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啊,你一定要这样考验我的心脏强度吗?我可不可以假装没听见啊!内心在哀嚎的哈利看着德拉科紧追不放的神情,突然觉得自己的重生根本就是个悲剧!好歹自己也是堂堂前打败伏地魔的救世主、现任即将打败伏地魔的救世主,同时还是在任期间得到整个霍格沃茨学生认可的(包括斯莱特林学院)铁腕校长,凭什么自己要像个做错事的犯人一样被这对教父子轮番审问啊!“那个,其实没什么的,呵呵……德拉科,拜托你别飙魔压行不行,我真的有小心处理的。上次邓布利多之所以中诅咒是因为他没有准备而且也没有预料到后果,我还没有他那么强悍的牺牲精神,真的,你知道的。”
“哦,那么就请你详细的叙述你如何处理戒指的全过程,如果让我发现你有任何隐瞒,我不介意向我们亲爱的赫敏女王学习,用一本足够厚的魔药学辞典在你的鸟窝头上砸出一个大包,并且让你以后的生活充满了魔药材料。”
“哦,不,德拉科,你不能跟赫敏学”,几乎是立即摆出了一副愁苦的神色,哈利深深的觉得自己怀念女贞路的生活了:“好吧好吧,我说。因为我知道暑假的时候女贞路的监视人员会增加,所以我是在开学后两周去的小汉格村。先去了翻到巷买一些必要的魔药以及几只小动物,然后用复方汤剂变成麻瓜的样子用麻瓜的方式去小汉格村。至于戒指上的诅咒,我是用夺魂咒控制小动物去拿的戒指,只要走出那间屋子迷惑咒就会失去作用,然后再次利用小动物去除诅咒,再用魔鬼火焰搞定魂片。那个,回魂石我保留下来了,绝对没损坏。”
反复打量哈利的脸,教父子对看一眼表示相信,然后就看到西弗勒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伸出手:“我想既然你已经入住了我的地窖,那么我有权力收缴一些不适合放在你身上的东西,以保证你不会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搞什么小动作。现在,哈利·波特,把你藏起来的所有魔药和处理完魂器之后剩下的东西全部交出来。另外你必须保证绝不在我没同意的情况下动用这间屋子里的任何魔药材料和器具,即使我对你的魔药技术完全不抱希望。”
什么叫悲催?哈利觉得现在自己就是悲催的代名词,在这对斯莱特林教父子面前自己连争辩和反驳的力气都没有。哈利·悲催救世主·波特在心底无限的怀念女贞路,至少在那里没有人可以干涉自己的行动(费格太太或者其他的监视人员完全没能力跟前救世主相抗衡)。认命的走进自己的小房间,抱出那床可爱的小被子,然后在两双眼睛的紧盯之下,哈利慢慢地从被子里掏出重生以来好不容易收集的各种各样的东西。而另外两个人看着沙发上从被子里掏出来的越来越多的东西,脸色越来越古怪,不得不承认邓布利多那只老蜜蜂的监视对这只波特毫无意义。魔药材料,魔药成品,带有古魔纹刻印的各种魔法器具,巫师袍,斗篷,手制的地图,麻瓜证件及衣物,甚至还有好几根二手魔杖。毫无疑问,那床小被子被哈利制成了一个空间袋,而且容纳的空间还不小。而哈利一边掏东西一边盯着自己收藏品的那副不舍神情,就像是一头被迫交出财宝的守财龙,让德拉科自走进这间屋子就没轻松过的心情转向了好笑和无奈。他知道,自己永远都拿这个绿眼睛的恶魔没办法,不管是从未认清自己心意的时候,还是认清了心意之后。
“好了,全部在这里了。”抱着被子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的收藏品,哈利·悲催孩子·波特几乎想要嚎啕大哭。好不容易才收集了这么多,一转眼没了,心里那个委屈啊。要知道经历了战争和重建,哈利对财物的重视程度可以比得上古灵阁的妖精,谁也别想从他手里白白拿走半个铜纳特。
面无表情的把所有东西收走,西弗勒斯忽略紧盯着自己后背的那道炽烈视线,走进自己的卧室打算用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防窃手段来藏这些物品。但他也很不情愿的承认,能在老蜜蜂的监视之下弄出这么多东西,的确是比那个混蛋詹姆要出息得多。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这个孩子在上一世到底付出了多少才能有今天的能力,又是独自承担了多少本该由成年巫师完成的责任才能成长为如今成熟、稳重并且可靠的程度。在自己的心里,已经认同了这个有着波特的姓氏却远比任何同龄人都要出色的哈利。可是,这不是放任的理由。不管怎样,自己都不会让这个孩子再次面对曾经的那些苦难。至少,这一次,自己会陪伴在这个孩子身边,替他分担。
“莉莉,我以自己的灵魂向你起誓,这一次我会帮你陪着哈利赢得胜利,并且替你看着他平平安安地变成老头子。”
第六章
西弗勒斯用上了自己所知的全部防窃手段,把从小巨怪手里缴获的战利品藏在了自认放心的地方。再回到外间,发现那只小巨怪还保持着抱着被子一副丢了财宝的龙似的样子,并且试图用可怜兮兮的眼神向自家教子表示不满,而德拉科无奈而坚决的眼神让小巨怪认命的叹了口气。
“德拉科,如果你试图纵容波特的身边出现那些不该有的东西,或者直接成为他的战友从我手里拿回收藏,那么我将非常高兴的看到这一学期的魔药课材料都有了免费的劳动力。鉴于你们的实际情况,我相信为魔药学课堂提供足够的材料绝对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带着明显的愉悦,西弗勒斯欣赏着两张小脸上同时出现的纷呈色彩,并且毫不掩饰自己对于这种反应的愉悦态度。
而哈利·伪小孩·波特再一次超出了西弗勒斯的预料,在转瞬间收起了方才的情绪转为严肃。
“教授,鉴于我以后将住在这里一直到我十一岁入学,那么我认为我们应该给这个办公室建立起足够的防护——我们都知道的邓布利多身为校长的权力——以保证我们之间的一些互动不会引起校长先生的警惕。”
“哼,那只老蜜蜂习惯于让所有的事情都处于自己的掌控之下”,德拉科让自己的语气真实的表达了自己对那个变异格兰芬多的厌恶:“但是,哈利,你要知道校长的权力在霍格沃茨是绝对的,相信曾经担任过这个职位的你非常清楚的知道整个城堡都处于校长的监视之下。那么,你所提出的、并且明显可以逃脱这个规则的防护,我保持怀疑的态度。”
放下自己的小被子,哈利站起来走到办公室的一面墙边,眼睛里闪过某种类似于恶作剧的情绪。伸手触碰墙面,哈利舍弃了解释的过程,直接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展示自己的蛇佬腔。
【该死的戈德里。】
随着“嘶嘶”的声音,哈利触碰的那面墙闪过一阵耀眼的强光。西弗勒斯和德拉科都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而蛇语给两个人带来的阴暗回忆在闭眼之后稍稍得到缓解。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教父子惊讶的发现那面墙上出现了一道极具斯莱特林风格的门。银绿色的门板上雕刻着古朴而不失华丽的图样,正中央是一条有着绿色眼睛的羽蛇。
【高贵源自灵魂。】
又一次“嘶嘶”声过后,那道门在两个人的注目礼中缓缓开启。跟着哈利走进门内,经过一条两旁都有随着行进而自动点燃的蜡烛的暗道,进入到一个无疑属于宽阔范畴的房间,无论是德拉科还是西弗勒斯都无法掩饰自己的惊讶。
毫无疑问的,这明显是一间属于斯莱特林的密室。可是在这个房间里,一半是斯莱特林的银绿色,另一半却是属于格兰芬多的金红色,对此教父子都露出了古怪的神色。而整个房间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仅有一张古朴的办公桌。桌上,也只有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黑色盒子。看不出是什么材料打造的盒子,纯黑的颜色,没有任何的修饰。盒面上也是一条羽蛇,只是跟刚才暗门上慵懒盘踞的姿态不同,这条羽蛇显得庄重。哈利将自己的手放到羽蛇嘴边的地方,然后在教父子的惊愕中平静的看着那条羽蛇突然间活过来似的咬了自己的手指。可还来不及让他们发出任何声音或者做出任何动作,办公桌后面原本空荡荡的墙上出现了一副画像。
画像中似乎是霍格沃茨的黑湖,淡淡的阳光让湖面显得静谧而富有活力。在湖边的树下,一对互相依靠着的青年吸引了西弗勒斯和德拉科的全部注意力。左侧的青年有耀眼的金发,像天空一样蔚蓝的眼眸,高大的身材带着张扬的美感,俊美的脸庞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右侧的青年一头黑发,眼眸却是跟伏地魔一样的红色,略显苍白的肤色和稍嫌单薄的身材,但神情却是温暖而柔和的,丝毫不显得跟旁边的青年格格不入。
正当两位斯莱特林惊诧于那位黑发青年与伏地魔相同的眸色、并且隐隐对金发青年的身份有着诡异的猜测,画像中的金发青年却突然出声跟哈利打起了招呼。
“哦,哈利,我亲爱的小哈利!要知道没有你的霍格沃茨是多么无聊,都没人能陪我和萨拉说说话。”夸张的面部表情、咏叹调一样的语气、配合着有些戏剧化的肢体动作,几乎是一瞬间让哈利从惊讶到毫不掩饰的翻白眼。而西弗勒斯强自镇定的面具有崩塌的趋势,德拉科的额角也欢快的跳起了青筋。
“戈德里,停止你愚蠢的表演,你会把小家伙们吓坏的。”黑发青年在哈利作出回应之前一拳敲在金发青年的头上,但是跟动作不相符的是眼睛里无奈而宠溺的温柔。
再度翻了个白眼,哈利无奈打断了两位青年的互动:“萨拉査,戈德里克,请允许我向你们介绍我身边的两位先生。西弗勒斯·斯内普,现任斯莱特林院长,魔药学教授。德拉科·马尔福,跟我同年,马尔福家族的未来家主。而这两位,如你们所想,正是霍格沃茨的创始人,四巨头中的萨拉査·斯莱特林和戈德里克·格兰芬多。黑发的是萨拉査,金发的是戈德里克。”
看着画像中跟各种传说都显得极为不同的两位创始人,西弗勒斯和德拉科都深切的觉得自己还远远不够镇定。勉强压抑着内心的震颤,两位斯莱特林向着画像行了标准的贵族礼,随即用发亮的眼神注视着这两位每一个霍格沃茨的学生都不能不从心底里尊敬的伟大巫师。
“哦,两位,不用这么拘谨,你们可以像小哈利一样称呼我们。但是萨拉这个称呼是我专用的,请记住。事实上我们非常熟悉你们两位,要知道小哈利几乎可以算是喋喋不休的反复念叨着关于你们的一切。”愉悦地看到两位斯莱特林因为自己给出的情报感到意外,戈德里克无视了哈利有些幽怨的眼神:“看起来,你们似乎对于我和萨拉同在一个画像里感到惊讶?”
“是的,尊敬的格兰芬多阁下,我相信波特也曾经把关于两位之间的关系的种种传说念叨过,因此我们的确为自己眼睛所见的事实感到惊讶。但,我相信传说跟史实之间必然有差距。”
“很好,不愧是我的学院院长。不过,我不得不感到悲哀和愤怒,毕竟有太多的斯莱特林竟然因为可笑的血统论而选择了一个愚蠢的领导人,而那个领导人甚至自称是我的后代。”注意到两人震惊的眼神,萨拉査的语气也严肃起来:“斯莱特林天生追求力量,可我从来不认为纯血就等同于力量。事实上,我们四个人都极端厌恶所谓的纯血论,而且赫尔加是纯粹的麻瓜出身,罗伊娜是混血统,我有一半的羽蛇血统,只有戈德里是纯血。而且,我们都讨厌麻瓜,因为在我们的时代麻瓜和巫师根本没办法和平共存。而对于麻瓜出身的巫师,相信即使从我们自己的血统出发,我们也没有驱逐他们的理由,只要他们不将魔咒用来对付自己的巫师同胞。”
无视两个斯莱特林已经无法维持的面部表情,戈德里继续丢下重磅炸弹:“听说在那本着名的《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中说我跟萨拉发生争执,而且萨拉因此出走?哦,天哪,罗伊娜和赫尔加可以作证,我从来都不跟萨拉争吵。至于出走,萨拉是绝对不会单独离开霍格沃茨的,事实上他一个人哪儿也不会去。知道为什么你们学院那么多蛇的装饰吗?因为萨拉是纯粹是路痴,那些装饰是为了让萨拉不至于在自己学院内迷路的。那个叫什么伏地魔的说自己是萨拉的后代,是吗?根本是污蔑,我跟萨拉倒是非常想要一个孩子,但我们那时候没有生子魔药,所以萨拉根本就没有后代。不过我记得萨拉好像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我不喜欢那个姑娘,总是跟萨拉吵架,后来嫁给了一个神经兮兮的小贵族。所以,伏地魔也许是萨拉家妹妹的后代,但绝不可能是萨拉的。”
“戈德里,不要说多余的话。”不满于自己是路痴的事情被泄露出来,萨拉査伸手狠狠地在戈德里克腰上拧了一把,痛得金发的狮王整个面部都扭曲起来。而哈利对此见怪不怪,直接无视。另外两位,呃,好像有点石化了。
想象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西弗勒斯和德拉科自从密室里出来以后一直处于恍惚的状况中,德拉科晃晃悠悠地抱着一张小画像回到庄园,而魔药教授黑着一张脸去上课。西弗勒斯决定把自己受到的打击转移到学校里的那些装满了鼻涕虫的小鬼身上,又一次开始霍格沃茨的魔药课灾难。而三个始作俑者在地窖里忙着建立不被校长监控的防护,顺便讨论了一下重生之后需要解决的各种问题。对于哈利额头上那个小碎片的问题,萨拉査很不以为然的说灵魂强度决定了那个碎片不可能跟哈利·重生的·波特相提并论,所以被吞噬的唯一的结果,不过那个伤疤恐怕要等到伏地魔彻底完蛋才能消失。对此狮祖很遗憾的表示还是没有伤疤的小哈利看起来顺眼,同时撺掇哈利去校长室把分院帽偷出来,为此蛇祖还友情提供了一条通往校长室的密道。
“波比,就算没有甜食,好歹多放两汤匙糖总可以吧?”
教师席上,邓布利多愁眉苦脸的看着自己的餐盘,希望能为自己争取一点点糖分,而庞雷夫人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麦格教授认真的吃着自己的晚餐,仿佛根本没听见校长故作可怜的强调。西弗勒斯依然保持着一张黑脸,吓得下面的学生连头都不敢抬,一个个拼命加快进食的速度。
“西弗,晚一会儿我会去你的地窖。”庞雷夫人优雅的吃着小牛排,完全无视头顶飘着怨气的老蜜蜂。
“哦,对了,西弗勒斯,小哈利对新环境还适应吗?你不要总是板着脸,小孩子比较喜欢亲切一点的长辈。”被无视了的邓布利多像是突然回过神似的,询问起哈利的情况。而听了他的话,麦格和庞雷夫人同时在心里想象亲切版的西弗勒斯,结果同时被自己想出来的画面给吓到了,觉得那恐怕要比不穿星星袍的邓布利多还要诡异。
“邓布利多,我不是保姆,而且我也不会照顾孩子,我说过波比或者麦格都比我适合这个工作。”想起地窖里那个伪小孩,又想起狮祖和蛇祖,西弗勒斯有一种炸了宝石沙漏的冲动。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蛇祖偏爱蛇型装饰的原因仅仅是为了不迷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那个优雅的、总是用咏叹调来调侃自己的狮祖会是众人眼里粗鲁、愚蠢的格兰芬多,他能不能不当院长!
“西弗勒斯,我也希望由我来照顾那个孩子,可是谁让他一见面就认出你了呢。而你知道,波比的医疗翼每天都会有学生走动,不适合他住在那里。”
“哦,这是怎么回事呢,米勒娃?你说哈利认识西弗勒斯?”听到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邓布利多也不纠结糖分了,两眼亮闪闪的望着麦格教授。可是这样的眼神除了让麦格汗颜之外,似乎没有别的直接作用。
“阿不思,一个校长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忍不住抽搐的嘴角,麦格怀疑自己在这样下去迟早会崩溃:“莉莉留给哈利一张照片,就在当天裹着哈利的那床小被子里,是她和西弗勒斯的合影。我想小哈利是从照片来判断的。”
默然不语,邓布利多觉得有些超出自己的预料。虽然莉莉一直是很聪明的孩子,但是他没有想到一床小被子会有什么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