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骄之怜星作者:肉书屋
早在月奴和江枫死在姐姐手上,而我包养了花无缺的时候我就应该知道!不管怎样扭曲,强大的剧情还是会在某个重合点等待着我,无法逆转!
难道是这几日的日子实在太安逸的缘故?!我早应该想到,早应该回忆起,这里无缺会涉险会被江别鹤那个狗贼捉住。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只想伸手扇死自己——为什么早没有想到这些?!
我不眠不休的赶路,中途连着换了好几匹身强体健脚程又快的马匹,这才终于赶在在第十日清晨开城门的时候到达宜昌。匆匆的办了出入文碟,便潜进了宜昌城内。子峥的扳指实在太招摇,一出现,大概立刻就会引起江别鹤那老狐狸的注意,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用的。
一进了宜昌城里,我反倒冷静下来。找了一处不大的客栈住下。此时的干净不干净那些细枝末节我也顾不上了,只一心想着无缺的下落。
白日里勉强吃了些东西,只为晚上夜探江家做好准备。连日来的紧张和疲惫充斥着我的大脑,我强迫着自己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午夜子时。
我穿上夜行衣,轻巧的如同燕子一般从客栈的二楼翻窗而出。轻轻地掠过一层层的瓦片,我几乎根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掠过一家家屋顶。朝着熟悉的方向快速前进。
来到江别鹤的府邸,那里一片漆黑,连灯都没有一个,寂静黑暗的气氛里,透着别样的诡异。我心里忽然起了一股凉意。
平日里江别鹤也是如此,大概酉时一过便将院子里的烛火全部熄灭了,为了表示自己勤俭节约的品行。可是不知为什么,今日里我却闻到一股不同寻常的血腥气息。心里一惊,莫不是无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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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速无声的向那个废弃的南苑奔去,就连心里本来存着的一丝侥幸,想着也许无缺还没有来过这里的念头也彻底打消了。像是个黒色藤蔓一般,我伏在那个像是闹鬼的老屋子外,静静的等待着。
一夜,两夜,三夜……这个老狐狸!我心头暗恨。他居然每日都跟平常一般,并没有多少可疑之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料定,他一定已经将无缺置于地牢。可是,碍于他从来不靠近地牢半步,我又不敢擅自打开地牢,怕他在我们走了之后又改了什么机关,若是我擅自打开了,伤了无缺那该怎么办?我只得继续按兵不动。
日子在我一日日的等待中静静划过。我几乎不眠不休的一直盯着江家的这片宅邸。虽然心焦如焚,但是仍然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冷静,要抓住机会,伺机而动。这老狐狸一日不露出破绽,我一日不知道无缺关在哪里,一日不敢贸然行动。
一直到七日之后,我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江别鹤不能够如此平静。一般人有心事的时候,通常都会表现的与平日不同,但是他,丝毫没有,就像一个极普通,极正常的普通仁义大侠那样,在府中进进出出。难道他已经察觉道我的到来?所以非常谨慎小心的不在去关无缺的地方?
那么如果不是他的心理素质极好,那么就是无缺还没有来。我迅速否决掉后者,若是无缺没有来这里,一定会顺着我的标记找到我。他不是那种什么都不说就莽撞行事的孩子。除非他不能来!
莲香,铁心兰,很好我记住了。黑夜里,惨白的月光下,雨后地上水洼中映照出我冰冷的笑意。虽然记不太清楚最后的结果,但是无疑,这对无缺是一个坎,他必定在此多灾多难。这个江别鹤老狐狸大概在和我打心理战,看谁能忍到最后。
我记得他似乎一直贪图着移花宫的武功心法,所以千方百计的想要从无缺的口里套出点什么,所以应该不会那么快杀掉他。但是一想到江别鹤的手段,我就忍不住一阵心惊肉跳。此刻焦急,心疼,担忧全数化作了冰冷的杀意,一日日沉淀到我心里。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在第十日,看见江别鹤吃完晚饭过后,不为人知的静静的来到南苑,秋风瑟瑟的小院里,到处枯枝残叶,一片衰败的景象,倒与他一身锦衣有些不相称,我却不由得暗自咒骂,果然,我猜的没错,就是这里了!只见他极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周围,快速的将角落里的蜘蛛丝一拉一合,身影没入了地下出现的楼梯中。
我小心的坠在他之后进入密室。迎面而来一股混杂着腥臭的莲花香气,我心里沉了又沉。心里一阵酸涩……那是……无缺……我只觉得心脏在
我脑子作出判断的一瞬间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速度与力量,满脑里充满着心疼与愤怒。
贴着墙壁,我看着江别鹤熟练地打开了那扇密室的门,眼前的人影让我彻底的失去了理智,只觉得一阵眩晕,大脑里跳动着无数血腥的画面。只要一想到眼前那个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满身血色的两个人形物体中有一个是我心爱的无缺,我全身上下所有细胞都强烈的表达出一个意志——杀了江别鹤。
但是,这里只有两名男性,并没有女性——那个该死的,应该被折磨的铁心兰在哪里?!我只觉的体内怒过一阵翻腾,那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自己的爹,居然让无缺来涉嫌不说,自己居然好意思不参与?!
只听见江别鹤阴森森的话音回荡在幽暗的地下室内。“快点说出来移花接玉的秘密。不然我就杀了你。”
“……”他得到的回答是一片寂静。
我心里不由一紧,不知道是欣慰还是心疼,无缺这个孩子居然到现在还没有交代出本宫的秘密。
“不说?”江别鹤似乎笑了下,阴沉沙哑的好像个厉鬼。“我会让你说的!”说罢立刻身形一动,手里多出来数十根银针,细长的针体在微弱的火光下泛着冷厉幽蓝的光芒。“希望这个能帮你提神醒脑。”说罢毫不手软的扎入了无缺的手指,直到长长地针体彻底没入无缺手指内。
“啊……”无缺嘶吼着,似乎有些力气了,他冷笑着虚弱道:“我不会背叛师门,更不会告诉你小师父的秘密。”直至声音几近不可闻。
我听着他费力的嘶吼,心里一揪。立时已经顾不得什么陷阱,阴招之类的事情,当下便现了身,揉身边将无缺从绳索上解下,护在怀中。江别鹤看见我忽然出现,显然吃了一惊,但很快他就镇定下来。
“穆先生。或许我该说,怜星宫主。”
我冷冷的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容。他似乎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心中有一股邪火这么也抑制不住,只想将眼前这个笑容猥琐的男人碎尸万段,丢掉海里喂鱼。
说话间,只听怀中的人以细不可闻声音虚弱道:“小师父……您……来了?”他见了我惊慌的样子,似乎想要笑一笑,却没有力气,唇角只是微微的颤了颤,便再也无以继力的晕了过去。我心里不由一颤,仔细用余光检查了一下无缺,我极怒的发现,江别鹤他居然……他居然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
“你居然如此对待无缺?!”我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别鹤。脑中飞速转动起来,这老贼,在我一直监视他的情况下,按兵不动,根本没有可能伤了无缺,那么……这么说他一开始的时候便这么干了?!为了防止……无缺反
抗?!
江别鹤看了看我,没有动,只是冷声j笑道:“我料想你也差不多该来了,毕竟你手里也有那份名单。”说着忽然一拍掌,密室里灯光大亮。只见周围赫然多了数十条人影,瞬间将密室里不大的地方围成了一个圆阵。
我心下略微一惊,刚刚居然没有发现这里有这么多人。以我的武功功底不应该出现这样的状况啊,那么问题就在于对方。我心下了然,仔细探看了一下,骤然一惊。td,不由得爆了句粗口。
该死的,这些没有气息像是尸体的东西怎么能够动作?!我看向一旁笑的毒辣甜蜜的江别鹤。“你连死人也不放过?”
江别鹤笑道:“哼,你虽然武功天下数一数二,但是有了这群不痛不累更不会内力衰竭的不死人,我还会怕你?”
“很好,很好。”我不由得连声道,心中已经出离了愤怒,一边将无缺小心的护在怀里,一边揉身向出口的方向冲了过去。但是怎奈堵在门口的人数太多,我的去路一下子便被封死了。
江别鹤首当其冲提着剑便冲了过来,“刷”的一剑褥毒蛇般刺出,同时不知用了什么功法,身边的僵尸竟然狂吼起来,愤愤击拳。这拳这剑,自然都是向无缺最致命处下的手,剑如闪电,拳似雷霆,左右夹击间不容发。
若换了之前,无缺定可以轻而易举的化解这些招式,但现在的无缺,却已今非昔比,他手脚被挑断了经脉,多天来的折磨根本已将他全部体力耗尽,看样子就算是撑在我身边,已经颇为费力了。
我立刻旋身挡在他的身前,左手一分,右手沿着江别鹤的剑脊轻轻一抹,掌中暗自加上内力,剑被我的内力吸引,本是刺向花无缺的一剑,此刻向江别鹤自己刺了过去,江别鹤大骇变招,嗤的,衣袖已被划破。
这一招便是闻名遐迩的“移花接玉”了,普通宫女看起来虽然比较普通,但是在我的手中自然和旁人不一样。我看见江别鹤的脸色惨白,恨恨的瞪向我。“想必此招就是‘移花接玉’了吧。”说着眼里竟然爆出了一缕,贪婪无厌得精光。
我见他贪婪的样子,当即恶心起来。怒极反笑道:“你想要‘移花接玉’的功夫?妄想!”略一挽长袖,刹那间只见剑光一片闪动,拳影到处翻飞,江别鹤手中的银剑立时脱手飞了出去。我立刻一收一放,将剑吸入了我的手中。顺势一挥,立刻砍到一旁的僵尸身上。划破了“他”的皮肉,露出森森白骨。可是那僵尸果真如江别鹤所说,不疼不痒的,动作丝毫不见缓慢。
江别鹤此时忍不住长笑道:“怜星,我早就告诉你,没用的。今日,我定要你亲口说出‘移花接玉’的秘密!”
我微微冷笑一声,他看来了解的还不够深入,我虽然不惯血腥的场面,也不曾出手伤人。但是,并不代表我不会!“小小的僵尸又奈我何?!”我朗声长笑道,内力在空气中震动不已。仿佛就要将这间石室崩塌。
江别鹤忍不住变了颜色,“你……你……”显然是没想到我的内力如此深厚。我姐姐虽然为情所困,但是仍然是江湖武林中,人人闻之色变的移花宫主,他凭什么以为,她的幼弟就一定会软弱可欺?
“哼。你以为移花宫是什么地方,也容得你在我头上撒野?”我怒道,剑尖一挑,自僵尸的档下掠过,立时在我眼前的僵尸像是豆腐一般被分成了两半,在空中炸裂开来。
伴随着不断坠落的血雨滴到我的身上,将我雪白的长衫慢慢浸透成了殷红的血色。艳丽的,妖异的,腥臭的刺激着我的视觉,嗅觉神经。我忽然有一种奇异的快感,不由得微微笑道:“我本来不愿意和你多加计较,但是你伤了无缺。我其实很好说话的,但,只有这一点不行。我怜星,定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说话间,我便提剑追了上去。游走在这间小小的密室中。在这封闭的密室里,展开一次真正的单方面的虐杀。我快速的掠过几个护在江别鹤身前的僵尸,用同样的方法将他们分成了数段。
此时我已经不介意那一点小小的洁癖了,脑中只有一个声音,他叫嚣着狂喊着,杀光他们。杀掉江江别鹤!!手下毫不留情,内力贯穿的剑刃,发出了嗜血的嗡鸣声,似乎也同样渴望着鲜血。
这些僵尸是类似活死人的一种,并不是真正的死人,只不过气息微弱,加上脑子里除了被强灌输进去的武功秘籍,再没有其他。他们的临场经验并不丰富,加上我的内功路数又高出太多,所以没有三两下,如同斩菜切瓜般容易,密室里便像浸透了鲜血一般,地上甚至汇聚成了血池,一时间恐怖无比。
我却不甚在意,现在满脑子里是剩下杀掉江别鹤这一个念头,其余旁的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待我解决完一干闲杂之后,拖着艳色的剑身,我一步步想着,室内余下唯二立着的江别鹤走去。无缺我早早的将他安放在一旁,好生休养。如果可能,我更希望他不要看见我变得如此残忍的样子,但是随着理智的无影无踪,我也无所顾忌了。
在江别鹤惊骇的眼神中,我笑的优雅:“再怎么不疼,不死的怪物,成了肉块,不也就是死物了么?”
江别鹤惊慌道:“他们都还活着,你便这么如此残忍的将他们杀害,你于心何忍?”
我一听便乐了,道:“那你将他们制成这样活死人的样子,你又于心何忍?!再说,我移
花宫堂堂的二宫主,杀个把人物又有何妨?”
江别鹤慢慢的经由惊骇的表情转向不屑,他忽然冷笑道:“想不到移花宫的二宫主居然还藏着这么一手,失敬失敬。”说罢,忽然见他手指一动,他从口中吐出一股烟雾,霎时一股异样的气息扑面而来,紧接着他手腕翻转,一颗不大不小的药丸没入了他的唇齿之间。
一切都发生得极快,我只来得及冲上前去卸掉他的下巴,却不想他仍是用舌头将药丸送进喉中。我心里一动,立时掐住他的脖子,将他颈间食道的位置紧紧掐住,他眼神立刻一慌,伸手双拳像我的胸口击了过来。我拧身一躲,空隙间,他翻身立时将我的手掌退开,匆忙的将药丸咽了下去。
该死。我凝眉看着他。
只见他眼下之后,呛咳着将自己的下巴安了上来,笑道:“怎么样,你是不是觉得内力没有了?”
我一运气,果然丹田一片空空如也。他诡笑了下,迅速欺近,一掌拍向我的胸口。“我说过,今日是你怜星亲口告诉我移花宫秘密之时。”
我错身勉力躲开,站定,轻笑了起来。
江别鹤暮然收手,皱眉道:“你笑什么?!”
唇边自觉绽开一抹妖娆的笑容。“是谁告诉你,我非内力不可的?”说罢,快速的飘向他的身边,双手一错将他拍向我的手腕牢牢固定在掌间,手指一错,只听见他杀猪般的嚎叫。“啊啊!!!”
我冷笑道:“分你难道不知道,筋错骨手是不需要内力的么?”这还要多谢移花宫的珍贵藏书。说着又一用力,便将他另外一只手依照同样的方式错开。听着他手骨清脆的炸裂开来的声音,我不由得生出一股快意。“我定会让你尝到无缺千百倍的痛!”分筋错骨手不仅招式狠辣,而且痛感极强。
“你是用这两只手伤了无缺的?嗯?”我慢条斯理的问着,眼里的冷意直达心底。恨不得当场就将他碎尸万段了。
他忽然翻身一拧,双脚向旁边的墙面上一蹬,同时用内力振开我的牵制,滑到了密室的入口处,我看他要跑,立刻快速跟了上去。只见他一边拖着两个废手,抬起腿,向我胸口横起一扫,一边狞笑道:“没想到你武功这么高,哼,自找死路。本来我还要找机会下毒,没想到你竟然把我这些毒人砍成了碎块,那只能让你中毒更深。哼哼!”
我心里顿时大怒,这个老贼果然用毒,这样阴损的招数。我暗自运气内窥,只觉得气血除了稍稍有些不足意外,并无异样。火光电石间,我微微侧身,立起一章顿时将他的小腿胫骨打了一个对折。
江别鹤惨叫一声,立刻被我牵制住了。刚刚要开口反讥。却听见一旁的无
缺,忽然呛咳了起来,嘴里大口大口的涌出鲜血。
江别鹤见状大笑道:“你如今杀不得我,杀了我,你心爱的徒弟就等着死吧!”
“解药在哪里!”我一字一句逼问道。看着眼前这个笑得欢快的男人,我只想将他抽筋剥皮扒骨。让他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他笑道:“你放了我,便知道。”
“给我解药,不然我立刻杀了你!”说罢我狠狠地踩上了他那断掉的脚道。
江别鹤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道:“你先放了我!”
“说,那解药在哪里?”我并不理会,反而将他的另一只腿抵在墙上。
“……”他立刻疼的惨叫出声,“在……在书架上。”
我转头看向一旁的无缺,逼着江别鹤将药瓶取下,瓶里总共便倒出来两颗。我看了看一旁极为痛苦,蜷缩在一旁的无缺,心里又急又疼。当下将伸手欲抢。
谁知此时他竟像泥鳅一般滑出了我的束缚,竟然站在地道的门口,眼看着便要脱缰出去,他冷笑了一声,道:“若想花无缺活命,说出‘移花接玉’的口诀!”
一时间进退维谷。
半个月过去了。那日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我最终还是将移花宫的心法交给了江别鹤,眼前的那个伤痕累累的花无缺已经不是我能承受的范围,而眼睁睁的看着他伤上加伤,我做不到……即使明知也许江别鹤给的并不是解药。
移花宫的心法和无缺哪个重要?孰轻孰重?毫无疑问,无缺。但是这就并不意味着我会一味的相信这个撒谎成性的狡猾的老狐狸,我给他的‘移花接玉’的心法亦是有些纰漏的。前些修炼还是没问题的,一旦进行到了第六重,便会走火入魔,自爆身亡。
我接过了那颗药丸便迅速带着无缺离开了那里。江别鹤是死是活已经不重要。我早晚有一天要将无缺承受的全部还给他。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在这一刻,我并不是什么强大的无以伦比的移花宫二宫主,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伤心至极,却没有丝毫办法救自己徒弟的师父。无缺就在我眼前,慢慢被呕出的鲜血染红,我的理智早已经用不上,我只想结束这该死的一切!!这该死的只是一场可笑的梦,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无缺还好好的呆在我的身旁,温柔的笑着对我说,小师父,我服侍您更衣。这,才是我可爱温柔的无缺……
我们在离宜昌不远的一个小村庄样的地方租了一间民宅。无缺和我便再也没有说过话,甚至连眼神交汇都不曾有过。不是我不想说话,不想安慰他。我也试过,只是,看见他伤痕累累的样子,我怕一开口我便泣不成声或者愤怒的无法自已,我便……会想要亲手杀掉铁心兰……他被江别鹤伤害的样子那么□裸的呈现在我脑中一遍又一遍的时候,我实在是受不了……
我亲手养大的孩子。我曾经在他年幼的时候承诺过,将会永远守护在他的身边,永远让他幸福健康,没想到,却在我转过头的一刹那,在不知道的角落,第一时间被江别鹤挑断了手筋脚筋,成了个废人模样,这叫我如何能够接受?!
所有的都因为那个女人,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我便不会放任他一个人闯入那么危险的地方。
无缺……无缺……完美无缺的孩子,我本意是让他变成那个记忆中完美的孩子,没想到……如今却变得如此讽刺。这两个字每念一次,我就痛过一次。自己从小养大的孩子,连半点病痛都不曾有过,就连姐姐对他那么严格的时候,我都会半夜起来偷偷将留下的糕点留给他吃,从没委屈这个孩子半分,只是严格而已,更何况是受这么严重的伤?!
当抱着他的手腕,看着那血流不止狰狞的伤口。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指,它一直抖动的厉害,那些露骨的伤口,一遍又一遍的刺激我的眼睛,让我一遍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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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会到切肤之痛……甚至无法点住|岤道替他止血。那时,我忽然明白,那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损伤的真正含义。
无数次,他因为伤口上药痛不欲生的时候,我都只能在一旁木然的看着,将他投向我希翼的眼神逃避掉。虽然我知道我一次一次的伤到了他的心,但我又如何不痛?他又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忍耐,才能在他面前堆砌一张面无表情的假面?我实在是不知道该以如何的表情面对他……我连最简单的微笑鼓励的模样都编不出来。
我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我和他两人搀扶着子峥度过那些绝望的日子。深深知道,这个聪明的孩子,看着我这样的表现会怎样寒透了心,伤透了心。可是我却不能如同常人一般坐在他的旁边,笑着对他说,没关系。就像那时对子峥说的那样。因为那时的子峥并不是我的……自己人。我那时明明知道他也许一辈子都不可能站起来,一辈子需要像个废人一般仰人鼻息过活,我却笑着骗他说没关系……可是,面对无缺,我却做不到……也无法做到。
当这一切关系到无缺的时候,都td有关系!!有td大关系了!!我不能!!不能告诉他,没关系……我真的,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