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景麒这突如其来的靠近,风清水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微微一僵,却是,并不讨厌他的靠近,“你,怎么会也在这里?”第一反应,风清水便是以为,景麒也与她一样,是被人逼迫,不得不进入虚空,保全自己的,不然,刚刚时候,他怎会不在宫殿之中呢?
“我来寻你。”
景麒一改往日的羞涩,双手紧紧的环住风清水不松,就在刚才,他才是真真的弄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不能没有她,不管她是风妖月,还是风清水,他要的,就是她这个人,他已经错过了几万年,他不想,也不能,再错过了。
听景麒竟是为了寻自己,而自愿坠入虚空,风清水不禁微微一愣,继而,便是红了眼眶,曾听静芷说,为了她,他不惜放弃了灵兽王者的尊严,被逐出生活了百万年的家园,为了她,他宁愿承受被剔去金鳞的,每每月圆之夜,都忍受钻心蚀骨的痛苦,为了她……他等了几万年……而现在,他竟是,不畏神魂俱灭,又追来了虚空之中寻她……
“景麒,你真傻,我到底有什么好的,竟是让你如此的不惜代价……”风清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有摆脱景麒的怀抱,不知为何,他抱着她的时候,就是能,让她由衷的觉得安心,“风妖月已不是风妖月,你为何,还是要这般的执著?”
“风妖月已经不是风妖月,景麒,却还是景麒,景麒永远都不会忘记,对风妖月的承诺,生生世世,如影,随行。”景麒缓缓低头,小心翼翼的吻了吻风清水的后颈,那紧张的样子,宛然是,怕唐突了她,惹了她的不悦,“你可以忘记,我们曾是有多么的相爱,但是,却不能阻止,我爱你。”
“你这个傻子!”
“如果能与你相知相守,便是当真成了傻子,又何妨?”
“你若是成了傻子,我便是更不会要你了!”
“我若是当真成了傻子,一定是因你而起,你,得负责,唔……”
两片软软的唇贴在了一起,齿间的馨香,使得两人皆是一愣,风清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莫名其妙的去吻景麒,但是,这种感觉,却是,真的,很熟悉,仿佛,很久之前,他们,便是这般的一种关系,只是,她,忘记了。
后山之上,看着被一个不落的抓起来,绑成粽子,堆在中间,几乎不能行动了的刺客,血罂粟的脸上,露出了危险的笑容,莲步轻移,一点点的朝着他们走了过去,与寻常时候的走路无声不同,这一次,他每走一步,都是,震得地面微微颤抖,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怒极了的反应。
“刺杀妖王和亲王,啧啧,我倒是真真的挺佩服你们的胆量。”血罂粟走到离他最近的一个刺客面前,伸手,掐住他的颈子,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一扬手,粉碎掉了他用来挡住脸面的面具,顷刻间,便是一头银色的发,倾泻而出,一双惊惧的眼睛,以及,一张雪狐族人才会有的,绝色容颜,“雪狐族?”
“不,不是……”刺客还想狡辩,但是,别的事情,瞒得了人,身上的仙族刺青,却是,掩藏不掉的。
嘶啦——
刺客上身的衣服被震成了碎末,肩膀上的一块象征雪狐族身份的刺青,像是要刺伤莫如云和行千里的眼,同样的刺青,他们也有,但是,这刺青,竟是,出现在了伤害他们的水儿的人的身上!
“是二长老派你来的吧!”
血罂粟薄唇微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在场的所有刺客都苍白了脸色。
“你,你怎么知道!”
被血罂粟掐着颈子举起来的刺客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心中的畏惧,像是要吞噬掉身体仅剩的力气,当初,听到二长老说,让他们来刺杀妖王和大祭司殿下的时候,他们,也是拒绝的……须知,他们虽是二长老家的私军,但,却是依然以效忠妖王为根本的!
但是,二长老却是挟持了他们的家人,还给他们,下了毒,威胁说,如果,不答应,他们,都会死,他们的家人,也都会死,如果……不成功,也是一样……
“你这不是告诉我了?”
血罂粟笑的妖娆,手慢慢收紧,掐的那被他制住了人,呼吸越来越困难,连脸色,都开始变得青紫了,“我给你两条路走,一条,是活路,另一条,是死路,你想,要哪条?”
“死路!”
刺客想都不想的回答,仙国之人,谁不知晓,惹怒了血罂粟的人,只会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不如死,痛不欲生?能从他的嘴里说出,允一个惹怒了他的人去死,那,根本就已经是极大的恩德了!
睨了一眼其他人,血罂粟赤唇微启,“你们呢?”
“死,死路……”
众人虽是还心有不甘,但想到,昔日里,那只说了妖王陛下一句不好,便被血罂粟三天剥去一张皮,直剥了十几年的人,便是,放弃了,能死,总比生不如死来的好些,若是让他们如那人般得,求死都不得,还真不如……求个痛快。
“恩,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倒是,很看好你们这些家伙,只是,可惜,你们选错了主子。”血罂粟随手丢掉那已经被掐得半死的刺客,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条丝帕,擦了擦手,嫌恶的丢掉,“滚吧,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事成了,没有人发现,她会给你们一个痛快的。”
听了血罂粟的话,刺客们皆是微微一愣,继而,露出了不解的神色,放他们走?还告诉二长老,事成了,没有人发现?难道说,这一切,他们自以为顺利的刺杀,竟是,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局?他们,都……被当猴耍了?!
还有,听血罂粟的意思,他们回去禀报,事成了,二长老,不但不会给他们解了毒,好生嘉奖,还会,杀了他们!这,这是为什么?!
“你们的脑子,都是泥巴捏的么?”看着刺客们皆是一副茫然,一直不曾吭声的石天终是忍不住了,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土,便是朝他们砸了过去,“这等谋逆之事,你们的主子,会留下知晓内情的活口,给她自己惹麻烦么!”
终究是境界在那里,石天的这一把沙土丢过去,竟是让被这沙土砸中了的人,悉数受了伤,细细的沙粒穿透皮肤,有的,甚至更没入了骨头。
一句惊醒梦中人,听了石天的话,刺客们哪里还顾得上身体的疼痛,是啊,他们怎就没想到这一点!原来,不管他们答应,还是不答应,成,还是败,他们会死,都已是,注定了的!
“依着我说的回禀,或许,还能保得下你们的家人。”血罂粟扭头看了一眼石天,似是在责怪他的多事,继而,便是重新转向了那一群刺客,“当然,你们也可以回去禀报说……失败了,恩,当然了,如果你们这么禀报的话,不仅你们要死,连你们的家人,也休想活。”
“纸,纸是包,包不住火的,就,就算我们回去说,成功了,待见到了陛下,二长老也,也会……”
一个刺客缩了缩身子,虽是已断绝了求生的念头,却还是,想要给自己的家人,求得一份生机,或者说,是一个能让他自己安心的许诺。
“你在跟我讲条件?”血罂粟微微扬眉,对这个敢这般说的人颇有兴趣,明明是戴罪的必死之人,竟是,还有这样的胆量,有趣,着实是有趣!
“小人已是必死之人,哪里有资格跟贵亲王殿下讲条件……”声音越说越小,但是,期待的意思,却是越来越浓,说话的刺客,脑子在飞快的转着,他,要找出一点什么,作为筹码,来跟血罂粟交换,他的家人的生机。
“想不出来,有价值的东西?”
血罂粟的唇角微微扬起,缓步,走到了那个说话的刺客身边,伸手,把他拎了起来,举到了与自己眉眼齐平的告诉,“不如,我们做个交易?用我想要的东西,换你们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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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妖王劫第九十九章口难开〗
“不知贵亲王殿下,想要什么,又想要许给小人们什么?”听了血罂粟的话,众人皆是一愣,血罂粟的心狠手辣,仙国之人,谁人不知?同他讲条件,所有人,还真是根本就没想到,会有希望!
所以,在听到血罂粟说,愿意用他想要的东西,换这些刺客们想要的东西的时候,包括行千里在内,都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还是血罂粟么?
“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各自回去留下子嗣,然后,给你们的家人活路,只是,你们会失去记忆,忘记现在的情感,从此,成为只效忠王族的灵偶,不死不灭,不会轮回。”血罂粟薄唇微启,说出的话,却是字字惊心,如果这些刺客们答应,那便是等于,放弃了来生,只能被禁锢于今世!
原来,血罂粟是要把这些人变成他和风清水一时兴起,做出来的八个“天使”般的存在,行千里了然的点头,如果,是他们自愿的话,成功的几率,便会达到十成,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把他们变成那样的存在,的确,比杀了他们,或者折磨他们,要有意义的多。
沉默了半晌,一众刺客交换了一下眼神,点头答应了下来,轮回,来生,那些虚无的事情,他们不想去赌,谁知道,来生,他们这些做了许多恶事的人,会转生为什么呢?依着血罂粟所说,被制成灵偶,虽然,会忘记现在的所有,但是,能不死不灭的存于世间,能换得家人的平安喜乐,还能有三天的世间,去留下子嗣……值了!
若是依着血罂粟旧时的做派,毫无疑问,会把他们的神魂都毁去,让他们彻底的消弭!今时今日,怕是,他们从头到尾,都是陷在了他们早就设计好的局里,想来,刚刚,妖王陛下和大祭司殿下……应该,是在……
服了解毒的药,莫如云的脸色虽是明显好了许多,“哥哥,送我回去。”
他自己的身体,他最是清楚,刚刚,不计后果的用出了大量的仙术,使得剧毒侵蚀到了骨髓,所以……此时虽是能勉力压制,但,若想无损,却是不可能的了,他毕竟不是风清水那般的,有着异于常人的生命之术……要彻底的医好他自己,恐怕,很难……
“好。”
感觉到了莫如云的勉强,行千里不禁微微一愣,莫如云在医术方面的造诣,仙国之内,都难有人与他比肩,连他都这般的紧张,想来,他所中的毒,应不是寻常可解,当务之急,还是要快些送他回去医治要紧!
“我来送大祭司殿下回去吧,行殿下,你须得先与这些家伙签下契约才行,不然,若是耽搁的时间长了,那老东西,便是要不信了。”
血罂粟快行千里一步到了莫如云的身边,伸手便是把他从地上横抱了起来,“大祭司殿下,为了水儿,只好先委屈你了……这几日,你就,与陛下一起,‘失踪’吧。”
“我知道。”莫如云点了点头,没有拒绝血罂粟用这样的抱法带他离开,此时,他的身体里面,妖气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乱窜了,血罂粟用这样的姿势抱他下山,无疑,是最有益于保持他身体里面妖气的平衡的,也是,对他的身体伤害最小的,“送我去密室吧,外边,就交给你们了。”
一个时辰之后。
伏击风清水和莫如云的刺客们,约有半数,“顺利”的回到了雪狐族位于帝都的仙族外宅,更换了寻常的衣服,用知更鸟给二长老送去了密信,道是,事成了。
随后,这十几人便是各自去夜街寻姑娘了,三天,只有三天,三天后,二长老便会来到帝都,介时,便是他们的殒命之时……现在,他们要抓紧时间,寻一个合自己心意的女子,留下子嗣,然后,送回家族,延续香火……
夜街,顾名思义,是夜晚才会兴盛的街道,至于说,什么样的地方,会是夜晚才会兴盛的,不用说,自然是,青楼楚馆所在的地方!
此时,正是白天,“忙碌”了一夜的姑娘们都正在休息,连老鸨,也都是懒洋洋的不想多活动一根手指,见竟是突然有十几个上仙族的人来,不禁一愣,忙应了上去,别人,她许是可以假装没看到的,但是,这上仙族的人,可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两个时辰之后。
老鸨茫然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一大摞金票,又抬头看了看各自赎了一个姑娘离开的十几人,不禁,难以置信的朝着自己的手背咬了一口,疼,不是做梦……可是,这一下子来的,她楼子里的姑娘,少去了一半,还都是姿色上等的,这,这今晚,可让她如何的做生意?
密室之中,莫如云在血罂粟的帮助下,褪去了身上的衣袍,赤着身子坐在了装了大半桶冰水的木桶里,然后,开始运起仙术,逼迫自己身子里的毒,自皮肤里面渗透出来。
冬天,密室里阴冷,再加上浸泡在冰水里,只不过时候,莫如云的脸色,便是重又苍白了起来,浸泡在冰水之下的皮肤,却是泛起了红,很显然,是冷极了。
“如云,这样会不会太勉强了?”没外人的时候,血罂粟便是不再称呼莫如云为大祭司殿下,而是,直称他的名字,“你的身子刚刚要好些了,这样的趋毒,怕是……”
“这毒乃是雪狐族的秘制之毒,唯有寒气可以压制。”莫如云摇了摇头,冷的牙齿不停打架,“我刚刚抵挡的时候,用了仙术,此时,毒已是入了骨髓,如果,再耽搁,我怕是,真真的要连明晨的太阳都见不到了。”
“是这样……那,我能做些什么?”
血罂粟微微凝眉,他就说,刚刚莫如云为什么一直催促他,快些弄冰水来,原来,这毒,竟已是要危急他的性命了!真亏是他能耐得住痛苦,装得出淡泊,若是换了别人,怕是,刚刚才山顶的时候,就要露馅,让那些刺客们看出,他们,是真的“成功”了的……
介时,再要谈条件,怕是,他就要许下更加丰厚的条件了!
“去祭祀塔,帮我把药箱和银针取来。”莫如云费力的在自己的身体上点了几下,封住自己的几处大|岤,让剧毒被分别压抑在身体的几处,“子云应该在,如果,他问,你就说,是我出门前,让你去取的,那孩子太容易被人套话,所以,我现在的情况,不要告诉他知道,不然……”
“好,你等我。”
血罂粟郑重的点了点头,便转身急匆匆的往密室的一个小门走了去,“我很快就回来!”
待到血罂粟离开了,莫如云才蓦地吐出了一口污血来,刚刚,血罂粟在的时候,他一直在忍着,就是怕血罂粟看了之后会告诉行千里。
要进行他们几人接下来商议出来的计划,最忙的,就要是行千里,他哪里还忍心,给他添乱,让他在忙得时候,还心里记挂担心着自己!
今日之事以后,仙国的局势,怕是,要更乱了,也不知去往南地巡查边境防务的邪冥怎么样了,但愿,不要遇上什么麻烦才好。
虚空之中,不知拥在一起,漂浮了多久的风清水和景麒,并没有其他坠入虚空之人那般的惶恐和紧张,反倒是有说有笑,气氛融洽的很。
不会觉得饥饿口渴,亦不会觉得疲累冷暖,除了四下里没有丁点儿的光之外,这里,还真就是没有什么会让两人觉得不舒服的。
“景麒,你说,我们会不会就这样在这里漂浮到死?”风清水动了动肩膀,让自己在景麒的怀里倚得更舒服一些,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怎么折腾也不会与现在有什么不同,倒不如,省些力气。
“不会。”景麒摇了摇头,低头,吻了吻风清水的耳垂,柔声说道,“所谓的虚空,也并不是没有边界的,就像是你爹爹和娘亲生活的,那个所谓的神界,其实,从根本上,也应是算为虚空的一部分……只不过,被你爹爹用神阶的力量改造过了罢了……”
“神阶的力量,能扭转虚空?”听了景麒的话,风清水不禁微微一愣,神阶的话,他,不就是么?为什么,不用呢?既然她的爹爹能做到,他,应是也做得到才对的,不是么?!
“如果是正常时候的我,也是,可以的。”
知道风清水在想些什么,景麒不禁尴尬的笑了笑,他何尝不想扭转虚空,带她出去,可是,他的力量,现在,是被封印了一部分的啊!而那解开封印的法子……他,他怎么说的出口……
“哦,这样啊……没关系,我们再想别的法子……”
听景麒这么说,风清水不禁叹了口气,她就说,景麒不可能是那种自私的把她留在这里,只陪着他一个人的家伙,原来,竟是他也力不从心啊!
“这个……好吧……再想别的办法……”
景麒张了张嘴,却是怎么也没法让自己说出,向她求得欢好的言辞,他爱她,所以,他尊重她,他相信,她也是如他一样的,不会为了脱困,而去做那种事情……那种事情,是美好的,用来表达两人之间的爱慕的,怎么可以,被利益所沾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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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妖王劫第一百章最后一道封印〗
突然,景麒的身子僵了一下,环着风清水的手也紧了紧,呼吸,亦是变得急促了起来。
因是背靠在景麒的身上,风清水自然是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他身子变化,本能的,便是尴尬了起来……虽然,他们聊得还算投机,她也不讨厌他,但是,毕竟,还是没到这一步的吧?她也没做什么啊,他,他怎么会……突然有了这种反应呢……
“景,景麒,你,你没事吧?”风清水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试图从景麒的怀里离开,但是,他抱得太紧了,她别说是离开了,就是动,都没法动上一下,“你抱得太紧了,我,我都要喘不上气了,松,松开……”
“妖月,帮,帮我……”景麒痛苦的压抑着自己,伸手,抓住风清水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冲动。
没想到景麒竟是会提这样的请求,风清水本能的一愣,她感觉的到,他是在极力的压抑自己,但是,却是理解不了,他既是对自己有了心思,为何,还只是求自己用手帮他纾解?难道说,他的动情,并不是有心而发的,而是……另有隐情?
“你……”
风清水张了张嘴,却是不知,这种事情,该如何问出口,毕竟,她跟景麒还不算太熟,冒昧的问这种问题,难免,会容易被误会成她在调戏他,或者,侮辱他。
“在你接受我之前,我不会勉强你,跟我做那种事情。”
不及风清水问出来,景麒便先一步做出了答复,“灵兽,每过百年,便会有一次无法压抑的动情,我们,称呼其为百年之期,我虽是已经化形,但,骨子里,仍然还是灵兽,所以,这个禁制,对我,也是有的……今日,我之所以没有在山顶的宫殿里,就是,去往了灵兽森林边缘的冷泉,取抑制百年之期的泉水,却不料,竟是,错过了保护你……我……唔……”
不给景麒再继续说下去的机会,风清水便是扭头吻上了他的唇,如景麒这样懂得尊重别人、又细心的男子,总是,让她觉得可爱的,而且,百年之期的说法,她也是曾在书上看过的,知他并不是在说谎。
反正,他已经注定了会是她的隐亲王,那么,她便,提前一些把他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