毕竟至爱池越溪,犹存侥幸。

“人证物证俱全,小侄愿与夏侯俊当面对质。”

顾照光查验推敲,确无疑点,遂带夏侯雍回府。夏侯俊一番话正逗得宁氏、祖母及未来岳母等人大笑,顾照光冷脸,惊动众人。池越溪上前问道:“今日怎回得这般早?”

“有事,”顾照光冷冷淡淡,对忠肃公老夫人道,亲事作废。

众人无不惊疑,忠肃公老夫人笑道:“远山贤侄,这没头没脑的,也不怕吓到人。”

“老夫人,我顾家要不起夏侯俊这样没人性的好女婿。”

“你倒说个子丑寅卯来,我孙儿做出何等丑事,当得你这般辱骂?”

顾照光简要提明,夏侯俊矢口否认所有指控,夏侯雍笑称,罪证确凿,不容狡辩;忠肃公老夫人冷笑怒骂:“好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那也要你的宝贝孙子做得出这种丑事让人栽赃!”夏侯雍毫不客气地回讽。

忠肃公老夫人气怒交加,夏侯俊怒容满面,受到这般巨大冤屈指控,不能指望他还有多少风度,他冲上去抓住夏侯雍的衣领:“我跟你有何深仇大恨,你要这么加害于我?”

夏侯雍挥开他的手,自得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夏侯俊给他一拳,夏侯雍回他一脚,两兄弟当堂扭打。忠肃公老夫人连杵老树头拐杖,哀叹家门不幸。顾照光上前拎开两人,道:“够了。”

“顾大人,人要死也要死个明白,没做过的事,小侄绝不会承认,也绝不接受这样的退亲借口!”

“死到临头还狡辩,你自以为瞒得好,顾伯伯却是火眼金睛,你做过什么事你是什么样的货色,顾伯伯一清二楚!”

夏侯俊飞头撞去,夏侯雍抱住他的头撕打,顾照光喝声,将两人远远推开。夏侯俊抹一把血渍斑斑的鼻头,冷笑道:“好你个杀猪货,我夏侯俊要是忍下这口气,我他娘的就不是人!敢污蔑我滥玩杀人,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呔,老子怕你个球!窝囊废,你有什么本事来杀我?”

“到大理寺,带着你捏造的罪证,少爷我玩死你!”

“哈哈,求之不得!”

两人笔如游蛇飞走,一状将对手告上刑府台。退亲事扯到虐妓滥杀无辜,控诉双方又是风头浪尖的骄骄子,大理寺丞很慎重。案子还没开审,已闹得满城风雨。

家丑怎么曝出去的,还得说到池家自己。

前回池家争女,争得太凶,早有好事者在紧追小孝女兼小英雄与传闻中恶如后母生活的后续事件发展。池越溪大张旗鼓选女婿,选出一个喜欢玩童妓的变态猥亵犯,这等手段,还真没亏了众人期待。

当然,还是有很多人不相信的,名声响了,什么栽赃嫁祸的事儿没有啊。

正反两派为着池越溪是真善假好争论不休,夏侯氏兄弟诬告案更是牵动了全京城老百姓的心。

大理寺喀地关上大门,此案关系重大,不公审。

众人拥在外头,久久不散,声称要坐等案审结果。

东宫与二皇子两边派出代表,监督案件审理,杜绝包庇,糊涂审案。

原告兼被告夏侯雍把春香楼的龟公老鸨,夏侯俊挑剩下的雏妓等相干人证、物证一具有些发臭的小孩尸身,一把凶器,匕首上刻有行凶者的名字。

大理寺卿让人验尸伤,仵作回禀,凶器锋刃与死者身上伤痕吻合;一百三十六道伤口,道道左深右浅,顺畅不滞,表明凶手以右手虐杀,强调这点,是因为众所周知,嫌疑人夏侯俊惯用左手。

夏侯雍喝一句:“笑话,他就不能改用右手?那晚,他用的就是右手!”

仵作只回道:“大人,左手和右手的使力方向天生就不同。”

大理寺卿开始盘问人证,春香楼龟公老鸨姑娘畏畏缩缩不敢说,后来等衙役搜出五百金的金票,他们纷纷指认是夏侯雍贿赂,要他们诬陷夏侯俊;那些个小雏妓一到公堂,就扑到夏侯雍身上又哭又打,叫骂凶手,杀人凶手;又向官老爹又跪又磕,青天大老爷,救救她们,砍掉那个禽兽不如的恶人的头。

夏侯雍震惊又愤怒,喝道:“你使什么妖法?!”

夏侯俊冷笑,道:“人证物证俱全,不是么?马大人,请还小臣公道!”

“夏侯雍,你受何人指使,诬告朝庭大臣,从实招来,否则,大刑伺候!”

夏侯雍生生挨下六十板子,投进大狱。

大理寺外,东宫太子笑道:“皇弟,你说父皇会怎么看?本朝头桩兄弟诬告案呢。”

二皇子赶紧道:“皇兄恕罪,此事为夏侯雍一人所为,皇弟实是不知。”

东宫笑笑,背手与宦官们回皇宫,二皇子约束众人,安静地跟上。到西直苑,东宫送上大理寺的案审卷宗,又禀报案审结果,几位阁老纷纷摇头,忠肃公府真是家门不幸,竟出这样不孝子孙,庶子为争权,不惜诬告嫡兄。

由此阁老们认为夏侯雍德行堪虞,不宜担当重任;原本那凶相毕露的少年就不讨阁老的欢心,但皇帝很看好他,年后以来,夏侯雍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辜负圣上信任,虽死不足惜。

池太师念了一通上天有好生之德,本着爱才惜才的心,力压众议,仅将夏侯雍贬为庶民,没有立即处斩。

这位本朝首辅与夏侯雍本无干系,他会出言救下夏侯雍,一则他揣摩圣意,皇帝看好的将才总得给个机会;二则前度池老太太大闹顾侍郎府,朝中一拨言官在廷议时,大肆攻诘,令他老脸无光,这事背后必有顾照光指使。

顾照光不喜夏侯雍,池太师偏要救下,给他添堵。这种心结就不足为外人所道了。

二子相斗,夏侯雍败走,夏侯俊出奇制胜,虽且如此,顾照光对夏侯俊的印象还是差到极点,但是这年轻公子有样好,阿南指东夏侯俊不敢往西,让人瞧着都暗暗发笑。

别的男人惧内,顾照光定然耻笑那人无气概,若是未来女婿惧内,便是理所应当。

顾照光又仔仔细细考察了此人的人品与性情,除去一些小毛病,夏侯俊也还过得去;而且这人还有个一般人都没有的优势,夏侯俊父母早亡,也就是说,女儿嫁过去不需要侍奉公婆。

就这么j蛋里挑几根骨头,顾照光没有强硬地否决亲事,不过,离两家正式文定,还需要一段长长地考察期。

要不是孙子相中顾家千金一意要娶人家,忠肃公老夫人是十万个不同意这门婚事,顾照光如此提议恰合心意,顾夏两家就定了个口头协议。

卅九回潮怒风急蝶翻飞此恨未了(中)

此事略过,却说夏侯俊成功挤走情敌,包下千秋阁雅室,等着和东宫属官们庆祝绝地大胜利。

不意,东宫传出信,夏侯雍仅是被贬回宣州重头再来,并未立死。

洛江笙道:“太师首辅力挽狂澜,路阁老也无计可施。”

夏侯俊哼道:“算他走狗运。”

“那下一步?”另有东宫官员问道,洛江笙道,明日就由夏侯俊这位顾总督的东床快婿,出马了。

原来夏侯氏两兄弟在顾府婚事上争长短,另有暗情。

这里要从头说起,早前,魏军大胜,绑了北夷部落王子,兵部命宣同军将把北夷俘虏送进京里,恭贺太后五十大寿。

本来,兵部的意思是寿宴的时候,把俘虏拎出来给国宾秀秀,再由太后下令无条件释放,以示泱泱大国之气度容德。

但是涅,没想到这个真波王子有个兄弟,叫然赤。

此人骁勇善战,野心勃勃,意欲统一整个北夷,建立新的王权,是魏朝北境的心腹大患。

这个人矫称魏人杀害真波王子,说服北夷各部落豪族子弟,组成复仇大军,侵犯蒙汉边城。顾照光率新火器精兵,打足一个月,才把这员悍将打回益州蒙汉边境线外五百里。

这只是暂时地胜利,只要魏军一日不交还真波,然赤随时都有可能再杀入城。

更严重的是,东厂探子回报,北夷内部正在酝酿更猛烈的复仇攻势,然赤众望所归,独揽军权,蒙汉外交危机成为然赤稳定军权的最大助力。

顾照光凭借其在北夷人中的崇高威望,硬是让罕东都部族、北夷最强部落俺答部族等族长相信,真波王子没死,只是做了魏军的俘虏。

战俘怎么个归还法,就牵扯到军事外交问题。

顾照光道,臣属无外交,他不能做出任何保证,但他可以向兵部奏请实际情况,由皇帝决定。

众北夷部族族长只相信顾照光的人品,不相信那个狗p军监。他们道,只要顾总督保证真波不死,他们也能约束然赤,暂时不打益州。

双方就此约定,顾照光不得不亲自上京,斡旋。

然而,北夷俘虏已经明确是太后寿诞上必然要展现的节目内容,顾照光就和这群拍太后马p的官员,日争夜争。

太后要做寿,谁敢找死给她不痛快;就算知道顾照光是为家国考虑,为了日后荣华,大家转过弯劝顾总督;边关战士死就死吧,然赤要立国就让他立吧,何必呢。

顾照光自然知道官场黑幕与规则的,他也不想触怒太后,拖两个月他也不是拖不起,但皇帝在看,百官在看,天下人都在看,他不能让郦山侯府背上不忠不义罔顾将士性命家国罪人这样万夫所指的骂名。

位高不胜寒,行差踏错,这天下再无顾府立足之地。

顾家是铁板烧的太子党,李太后是彪悍的独裁党,至今,有皇城禁卫之称的御马监还牢牢地握在手里,宦官二十四监中一等一重要的司礼监秉笔太监也是李家的人,废立皇帝不过是她想不想的问题。

顾照光要战俘破坏太后老人家寿诞的行为,等同于在老虎嘴里拨牙。

一声单纯的边关危机,在朝野就变成明晃晃的李顾世家势力之争。

魏景帝两不相帮,反正谁死谁灭,对皇权而言都是件大好事。

李顾两派之争内情如此微妙,各级官员明哲保身。

唯有一人不在其位,却担忧边关安危,他越级冒死血谏,此人便是在瑞王绑架案中荣立诸多功劳却被任意抹杀的小兵,夏侯雍。

他直接闯入西直苑给皇帝进言,阵述北夷大将然赤及其重骑军团的强大威胁性,没有任何辱骂。自他有记忆以来,宣同魏军都在北夷铁蹄下苟延残喘。

如果不是魏军偶得新火器,别说打胜仗,每年秋末夷人侵边,魏军根本守不住宣同第一道防线。

夏侯雍直言不讳:能和谈,就和谈,急俺答部族的人,就算十个顾照光压阵,宣同也守不住!

魏景帝及内阁大臣还是很重视这位亲临过边关第一战线小将的谏言,但是,阻碍太后过大寿,那是大大地不孝。

夏侯雍立时请命,他愿以死相谏圣母皇太后,只要边境安宁。

第二日,夏侯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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