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昊天说到这里突然出神了好一会儿,过了好一阵子才低声接道:「......小子,我小时侯,曾经有位义弟,我都唤他叫[小弟]。」
「我们都是没爹没娘的孤儿,在战乱中相遇便生活在一块,那时侯,小弟的年纪比你还小,但他的个性,和你却像是用同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几乎一个样儿,老实,善良,心软,一副看起来就是很好欺负的模样。可是啊,小小年纪的他,无论在外头喫了多少若,受了多少折磨,或遭受到多少歧视与委曲,他清澄明亮的大眼睛里,永远都还是闪耀着一种对人世间美好事物的无限憧憬,以及对人性善良的信心。」
「那时侯,不论我在外头干了多少偷拐抢骗的肮脏事,只要一回到狗窝里见到他,我就会觉得自己或许还不是无葯可救的。当时,小弟可说是我在无边的黑暗与绝望当中,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一救赎与依靠。那时,我曾经暗暗发誓,我定要不顾一切,照顾好并保护他一辈子,绝不让任何坏人伤害他,欺负他。」,陆昊天像是掉进回忆的漩涡里,说出的话淡定到像是可以一字一字的安稳置放在夜半空中那样的平静。
「后....后来呢?」,任伯惇突然害怕起来,他直觉结果一定不太好。
「死了。」,陆昊天在说起这件他毕生最惨痛的往事时,表情却还是淡定如昔,只是多了一层难以言喻的透明感,「被一群上门抢东西的强盗活活打死了,就在我不在的时侯。」
「那时侯我人还小,也不懂武功,但我还是找到那三名强盗,并设法杀了他们。事后,我跪在血泊里哭了整整一晚上,那是我生平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的痛哭,也就是在那天,因为失血过多而几乎冻僵的我,被踫巧经过的恩师发现并捡去收养。」
说完,陆昊天低头向任伯惇轻轻说道:「你的个性实在像极了小弟,还有你那傻不隆冬的天真傻劲也是。」
陆昊天深吸了口气,然后才再次板起脸孔恐吓任伯惇:「小子,我先警告你,今天我对你讲的话,除了我恩师之外,从未对任何人讲过,你要是胆敢随便说出去,我一定活活掐死你。」
「前辈。」,任伯惇难过到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想了半天才说,「前辈,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的。」
陆昊天狠狠瞪了任伯惇一眼,顺带用中指在任伯惇额头上敲了个史无前例的超级大爆栗:「你在说出这种大话之前,还是先把武功学好再说,现在的你,连半点屁用都没有,竟还敢讲出这种大话,我可是连一丁点都不期待你的回报,只要你别再给我惹来什么麻烦就好。」
任伯惇摸着额头肿起的地方,疼得几乎连眼泪都快要蹦出来:「嘻~我晓得前辈您不好意思在关伯伯面前干那档子事,要不,我们趁这机会,让小子再好好服伺您,这两天我跟左大叔又学了不少手法与招式,就连左大叔都称赞我在这方面特别有天份,简直就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嘻~」
「嘻你个头,才看你安份没几天,这会儿又故态复萌,你以为我当真是用来让你发泄的道具吗?」,陆昊天皱着眉,没好气的说道。
但说归说,他还是没喝止任伯惇死皮赖脸的瞎纒,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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