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重生之涟漪作者:肉书屋
光看着他,就连皇额娘也没有!狠狠地点头,永璂脸上的表情也再没了刚才的惊慌。
乾隆心里原本很不悦,但看着这两姐弟相处融洽的样子,那不悦便少了许多。再加上看着永璂变得沉稳的样子,乾隆暗自点头,由易到难地开始提问。
永璂最初答得有些磕磕巴巴,但是皇后一直用热切的眼神看着他,却没了原来的期待,反而满是担心,永璂的心理自然就轻松不少。再加上连漪也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在他焦急的时候说两句话让他静心,永璂自然就不再紧张了,回答的也是越来越流畅。
对于永璂的功课乾隆有些满意了,但是看着皇后和连漪全心全意地关心永璂,把自己给扔到一边,心里又不满了。因此,乾隆考永璂的东西就不再限于他的课业了,直到终于将永璂问得无话可说、而皇后和连漪也目光炯炯地看着他时,才大笑着说道,“永璂啊,你功课学得不错,可是其他方面也要多加用心,知道吗?”
连漪和皇后心里都有些无语,皇上考永璂的哪是八岁孩子学的东西啊?!现在竟然还好意思说这些,真是……
永璂听了,却没这么大的反应,以为是皇阿玛在督促他学习,很是热血沸腾地点头答应了,“是,皇阿玛!永璂会努力的!”
“哈哈!好!”乾隆高兴地拍拍永璂的肩,看了旁边的皇后一眼,乾隆笑着对连漪和永璂说,“好了,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连漪眉头一挑,乾隆今天要留宿坤宁宫吗?垂下眼睑,连漪拉着永璂跪安。
凤印
连漪和永璂还没出门,容嬷嬷却走了进来,向几人行礼,一脸不悦地道,“皇上,娘娘,延禧宫的大宫女冬雪在宫外求见皇上。”
连漪皱紧了眉,她不喜欢延禧宫的令妃,一是因为前世看的小说,二就是因为上次皇后会被乾隆责骂就是她搞的鬼。心里不悦,嘴上也忍不住说道,“延禧宫的人找皇上怎么会找到坤宁宫来?”
嗯?乾隆心里咯噔一下,是啊,找皇上不是应该去养心殿吗?怎么会找到坤宁宫来?乾隆不愧是一个疑心病重的皇帝,立刻想到是令妃在他的身边安排了人,不然坤宁宫里有人和延禧宫通消息。这无论哪一个,都是他不能容忍的。
再一想,小燕子从进宫起就和令妃交好,令妃也一直说将小燕子当自己的女儿,但是怎么连守孝这样重要的事情都没有和小燕子说过?而在紫薇和小燕子这真假格格一事中,令妃,扮演的又是一个什么角色呢?
乾隆在沉思,皇后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还是让人将冬雪带了进来。
冬雪进门,立刻就跪下行礼,“奴婢拜见皇上、皇后娘娘、十二阿哥!皇上吉祥,皇后娘娘吉祥,十二阿哥吉祥。”
“冬雪,你来找皇上有什么事?”皇后也不叫起,平静地问道。
“回皇后娘娘,十四阿哥生病了,令妃娘娘命奴婢来请皇上去看看十四阿哥。”冬雪磕了一个头,不卑不亢地回答,这宫里谁不知道皇后和令妃娘娘不合,但皇后娘娘从没在令妃娘娘那讨到便宜,冬雪自然不会太怯场。
“十四阿哥生病了不找太医来坤宁宫找皇上干什么?”连漪立刻就骂了出来,他看出了乾隆对她的纵容,自然不会弃之不用,“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伺候的?若是十四阿哥有了什么,你们赔得起吗?你们娘娘掌着凤印,让你们这些奴才帮衬着,就没个人提议让太医天天去请平安脉吗?”
冬雪一下子愣住了,她们延禧宫里的奴才虽然每次到坤宁宫都不会得好脸色,但是骂她们的可从来都是皇后,什么时候一个陌生女人也能在皇上面前这样说话了?
“好了,连漪。”皇后拉了拉连漪的手,打断她的话,看向乾隆淡淡地说道,“皇上,十四阿哥生病了,您还是快去看看吧。”
乾隆有些反应不过来,以前每次令妃的人到坤宁宫叫他走的时候,皇后都是一脸愤怒地斥责那些人,怎么这次她竟然完全没有反应?甚至在自己开口说走之前就主动劝他离开?
乾隆心里翻腾了,但十四毕竟是自己为数不多的儿子之一,便起身道,“那朕先去延禧宫看看。”那句“一会再过来”就在看见皇后平静的表情时咽了下去。
“恭送皇上。”皇后带着永璂和宫女们给乾隆行礼,连漪也弯了弯腰。
乾隆正好看见了连漪,立刻说道,“连漪,你的医术不错,就跟朕一起到延禧宫看看十四阿哥吧。”
连漪犹豫了下,点头答应,“是。”
跟着乾隆来到延禧宫,连漪发现这延禧宫里的摆设有好些是和坤宁宫相同或是相近的。立刻,连漪的心情就更不好了,这令妃的心果然很大,就想着斗倒额娘自己当皇后啊!
哼!你别想!连漪狠狠咬牙,虽然历史上你是胜利者,但是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额娘和永璂落到那么悲惨的境地!
这边连漪在咬牙切齿,那边令妃已经梨花带雨地拉着乾隆去看十四了。
房间里,永璐躺在小床上哭,一群太医站在一起念念有词。看见乾隆和令妃进门,所有人都跪下行礼。
乾隆不耐发地叫起,沉声问道,“十四阿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现在还在哭?”
“这……”太医们十分为难,这十四阿哥明明就没事啊!但十四阿哥又明明在哭,令妃娘娘也一口咬定十四阿哥生病了,这让他们怎么说啊?
乾隆看这些太医吱吱呜呜地不说话,就想到了随他过来的连漪,立刻叫道,“连漪,你来看看,永璐这是怎么回事?”
连漪走上前去,完全无视令妃,探上十四阿哥的脉。
许久,乾隆都不耐烦了,急忙问道,“连漪,永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连漪就势收回手,耸耸肩说道,“十四阿哥没事。”
乾隆舒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看连漪垂手站着,有些疑惑,“连漪,你不给永璐治疗吗?”上次她说永璂没事还给了一块玉佩呢,这次怎么就没动作了?
“他本来就没事,我治疗什么啊?”连漪白了乾隆一眼,不懂就不要瞎说啊!“你们这完全就是瞎忙活!十四阿哥身体好好的,最多就是呛了口奶什么的,谁知你们找了这么大一群人过来,他当然认生哭闹不止了。”
啊?乾隆有些傻眼,而那群御医就成了乾隆发泄郁闷的渠道,“你们这群庸医!连十四阿哥有病没病都诊不出来,朕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谁说太医们看不出来了?”连漪打断乾隆的话,“你没看刚才你问他们,他们什么都没说吗?”
乾隆被堵回去,又问道,“那他们干嘛不说实话?是想欺瞒朕吗?”锐利的眼神一扫,所有太医都跪下高呼冤枉。
“你这样气势汹汹地问他们十四阿哥生了什么病,他们敢跟你说他什么病都没有吗?”连漪又是一个白眼,“你不把他们拉出去砍了才怪!”
乾隆被堵得不行,瞪着眼睛看连漪,偏偏找不出话来,那群太医也是人精,趁势道声告退溜了。
而令妃看着乾隆和连漪的互动,心里啧啧称奇,皇上可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么容忍过,就是当年皇上最爱的慧贤皇贵妃也没敢这样说过话啊!
定下和连漪交好的策略,令妃擦擦眼泪,上前说道,“皇上,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今儿看见永璐的时候,他就一直在哭,无论臣妾怎么抱他都停不下来。臣妾慌了神,这才叫了这么多太医,还惊动了皇上。臣妾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说到后来,令妃柔柔弱弱地向着乾隆跪下,脸上两道泪痕蜿蜒而下,衬着那张清秀的小脸越发的楚楚可怜。
乾隆看着有些不忍,刚想上前扶起令妃安慰几句,就看到了连漪正一脸嘲讽地看着他,脚便顿了一下,心里暗怪令妃怎么在连漪面前做出这副模样,这不是破坏他在连漪心目中的形象吗?
这个念头一出来,乾隆又想起令妃的人竟然能在坤宁宫找到自己,又和真假格格那群人交好,那顿住的脚就再也伸不出去了。但这令妃毕竟是他宠了十几年的人啊,心里也不愿将她完全忘坏处想,不过这连呛奶和生病都分不清楚,显然是对十四关心不够啊!
连十四这个儿子都不够关心,那七格格和九格格还能好吗?乾隆不由得有些担心,又想起连漪说令妃掌着凤印,她肯定是把时间放在那上面了。不过,这宫务哪有孩子重要?想到这,乾隆说道,“令妃啊,你起来吧,今天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以后啊,你就只管照顾三个孩子就是,宫务什么的就别管了。”
令妃这回是真想哭了!不过是像以前一样让十四装一次病将皇上引来延禧宫罢了,怎么这次皇上是来了,却没有像以前一样安慰她接着就ooxx呢?更令她难受的是,为什么皇上就要夺了她的权啊?这可是她好不容易从皇后那儿抢过来的啊!心里在悲愤,令妃脸上却带着感动的笑,“多谢皇上体恤!臣妾自从打理宫务以来,一直是战战兢兢,现在能将宫务交还给皇后娘娘,这心里真是松了一口气。相信在皇后娘娘的管理下,宫里一定会更加安宁平和的。”
乾隆皱紧了眉头,他想起当年让皇后将宫务交给令妃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皇后管理后宫的时候,宫里竟有许多投井上吊等事件发生,完全是一片乌烟瘴气啊!
连漪自然也听出了令妃话语里的潜台词,冷哼着说道,“安宁平和?皇上治下的大清是多么强盛昌明,在京城里还能见到几个乞丐呢!若真把每个小地方都揪出来,哪有什么真正的安宁平和啊?”
乾隆一听,确实如此,就是他皇阿玛在位期间,都还有屡禁不止的贪污现象,这么大一个后宫里死几个人那是稀松平常,当年是他小题大做了。
想到这,乾隆又认定自己是错怪皇后了,就更想补偿了,立刻说道,“令妃,你说得对!既然十四没事了,趁着今儿十五朕去皇后宫里,你把凤印拿出来,朕给皇后带过去吧。”
“是。”令妃低着头回答,手中的帕子已经被扯烂了。心里恨得不行,却也只能走进内室将自己千般宝贝的凤印取出来,恭恭敬敬地递给乾隆,口中还说道,“皇上,现在臣妾终于能将凤印归还皇后娘娘了,这心里啊,别提多高兴了!”
“嗯。”乾隆接过凤印,随手递给连漪,拍拍令妃的肩,“令妃啊,今天十四把你累得够呛,你也早点休息吧。”
“臣妾知道。”令妃蹲身行礼,眼神柔柔地看了乾隆一眼,又迅速地隐藏下去,埋着头说,“臣妾恭送皇上。”
“嗯,”乾隆注意到令妃的小动作,心里更是不喜,现在他女儿连漪还在呢!一转头,昂首阔步地向前走,“摆驾坤宁宫。”
当晚,乾隆留宿坤宁宫,而延禧宫又换了一批瓷器。
新月
第二日,皇后在坤宁宫接见了新月格格和端王的幼子克善。
皇后坐在上座,容嬷嬷站在她右手下方,连漪站在她左手下方,纯贵妃、舒妃和庆妃坐在皇后左下手,而令妃和颖妃则坐在她的右下手,几人看着门口的眼神都有些好奇。
没等多久,便有宫女带着新月和克善走进正殿,而一男一女两个奴才则跟在身后。
刚走进门,新月就拉着克善跪在地上,朝着皇后磕头道,“奴才新月,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克善看了看新月,也学着她的样子磕头说道,“奴才克善,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点了点头,看着像是个知理的,便点了点头,淡淡地说,“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请起。来人,赐座。”
立刻就有宫女端上来两个锦墩,新月磕了个头,谢过皇后才站起身,斜斜地坐上锦墩。克善也学着磕了一个头,但坐的方式就学不来了,直接坐了上去,两只脚丫子还在微微晃荡。
皇后和连漪都有些想笑,永璂和克善一样是八岁,经常坐凳子都踩不到地,脚也喜欢这样晃着。
新月看着克善的样子,心里却有些着急了。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知道皇后的身份是多么高贵,别说皇后,在这大厅里坐着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是她和克善能够比拟的。她只求着在晋见之时不出丝毫错误,不得罪贵人们,没想到克善竟然如此不知礼数。
看出新月的焦急,皇后淡淡地说,“新月格格不用紧张,克善世子年幼,经历大祸之后还留有童真是幸事啊!”
“谢娘娘不罪之恩。”新月又谢了一次,这才稍微安心了些。
见场面有些冷清,令妃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柔声说道,“格格今年才十六吧?和皇上刚认的义女还珠格格同龄呢!还珠格格刚失去了母亲,而你也是……你们都是苦命人啊!”说着,令妃转过身,又用帕子轻拭眼角。
新月闻言,也是悲泣出声,抽抽噎噎地把当时的事情说了一遍,父母在敌军攻上城楼时的托孤、父兄守卫城池的英勇坚定、逃亡时的艰辛、克善生病时的担忧恐惧、遇见敌人时的危急、决心赴死时的绝望痛苦、援兵到来时的激动兴奋、被掳时的惊慌、得救时的震撼惊喜……
新月的口才很不错,那些场面都讲得绘声绘色的,而宫里的女人也没什么消遣,自然是听得如痴如醉,恨不得新月能讲得更多些。
但是,在新月最后讲到救了她的恩人努达海将军,说他救了她的命、她有多么感激他、多么想要报答他,嫔妃和宫女们看着新月格格的眼神都隐隐有些变了。特别是皇后,昨日皇上说的和新月格格过从甚密的就是这个努达海将军,听新月格格的语气,那真的不像是在说一个奴才,而是自己的心上人啊!
颖妃是蒙古人,向来性格直爽,有事说事,立刻皱紧了眉头,打断她的话,“格格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格格是端亲王之女,是皇家的女儿,是主子;而那将军是镶白旗人,是奴才。奴才救主子是天经地义,哪用得着说什么救命之恩?再者说,就算你要谢,谢的也不应该是他,而是命令他去荆州的皇上。”
“这位娘娘,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新月激动得站起身,一脸控诉地看着颖妃,泪水立刻就蜿蜒而下,“努达海是我和克善的救命恩人,他不仅把我从反贼的手里救了出来,还让军医救了克善的命,在来京城的一路上,他也对我们多加照拂,在我的心里,他就像是我的亲人!你怎么可以说努达海是奴才?”
“够了!”一声爆喝从门外传来,正殿里坐着的嫔妃立刻站了起来,接着乾隆大踏步地走了进来,等着新月怒道,“新月!你给朕住口!”
皇后立刻领着嫔妃们向乾隆行礼,乾隆哼了一声,上前扶着皇后坐到上座,这才叫起。等嫔妃们坐回原位,新月和克善面对这乾隆和皇后站着,乾隆一脸怒色地说道,“新月,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说些什么?”
“奴才知道!”新月朝着乾隆跪了下来,眼泪一直就没有停过,朝着乾隆磕了一个头,直起身坚决地说,“皇上,在荆州,我最危险的时候是努达海将军救了我和克善。上京的途中,是我心情最低沉的时候,也是努达海将军陪着我度过的。在我的心里,努达海将军绝对不是奴才,他是我的亲人,我怎么能让人在我面前诋毁他!”
“啪!”乾隆拍案而起,看着新月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怪物,怒吼道,“新月!你们端王府在荆州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搞得民怨沸腾!朕是看着端王府毕竟也姓爱新觉罗,你和克善是端王府仅剩的血脉,这才没讲你们问罪!现在你竟然还敢无视礼法规矩,真当朕不敢办你吗?”
“皇上息怒!”所有人都是一脸的惶恐,新月更是跪在地上,对自己爱情的坚持也被乾隆的怒气也压下去了。克善看自己的姐姐跪到地上,也吓得立刻跪下去,泪水在眼眶里转着。
连漪立刻走上前,扶着他的一只手劝道,“皇上,想来新月格格也是一时冲动,您就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得了。”说话的时候,连漪一直注意着乾隆的脉象,昨天乾隆才被气病了,今天可别再来一次。
“是啊,皇上,”令妃也劝说道,“新月格格定是因为刚失去父母,太过哀痛,又见到他他拉将军对她如此仁慈亲和,便将对父亲的感情转移了一部分到将军身上。相信只要让新月格格重新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再安排精奇嬷嬷给新月格格教教规矩,新月格格一定会变好的。”
乾隆看着跪在地上的新月和克善那惊恐的样子,心里也有了些不忍,便坐回位子上,摆手道,“你们起来吧。”
“谢皇上。”两人磕了一个头才站起身,再也不敢有丝毫不规矩。
乾隆想了想,说道,“看新月的样子,也是一时接受不了亲人的离世,这样吧,以后你就暂住和亲王府,等满服后,朕会为你选一门好亲事的。”
“奴才谢皇上。”新月十分规矩地磕头行礼。
“至于克善,”乾隆顿了顿,一偏头发现皇后看着克善的眼神有些怜惜,想着永璂和克善同岁,给他找个玩伴也好,“虽然要守孝,但也不可误了学业。待过了父母的百日,就作为十二阿哥的伴读,在上书房上学吧。”
“奴才谢皇上。”克善立刻规规矩矩地行礼谢恩。
见克善如此乖巧,乾隆这才稍微满意了点,“来人,送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去和亲王府。”
等新月和克善离开,乾隆扫了一眼众位嫔妃,挥手道,“事情既然处理完了,你们也跪安吧。令妃留下。”
“臣妾告退。”其他几位妃子都不约而同地看了令妃一眼,这才乖乖地行礼告退了。
目送其他的嫔妃们出门,令妃缓缓下拜,满眼柔情地看向乾隆,“皇上,您留下臣妾,不知有何吩咐?”
“令妃,”乾隆看着令妃,眼神意味不明,“朕记得,从小燕子进宫起,她的一切用度都是由你安排的?”
“回皇上,”令妃不知道乾隆问这个是为什么,便拿捏着回答,“臣妾只是因为看着还珠格格没了母亲,心里有些疼惜,这才事事过问,请皇上恕罪。”
“既然你也知道小燕子没了母亲,难道就不知道小燕子要守孝吗?”乾隆的眼神更是晦暗不明,声音也变得没有一丝起伏,“即使宫中不便守孝,这心孝也是该守的,你为何只给她准备些大红大绿的衣服?”
“这……”令妃一下子语塞了,她只想着讨好小燕子,再利用她讨好乾隆打击皇后。看她喜欢鲜艳的颜色,她就只送了些艳丽的服饰,却没想到还有守孝这茬。
但令妃也不愧是能从宫女爬到四妃之一的女人,心计自然不弱,立刻跪下说道,“皇上,臣妾只是想着还珠格格吃了这么多苦才找到您这个爹,在您的爱护下,她获得多么开心,多么快活!臣妾不想让她因为想起母亲的去世而难过,并猜测着皇上您也是一样的想法,所以才没有为还珠格格准备素服。”说到这,令妃重重地磕头道,“是臣妾思虑不周,妄加揣测圣意,请皇上责罚。”
乾隆这才想起,若非新月的事和连漪的提醒,他也确实没注意到小燕子的穿着问题,也不能只怪令妃一个人。
皇后见状,撇撇嘴说道,“令妃既然已经知道错了,那就给小燕子准备些守孝之物吧。小燕子和你一向亲厚,以后她的事情仍是由你来负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