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的神经在这时候抽了一下。
疼得她下意识地叫出声来。
头,有些胀痛,就像是要炸掉似的。
“小婼,怎么了?”
看她皱着眉头有些痛苦的模样,赫连昊羽的心便跟着紧张了起来。
“没......没事,我在想......呃......”
头,又一次抽疼了起来。
她捂着头,脸色有些难看了。
“小婼,先别想了。”
赫连昊羽伸手,轻轻地拍着肖婼致的背,柔声道:
“你刚醒来,越想的话,就越会想不起来,我倒杯水给你,你休息一会儿,等舒服了再想好不好?”
见肖婼致回想的有些痛苦,赫连昊羽很是不忍心。
抬眼看着赫连昊羽,肖婼致沉默了一会儿,跟着听话地点了点头。
赫连昊羽说的对,现在硬是去想是肯定想不起来。
但是,她可以确定一点,这个人她一定认识。
或者说,以前的那个婼致郡主一定认识。
现在,她的脑子里存着两个人的记忆。
总之,那个人不仅是她认识的,还是非常熟悉的。
那个人到底是谁?
总之,那个人不仅是她认识的,还是非常熟悉的。
“先把睡喝了,躺下来休息一下。”
赫连昊羽给她倒了杯水之后,开口道。
接过赫连昊羽手中的水,她拿起来喝了一口。
突然间,又想到什么似的停了下来。
抬眼看着赫连昊羽,她有些惊讶道:
“我又看见了?”
此时的她,倒是没有多少欣喜。
这样反复的间歇性失明让她的心更加不安了起来。
而赫连昊羽听她这么说,只是柔声笑了笑:
“你看吧,我就说会没事的,可能是你太劳累的关系。所以现在听话,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
他伸手,揉了揉肖婼致的头。
肖婼致没有再坚持什么,也没有多话,便听话地重新躺在了床上。
闭上眼,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想什么!
明天,她还是让御医好好看一下。
如果御医看不出什么,那估计真的是因为太劳累的原因吧。
可是,她总觉得自己这样的间歇性失明是跟她头上撞了有关。
她没有跟赫连昊羽说,她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之后,他会不会觉得她多心了。
而赫连昊羽哪里是她想的这么简单。
表面上,他并没有对小婼的话太过在意。
他怕小婼会越来越紧张。
可是,他心里也明白,小婼的短暂性失明一定跟她头部撞伤有很大的关系。
沉思了一会儿,他转过头,见肖婼致已经再一次睡下了。
他的眉头在这时候有些苦恼地皱了起来。
“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皱着眉头,轻声自语道。
翌日,肖婼致在赫连昊羽的陪同下直接进了太医院。
跟上次大夫说的一样,太医那里得到的诊断结果并没有什么大碍。
就像肖婼致第一次在雨中昏倒那样,御医也没有查出什么病症。
“御医,你确定你都检查清楚了?”
可能真的是太累了。
“御医,你确定你都检查清楚了?”
赫连昊羽看着御医,面色严肃道。
虽然,在得到太医这样的答案时,他心里也松了口气。
只不过,他总觉得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但是小婼第一次在雨中莫名其妙昏倒的时候,大夫给他说的也是这样的答案。
难道说,真的是他想太多了?
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来。
却听太医在这时候一脸笃定地回答道:
“王爷,卑职都已经给郡主浑身都检查过了,确实没有什么大碍......”
“医书上也有说,这间歇性失明有时候跟病人太过劳累也有关系......”
“郡主或许是因为最近睡眠不好,或者太操心什么东西才会一时间看不见的。”
既然御医也只能给出这样的答案,赫连昊羽心里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可也只能暂时接受了。
侧过头看着肖婼致还是有些不安的面孔,他笑着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
“你看,太医都说没事了,你还担心什么呢?”
只见肖婼致将视线转向他,眉头有些微蹙。
咬着下唇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她对赫连昊羽挤出了一抹笑容。
“嗯,我没事。可能真的是太累了。”
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既然没事了,那我们就走吧,不要打扰太医了。”
“嗯。”
跟着,赫连昊羽也在椅子上站了起来,拉过她的手,朝门外走去。
“卑职恭送王爷,郡主。”
走出太医院之后,赫连昊羽就被皇帝给叫走了。
而肖婼致也没有打算跟过去。
前一晚发生的事,其实还让她有些懵懵懂懂的。
现在,她更加不能确定自己跟赫连昊羽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了。
暧昧不明到让她有些迷茫了。
想到昨晚的事,赫连昊羽对她说的每一句话,她都清晰地记在脑子里。
你要阉了夜云洛?
想到昨晚的事,赫连昊羽对她说的每一句话,她都清晰地记在脑子里。
每一句话,都会让她的心在不经意间沦陷下去。
跟赫连昊羽分开了之后,她没有去风流馆,而是直接回了荣亲王府。
连着三天,她都没有见任何人!
期间,赫连昊羽跟夜云洛都有来找过她,都被她给叫走了。
她想趁这几天让自己好好想清楚一些事。
对她,对夜,对赫连昊羽都好。
直到三天后,皇帝命人叫她进宫,她才出了王府。
皇帝找她,无非就是告诉她怎么陪着紫言嫁过去的事。
送亲的队伍是由赫连昊羽亲自带领皇家禁卫军护送的。
而肖婼致则是以送亲特使的名义过去夜王府。
从皇宫里回来之后,她便去了风流馆。
第二天就要离京了,很多事,她都要交代清楚。
在水之湄——
“小婼,你真要走了?”
掩藏掉心里的失落,夜云洛背对着肖婼致,淡淡地开口了。
“唉,是啊,皇帝老头说了,我要是不陪他女儿嫁过去,他就封了我的风流馆,我也是被逼无奈呢。”
说起这个,她心里还是一肚子的火气。
皇帝老儿真不是个好东西。
以前她还觉得他是个好人来着,现在才知道,当皇帝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嘿嘿~~~~”
听夜云洛这么问,肖婼致忽的有些算计地笑了出来。
站到夜云洛面前,开口道:“就看那个夜云洛能不能入我们紫言公主的眼了。”
说到这,她还有些神秘地朝夜云洛勾了勾手指,凑近夜云洛的耳边,低声道:
“如果那个夜云洛长的太丑,我就去阉了他,然后我跟紫言就可以找借口回来了。”
夜云洛因为她这句话而怔了一下。
看着肖婼致那笑得得意的双眼,重复道:
“你要阉了夜云洛?”
除非那个夜云洛长的有你一半好看。
“你要阉了夜云洛?”
夜云洛的心里在问出这个问题时,出现了一丝凉意。
小婼这家伙,要是知道他就是她口中说的夜云洛时,不知道会不会还告诉他这个“秘密”了。
“对啊,谁叫他长的那么丑,入不了紫言公主的眼呢。”
肖婼致并没有觉得异样地点点头,继续道:
“我唯一能回来的办法,就是把那个夜云洛给咔嚓掉。”
说着,还做出了一个剪刀的手势,嘴角还不忘勾起那猥琐的笑容。
看着她那笑得开心的模样,夜云洛发现自己的背上都开始凉了下来。
“就不能有其他办法了?”
他不死心地开口问道。
“有。”
听他这么问,肖婼致认真地点了点头,继续道:
“除非那个夜云洛长的有你一半好看,只要能让紫言看上就可以了。”
她的话,让夜云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带着几许玩笑的心情,他开口问道:
“说不定那个夜云洛长得跟我一样也说不定。”
听他这么说,肖婼致朝他投去了视线,跟着开口道:
“夜,你还不如直接说你就是那个夜云洛呢。”
她没好气地开口,原本随意的调侃却让夜云洛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小婼......”
急着想要为自己解释什么,却听肖婼致继续道:
“想想都知道那个夜云洛不可能有你这么好看了,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那么多美男子全被我给碰上了。”
瘪了瘪嘴巴,她这样说道。
而她这句话,总算是让夜云洛轻轻地松了口气。
面对她这样的说辞,他此时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了。
跟着,他又想到什么似的看着肖婼致,踌躇了一下,便开口道:
“小婼......赫连昊羽他是不是......也会过去?”
“是啊,他带着禁卫军护送我们过去的,怎么了?”
他们要怎么跟紫言公主交代?
“是啊,他带着禁卫军护送我们过去的,怎么了?”
听她这么回答,夜云洛的脸色再一次变得有些阴沉了。
心里,有些不大舒服。
甚至开始嫉妒起赫连昊羽来了。
他,总是有那么多机会可以跟小婼相处,为什么他就不可以。
抬眼看着肖婼致,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他要想告诉肖婼致他的身份。
“小婼,其实我就是......”
话到嘴边,他还是没有说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说出了自己是夜云洛之后,肖婼致又会怎么想。
又会怎么面对他。
他是紫言公主将要嫁的人,小婼会不会因为这个而跟他拉开距离。
可是,如果他不说出来,小婼就要陪着紫言公主走了。
送亲队伍到了夜王府之后,紫言公主到时候要跟谁拜堂?
他不知道他那个父亲又会想出什么样的方式来解决这件事。
心里,竟隐隐地有些担心起他来了。
那个让他恨了那么多年的人。
“嗯?你是什么?”
肖婼致见夜云洛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有些迷惑地开口问道。
夜云洛再一次一怔,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笑着对她摇了摇头,开口道:
“没事,就是想让你去的时候路上小心点。”
“放心吧,皇家的队伍,谁敢过来惹我们,又不是皮痒了找抽。”
没有注意到夜云洛眼中的失落,肖婼致说得有些随意。
“嗯,这样我就放心了。”
视线再一次投向别处,他的心里,越发得惆怅了起来。
夜王府——
“父王,京城已经送信来了,皇家的送亲队伍明天就要启程来我们这里,可是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大哥,怎么办?”
夜王府的二世子夜寒月看着夜王夜继成,有些苦恼地皱起了眉头。
大哥都离开王府好几个月了,再找不到的话,等紫言公主一到,他们要怎么跟她交代?
只能赌一把了。
大哥都离开王府好几个月了,再找不到的话,等紫言公主一到,他们要怎么跟她交代?
“唉~~~”
只听夜继成在这时候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从椅子上站起,双手反剪在身后,他背过身走向床边。
眼里带着继续无奈跟沧桑。
“你大哥一直觉得是我害死了你娘亲,恨了我这么多年,这一次......或许他就是在报复我吧。”
听夜继成这么说,夜寒月也有些为难地皱起了眉头。
那时候,他还小,也不知道娘亲是怎么死的。
可是,他从小就知道大哥恨父王,那是一种痛入骨髓的恨意。
他一直想不明白。
当他问大哥的时候,总是见大哥有些沉默地垂下眼帘,一句话都不说。
“寒月。”
夜继成在这时候转过身来,走向夜寒月,表情有些严肃了起来。
“父王,您说。”
“等紫言公主到了我们境内的时候,你替你大哥去接她。”
夜继成想了想,这样吩咐道。
“什么?”
夜寒月的眼里出现了不敢置信的惊讶之色。
“父王,这样怎么可以???”
夜寒月惊呼出声。
这沧焰的规矩,迎接新娘的人必须是新郎本身才可以。
要是他去代替大哥迎接紫言公主的话,那不就是......不就是让他代替大哥去娶那个紫言公主?
如果让紫言公主发现的话,跟皇帝一说,那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看来爹是被大哥给逼急了。
夜寒月的想法夜继成也不是不知道。
只是......他能有什么办法。
云洛不在,到时候皇帝暴怒,夜王府同样要遭殃。
现在,他也只能赌一把了。
ps:下午偶们继续!
另外,插一句题外话,你们知道那个凶手是谁不?猜猜看~~~~
哈哈~~~想知道?姐以后再告诉你们。
我?我紧张什么呀?
现在,他也只能赌一把了。
“寒月,我们夜王府这一次只能靠你了,你要知道,爹是前朝将领,现在是藩王,皇帝有的是理由要除去我,不管你冒充不冒充你哥哥,我们都得死,现在,我们也只能赌一把了。”
夜继成面带严肃地看着夜寒月。
在他的眼里,让夜寒月看到了一些难受。
虽然他不知道大哥为什么那么恨父王,但是他知道,他的娘亲是前朝公主。
或许是因为父王帮着当今皇帝灭了前朝,才会让大哥这么恨他吧。
他只能给出这样的理由。
看着夜继成日益沧桑的脸,他皱着眉头,沉默了好一会儿。
心里,有些左右不定了起来。
冒充大哥去娶紫言公主?
对他来说,娶谁都不重要,但是......
这样的欺君之罪,夜王府担待得起吗?
不过,父王说的对,不管他冒充不冒充,夜王府都会遭殃。
现在,真的只能赌一把了。
抬眼看了夜云洛一眼,他皱着眉,点了点头。
“好吧,父王,我去替大哥迎亲。”
第二天,皇家的送亲队伍便浩浩荡荡地开始从京城出发了。
一路上都还算顺利。
因为是皇家队伍,领军的人又是赫连昊羽,基本上是没有人敢出来拦截。
包括那些寄居在各个省道必经山头的那些山贼。
打劫官员的事,他们会做,可是,这一次的皇家队伍可是赫连昊羽亲自带领的禁卫军。
想要从他们手上打劫下来,恐怕也是不易。
到第二天傍晚的时候,皇家的队伍在金陵城的驿馆里住了下来。
“紫言,明天就要到夜王府了,你心里紧张吗?”
肖婼致进了赫连紫言的房间,开口问道。
“切,我有什么好紧张的,你不紧张就行了。”
只见赫连紫言随意地耸了耸肩膀,回答道。
“我?我紧张什么呀?”
你敢阉掉羽皇兄试试?
“我?我紧张什么呀?”
肖婼致没有反应过来赫连紫言话中的意思,迷惑道。
却见赫连紫言端着肩膀,j笑了几声,凑近肖婼致的耳边,开口道:
“要阉掉夜云洛的人是你,不是我,我紧张什么呀。”
说着,还越笑越开心。
父皇不是逼着她嫁人吗?
那最好,给他一个太监女婿,刚好可以让他收进宫里去。
一想到那个传说中的夜王世子被小婼给阉了,她嘴角的笑容就越发大了起来。
而肖婼致听她这么一说,眼角闪过一丝鄙夷。
“你真无耻!”
她还奇怪了,她为毛说她紧张。
原来到现在还惦记着要阉掉夜云洛的事。
可怜了那个夜云洛了......
反正到时候就算她不阉掉他,紫言也会暗中把他给阉了。
就像是《鹿鼎记》里演的一样,建宁阉了吴应熊,然后反告他强jianj,人家也是有苦说不出啊。
唉~~~无耻,真无耻。
肖婼致在心里叹道。
却见赫连紫言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开口道:
“我这不都是跟你学的么?”
她挑了下眉毛,说到无耻,她可比不上这个表姐。
她的话让肖婼致有些心虚。
不自然地转了转眼珠,她为自己辩解道:
“我无耻是无耻了点,但是......我可没有想过要阉掉自己的丈夫呢。”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胆子啊,你敢阉掉羽皇兄试试?”
赫连紫言没好气地瘪瘪嘴巴,眼里同样是一副鄙夷的神色。
一听到赫连紫言提到赫连昊羽,肖婼致的脸色立即僵住了。
自从那次从太医院回来之后,她就一直躲着赫连昊羽。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总之,她有些害怕见到赫连昊羽。
也不是尴尬,总之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那一晚,或许是一种冲动,或许是因为太过害怕
她靠在赫连昊羽的怀中会让自己感到安心。
赫连昊羽在等她?
那一晚,或许是一种冲动,或许是因为太过害怕
她靠在赫连昊羽的怀中会让自己感到安心。
所以,那一晚,她没有拒绝赫连昊羽的好意。
甚至,那一夜,她都不想让赫连昊羽离开。
她甚至在想,那一晚,她是不是只是在利用赫连昊羽而已。
就像情人节那天,她利用夜去让自己忘掉赫连昊羽一样。
她都在利用着这两个男人。
说起来,她确实挺无耻的。
她从来不会去管别人是否会因为她的做法而受伤;
她只管自己的做法能否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