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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被乱点鸳鸯谱的那一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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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大女官陆姑姑同西厂宋公公结为对食的事儿像一阵儿风,一夜间吹遍了皇宫的每个角落。

且不论其二人身份地位,最要紧的是,这是官家亲自点的鸳鸯谱,饶是这两位平日里再不对头,这会儿都已是沐浴皇恩的挂名夫妻。

而作为遭热议的主人公本人,陆清瑶虽然对这位主子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行径暗自唾弃了一番,但毕竟圣意不可为,总之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有了‘家室’,始终也没搞懂成帝此番究竟意欲何为。

说到底,她跟宋元英的关系虽并不像宫里传言的那般水火不容,但到底也只是点头之交,虽说伺候的是一个主子,但分内事务不同,因此交集顶多也是在御书房看对方一眼,或者她跑到西厂或宋府传个话,两人才有机会交谈上那么一两句。

宋厂公性子清冷,平日里都不带多瞧她一眼的,回话也都是只言片语发个鼻音,都不爱多搭理她一下,她虽自认不曾得罪过这位督主,但既然人家不喜欢她,她倒也规规矩矩地从不主动搭话接近,在她看来,就这般安安静静地欣赏下美人也是好的。

而他二人不对头的闲言碎语,也是因此传开的。

到这便不得不提一下宋督主的姿容,陆清瑶自认没读过几本书,说不出什么惊为天人的词句,只能这般形容,只要是见过宋督主的女人,上至八十下到三岁,就没一个不惊叹一声那仙人容貌,就连皇太后都悄悄地同她说过,西厂那小太监生得真俊。

陆姑姑也不例外,有一说一,她自幼在宫中同当今陛下一同长大,见过的俊俏郎君不说一百也有八十,包括伺候的主子本人也是天人之姿,此前陆清瑶是自信她家陛下称第二,同一辈的公子哥就没有敢称第一的,直到某日宋元英出现,可算是狠狠打了她的脸,她甚至私下对成帝说过,若宋督主不是成了公公,那郎君榜桂冠也就没他什么事了,对此皇帝陛下勃然,气得扣了她一个月俸禄,皇后娘娘倒是深以为然,成帝知道后,又扣了一个月,她实在无处喊冤,从此便不敢再在主子面前夸宋督主美貌。

如今这位主居然将她俩凑了一对,实在不知安的是什么心,陆清瑶本人是哭笑不得,只想当作没有这事儿,但耐不住旁人热心,慈宁宫和坤宁宫先后将她喊了过去,乐呵呵的送了她不少金银宝饰,说是替她置办的嫁妆,她都没法推脱,回去路上碰到两位贵妃散步,又喜得两套头面做贺礼。

最绝的是,当她以为这事儿就会这么慢慢平息下去时,她的主子大手一挥给了她三天新婚假,将她冠冕堂皇地轰出了养心殿,让刚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宋元英将她接回府中享受新婚生活。对此陆清瑶无语得要死,差点没在御书房口吐芬芳,两个宫女太监结个对食,按字面意思安排一起吃个饭也就罢了,这位居然搞得跟闺女出嫁一样,明明是个比她还小两岁的人。

是的,在这位主子下这旨意时,另一位主人公宋督主并不在京城里,而是在千里之外的凉州公干,据说是在回来的路上听说自己有的对象,等顺利抵京时,一切都已经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不得不说,官家这一手先斩后奏,玩儿得可真是妙哉,妙哉。

事到如今,那能怎么办?凉拌咯。主子平白赏的三天带薪假,不要的是傻子,于是陆清瑶差人去东厂告诉那不靠谱的死党厂公,万一她出了什么事儿,记得给她买片好地埋了,听说那边收到信儿后笑得差点没缓过气儿,但她管不了了,拎了个小包袱就坐上了宋督主的马车,抱着必死的决心,去享受美好的三天假期。

至于为什么必死,毕竟她是亲眼见过宋督主将前来示爱的小宫女以淫乱宫闱之罪拖下去乱棍打死的人,她那点跟成帝学的三脚猫功夫,西厂督主都不用半招就能拍死她。

不过叫她意外的是,宋督主似乎对这事接收状况良好,也不知是不是主子跟他说了什么,总之陆清瑶到府上时,他不仅亲自出来接人,而且打扮的还挺漂亮。

怎么说呢,就是那种你不扒开他裤子,都会以为是哪个世家大族嫡公子的那种清贵漂亮。

陆姑姑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虽然心里头十万个不解,面上依旧端得得体,十分规矩地同对食对象问了礼,便大方的踏进了府门,督主也显得十分体贴,放慢步子同她并肩走着,脸上并无半分不耐或烦闷,一路上还主动同她介绍这府中构造,哪儿是哪儿,叫什么名儿,此前陆清瑶虽来过许多回,但也是第一回看得这般仔细,倒也听得认真,这会儿她心里也不再那么紧绷着,她本就是个多话的,平日里没少被成帝说像个老妈子,只有太后这辈分的才耐得住性子跟她唠嗑,如今放松一些,就蹬鼻子上脸,时不时插一两句打趣的话,宋元英虽然没笑出声,但她确实见到他抿着嘴也有几分笑意。

不得不说,冰潭融出春水的模样,是真真漂亮极了。

“这便是卧房,你且先沐浴歇息,待晚膳时我再来找你。”

陆清瑶跟着宋元英走进内室,看着那张明显能躺下三四人的大床一愣,又看了看四周摆设,这显然是平日有人住着的,至于是谁,那还用问?

“这…我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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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睡一屋么?”

宋元英怔了怔,脸色似乎变得有些僵硬,偏头看着她时眼神都不对了。

“姑姑不愿意同咱家在一屋?”

她咽了咽口水,连忙摇头摆手干笑。

“自然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只是我睡相实在不好,怕夜里扰了公公歇息。”

那人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伸手接过她的包袱放到旁边的圆桌上:“这都是小事,姑姑不必在意。”

陆清瑶差点没哭出来,真是夭寿,这人恐怕不知道她当年差点没在睡梦中让当今天子驾崩的事迹。

但有什么办法,督主都发话说不在意了,她要是再推脱,谁知道他会想什么,太监那心思本就是极细腻的,还是不要让他有胡思乱想的机会的好。

于是她便乖乖闭上了嘴,干脆地应了声好,那人也满意她的反应,摆摆手吩咐人给她准备沐浴事宜,又同她说了几句不打紧的话,便转身离开了房间,陆清瑶也不矫情,大大方方地让下人伺候起来,舒服地泡了个热水澡,俨然将这当成了自己的小别间。

沐浴后陆清瑶换了身衣服趴在窗台边的软榻上晾头发,到了时辰便开始有下人在外室布菜,等宋元英重新回来,她才扎起头发穿上软鞋走出去同他一起落座。

他俩这会儿都褪去宫装,穿得十分家常,尤其是陆清瑶,换上一身绢裙散下长发,便半点看不出御前大女官的影子,宋元英也是寻常的公子装扮,像个端丽俊俏的书生,任谁也想不到这是那位心狠手辣的西厂督主。

他们依着礼节,在用膳前互相拜了拜,便算是对食礼成,两人都秉承着食不言的原则,一顿饭吃得安静,只有碗筷偶尔碰到的轻响,但却也不尴尬,起码陆清瑶觉得不尴尬,只觉着督主府上伙食确实不错。

伺候了皇帝这么多年,陆清瑶已经习惯了照顾一个男人的生活起居,这会儿也改不了职业病,有个男人在她跟前弄这些活儿,她便忍不住挑剔。

别说,虽然宋督主平日里看起来很是干净利落的一人,没想到却是个解了束发甩了甩就当完事儿的主,陆大姑姑看了这能忍?当然不能。

“公公,我替你梳头吧。”

她拽住已经准备掀开被子上床躺下的宋督主,咧着嘴对他道。

宋元英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也不知是不是烛火幽暗的问题,陆清瑶好像在那张白净的俊脸上看见了两抹不大明显的红。

更叫她意外的是,宋元英竟然没有拒绝,甚至都没有甩开她的手,很顺从的被她拉着坐到梳妆台前。

至于这妆镜,听说房里本是没有这玩意儿的,是督主听说她要到府上,一早让沉香楼挑了最好的送来,陆清瑶听着乐呵,心里却也信了督主确实是不讨厌她的,这会儿才放心大胆起来。

到底是以后没准儿要面对面一辈子的人,总不能维持着从前那谁也不搭理谁的样子,那多不像话。

“公公明儿有什么安排么?”

“陛下说让我多休息几日,没有出府的打算。”

陆清瑶转念一想也是这个理儿,毕竟千里迢迢刚从凉州回来,养几日是应当的。

许是见她突然静下来有些不适应,宋督主沉默了半晌,又干巴巴地主动开口:

“姑姑有安排?”

“不,我也想好好歇几日,恰好便同公公做个伴儿吧。”

她专注于手上梳理的动作,却忽略了铜镜倒映中那人一闪而过的笑。

如果说要给众生的妙不可言事件排个序,那陆清瑶寻思着,自己这不列入前三,这世间就没天理了。

忘记自己是个长了根的阴阳人在同床共枕时被身为太监的对象发现是什么体验?

饶是陆女官这种看遍深宫无数奇闻异事的存在,此时此刻也只能想到原地去世这唯一能使自己不那么尴尬的法子。

陛下说的对,她这脑子能在宫里活这么些年真是全靠老天爷庇佑。

就在陆清瑶缩在墙角看着宋督主一动不敢动时,宋元英也是瞪大了眼盯着她腿间半天回不过神,两人之间陷入了诡异的静默。

“公公…我不是怪物…”

陆清瑶小心翼翼地开口,生怕这人将她当作妖孽就地处理了。

这话似乎触动到了对方,宋元英抬眼望着她默了片刻,神色便恢复得与之前无异,他整了整方才动静中被掀乱的被褥,面朝她躺了下来。

“睡吧。”

这回轮到陆清瑶傻了,这人就这么容易接受了?问都不问一句?

“公公就没话要问我么?”

还是说西厂的太监都这么彪?

闻言,宋元英又重新撑着坐起来,屋里烛火昏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也感受到了他同样纠结的心情。

“我自然是很多疑惑,但大概都不是姑姑愿意回答的问题,若真要问,咱家也只想确认两件事。”

“公公但问无妨,我绝不胡诌。”

她急着证明自己,怕惹得宋元英心里对她有了什么提防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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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是疏远她还好,但若是因此不小心坏了主子的什么计划,那她可真是作孽了。

何况他们如今好歹已经是正儿八经的对食关系,也算是有了名分的夫妻,以后指不准儿还得面对面个几十年,这一开始就给搅和了,以后还要不要过了,要知道宋督主这身份摆在这儿,她也没那胆子出墙啊。

“其一,这事儿还有谁知道?”

“我家兄长,还有陛下与太后娘娘,这会儿算上我自个儿跟公公,总共也就一个巴掌的数儿。”

她自个儿掰着手指头算起来,倒是十分实诚的一个个拎清楚了报给他。

“东厂那个不晓得?”

陆清瑶听到这没头没脑的一问,眼珠子一转想明白他是问谁,登时有些哭笑不得。

“我同高玉虽说关系好,但又不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他哪能晓得这事儿。”

督主听了这话似乎明朗了许多,连说话的调调都不那么沉闷了。

“那…那你这处用过么?”

“…………”

陆清瑶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显然跟上一问产生了冲突。

“用过?”

得不到回答的督主刚有些显现的明朗瞬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陆清瑶似乎听到了他拳头握起攥住被子的动静。

“这…公公,您觉着这几个人里头,除了我自个儿,有哪个是能让我用的么?”

“……”

大概也认识到这问题的愚蠢,宋督主一时也安静下来,两人再次相顾无言。

“时候不早了,歇吧。”

“嗯…”

自那夜后,日子风平浪静的过去了半月余。

虽说陆清瑶是提心吊胆了好几天,担心宋督主会闹到皇上跟前,比如要个说法之类的,但宋公公却一直平静得仿佛那晚的事儿不过是她做了个梦,同她该吃饭的吃饭,该聊天的聊天,赶上两人一起轮休的日子,还会亲自来接她一起回府,也因此陆姑姑这才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直到…

这日午休,陆姑姑一如既往地约了好友一起到长廊下一起吃饭唠嗑。

林茵是管偏殿的大宫女,分别间时她俩分到了邻居,因着年纪相仿,这些年一来二去的便成了闺中密友,要好到前两年她的对食见证都是陆清瑶给当的。

她那对象也是个白白嫩嫩的小年轻,听说刚入宫没多久就被她拐走了,对此陆清瑶表示十分不齿,但看着他俩你侬我侬蜜里调油的模样,她又觉着跟吃了酸果一样难受。

陆姑姑得承认,她是羡慕的。

“小陆啊,你同西厂那位,算起来都大半个月了吧?”

陆清瑶正专心扒饭,听见她问话便随口‘嗯’了一声当做回应。

“那你俩做过了么?”

“咳咳咳!!”

可怜陆姑姑是结结实实地呛了一口,咳得满面通红撕心裂肺,而罪魁祸首还一脸‘与我无关’地撑着下巴给她拍背顺气。

“你在说什么胡话?!”

面对陆姑姑的恼羞成怒,林姑姑却是一脸震惊又怜悯地看着她。

“不是吧,还真没做过?宋厂公还真是个带发僧?”

“放屁!那叫清贵,你这厮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

对此林姑姑翻了个高高的白眼,回头往嘴里塞了口饭。

“清贵多不值钱,还不如还不如往那儿搁个花瓶来的省心,不能吃进嘴里,你要跟着做尼姑修身养性不成?”

陆清瑶一时默然,想不出话来反驳她,只能重新低头扒饭。

要说没想过那事儿,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且不论她在这深宫中这些年一个人有多寂寞,就论她身上多长着的那根玩意儿,她就比同龄的女娃早熟,到后来年纪渐长,心里更是没少想那些龌龊事,要说她之所以跟林茵这厮熟络起来,也是因为这档子事儿。

林姑姑虽是正常的女儿身,却是个爱走后门的主,非要说的话,比起早年在皇上还是皇子时在他屋里发现的春宫图,林茵才更是她的启蒙者,这些事儿除了这人,她倒还真没地儿跟人说去。

“那我能怎么办么,我原先是想着再过两年,陛下根基再稳些,我便在身边附近寻个温顺听话的拐过来当个小相公快活快活,谁知那为主子突然给我来这么一出,给我指了个都不敢多碰一碰的人,你也不看看那位厂公是什么来头,怕是我这话都没说完动根手指我就咽气儿了。”

她越说越气,转身一掌呼到好友背上,差点儿没把人碗给拍掉。

“娘的宋厂公不让你弄你冲我恼什么?啧,不然你偷摸着出个墙?御膳房有个小太监生得老俊,我听房里姐妹说床上也带劲得很,那穴儿又水又滑,你去尝尝?横左你好些日子没开荤了,正好舒缓舒缓。”

陆清瑶听着她说,一时竟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嘴上还是犟着驳回去:“你说的天花乱坠的,怎么不见你去尝?”

林姑姑一甩手,满脸骄傲自豪:“害,我家小兰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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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又软,我可没那心思精力去摘野花儿。”

陆清瑶:“………”好想打死她怎么办?

“不过你要是嫌内活儿脏,我便托人替你去司礼监物色物色,寻个干净听话的,姐妹一场,我总不能看着你也当个带发僧呐,总归这又不是你心甘情愿的姻缘,按着你如今的地位,就这么生生地搭进去一辈子可不值啊,别的不说,这宋厂公看着就阴晴不定的,我这段日子老担心你脑子犯抽惹他揍你。”

原本还因为她真挚诚恳的语气眼神而感动的陆清瑶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又拉下脸来,这厮三句话不带一句损她的就吃不下饭么?

“你说的倒也不是没道理,不过督主他…你做什么这表情?饭里有屎么?”

正当陆清瑶准备说几句替自家公公辩解,却突然看到好友脸色突然变得十分精彩,正准备追问,却听到了背后传来两声极其清晰的脚步声。

她心头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感,有些僵硬地转过身,一抬头就直直对上了那双这段日子已经非常熟悉的眼。

此时那双凤眼正死死瞪着她,明明是从前熟悉的冷意,陆清瑶却觉着他眼里在冒火,她都看见火花儿了。

“姑姑们好兴致。”

啊…她好像听见了督主咬牙切齿…

“公…公公怎么到这儿来了…?”

不用看陆清瑶都知道林茵这厮肯定已经被督主吓傻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强扯着笑脸试图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陛下唤我来请姑姑过去,却没想听了出好戏!姑姑还是速速回御书房,莫让陛下久等了。”

怒气汹汹地说罢,宋元英长袖一甩,转头便大步离开,一下便消失在那拐角处,徒留两个女人坐在那石阶上风中凌乱。

“老陆,我是不是要准备遗书了…宋厂公刚刚用眼神把我吃了…”

“替我也写一份谢谢…”

宋元英显然是真生气了,今儿又是他俩一起轮值的日子,照理说到陆清瑶收工时,宋督主都该在养心殿附近等着了。

可今儿陆清瑶左等右等,也没见到那青年挺拔的身影,正当她纠结着是要自个儿回去还是未免讨人眼嫌在宫里凑合一晚时,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赤色身影。

她正要跑过去哭诉,那人竟也向她走了过来。

“幺儿,宋厂公让我转告你今儿自个回去,他临时有要事先回去处理,我见宫门口已经有马车停着等你了。”

陆清瑶张了张嘴,看着眼前满脸明朗的男人,哭丧着脸笑不出来。

“好哥哥,你怎么每回过来都不带点儿好事儿…”

陆云川一怔,随即拧起剑眉抱着手臂颇有些不满地看着自家小妹。

“你是不是干什么坏事让人宋公公发现了?还不回去认错,在这儿装什么可怜?”

陆清瑶一听就炸了,扭头一看四周无人,跳起来一拳捶到男人肩头,用了七八分的力气。

“你是我亲生的哥哥么?!凭什么问都不问就说说是我的错!”

虽然确实是这样没错…看着她明显底气不足的模样,陆云川嗤之以鼻。

“别的我不晓得,但你惹男人生气的本事我倒是没少领教,赶紧滚回去认错,没出息。没空跟你瞎扯,陛下找我呢,赶紧去。”

他说罢,伸手拎着她直接将人丢出了养心殿门口,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转身往里走了。

陆清瑶痛心疾首地看着那个利落潇洒的背影。

这位哥,你其实是姓宋的吧?!

但无论如何,陆姑姑依旧是认命的垂着脑袋,嘴里一边咒骂着没人性的兄长,一边一挪一挪地往宫门走去。

如果今晚不幸遇难,她一定要化成厉鬼去弄死林茵这狗友。

说回方才她终于坐着马车回到宋府,立即便有下人过来告诉他公公让她回来便回卧房找他,陆清瑶实在是想哭,明明她什么都没做,这会儿却搞得像是被媳妇儿抓奸了回来挨打似的,这窦娥都没她冤呐!

但完全出乎陆姑姑意料的是,当她走进内室,看见的不是那个拿着鞭子的肃穆厂公,而是换上一身白衣躺在窗边美人榻上的俊俏郎君。

完全被那半裸胸膛和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外的两条修长玉腿吸住目光的陆清瑶险些没控制住露出猥琐相,尴尬的站在屏风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虽然很害怕,不过有一说一,督主这身子真他娘的馋人。

“姑姑回来了?过来坐。”

原本在闭目养神的男人听到动静,睁眼看向她,侧过身子朝她摆摆手,还指了指旁边显然是特意准备好的椅子。

陆清瑶抬手抹了把还没来得及冒出来的冷汗,亦步亦趋的慢慢挪到他身边坐了下来,挺着腰杆正襟危坐。

虽说陆清瑶未直接坐到榻上,但实则两人已经贴得极近,她甚至都能闻到宋元英身上独有的那股带着凉意的清香,他许是刚沐浴过了,长发还带着没来得及风干的湿意。

最要命的是,她凑近一看才发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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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白衣单薄得可怜,也不知是不是这侧身的缘故,现在的宋公公在她眼里跟完全裸露也没什么区别,那白色的布料只堪堪挡住那意外挺翘的臀与腿间,上身也只勉强遮住了半边胸膛,底下那半白花花地撞进陆清瑶眼里,连那俏生生的红润奶尖都一览无遗。

但陆清瑶也只是飞快地瞄了一眼这副诱惑力十足的身子便端端正正地目视前方不敢再看。

尽管傻子也知道公公这是在引诱她,但多年女官血淋淋的经历告诉她,在解决问题之前,不要放肆。

“姑姑在宫里有中意的小太监?”

宋元英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这会儿他撑着坐起来故意凑得离她更近,几乎是在她耳边吐出的这句话,吐息的热气喷在陆清瑶耳根处,她差点没忍住缩起脖子。

“自…自然是没有的。”

“哦?姑姑洁身自好,那往日是找什么人开的荤?我记得那日姑姑同我说,这处合该是没用过才对。”

陆清瑶这下是真额头冒汗了,中午那些话,这人怕是从一开始就全听见了。

她向下瞄了一眼那顺着大腿一路往上摸到胯间,最后直接覆盖住那一团的大手,哆嗦着咽了口唾沫,她都不敢看宋元英的脸,她完全相信如果她答得不好,这人就会手一收把她的鸡儿捏成肉酱,光是想想她都感觉隐隐作痛。

“这…这处自然是没用过的…就算我是万岁身边的红人也不敢将这地儿明目张胆拿出来给人瞧啊,公公合该是听过宫女内监那点房中秘事,不是你弄我就是我弄你,总有些是喜欢走后门的,大宫女中尤其多,我自然是其中一个…有些放浪又有点姿色的小太监想讨份轻松的活计,便自愿给有身份地位的宫女弄穴儿,我从前兴起难耐时,便偶尔跟去凑个热闹,仅此而已啊公公,绝不曾真做过什么,顶多…顶多…”

“顶多什么?”

“顶多只用手指或玉势伸进去弄弄…”

陆清瑶不敢隐瞒,吞吞吐吐的全交代了,尽管如此,她觉得督主的心情依旧不太美丽,压在她鸡儿上的力气甚至还加大了!

她如今是一动不敢动,直到半天没见宋元英动静才慢慢偏过头去。

毫不意外宋督主也正直勾勾地盯着她,他眼里含着陆清瑶不曾见过的愁绪,与其说他在生气,她此时却是看出了几分无力。

“公公还在气我么?我当真许久不曾掺和过这事儿,中午那些都只是我们这群人素日说着玩儿的荤话,何况就算林姑姑是真心的我也定会回绝她,虽说我在宫里待的这么些年,却是也说不上多干净,但我自认还算是洁身自好,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儿我是从不参与的,还请公公信我一回。”

陆清瑶轻叹一声,情真意切地说着这番话,她实在不算是个聪明人,尽管平日底下人一个眼神动作她就能晓得这是在打什么主意,也还算会看人眼色,但若说要猜透这谁的那点心思,陆姑姑自认实在没辙。

因而她往日最怕的就是同宋元英这样心思缜密一丝念头都要在肚里千回百转的人物打交道,交流起来实在累人,最要命的是心力交瘁地应付了,最后也依旧整不明白。

她察觉到一直捂着她胯间的那只手顿了顿,半晌终于抬起离开了,陆清瑶悄悄松了口气,没忍住夹紧了腿,但还没等她放松下来,身旁这人便又开口了。

他一出声陆清瑶便吓了一跳,只不过这一小会儿功夫没说话,这嗓子怎的就哑了?

“我晓得的,姑姑实则心里边儿膈应我,同我说话时总是那般小心客气…我原以为这种事儿也算是男女间的小情趣,却不曾想让姑姑以为我真要追责些什么…我心知这怪不得姑姑,是我这性子实在叫人生厌,但我…我从未想过要伤害姑姑,更遑论会对姑姑动手…我也实在反省不过来,究竟是哪儿做得不好,竟让姑姑对我生了这般惧意…”

她眼见着这清贵孤傲的青年说着说着竟低下了头,他一手捂住了自己大半张脸,却没能挡住那嗓音中极轻的哽咽,那原本挺得笔直的肩一下塌了下来,像只受伤啜泣的大猫。

陆清瑶觉着自己就要羞愧而死了,臊得脸皮热得慌,她完全没想到宋元英竟然是这样的心思,显得她完全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搞了半天人家公公认真要跟她过日子,结果她自己在那瞎提防半天。

她着急得手足无措,手晃来晃去也不知该往哪放,到底是不敢轻易乱碰他,最后只好像个傻子似的摆手。

“我怎么可能膈应公公呢,这可真是冤死我了。说我对公公心存畏惧,我这确实是认了,但要说我是生了厌,这便真瞎说了,总归是我不好,我这脑瓜子向来就不灵光,常常要被官家责备您也是晓得的,没能体谅公公心情,是我疏忽了,我向您赔不是可好么?”

谁知说了半天,不但没能给人几分安抚,竟是让男人脸色又苍白了几分,陆清瑶发誓这是她这两年来脑子转的最快的时候,飞快思考着自己又是那句话说错了,她觉得自己说得很好啊!

见他愣着不说话,陆清瑶便急得要跳脚,差点儿没哭出来:“唉哟好公公,您就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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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么,我是哪儿说得岔了让您误会,我再好好解释么,你若等我自己悟出来,这辈子都没个头儿啊。”

她眼见着那张薄唇颤了颤,仿佛受了极大的打击一般。

只见宋元英依旧垂着头,却抬手慢慢的拉好了衣裳,将外泄的大片春光重新紧紧罩住。

“姑姑嘴上说着并不厌弃我,手上却实诚地不愿碰我…我分明是没有要责怪姑姑的意思…姑姑却一直同我认错,要给我赔不是…我心知自己实在不是能讨姑姑欢喜的性子…同温软是半分扯不上干系,可平日里见着姑姑愿意同我说笑,便自作多情地觉着姑姑没准儿也对我有几分心思,却忘了姑姑都不曾主动碰过我几回,如今还自以为是的吃醋,对着姑姑发脾气,我实在是…实在是难看极了…”

陆清瑶见他越说越听不下去,心下一急便将人一推摁倒在软榻上,那张红了眼眶泫然欲泣的清艳俊脸一下来不及隐藏,便让她完全看进了眼里,陆姑姑何曾在宋督主脸上见过这种神色,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怎么都不是个滋味。

“你总是自说自话,不给我半点解释的机会,你这些话不主动同我说,平日里对我又总是一副不是很爱搭理的模样,好似只是应付官家的旨意,连对我笑都鲜有,我说话你又似乎不大想听,我觉着你清贵不近人惯了,又怎敢轻易唐突你,你光会说我,我却也没见你主动亲近我些,每回都只有我自己在那巴啦啦的说个没完,我本就对这些地方不敏感,你这叫我如何能看出你对我是欢喜的?你这,你这不是摆明着是要为难我么?”

她说得又气又急,将心里那点话一股脑的倒豆子似的全倒了出来,她说着死死盯着宋元英的脸,想听听他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却见他眼珠子颤动着转了转,红唇微颤着慢慢红透了脸,陆清瑶见他脸色原来越奇怪,且半天不说话,拧着眉头正想又开口说什么,但腰间像是被什么蹭到了,她低头一看,瞬间感觉血气嗡的窜上了头。

软榻算是宽敞的,此时两人叠着斜躺着也还绰绰有余,所以陆清瑶才没发觉不对劲,此时低头一看才发现,她几乎整个人都挤进了宋元英腿间,差点就要贴上腿根,男人浑身本就只有那件松垮的内衫,被她这么一弄几乎就要全散下来,她方才光顾着盯着脸,这下才察觉那雪白精壮的上身和一双长腿几乎完全暴露,只剩腰间那带子系着倔强的掩盖着这副绝美男体的最后一分神秘。

此时她哪里还管得上那点小矛盾,一下都快忘了方才说了一堆什么东西,傻愣愣的看着眼前一身白肉失了神。

宋督主何曾被人这么看过身子,登时耳根都红了,他原本也不是害羞的性子,可眼前女子几乎要冒出光来的眼神却让他浑身都热了起来,臊得他忍不住抬手要挡住胸前,但转念又觉得这动作太过娇羞,像个被调戏的女儿家似的,一时抬着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最后干脆伸上去捂住了脸。

“你…你别这样瞧我…”

“方才还控诉我不碰你,这会儿却连瞧都不让我瞧了?我如今就要碰你了,公公要好好受着才好。”

她被眼前美色迷昏了头,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手受了蛊惑一般贴上了一侧饱满的胸乳,柔韧嫩滑的手感叫她没忍住屏住了呼吸细细感受起来,身下那人也登时绷紧了,一动不敢动,瞪大了眼似是不敢置信地盯着她的手。

“既然公公不愿我碰别人的身子,那不然就由公公来满足我可好?你我总归已有了夫妻之名,合该也有夫妻之实才是,若公公同意了,我今后别说是碰,哪怕我不正经的多瞧谁一眼,便都凭公公处置可好?”

先不说陆清瑶根本没有要跟他商量的意思,手已经顺着胸膛越伸越往下,就算是,她这话说得也不让人有选择的余地,意思摆明就是不答应就要在外边偷吃,而宋元英又哪里有不同意的理由,否则不就是说明这一出是在胡闹么?况且他打扮成这模样,原本就是打得这主意,只是这情况变化的太快,他一时都有些蒙了。

“陆姑姑这分明是霸王,哪里让我选了,我要说不好,姑姑是不是转头就要去司礼监挑人?”

他抬手搭上女人显得有些柔弱的肩,嘴上还说着责怪的话,手臂却圈住了她的后颈,身子也放松了些,不再绷得厉害。

陆清瑶眼见着他的眼神面容都变得柔软起来,好似初春化开的温水,又像是剥去外壳展露出柔软绵蜜的果实,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宋厂公,好似仙子终于食了人间烟火,叫她生了亲之爱之的心思。

“如今整个皇宫谁不晓得我是宋厂公的女人,就是我想,又有谁敢呢?公公说我说的可有道理?”

她笑得有些痞气,倒更像是坏心眼儿的调侃,但宋元英听了却也不反驳,反倒是轻哼了一声,陆清瑶便当他是默认了。

空气逐渐升温,陆清瑶的手也越来越往那片唯独还被遮掩的密处深入,就在她摸到那没有半分赘肉的小腹要继续往下时,原本越来越放松的男人却猛地重新绷紧,还用力攥住了她的手腕。

“别…别碰那处…”

陆清瑶看着他突然变得有些难看的脸色,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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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说,是难堪更恰当些。

去了根的男人,是最受不得人碰那胯间的,陆清瑶自然也明白他在想什么。

对于宋元英这样的男人而言,命都不定当回事儿,却是决计忍不了折辱,他们心中都有数,实则男人没了根,便算不得真正的男人,就连卖弄身子讨好宫女也只能靠那身后的穴眼儿,跟女人没两样,甚至还要多忍受那心理上的屈辱,尤其是许多被卖进宫里的小太监,其中净身前不乏姑娘家爱慕的翩翩少年郎,却被从此折了根,无疑是敲断了一个男人的脊梁骨,将他变作不阴不阳的阉人,这样的人要么是要早早自尽,要么是拼命往上爬,手上有了权利便要弄那些嘲过自己的人,宫中有不少宫女被老太监玩弄至死的秘闻,皆有此因。

而宋督主虽说不至于要报复女人,却对背地里嘲他阴阳人没根的毫不手软,手段可谓令人发指,尽管他年纪轻轻便掌管西厂,又因着以铁血手段闻名,敢嚼厂公舌根的要么死了,要么还没生出来,但陆清瑶知道,他心里是在意的,许是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在意。

她不说什么,只是俯身凑过去轻轻吻他的唇,一下又一下,啄吻着他紧抿着的嘴唇。

“让我摸摸吧好公公,我想死你了…”

宋元英显然被她的柔情触动,手却仍分毫不见放松,只是左右摆着头。

“公公,好公公,元英,你都摸了我那处,却不让我摸摸你怎么行,听话,我就轻轻碰。”

宋督主从不知陆清瑶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实际上也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女官力气竟然这么大,被他这般紧紧压着,她却还能强硬着往下伸去。

不着片刻,陆清瑶感觉指尖碰到了一块同方才的触感明显不同格外细嫩的软肉,原本还在负隅顽抗的男人瞬间失了所有力气,像一滩水一样软了下来,喉间也发出了一声尖细的呜咽。

这位清贵高傲的西厂督主像是一瞬间崩塌了所有防线,再也筑不起密不透风的高墙,陆清瑶已经生生地敲出了一个她专属的入口。

她看着那艳红眼尾落下的两痕水意,和那眼里彻底化开的波光潋滟,一时失了神。

曾经她所无法理解的何为人间绝色,在这一刻似乎变得清晰起来。

陆清瑶并不大清楚督主的来历,也从不多嘴去问,因着年岁相仿,地位相近,一直以来便理所当然的默认了宋元英也是自幼长于宫廷,又或许说,陆清瑶更愿意他是打小便在宫里。

若是罪臣之子,或是遭人买卖,她不敢想宋元英这样傲气的男人是用了怎样的执念才能咬着牙活下来,她宁肯说这是督主仙人模样,浑身那是与生俱来的贵气,也不愿相信这就是个本锦衣玉食傲骨清贵的小公子。

但常事总是要以最叫人最难面对的模样出现,当陆清瑶回过神来,便立即察觉到了不对劲,她顾不得给男人些喘息的机会,便抬手抽开了那衣带,那腿间终于得以见得天日,毫无遮挡的暴露在陆清瑶眼底,宋元英被她这几乎是一瞬间的动作惊得喊出了声,两腿也下意识地要紧紧闭起来,却因着被陆清瑶挤在中间,只能夹着她的腰,根本无处躲藏。

陆清瑶震惊又扭曲的表情让着素来冷静得好似不知焦灼为何物的男人这下彻底崩溃了,顾不得脸面伸手紧紧捂住那空荡荡的胯间,偏过头泪水没完的往下滑,他紧紧咬着下唇,蜷缩着肩抖得像筛糠,好似拼着全身力气在压抑喉间快要爆发出来的悲鸣。

他却不知陆清瑶心中所想。

须知陆姑姑活了二十几年,发怒斥责下人的次数都快比头发丝儿还多,可这却是她第一回感受到这种从心底燃起来的怒意,火气倏地窜到了头顶,她已经许久不曾凭着自己的心思动起杀心,本该都快忘记这是什么滋味,此时此刻她却真真切切的有了亲手将人千刀万剐的心思。

那处伤的大小,不管怎么看都不会是孩童时留下的,真要说起来,估计不比她那根小多少,一看就是成人前后才能有这样大片的伤痕,最叫她恼火的,是那明显凹下去一片的肌肤,显露着嫩红的颜色,这是只有伤口挖的快要伤及筋骨才会有的色泽,寻常的净身口都是平整的,陆清瑶见过自然才知道这其中不同,那刀子匠是下了死手,分明是想让这男人用这种屈辱而痛苦的方式咽气!

“替你净身的是哪个厂的?是受了谁的好处?还活没活着?你哭什么,快说啊!”

陆清瑶的语气又冲又急,一把捏住宋元英的下巴强硬的将他拧过来跟自己对视,见他光顾着抿嘴哭,她便愈发怒火中烧。

“死了…都死了…”

他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被女人突如其来的怒火轰得回不过神,用湿漉漉的眼迷迷糊糊的看着她,像是不明白她怎么就突然发怒了。

陆清瑶仿佛突然失了力气,表情变得黯然,弯腰俯趴到宋元英身上,脸贴着他的颈侧。

她突然想起官家有回状似无意地对她说的那句‘你要学会对中意的人区别对待’,她当时并没当回事,只是笑着说他竟教人徇私,如今看来,官家许是想告诉她什么,奈何她实在蠢笨,完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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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官家的用意。

半晌,陆清瑶撑起身来,伸手去捉宋元英捂着胯间的手,他不肯放开,她便垂眸低头亲他,不轻不重的压着那细嫩的薄唇,柔软脆弱得一如他此刻的眼神,带着一丝不解与迷茫,但又仿佛痴了一般紧紧凝望着。

“从前官家总骂我白长一颗心,我都只当玩笑看,但方才我才觉着,官家果真是官家,早就将我摸得透透的,我自以为将公公放在了心上,却连公公背后这些事儿都半点不了解,我实在羞愧得不敢看你,我方才见了你这伤,火气便蹭蹭的冒,转念一想又觉着自己没这脸气,我这人实在嘴笨,说不出什么好话讨公公欢心,却也是有几句心里话一定要同公公说的。”

她慢慢地说着,嗓音温软,时不时低头吻他湿润的眉眼,眼见着那俊脸终于浮起了几分血色,眼中的湿意也有了几分不同的期盼,陆清瑶才咧着嘴笑开来。

“我本身就是个天生的阴阳人,所以无论元英是不是公公,在我看来,从来都不该是我瞧不起谁,您没有因我这身子嫌弃我,在清瑶看来,您早就是我心中认定的良人,我愿意迁就您,陪伴您,我不敢说我不会对您生出龌龊的念头,但只要公公不愿意,我决计不会唐突公公半分,因而公公说我膈应您,那真真是天大的冤枉,我承认从前对公公心怀惧意,但自从同公公相处以来,我心里对您便是愈发欢喜,若说此前还是因着官家的缘故才想要博得您信任,如今便是真心实意地要同公公相伴一生。无论您信不信我,这也是我的心里话。”

许是多年作为大女官的沉淀,陆姑姑的嗓音慢慢地说起话来时总显得温柔而有力,每字每句都重重地砸进了宋元英心里,他听得真真切切。

陆清瑶感觉到他的手轻轻搭上了她的腰,她垂眼去瞄时,嘴角触及了一片温软,她眼底泛起一阵欣喜的微澜,偏头用力往下压去,舌尖试探性地往前一伸,这回她畅通无阻地便碰到了那片湿热的软肉,男人的舌尖热情地纠缠上来将她勾进嘴里,邀她去尝他丰沛的汁水,他的气息又热又满地喷洒在陆清瑶脸侧,将她刚压下去的那点火又重新燃了起来。

陆女官原本就素了好些日子,往日见着有点模样的小太监都会没骨气地往人屁股上瞧两眼,更别说此时底下还有个这等姿色的美人铁了心要勾引她,她有心上钩,宋督主便算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给收服了。

隔着陆清瑶腿间那薄薄的两层料子,宋元英也感受到了那熟悉又陌生的硬度与炽热,宋督主引以为傲的冷静被陆清瑶不加掩饰的温柔彻底击垮,毫无反抗便缴械投降,他感觉脑子里灌满了浆糊,再没法想起来其他,只想着要多触碰眼前这人,想要与她肌肤相亲,想与她水乳交融。

宋元英急切地在陆清瑶腰间摸索着,陆清瑶自然明白他的意图,动作也十分配合,她一手揽着他后颈,整个上身都紧贴着他,四片唇依旧热烈得要擦出火花来,另一手则伸到身后带着他的手去解自己的腰带,一路带到最里一层,他的手便迫不及待地伸进她的亵裤,微凉的大手一下握住她火热的下身,饶是陆清瑶都没忍住仰头闷哼一声,一下被刺激得头皮发麻,酥麻感顺着脊梁骨往下流去,差点让她没忍住腿软趴下。

“公公好热情,我这尺寸,公公可还满意?”

她见他两手齐上,里里外外摸得仔细又认真,表情几近神圣,一时既是心疼又是好笑,便说两句荤话调侃他,谁知这人抿着嘴红着耳根,手上动作不停,竟是抬眼水润润地看她一眼,颇有些羞意地温吞吞道:

“满意的,姑姑这处比寻常男人要雄壮多了。”

陆清瑶一挑眉,低头往他唇上轻咬一口:“这么说,公公还见过不少寻常‘根’?”

他依旧红着脸,却又重新垂下眼皮专注去看她腿间:“我从前不也算个寻常男人么…”

她听得心里泛酸,又有些气,便抬手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引来他一声轻呼。

“休要再说这些惹我心疼的话,不然…”

“不然姑姑便罚我么。”

宋元英笑得又轻又软,挑着微红的眼尾颇有些挑逗地望着她,他本就生得极俊,素日又端得高贵,如今这么露出点轻佻公子哥的模样,便能叫人欲火焚身,反正陆清瑶是觉着,这男人让她看着有点上头。

陆清瑶笑了笑,又去同他咬嘴儿,手却不规矩地从他腰间往下滑,直到覆上那格外弹软挺翘的肉团。

“督主自是比我要明白,做错了要受罚的道理不是?”

她说着腾出一边手晃着袖口抖了抖,抖出一个小瓷罐来,她手指一转拧开盖儿,将里边剔透的膏体递给他看。

“下午太医院的小医女孝敬的雪花膏,没成想这就用上了。”

督主往那儿瞅了一眼,抿着嘴没答话,抬手往腰枕下摸出一个青瓷瓶,一股脑的塞进了陆清瑶手里。

“这什么?”

陆姑姑看着觉着有些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直接挑开塞子凑到鼻下闻了闻,登时没忍住笑出声来,把已经臊得拿手挡住眼的督主弄得更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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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倒是寻了好东西,这桂花油可轻易不好找。”

他呜咽一声,移开手臂瞪她一眼:“您倒是行家,一下就认出来是好货。”

陆清瑶讪笑:“狐朋狗友多,狐朋狗友多。”说罢偏头在那玉一样莹白的膝上讨饶的啄了啄,往两边拉开腿时宋督主虽嘴上哼了两声但身子倒也配合,虽说还是若有若无地要夹腿,但陆清瑶动作强硬,一下就将他推出了两腿大敞,白臀朝天的姿势。

这完全超出了这个禁欲清冷了半辈子的男人的承受范围,当他意识到那自己都不曾见过的臀股间已经被眼前的女人窥视透彻时,从脚底窜起的臊热就几乎让他承受不住。

陆清瑶见他又要合起腿,眼疾手快地重新摸上了那片嫩红的软肉,宋元英一下就呜咽着软了腰,敞着一双长腿毫无抵抗之力,像条待宰的银鱼一般挺着。

“公公洗得仔细,连穴儿都是湿软的。”

她盯着男人臀间那颜色嫩红的肉花,指尖顺着微鼓的会阴一路往下,直到触到这抹格外火热的柔软。宋厂公有好洁之癖,同居这段时间她更是切身体会,这样的男人自然不允许自己身子污秽,这穴眼儿中间有些许湿润发红,手指触碰上去也不显得十分排斥,陆清瑶便晓得他定是自己灌肠彻底清洗了,显然是做足了全套,下狠了心要在今儿拿下她。

而她,自然乖乖束手就擒。

宋督主一直看着她,自然发现她说这话时不仅嗓音微哑,就连眼神都变得幽暗深沉起来,他感觉自己整个臀都像火烧似的发起烫来。

还有那处叫人难以启齿的后门,明明方才清洗时都还疼得叫人难以忍受,这会儿被她的指尖一碰,却生出了从未有过也不该有的酥麻感,他原本都做好了一路忍着,只要她爽快就好的打算,如今这么一看,反倒是都还没开始,他便有了爽快,实在…实在荒唐!

“你…你休要用囫囵话来戏弄我…呜啊!别…那儿…求姑姑轻些弄我吧…”

陆清瑶专心着弄那又美又软的男穴,哪能听他的话,自顾自地就往里塞了半根手指,把这平日都不见有一声大反应的男人弄得一下挺起腰,激烈得连宋元英自己都吓了一跳,那仅剩的半点脸面丢得分毫不胜,彻底露出里头的软糯,羞得这清贵惯了的大厂公一把拉过软枕挡住脸,哭哑着抖着腰臀求饶起来。

“我这才刚开始,还没重呢就求我轻了,一会儿真让我通了穴眼儿得了趣儿,你岂不是要颤晕过去?”

陆姑姑也是十分无奈,那半截指头稍稍动动都能引来那软肉紧缩和这人一阵轻颤,倒不见他觉着疼,那满面潮红的好似还挺爽快。

活像个被玩惯了的兔儿爷。

她被自己这念头整的一激灵,这话要说出来估计真得被督主灭口。

“那…那我忍忍么…”

他的嗓带着哭腔,说不上软出水,在陆清瑶听来却实在招人疼,她没忍住心头一软,指头便拔了出来,俯身凑上去挑着人下巴又是好一顿搅和,宋元英被喂了一嘴儿她的口水,原本粉薄如樱的唇生生被玩弄出了鲜艳的糜红,正是这抹颜色的变化,让原本谪仙一般的人沾染上了风尘气,叫人生出了本不敢的亵玩之心,他眉眼也染上了水色,盈盈软软的望着她,这样的眼神在陆清瑶眼里就像是得了准令,得了能随意享用这副身子的金牌。

“忍什么?忍着多没意思,公公爽了便叫,我听着你叫,便也觉着爽快。”

她的手指在下方悄无声息地重新拨开了桂花油的塞子,趁着厂公被她哄得迷糊时指尖摸准了肉穴的位置,猛地将瓶口塞进了松软着毫无防备的穴口。

“呜!!!”

尽管瓷瓶一直被陆清瑶捂在手心已经温热了许多,但比起高热的穴肉还是凉意十足,加上被袭击的惊惧,那肉花一下皱起来,几乎是将那瓷瓶叼了起来,尽管肉道紧夹抵抗,但最终还是乖乖吞完了一整瓶桂花油,陆清瑶那劣根性发作起来,不仅一下将瓶子拔出来发出脆响的‘啵’音让男人耳根发红,还一副不愿浪费的模样晃了晃瓶身,将残存的几滴清液抹在了那朵这短短一两个时辰里已经吃过不少东西的肉花上,抹完了还坏笑着去同他对视,似乎玩得十分愉悦。

“呜啊…你…你就是个黑心眼儿的…得手了就可劲儿欺负我…”

还没来得及歇上片刻,那肉穴就被硬喂了两根指头,可怜宋督主这才慢慢回过味儿来,眼前这女人哪里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分明就是个白切黑,跟他装大尾巴狼,嘴上哄得比唱曲儿还好听,真玩弄起来却半点不含糊,大有巴不得把他扒皮吞了的架势。

陆清瑶素了这么久,这会儿一开荤就来这么猛的,可不逮着使劲儿弄么,她手指没停歇地在这未经人事的青涩穴眼儿里抠弄,硬是将绷紧的穴口搅得投降松软,随即立即又塞进第三根手指,使劲儿地玩弄这毫无反抗之力的肉洞,她被那非比寻常的软热吸得上头,不顾厂公毫无经验,便弓着指头使劲儿插弄,重重撵着抻着那团嫩肉,她身子压着他一条腿,手在那臀股间动得飞快,不管宋元英如何哭叫,如何晃着另一条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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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都是徒劳。

“额啊…!呜…姑姑…呜额…好姑姑…你疼我些…呜…疼我些罢…啊啊!我…我让你弄…咿…!你…你轻些罢…”

高贵的西厂厂公此时无助的蹬着一条长腿,两只手就差没把头底下的枕头给抓出棉絮来,他眼眶通红,清冷的凤眼中盈满了化开的水,不断顺着殷红的眼尾落下,他哭哑着对着正埋头在他胸前啃着的女人求饶,被把控住命门的男人根本毫无抵抗的余地。

他这才理解了为何会有身材修长健壮的太监会被一群女人玩弄得软成烂泥,他光是被三根手指弄弄都已经腰臀发软难以忍耐,何况是被一群人压着腿拿那些淫具往那脆弱又藏着男人淫窍的屁眼儿里捅玩,他眼见着自己那平日便控制不好的尿眼儿正汩汩往外冒着清水儿,但又不臊气,又想起从前无意间听得的那些荤话,只怕他如今就是被捅开了淫窍,屁眼儿被弄得又疼又爽快,这会儿前后都一齐流出骚水来。

陆清瑶听他叫得又软又可怜,嘴里便放开那颗被嘬得黄豆大小的奶头,手上的动作慢慢缓了些,给了可怜厂公些许喘息的机会。

“我原来是想要尝尝公公这嘴穴儿的滋味儿的,但我这孽根实在等不及了,公公让我弄,我这会儿便是要认真弄了。”

她的手指说着从那已经被搅得不成样子、一片水光通红的肉花里抽出,将沾了满手的水液抹在了宋元英已经满是水色的腰腹上,收回来伸到腰间两下便褪开了亵裤,露出一双圆润纤长、一看就是女人才有的腿,跟男人笔直修长形成对比,但最吸人眼球的,还是那根直指云霄的、有如婴孩小臂粗长的红润男根。

宋元英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陆清瑶的话,浑身的力气理智便在看到那根肉物时被抽离了,清冷的厂公红着眼,直勾勾地盯着那根已经提前跟自己的手打过招呼的巨物,竟在陆姑姑眼皮底下看着它喉结滚动了两下,莹白如玉的身子慢慢染上了一层薄粉,煞是好看,煞是色情。

看着他的反应,陆清瑶勾唇笑了,她重新俯身贴上男人的身子,动着下身暗示意味十足地将肉根碰上了男人胯间——她用本该出现在他身上的东西,蹭了他的伤疤。

这原该是羞辱的动作,此时却彻底燃去了这个去了根的男人的理智,他几近狂热地探出手握住她的鸡巴,主动挺起腰臀,用那微微凹陷的肌肤热情地摩擦着那火热的柱身,原本已经半拢的长腿这下完全主动地大敞开来,那俊美的面容再不复清贵,带着狂热的迷乱,眼神炙热地死死凝视两人胯下,疯狂地松动着腰臀,用那处兴奋得冒水不断的凹陷将陆清瑶的柱身蹭得泛出水光。

陆清瑶不阻止他,只是低头啄吻着身下已经失去理智的男人的眉眼面唇,直到感觉被他握住的地方猛地一阵钝痛,她发出一声闷哼,跟着男人抖了抖,看着他喉间发出一声似是满足似是悲鸣的长咽,这具修长的男体经历了有生以来最剧烈的高潮,像是发了狂一般痉挛起来,她感觉到一股股有力的热液喷到她下身,打湿了她原本还算整洁的胯间,接连不断地喷了十几波才慢慢消停,陆清瑶都不用低头去看,都知道他身下肯定已经湿了个透。

当宋元英终于平静下来,像被抽干了精气一般软在她身下眯着眼喘气时,陆清瑶才终于伸手碰他,她的手在他腰间轻轻摩挲揉捏,为他舒缓剧烈痉挛高潮后的疲倦,嘴唇也在他汗湿的额前颈间舔吻,最后几乎快将他半个上身舔了个遍,她才感觉到肩上一沉。

她抬眼一看,已经回过神来的男人也正看着她,眼神是超乎从前所有的温软臣服,他还在轻喘着,搭在她肩上的手慢慢抬起捧住她的脸,他努力低下头,凑过来主动吻了她。

陆清瑶弯了眉眼,露出他所熟悉的温和笑颜。

“公公舒服么?”

他抿了抿嘴,垂着眼微红着脸颊点点头,‘嗯’了一声。

“舒服,这辈子都没这么舒服过。”

她拉过他的手,重新将他压下,在又是一阵口舌靡音后,在男人迷蒙温顺的神情中,她道:

“那公公能让我也舒服么?”

他如今是再不可能对着她说半个‘不’字,心甘情愿地为她奉上一切。

彻底化成春水的冰山督主就这么在女人的注视下,主动挽起了腿,手捧上自己的臀,将水光湿滑的臀肉像蜜桃一样剥开,露出那深藏其间,已经水意泛滥的糜红肉花,几近虔诚的将一切展现给了眼前的人。

“姑姑…请…”

天色逐渐暗下,凉意渐浓,陆清瑶撑起身来将窗放下,挡住那阵阵灌进来的晚风。

一双手在她合窗时顺着后背搂上来,她只好赶紧放下压扣,转头便重新弯腰俯下去。

只是轻微的一个小动作,陆姑姑便清晰地听见一阵黏腻的水声,那是从她胯下传来的。

低头瞧一眼,尽头只能瞧见一片通红滑腻的隆起,她轻轻一顶,小腹碰到那块软肉,身下便冒出两声急促的低喘。

臂间环抱的肌肤也是一片湿滑,透着叫人难耐的热度,尤其是夹着她腰侧的两处,更是烫的好似要烧起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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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紧紧禁锢在那火热的腿根,叫她无处可逃。

“姑姑…好姑姑…继续弄我罢…”

陆清瑶失笑,垂眼看着男人自顾自上下摆动起来的腰身,一口一口地浅浅套弄着她的肉根,她将男人的腰臀往上抬起来一些,便看见了那个已经肿起一圈软烂糜红的屁眼儿,它正大张着吞吃那根深红粗壮的肉物,轻轻翕合收缩着表白着满意欢喜。

被抬起腰身便无法摆动,他浑身难耐,只好转为扭摆着去用臀肉蹭她,呜咽着求欢。

“公公莫急,长夜漫漫,待我慢慢儿满足您。”

她说得轻慢,动作也轻慢,不急不缓的慢慢挺着腰,眯着眼好整以暇地欣赏着那通红穴眼儿慢慢吞吃她肉根的模样,却把身下人急得泫然欲泣。

“呜…春宵苦短…求姑姑疼我…”

可怜宋厂公被插着命门,又不敢反抗惹她不快,只好呜咽着求她怜惜。

他那穴眼儿着实浪荡,除却一开始有些涨得慌,姑姑只是插了他十余下他便感觉得了趣儿,缩着屁眼儿咬着那肉根,她轻轻一肏他便软了腰,她插得缓慢倒也还好说,一旦发狠了捅进来,他便连那点最后的矜持都抛得一干二净,像个惯会卖屁股的暗门子一般扯着嗓子浪叫迎合,恨不得将那人夹在腿间永远退不出去。

陆清瑶到底也是个光说不练的雏鸟,脸上不动声色,却在见他得了趣儿后便摁着他疯了似的挺起腰来,撞得他臀尖儿发烫,穴肉翻飞,倒也正合了他的意。

叫她吃惊的是,没成想这冰块儿一样的人化成水后竟是真的像水,那穴让她肏熟后就跟打通了的泉眼儿似的,几乎是她插一下就往外冒一股水儿,跟着前边儿的尿眼儿一起往外冒,她才弄了这人两回,身底下的那块儿垫子就跟刚从水底捞出来似的,她膝盖骨往上边儿一压就挤出点水意,她都担心这人万一脱水可怎办,干脆就在旁边放了壶暖茶,弄一会儿便给他喂两口。

“公公这都快将卧房给淹了,还不愿消停一会儿,我只听说太监后门格外水滑,像女人家的水道,公公这穴眼儿却跟温泉似的,快将我泡的头晕了。”

宋元英听得脸皮发热,却又没法反驳,羞得夹紧了穴眼儿,裹紧了她的肉根,讨好地伺候着柱身,抿着嘴儿水盈盈的看着她试图避开这话茬。

陆清瑶有所察觉,没禁住扬起了唇角,将这冷硬的人折腾得软下身段固然是高兴,督主自然也是有所察觉,便愈发软地向她求欢讨怜,以为这样能得她欢心,能软下心肠疼爱他。

可怜督主初经人事,各种打杀血腥素日如同家常便饭,对些个人龌龊心思也了如指掌,却偏生半分不了解眼前倾慕之人床上的那点坏心眼儿。

他何曾能想到,他越是显得温软乖顺,她便越想欺负他折腾他,将他弄得发出水来。

这会儿他费尽心思求她欢好,想要她别再调戏,赶紧满足他那已经难耐至极的肉道,再让他尝尝登上极乐的快活。

她看出来他的渴求,便在他瞪大眼呜咽着拼命挽留时毫不留情地推着他的腰臀将阳物抽出,随即便欣赏似的盯着他那失去填充只能无辜地张着嘴儿的洞眼儿,红通通的可怜极了,此时正一股股的往外冒着浊白的热液,那是陆清瑶先前往他肚里灌的两炮精水,失了堵物,这会儿便顺着淫液一股脑的流出来,沾满了男人两瓣浑圆的臀肉。

“呜…!姑姑…别…别拔出去…外边儿凉…”

突然失了打进来起就没出去过的东西,宋元英就跟被活生生剜了块肉一般难受,他感觉自己被捅开的穴眼儿压根合不拢,他当宝贝似的在肚里攒了半天的精水一下就失了大半,这被情欲迷昏了头满脑子只想着插穴的男人此时委屈得要命,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像是被欺负坏了一样,手往胯下一伸想去捞那根他心爱的物件儿,却被她啪的一下拍开了手。

这下他更委屈了,水汽蒙了眼,咬着下唇抽抽着,控诉一般望着女人。

“公公别哭呀,想要什么都得先说,哪有直接上手的,就算是咱也得讲规矩不是?”

这话听得厂公想打人,这人还有脸皮同他说规矩,这把人插软了穴眼儿又拔出去不给吃的行径,又是哪门子的规矩!

可他心里再气也不能说,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人是存了心思要闹他折腾他,他就得顺着她心思配合才能赶紧吃上阳物,他若是贸然顶了嘴,指不定还得被怎么折腾。

“求姑姑怜惜我…呜…赏我吃吃这阳物罢…”

光是说这句,宋元英就已经红透了耳根子。

但陆清瑶又怎会被这种清汤寡水的话满足劣根性,她煞是不满的往那好不容易才合上几分的红肿肉洞捅进三根手指,毫不怜惜地曲指狠狠一抠。

“咿呀——!”

可怜厂公毫无防备,一下被弄得岔开腿拱起腰臀哑声惊呼,被她一击即中地攻击了最脆弱的那处软肉,他直接就痉挛着打起哆嗦来。

“公公这么说我不爱听,我荤惯了,听不得这文绉绉的,再说。”

堂堂御前大女官,如今跟个市井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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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理直气壮地要求身下人说些上不得台面的荤话,也不管这人涵养高贵,哪里会说什么粗俗荤话。

宋元英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能叫她满意的词句,最终只好哭噎着求饶:

“姑姑饶了我吧…我实在想不出来…”

陆清瑶啧了一声,抽出在他穴儿里玩了半天的指头,扬手在他水淋淋的臀上扇了两掌,发出皮肉拍打的清脆响声。

“这第一回,我便慢慢教你说,以后便给我记牢了,好好学着,可懂?”

他哪有拒绝的本事,连忙点头应下,还暗戳戳的将屁股往她那儿伸了伸,在她眼皮底下晃着一身白肉。

“我这不叫阳物,叫鸡巴,公公这屁穴已经叫我捅开肏熟了,便不再是个正经的穴眼儿,就是个讨鸡巴吃的骚逼骚穴,想要讨日了,便要乖乖自己扒开臀肉,拿指头自己拉开逼穴,说求姑姑赏骚穴吃大鸡巴,可懂了?”

她故意说得荤,看着厂公红得滴血的脸,心里乐得很。

陆姑姑自然知晓督主是个清贵人物,没听过这些污言秽语是正常不过,她也不过是想逗他,看他红透脸皮嗫喏着说不出话的反应,她看着觉着可爱欢喜,没想着他能真说出口,她看够了他的可爱模样,自然就不折腾他了。

到底她是舍不得欺负太狠,真要把人惹伤心了,还不得她自己收拾烂摊子么。

可就在陆清瑶准备说两句软话哄人时,那人却咬着嘴,颤巍巍地伸手往下身摸去,再次捧住自己那滑软的白臀,将穴眼儿抬到能让她看得清楚的地方,两只手分别往里头塞进两个指头,在她瞪着眼紧盯下,慢慢地拉开了一个鸡蛋大小的洞口,将里头本该永不见天日的湿滑软肉大咧咧的暴露出来,就连那浅处轻轻缩动的褶皱都让陆清瑶看得一清二楚。

他气喘得又粗又重,喉咙发出压抑的咕噜声,陆清瑶都担心他会这么把自己喘晕过去。

“求姑姑…赏骚穴吃大鸡巴吧…”

血气翻涌得厉害,陆清瑶那一瞬只感觉自己脑仁儿被冲得又烫又疼,她感觉鼻子一热,连忙摸了摸鼻下,生怕自己丢人得落下两行血柱。

她愣在那儿,一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照做,二是被眼前这香艳景色震撼得移不开眼。

那个清贵孤傲的督主啊,竟然心甘情愿在她身下雌伏,做出这般下贱勾栏子一般的姿态来讨她欢心,她浑身燥热得想要涌出血来,心底却又因为他的乖顺软得一塌糊涂,软出的春水跟翻腾的热血融在一起,让她一时不知今夕何夕。

“我的好公公,你怎么就这么会招我疼呢?”

她要是再折腾人,估计就是老天爷都要看不下去下道雷来轰她了。

她俯下身来,握着鸡巴往他那已经熟透的软穴儿里怼去,碰到那穴口微凉的指尖才想起来拉开他的手,握着与他十指相扣。

肠内软肉如愿以偿地吃到了心爱的物件儿,男人没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发出一声猫儿似的呜咽,眯着眼扣着她的手,一双长腿自发地重新缠上那细腰,紧缩着一腔软肉缠着那柱身,像是孩童含着糖一般吮吃着,陆清瑶没成想他这样馋,险些就被他这有些猛烈的温柔缱绻给要了精水,幸好她一咬牙就给忍了,不然实在丢不起这脸皮。

“那姑姑便多疼我些么…我都听姑姑的…”

督主像是被夸到了软处,舒爽之余竟还腾出来心思为她的话欢喜,他像是有些羞,看着她笑得真。

陆清瑶突然想起这人说要成为她喜欢的模样,他对自己随口一提的那句温软乖顺似乎耿耿于怀,如今听到她这么一夸他,他就高兴得抿着嘴笑。

“我这辈子可不注定只能疼您么。”

她笑道,低头同他又是缠缠绵绵口舌纠缠,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着公公嘴里越发的甜,像是含了蜜似的,连涎水都让人回甘。

不敢再含糊,陆清瑶抬手搂着宋元英的腰便重新动起腰身,向着男人最软最嫩的那处直攻而去,她方才清爽一些的下身又沾满了男人的水意,安静的室内,旖旎的春色还未来得及消散便又愈发浓烈,黏腻水声同皮肉拍打声响彻,若是此时窗旁有人路过,定是被这男人的喘息同肉声羞得满面通红。

“姑姑…啊哈…清瑶…那处再多弄弄…那儿舒服呀…呜啊!再用力些…日坏我吧…咿——!好舒服…呜…怎…怎么会这么舒服…啊哦…”

督主着实被日到了痛快处,嘴上已经开始胡言乱语起来,直白的向她倾诉着感受,身心都向她臣服,他一边贪恋着被日穴儿的极致酥软,又想要拱着胯去蹭陆清瑶的下腹,他彻底被通了淫窍,顾不得再要脸皮,就连那处素日他自个儿都不愿多瞧一眼的残缺处都贪恋她的玩弄,发狂的想要她抠玩他那不断冒水的尿眼儿,好好缓缓他那由内而发的瘙痒难耐。

“你个骚货,净会勾引我,还贪心得很,哪儿哪儿都想要不是?”

姑姑嘴上说得恶狠狠,手上却顺着他意伸到他那滑腻的下身,几个指头发狠地在那片圆圆微凹的伤疤处按压抓挠,指尖时不时就往那细细的尿眼儿猛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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抠,一下就能让这本就已经算不得矜持的男人拱起腰臀疯了一般哭喊尖叫起来。

“不…!疼…那儿疼…啊啊啊!别弄了…呜啊!”

可他嘴上是这么喊着哭着,却抓着陆清瑶的手不放,将她死死摁在了他胯间,挺着胯往她手上送,时不时还要主动伸出手指同她一起抠弄那片软肉,嘴上叫得多惨,实际就有多爽多快活。

她看出他的心口不一,嘴上还是说着荤话逗他,谁知他越是被说得过分就越兴奋,陆清瑶哭笑不得,没想到她家公公还有这体质,还喜欢被糟践呢,幸亏是让她遇着了,这万一官家一个觉着她不靠谱儿把公公指给了别人,那她可不得亏死。

幸好,官家是念着那点儿陈年旧情的,有好事儿还能记得她。

她暗自偷着乐,腰也动得更使劲儿起来,身下人不知她为何突然亢奋,却也撅着臀愈发配合她的动作,穴眼儿好似不会干涸一般的往外冒水儿,软肉插得愈发的滚烫,被飞快地插出翻飞的肉花。

可就是陆清瑶也没想到,公公这体力实在是令人发指,要说不愧是官家钦定的西厂掌权人,暗地里那九千岁真不是白叫。

陆姑姑自认跟在官家身边这么些年,虽说武功还是那点三脚猫功夫,但好歹耐力也不输锦衣卫,但这会儿她也实在是累得抬不动腰了,趴在厂公身上装死。

奈何督主不吃这套,翻身就将她压下,硬是摆着腰套着她自个儿上下动起来,一直到陆清瑶重新存上点力气反压,两人就这么轮着发力胡天胡地地搞了整整半天,从下午到第二日清晨,主卧内的皮肉拍打声都不曾停歇。

两人原本躺的软榻已经湿的没眼看,战场中途又转移到床上,地方宽敞了,两人闹起来更是没个边界。

到最后陆姑姑实在担心督主事后身子受不住,也担心自己睡一觉起来直不起腰,说什么都不愿意继续了。

宋公公撅着嘴儿在那委屈,控诉般的看着她,嘴上还说着骚话要勾引,但姑姑铁了心要停下,说什么都不让他碰鸡巴了。

这可把人气坏了,扯过薄被翻个身就不搭理她。

陆清瑶没办法,巴巴的凑过去贴在人身上,手往人腿间摸,公公还是嘴上哼哼着不乐意,腿却配合地分开了缝隙让她钻进去。

“好公公,别气我了,我是担心你么,咱们来日方长,以后一辈子时间,这会儿要是就让你吃腻了,我也委屈么,你瞧你这穴儿都肿成什么样儿了,一会儿你得疼得走不动路。”

她倒是没胡说,她就这会儿随手一摸,那臀缝滑得她的手待不住,指尖却清晰地感受到那其间一摸火热,她甚至觉得有些烫了,都不用瞧,陆清瑶都知道那穴肉都已经让她给肏得翻出肉花儿了,她见过被宫女玩儿得狠的小太监,也是这样屁眼儿红通通的翻出一截儿软肉,耷拉着可怜极了,这么被玩儿过一顿的,得躺个三两天还走不好路。

当然公公没被她弄得这么惨,只是她也担心么,就算他底子好也不能这么折腾,她也没那经验,万一真闹出什么毛病可怎么办。

“真能有一辈子么…”

他嘀咕得极小声,但陆清瑶贴得近,耳力好,依旧还是听清了,她实在气急,扬起手又舍不得拍下去,便拧着人下巴硬是将脸扭了过来。

男人眼眶微红,也不只是因未消退的情欲亦或是其他。

“怎么?公公对我不满意,不乐意跟我过么?”

宋元英抬手锤了锤她,说得委屈:

“你明知说的不是我…”

她捉住他的手,咬住他的嘴儿罚他似的狠狠地留下一个牙印。

“那就是说的我么?我晓得我生得还挺俊俏,但也不是个不安分的面相,比起我来,公公才像是个不安定的花心大萝卜。”

宋督主被她这话说急了眼,猛地撑起来,哑着嗓子气急地反驳她:

“你休要恶人先告状,这么多年我从来都只念着你一个,你却连我是谁都忘了,还一天天的在宫里调戏小太监,还要说我花心,你就没点良心!”

陆清瑶登时愣了,什么这么多年,什么忘了,她们认识不才两三年么,什么乱七八糟的?她磕脑袋失忆了?

“说什么呢?我哪儿有忘了你是谁,我打小就在宫里过,要是跟您见过,我不可能忘得了呀!”

宋元英也自知说错话了,一顿说不出话来反驳,干脆就重新背过去躺下来装鸵鸟。

“没就没么,我说错了…”

他含糊其辞,陆清瑶可不乐意,她凑上来又要扒拉他问清楚,却被他一手摁下来躺的笔直。

“你休要再问了,不然我又得难过,不给我就算了,还要惹我伤心么?总之…总之你不许再看别人,如若不然,我就…就将你看的谁通通都拉到厂里去,叫你谁也不敢再看。”

他话茬转得生硬,陆清瑶一肚子问号如今也只能咽着,大不了就忍忍,等回宫了逮着官家问个明白清楚就是。

“明白,明白,那公公也要答应我,不许再说那样的话,若不然我也是要难过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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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我真心实意的要同你过一生,你不许这样不信任我。”

床帏之中有些昏暗,但她透着那点光亮勉强看清公公的脸色,他看起来似乎还有些气,但脸颊有些泛红,眼角带着难掩的喜色,显然是被她讨好到了。

他蹭着蹭到她身边,伸手揽住她半个身子,也不再提要继续的事儿,在她耳边轻轻地嗯了一声。

很轻,但她确实听见了。

红墙,绿柳。

唇红齿白的少年苦着脸找到在花园提着桶浇着花儿的妇人,耷拉着脑袋像只没精神的小狗儿。

“阿娘,她怎么就不信我真是想与她携手白头呢?”

妇人抬眼瞥他一下,手上动作不停。

“你生得不规矩,人家姑娘不信你,正常。”

少年听了气的跺脚:“您是我娘么?什么叫我生得不规矩,我长啥样又不是我能管的,那我爹生得也不规矩,你怎么就愿意跟他了?”

妇人回过头,拿着瓢往他头上狠狠敲了一记。

“你拿什么跟你爹比?你就是长得不规矩,可没你爹生的好看,你追人家姑娘,说要跟人白头,你倒是面对面儿的说过没有?你光是跟我说有什么用,跟你过日子的是人家姑娘。”

少年红了一张白净的脸皮,说不出话了,扭捏半天才憋出一句:“怪害臊的…我说不出口么…”

“你不真心实意地告诉人家,人家凭什么跟你走?你长得又不好看,就凭你有个当锦衣卫头子的舅舅?”

少年气急,跳起脚来,他来问他娘压根儿就是个错误!

“您胡说!我哪儿不好看了,有鼻子有眼的,可好看了!是您眼里除了爹就没个好看的男人!哼,我,我这就去找她说去!”

少年来的像一阵儿风,去的也像一阵儿风,她看着少年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回过头继续浇她的花儿。

“你这么教他,也不担心吓着人家姑娘。”

她转眼一瞧,男人披着一袭青衣靠在门边,话里含着笑,眼里也含着笑。

她放下桶,走过去拉他站到太阳底下,这才捧着人脸踮脚在他唇上停留。

“你当初可不就是被我这话给拐跑的么?”

男人笑了笑,抬手捏了捏她的脸。

“我可不是姑娘。”

她的笑登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看的男人脸皮一红。

“都一样。”

不管你信或不信,我是真的想与你共度一生。

任谁也想不到御前大女官跟西厂九千岁的事儿真成了,且当事人不但谁也不避讳,还是不是就要当着一大群人的面儿炫耀一番,恨不得贴脸告诉所有人他们有多如胶似漆,实在叫人不解还有点气,于是一时宫中流言四起,什么话都有人传。

只是这俩谁也不是会管闲言碎语的主,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午休轮班陆姑姑就会往西厂奔去,不值夜班时宋厂公便会在御书房前等陆姑姑一同出宫,路上去莲花楼吃饭看戏,散着步回府开始卿卿我我,小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这日皇帝陛下心情大好,大手一挥便提早放了她出笼,换做从前陆姑姑还要客气推脱几句,这会儿一听主子发话,立马便掬了礼好不留恋的扭头就走,皇帝在后边看着那潇洒如风的背影默了片刻,感觉心情突然不那么好了。

女大不中留啊。

这边因着陆清瑶来得比平日早,宋元英并未像往常一般在西厂门前等她,守门的小太监见到她吓了一跳,连忙迎着她往里去,将人一路带到宋元英的书房,只是里头也不见宋厂公的身影,于是陆清瑶便自觉地坐下来自己吃茶,但两碗下肚还不见有人过来,没一会儿她便失了耐性。

于是转头跟常年在宋元英身边、她十分眼熟的太监搭话:“督主是上哪儿忙去了?”

太监替她重新满上茶:“回姑姑的话,厂公一直在下边儿问讯呢。”

陆清瑶接过茶碗,细眉一挑:“问讯?讯的何方神圣,能让我家公公忙这么半天?”

她来了兴致,便一副要刨根问底的架势。

照理说依着宋元英的手段,就是再硬的骨头在他手底下也撑不过几个时辰,早该连小时候吃了几口奶都交代了,因着甭管平日里宋厂公在她身边露得是多温柔乖顺,陆清瑶也从不真将宋元英当做什么心地柔软的小白兔,她到底也是亲眼见过宋厂公大开杀戒的人。

太监一怔,没曾想她竟是不清楚,犹豫了片刻,还是道:“是前夜在御书房捉的那拨小贼,嘴硬得很,这会儿还不肯招呢。”

“那帮家伙?”她笑不出了,眉头也拧了起来:“怎么,不是平王的人?”

前夜御书房确实遭了贼,也不知是怎么潜进去那么多人,看样子是要翻什么密函,但转眼又轻易被拿了下来,于是大半夜的他们夫妻俩就被翻起来召进宫,宋元英就将人带回了西厂,她整理时也不见有什么丢失,且昨儿也没再听督主提起过,加上今儿官家龙颜大悦,她还以为是早早审好了,管家乐着能铲掉平王一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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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啧了一声,难怪公公昨夜只要一回就说倦了,往日都得缠着她要个两三回不罢休,原来是给毛贼折腾的!

“厂公原也是这样想,只是那几人一口咬死是明王的人,实在叫人头疼。”

“胡闹!”

陆清瑶嘴角一抽,猛地拍手砸了一下茶碗。

别的不说,朝中那么多王爷亲王,真要说叛变,就是变完了也轮不到明王,从小就费尽心机将胞弟推上皇位自己躲在背后吃红利的家伙,这会儿还不晓得在哪个温柔乡里快活呢!

栽赃也不挑个合适些的对象,若不说那人是脑子不好使,那就纯粹是来恶心人的!

“姑姑说得是…”

太监垂眼应了一声,也是万分无奈的模样。

“领我过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牛鬼蛇神。”

说是这么说,但陆清瑶还没等太监动,自己就推开门走了出去,西厂她本身也熟,地牢什么的以前也没少去,这会儿自然轻车熟路,等太监追上来她已经到了地牢门口。

门口的侍卫也没胆子拦御前大女官,她随口唬了两句就乖乖放行了。

西厂的牢里总是一股血臭的腥气,陆清瑶不爱闻,脚下便加快了步子直奔深处的审讯室。

审讯室的铁门阴森森的泛着寒气,里头传来接连不断的抽打声,她正犹豫要不要推门,里头却突然安静下来,门突然拉开来,出现的是宋元英阴沉的脸。

他似乎也没想到是她,表情登时变得十分精彩,她冲他咧嘴笑了笑,伸手去揉公公崩了一上午变得有些僵硬的脸。

“今儿怎的来这么早?”

“官家见我思夫心切,便放恩让我走了。”

陆清瑶摸透了宋元英的性子,知道他爱听什么,果就这么随口一句就将人哄得抿嘴笑起来,方才开门时那股阴狠戾气消了大半。

“你上去等我,这儿血腥气重,你别待太久。”

“我是专门为这事儿下来的,怎么能刚来就走,我就是来会会那胆大包天还嘴硬的小贼,不给你添乱。”

她冲他眨巴眨巴眼,就是宋厂公满心不同意,这会儿也心软得不得了,只挣扎了片刻便认命地轻叹一声。

“也罢,横左是官家的事,你也是要过眼的。”

他捏了捏她的颊肉,转身牵着她往里走,陆清瑶也终于第一次看清了这人称鬼门关的西厂审讯室。

其实也就是普通的牢房,只是因为西厂出来的人人自带一股子阴狠气,加上有宋元英这尊大神,哪怕燃着火也是凉飕飕的。

那绑在木架上的人早已皮开肉绽,碎成布条的衣服黏在展开的皮肉上,他深深垂着头,不必细看陆清瑶都知道这人已经只剩一口气吊着,看出来宋元英使足了手段,能遭下来也是个能人。

“嘴这么硬?”

“哼,我有的是时间同他磨。”

宋元英嗤了一声,对旁边候着的小太监使了眼色,小太监正要提着蘸水皮鞭上前,却让陆清瑶抬手拦住。

“等等。”

陆清瑶眯着眼,慢慢凑近那已经奄奄一息的男人,仔细挑开他肩头已经同血肉结在一起的布料,摸着那块相较完好的皮肉摩挲半天。

“怎么?有什么问题?”

宋元英在她身后紧盯着,半晌拧起了眉,走过去将她贴在男人胳膊上的手扯下来。

陆清瑶一愣,偷乐起来,脸上还勉强端着御前女官的仪态。

“给他画个像,到云州林家塚问,找到妻儿送过来就是。”

她说得云淡风轻,脸上还带着笑,宋元英没明白她的意思,正要追问,旁边一直像死鱼一样不做声的男人却突然嘶吼出声,将木架挣得哐哐直响,险些就撞到近在跟前的陆清瑶。

宋元英脸色突变,一把搂过一时没站稳的陆姑姑,脸色极难看地盯着那陷入狂暴的囚徒。

“你…不准碰她们…不准碰她们!”

‘啪’!

小太监眼疾手快地发力往男人身上甩去,连甩了十几鞭才让人无力地平静下来,只是喉咙里还在喘着粗气,像在濒死挣扎的野兽。

陆清瑶轻轻拍了拍宋元英后背,从他怀里退出来重新走到男人跟前,她看着那张沾满血污看不出原本面貌的脸,突然弯眼笑了起来。

“说出来,我保你全家无事,再嘴硬,你受的这些刑他们就跟着受一回。”

男人嘴唇打起颤来,目光怨毒地瞪着眼前笑得人畜无害的女人,但陆清瑶毫不畏惧,直勾勾地对视回去,不知过了多久,原本像铁一样的男人突然如漏了水的水袋,浑身软了下来。

“我说…我说…”

“嗯,说吧,都听着呢。”

陆清瑶回头跟宋元英对视一眼,他了然地一挥手,旁边便有人提起笔来。

“我是平王府的死士…平王让我们假装偷密函…故意落网…然后栽赃明王…”

“为什么是明王?”

“平王说皇帝跟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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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隔阂…这回只要离间两人就算成功…让我们咬死不能松口…”

陆清瑶拧了拧眉,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他就没想过你们会暴露?”

男人讽刺地笑了一声:“他笃定我们不会松口…”

陆清瑶淡淡道:“因为你们的妻儿都被种了毒蛊。”

他抬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重新垂下了头:“这蛊只有他可解…我们没得选择…”

她突然笑了笑:“白魔蛊,令人六腑溃烂痛苦至死的西域恶蛊。”

“是…”

陆清瑶嗤笑一声:“嗤,那个蠢货,用了多少年的东西也不会换换,你只管将你晓得的都交代了,别让我家公公为难,若是让平王定了罪,你也算是戴罪立功,官家不会让你族人妻儿受难的。”

半晌,终于听得一句沉闷的应声,陆清瑶这才松了口气笑起来,抬手想拍拍男人的肩,却发现压根无处下手,只好尴尬地收回来拍拍腿。

“行了行了,把人放下来处理一下,别没问出来什么就把人折腾坏了。”

她回头十分自如地招呼起旁边的几个小太监,可说完了也没人动,一个个眼珠子都咕噜着往旁边转,她这才想起来这不是自己的地盘,尴尬地挪回宋元英身边搂着他胳膊谄笑。

“公公,您看我这提议如何?”

宋元英无奈地轻叹一声,摆摆手:“照姑姑说的做。”

“诺。”

陆清瑶嘿嘿一笑,手上搂得更紧了些:“那公公该歇了吧?可别再耽搁了。”

他抬手摸了摸她鬓边,眉眼染上几分笑意:“嗯,走吧,你该饿了。”

宋督主书房有一暗室,是从前厂公小憩用的休室,以往若是办事太晚也会直接在此处歇下,倒不如说,在这儿的时候比厂公在府里的时间还长。

同陆清瑶好上后,这处便成了两人白日宣淫的绝佳圣地,两人都是淫欲旺盛的主,从也未有过谁推三阻四的戏,兴致来了便直接上手,连欲拒还迎这点儿小情趣都懒得弄。

太监去了根后人便会或多或少都变得软媚起来,饶是宋厂公也不例外,倒不说别的,只是那后门是真真儿水滑,像是随时准备着承欢的浪荡子,陆清瑶每回都只要逗弄几下那穴眼儿就抽抽着冒水儿,水淋淋地沾她一手。

昨夜宋元英倦极,只勉强陪她做了一回便睡了过去,这会儿算是解决了心头大患,陆清瑶又有意缠他,厂公自然是允她的,于是两人吃饱喝足便心安理得地滚到了床上。

厂公的官服繁杂,穿脱都要费半天功夫,如今陆姑姑算是学乖了,只撩起公公下摆除去亵裤就能往里挤,她更是只要拉拉裤子的事儿,虽说这样弄起来并不尽兴,缺了肌肤之亲的温热,但总归还替两人争得了事后温存的余地。

她心满意足地顺着男人两条长腿摸了一把,到底便捧着那挺翘的臀往胯下送,怒胀的阳物在湿热的臀缝蹭了蹭便精准地钻进了那软热的肉穴。

“哦啊…”

男人腰臀止不住地轻轻痉挛起来,即便这段日子承受了足够多的雨露,他的身子对这跟肉物也早熟悉得能辨出形状来,原本还算生涩的腚眼儿日日被精水浇灌,如今早已成了个熟透的肉穴,被那孽根捅得只认得它,俨然算是个成熟的肉套子,只是即便如此,每当她这般强硬地顶进来时他依旧会被那股酸软的饱涨感刺激得发颤。

她将他的腿缠上自己的腰背,俯身吻上他的唇,下身开始熟练地上下起伏,发出黏腻的靡音,他穴中水液丰沛,鸡巴轻轻一插肠肉便跟吸饱了水的海绵一般挤出一股淫液,整条肉道就像热水袋子一样裹着她。

宋督主并不擅长亲吻,每回都让陆姑姑主导着,但他又极喜欢同她唇舌相交,总是不自觉地便流露出渴望,陆姑姑每回看得清楚,心里软得冒水,别说亲他,就是将人举起来都不在话下。

且督主不仅下边的嘴儿发水儿,上边儿的嘴儿也不落下风,舌头随便一搅便冒出津水,人家都说女人是谁做的,但在陆姑姑看来,只怕是她家公公才是真真儿水做的人儿,而且还是掺了蜜的水,若不然怎么都快将她腻死过去了?

“啊啊…阿瑶…阿瑶…呜啊…爽…腚眼儿好舒服…阿瑶日得我好舒服…”

宋元英被肏得失神时便完全不知羞,嘴里吐的全是陆清瑶教的淫声浪语,他喊得越骚软陆清瑶便越卖力,他便越爽,意识到这一点的督主久而久之便逐渐丢去了脸皮,从前还要挂在嘴边半天的骚浪话如今都能毫不犹豫地倒出来。

陆姑姑满意地啄了啄他的嘴角,身下几乎将人日得翻出花来。

他这会儿完全沉溺进情事中,满心满眼只有眼前这人和在穴中肆虐的阳茎,那根东西就跟它的主人一样,年轻而充满朝气,火热而猛烈地侵占着他每一寸软肉,将里头的汁水毫不留情地压榨出来,由内而外地将他染上她的气息,她的手臂纤细而有力,将他死死摁在胯下,像雄兽禁锢着雌兽强行打种,要让身下的配偶受孕。

“元英,抱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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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哑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也不管他听没听清,便开始了相较从前更为狂烈的肏干,将湿软的腚眼儿和那微凹的尿眼儿肏得疯狂喷汁,几乎要晕透她围在腰间的厚重毛绒。

“啊啊啊!阿瑶…轻些…呜啊!阿瑶啊啊啊…!”

“唔!”

他比她更先一步攀上高峰,潮喷让他的肠肉像破了口的水袋子,随着陆清瑶粗暴得如同打桩一般的动作从红肿柔软的穴口边缘喷挤出来,他的腰臀痉挛得几乎要夹不住她的腰,嘴里不断喊着爱人的名字以求得几分安慰,他的肉洞也开始抽搐,一阵阵地拼命紧缩却又被不断强硬破开,毫无反抗的余地,无助地被狠狠击打深处最柔软脆弱的地方。

她很快就投降妥协,埋首进厂公的领子里咬住一块软肉狠狠一咬,在男人低哑的哭腔中毫无保留地将精水灌进他体内,将厂公几乎是为她而生的肉腔灌得鼓胀。

两人默契地没出声,维持着相拥的姿势各自轻喘着回神,享受着绵长的回甘,暂时得到满足的肉穴温柔地吮裹半硬的阳茎,但那物件轻轻一动它便又瑟缩发抖起来。

“时辰还早,再来一回好不好?”

他偏头用唇去蹭她鬓角,嗓音嘶哑柔软,陆清瑶两眼一眯,撑起身来吻他。

“相公都这么说了,我若说不要算什么?”

宋元英抿着唇笑了笑,腿重新缠上她腰间。

御书房。

“就是这么回事。”

成帝斜靠在椅上,听着她面无表情地复述在西厂的经历。

“朕知道了,让云川带人去一趟云州将人保护起来就是。”

“谢陛下。”

他接过她递来的画押,仔细看了一遍供词,嘴边带上了笑。

“得来全不费工夫,你这些年也算没白费心思。”

陆清瑶垂眼,淡淡道:“侥幸罢了,奴婢也不曾想用了这么些年,平王殿下还不将林家塚的印记去掉,连白魔蛊都还在用,只能说平王殿下也是个长情之人。”

成帝大笑出声:“就你这嘴比谁都损。”

但陆清瑶没跟着笑,反倒脸色变得有些凝重,成帝见状也坐起来,冲她摆摆手:“做什么这副被雷劈了的表情,有话直说就是。”

陆清瑶嘴角一抽,没好气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还说她嘴损,也不想想是跟谁学的。

“奴婢想问…关于督主。”

“你想问什么。”

她抿了抿唇,纠结半晌,才犹豫着开口:“督主他…可是当年宋尚书遗子?”

成帝脸上这才慢慢敛去笑意,只留下一抹讽刺:“你倒是个机灵鬼。”说着转眼看向她:“怎么察觉出来了?从前不都说不在乎他的身世么?”

她叹了口气:“这怎能同概而论。”她的脸色变得愈发低沉起来,眉头都拧住了:“我一直都是猜他是哪门大户人家的公子,是遭了变故入的宫,这样的我也不好提,省得勾起他伤心事,只是我方才同他一起,他颇有些心不在焉,神情也悲恸可怜,我想着是我指出了白魔蛊后他才变的脸色,他那般在意,又是受白魔蛊害的大户人家,我所知晓的,便只有当年宋尚书,虽说年岁久了些,但我从前也见过尚书大人几面,如今依稀想起来,同督主的眉眼确是有六七分相像的。”

突然像是浸入了死水,大殿内变得沉寂异常,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得上位一声轻叹:“你说的没错,宋元英,确实是是当年宋尚书的独子,也是宋家留下的唯一血脉,他幼年体弱,宋家不曾让他在外头露过面,一直养在岳州,也多得如此,当年他才侥幸逃过一劫,只是后来不知为何还是让平王发现,设计将他送进净身房,原想着是让他死在那儿斩草除根,是后来福荣路过看着他眼熟告知朕,这才保住他一条性命,只是在当时而言,或许真让他死过去说不定更合适…”

陆清瑶只觉着浑身发冷,掌心都冒出了汗,她放在心尖儿上的人,竟遭过这等惨绝人寰之事!

“所以陛下这些年一直让奴婢追查白魔蛊,也是这个原因?”

“这是他接手西厂的条件,他要平王的命,再且不论别的,宋尚书待朕不薄,又是如此廉洁清官,朕若是不能还他一个公道,这个位子朕也坐得不舒坦。而且皇兄他…”

到此成帝便收住了话头,拧着眉摇了摇头,仿佛是在克制什么。

“总之,平王必须除,朕要将他连根拔起。”

只见陆清瑶缓缓跪下,对着帝王深深叩下:“请陛下,务必让奴婢发挥最大的作用,我要亲手将这逆贼送到他手上。”

“……”

只听得珠帘轻响:“诺。”

陆清瑶轻轻擦拭着男人额头不断冒出的细汗,俯身将人抱住,轻轻拍着他将他从梦魇中唤醒。

“元英,元英,醒醒。”

他忽的大喘了一口气,猛地睁开眼,看见近在咫尺的她的脸,半天才回过神来,颤巍巍地伸手抱住她。

她不做声,抬手擦去他倏然落下的泪,低头在他唇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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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不厌其烦地亲着,他浑身都在发抖,靠在她怀里像个无助的孩子,却还压抑着不呜咽出声。

“没事了,没事了,我一直在,别哭了,你天天这样哭,我心都快碎了。”

她拧着眉,看着他绝望的眼神心里抽得发疼,更是恨不得立马将平王绑起来大卸八块。

这是她放在心尖尖儿上的人儿啊。

“阿瑶…呜…阿瑶…你疼疼我…”

他这会儿抽抽着几乎要背过气去,抓着她的手凑过去蹭她的唇,泪珠子不要钱似的往下掉,连陆清瑶的脸都被他蹭湿了。

“我疼你,我哪儿不疼你,我还不够疼你吗?瞧你这可怜见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呢,你再这么下去,我都要比你先倒下了。”

陆清瑶心急的像油锅上要炸焦的煎饼,抱着男人可劲亲,他眼泪是慢慢止住了,却还是郁郁寡欢得不行,这比他哭出来还让她难受。

“好人,好相公,不然你疼疼我吧?哪儿有你这样糟蹋人的,我光是看着你,我心里都要难受死了,你这么折腾自己,到头来还不是折腾我么?”

他听着她的话,却只是失神地盯着她的脸,直到她担心的凑过来摸他,他才搂上去贴住了她的唇,这回他直接咬住她的下唇,逼她吃痛地张开嘴,然后将自己的舌头伸了进去,一刻不停的挑逗她,迫切而焦虑地渴望着她,手伸到她腰带上,急躁的拉扯着她的腰带。

陆清瑶被他没轻没重的动作弄得生疼,差点没忍住咬回去,但她感受到他的不安,立刻便回过神来欺身将他压下,唇舌极为霸道地将他的舌顶回他口中,舌尖开始扫荡他的口腔,她毫不留情地瞄着他最敏感的地方搔刮,让男人没多余的空隙去想其他,光是迎合她的动作和忍耐口中的酥软就已经让他软塌了腰。

“我原本体谅你,还不敢多缠你,你倒好,还敢来主动惹腥?”

她气得都笑了,一把拉开他的腿压到两侧,掀开床头的灯罩让光亮照进来,点亮这具完美诱人的男体。

宋元英的睡衣本身就只是穿着来意思意思,这会儿她随手一挑就大大敞开,白玉般的身子尽数暴露在她眼前,她握住他两团饱满软弹的奶肉大力揉起来,指尖夹着日渐丰满的奶头时不时往上拉扯,宋元英不知何时就爱上了这样被她玩弄奶子的感觉,加上她的动作在他身上试验后变得愈发熟练,喜欢极为情色地挤压揉捏他的奶子,让奶肉从指尖空隙溢出,手法极其色情,光是看着就足以让人面红耳赤。

他被弄的舒服,不自觉地便冲她敞开腿,屁股也放松下来往她胯间翘去,两团白肉温顺柔软地分开来,露出包含其中的嘴儿,陆清瑶视力极佳,一眼就看见了那晕满洞口的晶亮水液。

他们今晚并没有胡来,她甚至都没多碰他几下,只是方才这一会儿便让他情动起来,宋元英的身子在她不倦的耕耘下变得愈发敏感多情,轻轻一碰就冒出水来,那软软的尿口轻轻搔刮两下就抽搐着往外冒水,连带着整个腰胯都在轻颤,他出水又多,轻易就能打湿她整只手,因而除了有意要都弄他,陆清瑶平日在外都不会轻易碰他这处,顶多只是玩玩儿那身后的软穴,虽然后边的水也不少,但好歹能找些玩意儿堵着,前边儿可真是要命。

“阿瑶…呜…”

他眼角泛着水色,拉着陆清瑶的手往臀间伸,带着她的手指往自己湿润的腚眼上摸,他喘了喘顺了口气,便轻轻张缩着逼口将她的指尖含了进去,两条腿搭上她的肩难耐地蹭着她的颈侧,扭着腰将屁股往她胯间凑。

陆清瑶无奈的架住他的腿,手指顺着他顶进那湿热的男逼中,她熟练地翻搅两下,指腹便压在了男人敏感的软肉上,她有意让他先发泄一次,手上便毫不客气地使起劲儿来,像是要将那薄薄的肉壁抠破一般拼命按压。

“啊啊啊!阿瑶…阿瑶…那里…那里用力呜啊!!”

他扭得像蛇一样,腿弯勾着她的后颈,几乎要将她的脸按进腿间,陆清瑶被他弄得都没法动,只好暂时将手抽出来将他推开一些。

“你这样夹着我怎么用力?乖,放开些。”

他撅着嘴儿,活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一般,不但没放开还得寸进尺地收紧了腿,她的鼻尖都已经碰到了他滑腻的会阴,一股子骚气扑面而来。

“不要…呜…要阿瑶给我舔…”

陆清瑶怔了怔,认命地抱住他的腰臀,将脸埋进那湿淋淋地臀缝中,舌尖在饱满的穴口滑了几圈后顶进松软的洞口,肠肉热情地夹着她的舌,丰沛的浪水裹满了舌面,她在浅处转了会儿,将男人弄得浑身发软,腰臀狂抖,他还在将穴往她嘴里送,手上开始残忍地抠弄起自己脆弱的尿口,将那细细的小洞扣得又红又肿,冒出的粘液甚至染湿了腹肌,但厂公显然毫不在意,像是还嫌不够似的两只手轮番上阵,几乎要将那脆弱的小口扒开来,陆清瑶看着都觉得疼,伸手一把抓住他,脸也离开了他身下。

她转头拿起一张绢子擦了把脸上沾满的水液,回头将他死死摁住。

“你再这么弄这处就别要了,不嫌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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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疼…舒服…”

他说话时都带上了哭腔,腿迫不及待地重新缠上她的腰,她这下也不再磨蹭,握着鸡巴就要进穴,谁知他一把伸过来抢过那肉根,吓得她猛地弹了弹。

“我也帮阿瑶舔…”

宋元英抽了抽鼻子,扭动着爬起来,陆清瑶哭笑不得地按住他:“公公可快别折腾我了,快让我进去吧。”

只见他又是一噘嘴,水润润的美眸看着她好似在控诉,看得她心头发软,鸡儿梆硬,一把拍开他的手精准无误地捅进了那泛滥的肉穴,用力之大顶得宋元英呜咽一声拱起腰背,咬着牙翻起眼白,他腿根疯狂痉挛许久,前边的尿眼同穴眼儿一起喷发出大股淫液,将陆清瑶浇得一个哆嗦,险些没让他一口吸出来,她倒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

她往后一坐靠到床头,拉着浑身发软的男人也坐起来,宋元英本是极爱这个能面对面相拥着被肏到最深的姿势,只是他还沉溺在能将人逼疯的高潮,这个深度在将他捅穿的同时又将他送上又一层巅峰,柔软的男穴几乎将她的精囊都要吞进去,她紧搂着男人紧窄的蜂腰,幅度轻浅地顶弄起湿软的肉穴,她甚至都感觉到他跟她紧贴的小腹上有着清晰的鼓起。

“元英,动动。”

陆清瑶拍了拍男人还在微微抽搐的臀尖,顶了顶胯逼他动起来。

宋元英呜咽一声,低头去寻她的唇,艰难地敞开发软的腿扶着她的肩缓缓起伏,他不知何时泪湿了脸颊,眼睫颤动着打湿了陆清瑶的脸,他脆弱得像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这几日借梦魇和情事落的泪比他从前大半辈子还要多,他受不得她的温柔,只要她在身边就忍不住要宣泄内心的痛苦,想被她抱着,想被她亲吻,想在她怀里忘记一切,他多希望能在最意气风发的年纪遇见她,而不是只能给她这副破败不堪的身躯和腐朽阴暗的心,更不是要让她担心这样没出息的自己。

陆清瑶感觉到他的悲伤几乎要将她都笼罩进去,她拧起眉,抱着他的腿猛地发力往上顶,将毫无防备的男人一下捅得骚水横流,湿软的逼口吞不住肠内泛滥的水液,鸡巴一捅就大股往外喷,一下就染湿了整个臀肉和她的腿根,皮肉拍打声也变得清脆而剧烈,宋元英被肏得腰都挺不直,她用力极了,他的肚子都被插得有些疼,他借着这份疼痛不再忍耐,放肆地抽泣起来,抱着眼前的女人哭得戚哀可怜,陆清瑶还要时不时腾出手来给他拍背,生怕他一下没喘过来背过气去。

“呜…阿瑶…阿瑶…疼…我好疼…我好疼啊阿瑶呜…”

她的脸贴着他的肩,偏头便能亲到他耳边,她胯下动作不见收敛,甚至愈发粗暴,宋元英便哭得越大声,越撕心裂肺。

“不疼了,以后都不会疼了,我发誓。”

让你感到痛苦的家伙,我会一个不留地拧下他们的头献祭给你。

所以,不要再难过,不要再独自痛苦,不要再悲伤压抑,你早就不是一个人,你已经有我了。

所以,求你了,别再发出这样的悲鸣,我心都要碎了。

陆清瑶将已经熟睡的男人放上床,替他掖好被子,他们胡来了一整夜,他又一直在哭,没撑到最后就昏睡过去,带着满脸水光和肿成核桃的眼,她冰了帕子给他敷上,在他唇边吻了吻才转身走出内室。

她从软塌下翻出一封信,走到窗边借着月光翻开来,面无表情地将内容看完后重新收了起来,她听见内室传来的低吟,将信重新压回软塌下便连忙走了回去。

原本熟睡的人不知为何又醒过来,正撑着半个身子惊恐地张望着,直到看到她走进来才冷静下来,她心里又是一阵抽得疼,走过去便被他一把扯到怀里死死抱住。

“我睡着摸了摸旁边是空的,给吓坏了……”

他又像撒娇又像抱怨的低语让陆清瑶发软,她抱着他的背轻轻拍着,在他耳边轻笑两声。

“去喝了些水,你渴么?要不要润润喉?”

宋元英摇摇头,脸埋在她颈间不肯离开。

“不要离开我…阿瑶…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

她动作顿了顿,很快又接上继续轻抚:“嗯,你赶也赶不走了,我家公公这么好,除了我还有谁配得上么?”

他没忍住笑了出来,这才放开她退开,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捏:“你是最好的。”

陆清瑶看着他,握住颊边的手,半晌,凑过去吻住他:“我必须是最好的。”

因为你在我心里,又何尝不是世间唯一不二的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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