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端茶进来,看黛玉在发呆。遂笑对黛玉道:“相爷。喝杯茶润润口。听我说个笑话儿。那香菱来咱府有些日子了。仍不敢相信你是林姑娘。刚还拉着我的手问相爷真的是那个林姑娘吗,别是有人假冒的吧。相爷你听听好笑不好笑。”黛玉也笑道:“是呀。这事说出去谁能相信。我这可不是鱼目混珠么。”说到这里,心中一震,脑中灵光一闪,有了。对雪雁道:“雪雁,给我磨墨。我要写信。还有,明天你去趟江南。将信送给王爷。”雪雁笑嘻嘻地答道:“相爷放心。雪雁一定办到。”黛玉笑骂道:“瞧给你美的。快磨墨吧。”
水溶在江南指挥水师和倭寇交了几次手。略有小胜。但鹰卫铁卫还不熟悉海战,因此,对倭寇的打击力度不大。经过几次交锋,倭寇也学尖了。不与水溶大军正面交锋,只跟他们捉迷藏。要么就蛰伏不出。水溶也很无奈。趁倭寇不出来,就训练水师。听当地百姓说每年九月份就会刮台风。并伴有大雨。因此,江南一带年年遭水灾。水溶知道后,带领军民准备土石木方等物,抵挡水灾。谁知倭寇突然来袭。水溶身先士卒,率领士兵与倭寇奋战。倭寇也凶猛异常。鏖战了半天,倭寇没得到便宜,但水溶方面也损失了几十个士兵。自己也被流箭射伤。幸而伤势不重,休息几天也就好了。况水溶也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闲暇时,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黛玉,她的一颦一笑。自知道了她的身份后,水溶的心始终处在亢奋中。可是到如今已经过去三个月了,也写了数十封信给她,但自今也没收到回信。不知她心意如何。一想到这些,水溶又患得患失起来。一个统领三军的大帅,人前威风八面,背后却为情所困。
转眼间,台风来临。但见浊浪排空,阴风怒号。天地变色,神鬼潜踪。犹如世界末日。台风过后,有些渔村已成水乡泽国。水溶亲率士兵帮助渔民修房建屋,引水排涝。渔民们想不到水溶以王爷之尊,竟纡尊降贵为他们解忧。对水溶极为感激。
这天,水溶正在都督府里与同僚商议御敌之策。可是商量了半天,也没个好计策。水溶心中好不烦闷。送走同僚后,一个人正坐着发呆呢。杨雄进来禀报说门外有人求见,说是林相爷派来的。水溶一听大喜,忙道:“快请进来。”随后,进来一小厮。眉目清秀,身材娇小。眼里带着一抹狡黠的笑意。这人正是雪雁。雪雁给水溶施了一礼,从袋中拿出一封信给水溶:“王爷,小的奉相爷之命,给王爷送来两封信。”说罢,呈给水溶。水溶打开一看,内中写着:隐。下面两行字写着假做真时真亦假,鱼目混珠谁人知。水溶初时不解其意,思忖了半日,一拍桌子:“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对雪雁千恩万谢道:“多谢相爷指点。”雪雁一笑:“王爷,还有呢。”说罢,又拿出一封信:“相爷说这封信请王爷回到内宅再看。还有,这是药方子。相爷说了,水灾过后会有瘟疫。这张药方可防瘟疫。”
水溶接过,命人带雪雁下去休息。自己回到屋里拆了那信一看,原来是一首诗:平生有恨祝英台,怀抱何为不肯开?我愿东君勤用意,早移花树向阳栽。水溶看罢,大喜若狂。
正文第三十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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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水溶收到黛玉的信,喜的不知如何是好。兴奋的在屋里转了好几个圈。良久,想起第一封信的内容。忙命杨雄召集各部门将领来议事。众将领们听了水溶的计划,都觉得匪夷所思。但确实可行。于是,立即部署下去。待台风过后,马上行动。
台风季节过后,倭寇们先出来打探朝廷大军的动静。听说朝廷大军要撤走。心中大喜。日日派人打探。果然,这一天城门大开,大军排列整齐,浩浩荡荡出了城,向京城方向走去。倭寇探子直跟出几十里地,见朝廷大军日夜不停赶往京城。放下心来。回去向首领汇报。那首领却是个多疑的,一连几天没敢出来打劫。却天天派探子打探大军为何撤离。探子回报说因京城发生叛乱,所以大军必须回京护驾。倭寇首领听后狂笑道:“真是天助我也。这回可要劫个痛快。”随后,召集各小头目,决定第二天去打劫集贤村。这是一个比较大的村庄。
第二天,倭寇们倾巢而出,直奔集贤村而去。以往,村民们看到倭寇,都四散而逃。没有人敢反抗。因此,这次倭寇们耀武扬威的杀进集贤村,没将村民们放在眼内。哪知这次他们却遭到激烈的反抗。村里的青壮年们各拿刀枪棍棒,齐声呐喊,与倭寇对抗。附近村里的年轻人得到消息,也赶来助阵。倭寇被这潮水般的阵势吓傻了。腿软手颤举不起刀枪。对面为首的一个年轻人手拿铁胎弓,一箭射来,正中一倭寇面门。那倭寇仰面倒下。其它倭寇一看,发一声喊,掉头就跑。村人随后紧追不舍。直追到海边。倭寇们到了船上,才喘口气。再检点人数,已损伤了二三十人。
倭寇们在海上刚喘得一口气,猛然见一条大船驶进他们的视线。倭寇们精神一振,肥羊来了。各自磨拳搽掌,准备痛宰这条肥羊。那船渐渐驶近,到了倭寇的船旁。突然一声喊,如神兵天降,大船上的人纵身跃下,跳到倭寇的船上一阵砍杀。倭寇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杀死十几人。其它的见势不妙,四散逃开去。倭寇首领接连两次失利,异常恼火。抬头远远望去,见大船船头一人负手而立。身穿月白长衫,漆黑的头发随意的披着。随着海风肆意飞舞。脸上戴着一银色面具。遮去半张脸。意态闲适,从容优雅。身后四个黑衣人环侍而立。另有许多人身穿黑衣,青布裹头。在大船上注视小船上的厮杀。心想:这大船上的是什么人,既不是官兵,也不是商人。
原来,那白衣人是水溶。水溶得了黛玉指点,假装撤军,暗中派一千鹰卫铁卫分散到各个渔村。扮成渔民,组织渔民们一起抗击倭寇。渔民们因水溶帮他们修房盖屋,引水排涝。后又分发粮食药品给他们,对水溶感恩戴德。视水溶为菩萨下凡。凡是水溶的要求,无不一一遵从。有几个老者,人称‘海上活地图。’精通附近海域地形。请求跟随水溶出兵海上,打击倭寇。水溶依允。那几个老者不胜之喜。
随后,水溶挑选了五百鹰卫铁卫及三百水师,调集十艘海船。命令士兵全部黑衣,冒充海盗,出没于海上。另有一千五百鹰卫铁卫暗中留在城里。与水师守护城池。由冯紫英和江南水师都督顾铭顺指挥。冯紫英和顾铭顺最初不让水溶冒险,怎奈水溶执意如此,也只得由他了。雪雁却坚决要跟在水溶左右。水溶屡次推辞,雪雁却说,这是相爷的意思。她不想看到王爷你再受伤。难道王爷想违抗相爷的命令吗?水溶听后又甜蜜又感动。便笑嘻嘻地接受了。又指派了两名武功高强的铁卫保护雪雁。
水溶又让顾铭顺派一些人冒充商船,来往海上,自己冒充海盗去打劫。有时遇到倭寇也打劫商船,便搂草带兔子,连同倭寇一起收拾了。
倭寇首领叫小野一郎。最近屡次出师不利,令小野一郎大为恼火。那渔村的老百姓不知吃了什么药,竟然敢跟他们对抗且勇猛无比。几次抢劫都未占到便宜,还损失了十几个弟兄。来往商船倒是肥羊,可是这些肥羊也烫手。不知那里冒出来一股海盗,设备先进,武器精良。每次发现商船,未等自己靠近,他们先上船把东西劫了个精光。还耀武扬威的围着自己兜圈子。直到商船走远了,他们才离开。让自己连个小便宜都捡不着。眼看冬天快到了,可自己和手下这些兄弟现在连吃喝都成了困难。小野一郎一想起这些,就把那些海盗恨的牙痒痒。可恨归恨,自己却是无力与那些海盗抗衡。
小野一郎正在屋里发呆,进来一人,头上胡乱挽着髻,穿一件褴褛不堪的长衫,打着赤脚。不伦不类,不僧不俗。这人叫游好闲。原是个落魄秀才。平日在村里给大户人家当个西习为生。怎乃此人好吃懒做,在人家当了一两个月西席,就席卷了人家财物消失了。如是者几次,再也无人聘请。他不肯好好反省自己,却总认为自己是明珠蒙尘。抱怨这世上没有伯乐,无人识得他这匹千里马。有一天倭寇来抢劫,欲要杀这游好闲,游好闲主动给倭寇出谋划策。果然倭寇得手顺利。从此便委派他为军师。有什么事都与他商量。这游好闲便以为自己得遇明主。对这倭寇死心塌地,俯首帖耳。
话说游好闲进来看到小野一郎在发呆,便凑了过来献媚道:“首领,不才到有一计,可解燃眉之急。”小野一郎精神一振,问道:“你有什么好计?说来听听。”游好闲道:“首领,那些海盗兵强马壮,我们不能与之抗衡。但我们可以和他们合作。都是吃海上这碗饭的,多个朋友多条路。想来他们也是愿意的。”小野一郎一听,哈哈大笑着拍着游好闲的肩膀说:“你的,大大的好。这个主意,大大的。”游好闲见小野一郎高兴,也跟着咧嘴笑。两人便商定选个日子去和水溶打交道。先派人打探水溶住在那里。
隔了几日,派出打探的人回来了,禀报说那些海盗们都住在崇明岛及附近几个岛屿。小野一郎听了嗤之以鼻,那些岛屿怎能与自己这磨盘岛相比。这磨盘岛周围风急浪高,暗礁遍布。极为隐蔽。等闲人也进不来。
这天,游好闲将自己好生打扮了一通,同着倭寇的二头领坐了几只小船,奔崇明岛而来。到了岛的外围,就被海盗们拦住了:“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游好闲忙整整衣襟,答道:“我们是磨盘岛的好汉。来此拜会贵主人。”说罢,递上拜贴。
水溶一见,心中暗喜:他们来了。忙命请进来。
游好闲等进来一路观看,见海盗们盔明甲亮,戒备森严。迎面一座大屋,厅内水溶居中而坐。两旁数十黑衣大汉,弓上弦,刀出鞘。整齐排列两旁。游好闲见了,差点尿了裤子。哆嗦着呈上书信,说明来意。水溶看罢来信,又听他结结巴巴说明来意。未置可否。吩咐摆一桌酒席,为他们接风。游好闲他们见酒席之丰盛,是他们见所未见。加之最近嘴里清淡的很,遂也顾不得形象大吃起来。待酒足饭饱,水溶说道:“多承各位好汉的美意。只是小弟一人做不得主。还需与众兄弟商量之后再答复。请好汉们包涵。”游好闲忙答道:“是的。是的。在下明白。希望大王早日给个答复。合作之事,对大王有百利而无一害。希望大王能答应。”水溶点点头,便命人送他们出去。
正文第三十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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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送出游好闲他们,立即召集众将领商议下一步对策。再说游好闲他们,坐在船上还在回味刚才那丰盛的酒席,看那厅里的摆设虽简单,却有不少值钱的物件。游好闲的心里直痒痒,心想跟了这样的人,才不枉这世上走一遭。回去又和小野一郎大吹一通。弄得小野一郎的心也直痒痒。但小野一郎生性多疑,对与水溶联盟之事,还要再看看。背地里,小野一郎又仔细地问了那二当家与水溶见面的情形,听二当家的说水溶对联盟之事并不热心,心思又转了起来。一直等了十几天,水溶方面也没给回信。小野一郎有点着急了。再派游好闲去崇明岛。这次他自己扮成二当家身边的侍从,也跟着去崇明岛。
临近崇明岛海域,早被人发现。游好闲忙说明来意。一个小头目将他们带到岛上,说大王出去了。过一会才能回来。小野一郎他们在岛上直待了两个时辰,才见远远几艘大船破浪而来。众头目欢呼道:“大王回来了。大王回来了。”奔向前去。转眼间,船到岛上的码头靠岸。水溶率先走下船。游好闲忙上千请安施礼。水溶略略一点头。一招手,船上众人抬下一个个箱笼。走到院子里时,一个海盗不小心脚下一绊,箱子掉到地上。盖子也敞开了,洒出黄澄澄的金子。将小野一郎他们的眼睛都看直了。恨不得抢它几个。早有众人七手八脚收拾好箱子,抬走了。小野一郎眼睁睁看着抬走。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走了。正愣神呢,听到身边传来抽气声。回身一看,立时张大了嘴巴,哈喇子流下来都不知道。原来是几个女子。个个长得千娇百媚,走起路来,如风飘杨柳。一阵香风拂过,众女子婷婷袅袅从小野一郎身边经过。一女子见到小野一郎的囧样,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把小野一郎的魂儿都勾走了。
直到一个海盗来请他们进去,小野一郎他们才回过魂。进屋坐定之后。游好闲献媚地说:“大王好运气。这一票够肥的。可是最近没有商船在这经过啊。”水溶傲慢地答道:“那些商船能有多少油水。实话告诉你们,我们去了慈阳县城。”游好闲和小野一郎听了差点昏倒:这人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去县城。游好闲定定神,又问道:“大王,那县城里没有官兵吗?”水溶‘哈哈‘笑道:“官兵?他们见到我们早就跑得不见影。哪有官兵。”小野一郎看了游好闲一眼,点点头。游好闲道:“大王,我们此次来,想请问大王……?”水溶道:“我与众兄弟商量过了。想与我们合作,第一,胆子要大。第二,必须要有诚意。”游好闲道:“我们已来了两次了,难道还不够有诚意吗?”水溶道:“有没有诚意,须得众兄弟说了算。如果他们认为你们有诚意,我愿意与你们合作。”坐在旁边的杨雄粗声说道:“大哥,别听这几个鸟人放屁。我们可没看出有什么诚意。既有诚意,为何没见他们大当家的出面。只派了几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喽啰。就凭他们几个,何须大哥你出面。只交给下边小弟办就是了。”水溶微笑道:“二弟,大家都是吃这碗饭的,何须计较太多。”又对游好闲道:“你们也听见了。我这兄弟们不服。若想与我们合作,请你们大当家的来谈。”游好闲看了偷眼看了看身边的小野一郎,说道:“大王说得有理。我们这就回去,请我们大当家的来与大王商议。”水溶道:“好。我在此恭候你们大当家的。”又吩咐备酒宴,款待小野一郎他们。
小野他们回去商议半天,决定由小野出面,三去崇明岛。这天,天气晴好。风平浪静。小野他们乘坐几艘小船,又来到崇明岛。到了岛上,喽啰们将他们迎进大厅。游好闲向水溶介绍小野一郎:“大王,这是我们的大当家,叶一郎。叶大当家。”水溶恭恭手说道:“幸会。幸会。叶大当家,请。”大家分宾主坐定。小野一挥手,喽啰呈上礼物:“这个,不成敬意。请大王笑纳。”水溶道:“大当家的太客气了。多谢了。”命人收下。小野又对水溶笑道:“大王,鄙人今天专程来拜访大王。对于合作的事项,想跟大王再商讨商讨。鄙人是带着十分的诚意来与大王商讨此事。还请大王应允此事。”水溶道:“好的。我也正有此意。”话音刚落,一个小厮走来对水溶耳语几句。水溶对小野说:“抱歉。在下有点事先要处理。失陪了。”说罢,去了隔壁。
小野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不一会,就听隔壁传来争吵声。一个大嗓门嚷道:“大哥,我不同意跟他们合作。想当初,兄弟跟着大哥干的时候,那是把心都掏出来给大哥。他们几个算什么,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再送几样入不了眼的礼物,就叫诚意吗?”正是二当家的声音。另一个比较细的声音也说道:“大哥,此事不可草率。二哥说得有理。小弟跟着大哥时,可是无一毫隐瞒。家都毁了。跟着大哥的。可是他们,哼。每次他们来大哥都盛情款待。可是从没见他们招待大哥。大哥,咱兄弟们自己干,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多痛快。何必弄些胆小鬼来给咱兄弟添麻烦。”就听水溶的声音道:“好了。弟兄们的意思,大哥我明白了。我会好好斟酌的。前面有客,我先过去了。”不一会,就见水溶出来,对小野等人说:“对不住各位,我兄弟们还有不同意见。此事容后再商量。”小野他们见事已至此,也只得打住。水溶仍备了丰盛的酒菜招待他们。
小野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回到老窝,看到喽啰们破衣烂衫,面有菜色。加之马上就要到冬季了,再不想办法,只怕熬不过这个冬天。又想起在水溶处,大碗酒,大块肉。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还有美女。心里像猫抓的一样。忙召集众头目商量。游好闲道:“大当家,在下认为那二大王说得有理。汉人历来讲究礼尚往来。他们多次盛情招待我们,我们不如也回请他们一次。以表达我们的诚意。”小野沉吟不语。原来小野不愿外人进入磨盘岛。磨盘岛地处隐秘,海路复杂。是他最后一处巢|岤。是以,不愿被外人知晓。游好闲看出小野的心思。对他说道:“大当家,就请他们来一次何妨。这里复杂多变,没有我们的人引路,任谁也进不来。他们就来一次,焉能记住如此复杂的路径?”其他头目纷纷插言,赞同游好闲的意见。小野想了想,觉得游好闲的话有道理。遂点头同意。
第二天,便派人送信给水溶,邀请水溶等人去磨盘岛一叙。水溶接到信,立刻召集部下商议去磨盘岛事宜。杨雄等人不同意水溶亲身涉险。自己同别的兄弟去磨盘岛。但水溶说道:“事关重大,我必须亲自去。这样,才能令对方更加放心。”众人坳不过,只得同意。水溶部署好各项任务。亲自嘱咐那几位老船工及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