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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个好消息……
跟潇湘签了买断,所以,应该是不久就盖上永久免费的章章了……
所以……咳……心情甚好……等章章盖上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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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妖王侧第七十五章请罪〗
莫如云用一整夜的时间翻看了所有与风家被举谋反有关的卷宗,行千里亦坐在距离他只十步之遥的观景台上喝了一夜的酒,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却都明白彼此心中的想法,参与此案的人,必不可饶,风家的损失,又当如何弥补,虽然风家原本只是一个沦落为不入流家族的仙术师家族,但是,此案若是不能好好处理,王族失掉的,将是人心。
“风将军,我行千里对不住你。”行千里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满脸愧疚的朝着即将落下的月亮举了举酒坛,倒了一些酒在地上,“你且再忍耐一些时候,最晚,天亮时候,我派去的人,就能救你出来了。”
通往天坠山的路上,一个乘骑着灵豹的黑衣人如电般的疾驰而过,他的目的地是天坠山,他要做的事,是去传达行千里的命令,调回几日前刚刚被押解至此,准备用于冲入运河开掘队伍的风家人,而这个传令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仙国的隐卫长大人,妖王新封的智亲王,子夜。
灵豹载着子夜到达天坠山的时候,天还未亮,但是,子夜却丝毫没有要等天亮囚牢开门的意思,只伸手一拍灵豹的脖子,低低的说了几句什么别人听不懂的话,灵豹便后退了几步,助跑,蹭蹭蹭几下,借着大门旁边石壁的力窜上了大门正上,又轻轻一跃,便落在了院子里面。
“行殿下急令,看守牢房的头领出来!”子夜从灵豹的背上跳了下来,顾不得把灵豹收回灵兽球,就一边大声冲着他涌上来的狱卒喊着,一边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卷赤红色的锦帛,冲着他们喊道。
知子夜是来传令,而不是劫狱,狱卒们这才松了一口气的退了开来,不一会儿功夫,便有一个穿着铠甲的将领模样的人从里面急匆匆的走了出来,见来人是子夜,不禁脸色微变,快步迎了上来,“子夜殿下,怎么竟劳您亲来了。”
子夜受封为智亲王的事,早已随着诏书传遍了整个仙国,虽还有一些仙族的组长们在背地里对他从很久以前就与妖王的关系不怎么清白有些说三道四,但是,亲王就是亲王,亲王之尊,便是妖王赐予的尊贵身份,容不得他人妄议。
“行殿下有令,即刻释放风家一干人等,此案有误,风将军一族乃是被人陷害,并无谋反之心。”子夜一扬手中的赤色锦帛,说出的话,声声震耳。
“是,谨遵行殿下令。”穿着铠甲的将领微微一愣,旋即露出了喜色,上前从子夜的手中接过了赤色锦帛,让到了一侧,“还好子夜大人来的及时,前日刚刚到达,还未受刑,修为尚在,共计三百九十四人,除有三人病死与来时的路上,其他人,都还算完好。”
“带路,我要去见风将军。”听了穿着铠甲的将领的话,子夜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轻轻的点了点头,低声吩咐道,“命人准备一下,至多晌午时候,来接他们的车子就到了。”
在穿着铠甲的将领的带领下,只一会儿工夫,子夜便穿过漆黑的廊道到了一个单独的囚室,向里面看去,被用若干锁链锁在墙上的,正是风家的家主,风将军风西岳。
“还不快给风将军把枷锁打开!”子夜瞪了一眼跟在他背后的穿着铠甲的将领,低声斥了一句,然后,快步走到了风西岳的面前,朝着她行了个礼,“风将军,风家的冤屈,行殿下已经得知,正与大祭司殿下一并彻查诬蔑之人,您受苦了。”
听到子夜的声音,原本有些似睡非睡的风西岳猛的睁开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了他,眼中,竟是晶莹的泪光,“子,子夜大人,您可是说,行殿下,行殿下他回来了?!”
“风将军,已经不能称子夜大人了,应称子夜殿下,数日前,妖王陛下封了他智亲王。”穿着铠甲的将领一边小心的帮风西岳解开身上的枷锁,一边小心的提醒了一句。
“这里没你的事了,速让人去为风将军准备洗漱用的水和更换的衣服来。”子夜上前帮忙把风西岳身上的枷锁解下,扶着她在一旁的木板床上坐了下来,对穿着铠甲的将领吩咐道,“还有,责令狱卒,把风家人的枷锁都解了。”
把穿着铠甲的将领轰走,子夜转身重新在风西岳的身边坐了下来,伸手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绿色的小瓶,送到了她的面前,“我来之前,已听行殿下吩咐了人去全力寻找风家的子嗣们,至于能来得及救到多少,只能听天命了。”
“风家昭雪沉冤,我风西岳已是万幸了,至于那些孩子们……”风西岳还没有把话说完,眼中便已闪出了点点泪光,“只是可惜了墨夕那孩子的天赋!”
“风将军不用担心,墨夕已经被妖王陛下接回宫中,此时,已封了平亲王,虽还未来得及下诏,却是已经指了封殿了。”子夜伸手指了指风西岳手中的绿色小瓶,低声说道,“这丹药原是陛下赐给他补身体用的,听闻我要来,便让我带来交给你,说你在囚牢中多受委屈,身子亏虚,他少吃一次无妨的。”
“子夜殿下的意思是,墨夕那孩子……”听了子夜的话,风西岳的肩膀竟是微微一颤,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了被她抓在手中的绿色小瓶,竟有些呆滞了起来,“可,可是,那孩子不是,不是被一个楚馆的管事买走了么?怎,怎么可以再,再……”
“是陛下把他救了出来。”子夜深深的吸了口气,站起身来,“只是听陛下说,身上有不少处暗伤,修为已经不再,此刻,正被妖王陛下留在妖王殿里调养身子,等身子好些了,便帮他祛除暗伤,再入仙术师之门。”
“已过了筑基的最好年纪,此生,恐已再难有机会进入天之境了,子夜殿下还是帮风某劝劝陛下吧,不要浪费妖气和那些珍贵的药材了。”风西岳轻轻的摇了摇头,攥紧了手中的绿色小瓶,小瓶的丹药是什么,她当然知道,想妖王陛下竟然不惜用这么珍贵的丹药为自己的幼子调养身子,她心里也是一阵欣喜,可是,欣喜之后,却又是淡淡的惋惜,那个孩子的天赋真的很好呢,若是不经过这么一场劫难,怕是已经突破浮生之境的巅峰,进入天之境的初阶了吧?
“陛下的决定,不是子夜能妄议的。”子夜转头看了一眼牢房的门,恰好见有狱卒为风西岳送来了梳洗的用具和更换的衣服,便借此走了出去,“子夜先行回避,风将军还是收拾一下吧,最迟晌午,行殿下派来解你们的车驾就会到了,风家的旧宅,陛下亦令人买了回来,等回了帝都,你们便可先行回去那里休息,等候陛下召见。”
天色已经大亮,此时的帝都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炎热。
行千里的尚妖殿里,莫如云还在那里坐着翻看卷宗,一直跟在他身边服侍的子云正在用一把巨大的羽扇帮他闪着风。
突然,外边有人前来禀报,说是雪狐族二长老莫灵天求见行千里和莫如云,恳请两人务必赐见。
行千里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了莫如云,用眼神向他询问见还是不见,莫如云则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吩咐禀报的人去请莫灵天进来。
“这个莫灵天不就是那个坑害风家的莫秦易的母亲么?这个时候,她跑来求见我们做什么?难道说,是有人走漏了消息?”行千里放下了手中的酒坛,低声向莫如云询问了一句。
“不知道,且见一见再说吧,若是她与此事有关,也当一并处置。”莫如云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此案关系重大,参与之人,纵使为一族之长,亦不能放过,遑论她还只是一个支系的长老。”
过了不一会儿,禀报的人便带了莫灵天进来。
在进到了屋子里面见到行千里和莫如云之后,莫灵天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狠狠的把头磕在了地上,行了一个认罪礼,“莫灵天教子不严,致使其惹出大祸,为雪狐族蒙羞,请两位殿下责罚!”
“哦?什么大祸?说来听听。”莫如云与行千里交换了一个眼神,示意他先不要出声,起身,装出一副懵懂不知的样子,“二长老快快起来说话,都是同族,这又是何必?”
“大祭司殿下请先容罪臣把话说完不迟。”莫灵天始终不曾抬头,伏在地上的身子竟也在微微颤抖,“逆子做出这种恶事,我这做母亲的,实在无颜面对两位殿下,更无颜面见雪狐族先人!”
“二长老是不是说的有点太过了,你家秦易虽然顽劣,却也不过是个小辈,便是错得再大,又能做出什么严重到令先人蒙羞的事情?”莫如云继续佯装不知,他要看看,这件事,莫灵天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
“罪臣说的毫不为过!”莫灵天的拳头缓缓的攥起,因为愤怒,竟使得青筋条条暴出,一字一顿的说道,“那个小畜生主谋陷害我仙国忠良之臣,数月之前被定为谋反的风家,是无辜的,一干罪名,皆是他与几个与风家有旧怨的家族捏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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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妖王侧第七十六章她是谁?〗
“二长老可查明了?这种事情,可不是能随便说着玩的!”莫如云装出一副吃惊的神色,步子微微一滞,语带责备之意,“此事,当时可是本殿下亲下的处罚,二长老可是想让本殿下背上失察之罪么?!”
“罪臣以项上人头作保,此案决计有异!恳请大祭司殿下重新彻查此事!”莫灵天一边说着,一边又是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声音里满是诚恳的乞求,“失察之罪固重,但像风将军一家这样的忠于仙国之臣,大祭司殿下忍心让她蒙受冤屈么!”
“你说风家是被冤枉的,还是被你儿子与人商议设计陷害的,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这个当母亲的,失教之罪,也是极重的!”莫如云身上的气势更重一分,那属于云之境的力量压迫的莫灵天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大有逼迫她把话收回去的意思。
“莫灵天可死,王族之威信不可坠!”莫灵天大口的喘着气,拼命的挺直腰,执拗的跪在那里盯着莫如云,虽全无抵抗莫如云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的能力,但气势却是依旧不减,因为刚刚磕头用的力气太重,额头已然出血,此时,血亦顺着她脸流了下来,使得她的面貌更显阴森,“王族的根基,亦不可毁!”
“好,那你就说说,你是如何知道,风将军是被冤枉的。”见莫灵天眼中决绝,莫如云的心里也松了口,收回了用以威压的力量,心道,看来她原本当真是不知的,还好,还好,仙国现在可用的武将本就不多,能少损失一个便是少损失一个。
没有了莫如云力量压迫,更是得了让她陈述的应允,莫灵天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虽依然是跪着,却也能微微喘口气了,“前日半夜,罪臣本正于家中修炼武技,突被那个逆子冲进来打断,说是有人欺辱他,更是出口不逊,对莫家先人口放厥词,让罪臣为他做主。”
“罪臣听后大怒,一气之下便带了家中人手前去问罪,想给那人一个教训,让她明白我莫家人不是那么好惹的。”莫灵天微微的垂下头,眼中尽是羞愧神色,“可待找到了那人,才发现其境界高绝,竟是罪臣所难以窥破的前辈,言辞虽有些不羁,却并未如那个逆子所说的那样不堪,争执之中,从其口中得知,那逆子所行多有隐瞒罪臣之处。”
“于是,罪臣便依那位前辈所言,带了那个逆子回去审问,历时数个时辰,方令其吐露罪行。”莫灵天摇了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都怪罪臣平日里纵着他,才让他做出这般恶事,坑害良将,辱没王族之威,其罪,必不可赦!罪臣,亦愿受惩罚!”
“一个境界高绝的前辈?是个女子?”听了莫灵天的话,行千里忍不住微微一愣,转头向莫如云投去了询问的眼神,言下之意,难道是咱家隐居的娘亲从隐居的山里跑出来了?
莫如云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把目光转向了莫灵天,低声询问道,“你们当时都说了什么,一并原原本本的说来,不可隐瞒。”
“是。”莫灵天见两人如此重视,自是不敢隐瞒,当下便把当时两人的对话原原本本的学了出来,只是临到了最后,却有些为难,怕两人听了不悦,略加了一番修饰,“回两位殿下的话,那位前辈是一名绝色的女子,想来应是境界已达能使返老还童之境,当日是曾说,莫说是罪臣,便是雪狐族的族长前去,她亦是不怕的,若是罪臣能请到两位殿下,或许,她还会有些顾忌,咳,还说,若是臣不能把那逆子的恶行问个明白,她便要,便要拆了雪狐族的英雄祠。”
“拆了雪狐族的英雄祠?这话说得却是有些狠了。”听了莫灵天的话,行千里亦有些微微不悦,他虽从的是父姓,但他终究也是莫家的人的,乍一听那人说出如此狠话,心里也忍不住有些别扭,心道,看来不是那个老妖婆从隐居的山里跑出来了,纵使已经能返老还童了,但她那护短的脾气,决计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说她直称我们二人的名字,还丢给了一块令牌,让你把儿子教训好之后,可凭着令牌找她?”莫如云也是皱眉,听口气不像是自家娘亲,可是,放眼仙国,敢直称他们两人名字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而且还是女子,难道说,是先王陛下?
“回大祭司殿下的话,是。”莫灵天看出了两人脸色的凝重,忙伸手从衣袖里拿了那块阴沉木制的黝黑令牌,捧过了头顶,“就是这块令牌,大祭司殿下请过目。”
从莫灵天的手里接了令牌,翻看了一下,莫如云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有些诡异的神色,一扬手,把令牌丢给了还在好奇的行千里,笑道,“给,好好参观参观,前辈的令牌。”
见莫如云表情奇怪,行千里眉头微微一拧,伸手接住了他丢过来的令牌,低头一看,顿时也笑了,伸手把令牌往他面前的矮桌上一丢,拎起他先前旁边的酒坛,喝了一口酒,“她没有夸海口,若是她当真怒了,是绝对会去拆莫家的英雄祠的,恩,而且,她跑去拆,便是雪狼族的族长亦不敢出声反对,至于,她直呼我们二人的名字,亦没有什么不敬。”
听了行千里的话,莫灵天顿时愣了,这人得多大的势力?拆英雄祠这种事情,族长大人连出声反对的胆量都没有?直呼两位殿下的名字,也不算是不敬?这种人,在仙国,真的存在么?
“敢问两位殿下,这位前辈是……”莫灵天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完全不够用了,竟已经顾不上自己失教之罪的惶恐,本能的问了出来。
“子云,去,把‘那位前辈’请来,就说,她请的客人到了。”行千里把手里的酒坛放到了身体的一侧,向后一倚,对正垂首站在一边的子云吩咐道,“把令牌带上,告诉她,行千里和莫如云都在尚妖殿,等她来‘有所顾忌’。”
“是,行殿下。”得了行千里的吩咐,又看了一眼莫如云,见他没有反对,便快步走到了矮桌前,把被行千里丢在上面的黝黑令牌捧了起来,快步往门外跑去。
浮云殿,寝殿。
被情云折腾了将近一夜的风清水还在床上睡着回笼觉,情云却是侧躺在她的身边,眯着眼睛看她,心道,陛下真是好看呢,连睡着的时候都这么好看,让人怎么看都看不够。
子云捧了令牌从外边匆匆赶来,还未到寝殿门口,便被平儿给拦了下来,“我的小祖宗,你这是要我们的命啊,陛下和我家主子折腾了一宿,刚刚睡下,你这个时候跑来要人,可是怕我们死的不够快么!”
“我也没办法,是行殿下命我来的。”子云皱了皱眉头,面露难色,“若是请不回人去,行殿下的怒气,可一点都不比你家主子好应付。”
“可是……”平儿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话却是没能说出来,谁说不是呢,那位行殿下可不是自己能惹的主儿,听说,便是陛下,要逆着他,也是要顾及几分呢,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平儿左右为难的时候,寝殿的门被从里面打了开来,情云一脸不悦的从里面走了出去,瞪了一眼平儿,又看了一眼子云,看得两人顿时感觉到了一阵阴森森的感觉,顷刻间,毛骨悚然。
“情,情云殿下……”子云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垂下了头,这等扰人清梦的事儿,着实不是什么招人喜欢的,况且是人家刚刚忙了一夜呢?呃,咳咳,依着情云这杀神的脾气,没直接把自己剁了,就已经是很给自家主子面子了。
“吵什么?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知道陛下刚刚睡下么?吵醒了,你们死得起么?”情云拢了拢袍子,迈出门,伸手轻轻的关了门,语带不善。
“情云殿下,那个,子云,子云也是奉命办事的,您,您又何必为难子云呢……”情云的一句“死得起么”顿时便把子云吓的腿都软了,心道,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来传个话,还遇了这么个时候,这么个不讲理的主子,这,这不是要人命么!
“大祭司殿下让你来要人的?”情云的目光本能的在子云的身上扫了一眼,习惯性的找出他身上的破绽,吓的子云又是畏惧的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