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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心续集:若曦与胤禛的完美结局第17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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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小顺子面前道:“起来吧,现在四阿哥营中,谁照顾着?”小顺子站起,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道:“熹妃娘娘和四福晋。”

我走至帐前,掀帘而入。弘历斜靠在软榻上,两手放在脑后,眼睛微闭,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了,他右脚下垫着软垫,整个脚踝红肿得发亮。傅雅半蹲着身子,专注而轻柔地擦着药膏。环顾四周,只有他们两人,熹妃并不在场。我踌躇一阵,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开口的好,遂转身往外行去。刚至帐门,正要掀帘,帘子已“呼”地被人从外面掀开。

“姑姑,你要走了吗?”来不及阻止,承欢已抓起我的手向内走去。闻声,弘历支着身子,默默地打量着我。

傅雅放下药,直起身子,正要行礼,我急忙走过去,托住她的胳膊,微微一笑。她看了我一眼,头一低,用手擦了擦眼角,复抬起头,道:“太医说休息几日就好了。”她双眼微红,显然是刚刚哭过。我心中一阵泛酸,她是真心爱着弘历的,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我叹口气,走到旁边,拿起盆中的湿帕子,拧了拧水,走过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浅笑着道:“继续上药吧。”一直默立在身边的承欢嘻嘻笑道:“嫂嫂这是心疼哥哥呢?”傅雅面上一红,伸手作势要打承欢,承欢身子一晃,抓住弘历的手,仍打趣傅雅道:“嫂嫂默认了。”

我眉眼含笑地看着她们,无意中掠了弘历一眼,他仍如刚才一般,面色平静,眸中神色淡淡,没有一丝感情在内。我心中突地酸涩不已,可又不知从何处着手处理。他早已明白,也早已知晓我的身份和我的感情,他很有分寸地控制着自己的言行举止,没有说过出格的话,也没有做过不合身份的事。可是,他越是如此,我却越发害怕和恐慌。

《步步惊心》第十八章(1)

一轮淡青色的月亮,将满园草树镀上了一层水银。林中黄灿灿的野菊弥漫着清冽的香气,在凉凉的夜风中飘荡着。从旁边湖里吹过来的霰雾,丝丝如缕,如梦幻仙境。

想想白天弘历的表情,又想到敏敏刻意回避着自己,心情郁闷难当。我重重叹了口气,自林中走出,踱过道路,踅进湖中的长廊里,信步向前走着。

“可是兰贵妃?”前面传来一声轻轻的问话声。

我一怔,从遐想中惊醒过来,循声望去,心中一喜,月光下敏敏静静地倚在栏杆上。我疾步走过去,两人对望一会儿,我拉起她的手,轻声叫道:“敏敏。”

她身子一抖,猛地挣开我的手,默默盯着我,似是难以相信,我居然如此称呼她。我苦笑着静静等待她开口。半晌后,她一字一句地道:“你知道我和若曦的事。”我深深吸口气,盯着她的脸孔,道:“我就是如假包换的马尔泰·若曦。”她怔忡地望着我,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她面带鄙夷地嘲讽道:“你也是这样对皇帝说的吗?”

我黯然垂首,轻轻地苦笑着。在她心中,如今的我只是靠心机和手段谋取胤禛宠爱的肤浅女子。单纯如敏敏都如此想,那宫中的人,大概都是如此看待我。

抬起头,鼻头有些酸,喉咙有些堵,但一时之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遂面色凄婉地盯着她。被我笑得有些微愣的敏敏一皱眉头,微怒道:“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不是利用了若曦才得到皇帝的爱吗?”

我心中悲伤,一把抓住她的手,直直地盯着她道:“姐姐,不管你曾经历过什么,都忘掉吧……”

这是我入十四府后,她信中的原话,她不可能不记得,或许只有说出这些,她才能相信。她一把推开我,往后退了两步,双手紧紧抓住栏杆,满脸的惊诧。

泪水自我脸上悄然滑下,流入口中,酸酸涩涩,我哽咽着继续自己的回信:“我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幸福就在点滴记忆中。这么多年,从没有这么心境平和安乐过,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她松开手,向前走了一步,用手摸了摸我的脸,喃喃地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自语一阵,她眸中亮光一闪,疑道:“你入宫之前可在十四爷府中?”

看她的神情,应是信了七八分,大概是无法说服自己,不明白为什么看到的若曦竟是另外一张面孔。我轻轻一笑,拭去眼角的泪,笑道:“敏敏,十四虽不是我的星星或是月亮,可总还是我的知己朋友,我们的通信自会亲自送到我的手里,绝不会假手于人。”

她凝神注视我一会儿,才道:“当年佐鹰专门派人来打探过,若曦确实已经不在了,难道中间有误会?可你的容貌只是二十多岁的年青女子,不可能是若曦。”

我再次苦笑,不知道要怎么给她解释,让她相信。

两人对视着,半晌后,敏敏开口问道:“那你呢?你会忘了他,忘了月亮,去找星星吗?”我一怔,侧头细想一下,猛然间憬悟,这是她曾经问过自己的一句话,这事关八爷,即使从若曦口中知道了一些事的人,也不会知道此事。

我上前拉起她的手,她手一挡,却没能推开,瞟了我一眼,便任由我握着。

我对她微笑着道:“会的!我会睁大双眼去找的,只要那颗星星是属于我的,我不会错过的。”她神色一变,眼中隐隐含着泪,上上下下打量了我许久,猛地搂住我,哭道:“若曦,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他们都说你不在了?”我搂着她,泪水狂涌出来,边哭边道:“你不用担心,不管我的样子如何变化,我都是你的朋友若曦。”

哭完之后,我们倚在廊子护栏边,喁喁低语,叙着别后离情。

她挎着我的胳膊,紧握着我的手,眼角带着笑道:“你找到了。”微怔一下,随即明白她话中含义,心中一暖,嫣然笑道:“是,我找到了,我虽不是他唯一的星星,而他却是我一个人的月亮。”

晕黄的宫灯上下摇曳着,我面带着微笑,以左手支头,右手拿起发梢轻轻地在他胸前画着圈,静静地打量着熟睡中的胤禛。他闭着眼,嘴角上扬,轻轻地说道:“醒了?”我“哦”地应了声,仍继续着刚才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轻轻地握着我的手,微笑着道:“昨日和敏敏相认了?”我抿嘴一笑,点点头,见他脸上仍带一丝倦容,我抽出手,抚抚他的脸道:“天还早,再睡会儿吧。”

他眸中笑意加深,双手放于脑后,凝神直直地望着我,顺着他的眼光,我面上一热,笑着拍他一下,拉起薄被盖在身上。

他哑着嗓子沉沉一笑,拉我入怀,摸着我散开的长发,笑道:“若曦,你好些日子没有穿这件睡袍了。”这是我仿照现代的吊带睡衣,用上好的丝绸做的,穿在身上有如无物,简单又舒服。

此时,他的眸子漆黑如墨,深情地凝望着我。手也自我背上轻柔地一路抚下去,我整个人麻麻酥酥,身子缓缓地贴上去,主动地吻在他的薄唇上……

残阳隐去,夜幕悄悄升腾。

我和敏敏携手站着,远远地望着那堆篝火,相视轻笑。敏敏紧握了我的手一下,侧头望着我道:“好像又回到当年塞外那美好的时光。”我拍拍她的手,浅浅笑道:“是啊。”

两人微笑着,过了一会儿,她面色微变,盯着我肃容问道:“若曦,你真的幸福吗?”我微怔一下,继而明白了她的意思,苦笑道:“一直不希望仰望着四面宫墙过一生,可当真正离开后,却觉得撕心裂肺、生不如死。如今的生活,虽说偶有风波,但我依然感到温暖和踏实。”她对我一笑,低下了头,沉默一会儿,抬起头,轻声道:“他也幸福吗?”

我微怔过后,马上明白了她口中的“他”是谁,遂挽着她的胳膊,看着她,浅笑道:“佐鹰不好吗?”她慌忙摇头,抓住我的手,盯着我,压低声音急急辩解:“佐鹰对我极好,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我只是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见她慌乱的样子,我“扑哧”笑了起来。见状,她微怔过后,先白我一眼,接着趁我不防两手直向我腋窝袭来,大声道:“让你知道捉弄我的下场是什么。”

《步步惊心》第十八章(2)

我们边笑边跑,犹如在当年草原上。闹了一阵,我们躺在草地上,静默地望着满天繁星。敏敏开口道:“十三爷身边名叫张慧之的女子,是他新宠的侍妾吗?绿芜呢?她怎么办,她会受得了吗?”

原来她担心的是此事。我轻叹一声,将绿芜改名的事细说一遍。敏敏侧过头,笑道:“我还以为十三爷是喜新厌旧的薄情之人呢?”

我心中突然有个主意,猛地起身,看着敏敏道:“你可愿意认识她?”敏敏起身,大声笑道:“如此奇女子,为何不见。只是十三爷会不会……”她未说完便大笑起来,我斜睨她一眼,也笑道:“他不想让你见就不见了吗?”敏敏站起来,边拉我起身边道:“希望绿芜不嫌我这塞外之人粗陋。”

未行几步,便见对面影影绰绰地走来一人。来人似是沉溺于自己的思绪中,缓缓地走着,不注意周遭的一切。待来人渐近,我轻声叫道:“前面可是慧之?”她脚步一顿,用帕子轻轻拭了一下脸,才上前躬身一礼道:“慧之见过娘娘、王妃。”

我上前扶起她,发现她手中的帕子已湿了一片。她抽出帕子,轻轻往后一退,眼神越过我看了敏敏一眼,垂首轻声道:“慧之告退。”

我长叹口气,道:“不要太伤心了,承欢长大了自会明白你的用心良苦,她不会怪你。现在虽然你们不能长聚,但最起码还能偶尔见面。”她幽幽一叹,转身离去。

敏敏过来,和我并排站在一起,凝神看着绿芜离去的方向,不解地问:“她怎么了?”我对她微微一笑,提步向前走去。敏敏紧跟在我身旁,一拽我,我看过去,她纳闷地道:“她不喜欢我?”我摇摇头道:“她有些事需回去。”见敏敏一脸迷茫,我低头一笑。

人的感情是在接触中产生的,任谁都无法用外力改变。承欢自小离开绿芜,又何来亲情之说?因此,这件事任谁都无能为力,多说无益,只是徒增无谓的烦恼。

秋高气爽,天高云淡。

在碧草蓝天间,敏敏和她的大儿子佐特尔还有承欢我们一行四人策马狂奔之后,我大呼吃不消,趴在马上,再也不肯直起身子,敏敏大笑。四人慢慢骑了一阵,佐特尔口中一个呼哨,和承欢对视一眼,两人一前一后疾驰而去。

这阵子承欢总是喜欢和敏敏腻在一起,因而马术在敏敏和佐特尔的调教下,已好了许多。

我趴在马背上,缓缓前行,忽听一阵马蹄声由远至近,抬头一看,原来是佐鹰的贴身奴仆。他翻身下马,行了一礼后道:“王妃,王爷请你前去议事。”敏敏对我一笑,策马快速而去。

我直起身子,望着远处如黑点般越来越远的承欢,脑中闪出绿芜凄凉痛苦的面容。心中一动,打马向十三的营帐行去。

未跑出多远,忽听身后叫道:“晓文。”我猛地收缰转过身子,却见弘历脸色平静地坐在马上,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我一心想着绿芜的事,竟对身后的声音一无所知。心中暗暗叹气,自上次雨中谈话之后,他总是直呼我的名字。

我含着丝笑,淡淡地问道:“脚可好了?”他颔首一笑,收缰调转身子,缓缓向前行去。我提缰慢慢地跟了上去,心中暗暗对自己说,就在今日,就在此时,做一个了断。我们行到一片林子边,翻身下马。

静默了一会儿,他转过身子,看着我,微笑道:“晓文,你来自以后的朝代,那应该知道我们这些皇子的事吧?史官是有记录的。”我心中一沉,抬头盯着他,道:“我对历史不感兴趣,因此并不是很清楚。我知道的只是历史的大致走向,至于细节,就不得而知了。”

他面色一黯,仰面轻笑两声,然后,凝神望着远方,自顾说道:“也许一切都是注定的,她注定是我的嫡福晋,我也注定得不到我心上的人,甚至是一丝机会都不曾给我。既然如此,又何必心系于一人,又何必这般自苦地生活。”

我心中有一丝慌乱,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缠夹不清,强自镇静了会儿,我道:“在这里,没有晓文,只有若曦。我永远是你的额娘,你阿玛的妻子。”他低首笑笑,又抬起头,轻轻拍拍自己的胸膛,盯着我道:“从此之后,晓文只在这里。”他翻身上马道:“儿臣告退。”说完,他骑马疾驰而去,一会儿工夫,便无踪影。

我心中难受,酸涩难忍,无心再去十三营帐,遂低头缓行,慢慢地往回走去。

高无庸立在帐外,见我走近。躬着身子行了一礼,我颔首后掀帘进帐。胤禛坐于矮几前凝神看着手中的折子,眉头微蹙,见我进来,微微一笑。我忙隐去一腔愁苦,强笑道:“年龄不饶人,骑了一会儿马,身子就如要散架了一样。”

他眉头一皱,似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无奈地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我“嘿嘿”一笑,指了指他身后的屏风道:“没有其他意思,你忙你的事吧,我休息一下。”说完,径自步入屏风后,和衣躺在软榻上。拉起薄被,盖在脸上,脑中不时地想着方才弘历的表情,心里一阵轻颤。

薄被被轻轻拉下,胤禛坐在身边静静地看着我,我一怔,扯出一丝笑道:“有事?”他伸手抚抚我的脸孔,注视着我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发生了什么事?”心中一慌,我急道:“哪有事,我只是久未骑马,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人有些乏。”他面色淡淡地望着我,半晌后,探身抱着我,下巴放在我头上,把我紧紧地环在胸前道:“不想说?”

我挣开他的身子,坐起来,面对面望着他,浅笑道:“真的没事。”他轻笑着摇摇头道:“蒙着被子,大睁着两眼,里面可有景致看?”我刚要开口分辩,他已截口道:“难以启齿?”我心中暗暗叹气,却露出灿烂的笑脸,摇摇他的胳膊,娇声道:“好困,眼皮都睁不开了。”说着,还配合地打了个哈欠。他睨我一眼,推开我向内移了移,斜着躺下来,微闭着眼睛道:“我也有些乏,睡一会儿也好。”

他面带倦容,眉宇微锁,不知到底是为了何事。我躺下枕在他的胳膊上,侧过身子,抚抚他的额头,他嘴角逸出一丝笑,抓住我的手握住,轻声道:“若曦,别闹,睡一会儿吧。”过了一会儿,耳边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

我窝在他怀中,静静想了一会儿心事,眼皮有些沉,意识逐渐朦胧。

“啪”的一声轻响,我一惊而醒,看看身侧,身边已空空无人。正待起身,外面已传来他冷冷的声音:“原来真有此事,直到现在岳钟琪也没有上疏朝廷,他们还反了不成?”

心中一惊,曾记得只有雍正末年才发生土司谋反之事,到底出了什么事,使胤禛如此震怒?怔忡一会,我轻轻躺了下来,大睁双眼望着帐顶,默默等着下文。

“探子回报,岳钟琪正在严审那个送信人张熙,许是想查清其同党,将他们一起抓捕后再上奏。此人是皇兄破例重用的汉大臣,我们满人之中一些人早已心生怨气,皇上不妨等上一阵子,顺带考验一下他,如果他处理得当,也堵堵别人的口。”外面传来十三条理分明的回话声。

《步步惊心》第十八章(3)

这就是胤禛的开明之处,提拔人才,任用贤能。继位之初,他将曾依附八爷参与皇权争夺,属八爷党羽的允礼封为果郡王,掌管负责蒙、回、藏事务的国家机构理藩院。虽当时的本意或许是分化对手力量,可允礼却诚心办差,于雍正三年,因“实心为国,操守清廉”,获赐亲王俸禄,并按亲王规格增加侍卫,并于年初晋封为果亲王。雍正二年,胤禛还封汉臣岳钟琪为奋威将军,在受封的当年二月,他率领五千人的骑兵队伍,从西宁城向西急行军十二日,并于第十三日的黎明发动突袭。罗布藏丹增的部队从梦中惊醒,战马均未备鞍,无法迎战,以至于全军崩溃,四散逃命,罗布藏丹增急换上女人的衣服溜掉,投奔准噶尔。岳钟琪穷追不舍,每天奔驰一百五十公里,两天后,追到桑骆海,只见红柳蔽天,渺无人迹,才带着他的俘虏,包括罗布藏丹增的母亲在内凯旋。岳钟琪自出发到大获全胜,只用了十五天时间,就把面积约六十万平方公里的青海土地完全征服,纳入清政府中央版图。岳钟琪以其计谋神奇、身先士卒立下头等战功,被胤禛封赐三等公,赐黄带。1725年岳钟琪升任四川陕西总督,任宁远大将军,节制川、陕、甘省。在太平天国之前,他是唯一身为汉人而握重兵的大将。

思来想去,却还是想不出和岳钟琪有关的究竟是何大事。他本是将军,事情应和出兵打仗有关,可印象中,今年好像没什么战事。我默默听了会儿,听到两人的言语之中已无朝事,便起身向外行去。

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走在上面一丝声音也无。我走到矮几旁边,静静地站定。

几上左侧放着未批阅过的折子,而胤禛朱批过的则随手放在右侧。十三支着额头低头看着一个折子道:“皇兄,福建海禁一开,那里民众出洋贸易频繁,而我朝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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