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墨绿色的身影悄声无息的出现在龙潜远面前,单膝跪地恭敬卑谦:“参见龙主。”
“找她。”
“是。”
绿影散去,龙潜远不经心的揉揉额头,再次坐回案前,心境平稳异常……
幻惜抵达函城安在狐狸家后,第一个要找的人是龙归一,话说她这个当娘的把孩子看丢了怎么也不好跟相公交代,所以她先找孩子,她要在绝对的胜诉的前提下和龙潜远打这场离婚官司。
火府分宅:
狐狸坐在竹椅上笑看着来回晃悠的幻惜,悠悠突出几个字:“查无此人。”这是他给幻惜的答案,也是他派人查了两天后的实话。
幻惜睁大眼睛看着他,立即想到,不会战死了吧?随后就否定了这个垃圾观点,有移魂鞭在他不可能死。
“在查一下徐归一。”
幻惜话落狐狸顺手把她捞进自己怀里,鼻子凑她脖子里嗅嗅:“给我什么好处。”手还不规矩的伸进她衣服里乱摸。
幻惜歪着头想她的儿子和相公,根本没当他的手是手。
狐狸没趣抽回手,把她抱怀里安坐着—看风景。反正在他看来幻惜是他的了就算不能嗯嗯呀呀,还可以搂搂抱抱。
幻惜逮住龙归一时,龙归一正在吃午饭,传信人说有个自称陆幻移的找他,他险些没吓死,这个名字除了那个女人谁还会用!不过他不认为那个女人敢跑到边关来,就算她敢来,她也不会有那雅兴,归一抱着侥幸心里出来了,他在想也许是闻夫子也说不定。
可是当他看到气冲冲的幻惜时什么侥幸感都没了,幻惜逮住他就是一顿猛点:“谁让你离家出走的!谁让你不打招呼就跑的!你长本事了这么点就敢学大人参军!当兵很好玩呀!玩死了怎么办!我看你就是脑子不开窍,打打杀杀一看就是莽夫所为,你爹傻你也傻吗!”龙归一躲都不知道往哪躲就被这个女人戳来戳去,戳的一点威严也没了。
“什么爹教什么儿子!我看你将来也不知道安逸两字怎么写!我就说你们一家子都是神经病的鼻祖!放着好好的大少爷不当你跑这受的哪门子苦!”幻惜边骂边点,就是要让他长记性。
古墓见归一没回来,也跟了出来,老远就看到一个矮小的女人在戳归一的脑袋。
“……你小字真本事!敢留书出走!你当我是傻子还是那些迂腐的家长!想参军和我说一声!我也好给你准备点干粮弄点小咸鱼发挥下我良母的特质!你瞧瞧你弄的好像我有家庭暴力似的!”这句真没错,看着抱头逃窜的孩子就知道这个母亲多么不可礼遇。“……甩手就走,你有没有当我是你娘!有没有集体荣誉感!有没有为我的社会反响考虑过!你要知道我是个有身份有地位有名誉的女人!你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我将来的升值空间!你要带好榜样作用,你要卡了我……”古墓忍不住拉拉她,她快把归一戳坏了,幻惜挥开身后的手:“别来我……你要是卡了以后就是反面教材!肯定大街小巷都知道谁谁谁那个继母容不下前妻的儿子怎么着把他弄死了!还是用童工骗他去参……让你别拉我……骗他参军就是为了让他死在外……”
古墓一直再接再厉的拉这个女人,他就纳闷归一为什么不还手,和归一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从没见归一挨打不还手的时候,况且这个也太狠了,都快把归一戳大树底下了,还有这女的太能说,不知道的以为她用语言攻击而非指力。
“……要做好榜样作用!以后当案例写史书时!别人才会……谁在拉老娘!”幻惜一回头就见到一张惨白如鬼,眼睛如死鱼的面孔,但是幻惜是谁!真鬼都见过还怕这个冒牌货,所以她不可以用戳龙归一的力道开始戳他:“你当你是谁呀!贴张面膜就是养肤呀,一看你也不是好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就是你带坏我家小归的……”
古墓此刻比归一还傻—幻惜戳他他都不知道躲,那是因为这张生气的脸让他记忆犹新,如果他的记忆力没错,如果他还是空致净欣赏的古墓,那他就一定记得一年前的那五百两银子,更记得一身华服下龙主背后的这个女人—亲政王妃:徐幻惜!这人如果是龙家主母?那归一呢!归一是谁不言而喻!历经无数风雨的古墓震惊了,震惊的根本就不知道要跑,全当幻惜的轰炸是音乐。
“……我家小归以前乖巧听话人见人夸!可自从跟了你后,他就没一天老实过!你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用邪门歪法让我家小归学坏的!你安的什么心呀!要是我家小归在战场上有个三长两短谁陪我的名声,谁洗刷我的污点,谁为我的清白作证,我含辛茹苦的把他拉扯大,我容易吗!我一把汤一把米的喂他我容易吗!可如今……”
龙归一躲在一边,痛苦的揉揉身上浮现的青紫,实在没能力营救自己的兄弟,俗话说死道友死不贫道,他就当没看见好了,以后多请古墓吃两顿好的,多给古墓娶几个老婆,弥补他此刻受的委屈,都怪这个女人太恐怖,让他发扬爱护部下礼贤下士的精神都太难,所以他沉默,他闪躲,他鸵鸟的当什么都没看见,不小心瞄到可怜的古墓,归一不小心—啊—了一声,被戳的时候真的很疼!他都痛。
“……我看你就是敌人派来的间谍!是不是看我家小归长的好看想卖去做鸭子啊!我警告你!有老娘在你永远都别想!……如果你非说你是带着让我家小归杨明天下的心理来的!那我要说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好!我就不信你们要追求理想非得上战场,你要明白我家小归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除了努力还可以走后门嘛,你没听过坐拥只是不如坐拥老爸吗,我家小归他爹可是副主席,而且马上就是正的了,等他爹成了正的将来我家小归……放开我!你快放开我!”
狐狸揽住她的腰实在不忍心这个懵头的少年再受她的虐待:“他俩都快被你折磨死了。”
“不打不长记性。”
“是!你有理!不过你打你的人就好干嘛欺负别人。”看着古墓愣头愣脑莫名奇妙被戳了满头包的惨样,狐狸忍不住让濒临发飙的女人多谢理智,有仇就该找主不要伤及无辜。
古墓摸着头终于被疼痛掩盖了震惊,他看眼幻惜明白归一为啥躲的那么狼狈了,不过归一呢?他抬头望去,归一正被获得自由的幻惜逼的躲在大树后面颤抖:“你……你不要……过来。”
古墓不禁皱眉:这个女人很难对付吗!
幻惜双手抱胸,站在原地看着他:“我不过去,你过来,给你三秒钟过来,否则你死定了。”
归一瞬间站幻惜面前,视死如归,英勇就义道:“打吧。”
古墓和狐狸赞赏的看着他:真勇敢。
幻惜却凑他耳边小声道:“你老爸有没有找女人。”
归一惊讶的抬头,幻惜友好的摸摸他的杂发:“字面意思。”
归一摇摇头。
幻惜锲而不舍道:“有没有跟幽冥宫那位嗯嗯呀呀。”
龙归一尴尬的再摇摇头。
幻惜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怎么才能逮到他出轨呢。”
归一终于:“啊?”那就更要想办法了。
狐狸从后面抱住她,越过她的肩头看向归一,笑的分外灿烂:“你好。”
龙归一看眼他环在幻惜腰上的手,长鞭瞬间扫向幻惜的腹部。
狐狸慌张的立即后退,他没料到这个小家伙会出手。
他放手后鞭子没打上幻惜诡异的顷刻间消失,幻惜保持的原来的姿势想事情,狐狸此刻不得不佩服幻惜的神经。
狐狸谨慎的看向归一,归一冷然以对,身为龙潜远的长子他的威严和气势自然不会输给一个数钞票的商人。
狐狸也首次正视这个人物:“不错嘛。”
龙归一不回话只是警觉的看着他,只要他接近幻惜一米以内,龙归一的鞭子必甩上他笑的欠扁的脸:“他是谁?”
幻惜回头看狐狸一眼:“人。”
狐狸跺跺脚,撒娇的嚷道:“讨厌了,少说了几个字拉,你该说我是你的男人。”
啪—长鞭直追狐狸的面门。
狐狸这次有了准备,长笛迎上归一的长鞭,笛身与鞭子相撞竟不受鞭身所伤。
龙归一并不惊讶,因为他以幻惜的实力判定眼前的男人,他认为和幻惜在一起的人都会很厉害,自然也不会惊讶,龙归一凭借一年来研究手中武器的所得再加上龙倾折耐心的教导,今日与狐狸过招也打的有声有色,虽然难免沾了点武器上的优势,但狐狸也有年龄上的优势。
狐狸现在就很鹾,想他二十岁高龄被一个小孩子追着打,传出去他怎么在江湖上混,要命的是他的武器竟然和幻惜的一摸一样,刚开始时他以为只是样子一样,但现在看来连功都一样,这让他怎么受的住,幻惜的那条鞭子多变态他比谁都清楚,因为他经常被那条鞭子打下床,不是被幻惜就是被一条鞭子,第一次被打时他差点没看大夫没拜鬼神。
狐狸错估了归一的实力打斗中竟落了下风。
归一从不轻看敌人,手法也是高人指导打他个措手不及绰绰有余,归一每招每势都没有松懈,每次都是直击要害,更何况还是在幻惜面前出手,他可丢不起那人。
他不丢人的结果就是狐狸险些丢人,可狐狸就是狐狸,没有实力他不可能霸住边关市场无人能敌。就在他放下轻视要稳站上风时,归一不打了。
归一发现这个人不值得打,这种感觉来自手中的长鞭,他信任他的武器更信任这个刚刚险些出状况的男人,归一收手,鹰眼无情无波的看他一眼,转身走到幻惜身边像个孩子一样牵起幻惜的手,撒娇道:“我变厉害了吗?”
古墓闻言差点没栽地上。
狐狸挫败的感觉自己被利用了,不过他不得不想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儿子都这么能打,老子肯定更不好对付。虽然归一此刻看起来糟蹋点,但是刚才出手的架势想必出身不错,他该不该为幻惜犯险呢?
逐鹿天下80与龙交手
“该怎么办呢?”怎么才能看起来是她委屈的要死呢?
小归不动声色的牵着她,冷淡的看着她思考的表情提议道:“你别想。”想也是自我罪受。
幻惜瞪了他一眼,一个逃家的小p孩还敢说她,等等———他逃家,逃家,除了他还有一个人逃家,那就是说————幻惜灵光一现,笑眯眯的看着龙归一。
龙归一往后退一步谨慎的看着她:“你想干嘛?”
幻惜快一步把他嘬怀里,诌媚的笑说:“儿子,帮娘个忙吧。”
龙归一瞬间呼吸困难的皱着眉:这个烂女人就是不能对她太好了。
“儿子,宝贝儿子,小心肝,娘最疼你,你要和娘站统一哦。”龙归一使劲推着她,实在讨厌这个女人动不动就这副德行。
幻惜可不管他难不难受,她只要这个小子答应帮忙而已“娘知道宝贝最好了,宝贝一定不忍心让娘不开心的,答应娘吧,娘绝对不让你干伤天害理的事啦!你要不干我就收了你的鞭子。“
归一闻言惊讶的看着她——收他的鞭子,不行!
“瞧你那德行,镇定,让心肝亲一下就当答应娘了。“——啵——
亲的很响,响亮了幻惜的心灵,阴了归一的面容,不守好似大家都不曾窥探他一闪而过的羞涩。
狐狸见心上人调戏良家妇男,不屑道:“没长熟的困子也敢吃,小心酸牙。”回头看向归一的眼神多了分敌意,而归一看他的眼神早有七八分不爽,这两人也够无聊的,人家幻惜有家有室你们吃的哪门子飞醋。
……
幻惜搂着他的脖子,笑的就像一只偷腥的老猫:“过来我告诉你干什么。”
……
送走不停嘱咐他们的幻惜,古墓首先擦了擦汗,用他比死鱼还死鱼的声音道:“你真的要做。”
归一鹰眼下垂,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你感觉她怎么样?”
“恩?”
“你曾说付染衣有母仪天下的姿态,那她呢?”
古墓闻言沉默的低下头,这个问题不能回答,以前什么都不知道说了不外乎就是玩笑,可现在呢?那可是真正的亲政王妃,但归一的问题肯定没这么简单,因为此刻和当初的场合不同,况且古墓怎么看这个女人也不像能适应宫迁生活的人,她太肆意,束缚反而成了累赘,如果给她穿上一身凤袍,带上凤冠,母仪天下?不过就她刚才那样子,两人不自觉的互看一眼,一口同声:“太可怕了~”
……
突然古墓的死鱼眼鼓成蛤蟆道:“你想!?”
归一鹰眼望向天空里面翱翔千里,翅挥展:“你说呢!”
古墓笑了,笑的很鬼,笑的很妖,他主动退后一步走在了归一的后面,久不曾涌动的心有了渴望,有了期盼,有了俯瞰天下的欲望,他就知道归一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对一个女子示好,原来……古墓笑,他的笑就是一座平地的坟墓翻开了她表露出了里面的骨骼,附带了恐怖的面容,不过只是想到某个人的任务两人再恐怖的心思都比不过额头冒出的冷汗。
……
第二天清晨,老天都感染了两人的伤怀,灰蒙蒙的阴着。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古墓和归一早已熟悉边城的天气,这层雾气起码到了中午才能消散。
古墓和归一就在这层雾气中坐在慕谣竹的帐外,用一种似感慨似惋惜似无奈似忧愁似渴望的语气道:“这个时候如果有个女人就好。”
古墓很配合的拿出纸条看一眼说道:“是,早上的咱们容易冲动。”让他吐吧。
归一握着刀柄随意把柄身移个方向里面竟全是字他直接照着念道:“可惜龙主军纪严明。”
古墓把便条贴脚上,摆弄着他的泡泡脚道:“难道龙主就没需要?”
归一无奈的叹口气:“是男人都有。”无奈两字后面有注明,要不然他一个调调念完。
“听说龙主的功法不容易冲动。”
“骗人的吧,男人不冲动就是不是男人了,你看龙主像是不行的人吗?”归一还故意压低声音道:“据说一个人的权利心有多重,欲望就有多重。”
“郡龙主……”
“肯定想,我听说龙主这两天精神状态不好,八成想疯了,一年不碰女人是个人都想,我现在见了毒的都看不清公的。”
“我也是”
两人台词落幕,从大树下起身唉嘘短叹的离场,两人离场后统统捏着手里的纸条,巴不得把徐幻惜千刀万剐……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幻惜就是看他两小,才给他们一组相对文明的对话。等他两离开后,另一组人的几近于直白:“老子早上天天打手枪,都t是女人害的!”
“老兄,别气听说花楼来个雏今晚去消遥一下。”两人坏笑的低下头,悄声道:“听说城主有意把女儿嫁给龙主呢!”
“靠!八成怕龙主鳖坏了!”两人在笑声中越走越远……
要说两组人的语言有作用吗?看看现在的穆谣竹吧。穆谣竹确实在思考,她不笨,也干过半生坏事,男人是怎么回事她比谁都清楚,她想不到有人会算计她,更想不到她的早餐是幻惜偷换的加料产品,只能怪她不知道边城来了个怨妇。
“城主之女吗?”穆谣竹小声嘀咕着心中勾勒出她的样子,大概和幻惜一样的年纪,笑的时候有两个甜甜的酒窝,她第一见龙主时,好像就很……就很……那个,不过她跟了龙主十年,这其中的关系她又比别人更有体会,龙主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可是?龙主有需求吗?有吗?她也琢磨不透,回想十年来的种种她好似找不出龙主好女色的证据,不过龙主以前在固定时间宠幸后院女妇也是事实,如今战在边关,龙主一年都不曾近女色,或许真趁了某人的意呢?
如果龙主纳了那个小女孩,房事也顺理成章,不行,或者她可以试试,如果龙主有需……穆谣竹低下头,女儿娇态迷晕了窗外的萧山,虽然嫁入龙家十年,穆谣竹却很奇怪,别人是从羞涩到成熟,她是从大胆到保守,可事关儿女情长,她想问题难免失了心智,而此刻她真的想去试试,因为那俩个小兵的交谈让她想到了男人,而龙主就是男人,最主要的是,她追来就是为了龙主,她不死心的想把握这次机会,她爱了十年不可能永远安于没有回应,她独有的江湖豪气依然存在,她要试试,就算失败也要试试,女人嘛总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况且那个男人还是她的最爱呢!
萧山没见两个冒牌的小兵,他站在窗外只是以为他的宫主又要做“傻事”了。
清晨的雾气还没散开,穆谣竹穿了一身简单的青衫决心出门。
幻惜骑在牛背上让狐狸挡着她,跟在穆谣竹身后等着拾便宜。“嘿嘿。”
“那人不是你相公吗?”
“我是那种没眼光的人吗?”
狐狸摸摸鼻子奇怪她相公究竟是谁?
……
函城府邸,这里于三个月前安排给龙主休息,函城城主柳大人移去别馆。穆谣竹站在门外,想着她该不该进去,她虽然跟了出来但是她还不敢靠近龙主,她也不知道违背了龙主有什么后果,但是让她回去她真甘心吗!所以她想了想厚脸皮的徐幻惜,也坚定的走了进去。
幻惜盯着她的消失的背景差点没尖叫出声:成功了,接下去捉j,捉j!捉j万岁!
狐狸瞅着穆谣竹进去,面部抽筋的看着她道:“你相公不会是龙主吧。”
幻惜刚想爬墙,长鞭一扫,大方的点点头:“是啊。”
——碰——狐狸英勇的倒地上,眼睛上翻,鼻孩子无气,口里不停的念叨着:“龙主……龙主……”——咔——彻底晕了过去。
路人摇摇头只当他是一个慕名而来的追随者,免不了为他的忠诚一阵叹息。
幻惜趴在墙头上,长鞭倘住她的气息,发光的约眼直直的看着进来的穆谣竹。
倾折恭敬的上前:“穆统领,你有事吗??”他不记得龙主有传唤谁。
“啊?”让她怎么说呢,她避开倾折的目光说:“有点事。”
“属下为你传报。”
幻惜忍不住骂他九辈亲属:呀的!你通报了就没戏唱了!她毫不犹豫的翻身而下,照着他的颈项一拍,把人拖墙角毁尸来迹。
穆谣竹也想到了会被拒绝,当她退过来时,已经没了倾折的人影:难道老天都在帮她。于是她深叹一口气,心一横,推门进去。
就在幻惜打算冲进去看戏时,龙倾侍意外的站她面前看着她。
幻惜不好意思的看看天,瞅瞅地,友好的笑容挂在脸上曰:“呵呵,好久不见?”
龙倾侍黑着脸后倾一点,看眼躺在地上的兄弟想听她解释,幻惜晃着手臂挠挠头,笑的牙齿都在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