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都给我滚!”
剑儿带着哭音道:“副主怎么办。”
萧山手一挥门窗自动合闭:“先让她冷静会,我在这守着,你去休息。”
“副主……”
“放心有我。”他爱了这么多年现在是彻底完了吗?输给龙主想来也不丢人,只是那个人为何不好好待她。
无忧阁:
“安儿,你骗人的吧?”宫空儿听说龙主在那个花孔雀那直觉认为小丫头在骗人。
“没,奴婢说的是真的。奴婢亲耳听小景说的。”
宫空儿手里的梳子一顿,慢慢的道:“是吗……”
“是的!真的!夫人不信您可以问小景!”
天姿阁:
司徒雨昕的站在窗边一夜了,想不到今早的消息比昨晚更不可思议,龙主竟然会在那个女人那过夜,是她们都小看她了吗!不过丞相之女下嫁也是值得期待的事。
“夫人,午饭准备好了。”
“亲芢呢。”
“回夫人,小姐练琴呢。”
“恩,派人去东房打声招呼就说我想把天星阁收拾出来给下月进来的新夫人。”
“是。”
引楼:
“咳咳……咳咳……咳咳……”
“夫人,您别吓奴婢呀!您这是怎么了!小艾!大夫来了没!快点!”
“咳咳!”床上的的人虚荣的根本没有力气抬起手臂:“咳咳……”
小丫头哭的泣不成声:“夫人,您什么都别说了养病要紧,等您好了主子会来看您的……呜呜……小艾!大夫!”
丫头的这句安慰好像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床上的人咳嗽渐渐平稳,可床下的丫头越哭眼泪越多……
前堂飞烟第六十二章
太阳快要下山时,幻惜把龙潜远拐出来了--嘻嘻,光明正大的出门耶!这个时间街上的人并不多,叫卖的老板懒洋洋的等着自投罗网的客人,行人慢悠悠的走过,偶然聚集偶然分散,大多数人谈笑间以分道扬镳,也有姑娘停在胭脂摊前,可大多是看看,也有儿童嬉笑着瞧看捏糖人但只是在表演。
龙倾侍和龙倾折死盯着乱跑的徐幻惜。怎么也不明白在主院的主子怎么突然从东房出来了,而且龙主今天还穿了一身银白色的衣服这是要干嘛……颠倒黑白?
幻惜拉着龙回一在街道上乱窜,她可是好久没光明正大的出来转了。“哇!这是什么?”
“字画。”
幻惜直接无语:“我当然知道!我是问写的什么?”
龙回一仔细的看看,指着挂起的字画念道:“一脉兰香邀月品。”
灰布衫大叔一看两人的穿着赶紧凑过来谄媚道:“姑娘,这可是一方大师出的名对,不如买一副回去激励小少爷治学。”
“一方大师!”龙回一惊叫。
幻惜敲上他脑袋:“笨,没听见不是手迹呀。”
灰布衫大叔也不恼怒:“确实不是手迹小人也卖不起。”
“有下联吗?”有下联就买一副反正这小子喜欢,地摊货她还有能力狂扫。
龙潜远脚步未停,只是放慢了速度,龙倾侍寸步不离的跟他身后。
龙倾折留在幻惜身边,非常郁闷成了保姆。
“下联……这……”好像没有。
正当幻惜和回一看着入神时,一个矮胖的少年从里面走出来道:“姑娘如果您喜欢小人可以勉强给出下联,虽不完美但应该不影响姑娘观赏。”
大叔见他出来忙呵斥道:“回去!读书人不能沾了铜臭!”
“爹--”男子皱眉,却看向幻惜,这么多年都是爹爹卖画为生,不过生意不太好,母亲身体每况日下他也想为家里分担负担:“姑娘感觉如何?”
“说说看。”
矮胖少年一阵欣喜,自信的摊纸研磨写道:“一脉兰香邀月品;几弦琴韵送君行。”
灰衫老者有点担心,他不懂诗文虽然信任儿子的才学但是这是儿子第一次在客人面前显示。他心里很忐忑单纯的希望儿子的一切得到认同。
幻惜看着字迹是很正宗的楷书:“不错,要是我无非就对个千丝柳条湖面荡,你叫什么名字。”
“回姑娘在下杜敬。”
“可有兴趣做我儿西席。”
“你?”
幻惜把回一往他面前一推:“很聪明的孩子,你只需叫他识字。”
“这……”
“小折,把地址给他,明日辰时如果你出现在民妇家,就是小儿福气,希望能见到您。”说完幻惜牵着回一走了。
杜敬看着她们离开非常纳闷:他还小,尚不足成年谁家长辈肯把孩子交给他。他打开手里的纸条气血一阵翻腾,吓的灰布大叔立即关门歇业,急忙照顾娇儿。
幻惜在街头蹦跳着,看起来还不如回一沉稳:“空气真好。”
“娘,你快点,父亲已经走好远了。”
龙倾折点点头,非常赞同四少爷的说法。
……幻惜不急,什么都看两眼才肯移步,但就在幻惜看一块手帕时,一个农装少女从对面的米坊中走出来,她的装扮很朴实和幻惜一比就是天上地下的区别,但她很美,不但外在精致浑身散发的气质更是我见犹怜,如此装扮也掩不住她的魅力,反而更多了一丝柔和。
她独自一人疲惫的把米放在推车上,静静的往前走,她的速度不快也不慢,加上龙潜远有意等幻惜,少女推着车刚好赶上了龙潜远的脚步。
接下来就是狗血的相遇,龙潜远回头,她不经意的抬首,两人目光相对,鬼知道他们在这经典的一刻想了什么。
少女赶紧低下头,目光散乱心跳乱了章法,她立即加快脚下的步伐,甚至有丝逃跑的狼狈。
龙潜远面无表情,但看向她的目光明显多了停顿,这一点停顿就是翻江倒海的效果。
龙倾侍在她出现时身体紧绷,就连幻惜背后的龙倾折都很紧张。
幻惜拿着手帕有趣的看着他们,应该是旧情人会面吧。不过好像没有痛哭拥抱不依不饶呀!
“姑娘你买不买?”
“买。”
……--呀--少女走的太急不小心倒在地上,米粒从推车上四散,少女惊慌的去捡,幻惜闪电般的出现在她面前,帮她把米收起来,还把刚买的手帕送给她擦汗:“你好,我叫徐幻惜。”
少女似乎不习惯和人交谈,但她更没有回头看的勇气:“您好,小女古清幽。”
“名字真美就和人一样。”
少女不好意思的地下头,被一个比自己小的妹妹夸有点不适应。“谢谢你,我要走了。”
幻惜让开,看着她艰难的上路离开,呵呵,她刚冲的那么快他老公不会怪她没给他表现机会。
龙潜远走到她面前,幻惜不经意道:“她真漂亮,凌波欲去好似为风住,此种女子应生于官宦之家然后红颜祸国。”
“主母想象力真丰富。”
“那当然,我刚刚甚至看到冰山化雪当然要注意。”
龙倾折、龙倾侍闻言全部后退,女人这个时候往往都是吃醋。
龙潜远倒是没什么变化,却冷静道:“往事而已。”
“什么往事?”她不是很大肚,心里更不擅长容沙但是她是贤妻呀,为相公找女人也是工作之一哦。
龙潜远看向她,刚毅的面容无风无波,他突然取出一把普通的木簪轻轻的带她头上:“快点走,我们迟了。”
龙倾折、龙倾侍因主子的动作全部怪异的看着幻惜,她也怪异的看着他们,不解的取下头上的发饰一看,竟是自己在几条街前留意的小簪子,但……这东西不够高贵呀,可幻惜笑了,跑上前挽着他的胳膊、恩泽道:“原谅你曾经出轨。”
……古清幽怎么也没想到会碰到他,曾经的一幕幕在眼前回荡让她泪流满面心底微颤。
她爱他呀!那么单纯那么小心的爱着,陪着他走过一个个过去,牵着他的手背着家人许下海誓山盟,可是天意弄人,她却不属于他。
当年他们都还小,但是她知道她记得。那个牵着她手陪她去采莲的少年,那个不笑不哭却很喜欢跟着她的男子,那个在夜幕下小心翼翼的吻她说会娶她的人,可现在一切都晚了,不管什么原因是她亲手把他推开,在他功成名就之时骂他贪图富贵,当着所有人的面放弃他娶她为妻的坚决,只因为他有别的女人,他竟然有别的女人,那她算什么,千万中的一个还是花丛中的一株,她怕呀她怕自己在漫长的生活中失去她,更怕独守空闺的心境和自己心底的醋意。
她知道更不想加入他的生活,变的自己都不认识自己。可再见他,心里的痛只有他自己知道,龙主——讽刺的称呼,他不在是潜远不会哄她开心,不会因她的怒气在她的楼下站一天,她也不在是当年的小姐,现在什么都不是,甚至猜不透自己还是不是他的爱人。
西风多少恨可吹散她的眉弯。
“姐,你怎么了?”
“没事,累了。”
古墓埋怨的接过她手中的推车:“多休息。”
清幽看着他笑了,笑的很满足:“知道了。”单看她的外表有谁会猜想她已经二十多岁,这般姿色确实在等待一位豪杰,只是那个男人似乎不会为她放弃……她叹口气裙带飘飞眉间忧愁。
前堂飞烟第六十三章
清静了两天的陇墓堡重新有了声音,但这个声音不太好,随处可见角落的下人们在嘀咕她们的当家主母,意思大多是勾引龙主不守女则祸国殃民什么的。
幻惜就不能理解了什么叫她勾引他呀,如果她一头瞎热她勾引的了那个大男人吗,考!欺负她没后台。
幻惜躺在琉璃瓦上捏着小蓝猫的尾巴听它惨叫:“可恶的一群人,明天写个《东院守则》不听话的都斩了!”
“啊!--”
幻惜一惊,赶紧坐起来:“怎么了!”
是儿,康儿福儿也赶紧跑了过来。
非儿脸色发白的从里屋跑出来颤抖的指着里面根本说不出话。
幻惜丢开小猫走进她:“你见鬼啦!”
“不……不……”
“说话呀!”
非儿双腿战栗随时有可能晕倒。“主母……蛇……有蛇……”
“啊--”是儿闻言赶紧躲幻惜身后。
康儿、福儿不敢光明正大的让主母挡驾但也都适当的往后退了退。
幻惜掏出鞭子稳住非儿要往里走,非儿使劲拽着她不让她去。
“没事的,相信我。”幻惜带着几个丫头站到自己床前看着三天体型黝黑的蛇吐着红色的馨子在被褥上蠕动时眼光骤冷,手起鞭落三条活物顷刻间成了死物。
是儿、康儿看着它们的尸体忍不住一阵呕吐,非儿直接昏了过去。
幻惜慢悠悠的歪着头看着她们:“真没用,小景!”
“奴婢在。”
“把这三东西剥了掉东院主门,旁边赋个帖子--认领宠物。”
“是。”
这几个丫头就小景有用--脑袋单纯人也胆大,再看看那几个脸色发白的,唉--想她一世英名就毁在几个丫头手里了:“中午之前如果没人收尸,就请全体女眷东院门口集合!”
“明白!”
前堂飞烟063幻惜立威
看来风头过胜母猪已肥,幻惜在镜子前让是儿为她整装,她可没傻的认为有人会去认养,看来还得亲自出马踩死几个。
“主母,够了吗?”
幻惜摸摸头上的十五支发簪,又取出三个凤屏:“一块放上去。”
是儿窃笑:“主母,你也不怕压坏你的脖子。”
“甜蜜的负担。”
一盘盘的首饰挂上她的颈项,一圈圈的珍珠掩住她细致的手臂,华贵的服饰穿出了从未有过的奢华。她抬起手,是儿扶住她,灼目的钻石在阳光下闪闪流转,指甲上倒影着一个株又一株小草,顾盼流离中脱了稚气只剩女子的妩媚:“管家,人都到齐了吗?”
“回主母,齐了。”
“走吧,去看看那帮蝎子蜈蚣。”幻惜大牌的让是儿搀着,是儿串演着古代太监的角色让她把手搭自己胳膊上,但苦处只有是儿知道,她家主母的手臂足有几斤重,这不是要害她吗!
“再有个太阳镜就好了,够黑道。”
几个丫头闻言一致撇开头全当她抽风。
东院的大门连着主院,但和主院之间又隔着一做小花圃让东院在陇墓堡之中独立主院之外,东院的大门相当女性化中间一座大型拱门两侧是座葫芦型的侧门,前面是一出平坦的空地,空地一侧是水塘一侧是凉亭,门边上平时镶嵌一些姑娘们喜欢的花雕或者挂一些新奇的事物,可如今也够稀奇的挂了三条一米多长的毒蛇,还都是开膛破肚后血淋淋的掉在那。它们的面前站着一排排女子。
“见过主母,主母康福。”姿态各异的女子全体俯身。
幻惜坐上龙熙攘搬来的镂空木椅,看向她们的目光温柔可亲:“好久没和妹妹们聊了怪想念的。”
“多谢主母惦记。”
慕谣竹身在其中孤傲狠厉并没拘礼。
司徒雨昕也只是象征性的弯了腰。
其她人有的不满、有的揣测、有的沉思。
看着眼前的五十多位佳丽,幻惜真想赞叹龙潜远挑女人的眼光,高矮胖瘦、雅俗美丑、冷柔娇横面面俱到:“我今天也没想和大家废话,咱们既然进了一家门我也就没指望着谁出去,大家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最好,母慈子孝你情我侬,但是吧,我也不知哪得罪了诸位妹妹,竟然喜的你要送我如此毒物,你既然这么在乎我,我当然也要感谢你,大家说说是谁这么爱我,想把我灭了呀!”
话落,除了司徒雨昕和慕谣竹其她人统统跪倒:“主母明察。”
“主母洪福。”
“要不然咱们投票解决,票高者得!”
“请主母三思。”
幻惜一一扫过众人,眼神平稳态度温和,手臂摇动间也只能听到玉器的碰撞声。下面的人跪身低首各种心思要是猜还真是麻烦:“得了,三思个屁,嫉妒的都杀红眼了在三思我就是白痴。”
众人一阵无语。
“我早就把话说明了,我死对你们没好处,估计大家这两天看我得宠有些人的情感冲昏了理智很想把我干掉,可你要想清楚那个丞相之女就好来了,如果我死了她就是主母,以她的家世和背景你们什么优越感都没了,如果她还上过几节宫斗课那你们就是蚂蚁,人家想怎么捏怎么捏,你说我死了你们不是把自己往坑里推吗,当然我也知道你们恨我,恨我这两天太嚣张霸着龙主不放,但你要知道他是我能左右的吗,他可是龙主你们和她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他什么烂性格你们不知道吗,他一不可能为了我得罪后院,二不会为了我死去活来,三不会感情战胜理智,你担心个屁呀!我当好我的主母,你当好你的小妾大家各司其职皆大欢喜,我也不是小气的容不下人的人,如果你识相点没事多夸夸我给我两蜜枣吃我会很看好你的,也许能活到死的就要跟我过一辈子,我没事天天嫉妒你那我还要不要享受人生了,所以你没事也别想着除掉我,我不是软柿子你捏不死我,你不如把用在我身上的时间多为龙主绣套衣服或者给他写副字画,必定男人有时候是要哄的,我也不噎着藏着了前天写了个《冰男攻略计划》相公也帮我修改了一下,大家拿回去看看,不要没事盯着我,我活着绝对比死了对你有好处。至于那些和我有私人恩怨的,非和我过招,我也接着,以后大家放聪明点,多往远处看看,将来龙主的成就绝对很高,他的女人只会多不会少,咱们必须适应,无法适应的你趁早滚蛋,多宠谁一点少疼谁一点也许以后因为利益关系是难免的,如果你没做好当一个优等小妾的心态,那你就自杀吧,免得你犯下大错毁了你在龙主心目中的地位,有眼光的就准备和我一起死,没眼光绝对是半路被咔嚓的主,你没事把嫉妒放心里多给自己找点事做,把你的美从内而外的散发出来,这样比较吸引男人,当然你也别没事给龙主带绿帽子,我怕你死的很惨,好了我的意思就这么多,谁好有不懂的可以提。”
“龙主那天为什么在东房。”
幻惜淡淡一笑,暗付这丑女真是事多:“我死皮赖脸拽的,那天我暗查引楼半路碰到了他。”幻惜说着很注意那个病态女的变化,可结果人家无任何变化:“顺便我就用我的人格魅力感染了他一下,再加上我又是主母所以他就跟我走了。”
“还会有下次吗?”宫空儿问话时眼睛眨的很纯真。
幻惜换个姿势,慵懒的抚着蓝猫的柔毛回答的很认真:“这不好说,但我不会轻易破坏大家的侍寝时间,只要你别犯很大的事我不会无理取闹,再说我也没那能力。”
“龙主为你破例了。”情殇并不客气说话直点要害。
“这我无话可说,但你必须承受,因为弄不好咱们以后都要学会承受。”
下面的人沉默了,这是事实,龙主的身为和以后的道路都在那摆着,这是不得不接受的将来。
“大家也不用太沮丧,龙主的为人咱们都清楚他不会做的太过份,以后大家没事了就在一起聚聚说说闲话谈谈、服装不要想着勾心斗角,没用!你斗不过龙主的将来,我这两天闲着制定了个东院攀升计划,你也别想着干掉谁往上爬了,大家要换条路子走出新意,以后就按我说的做,别总想我死,我是为你们好滴。大家还有事吗,没事我就为我以上说的话表现自己拥有的实施的实力。”
众女听了最后一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太理解她的意思。
幻惜也不在废话,招招手道:“小景,把昨天的莲子汤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