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闹翻前说过的话,等她清醒过来后,因着混乱的后续,来不及、也不愿意深究……
紧接着就是见何行海,离开何径寒的别墅……
走后她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既然真的分手了,前面的话就更没有意义了,她就也更不愿意去回想她觉得不合理的地方……
——“你觉得,如果她追求你,何径寒有可能成为你女朋友吗?”
——“什么不会,她不会追求你,还是说,你们不可能发展成情侣关系?”
——“那现在都想一想呢?”
何行海最后的话被记起,其中古怪的感觉扩大,夏可的认知摇摇欲坠。
——“我又不喜欢你?”
——“谁说的?”
脑内陡然冒出的这两句话,是她痛哭之后,何径寒问她的头两句话。
这问话,这问题……
——“所以,原来你真的不喜欢我。”
何径寒的结语,当时说的时候,夏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只顾着哭了。
现在回想起来,夏可不由打了个激灵,后知后觉这些话里一切奇怪的,不合理的,非常别扭的那种感觉,此时此刻,重新汇聚成了一种可能性……
——“说是小情人,你听听就行了!”
汇聚成一种她不敢想的,从来也不会觉得有的可能性……
——“何径寒喜欢她呢。”
何径寒……喜欢她?
所以,都是因为,何径寒喜欢她?
夏可被什么钉住了,理智上她想反驳,但是……
但是家里的一堆珠宝首饰衣服,还有穿在身上的高定,还有自从说分手以来何径寒的态度,还有何行海让她幻想的那种可能性,一切的一切,都让她的理智也跟着停止反驳,甚至于,回忆也在为她的猜想不断提供着新的证据……
姑姑第一次手术之后,何径寒陪她熬了通宵,然后就在手术室外,开的工作会议。
女人眼下青黑,那个时候她被害怕笼罩着,何径寒刚骂完一圈高层,过来却仍旧是宽慰她,安慰她的语气是罕见温和的……
术后半年,就在亟待要开始新的生活时,姑姑被检查出来复发了。
她给何径寒打电话说这件事,没忍住,说的红了眼眶,女人在电话里问她是不是哭了,当时何径寒在外地出差,她想着不能给人添麻烦,就否认了。
当天半夜,何径寒乘飞机回来了……
桩桩件件种种,如果不打开这个口子,夏可压根就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她不是那种不切实际的姑娘,不会幻想包养出真爱的玛丽苏桥段,所以从来不曾奢望过何径寒对她有真心,她只希望何径寒的假意停留的更久一些就好,就满足了,就……
而现在……
她竟然对这种猜想不能否认。
越是想找证据,反而越是坐实……坐实这个……
很有那么一阵自我挣扎后……
所有的不安散去,怀疑变成奇异的笃定,汇聚成一个她无法辩驳的、甚至越想就越笃定的事实,一个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