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伯惇自沉睡中醒来,外头竟然还是昏暗如昔,不知是尚未天明,还是他己睡过一日。起身方才看见,屋外皎洁无比的月光,从敞开的窗户外洒落房内,映照在关长征温文俊伟的脸侧,竟给人一种冻结并穿越过千年亘古后,所遗留下的,神祕而谧静的气息与感受。
「任小兄弟醒了?」,关长征说话时,眼睛仍望着窗外。
「关大侠身体好些了吗?」,任伯惇见关长征身上只套了件外袍,里面穿的还是贴身的内衣裤。
「我没事了,多亏你与诸位前辈友达的帮忙,关某终身感激。」,关长征这时才转过身来,脸色还是带着苍白,但己无之前那样可怕的异样惨白。
「关大侠,您真是见外,小子能尽上点棉薄之力,那是小子的福气。」,话才说完,又觉得这样的说法似乎有那里怪怪的,连忙住嘴。
关长征再度别开脸,望向窗外皎洁的明月,过不久,才突然用他那温和而磁性的语调,开始缓缓述说当年的心情。
「小时侯我非常崇拜我爹。」
「当时我心目中的爹,是个性格爽朗,行事能干,且雄才大略的英雄人物。他在短短二十年间,不但掌握住西南林木业的交易,更打通了荆襄南北商路,把原本只是地方性家族的关家堡一下变成江湖里赫赫有名的一方霸主。」
「我当时心里头最大的愿望,就是长大之后要变成像我爹那样的英雄人物,为家族的利益,牺牲奉献自己.....」
任伯惇见平日沉默寡言的关长征突然向自己吐露心事,便不再说话,只坐在床沿,静静的听着。
「不过,就在我爹四十五岁那年,正值人生事业巅峰之际。有天,爹兴奋的向我们兄弟介绍一位他刚结拜的义兄弟,也就是你的左大叔,给我们兄弟认识。当时,我才刚从横越夜空的星河里,领悟到一些星河剑法的灵感,因此一开始,我并没有特别在意这件事,反倒为爹能找到一位知心好友而开心。但不久,我便察觉事情有些许不对劲,因为爹跟那左姓男子的过从,委实太过亲密。直到有一次,我当面撞见光着身子的爹,被那男人压在床上,正行那苟合之事的时侯,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至今仍没法忘记,我心目中的大英雄,我爹,当时被一个男人操到忘我呻吟的模样......」
「事后,我爹并未向我解释什么,我也没向任何人提起那件事,就彷彿那件事从未发生过一样。从那时侯,我就开始厌恶起任何有关男子断袖之事,更别说那姓左的男子了。之后,我便以创作星河剑法为由,对家族动向及爹的行止,都不再闻问,直到发生那件事。」
「任小兄弟,你听说过[蓝玉大狱]吗?」,说到这里,关长征忽然转过身来,问起任伯惇。
任伯惇摇了摇他的大头。
「蓝玉是太祖麾下开国功臣之一,立功无数,位高权重。」,关长征又再度别再头去,「但最后因过度骄纵,被太祖于洪武二十六年处死,诛其三族,史称[蓝玉案]。你的左大叔,他本名叫蓝梧玄,正是蓝玉家的后人。他侥幸逃过大狱,化名隐身于江湖,但不知为何,后来还是被人发现其身份,朝廷立刻发兵缉捕。当时,你的左大叔正在关家堡,自然将关家堡也一并拖下水。当时爹他站出来,与朝廷谈好以荆南商路的收益为代价,向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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