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开水,多烧一些,快些去。”稳婆拉开房门冲着还没有走开的凝青大叫着。凝青没敢怠慢的去烧开口,正好撞见回来的许仙。
“青儿,娘子她怎么样了”许仙拉住凝青,“你干什么去?”
“去烧热水,你快闪一边去等着。”凝青推开许仙,往厨房走。厨房里许姣容正挺个肚子往锅里倒水,吓得凝青立刻接了过去,“姐姐,我来便是。”凝青捥起袖子接过木桶,往大锅里倒水。“大姐,你到前面坐着去吧!要不拦着些许官人,别让他冲了进去。”凝青想起许姣容是和白素贞同一天生的孩子,便催许姣容到前院。
“汉文真的是,女人家生孩子,他往里跑什么,我出去看看。”许姣容挺着个肚子出去,一边走一边嘀咕着,“汉文怎么这么不知深浅,亏他还是个医生。”
凝青听着许姣容的话,想起以前她家亲戚生孩子,似乎丈夫都跟进去,听说有丈夫在身边,能安抚产妇的情绪,不过也听说很多男人从产房出来后,有性无能的,说是被吓的,是真是假就不为人所知。
端着热水要进房,许仙也要跟着进去,被许姣容拉住。许仙在门外转着圈圈,嘴里不知在嘀咕着什么。稳婆一头的大汗,胎儿七个月大,虽然有七活八不活的说法,但保不齐还有个万一,若是万一有个什么不好,大人孩子都有可能保不住。“用力……已经看到头了。放心,一定是顺产。”
“啊!”白素贞哪里还有力气,却扔是咬着牙用力。
突然红光闪过,也许稳婆没发现,可一边的凝青却看得真切,文曲星怕是下凡了。接着稳婆又催着“用力!”孩子顺顺当当的生了下来。紧接着便是一声婴儿的啼哭,“恭喜,恭喜,是个胖小子。”稳婆托着身上还带血的婴儿,说着恭喜的话,“找把干净的剪子来。”
凝青快速的把剪子从热水里过一下,再递给稳婆。剪断了脐带,稳婆立刻给小婴儿清洗了一下,凝青找出白素贞之前准备好的裹布。抱着洗干净的孩子出去,留下稳婆给白素贞做清理。
刚走出了屋子,便遇到慌忙跑过来的许仙,“大姐,大姐也要生了,稳婆,稳婆……”
“你抱着孩子,我去帮忙。”
许仙接过孩子,脸上带着傻笑,这是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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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姣容比白素贞还顺利的生产,两个刚当上爹的男人一人抱着一个傻笑。凝青拿着银子送走稳婆,稳婆一边说着吉利话,一边往外走。凝青送走稳婆,站在大门口心里猛的出现强烈的不安。凝青是个自私淡漠的人,却也是个心软的人,她虽然表面淡漠,但心里却仍是担心着白素贞的安危。她知道剧情的,白素贞生下孩子后,没几天便被法海收了去,现在虽然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法海已经来了,白素贞的命运看来是改变不了的。凝青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后院。她要不要提示白素贞速速离去?凝青却不知,她自己也被法海惦记上了。
晚上,凝青把饭煮成粥后,许仙和李公甫便盼着各自的娘子早点能出月子。凝青倒不是不想做饭,而是她不会用大锅煮饭,煮出来的都成了粥,也不是她愿意的。夜里又是佛经阵阵,凝青想要挥开佛经的声音,却没有昨夜那般容易,气得凝青坐了一夜。
凝青一夜未睡,第二天一早要下床才想起自己居然忘记去找乔峰,虽然乔峰短时间是安全的,可不代表他永远安全,这么一想,凝青便不淡定的拉开门便要去寻乔峰,只是不想门外白素贞已经在等候多时,“我听着妹妹的房里没有声音,便在外面等着。”
“姐姐可是有事?”凝青觉得奇怪,白素贞平素不是喜欢直接闯进去吗?怎么今天突然这么有礼了?
“昨天夜里,我又听到了佛经声,法海怕是冲着我来的。”白素贞脸上全无担忧,“我和许仙的缘份怕是也要到了尽头,只是我舍不下刚生下的麟儿。”
凝青不解的看着一脸伤感的白素贞,满脑子的问号,她想要做什么?
“青儿,我要回山里再继续修行,你可愿一起去?”
“姐姐,你可放得下?”凝青对白素贞冒出这样的话不觉得奇怪,白素贞自己怎么可能会算不出她将有一劫,只是她放得下吗?放得下刚刚生下的孩子?凝青觉得不太可能,虽然蛇是冷血动物,可是那是她的亲生子,不是毫不相干的。
白素贞没有回答,只是叹了口气。“我,怎么可能放得下,只是如果我不离开,那法海……妹妹,水漫金山,我们铸了大错,本应是当受此劫。”
我们,铸了大错。凝青突然嘴角泛起冷笑,难怪,难怪自己心中不安,原来是这样。白素贞啊,我该说你好深的算计吗?居然把自己也拉下水。水漫金山,虽然她不曾动手,可也有助纣为虐之嫌,法海若是以此为由,她便是有罪因的。凝青深吸了口气,“姐姐,真是很深的算计。”
白素贞看着凝青眼里的恨意,心里一惊,倒退了几步,“妹妹,我也是……”
“姐姐也是什么?为求自保?还是觉得自己被压在雷峰塔下会很孤单?”凝青的声音发冷,嘴角扬着好看的笑容,却全无笑意。
“你……”
“姐姐,法海来了哟,你说我把你收了交给法海,会不会折去罪因?”凝青脸上带着很好看的笑容,却让白素贞不由得又退了几步。听到“法海来了”白素贞不由自主的转头,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个身穿袈裟的老和尚。
“你们两个孽畜,今天谁也别想跑,老纳代天收了你们。”法海一脸的正义,一手持钵,一手持禅杖。
“法海,又是你。”白素贞和凝青还没来得及向法海说些什么,一个愤怒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要捉了你,送进衙门,告你私闯家宅。”许仙气愤的冲了过来。
“许施主何必执迷,你的慧根深厚,若是跟着老纳修佛,老纳保你成仙,何苦烦世间之忧?”法海目光转向许仙,一脸的慈眉善目劝说着许仙出家。
“呸!这世间的妖怪千千万,你为何便便盯上了我家娘子?前些日子蜈蚣精为害乡里,怎么不见你出手,你一个和尚也不是一心向善,只是喜欢挑软柿子捏罢了。”许仙指着法海的鼻子,“我告诉你,让我出家,除非西湖水干,雷峰塔倒。”
“官人……”白素贞一脸感动的握着许仙的双手。
“娘子。”许仙回握着,一脸的情深。
站在一边的凝青如同观戏一样,身上起了无数个小疙瘩。法海手中的禅杖一跺,直立在地上,手中的钵盂对着白素贞照下,嘴里快速的念着经。许仙挡在白素贞的身前,对着钵就吐了口口沫,刚刚还发着金光的钵立刻暗淡了下来,法海面露怒色,手挂着禅杖,便向许仙攻去。
许仙一个害怕躲到白素贞的后面,嘴里还念着“你个老和尚,专坏人姻缘,你会得到报应的。”
“老纳倒要看看谁先得到报应。”禅杖已经出手,直攻向白素贞。凝青犹豫着要不要趁机闪人,可法海却不给凝青选择的机会,钵盂飞向凝青。法海的钵身带着满满的经文。被此钵打中,凝青想象得到会是什么样,转着身子躲着在她周身转个不停,不时还会攻向她的钵盂。
被吵架的李公甫和许姣容,出来就见,白素贞和一个和尚正打着,凝青被一个钵盂挡住,不停的躲着。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私闯宅院,不请自来是为偷。”李公甫抽出刀,向法海攻去。许仙在一旁叫着“姐夫,打他,娘子,打他。青儿,你快去帮娘子啊!……”
许姣容扯着许仙,不让他乱说话,“没看到那东西在追着青儿打吗?”许姣容指着正绕着凝青身的钵,许姣容虽然不懂,但看着凝青的脸色也能猜出,那钵对她来说是有威力的。
“都是那个老和尚,偏说娘子是坏人,真正的坏人出现他怎么不管,我看他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许仙说完便扑向绕着凝青转的钵,只是那钵像是能分清目标般,凝青见许仙过来一分神,被钵打中了一击。正好打到凝青的腰间,凝青感觉嘴里一股甜腥,嘴角流出一道血红。一边正和白素贞打的法海,嘴角泛起得意的笑。
凝青心里暗恨,许仙你到底是拿谁的?踢开许仙,凝青手里多了一把剑,用念力控制着剑和钵斗。凝青盘脚坐在地上,她前伤未痊愈,又加上这次的伤,不知能不能斗得过法海。上一次,她身无罪因,钵自然收不去她,可是这次,水漫金山一事怕是将她记了一笔,她若不小心,便有可能一同被法海收了去。
凝青修行的时间自然不如法海,法力虽然不差,却不如法海精通,别说念力,她的剑跟钵斗了几个回合后便被钵击断,凝青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另一边的白素贞渐渐落下败迹,钵从凝青这边收手,对着白素贞放着金光,法海嘴里不停的念着经文,白素贞怎么能抵挡得住,况且她自己也知水漫金山罪孽的深重,只是她不舍……
许仙看着法海又在收白素贞猛的扑过来,却不得近白素贞的身。白素贞对着许仙摇着头,一脸的凄苦。
“娘子,娘子……”许仙叫得声音嘶哑,“法海,我前世与你无怨,今生无你无仇,你为何要苦苦追着我家娘子不放,我今天要和你拼了。”许仙冲向法海,可法海哪里能让许仙近身,冲不过去,自是不会轻易放弃。
“汉文,这个这个……”许姣容刚刚想起以前白素贞说过,狗血或是污秽之物能消法术,便将马桶拎了过来。许仙拎着马桶泼了出去,确实让法海的钵消了光,可也让白素贞和凝青沾上了一些,凝青本就受了伤,再经许仙这一马桶的污秽,脚已经化为蛇形。
法海哪里受过这等的事,心里怒气渐涨,手持禅杖敲着钵,被污秽的钵立刻恢复了原样。许仙看着有些傻眼,白素贞比凝青还要虚弱,手里的剑已经消失,头上又顶着金钵收身,一个不稳便化成原形被吸进了钵中。
法海收了白素贞后,本不应再收凝青的,凝青本为天仙,哪里是法海可收得的,但法海心有贪念,想立早成佛,哪里会放过凝青。钵口一转,冲向凝青……
第二十章
本因许仙的一桶污秽之物,凝青的膝盖下已经现了原形,却不想法海转了钵口冲她来,数道佛光照在身上,凝青觉得混身的刺痛,腿部慢慢的化回原形,凝青心里暗恨,白素贞,你真是太td缺德了,法海,你给我记住,我若是过了这关,日后定要将金山寺毁了,将你打进六道轮回之中。
身上的刺痛感越来越重,凝青又目含恨。
法海一脸的得意,今日他便能大成,将两人压进雷峰塔下,他便能步入佛殿。不过,法海是贪大的,就在凝青脸上也隐隐现了原形时,他觉得可以立地成佛时,一倒紫微光闪过,眼看就要被收进的青蛇破空而起,“法海,世事皆因你而起,你却为难世人,贪功妄大,贫道要如何收你?”
一个身上穿着青衣的道袍,身下骑着黑虎,一脸威严的男人显身在半空之中。
法海顶不住男子的压力,跪在地上。法宝失了支撑从半空摔到地上,刚刚立而不倒的禅杖被男人手里的剑从正中劈开。“你,你是何人?”
“何人?”男人声音平淡,听不出起伏,却让法海冷汗直流。“你且不把得到的天仙放在眼里,想收便收,且会在意贫道为何人吗?”男人挥手将青蛇放收进袖口之中。
“那孽……”“畜”字还没说出口,法海便觉得胸口一痛,鲜血不停的从口里往外涌。
“想要成佛,便不能有贪念。”男人手里的宝剑轻轻一挥,法海身上的袈裟随着风飞了出去,法海想转身要去追,可却连起身都困难。男人看向钵里收去的白蛇,“白素贞,贫道原本念为青蛇挡了一道天雷,不想为难你,你却处处算计她。”男人面色一肃,“千年的修为,贫道便收下,你且去雷峰塔下赎清罪孽。”
原本钵中的白蛇,随着男人的话顿便消失,而雷峰塔下多了一条只有七百年道行的小白蛇。
“你是何人,还我娘子。”许仙不知怎么清醒过来,身骑黑虎的男人。只可惜,男人立在半空之中,许仙怎么能扑上去。
“许仙,你真以为自己医术高明?”男人本不想理凡尘之事,“贫道今天心情有些微妙,便让你看看你家娘子都做了什么。所谓镜花水月便是这般,你且醒悟,好好照看下界的文曲星才是。”说完男人便消失了。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许仙瞪大眼睛,眼底全是不信,他温柔贤良的娘子怎么会是这般的人?
法海则全无力气,心惊不已,隐约猜到那人会是何方神圣。嘴里不停的念着“阿弥陀佛”,心里却是发狠,青蛇,贫僧与你誓不两立。
许姣容和李公甫从那如同神明般的男人出现后,便呆立一旁不能行动,听着,看着,却不能说话,两人一幕都未错过。直到男人离开后,才有了行动之力,许姣容哪里还有站着的力气,摊倒在地,许家是造了什么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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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青在脸上隐隐出现原形时,便晕死过去。一个身上穿着青衣的道袍,身下骑着黑虎,一脸威严的赵公明将凝青送到她修炼之地,在洞里转了一圈便寻到那仙潭。把晕死过去的凝青放入仙潭之中,轻叹了口气,“真是心软的人,若是你心如面,也不会早上遭受此劫难,只怕那琉璃净光佛的恶尸算是惦记上了你。”赵公明轻叹一声,打量下四周,转而便消失了。
“叔叔,刚刚那人不像是坏人,可是为什么往姐姐的潭水里放了些什么?”一个小男孩在人影消息后冲了出去,在水中看了又看,却怎么也看不到刚刚那人放的是什么。若是凝青此时还是人身,还是清醒,倒会发现,这小男孩,便是她寻了几日的乔峰,而他口中的叔叔,正是路过钱塘,发现凝青将有一劫的白狐——胡斐。
胡斐若有所思的走出来,拍了拍乔峰的头。“刚刚那人是武财神——赵公明,自然不是坏人。如果我没算错,赵真君,是你姐姐的师兄。放进仙潭中的也许就是你姐姐,怕是她被人所害,打回了原形。”胡斐站在仙潭边,只能望着水下,却不敢下去。他早先试过此潭水,下火上冷,不是一般修炼者成能为,就不知凝青姑娘在此潭下会如何。
“姐姐被打回原形?刚刚那个是姐姐?怎么可能?”说着乔峰就扑进水中。吓得胡斐想得没来得及拦,只能也跟着跳下,若是乔峰出了什么事,日后凝青姑娘知道他所为,不得恨死他。
潭水黝黑,在水里全然看不清胡斐心里着急,却又受不住这水深火热,几次往下探,便因为承受不住热度而返回。心下更是着急,他有女娲留下的仙石护体且不能如何,一个几岁的孩童将会如何?胡斐叹着气,冲出水面后,胡斐从怀里掏出仙石,吞入口中,“乔峰,我算是搭上命救你。”说完,胡斐再次跳入潭中。
胡斐真是舍命救乔峰,那仙石本就要慢慢的吸进融合,现在却被胡斐一口吞下护心脉,而放弃皮肉,若是能救出乔峰倒也罢,若是救不出,胡斐的命怕也是要搭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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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转了多少个春秋,不知过了多少个冬夏。仙洞外不知被谁下了结界封住,仙洞里处处挂着尘埃,地面上不知积了多少尘土,仙潭水面凝结成冰,冰面光滑,似乎能看进里面,却又似什么都看不到。
“吱哽……”平静的冰面,裂开了一个小缝,慢慢的缝隙越来越大,渐渐的碎成了一片片,而后一个小小的身体冲了出来,“啊!好热!”小孩子跌坐在岸边,却未沾上一丝尘土。“好热,好冷,这水好奇怪!”小孩子绕着潭边跑了几圈,一会儿叫热一会儿叫冷,不知跑了多久,小孩儿又坐了下来。
“叔叔?叔叔?奇怪了,叔叔怎么不见了?”小孩儿在岸边坐了一会儿,仍不见有人出来,心下有些不安,起身在洞中跑来跑去。
小孩儿刚刚跑进内洞,仙潭之中便又起了波澜,一到白光闪过,一只白狐上了岸,甩去身上的水渍,白狐便化成|人形。胡斐在岸边叹了口气,凝青姑娘还在水下,没有一点儿醒来的迹象,身上虽不见伤痕,却不知有没有内伤。
“乔峰!”胡斐立于岸边,便察觉到内室之中有个小孩子跑来跑去,便知是乔峰。那日乔峰跳下仙潭,也算是沾了凝青姑娘身上的气息,才得以平安。现在已然是过去了二百多年,现在依旧是小孩子的样貌。
在内室里跑来跑去的乔峰很快就跑了出来,扑到胡斐的身上。“叔叔,姐姐可好?我见叔叔似乎功力大涨。”
胡斐抱起乔峰,“你这小鬼,怎不见长大,可是又偷跳进仙潭之中?”胡斐捏了下乔峰的鼻子,“你姐姐身上已不见伤,应是快出来了。你这几日便好好习武,可不能再贪玩。”
“我哪日不认真,叔叔才是不认真。”乔峰从胡斐身上跳下,又往内室跑去,坐在寒玉石床上,打起坐来。姐姐从少林取回的书籍,他已经全都看完,身上的经脉被叔叔全都打通,习起武来轻松许多,而且他创下二十四式掌法,想等姐姐出了仙潭后给它起外响亮的名字。
内室里乔峰打坐,胡斐在仙潭边静坐,这二百年,他体内的仙石已然融进骨髓里,他已为真仙。他算到这几日便要遭至天雷,才速速出了仙潭,就不知会不会因为招至天雷而让凝青姑娘破了功。胡斐不敢妄动,他清楚,远了仙潭就很有可能立时招来天雷,他现在还不清楚凝青姑娘身上的伤是否全好,哪敢贸然行事。可若是再不经此天雷,怕是要加罚,胡斐决定往远的山间跑。
飞出洞口,天雷便紧随而来,经过一次天雷,白狐自然知道要怎么避开,可此时白狐不想让天雷震醒洞内的人,只能往远处飞。此次要经六道雷,白狐寻了一处无人的山洞,引雷入洞,却没有时间摆阵,只能硬生生的接六道天雷。
待天雷过去,白狐已然全身是伤,原本白白的毛上,全沾了血渍,此时若是来一匪人,白狐怕是凶多吉少。
不知是不是白狐命太好,此间山洞确实来了个人,不,不能说是人,而是一个看不清容貌的身影,捡起一身伤的白狐抱在怀里,却未曾染红来人的碧色衣裳,来者轻轻的顺着白狐后背的毛,几下之后,刚刚还带着血渍的毛,已经恢复了雪白。白狐眯着眼睛,心里是又惊又喜,来者何等的道行。
“快些回去吧!”来者将白狐放下,拍了拍白狐的脑袋消息了。
白狐心虽迟疑,却未做半点犹豫立刻飞回此前的山洞。
“你这是害他,他日后寻谁报恩。”白狐离开经天雷的山洞后,洞里出现一道男人的声音。
“他是为救凝青,我便算代徒还以人情,自然不用报恩的。日后便知,而且他和凝青两人,能不能过去那道劫还是两说,又何必在意。”山洞里随着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落下后,便再无声响。
胡斐飞回山洞便觉得有所不同,又道不清哪里有异,去内室见乔峰安稳的打坐,又折回仙潭边,才注意到仙潭树已经开花了,之前许是未注意到此树的花开。想到这里胡斐便冲进仙潭之中,他要看看凝青的伤势。
胡斐冲进仙潭之中,却未寻到凝青的身影立刻飞出水面,凝青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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