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皇妃浅草茉莉作者:肉书屋
初日公公,上回不小心摔了母妃赐给殿下的银耳汤,我已经跟殿下请过罪,今日再补送过来,还请公公跟殿下说一声。”
听她提起上回那事,郭爱有些拿不准她的意图。瞻基那时马上把她拉出殿外说话,之后只告诉自己一切没事,但他们到底谈了什么她并不清楚,遂试探道:“娘娘太客气了,娘娘贤慧竟亲自端汤过来”看对方没有反应,她咬牙又说:“都是奴才该死,冲撞了太孙与娘娘,不知道上次的事是否有害娘娘挨骂?”
“没事的,殿下跟母妃都没生气,公公也别放在心上。听殿下说初日公公细心周到,伺候得很好,之后殿下会越来越忙,就烦请公公多注意殿下的需求与喜好,若是未来有什么为难的事而殿下不方便出面的,公公可以去找春杏。”
“娘娘言重了,这是奴才分内之事。”胡善祥对她容气得过分了,人人都知道春杏是太孙妃的心腹,有事可以去找她,意思就是有事太孙妃会帮忙解决,她释出这样的善意是为什么?想拉拢她吗?还是想告诉自己她不会阻碍他们?
郭爱更困惑了,但她的表现依然平和,没有过度的激动喜悦,就像个谨守本分的奴才。
胡善祥又说了几句话,大意都是要她伺候好主子、行事要小心谨慎,若真惹了麻烦也别怕,她和殿下都会为她出头等等。
之后才起身离开,郭爱恭送她出门,远远的看见春杏不知从哪跑出来搀扶看她,边在她耳边低声说话。
听着贴身宫女打听来的消息,胡善祥默默地点点头,迈步走回自己的寝殿,路上想起自己那天撞见的“好事”心里又是一阵叹息。
当时太孙立刻把她赶出殿外,并警告她闭紧嘴巴不许乱说话,更不许她过问他们之间的事。
一开始她的确非常震惊,但后来想想,又觉得这事好像也在意料之中,毕竟太孙也没跟孙嫔圆房的事已让她怀疑很久,这只证明了他喜欢的不是女人。
震惊之后,她便开始思索未来的路,若她没嫁给他便罢,可既然她已是皇家玉碟上记名的太孙妃,她的命运就已经和他绑在一起,这种事对皇室而言是致命的丑闻,自然是绝不能泄露出去的,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别人发现这事、让皇上厌弃了他,她也只能为他保密,替他遮掩。
再则,从春杏打听到的消息加上她今天看见的状况,发现初日那太监虽然得了宠幸,却未恃宠而骄,依然守本分的做事,想来也是个知道轻重的,她多少放了心。
她不会傻到对付初日,因为她很清楚谁才是她真正要奉承的人,不管她是借助谁的力量除掉那个太监,只会让太孙更厌弃她,甚至还有可能危及她的家族,况且,就算没了初日,难保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初日,何必白费力气?只不过子嗣的事总得解决,这是个让人头痛的问题……
胡善祥不停盘算着,刻意不去思索自己心底深处那道微弱的、关于她的幸福的声音一难道她这一辈子就注定要这样了吗?孤寂的撑着这个虚假的婚姻空壳,为他人作嫁……
朱棣原本预定亲征北漠,不过后来却没有成行,原因是他决定先迁都北京,北征之事暂且延后。
朱棣还是燕玉时,封地在北京,深知北京形势险要,易守难攻,在南京即位后,即开始修建北京宫殿,永乐十八年新宫终于建造完成,朱棣让嫡孙全权负责迁都事宜,朱瞻基为此忙得不可开交,终是无法如愿带郭爱出迟。
不过由南京迁往北京的路途,他刻意撇下两位妃嫔让她们随大批行李慢行,自己带着郭爱轻车简从的先走,刻意避开朱棣的皇驾,两人首次独自出行,倒也算是变相的带她出游了一趟。
但到了京城后,住进紫禁城,郭爱却气炸了,朱棣分配给朱瞻基的宫殿,有南京皇太孙宫的两倍大,他却以宫人过多、屋舍不足为由,将她的住所安排在他寝殿的小阁内,一般说来,这小阁是他召幸妃嫔前先让她们静候之所,如今让一个太监住进来,象话吗?
她找他抗议,他只让吴瑾打发她,说是皇上配给他的宫人比在南京时多出一倍,供宫人居住的地方确实不足,所以只好“委屈”她将就了。
她抗议无效,气歪了鼻子,故意整整三天不在他面前出现,而他也不吭气,但到了第四天夜里,竟自己摸上她的床,任她又咬又推,他死皮赖脸的就是不走,抱着她睡了一夜,直到天亮前才溜回自己房里做样子。
这可苦了她,一夜无好眠,累得天亮了也赖在床上不想起来。就知道这家伙会这样安排不安好心,她敢保证,今后她一定会常常受他马蚤扰,休想夜寝时不闭户了!
她瞪着床帐想着,一会将被褥拉高,脸闷在被子里,又气又恼,但想起昨晚他在耳边说的情话,脸又热烘烘起来。
“冤家门她噎骂了声。
隔天晚上,那个冤家果然又溜到她的小床跟她挤,再隔天以及接下来的每天都一样,即便她上了门,他也有办法潜进来,让她气得不得了,只能说他夭生就是闯空门的料。
日子就在两人低调的甜蜜火热当中过去,朱棣不久即宣布要御驾亲征北漠,如同预料,点了太孙朱瞻基随行。
但此次不像朱瞻基十五岁那年随御驾攻打蒙古时轻松,朱棣要孙子全程参与军务,甚至商讨战术与锚重调度等问题,又教他忙碌起来,无法再那样夜夜缠着郭爱,这让她总算松了口气,却也有些失落。
这日,朱棣让朱瞻基与大将军张辅一同去承天门点阅军容,他结束归来,正要上干清宫去,向朱棣复命,却在殿外见到父王朱高炽由里头走出来。
“父王。”他立刻迎上前去。
朱高炽心情不错,拍拍儿子的肩膀。“今日阅军辛苦了,这是要进去向你皇爷爷回禀吗?”他笑问。
“是,孩儿正要进殿去回禀皇爷爷,军容壮盛、军心激昂,这些人随时都可以随皇爷爷上阵杀敌。”抬头望着那恢弘的宫殿,尽管根本看不见殿内的天子,朱瞻基仍然铿锵有力的回答道。
“很好,很好。”朱高炽笑容满面的点头。
朱瞻基不免有些微诧,皇爷爷严厉,父王很少在见过皇爷爷后脸上还能有轻松笑容的。“皇爷爷可是嘉奖了父王什么?”他好奇的问。
“哪有嘉奖什么,不过是你皇爷爷亲征在即,慎重的召我进殿将监国的重任交办下来,你皇爷爷还道,让我放手去做,好好地干,这番嘱咐无疑是有考核我有无治国能力的意思,我定当尽力表现,不让他失望。”朱高炽笑说。父皇的这番话让他信心大增,打算藉此机会大刀阔斧的求表现,一扫他无能的形象,让父皇不再看轻他。
可朱瞻基听了这话后,却是微微地皱起眉头。父王未随军出征,理所当然留京监国,但不知为何,他心头沉甸甸的,一股忧虑盘旋不去。
“父王,你是太子,皇爷爷定是信任你的,但你行事还是小心,很多事适当处置即可,别做过了。”他略微提醒。两位王叔仍虎视耽耽等着父王出错,父王可别落入他们的圈套,在监国期间惹祸上身。
朱高炽感觉被儿子浇了一盆冷水,脸上的笑容变得汕然。“你放心随皇上出征,父王的事你不用操心,我自有分寸。”他板着脸说。
朱瞻基心知再多言就伤父王自尊了,朝父亲行礼后便要进殿。
“瞻基,等一下。”朱高炽忽然将他唤住。
“父王?”他回过身来,目光带看询问。
“你晚些再进去吧,我出来时,你皇爷爷因为王贵妃的事正烦着。”朱高炽虽然气儿子看不起自己,但又担心他不小心触怒龙颜。
“王贵妃的身子又不舒服了吗?”朱瞻基诧异的问。
“这几年王贵妃的身子是一年不如一年,近两个月更是食欲不振,整个人迅速的消瘦,如今又逢父皇出征在即,你皇爷爷怕自己照护不到王贵妃,忧心得很。”朱高炽解释。
王贵妃是皇爷爷的宠妃,为人明理贤淑,十分得皇爷爷敬重,她病重,难怪皇爷爷忧心。朱瞻基想了下点点头,“孩见明白了,那晚些再面圣,孩儿送你回东宫吧。”他转身与父亲一同离开。
父子俩并肩而行,朱高炽身子笨重,走路慢,他边走边道:“对了,刚才我见你皇爷爷为王贵妃的病忧急,就向他介绍了个人,告诉他那人对饮食调理与药膳搭配颇有心得,既然王贵妃的病情一直不见起色,不妨试试。你皇爷爷听了觉得可行……”
“父王,你不会是将初日推荐给皇爷爷了吧?”朱瞻基脸色瞬间大变。
见到儿子的反应,朱高炽忍不住皱眉,“初日这奴才医术了得,又多次救了父王的命,这样的人做一个内侍实在太埋没他,所以父王就将他推荐给父皇了,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这——”朱瞻基气结。父王好心为郭爱的前途打算,他能说不对吗?
“再说,我才一提,你皇爷爷居然就说知道这人,说是在你那见过,又问了我的身子状况,见我元气大胜从前,立刻就决定召初日替王贵妃问诊了一敷?瞻基,你这是要上哪去?”
朱高炽话说到一半,瞧儿子脸色发白,之后不说一声转头就跑,他惊愕喊人,但朱瞻基连回头也不曾,转眼就跑得不见人影。
朱瞻基一路狂奔,才奔至皇太孙宫外,已见皇上身边的穆公公来领人,而郭爱就走在最末。
“奴才见过太孙殿下。”领头太监一见到他立刻躬身问候。
“穆公公,免礼。”朱瞻基挥手,因为是朱棣身边的人,他语气也客气了些。
“这是要带我这奴才去哪?”他故意假装不知的指向郭爱问道。
“回太孙殿下,奴才们奉命将他带去见驾。”穆公公恭谨的回话。
他负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目光扫向郭爱,她也看着他,眼中露出丝丝的不安。
“皇爷爷的意思是让她立即就过去吗?”他沉声问。
“回殿下,皇上口谕是让他马上过去没错,若您没其他吩咐,奴才们这就将人带走了。”穆公公急着领人回去复命。
“慢着。”他蓦地抓住郭爱的手。
此举让穆公公惊诧,“殿下?”
第二章
郭爱见朱瞻基如此,立刻朝他摇摇头,让他放手。他若不让她去见朱棣,这可是抗旨。
但他脸色依旧铁青得吓人,穆公公见了忍不住打颤。“殿下,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皇上召这奴才过去是让他为王贵妃诊治病情,这并非祸事,他若能帮助娘娘玉体康复,皇上必有重赏,您……您不必太过担忧。”他赶紧解释。他怎会忘记这个初日是太孙眼前的红人,太孙不知皇上找初日去做什么,这才会紧张的出面维护吧?
“既是这样,初日,你去吧,仔细为娘娘诊治,不过记着,若发现能力不足,可别自以为是的胡说,万一误了娘娘的病情就不好了。”朱瞻基意有所指的交代,要郭爱别强出头,就算能医也要装傻,不能让自己有机会再接近圣驾。
郭爱一听就明白他的意思,她自己其实也是这个想法,人人都以为这是在皇上面前表现的大好机会,偏偏她不能去争功,王贵妃是朱棒的宠妃,在她身边就无可避免的会经常见到朱棣,而若自己再将王贵妃的病治好,只会让朱棣更注意到她,这对她来说绝对是祸非福。
“奴才明白,会尽力为娘娘看诊,但也会量力而为,不懂的不会装懂,延误娘娘的病情。”
“明白就好,去吧门他终于松开她的手。
“那奴才们这就将人带回去复命了!”穆公公见状,又行一次礼便勿勿告辞了。
朱瞻基忧心的看着她远去,强忍住将她抓回来的冲动。圣命不可连,此番她被召去,但愿别出任何岔子才好。
朱棣为王贵妃在北京新宫里盖了一座华美的咸阳宫,郭爱跟看穆公公等人在西宫七拐八绕许久,总算来到这座雕梁画栋、美输美英的宫殿,四周掩映不少柳树,枝柳全经过精心修前刀,可以看出来朱棣对这位爱妃的珍视。
“启禀皇上,奴才为娘娘诊过后,还是找不出病因,奴才无能……”在诊治过后,郭爱跪在朱棣的跟前小心的回道。
“什么?你也瞧不出爱妃究竟患了什么病?门朱棣表情一沉。
郭爱伏着脑袋,不敢出声。事实上,在为王贵妃触诊时,她摸到小腹附近有一颗硬物,她怀疑那是肿瘤,因为无法做切片检查,不能得知是良性还是恶性肿瘤,但不管如何,现在的医疗条件都无法开刀,她根本无能为力,帮不了王贵妃。
“奴才医术有限,请皇上恕罪。”她再次磕头。
“哼,倒是太子将你这奴才捧高了,原来不过尔尔。去,滚出咸阳宫,朕以后不想再见到你这无用的奴才”朱棣以为有机会救爱妃,抱着极大的期望,结果却让他失望,这怒气全发在郭爱身上。
她也不辩解什么,反而松口气,低着身便要退下。
“等等。”躺在床上的王贵妃忽然出声。
“爱妃,怎么了?”朱棣马上靠过去询问。
她看了眼郭爱,“让他留下吧,初日这奴才臣妾识得,在南京时待过尚衣监,给臣妾送过几次新衣,口齿伶俐,臣妾挺喜爱与这奴才聊天的,只是不晓得他竟会医术,尽管眼下对臣妾的病情未能有所帮助,但臣妾长期卧病在床,日子也无聊,不如让他常常来陪臣妾说话打发时间,更何况他还懂得医术,有他照顾臣妾也能放心些。”
她这是在帮郭爱说话了,由于郭爱顶着初日的身分在后宫广结善缘,这位朱棣最宠爱的贵妃不忍心见她遭到皇上的斥责才出言缓颊,只是她的帮忙却让郭爱笑不出来,简直就是帮了倒忙!
“既然爱妃这么说,那就让他留下吧。”见病中的爱妃如此说,朱棣立刻就答应了。“你这奴才,以后就专司照顾王贵妃,立即搬到咸阳宫来。”
郭爱闻言有如青天霹雷,脸都绿了。
“还不谢恩!穆公公见她呆杆着,以为是方才教圣上吓的,上前推她一把提醒。
她这才慌忙的跪地磕头。“奴……奴才遵旨……不过,奴才还得负责照顾太子的身子,若搬来咸阳宫,恐怕不方便出入东宫,是不是就让奴才继续待在皇太孙宫,好方便奴才两边跑。”她急中生智道。朱棣常夜宿咸阳宫,若是她一定得来照顾王贵妃,至少别睡在这,才能尽量减少与他碰面的机会。
“嗯……太子的身子仍需要调养,皇太孙宫的位置刚好在东宫与咸阳宫之间,好吧,你就继续待在皇太孙宫,但必须每日到咸阳宫一趟陪王贵妃。
朱棣想了下后终于同意。
郭爱退出殿外,脸色发白、满腹心事的走回皇太孙宫,对于这一连串发生的意外,她感到很无力,上次是太孙妃不知为何来找她,现下又被迫要去伺候王贵妃,未知的情况让她感到不安。
才走进自己的小阁里,身子就教人狠狠抱住,她先是一惊,随即马上知道抱住她的是谁。
朱瞻基紧紧地将她圈在怀里,她感受到他的身子十分紧绷。
抬头看看窗外,她去见朱棣时天色还亮着,但她在咸阳宫待了好几个时辰,这会天色早就大黑,这段时间他一直待在这里等她回来?瞧他紧张的样于,她不禁轻叹一声。他倘若不知道她的身分,也就不用这么提心吊胆了。
“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她咽下伤感轻声说。
可他还是没有放开她,下巴1氏在她的头顶,哑声道:“我怎能不担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好怕皇爷爷他——”他说不下去了,忧虑溢于言表。
郭爱沉默了片刻后道:“答应我,若有一天,我的身分再瞒不住了,你一定要假装不知道,彻底与我撇清关系。”
朱棣是个冷酷的人,当年他能够发动靖难之变武夺江山,靠的就是他铲敌不留情的残酷手段,称帝后更是大举残杀前朝旧臣,甚至对自己的功臣若有起疑也必除之,这样的人,又怎会放过她?
虽然她自认只是一名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可他既然不惜大费周拿的下令追杀她,就是绝不放过的意思,将来她如果仍难逃毒手,她希望瞻基能好好的,别为了救她而被波及。
朱瞻基神色一整,松开紧抱她的手,双手改按住她的肩膀。“你让我弃你于不顾,做一个贪生怕死之徒?”
“不是贪生怕死,而是别做无谓的牺牲。况且你该想想太子殿下,你若失宠,他必然会受到牵累,他一旦失去太子之位,届时两位王爷会如何对付他?你忍心见你父王陷入困境?”尽管他是朱棣最喜爱的太孙,但朱棣猜忌心重,容不得信任之人欺骗,难保不会因此对孙子失望,进而废除儿子的太子之位,就算他没想过自己,也该想想他父王与母妃。
“你和父王母妃一样,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会誓死保护,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有危险的”他直视着她,信誓旦旦的说。
“瞻基……”她心里感动,眼眶忍不住泛红了。他竟将她当成与父母同等重要的人,这男人是如此真心待她。
“小爱,有朝一日,我要你当我的皇后,对自己的皇后,我定会保护到底的,你要相信我。”
她硬咽得厉害。“我何德何能……”
“即便你无德无能也是我朱瞻基看上的女人,你将是我的唯——”
她闻言心口一热,激动得鼻酸了。“这种承诺你也敢给?”
“怎么不敢给?不过,你若真心感激何不以身相许?”在她即将流出感动的眼泪时,他的态度又变得暖昧轻蚀,似在逗她。
她的眼泪当场被逼回去,先前那些又心酸又甜蜜的情绪全教他打散,鼻子一吸,她狠狠地瞪着他。“你作梦”她伸手往他胸前打去。
他立即握住她的手,笑嘻嘻的说:“好吧,就当是作梦,我们在梦中缠绵也可以。”
这家伙方才还一派深情,怎么转眼就成了好色无赖?“殿下可有见过太监大肚子的?”她咬牙切齿的反问他。
他随即笑得没心没肺。“人家会以为那太监肥,况且也不一定那么快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