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多夫作者:肉书屋
用,她将江水月的身子扶了下来,两人到一处隐蔽的地方,七七将他背后撕开,一处高鼓的红紫处显露了出来,被盯的伤口流出来的血还是紫色的!
江水月的神智有些不清,迷迷糊糊的只靠在旁边的支撑物上,七七从靴中拔出匕首,将那伤口划开十字,用刀尖挑出一根半截食指长的蜂针,滢滢的毒血随之流了出来,七七用力的挤压,用口将毒血吸出来,往复十几次,伤口流出来的血液慢慢的恢复了鲜红。
她封住伤口周围的|岤道,阻止血液再流,把衣服帮江水月穿上,看着他的脸色依旧发青,这毒猛而迅速,直接攻入心房,幸亏七七及时将毒血吸出,否则,不到两个时辰,江水月必然毙命。
这就是大皇子,他的亲人,如此对他!在这些人眼中,情薄如纸!
七七将毒吸出,江水月也好不到哪里去,耳中又听到隐隐约约的马蹄声,这些人又追了上来!
七七将江水月拖到一处地方,用树枝将他掩护好,小声道:“你在这里,我将他们引开!”
江水月虽然无力,手指却紧紧拽住她的衣袖,“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七七拿住他的手,扯开
“现在这样,两个人一起走,你又半死不活,我怎么照顾你,还会分心,不如我一个人引开他们,反正我武功好,他们奈何不了!而且,他们多数是冲我而来,就算被抓住,也是要活口,绝不会把我怎样的!”
江水月将袖中一个信号筒一般的东西扯出来,拉开后,七七抬头,并未见到什么烟火。
江水月将竹筒往怀中一收,解释道:
“这个你看不见的,只有鹰能看到。”
他口唇的紫色没有开始那般深,脸却色如金纸,他停顿了下,喘口气,才接着说:“他们人数多,大都是亡命之徒,你能拖时间就尽量拖,尽量迟些交手”七七点头表示明白,这信号放出去,大概不久就会有人过来,她只要负责等到人过来的时候还活着就行了。
她往道路上走去,背后传来轻轻的一声:“我在郡主府,等你。”
“嗯!”七七应了,迅速的将刚才的痕迹掩藏,翻身上马立即朝另外的方向奔去。
男子躺在横竖乱放的树枝里,手握成拳,将真气在经脉中运行,慢慢的将毒素一点一滴的逼出。
闭着双眼,听耳边各种交杂的声音,每一秒,每一分都成为最难的煎熬七七对这边的山脉和树林并不熟悉,若不是江水月带她来,她压根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地方,此时也只能看到路就往前。
她记得江水月所说的话,尽量拖延时间,只要多拖延一些,后面的援兵就会赶到,那时她也不用害怕这七八十名骑兵了。
疾奔的风吹过她的发,白色的广袖流云裙在风中猎猎风舞,如同窜入林中的精灵,穿梭着嬉戏,七七却是为这身美丽的裙子而暗暗咒骂:在家为了好看,穿得繁复又麻烦,骑马时一点都不方便。
身后的声音并没有减小,那笃笃的马蹄声如同影子一般随着七七,她去哪,他们就去哪!
为首的一人,面目狰狞,眉眼间都是暴戾之气,有几分发狂的迹象,正是谋逆失败的大皇子,他在殿中被属下及时的拉走,从偏门溜走,一路上杀开了逃了出来。
留在京中的暗人告诉他,乐仪郡主被江将军半路拦截,待到京城外。
他想到夜谨每次看乐仪郡主时那种眼神,心智几近失常的夜阳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只要抓住路七七,就能与夜谨谈条件!
到时候天下还是他的!
“吁……”七七拉马停蹄,看着眼前的断崖,眉头紧拧,这破地方怎么多出一块断崖来了?!
她拉转马头,正要换个方向,身后却站满了一列列人,为首的,正是夜阳!
他猖狂的大笑了起来,眼中的神情有几分扭曲,“你跑啊,继续往前跑吧!”
那声音怪腔怪调,饱含着失败者的扭曲,满身的血污配合他狰狞的面孔,七七看着有几分作呕的感觉,她毫不客气的还击,“夜阳,你想坐皇位坐疯了,如今失败了,只能跑到一个女人面前撒狗疯了吗?”
夜阳的笑声嘎然停止,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七七,似精神病院出来的病人一般,眼睛不眨,站立着,望着七七,那眼光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诡异,带着绝望的疯狂。
忽而他扯开嘴角,阴阴的笑起来,眼眶欲裂,似看到什么宝物一般,发出一阵阵的怪笑。
那刺耳的声音让七七不由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着实佩服那些还能站在这样疯癫主子后的侍卫,这样的忠心让人敬佩,七七又猜测,或者是,夜阳一直以来都是这般不正常的,所以他们习惯了?
对这个答案,七七在心里觉得很满意,她莞尔一笑,“我又不像你,脑子不正常,看到崖也要往下跳。”
不知道是不是脑子不正常几个字刺激了夜阳,他突然变得正常了起来,大叫:“给我拿下她!”
后面的侍卫此时神情也有些不对,他们的心已经完全扭曲了,此时若是投降了,宇帝也不会饶过他们,他们只有跟着大皇子,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大部分的人在极度压力下,是疯狂的,不折手段的。
他们的攻击很讲究兵法,一队一队的上,他们的武器是疯狂的,那是拼尽全力,以命博命的打发,宫中的侍卫武功一般是不错的,而夜阳的这些侍卫,更是挑选出来的精英,他们从太庙一路杀出,就是靠的一身硬本领。
七七的鞭舞得犹如一道银幕,没有破绽,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如同风一般的自由,这是与武器合为一体才能达到的境界。
这也是言繁川教她的,这些时日,言繁川与她在府中,两人经常一起切磋武艺,言繁川的剑的确是天下第一,他人即是剑,剑即是人,他告诉七七,只有把武器看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才能进入更高的境界!
若不是言繁川的这番指导,此时的七七一定更为狼狈,七十人的车轮战,七十人的亡命刀,这种不要命的打法,让她觉得很疲累。
可是她记得,要拖,拖时间。
一步一步被逼退,七七的脚步慢慢的,一寸寸的开始往后挪,她的招式未老,可是她的体力不够。
风卷衣如云,血漫樱飞舞。
前面的四人,人人胸前如血红的樱花绽放,银色的鞭梢在他们胸前绽放,银蛇的牙穿透他们的心脏。
倒下的又有人接上,少女已经不能再退,她的身后,就是断崖,脚踢下石子时,簌簌掉落打滚的声音空旷的传来,眼前闪过一幕幕,她被人按着头看着薄云笼罩的雪崖底,很深,很黑,石子丢下去没有回音……
那是一种本能的恐惧,她的思绪有几秒钟的涣散,而人命,往往在几秒中就决定……
长刀破风砍来,七七弯腰,不远处有人影过来,前面那人白衣胜雪,那一身纯白的雪寒,将艳阳的光芒都比的暗下去几分。
她的身体完全失去平衡,直直的往后栽去,一瞬间,天蓝云白,风轻花香,全部在她眼前,又要再掉一次崖底吗?
不知道这次,有没有那么好命呢
雪衣男子眸如闪电,身影飘忽,迅速从马上跃起,到了崖边,借力将她扯住,七七被他抱在怀中,两人簌簌的往下坠,环绕着的清冷的气息,如同冰山上最纯净的雪,温暖的胸膛,修长的手臂,肌肤相贴的柔和触感……
七七睁眼望去
“这次,我不会让你再掉崖下……”雪衣人玄冰般的墨眸泛起了化冰的柔情,他的声音如雪石一般清冷,话语的内容却让七七的心滚烫了起来。
她一直矜持的,就是他在冰骨山上所犯的错误,她知道他的心,却一直抗拒他……
现在,她只想抱着他,这个骄傲的男子,这个如冰山的男子,“嗯”轻轻的一声,带着长久以来积累的信任。
雪衣人将她手中长鞭一抛,卷起崖边伸出来的树枝,脚底在突出的石头上一点,纵身提高三尺,将七七先抛了上去。
树枝被大力一扯,猛然断掉,崖面无借力的东西。
七七蹲下身看着在坠落的言繁川,心里猛的一缩,他刚才根本就不会有危险的,他用力将自己扔上来,才会坠落得比开始还要快,她的固执,是因为他的那一次错误,而之后呢,他在僵尸阵的时候挡下的尸毒,他的一直追随,他送的桃花枝,他不多言却一股气所说的情话……
她若真不在乎他,为何屡次准许他的出现,任由他在府中住下呢!
少女大声喊道:“冰山……用银鞭……”
言繁川眸色一凝,扭身将内力凝于掌上,长鞭往崖上插一入三寸,脚点鞭梢,再次借力,身形如惊鸿,若游龙,几个动作,他已经站在崖上。
白衣卷起千层浪,惊得少女心如同擂鼓,她冲过去抱着他的腰,“你吓死我了!”那声音软软甜甜,带着他从没有听过的担心和甜蜜。
雪衣男子冰铸的面上如春风进驻,开出桃花千万枝,他用手搂住纤细的身影,“你原谅我了吗?”
“笨蛋!”七七轻轻一笑,有枝蔓在眼角蔓延,那是男子面上的桃花,盛开在了少女的眼中。
雪衣男子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你的麝月没了。”
“没关系,你在就好。”物总是比不得人的,鲜活的生命比一条死物总是来得珍贵。
雪衣人的唇角勾起,化开千年的冰雪,清冷的笑让人迷醉,他的声音如冰撞玉,“我给你做条更好的。”
“一定要比麝月好。”少女抬起头,阳光在她的脸上撒下一层薄薄的金光,“还要比麝月漂亮。”
“好。”
虞历一百八十九年六月,大皇子夜阳借太祖祭天之行,意图谋逆,弑父杀弟,罪不可赦,交于大理寺三司会审后处置,皇后江水遥痛子所为,在宫中自尽以谢天下,宇帝念其多年掌管后宫,夫妻恩爱,仍按皇后之礼安葬,封号贞烈皇后。江右相及吏部尚书等人,参与谋逆之事,江家一手主导,灭九族,吏部尚书刘家灭五族,其他官员,会审后,按例处置。
一夜之间,风云剧变。
盘龙殿中,明黄帐的龙床上,一形容枯槁的中年男子躺在其上,殿中跪着一位着玄色衣袍的老臣,正是左相史耀安。
他手持辞呈,“陛下,臣身体本就亏损,现年纪已大,夜夜失眠,眼痛难忍,见人视物已非常模糊,臣肯定陛下能准许告老还乡!”
他说完,身躯弯下,额头抵地,身躯微微颤抖着,宽大的朝服下身躯干瘦如一片树叶。
宇帝只剩一层枯皮的脸上,只有一双依旧锐利的眼眸才能看出他还是活着的,他咳了几声,旁边的大太监立即拿着手帕过来接痰,有人把枕头放高些,让他稍许直起点身子。
仅仅一个坐立的动作,都让他疲累,缓过半天才直起身来,“爱卿几次三番上折要辞退,现朝中正是用人之际,待新人熟识之后,再走不迟。”他一句话,歇了五口气,才慢慢说完。
史耀安依旧跪在地上,头也不抬,“微臣也想为国,为陛下尽力,可目不能视,阅读十分困难,这样下去将给国家带来危害,臣恳请皇上批准。”
宇帝半眯的眼,有些浑浊,却又很锐利,他的唇角轻轻的动了动,很细微,不认真看,一点也看不出来,他眼珠转到跪着的左相身上,慢慢的说道“既然左相如此说了,朕也不再强求,失去爱卿,朕深感心痛啊……咳咳……”
见宇帝身体不好,史耀安也不再多说,悄悄的退了出去。
他走出盘龙殿,一步一步走下高高的白玉石阶,看着变幻莫测,风起云动的天空,嘴角讽刺的笑笑,摸着胡子说道:“是该回乡下种种田了。”
他从一个小小的御史做到现在权倾朝野的左相,不是因为他才情过人,不是因为他家世傲人,只有一点,那就是清楚宇帝所想。
他提拔他,是为了对付江家,宇帝自从登基后,就被江家一家独大,朝中几乎都以江家的眼色为办事的风向,宇帝做为一个胸有韬略的皇帝,怎会任这种情形发展下去。
宇帝在群臣中选中他,他也没有让宇帝失望,江家最终衰败,如同历史上任何一个鼎盛之极的名门,消失的如同潮水散去。
飞鸟尽,良弓藏。
他不要史家再做第二个江家,宇帝绝不会允许自己即将等级的儿子有一个外戚的外公在左相这个位置,因为他曾经深受其害!
史耀安自问这一生,足够精彩了。
他慢慢的朝宫门外走去,走在这偌大的宫殿中,慢慢的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直至消失不见。
就在史耀安辞官回乡后的第五天,宇帝薨,新皇上位,帝号明宗。
乐仪郡主府中,也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样子。
流云居里,七七抱着一个人,欢快的喊着:“晗晗,你终于醒了!”
被她抱着的,正是昏迷了一年的宁钰晗,他刚醒来,就被她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震得有些头晕,用手揉了揉太阳|岤,有些晕乎道:“七七,我睡了多久了?”
“一年了!”七七捏了捏他粉粉的脸蛋,哎哟,都睡着没什么营养,要给他好好补补,补得像以前一样,才是正太晗晗嘛。
“这么久了……”宁钰晗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他们是谁啊?”
屋内除了七七,站着七个不同的男子,他一一扫视了过去,好多不认识的美男啊……
看着他疑惑的眼神,七七站起来,有些羞赧,又干脆一次打击完得介绍道:“穿墨绿色衣服的这个,叫楚非离。”坐在桌旁的哥哥淡淡一笑。
“穿白衣红纱的这个,是姬无欢。”姬无欢睨了一眼宁钰晗,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也像在笑。
“这个,是御夜。”御夜走到床边,给宁钰晗的头敲了一下,好小子,可终于醒来了。
“在下李青画。”不待七七介绍,李青画轻抬天青色的衣袖,温柔有礼道。
“柳云舒,他是医好你的人。”天蓝衣的男子坐在床边椅子上,眉目间有点阴沉,扫了宁钰晗一眼。
“言繁川。”纯白的衣角不带一点尘垢,男子冷冷一眼,宁钰晗缩了缩,虽然没恶意,但是看起来太冷了。
最后一个,七七走过去,正要介绍,紫衣男子已经将扇子甩开,“我就是大名鼎鼎的江水月。”潇洒自如,风流姿态,醉人笑容。
宁钰晗一眼望过去,突然想起:“七七,他们都是你相公?”
未等七七回话,外面传来极其霸道又低沉的声音,“女人,不要忘了我”从门口走进的男子很年轻,二十岁左右的模样,五官分明,如雕刻一般,俊美绝伦,漂亮的眉毛带着孤傲的气息扬起,丹凤眼斜斜的往上挑起,墨色的瞳孔带着一股浑然的冷冽肃杀之气,与有些妖媚的眼型结合一起,有着几分姬无欢的妖媚,又有几分李青画的谪仙气息。
他的唇微微翘起,是带着骄傲的弧度,理所当然的站在七七面前,银白的衣裳带着流光,随着他的动作流淌出月光的风华。
的确是美男啊!
七七眨了眨眼,“不知道你是……”
“竟然认不出我!”男子走上前,很不客气的掐着七七的下颌,虽然是掐,动作却很温柔,似是要七七借此想起什么。
七七再眨眨眼,看着那银白的衣裳,又听到霸道的话语,“子霖枫,你又要鬼手帮你找了个美男整容了?”
一句话,把子霖枫气的差点喷血,他回教之后,把鬼手抓了回来,要求恢复自己原本的容貌,鬼手本不答应,子霖枫威胁要告诉他的新相好一名在私塾教书的小书呆子,鬼手的真正身份,鬼手才很勉强很勉强的把他的容颜恢复过去的。
所以,这一个月他才没有在府中。
哪知道一来就看见他的女人在这里做集体介绍,结果还说他的容貌是别人的。
“这是我自己的脸,本来的脸!”子霖枫说道,虽然说他不在乎容貌好看与否,可面前的小女人在见到他的脸时,有着明显的惊艳,他当然要告诉她,这是他本来的容貌,绝对不比李青画差。
不过他的解释,七七没有相信,仍是很狐疑的看着他,“如果这是你本来的脸,为什么鬼手要把你整成青画那样,这脸很好看呢。”
“……”子霖枫突然觉得无力,他以前一直都戴着面具,江湖上见过他真容的没几人,他总不能拖着人来证明,这脸是我的,是我的。
“哈哈……”七七看着他无奈的样子,她没想到子霖枫也有这么美,亦妖亦仙的容貌,没有人不喜欢好看的男子,特别是自己的男人好看又专情,她其实相信子霖枫的,这个男人,依他霸道的性格,绝对不会让自己顶着和李青画一样的脸和青画共存着,他再整,必然是恢复自己本来的外貌。
子霖枫额头上有青筋在暴,看着一屋子的男人,站着的,靠着的,坐着的,躺着的,清纯型,妖媚型,谪仙型,公子型,连正太型的还有一个!
他突然觉得有点无力。
“晗晗,这是子霖枫。”七七才不管他无力不无力,做完最后一个介绍,然后就开始吩咐了起来。
“大概明天,我们就离京,前往柳城,有事找楚非离就可。”
她说完,在宁钰晗嫩嫩的脸上亲了下,然后让御夜照顾他,他刚醒来,很多事情还不清楚,最重要的是,这群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宁钰晗在这里显得很孤单,咳咳,也许某些人会欺负他,因为宁钰晗看起来就很好欺负。
七七往府邸门前走去,江水月走在她身边,折扇在手心轻轻的敲着,“你向他辞行,有把握吗?”
“我不喜欢京城,这里不是我呆的地方,每一个在京城官场的人,不论是官员,还是夫人小姐,都是把一生都放在这无止尽的斗争中,这样的荣华富贵其实一点都不潇洒。”
七七摆了摆手,让江水月停下,他还是在江家的九族内,并不适合出门坐上早就候在门外的轿子里,七七想着刚才和江水月说的话,她其实还没有说完,前生她在电视里,看到宫中的女人争来斗去,看到朝廷中的男人为权利不断往上爬,抛弃所有。
越是有钱,越是有势的人,心就越大,他们以为自己一世风光,不过是活在每时每刻都要斗争,都要算计,都要防范的生活中。
光鲜的背后,从来就是肮脏。
轿子停在望云阁下,七七掀开轿帘,走了进去,她一步步走上方块大石砌成的高耸楼阁,两边有侍卫站的笔直,前方有一明黄的身影,天为背景,地为幕。
那明黄的身影徐徐转身,清丽的面容已沾染了锋利,细长的凤眼带上了皇者的尊贵,这是睥睨天下的皇者,七七徐徐恭声:“乐仪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如今的明宗,也就是以前的夜谨,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去,持手扶住,“七七,你不必对我行这样的礼。”
七七淡淡一笑,她穿着鹅黄绣牡丹凤尾裙,素雅不失隆重,这样见皇帝也不失礼。
夜谨拉着她站在望云阁前,这是皇宫的最高点,从这里,可以看到落日的霞辉从地平线喷薄而出,渐渐的到了上端淡薄了起来,远处京城里一列列,一行行整齐排列的房屋,一条条,一道道宽阔的马路,近的皇宫屋顶,黄|色的琉璃瓦折射出微红的光芒,庄严,华丽,眼前展开的是一副层次鲜明的京城水彩画,在这里,人不免生出一种天下皆在我眼的豪迈之情。
“好看吗?”夜谨微微侧过头,眸色如霞。
“很不错的景色。”七七笑着回应。
夜谨拿起放在手中的一个方形盒子,上好的紫檀木盒,外嵌宝石美玉,贵不可言,盒子尚且如此,里面的东西岂不价值连城,他将盒子放在七七眼前,拉开盒盖,“你愿意吗?”
盒内是天下女人皆向往的东西,如同前生的钻石,它能令每一个女人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