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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御天下 (女强)第9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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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言?你怎么来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认真的文启言,血罂粟忍不住微微一愣,他本以为,会来留他的人,是行千里,却不料,竟是文启言。

“来留下你。”文启言快步上前,抓住了血罂粟的手腕,从来都波澜不惊的语调里,此时,竟是多了一丝急切,“你不能走。”

“不能走?”血罂粟自嘲的笑了笑,拧身,看了看身后的皇宫,许久,才重新转回了身来,看向了文启言,“为什么?”

“水儿,身陷情劫。”

文启言赤唇微启,吐出了几个字,却是使得血罂粟彻底的愣在了原地!

那关于风清水命数的占卜,他是看过的,那上面不是写着,会让她陷入情劫的人,是莫如云么?而且,时日,也应是五年之后才对,怎么,怎么会现在就,就……

“我们发现水儿的时候,她晕倒在了你的寝殿里。”文启言缓缓的低下了头,声音小得几不可闻,“晕倒之前,她应是徒手去抓了那条鞭子,一只手上,尽是被鞭子的倒刺划伤的痕迹,血,染红了半只衣袖。”

“水儿她……在哪里?”血罂粟的肩膀颤抖了一下,哪里还能不明白文启言的意思!

能为一人引来情劫的人,定是那人的痴爱之人,他怎能这般的糊涂,连她对自己的是爱还是怜悯都分不清!可恶,当真是可恶!明明答应过,要永远都护着她的,可是,他怎就成了伤她的人!

想及此,血罂粟竟忍不住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妖王殿。”见血罂粟想通了,文启言似是微微松了口气,扯起他的衣袖,便向妖王殿的方向而去,“大祭司殿下正在照顾她,我们,得快些赶过去,得,在大祭司殿下布置好结界之前赶过去!行殿下虽然天赋卓绝,但,终究是不善防御之术的,凭着他的拆解,恐是阻止不住愤怒中的大祭司殿下太久的。”

妖王殿。

莫如云已经与行千里开始了大打出手,一个要布下结界,一个要阻止其布下结界,两人境界相同,虽莫如云的天赋多偏向于的防御,但他平日里勤奋钻研,一些原本不适于成为攻击性法术的天赋也被他琢磨出了攻击的法子,在单打独斗之中,配合着防御的法术,自成攻防一体,竟是比行千里占了几分上风。

“云儿,不要胡闹!”行千里虽一直在与莫如云纠缠,却是每每出招都小心翼翼,他只是要阻止他而已,并不想真的伤了他,“他们两个是让水儿陷入情劫的人,你把他们阻在门外,这不合适!”

“他们已经把水儿害成这样了!”莫如云却是招招狠毒,他知行千里是想阻止他,所以,心中愤怒更甚,“我绝不允他们再接近她,再伤害她!”

“云儿,要如何对待他们,不是你可以替水儿决定的,他们虽然有错,但终究,还是水儿的亲王!”行千里一时不慎,被莫如云所控的纸剑划过了肩膀和大腿,留下了两道血痕,因为疼痛,使得攻击也变得先前慢了几分,“你是水儿的正室亲王不假,但是,要如何对待其他的亲王,却不是你可以独断的,这个道理,想必你也不是不懂的,你之前对他们两人动刑,便是违了规矩的,难道,到了现在,你还要执迷不悟么!”

“我执迷不悟?呵,你不觉得你的这句话说得很可笑么?!”听了行千里的话,莫如云先是嘲讽的笑,继而,一个带着怒气的法术砸了过去,“他们做了什么,你不知道么?帮他们隐瞒,难道,你都不会觉得对水儿有愧么!我对他们动刑,是违了规矩?我倒要听听,我这是违了哪一条规矩!”

“云儿,不要!”

随着最后一道金光滑过,莫如云的防御结界彻底绘制完成,行千里奋力上前,想要抹去法阵的一角结线,却终是未能赶得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金黄|色的结界升腾起来,把整个妖王殿的寝殿,笼罩在了其中。

“情劫只得五日,若渡不过……”说起情劫,莫如云的眸子微微黯淡了一些,占卜中说,他会是风清水的情劫,所以,他每日每夜的勤奋努力,才改变了自己不能达到云之境的命数,从而,更改了天命,可是,却未曾想,那原本会由他引来的情劫,却变成由别的人来引起,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这情劫,竟是比占卜早出了整整五年!

他还有好多事都未来得及与她一起做的,还没有与她一起看遍仙国的美好河山,还没有与她一起孕育子嗣,还没来得及与她一起过无忧无虑的日子……天命,为什么竟要这么的残忍,为什么他努力了这么多,却依然改变不了不能与她相守的结局!难道说,这是他篡改天命的惩罚么?如果要惩罚的话,为何不只惩罚他一人?!他才是该被惩罚的人啊!为什么他还好好的活着,她却要深陷情劫!如果可以,他情愿现在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是他,而不是她!

本书由首发,!

〖第四卷妖王治第九十八章允许〗

血罂粟和邪冥近乎同时的冲进妖王殿,却不料,只是看到了结界宣告完成的金光,撞上去,便被重重的弹了回来。

邪冥终究不比血罂粟带着身子的笨重,动作敏捷的先一步从地上爬起,扑到结界旁边,看向了正怨怼的看着他的莫如云,心中猛的一颤,继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里,带着乞求,“大祭司殿下,烦您打开结界,让我进去。”

“呵,又要装可怜了,是么?我真是后悔!当日,若是不看你不顾身份的下跪,对你软下了心,让你留在了皇宫,是不是就不会有今日的情况了!”莫如云怨毒的瞪着邪冥,若是目光能够伤人,邪冥现在定已是千疮百孔,“放你进来?哼!做梦!要不是为了不让你再接近水儿,我何需废了妖气做出这等屏障来!”

血罂粟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垂着头走近结界,在邪冥的身边,也跪了下去,“大祭司殿下,要打要罚,血罂粟都愿意领,唯独,求您,不要把血罂粟挡在结界之外。”

骄傲如血罂粟,竟说出了“求”字,这使得莫如云也忍不住微微一愣,但只是一瞬,便恢复了疏远的态度,向后退了半步,冷眼看向了他的脸,淡淡的说了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既不信她,又有什么资格再跑回来,求我放你进去见她?”

“我……”被莫如云问的语结,血罂粟只是张嘴吐出了一个字,便再也说不出辩解的话来了,垂下头,以额头触地,朝着莫如云行了一个最是卑微的礼,起身,看向了他,“情劫只得五日,若不得过,便是神魂俱灭,大祭司殿下,求您,放我们进去,毕竟,陛下的情劫是由我们二人引起,我们……”

“云儿,不要胡闹了!”行千里扶着随后赶来的情云的手臂站起身来,也跟着上前一步,低声劝道,“我们现在,应该做的,该是不惜用出一切的办法来帮水儿渡过情劫,而不是在这里胡闹的浪费时间!”

“渡过情劫?说得好听!”听了行千里的话,莫如云身上的戾气更重了起来,连带着看向他的目光,也变得凌厉了起来,“自古情劫几人度,万人不得一人醒!你问问站在你身后的文启言!这情劫,可曾是有人渡得过的!”

“大祭司殿下,据启言所知,曾有一人是渡过了情劫的。”听到莫如云提起自己的名字,文启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面色不变,缓步上前,朝着他行了一个标准的拜礼,“不过,是在上古神族尚在的时候,只为极少数人所知罢了……传闻,用的法子,便是让那引来情劫之人,在那渡情劫之人的身侧叙话,唤起那渡劫之人的求生之志。”

“当真?!”

听了文启言的话,在场的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了他,此时此地,哪怕只是一丁点的可能,在场的众人也都是会不惜一切代价尝试的!

“当真!”文启言认真的点了点头,态度恭敬谦和,“启言是在藏书山里的一本藏书中看到过的,难道,诸位还对启言的记忆力有质疑么?”

“听到了没有!”

行千里松开扶着情云的手,一瘸一拐的上前,用力的捶了几下结界,冲着莫如云喊道,“快把结界打开!难道,你要连水儿最后的生机都抹杀掉么!”

“她若死,我相随。”莫如云深深的吸了口气,扬了扬左手,打开了结界,却并不让到一边,“她若生,你们当如何?”

“悉听尊便!”血罂粟缓缓的起身,走到了莫如云的近前,认真的说道。

“我会用天知术,封住她关于你们的记忆,除非,她再次爱上你们,否则,这些记忆,将会永远都被封印。”莫如云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血罂粟,又看了一眼正在从地上爬起来的邪冥,“你们若是肯答应,我便让你们进去。”

血罂粟想都不想的点了点头,以后会如何,他已顾不上了,只要她能平安的醒来,莫说是让她忘了他,便是让他用自己的命换,他都会毫不犹豫!天知术,他是知道的,一旦被使用了这种仙术,被施术之人便会被封印掉所有的关于某人的记忆,除非,能再次相爱,否则,便会永远都恢复不了与那个人有关的记忆,而被遗忘的人,不能出言告诉,因为,若是告诉了,那被遗忘之人说了多少,自己便会永远的遗忘多少,而那被施术之人,亦会再无恢复记忆的可能。

“我……也答应。”

邪冥上前一步,虽有犹豫,却也是强忍着答应了下来,若是跟莫如云动手,他应是不会落下风的,但是,也同样不会占到上风,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浪费了,刚才,文启言说,与风清水叙话,便有可能让她渡过情劫,所以,此时,他一刻都不想浪费,只要她能醒来,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哪怕,她会因为被施以天知术而忘记与自己在一起时的一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有足够的耐心和信心,让她,再次爱上自己!

“那就这么说定了。”莫如云转身让到一边,给血罂粟和邪冥让开了进入妖王殿的路,“你们依然可以留在皇宫里面,如果,她会再次爱上你们,我,亦不会再追究过往,过去的一切,一笔勾销。”

见莫如云让开了路,血罂粟和邪冥毫不迟疑的冲了进去,他们知错了,真的,知错了,骄傲,尊严,都是狗屁!若是没了她,他们还要这些破烂玩意儿做什么!只要能让她醒过来,好起来,让他们一步三叩头的从仙国的最南边走到最北边,他们都不会有一丝的犹豫!她,是他们的一切啊!

看着血罂粟和邪冥冲进寝殿的背影,行千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伸手扶住了子夜的肩膀,刚刚还不觉得疼,此时,却是突然觉得连站立,都有些难了。

对于莫如云的攻击能力,行千里很是意外,半年之前,他与自己殴斗,凭借的还是他手中的那本书型神兵“知天下”的附带能力,以妖气转换为控制力,而半年后的今天,他竟是在用纯粹的仙术在跟自己较量了,最主要的是,他一个以防御见长的仙术师,竟然,会伤到自己这个以攻击见长的仙术、武技双修的,与他境界相同的人!

“行殿下,我们,也进去吧?”

子夜从腰带里拿出了一个小瓶,打开塞子,倒出了一粒丹药送到了行千里的唇边,出言询问。

“好。”行千里接了子夜送到他唇边的丹药,嚼了几下,咽下肚去,顿时感觉到一股温软的气息弥漫全身,只几个呼吸的工夫,刚刚还在疼痛着的伤口,便开始产生了搔痒的感觉,竟是在生长痊愈了!

一直站在一旁沉默着的风墨夕手指微动,率先经过行千里的身侧,跟着莫如云,向门内走去,从刚才,他就在紧张风清水的情况了,虽然,他年纪最小,最不谙人情世故,但却是最最离不了风清水的人,他对她的爱,很纯粹,在知道她是妖王之前,便爱上她了,直至今日,他依然只称她为风主,而非陛下,在他的心里,她只是他的妻主,只是他的所爱,他的依靠,再无其他!

文启言第二个移步,跟在了风墨夕的身后,朝妖王殿的寝殿而去,他与风清水,经历了太多的错过和意外,好不容易能相守了,好不容易有了他们两人的子嗣了,再有几个月,他们的孩子,便能破壳而出,叫他们爹娘了,而她,却深陷情劫,让他看不到了未来。

若说恨,他远比莫如云来得更浓,但是,他却不会如莫如云那般的冲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如何能让一切最合理、最有可能往好的方向发展,已经成了他的本能,所以,刚刚,他亦不惜为血罂粟和邪冥两人说话,这,绝不仅仅是因为他与血罂粟有着很深的交情,更多的,是因为他知道,这样将有一丝可能让风清水渡过情劫。

情云与子夜相视一眼,也上前一步,与他一起扶着行千里向寝殿里走去,刚才去留邪冥,并不是因为他突然变得深明大义了,而是,文启言告诉了他,在那本古籍上所看到的,有可能帮风清水渡过情劫的法子,他虽然性子好勇斗狠,但是,却也是有耐心的很,他不介意,等风清水醒来了之后,或者,永远都不会醒来了之后,在找两人动手,反正,他的时间很多,此生,除了与她相伴和修习武技之外,就再也没了别的非做不可的事。

锦榻之上,风清水仰面躺着,身上盖着一条白色的毯子,一如她此时的脸色一般。

身上的外袍已经被褪了下来,丢在地上,虽然,被团做了一团,却依然能隐隐的看到其中的赤金色血迹,一只手上,被缠了薄薄的棉布,点点血丝透过棉布,那点点赤红,扎得血罂粟双眼刺痛,都是因为他,她才做出这般伤害自己的事情,都怪他!

屋子里,除了风清水,剩下的八个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或站、或跪在了床便。

血罂粟和邪冥是跪着的,每人握住风清水的一只手,另外六人,是站着的,站在床尾,安静的看着风清水,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题外话------

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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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妖王治第九十九章醒来〗

一日日光阴过去,转眼,已是风清水陷入情劫的第五天,也就是,有希望让她醒来的最后一天。

两日前,血罂粟诞下了一个公主,许是他连日来的情绪起落过大和不眠不休所造成的疲惫过巨,未能提供给灵种足够的养料,灵种投身到妖莲卵中之时,竟是没有显出完整人形,这意味着,这个孩子出生之时,将有可能先天不足。

但是,在此时这样的一个时候,这种小事,已经完全的引不起众人的在意了,先天不足,也是王族,便是不幸有什么残缺,亦不会少了人服侍,而风清水,就不一样了!

若是渡不过情劫,那么,众人,就不得不与她阴阳两隔,不,甚至连阴阳两隔都不能!因为,一旦情劫渡不过,她便会神魂俱灭,他们,即便是求死,亦不可能与她再有任何的相逢可能!

诞下子嗣之后,血罂粟伤了元气,加之这几日什么都吃不下,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原本莹润的皮肤,亦有些变得粗糙了起来,不曾修剪过的胡子,在下巴上密布了一小圈,泛着青色的胡茬,颓废之色尽显。

因为风清水突然陷入了情劫,并没有来得及安排信得过的人哺喂血罂粟诞下的孩子,而血罂粟亦是状况不佳,没有能力照顾,于是,这个照料血罂粟诞下的小公主的事,便落到了邪冥的手上,此时,他正抱着那枚妖莲卵坐在床侧的地上,沉沉的睡着,衣襟半敞,比之血罂粟此时的样子,好不了多少。

整个寝殿之中,只有莫如云、行千里和血罂粟三人还醒着,各自瞪着一双赤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风清水的脸不放。

血罂粟已经因为说了太多的话而嗓子都肿了起来,说出得话,已经是完全都听不清楚是在说什么了,但是,他还是在不停不歇的说着,只希望下一句,便能把风清水唤醒过来。

莫如云的眼中已经没有了几日前的戾气,相反,是一片平和,仿佛,他又变回了那个处事不惊的大祭司,并非是他原谅了两人了,而是,他已经想通了,如果,风清水不幸渡不过情劫,神魂俱灭,他便让人打一口寒玉的棺材,把她的尸身存放在里面,等他为她完成了一切的愿望,就自毁神魂,与她同眠于地下,她说过的,生同寝,死同|岤,他,愿意为她完成所有的愿望,也包括,这一个。

行千里斜倚在床柱上,平生第一次这么安静的盯着风清水看,她的美,算不得倾国倾城,但是,却是有着一种让他忍不住沉迷瞩目的气质,即便是睡着,也同样的让他舍不得移开半寸目光,她的灵动,她的聪敏,她的机智,她的好,她的坏,她的一切的一切,无一不让他难以自拔的想念。

“粟,你的声音,已经完全都听不出来正常时的样子了。”突然,行千里站直了身子,缓步走到了血罂粟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沙哑,“不如,吹一首曲子吧,你曾经吹给她听过的曲子,有么?”

“有。”血罂粟点了点头,声音难听至极,五天了,不眠不休的说话,任凭是谁,也不可能还是正常的。

血罂粟沉吟了片刻,伸手拿起了被他放在身侧的墨绿色长笛,凑到了干裂的唇边,吹奏了起来,正是他曾跟风清水一起在尊妖殿种植罂粟花时,吹给她听过的那首《长相思》!

曲声悠扬动人,如泣如诉,带着吹曲人的相思和期望,飘入了风清水的耳中。

突然,风清水的手指动了动,引得行千里和莫如云同时瞪大了眼睛,猛的扑到了床边,盯紧了她的手。

血罂粟也看到了风清水的手指动了,眼泪忍不住溢满了眼眶,顺着眼角,滑了下来,她听到了!听到了!她有反应了!她,在告诉他,她听到了!

这般想着,血罂粟便继续吹奏了起来,他要告诉她,他在,在等她,一直都在!

睡梦之中,风清水已经在一片荒原上行走了半月之久,那荒原漫漫无际,目力所及之处,荒凉的连一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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