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姬妖且闲_np文作者:肉书屋
美姬妖且闲第36部分阅读
,敢情他们这还没成亲便有了这种“情趣”啊
“那便好。”白苏违心的说了一句。
李婞比顾风雅大两岁,大约也是不喜欢他这种火爆幼稚的性子,这两人日后若真是成亲,很难说会不会刀剑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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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走?”李婞道。
白苏道,“你不要去上课吗?”
李婞嗤笑一声,“反正每次我也都是睡觉,白天睡多了,晚上便睡不着。”
白苏点点头,“好,自景春楼那日之后,我便一直没得空去拜访,今日不如你随我去少师府做客吧?”
“可以?可我听说连州公子从来都拒绝访客......”李婞兴奋的神情一闪,便暗淡下去。
“无妨,他现在又不在府中,走吧。”白苏也不容她迟疑,便往外院走去。
两人一同上了少师府的马车,白苏便想法子开始打听巫首之事,她确实是欣赏李婞的爽快性子,邀请她做客亦是真心实意,并不想带有一丝谋算,可妫芷说回族中去几日,这一去便是半月,至今没有一点消息。
李氏同太常卿花氏有些来往,太常卿执掌皇族祭祀,巫首之事,花氏若是不知那便无人可知了。
白苏挑开帘子,车外人群吵吵嚷嚷,处处呈现一种繁荣景象,叹息一声,“任是边疆风雨飘摇,尚京从来都是如此繁华啊。”
李婞只觉白苏的茶极好,听白苏如此感叹,接口道,“尚京多的净是一群只知享乐的公卿权贵,非得等北魏铁骑杀到眼前才知道收敛”
“是呢。”白苏笑道。
转而她又问道,“我听闻烛武大巫猝死,京中没有皇巫震慑邪魔,权贵们便没有丝毫不安吗?”
李婞放下茶杯,冷哼道,“据说妫氏大巫回来了,否则那群贪生怕死的家伙哪里能安心?”
“唉,这便好了,京中有了皇巫,想来我家夫主在北疆的战事应当顺利。”白苏得知消息便不再继续试探,李婞虽然心直口快,却也不是痴傻之人,不能草之过急。
李婞看着白苏美眸中流露的忧心和思念,笑道,“之前我听齐氏几个**说连州公子宠你,还不信呢,如今却是信了。”
白苏正欲答话,外面忽然轰动起来,马车的速度也被人群挤得缓慢下来。
只听车外道,“首战大胜,首战大胜大伙陆将军真不愧是铁血将军啊首战不到半日,便逼退敌军”
“啊胜了”李婞竟比白苏还要先激动起来,掀开帘子便要跳下车去,被白苏出言阻止,“他们都是胡乱传的,若想知道更确实的消息,不如去景春楼吧”
“是呢是呢我欢喜的糊涂了。”李婞笑的两眼眯成一条缝,显得讨喜而明丽。
白苏深深觉得此女配顾风雅那个毛头小子,实在是鲜花插在牛粪上而她有这种感觉,其中多半是因为方才顾风华掐的而产生的恶感。
白苏吩咐完车夫改道景春楼,回头便听见李婞道,“陆将军真不愧为大丈夫”
她欢喜的坐立不安,直恨不能手舞足蹈,白苏是何等敏锐之人,立刻便察觉到她的异样,“你,心慕陆将军?”
李婞怔了一下,旋即面上浮起一层不自然的红晕。
白苏身上的八卦因子隐隐活跃起来,不由自主的往她身边凑了凑,“嗳你喜欢他哪儿啊?”
李婞没有闺中密友,从未与人分享过心事,可是白苏的样子虽有点贼眉鼠眼的嫌疑,却令她莫名的感觉到一种新鲜和亲切,遂认真的想了一会儿,“他.......哪儿都喜欢,他的长相,他冷酷时的气度,还有他笑起来的样子,都喜欢。”
“冷酷时的样子啊,我也喜欢我家夫主冷酷,端得要人命”俊的要人命,冷的也要人命。
八卦的因素之一:不能一味的打听,适时的分享一些,会有更多回报。
果不然,李婞立刻兴奋起来,点头如啄米,“是啊等他归来,我便去寻他,若是他不嫌弃我粗鲁,便将处子之身给了他。”
诶?这个回报也确实多了点。
白苏不语,秉着不鼓励也不反对的态度。她若支持,等顾连州知道此事后,必然没有她好果子吃,可是......实在不想便宜那个臭小子。
然而李婞哪儿容她撇清,又凑近一些,羞涩的问道,“你说,他看得上我吗?”
白苏很为难,李婞的做法在尚京是很寻常的事,贵女们嫁前多半都不是处子了,她们的婚姻通常都与政治挂钩,把自己的初次送给心慕之人,算是把美好年华画上一个句点,这也无可厚非,但白苏个人更倾向于从一而终。
“陆将军不喜欢娇滴滴的女子,或许,你正合他喜好。”白苏只能这么说了。
“是吗实在太好了”李婞雀跃。
看来是当真很中意陆离的。
“姬,景福楼到了。”车夫提醒道。
李婞迫不及待的跳下了车,白苏身子弱,又无人搀扶,只能慢慢往下移。李婞看着不耐烦,于是一把扯过白苏的手臂,背她下车。
“快”她拉着白苏朝楼中跑。
门口负责答题的小厮见是李婞,立刻拦着道,“**,繁大夫吩咐了,只要是**前来必须答题”
“凭什么不是一行人有个人答题就行了?”李婞拽过白苏,“睁大你的狗眼,看到没,这是我太学博士,不是说博士进入景春楼都无需答题吗”
白苏苦笑,她在伸手矫健的李婞手里,便如包袱一样,可以被甩来甩去。
小厮也不惧她,态度恭敬,说出的话一如从前那般令人出闷火,“奴的狗眼自然是瞧见了,可李太尉特别让繁大夫照顾您,奴也不敢自作主张放您进去”
李婞蛮不讲理,“我不管,我今日非要进去”
小厮也不退让,“**想进去便答题。”
李婞唰的一声把青铜剑架在小厮脖子上,“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欺负到本姑娘头上”
那小厮依旧秉承作风,“奴的命现在值钱老钱了,太尉说,若是**杀了奴,便给奴一家脱离奴籍,再赏几亩地,**也要禁足半年。”
那模样直是恨不得直说:求你赶紧杀了我吧
怪不得,这小厮敢找李婞麻烦,还一副从容就义的模样。
白苏暗笑,原以为这李婞性子爽直、沉稳有度,原来是和顾风雅一个路数,都是暴脾气,他俩若是成亲,那日子必然睛彩的很。
“唉”李婞重重的叹息一声,收起长剑,无奈道,“你先进去吧,出来同我说说便是。”
“不如,你还是答一答吧?若是答不出,我们便不进去了。”白苏道。
我又萌上李婞了~~呜呜,我是个善变的女人~~
第二卷强强相遇第145章巧入景春楼
第145章巧入景春楼
李婞凑近白苏,小声道,“不用答了,我从来没答出一题”
白苏走到小厮面前,压低声音道,“小哥,你看,我将这所有题都答了,便让我两人进去,如何?”
“不可。”小厮斩钉截铁的道。
李婞是习武之人,听力自是好的很,见小厮如此态度,提剑便要去劈了他,白苏连忙拦住。
她怎么会看不出,这小厮今日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找死,毕竟李太尉开出的条件太诱人了。
白苏实在想打听打听顾连州的情况,便拽李婞回到马车,拿出一件男子袍子,“把这个换上。”
李婞知道白苏的意思,也不扭捏,二话不说的在车nei换起衣服。
白苏不小心瞅见李婞胸口雄伟的尺寸,顿时想泪流满面,她因自己最近发育了点,而整日洋洋自得,睡觉前都要看好几遍,催它长快点,可是眼下在李婞的傲人胸姿下,一切都是虚幻啊
“怎么了?”李婞换好衣服,发现白苏呆愣愣的神奇,觉得甚是可爱,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小脸。
李婞对白苏小脸柔嫩的手感爱不释手,“我还道你平日都是如云飘渺高洁的形容,眼下看了却更是引人。”
唉聊胜于无,白苏看看自己的胸,只好自我安慰。
“快别闹。”白苏从几下掏出化妆用具,在李婞面上涂涂抹抹,李婞本来就长得英气,只需稍稍改动细节部分,便已然是一位俊朗男子。
白苏只随便弄了弄,自然不会随便露自己的真实手艺,这可是她关键时刻的保命符呢
“好了,你只管大胆的随我进去,其他事情我来办。”白苏道。
两人再次下车,走到景春楼门口,那小厮上下打量李婞几眼,正欲拦住她,白苏急急拉住他,偷偷从袖子里塞了四金给他,低声道,“小哥,你死固然可以换来许多好处,可是你却没命享受了,你也知道她是李氏贵女,太尉视为掌上明珠,讨好她也是一样的,而且,你也不必死。”
那小厮有些意动,在他迟疑这一瞬间,李婞已经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白苏道,“她现在已经进去了,你莫不是要将她赶出来不成,这样你让李氏一族脸面往哪里放?李婞怨憎分明,你这次通融,她定然会记得。”
小厮打了个冷战,李婞不进去便罢了,既已进去,他方才若真进去把她轰出来,李氏失了颜面,不仅他得死,而且半分好处也得不到。
“先生救了我啊”小厮感激涕零。
白苏笑道,“哪里哪里,我见你也是个机灵的,便再提醒你一句,脱离奴籍之事要徐徐图之,切不可急,最好多攀附几名权贵,以你现在的身份,很容易哦......”
白苏拍拍他的肩膀,一副“我很看好你”的形容。
若不是在大庭广众,说的又是私密之事,小厮恨不能给白苏磕几个响头,“多谢姬提点,这金,奴不能收”
推脱了半天,白苏收回了三金,满脸狼外婆的慈祥笑容,一副长者语重心长状,“拿着吧方才还说你机灵来着,你以为巴结权贵这么容易么没钱哪行,这是我今日领的太学月俸,你也知道我是少师的姬妾,用不着这许多。”
小厮热泪盈眶,哽咽道,“先生先生的大恩大德,斥此生做牛做马不能报之万一”
白苏笑了笑,转身进了景福楼。
白苏行事便是如此,令人家放行不说,还非得顺手卖个天大的人情,不过她这人情可不是随便卖的,这小厮十分机灵,否则也不能在景春楼中负责如此重要的工作,而且难得的是做事也很有魄力。
从始至终她也只说了几句话,花了一金。一金虽然是个不小的数目,但白苏认为这小厮值的可不止这个数。
“怎么这么久可是那厮为难你?”李婞问道。
白苏决定好人做到底,“贵人有令,他一个小厮又能如何,况且,他早就认出你了,方才只是求我与你说说情,他也是不得已,你明面上过来,他自是不好不遵令,但凡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不会为难你。”
李婞点点头道,“说的也是。”旋即不知想到什么,又愤愤然道,“都是我父亲,幼时厌我哭哭啼啼不似李家人,非要将我养成女将,我吃了十几年的苦头,好不容易练成一身武艺,他现在又厌我成日打打杀杀,要我变成德才兼备的淑女”
两人便说边往楼上的茶座走去。
平日茶座很清静,可今天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正在激烈讨论的众人看见白苏,纷纷起身行礼,“见过先生。”
“各位无需客气,素也是听闻打了胜仗,特来听诸位讲讲详情。”白苏回礼。
那些人一脸了然状,白苏是连州公子的姬妾,自然十分关心。
“噫这位君子相貌朗朗,不知哪位高人门下?”有人一眼便看见了女扮男装的李婞。
李婞不知如何作答,白苏道,“君看岔了,她可是位娇娇呢”
那士子欷歔几声,也不再拘礼,继续方才的话题。
“据说那日并非是陆将军领军作战,而是一个鬼面男子。那人穿着主将战衣,致师1公孙辍。那公孙辍是北魏悍将,与七王对战两回均打了个平手,却在那人剑下十个回合便败下阵来哈哈大快人心”那士子讲的唾沫横飞,神情激动。
白苏端着茶水的手却是一抖,几滴水溅在几面上,她心中隐隐猜到,那个人,是顾连州。
“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毕竟敌军多我雍军两倍余,鬼面将军很快被阵法围困,正当脱身不得时......”那人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口茶。
白苏暗骂,这厮不去做说书先生实在埋没人才了
“快说快说”众人开始催促。
那士子这才继续道,“陆将军忽然在城楼现身,为大军击鼓壮威,北魏军一看纷纷傻眼了,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
“电光火石的瞬间怎么了?你倒是说呀”有人开始催促。
那士子也不答话,兀自痴痴的抬头望着对面,众人瞧着他的神情,也都回头去看。
一袭白袍翩然,在几步远处的几前坐下,俊雅绝伦的面上噙着淡淡的笑,冲众人微微颔首,这般翩然出尘的姿态,实是令人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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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强强相遇第146章质子宁温
第146章质子宁温
白苏心心念,在那“电光火石之间”,究竟怎么了......虽然她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可还是想听听她家夫主的英雄事迹。
不过,宁温此人城府深不可测,白苏潜意识里不想他知道这些事。
“云姬。”温润的声音响在头顶。他见白苏竟也在此,便过来打声招呼。
白苏抬起头,入眼便是一张明晃晃的笑颜,不同于平日习惯性的温润,而是发自nei心的开心。
白苏站起来朝他欠了欠身,“见过宁温公子。”
茶座上鸦雀无声,众人痴痴的望着这个俊雅如仙的男人,他的俊美不似人间该有的风景,所以有他出现的场合,所有人便噤声,只怕惊扰仙人。
“公子请自便,素先告辞了。”逃跑也罢,逃避也罢,总之她不想离这个男人太近。
他身上有种莫名的魅人气息,与长相无关的魅力,便如顾连州一样,即便看不见容颜,也会被那种气场俘虏。
更何况,白苏躯体上素女的意识虽然已经渐渐消失,可一但靠近宁温,便不由自主的想抱他,想祈求他的爱怜。
这种感觉实在太恐怖了
宁温纯澈的眸子中浮现起一抹受伤的颜色,那样的动人,看的一众男人的心都快碎了,白苏拉起李婞,“告辞”
直冲到楼下,白苏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怪不得,怪不得,原来这宁温如此动人心魄”李婞连连感叹。
“怪不得什么?”白苏问道。
李婞奇道,“你难道不知?走,去马车里我同你仔细讲讲。”
李婞拽着她冲到少师府的马车,坐定之后,以一种“扫盲”的目光,说道,“六年前那件事,可是轰的尚京的,你果然是养在深闺的娇娇。”
白苏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当初七王看上宁温,非要把他弄回府中,为此七王还将所有的姬妾都散了,除了皇上赐婚的正夫人之外,后院空无一人。”李婞想起当时的情形,还止不住激动,“可是宁温抵死不从,七王便光天化日之下带兵闯进质子府,把人给绑回去了,听说是七王霸王硬上弓,宁温错手捅了七王一剑,令七王险些丧命。皇上知道此事后震怒,要出兵攻打宁国,后来在宁国与雍国的施压下,宁温长跪在七王府外七天七夜请罪。”
白苏心中微微一揪,此事明明就是七王错在先,雍帝也忒是护短了。
“七王稳重深沉,并不似能做出这种事之人啊”白苏想起那双狭长音鸷的眼睛,那种人,真的会为了得到一个美男子而做出如此冲动的事?
“谁说不是,可是七王对宁温的痴迷,尚京无人不知。宁温在七王府外跪了七日后,七王传话说,只要他愿意入七王府为娈宠,便既往不咎。当时,宁温便冲到王府护卫面前,夺过佩剑,自裁谢罪了。”
六年前的那天,李婞也与许多看热闹的人混在一起,那日下着大雨,但并不妨碍他们欣赏这个跪在雨中的俊美少年。
王府中管事撑着伞出来,居高临下的对他说:只要你日后心甘情愿的服侍我们王爷,王爷对此事既往不咎。
管事静静的站了一会,没有等到预期的回答,便道:你仔细思量吧。
正当他转身往回走的时候,一道影子从身边冲了过去,直直奔到王府门口的侍卫面前,少年的手劲很大,一把抢过侍卫手中佩剑,在侍卫猝不及防之下,插入自己的心脏。
“宁温以死谢罪,望七王能网开一面,望皇上能网开一面.......”
少年苍白绝美的面容上散发着氤氲的光,显得极不真实,乌黑的发贴在面颊上,长长的黑羽翎睫毛上缀着的水珠,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即使如此狼狈,也美的让人移不开眼,便犹如风中飘零的花瓣,在众人瞠目结舌之中缓缓飘落在地。
白衣上嫣红绽放,鲜血顺着阶梯汩汩流淌,一股股细流宛如彼岸花的花瓣,蜿蜒流淌之后,混入雨中。
“快救人”管事也顾不上打伞,慌忙冲过去。
宁温是宁国质子,可以侮辱,可以轻剑,却不能死,否则即便是宁国人生性再软弱也会发起战火,虽然雍国不惧战争,但能避免的还是要避免,更可况七王对他的心思可深的很。
只是片刻之间,宁温便被抬进七王府,留给看热闹之人的,只有鲜红的血,和一把在风雨中飘摇的油纸伞。
“当时我年幼,又离得远,不曾看清楚宁温的长相,只觉得他俊,却没想到这么俊也难怪七王放不下他。”李婞声音中夹带着复杂的叹息,似是怜惜,又似是惊艳。
“原来,他还经历过这般屈辱的生死呢。”白苏喃喃道。
宁温原本并非如此偏爱白色,或许是为了铭记他挥剑自裁那日,又或许,他穿上白色的样子太似仙人,令人不敢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