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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总裁,真霸道作者:未知

第9部分阅读

感觉到她的无助与悲伤,顾易嚣眉头轻皱,点了点头,一条长臂顺着她的腰身移过,大掌同时包裹住她的纤手,准备与她离开。

江逐浪挡了过去,眉眼深暗:“籽绵,你想逃避?”

“逃避什么?”籽绵声音有些尖锐:“江逐浪,我的事情,容不得你来管!”

“籽绵!”

“让开!”

“ja!”看着江逐浪与籽绵之间彼此对立,杨善一愣,道:“我们的事情,你何必迁怒于逐浪?”

籽绵没说话,只是轻淡一笑,冷漠地看着他。

江逐浪浓眉浅浅一皱,唇瓣微动,欲言又止。

虽说人生何处不相逢,在一个地方碰着两个认识的人,在商界里是常事。可眼前发生的一切,有点太过突然,似乎完全不在掌控的范围内。林颐站在一旁,有点不知所措。

在凯菲尔德设计学院的时候,听卓越说话,她便隐约觉得江逐浪与籽绵应该是认识彼此的。倒没有想到,他们跟杨家还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如今这乱糟糟的一切,打击得她头痛欲裂。她掌心抚额,思索着该如何让这一切都风平浪静地过去。

而与她同样对任何事情都不了解的顾易嚣倒是要镇定许多,他把籽绵拥在怀里,目光似水,冷沉安静地盯着江逐浪与杨善,那态势,似乎是打定了主意:敌不动,我不动!

以静制动!

“我能不能插一句话……”籽绵没有应声,室内的气氛便一度转为沉寂。林颐惊心,却终究是见过了世面的人,开口时候,声音倒不显得颤抖,却依旧有一丝紧绷的味道:“你们先坐下来,大家心平气和解决问题,如何?”

“林颐,这件事情你不必管。”江逐浪目光顺着她眼前的文件扫去一眼,道:“今天的饭局到此为止,你先把这些东西带回去看吧,我们跟杨善再约时间商量工作的事情。”

“可是——”感觉到他与杨善面对籽绵和顾易嚣的时候剑拔弩张的氛围,林颐心里不安:“不需要我帮忙吗?”

“嗯。”江逐浪声音清凉淡漠:“你先走吧!”

既然上司已经下了命令,林颐也不好多说什么。她点了点头,拿了文件,对着杨善无奈耸耸肩,待对方稍微一点头后,转身便离开。

杨善的视线,顺着顾易嚣瞥过去,声音难得地清冷淡漠:“既然你是籽绵的男朋友,那么我想你也该知道,籽绵的身世了。她是……”

“我的事情,我与他相处时候自然会有自己的方式,不需要你来管。sa,我知道你一向疼我,但我们之间真的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不要再如此自以为是想要管辖我的生活。我的世界,因为没有你们杨家的人而过得很平静……”籽绵直接打断了杨善的话,声音轻淡却自然天成一股严厉的气势:“请你,不要破坏我的生活,可好?”

听着她的话语,杨善瞳仁一缩,垂在腿边的手,紧握成拳。

江逐浪蹙眉,低声道:“籽绵,你说这些话,太过分了。”

“我再过分,也远不如你。”籽绵抬脸,咬紧牙关:“江逐浪,你放过我吧,我不想再插足在你们那个充满了斗争与算计的世界里。我过不来那种生活,请你别让我掺和在你们的花花世界里。我比较喜欢活在这大千世界,过属于我的生活。”

“你想要把过去抹杀,我不管,可是……ja,你扪心自问,你真的能够说放就放,完全不把我们往日的感情留在心中?”

“留着有什么意思?”

“你——”杨善xg情极温和,平日难得发脾气,可这时候,脸色却涨了红,那眼眶更有丝丝红润的潮色沁出,看得出来,这个时候,他很生气。

籽绵把小脸稍微偏开,不看他。

江逐浪同时伸手扯了一下杨善的手臂,眼色示意他应该冷静下来。

顾易嚣收紧了扶在籽绵腰身位置的长臂,眼底流光辗转:“杨先生,我不管你以前跟小绵羊的关系如何,现在……她是我的人。如果她不乐意,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扰她。即便……你曾是她的兄长!”

“顾先生,就算你现在是ja的男朋友,在没有了解我们的关系以前,根本就没有资格说出这种话——”

“资格这种事,我认为,我说有,它便有了。”顾易嚣温雅一笑,掌心倏地沿着口袋一探,伸出来的时候,指缝里夹了一张名片,递到杨善面前,淡淡道:“有事可以直接联系我。如果你能过我这一关,我会让你跟小绵羊再见的。”

言毕,也不管刚拿过他名片的杨善如何反应,侧脸淡淡地瞥了江逐浪一眼,便牵着籽绵的手,转身离开。

江逐浪并没有阻拦。

他的目光,在扫向顾易嚣那张名片之时,脸色已是大变。

————————————

籽绵的状态并不好,从离开包厢到走到餐厅,她都是浑浑噩噩的。

直到上了车,被男人伸手往着怀里一抱,她才蓦然抬脸,对着顾易嚣摇了摇头,道:“顾易嚣,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的身份?”

(。)

077。美好的开端

既然问出了这样的话语,籽绵便打定了主意,要告知顾易嚣关于自己的一切。只是,她不曾料想到,男人的回应却是如此的轻描淡写。

他说:想是想,但还是等你做好想说的心理准备时候,再说吧!

她心里一悸,错愕地看着男人,道:“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

顾易嚣淡淡一笑,道:“好奇会杀死猫。”

“顾易嚣,我是羊不是猫……”籽绵嘴快,话语吐出后,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她不免一脸黑线,微怒着轻斥道:“不……我不是猫也不是羊,我是人。顾易嚣,你这坏蛋,居然趁机损我!”

因为整天都被顾易嚣“小绵羊小绵羊”地叫,她潜意识,差点都认为自己变成羊了——

听着她的话语,顾易嚣“哈哈”一笑,眉眼里,尽是愉悦的神采:“小家伙,对我来说,你就是小绵羊。”

“才不是。”籽绵抡起拳头,往他的胸膛捶了一记:“你这个大色狼!”

“我只色你。”男人只当她帮他抓痒,笑得温柔而亲和。

上车后,男人便把她娇小的身子搂抱入怀,令她动弹一下都不得。因为遇着杨善的事情,籽绵心里原本有点沉闷,但这时教男人一闹,那种感觉倒全数消息了。这刻,她其实懂得男人的用心良苦,接触到他眼底积带着那抹幽深的暗沟,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臂沿着他的脖子一搂,秀美的小脸附了过去,亲吻一下他的脸颊:“顾易嚣,谢谢你。”

关于与杨家的事情,她的确还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要跟顾易嚣说。她怕……万一他知道她的身份后,对她便不再像以前一样了——

“小傻瓜。”顾易嚣指尖捧住她的脸,摩挲着擦过她粉嫩的脸颊,声音嘶哑低沉:“跟我,永远都不必说谢谢!”

“顾易嚣,如果没有你,今晚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籽绵把小脸往着他的胸膛一贴,眼里沁出一丝迷离的神色:“太突然了,我有点被吓到。”

当杨善出现时候,他便能够感觉到她身上传散开来那股漠然的气息。这刻听她细细诉说,顾易嚣心里微疼,忍不住低头轻轻亲了一下她的粉颊,低声道:“小绵羊,万事有我在。”

那简单的几个字,却直接穿越了籽绵的隔膜,刺激到她的心脏,都微微一阵抽搐。

被男人撩拔着她发丝的温柔动作趋使,籽绵眼眶微红,哑声道:“顾易嚣……你别对我太好。”

太好,她便会依赖,不愿意再放开。

如果他们之间,只能够维持三个月,等到彼此结束之时,她该如何是好?

暗恋江逐浪的时候,她一直很努力地想站在他身边,跟他面对所有的困难。可那个男人,从来都不让她过分靠近。她甚至,差点想要委身于他。然则,却惨遭他的拒绝!他永远懂得,如何维持着他们之间的距离。那个时候,她依然很努力地没有放弃,直到他与杨爱宣布订婚为止……她知道,一切都已经无法再挽回。所以,她不得不逼自己放弃了那一段对她而言,可谓刻骨铭心的感情。伴随在江逐浪身边的时候,她除了默默付出,除了伤得体无完肤,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任何东西——

遇到风接天的时候,她并没有忘记江逐浪。可是,那个男人的温柔、体贴、认真,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与他在一起,她全心全意。不过是,因为生活所逼,他们都必须要为自己的学业费用、生活费用努力,并没有多少时间能够聚在一起。她以为,不是江逐浪的话,那么找一个疼爱自己的男人一起生活,也未尝不可。所以,她同样用了百分百的真心与他交往。为了他能够达成获得全球广告新锐大奖,她甚至放弃了参赛资格。最终他得偿所愿,而她便失去了所有。那一段感情,她并没有严重到遍体鳞伤,却依然极之难过。

所以,遇见顾易嚣的时候,她会深陷,不是没有理由。

他善解人意,温柔体贴,对她的占有欲很强。他的甜言蜜语不多,却总能够把握时机传送到她心坎。他懂得如何制造浪漫,懂得收放自如,懂得运筹帷幄,更懂得包容厚爱。他对她,不像江逐浪那样遥不可及,不似风接天那样说一套做一套,他从不承诺一些什么,却事事以她为先,尊重她、疼惜她、保护她——

除了职业为“牛郎”这个她无法改变的遗憾以外,他的美好,不是她用三言两语就能够形容得了的。

“这样,不算好。”顾易嚣指尖顺着她的发丝轻轻移下去,掌心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轻柔淡雅:“小绵羊,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诚意。你开心,我才会快乐。”

“顾易嚣……”

“小家伙,你再这样叫我,我会当成你是在引诱我的。”女子带了一丝甜意的叫唤,令男人的深瞳一缩。他声音多了几分嘶哑,指尖勾起她的下颚,眼底一片暗光闪烁。

籽绵嘴角轻轻牵了一下,倏地倾身,纤臂沿着顾易嚣的腰身一环,唇瓣贴向男人的嘴角。

她的主动并不突兀,只是她眉眼里积带那丝闪烁着的柔媚亮光,令顾易嚣的瞳仁一暗。他浓眉淡扬,掌心顺着她的脊背顺着她的臀部滑下去,顺着她的腿部爬蜿而下——

“嗯……”被他指尖触碰到腿侧,女子发出了细碎的低吟。

“小绵羊,你想玩火?”吃惊于女子的纤手,不知何时居然顺着他的腰腹位置往下移动,轻扯着他的皮带,顾易嚣掌心快速握住了她的手腕,眼底一片亮彩熠熠。

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直接在这车里要了她——

籽绵仰起头颅,眼底一片清润的耀眼亮光浮动。她咬了一下唇瓣,淡粉的小舌头轻轻伸出来亲了一下男人的嘴角,羞赧道:“顾易嚣,我、我……我……”

“嗯?”看着她满脸都涨成了潮红的色彩,那眉眼里的光芒,一闪一烁,仿若天际的星辰,透着莹润的亮彩。顾易嚣心里一动,指尖滑过她细嫩的雪肤,眼底一片促狭之色。

鉴于男人强而有力的手臂紧圈着自己的细腰,那作恶的长指顺着她那桃源位置轻重均匀地探索,籽绵身子一软,嗔怪地瞪他。

明明是他自己在撩拔她,他倒责怪起她来了——

她体内的冲动就是因为他手指的刺激才会涌起的,可她毕竟是女孩子,从来都没有提过那等要求,这时候哪里说得出那种话来?

“要吗?”男人似乎早便看穿了她的想法,在她甜美的唇瓣上轻轻地吮嗜了好一会以后,骤然沿着她的耳珠轻轻咬了一口:“嗯?”

“嗯……”籽绵羞得脸红,整个身子都恨不得伏入男人的胸膛里。

“这是车上,如果要……”顾易嚣闷笑一声,看着她烧红了耳根,恶作剧地轻舔一下她的鼻尖:“玩车震?”

饶是籽绵再想要,听到他说出这种煽情的话语,身子都忍不住颤了好几下。被男人勾起下巴,她指尖揪着他的袖口,眼巴巴地看着他,那雪色的素齿,轻咬着漂亮的红唇,显得楚楚可怜。

“车子大,xg能极好……”男人亲了亲女子的小嘴,掌心托住她的脊背,把她往着一旁的位置移放下去,指尖往着座椅的按键一推,让她平躺下去,高大的身子同时压在她身上,温柔地道:“我会温柔一点……”

“可是……”想着此刻他们正身处广场,随时可能会有人往来,籽绵眼里不免浮出忧心忡忡之色。

“放心,他们看不到。”肉到了嘴边,顾易嚣岂会有不吃的道理。他薄薄一笑,低下头,膝盖沿着女子的腿间抵了下去,眼里一片清暗的光芒闪烁:“谁敢看,我就挖了他们的眼睛。”

“……”对他的暴力言论,籽绵只能够翻白眼。

顾易嚣的指尖,早已经撩开了她胸前的衣襟,往里摸索而入,包裹住她的软绵,反复揉在手心。

她刚满双十年纪,本来便细皮肉嫩,此刻指尖覆在她肤若凝脂的身上,顾易嚣的心神一动。他长眸轻眯,眼底沁出丝丝沉暗的神采,涔薄的唇,沿着她的嘴角,滑向她的下巴、颈窝、锁骨,一路直下——

男人的亲吻与抚摸都仿佛积带着魔力,深深浅浅,落在她身上的每一个位置。籽绵不晓得,自己的衣衫是何时被褪去,她能够感觉到的,是意识渐渐的迷离。当他冲入她最深处的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无论身或心,都仿佛被填充到饱满……他引领着她前往的那个巅峰,仿佛除了他以外,再无人能够牵着她的手到达。

在男人热情的撞击中,她被男人紧紧地攥住了纤手,彼此十指交叉,共赴那美妙的国度。

那画面,缱绻绵密,仿佛谱写着,男人与女人,这一生最美好的开端——

——————————————

终于把所有的文件都查看完毕,青年原本紧蹙着眉头舒展开来,把钢笔一丢,伸了个懒腰。

“kc在外面风流快活,难为你在这里为他拼死拼活卖命!”把刚打包来的外卖推送到青年面前,林颐眉头轻皱:“赶紧,先把东西吃了。”

“谢谢姐。”林觅淡笑,接过她递来的筷子,温雅地进食。

林颐掌心往他的头颅轻轻抚了一下,坐到了一旁,翻开手里的文件。

林觅咀嚼着食物的同时,侧过脸淡淡瞥了一眼她手上的文件,道:“这些图片拍得很不错。”

“你也觉得不错吧?”林颐把文件往他面前摆了过去:“角度和拍摄的镜头都抓得很准,这个摄影师的确很专业。”

“星河摄影的人,都不赖。”

“果然不愧是做娱乐的,平时一定看了很多杂志封面之类的。”

林觅耸耸肩,继续进食,眼角余光,却不经意瞥见了林颐手袋里面放置着那份2n招聘广告设计师的计划书。他眉头一凝,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好几下,突然道:“姐,我跟你说一件事。”

“嗯?”林颐注意力只投放在图片上,应答得漫不经心。

“我有位朋友是学广告设计的,学习成绩很好,拿过全球广告设计大赛的新人奖。她现在想找一份工作,可是一直都没办法寻找到适合的广告公司。你能不能帮我个忙,给她介绍一份工作?”林觅放下了筷子,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林颐抬眉,目光顺着他的脸面看了好几秒,方才低声询问:“小混蛋,你是不是知道我们2n缺人,才往我们手上塞人的?”

“2n现在缺人吗?”林觅问得没心没肺。

“找死!”林颐伸手往他头颅一拍。

林觅皱眉,把受伤的两只手举到她面前:“你太无良了,欺负病人,谋杀亲弟!”

“亲弟又不是亲夫!”林颐冷冷轻哼。

“你见色忘弟!”

林颐“啐”了他一声,道:“小混蛋,你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找到适合的人选了。”

“喔?”林觅嘴角一勾,对林颐笑得极其温和:“姐,我敢保证,你找的人,绝对没有我介绍的好。”

“还说不是想帮我找人?”林颐双手抱上前胸,一双明眸幽幽地直盯着他:“说,有什么目的?”

“姐,耿家的人,你要不要?”

“耿家?”

“嗯,耿朝风的妹妹。”林觅笑了笑,眼里一片清亮的光芒浮现:“耿秋雁。”

林颐一惊,伸手攥住了林觅的手臂,诧异道:“你是说……刚获得全球广告设计最佳新人奖那个耿秋雁?”

“除了她,还有谁是耿朝风的妹妹?”

“她是耿朝风的妹妹?”

林颐虽然与顾易嚣也有往来,却跟他的朋友并不相熟。更何况,耿朝风那个男人,她有听闻过他在道上是极厉害的一个人物。他的妹妹,肯定也不会简单。她看过耿秋雁的广告,做得相当精彩。一个女人,有背景、有实力,用起来一定相当方便。

“嗯哼。”林觅懒散地道:“如何?”

“天啊,居然是她……”林颐平日也是极稳重的一个人,此刻闻言,整张脸瞬时都涌出了喜悦之色,她双手合什,兴奋地道:“行了,这个人,我要了!”

林觅闻言,嘴角微微一勾,淡淡的笑弧,从唇边浮出。

林颐却骤然眉头轻皱了一下,道:“如果我要了耿秋雁,那么我们这次招聘的人数生活是超标了?”

“你们公司要招多少人?”林觅眸色清浅,淡淡询问。

“两个。”林颐轻呼了口气,道:“其中一个已经定下了,是从江氏跳槽过来的,还有一个,江逐浪跟卓越都说想要从校园里挑。我们现在,已经定下了一个目标。如果再加上耿秋雁,我怕——”

“姐,校园里的人学生,怎么可能会比得上耿秋雁这种拿过世界大奖的人呢?”林觅伸手往着她的肩膀一搭,道:“再说,我这么费心帮你寻找人才,你不会不要她吧?而且,你要想一下,耿家的人,我们可得罪不起的。”

“怎么说着说着,说到黑道上去了?”林颐有些无奈地扶额。心定此不。

就林家而言,虽然并没有在商界立足,可在政界,却也是有名气的。黑白两道,向来水火不容。他们的祖辈虽然都是政界能人,可惜他们姐弟二人对从政都没有兴致,反而是各自走到商界去了。他们最不愿意跟黑道上的人结仇,因此这事情,还真是令她头痛。

林觅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跟你上面的人说一下,让他们看着办。”

“你……”想起之前在餐厅里看到江逐浪与籽绵之间的互动,又回想到那个女子的广告图,林颐心里一声叹息,忍不住伸手戳一下林觅的额头:“小混蛋,就怕你这次好心办坏事了。”

“你让卓越跟江逐浪说一说便好。”林觅淡笑道。

“咦?”林颐抬眉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们2n的新任总监是江逐浪?”

林觅一笑,眼角余光沿着她手袋瞥去:“那本杂志,你不知道放多久了。”

顺着他的视线转脸一看,但见自己手袋半开,上面放置着那本杂志半露在外,封面上的人物,不是那个俊秀清冷的江逐浪还会有谁?被林觅看穿了心思,林颐脸颊一红,手肘沿他的胸膛用力一撞,轻哼一声,快速收拾了东西,往着青年的头颅拍了一记,道:“给我把东西吃完,否则,明天出院休想我来接你。”

“遵命!”林觅把手举起,放置在额头边沿,笑意融融:“请女王!”

林颐冲他翻了记白眼,挥挥手后,离开了病房。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即便无法百分百确定林颐会弃籽绵而选择耿秋雁,林觅对她的选择,也已经有了九成的把握。

“吱呀——”房门突然有异响传来。

“姐,你又忘东西了……”青年抬起脸,看着那道欣长的身子跨步而入,眸色一暗,眼底瞬时沉冷了数分。

他本以为,是林颐折返了回来,倒没料到,这个男人居然如此胆大,出现在医院。

如果他没有猜想错误,顾易嚣在知晓上官游回来后,必定会谴派了人手过来医院保护他。只是,此刻上官游却竟然如此大大咧咧地出现在他眼前,让他怎么不吃惊?

他姐姐,前脚才离开呢——

“上官游,你来这里做什么?”林觅的声音,相当清冷凛冽:“看笑话吗?”

“我要真想看笑话,便不会通知容博去接你了。”上官游指尖沿着房门的锁位轻轻一压,高大的身子缓慢地往着床架边沿移去。

林觅迅速伸手把宙空集团所有的文件都拿起,护在身后。。

看着他这等动作,上官游发出了一声淡淡的嗤笑:“你紧张什么?我要真想看那些垃圾,早就在顾易嚣的人送它过来的时候,把它给掉包了!”

林觅脸色一片阴郁。

上官游的目光,顺着林觅的手腕与缠了白纱的掌心淡淡地掠去一眼,道:“伤势恢复得挺快的嘛,才两三天功夫,便能够出院了!”

“没事的话,你可以滚了!”林觅冷着一张脸,声音极其冰凉。

“急什么?”上官游一屁股坐到床榻上,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支薄荷烟,叨到嘴边。

林觅身子瑟缩一下。

不是他反应过敏,而是真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被烟头压入掌心用力辗转的滋味,相当难受。他的手还没有完全好起来,不想再被烫一次!

“放心吧,我不会烫你了。”上官游薄薄一笑,眼里沁出了嘲讽的冷光:“同样的戏码,我一般不玩两次。”

看着他把薄荷烟点燃,轻淡地吸了一口,往着这端吹送来一团白雾,林觅眉头紧皱,指尖屈起,差点便把掌心的白纱都刺穿。

伤口又复疼痛,他却没有管顾,只冷冷地看着上官游。

“你真是有趣极了,不过……”上官游淡淡地笑了笑:“一直玩最弱的一个,真没什么劲头就是了……不如,你帮我想一下,我下一个目标,挑谁比较好吧!”

林觅咬牙切齿瞪着他。

“顾易嚣肯定是我游戏的最佳对象,在那之前……容博?耿朝风?陆优?段离?龙少裔?”上官游笑得那叫一个温雅淡薄,一字一字地清晰吐纳出来:“还是说……林颐?”

听到他提及林颐的名字,林觅的脸色大变,他身子往前一倾,直接便揪扯住上官游的衣领,冷声道:“上官游,你敢碰我姐姐一根毫毛,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喔?”看着他激动的模样,上官游薄唇微微一牵,笑得淡凉似水:“就凭你?”

“加上我,如何?”

在林觅回应之前,有男人轻淡低沉的声音,似冬日的凉风,清淡凉薄,带了一股沁人的寒意,在室内缓缓响起。

仿佛,能够刺激得人心,都能结成冰霜。

(。)

078。尽我所能,待你好。

那一道硕长的身影,在光线充裕的室内闪烁而过,瞬时便伫立在病床前沿。

男人一身雪衣,俊朗的眉眼温雅淡薄,看不出任何情绪,仿佛没有半分的威胁。可如此安静的他,却不容他人忽视。他强大的气场,几乎令空气都变得冷凝了去。

看到他出现,林觅眼前一亮,瞳仁里,沁出错愕的光芒。

上官游浓眉轻凝,视线在男人的脸面来回巡梭了一翻,轻淡道:“陆优,你想挑衅我?”

“这场游戏,不是你发起的吗?”陆优眉眼如画,声音温凉似水。

“你想加入的话,我无限欢迎!”上官游摊开双臂,掌心递到了陆优面前。

陆优只是淡淡一笑,温润如玉:“上官,你想玩游戏,我们随时都可以说奉陪。只是……”

他顿了顿,唇边的笑弧,缓慢地收敛,脚步沿着上官游慢慢一靠,英气逼人的俊脸,沁出了丝丝清凛的寒意,一字一顿,轻声吐纳:“如果你敢再动林家人……我保证,明年的某一天,会是你的忌日!”

他的声音,温雅低沉,却字字如玑,仿佛,他既说到,必能做到!

彼此近在咫尺,眸光与他那双清曜似玉的琉璃眼珠子交碰,上官游的眉眼一眯,墨瞳明暗交错。

二人间,明明安静无声,却似有浓郁的火药味飞散而来,把整个空间都刺激得花火四溅。他们这样的状态,过于紧绷,令一旁坐着的林觅,心绪抑止不住莫名颤了一颤。

不是没有见过大世面,可眼前的情景,却异常诡异!

那么俊美的两个男人,却如同天雷勾地火,好像只要有一个触点,必定会爆破,把旁边所有的事物,都能炸成碎屑!

感觉到他们之间存在着的那种诡异气氛,林觅头痛欲裂。

这两个男人,都不是简单的角色。对于上官游与其他人这种无声的交战情况,以前他就感受过许多回。只是没有一次,像如今这般,令他心生一丝害怕的感觉。

好像,他们那么轻松说话的时刻,真的随时都可能会出人命!

他们就是有这种本领!

二人对峙了片刻后,上官游率先开了口,道:“陆优,你信不信,如果那个时候真是我的忌日,我的身边,必然会有许多人相陪。”

他的声音,温雅淡薄,好像对方是他的好朋友,跟他说着心里话那样柔和。只是,他说出来的那些话语,却带了极重的威胁味道。如果是普通人听到,只怕心里会惊上一惊。可惜,他此刻的对象,是陆优!

他的神色未变,眸色还是一如既往地浮着温润的色彩,声音清淡温雅,轻轻地道:“我相信……但是,你必然会是最惨的一个。”

“用那么多的人赌我一条命,值得吗?”

“对象是你的话,值得!”

听着陆优不紧不缓的话语,上官淡淡一笑,眉眼里,丝丝亮光浮动:“陆优,你这么紧张我,我会以为,你对我有意思的。”

他的声音,带了几分煽情的味道,像跟情人之间的调笑。

陆优眸色清浅,嘴角扬起了一抹冷淡的弧度:“上官,我很欣赏你的自娱自乐。”

“呵呵!”上官游淡笑,指尖顺着自己的颚骨轻抚而过:“不愧是陆优……在你们这一群人当中,除了顾易嚣,你是一个不错的游戏对象。”

他的xg情,表面看起来温和淡薄,似乎对任何事情,都能够包容。可,谁说这不是男人的一种本能自我保护呢?越是不叫的狗,咬人的时候,越凶。

陆优要是发起飚来,只怕较顾易嚣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到与他们众人为敌时候那种游戏的效果,上官游的心情便极之雀跃。他微微一笑,高大的身子往着陆优一靠,眼底一片暧昧的暗光浮出:“陆优……你真有意思!”

陆优保持着一贯的从容镇定,视线落在他俊美的脸上,眼珠子一转不转。

上官游的目光,顺着他的脸面往下移去,上下打量了好一翻。方才淡淡一笑,道:“你是我喜欢的类型!”

“滚吧!”陆优薄唇突然一动,声音清冷了数分。

“呵呵……”上官游淡淡地笑了两声,双手剪在后背,遽然转身往着林觅那端一瞥,道:“林觅啊……你学着点吧!”

“滚!”林觅神色清冷,沉着一张脸冷声喝斥。

上官游耸耸肩,倒不介怀他的恶劣态度一般,侧眉扫了陆优一眼,长臂倏地伸出。

陆优似乎早有所觉,身形身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避了。

他的身手,居然如此利落——

上官游的眸子轻轻地眯了起来,冷冷哼了一声:“陆优,我不动林颐,完全是因为看在你的份上。你最好……在我想游戏的时候,在巴黎城。否则——”

他言至此处,拖长了尾音,后话没有接续上。

林觅心里一惊,手指都屈成了拳头,想要起身往着上官游那端飞扑过去。

陆优快他一步以掌心压住了他的肩膀,令他不得不坐回原处。

男人手上的力量巨大,令林觅动弹不得。

上官游的眼睛轻轻眯了起来,视线在他们身上来回转移一翻后,突然嘴角一弯,微笑着离开了。

“上官游,你给我有多远就滚多远,最好不要让我再见到你!”林觅虽然无法动弹,嘴里却还是自由的。看着上官游已经跨出了病房大门的背影,用力吼叫道:“否则我一定不会对你客气的!”

上官游恍若未闻,身子闪了出去。

房门“咔嚓”一声闭合。

“混蛋!”林觅一甩手臂,恼怒得红了眼眶。

“跟他那种人没什么好说的。”陆优早已放松了按在他肩膀的手,在旁边坐了下来。

林觅皱眉,直勾勾瞪着他,不解地询问道:“陆优,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就让他这样走了。”

“我们拦不住他。”陆优声音清淡无味。

“怎么可能?”林觅后背沿着床架一靠,重重地舒了口气:“我看你的身手,很利索啊!”

“你又不是没吃过上官游的亏,岂会不知道他有多少能耐?”陆优的眸光,顺着他的伤口位置淡淡地瞥去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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