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姬妖且闲_np文作者:肉书屋
美姬妖且闲第67部分阅读
在她庆幸的同时,也隐隐了解了宁温的悲哀。
若生在平凡人家,他大可快意恩仇,然而从一开始他就失去了这个资格,报仇,势必将自己推上一条孤绝之路,然而若是经历了宁温的经历,恐怕少有人能做到放下仇恨。
——————
roushuwu.net
今晚只有一更了,袖子不知道是中暑还是休息太少,头晕晕的,今晚想早点休息,顺便琢磨琢磨,不n久之前欠下的万字大章。
争取在完结之前还上,晚安。
正文第280章横生枝节
第280章横生枝节
“哀家喜欢你的烈性子。”太后缓缓起身,微微抬手,她身侧的寺人立刻双手托着她的小臂,太后居高临下的看着白苏,道,“无论如何,以后,哀家都不希望再看见你。”
她这话外音是:你若是自己不死,哀家就亲自动手。
在太后的心中,白苏不过是个普通妇人,断不可能逃离皇宫,所以她对白苏的话也没有太多怀疑,不过太后也不是没想到她会逃跑,所以雍容华贵的身姿行至殿门口时,侧头对身边的寺人道,“若是发现有人胆敢诓骗哀家,直接处理了便是。”
太后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平常的声调让白苏也能够听得见,白苏知道,这是警告。
外面此起彼伏的“恭送太后”声音响起,白苏起身回了寝房,不出所料,寝房中被翻得乱七八糟,显然是被人搜过了。
看来,她身边的侍婢中,是有太后的眼线,今日白苏在反常行为之下接触了一名卫士,任白苏再想象力过剩,也只想到太后是怀疑有人给她传递消息,可事实的真相是,有人添油加醋的与太后讲了今日中午那名木讷的侍卫神情暧昧,还特特握了白苏的手,这种情形很明显,有j/情。
这种事情在皇宫之中屡见不鲜,纵然宁国的风气比雍国要保守一些,却也没到女子给男人抛媚眼就浸猪笼的地步,甚至各家后院的妇人**之事也屡见不鲜,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而在皇宫后院更是盛行,毕竟皇上只有一个,总有些人是不甘寂寞的。
**虽然如家常便饭,但抓到同样是要严惩,在宫中更是如此。
一般情形,宫中**可减少众人对皇上的渴望,处于高位的夫人们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还会帮忙遮掩遮掩,关键时候还能拿出来威胁对方为己所用,何乐而不为呢。
这些,白苏不知道,也不甚感兴趣,她更在意的是,既然她身边有太后的人,那么把她们调离是很容易的事情吧?不过即便在容易,今晚是来不及了,明日白天又不方便行事,太后最有可能是会选择明日晚上。
至于用毒,比较容易被顺藤摸瓜,但若是明日白苏随宁温一同前往太平城,恐怕太后也不介意用一回毒。
如果是前者,恰好与白苏逃走的时间相差不远,即使不是子时,对白苏来说也是很有利用价值的。
次日,白苏依旧没有接到前去太平城的消息,于是便安心的等待夜晚的来临。
一整天,夏花看白苏的眼神都很奇怪。
所有人都认为白苏被封后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儿了,可事到临头竟换了人,侍婢们不敢揣摩皇上的心思,但目光中明显不比之前的恭谨,甚至有些大胆的,更是肆无忌惮的打量白苏。
“你真不想当皇后?”既然白苏当不上皇后,夏花也没有什么好忌惮的,她在宁温身边不单单是侍婢,也算半个食客,所以对于皇贵妃以下级别的女人,客气点是给面子,不客气也没人敢拿这个缘由治她的罪。
白苏手中握着一大把侍婢们早晨从御花园中折来的花,往钵里摆弄,这时候没有花泥,白苏就用一般的软泥来做底座,她正在折腾一株白色的小雏菊,听闻夏花这话,动作微微顿了顿,认真思考了一下,答道,“若是我夫君是皇帝,我自然是想做皇后的。”
语出惊人啊,一屋子人被她这句话震的头脑发懵,时下言论自由,有时候一些士子在公共场合大肆指责皇帝的不是,但君权之上的社会里,这个比方还是要被拖出去砍了的。
提意见、建议甚至责骂,都可以,但不能有谋朝篡位的思想。
夏花倒是不甚在意,在白苏对面盘膝坐下,“雍国的那个连州公子是你夫君?”
即使夏花冲撞过白苏,又给她下毒,但她依然很欣赏这个女子,至少她爽直坦白,有两分酷似李婞的真性情,想起李婞,白苏抬头看了夏花一眼,复又垂眸。
“你不答话,就是默认了?”夏花道。
“不错,是他。”白苏淡淡道。
白苏此话一出,十几个目光唰唰的集中在她身上。
春徐不可思议的看着白苏,她还猜测,两人之间是故友。
当时顾连州和白苏就是在这个寝房中见面的,他们之间根本不像是要分离的夫妻,反而宛如朋友一般,平静的令人难以想象他们有什么再过于亲密的关系。
屋里一片静默,只有白苏摆弄花草的窸窣声。宁温没有下令放人,也没有下令将白苏打入冷宫,是以,这里除了夏花敢用那种语气随便与白苏搭话,别人却是不敢的。
夏花静默一会儿,道,“那也难怪了,若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才可恨”
白苏微微一笑,把手中一枝紫色的麦冬斜斜插进钵中,随着麦冬一根根的加入,整体呈现了一个半扇型,白色雏菊高低错落,甚是清雅美观。
十三早就在宁国也开了一家花境,生意还不错,宁国的花境主要以建造园林为主,也卖盆景和花束,所以众人虽觉得美,对这种东西却也不陌生。
“你们皇上封的皇后是谁?”白苏端详着接近完成的插花问道。
夏花是宁温身边的近卫,自然比旁人多知道些,反正事情已经成定局,便道,“妫氏,清女。自从出了个伏翛大巫,妫氏支族的身价倍增,清女能被选为皇后也是意料之中。”
白苏不予评价,第一眼看见妫清时,发现她身上那种清冷的气质与妫芷有些像,这令白苏倍感亲切,以为是妫氏家族的血脉遗传因素,他们家的女儿都是如此,然而妫芷毕竟只有一个妫芷,妫芷清冽的眼眸丝毫不沾染世俗,为人也丝毫不世俗,而妫清,也不过是个挣扎谋求高位的普通女子罢了。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白苏还特地多吃了两碗饭,以便晚上逃跑时更有力气些。
然而这落到旁人眼里,便觉得这妇人简直脑子有问题,眼看近在咫尺的后位成了空,竟然还能吃的这么香
在水榭上坐了一会,天色方才擦黑,白苏便就寝了,睡前,还将一件窄袖的罗裙放在了床边。
白苏睡眠极浅,约莫亥时,她便听见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以及刻意放轻的脚步。
“张颌不是随nei侍大人去了太平城么,叫我等作甚?”春徐压低声音道。
“嘘——”秋香忙拽着春徐下楼去。
春徐口中的nei常侍大人是皇帝身边的领头寺人,相当于大nei总管的职位,白苏不知道张颌是谁,但听春徐话中的意思,此人是nei常侍的下属。
想来,应该是太后如约将人支开一个时辰,以便白苏“自杀”。
白苏静静的聆听,确定人已经走远之后,连忙起身,把罗裙穿上,然后把头发在头顶窝上一个髻,虽然丑了点,但重在结实。罗裙虽显得有些碍事,却总好过曲裾裹着腿,迈不开步子。
做完这一切,白苏翻身上塌。
她刚刚扯上被子,后窗处便有一侍卫翻窗进来,白苏觉得有些奇怪,不是约好了子时么?怎么提前来了?莫非是见侍婢恰好都不在,所以提前了?如此想着,白苏扭头看去,看见的却不是举善堂的任何人,而是前日在水榭上扶住她的卫士
那卫士似乎也没想到白苏会忽然醒了,被她一双隔花掩雾的眸子一登,他顿时想起了前日入怀的柔软和幽香,不禁热血沸腾,一张端正的脸涨的通红,见白苏张口欲叫,倏地翻身上塌,捂住她的嘴,喘着粗气道,“不要怕,不要怕,我只求与你一夕之欢,日后为你出生入死也绝不皱一皱眉头。”
他这么说,根本不是在征求白苏的意见,而是霸王硬上弓,反正有了苟且之后,一般的宫妃都不会抖出去,木已成舟,多了个可供驱使的人,她们也不亏。
炽热的吻落在白苏修长的脖颈间,另一只手已经抚上她的高挺的胸部,那卫士怔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如此娇小的女子,居然这么有料。
白苏压下心慌,柔软的唇艰难的张开一条缝隙,伸出舌尖轻轻一扫卫士粗糙的手心,黑色的羽睫掀开一汪脉脉秋水,楚楚的盯着那人。
卫士大脑轰的一声,兽性全部被勾了起来,白苏发现他眼里的变化,连忙吱唔了几声,抽出手往下掰他捂着她嘴的粗糙手掌。
“你,你同意了?”卫士试探着问道,他心里还是希望白苏能配合的,**虽有**的乐趣,可他也是第一次遇见一个这么吸引人的美姬,所以难免希望更加尽兴。
白苏连忙点点头。
那卫士松开手的同时,便欲将把唇凑上来,白苏急道,“等等,我有话说”
强忍着卫士在她胸上不断揉捏的不适,白苏幽幽道,“你也知道,我一直被看的紧紧的,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凤栖殿,你不觉得今日一个人都没有很奇怪吗?”
卫士在白苏脖子上不断亲吻,含糊不清的道,“皇后之位另有他人,那些侍婢都是捧高踩低的狗奴,对你不上心也没什么奇怪的,不要忧心。”
白苏翻了个白眼,立刻带上哭腔,“你这是在把我逼上绝境啊昨日太后得知你抱了我一下,便怀疑我与你有j/情,还让人特地搜了我的寝房,今日就忽然出现这个空缺,恐怕是想捉j在床,你真的如此不怜香惜玉吗”
白苏心中忐忑,也不知道她说这些有没有用,若这人是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之人,恐怕她说什么都没有用,但她还是得赌大多数人还是把命看的比较重。
正文第281章那厮把你睡了?
第281章那厮把你睡了?
“真的?”卫士虽这么问,心中却已相信了几分,昨日确实有人拿着太后的令牌进寝房搜查。
白苏自然看出他的yu火退了不少,立刻道,“你快走吧,不然一会儿被抓住就是死路一条,不如等后半夜你再来。”
那卫士觉得白苏说的很有道理,而且既然他能够轻松的进来一回,定然就能进来第二回,虽是做了决定,他依旧不甘心在白苏胸脯猛揉一阵,才起身。
就在他刚刚起身的那一刻,只觉腹部一阵剧痛,一时间还不曾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白苏便如脱兔般得从他身下钻了出去,跑开三丈远,已经接近寝殿门口,手脚飞快的把门打开,准备一有情况就冲出去。
那卫士低下头,才发现自己腹部扎着一根银簪,鲜血不停的向外流,他没想到,一个如小猫儿似的纤弱妇人,居然会如此狠辣。
“我劝你最好别动。”白苏声音冰冷,她白苏什么时候随便谁都能占便宜了伤不了宁温那只狐狸就罢了,若是连一个卫士都能吃了豆腐之后拂袖而走,她也不用混了。
想到那双在自己胸上揉捏的手,白苏都恨不得把那人的手给剁成肉酱,看着那卫士双目血红的挣扎着要起来,白苏连忙收敛心神,她知道,若是这卫士豁出去,也绝对能在这种情形之下把她置于死地,想到此,她稍微放缓了声音,“脐下处,是气海|岤,气海对于你们练武之人有多重要,想来无需我多言,你若是再乱动,不光一身武艺不保,连小命也会保不住。”
听闻此言,那卫士果然止住了动作,一动也不敢动。
白苏有研究古代酷刑的特殊爱好,自然对人体的|岤位很清楚,其实脐下又何止一个气海|岤脐下三寸关元|岤,刺中之后,静脉及肋间神经震动肠管,气滞血淤,若是不及时请医者医治,不出一个时辰就会丧命。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卫士感觉自己身体里的力气和热量都在不断的流逝,脸色也渐渐青白,他此时隐隐意识到自己上当,却已经晚了,四肢再也没有力气支持他挪动半步,瘫软的身躯顺着塌沿缓缓滑落下去。
子时一到,举善堂的斥候便准时从后窗翻入,看见满榻狼藉,躺在血泊中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卫士,和贴着殿门站立脸色有些发白的白苏,也大概能够猜想到发生了何事。
“属下雷胥,见过主公”举善堂的斥候跪拜在白苏脚下,心中对白苏实在佩服的很,一个手无缚基之力的弱女,竟然能徒手杀了一个壮汉。
“雷胥。”白苏声音舒缓,细微的颤抖只有她自己能够分辨,这毕竟是她真正意义上第一次杀人,她飞快的收拾情绪,道,“走吧”
“是”雷胥瞥了一眼榻边的人,除了腹部的一根簪子,没有任何伤口,单单刺中腹部能够致死吗?雷胥不是杀手组的,危机时刻却能充当杀手,他对这些很感兴趣。
雷胥携着白苏柔软的身子,忽然明白了那个卫士为何会冒死偷香,光是这样抱着,半边身子就酥了,正常男人都会采取一些行动。
但长久对于心智的磨练,早就令雷胥在执行任务时不带一丝人情味,所以只是几个起落间,他便已经恢复心如坚冰的状态。
水榭上的守兵已经被举善堂的人全部放倒,湖水上停了一叶扁舟,舟上是一个带着斗笠的魁梧男人,雷胥携白苏如蜻蜓点水般得落在州上,那个带着斗笠的男人立刻挥舞起桨,舟宛如脱弓的箭矢一般倏地冲出两三丈远。
两岸的守军似是中了**,随着扁舟的前行,他们不断的倒下,十分平顺的行出了两里远。
湖上飘着淡淡的雾气,但不足以阻碍视线,白苏能清楚的看见前方几十丈的地方,燃着许多火把,在湖中央摆成一排长龙,不由问道,“前面是怎么情形?”
“禀主公,那是碧波殿,建在水上,把湖水分成两半,有重兵把守。”雷胥答道。
白苏松了口气,原来是相当于城墙的存在,而不是堵截的追兵。
白苏的逃跑计划中只有建邺城中的,至于皇宫nei部的结构,没有地图,也不能做出详细计划,而且情况最是多变,于是便由举善堂的人自己做拟定计划。
看着越来越近的火光,白苏越来越心惊,好在她平素便是个淡然的人,在这种情形下,尚能够自持,保持一定程度的镇定。
按照火把的数量来算,碧波殿至少有两千守军,或许还有更多,相比来说,还是陆离上回选的途径最为保险,但白苏知道,越是这种守备森严的地方,就越有可能有漏洞可钻。
后方凤栖殿还不曾传出动静,可见白苏失踪之事,还没有传到碧波殿来。
小舟沿着湖边悄无声息的向碧波殿右侧的廊桥接近,白苏屏住呼吸,神经紧绷之下,六识都逼平常敏锐了几分,在靠近廊桥约莫十丈远处,明显听见桥上一声声闷哼,火把乱晃一阵,又恢复平静。
划船的男人,径直从廊下划了过去。
白苏还以为是举善堂做了突袭,雷胥却忽然戒备起来,将白苏猛的拉到自己身边,肃然问道,“阁下是何人?”
白苏心中微微一惊,目光盯着那人微抿的薄唇,和刀刻一般的脸部轮廓,试探问道,“陆离?”
那人手上划船的动作不停,却微微抬头,狭长幽黑的眼眸戏谑的扫了白苏一眼,磁性犹如胸腔共振的声音道,“怎么不以为是顾连州了。”
白苏早该猜到,以陆离的性子,定然不会因为一次失败就放弃,他在宁国皇宫吃了瘪,也定然要在这里找回场子,不仅要把白苏救出去,恐怕还要把宁宫弄个基飞狗跳才能作罢。
“可惜宁温那小白脸不在。”陆离似乎觉得杀了人家两千睛兵还不过瘾,颇有些遗憾的道。
白苏翻了个白眼,“他要是在,你还能在人家家里这么狂?”
陆离蓦地把斗笠一摘,一双星眸寒光带锋的射向白苏,“你信不信老子这就把你丢下船去”
白苏扁扁嘴,不再做声,陆离出了名的说到做到,她还真怕他把自己丢到水里去。
白苏不接话,陆离速度飞快的划着船,仿佛把一腔怒火全泄到船桨上去了,导致速度比方才快了一倍。
过了好一会,陆离闷闷的道,“宁温那厮把你睡了?”
————
唉,好久不见,小陆同学还是这么的耿直。。。。。。。。。
正文第282章看禁书的男人
第282章看禁书的男人
白苏险些被自己喘气呛着,她没想到,陆离沉默了这么一会儿,竟然总结出来这么个结果。
“没有”白苏淡定的道,她实在很好奇陆离得出这个结论的原因,便反问,“为何这么问?”
陆离冷哼道,“你不是说过,妇人被人睡了之后,多半会死心塌地吗?否则你方才为何帮宁温说话”
白苏有些懵,她自认为没有胆子明目张胆的调戏陆离,怎么会说出那种话?何时说过这句话?还有,她什么时候替宁温说过话吗?
好吧,就算方才说那句“他要是在,你还能在人家家里这么狂”,有点捧高宁温的意思,那么前半句呢?
回忆来回忆去,白苏也没想出任何关于“睡不睡”的线索,难道夏花燃的紫研花香让她记忆力衰退了?
这让记忆一向极好的白苏有些纠结,拧着眉头想了好许久,直到陆离挟着她翻越宫墙时,才猛然想起来,原来是她之前所写的禁书里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