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记得自己曾经这样问过斯佩多:“既然你也想当重视giotto,那么为什么当初你要选择爱上阿诺德?”虽然作为左右手,把首领拉下马是很不人道的事情,但是可悲的是他是四个人中,玩打赌唯一输掉的那个,所以红发的青年咬着牙问了。
“诶,这不是很理所当然的吗?”斯佩多却用一种莫名其妙的表情望着他,他忽然勾了唇角,“就像你和雨月一样,谁能够从一开始料到,你们会在一起。”
g面无表情的掏出了弓箭,开始自燃。
“打个比方而已,别在意。”斯佩多收起了不正经的笑,“因为有些东西,不是假使或者如果能够定论的。”
对,就像被看不见的手编织的纺线,将这样的丝丝缕缕全部搭接,或许这一切都是人生中构建的无数个巧合,但是他会注意阿诺德,甚至企图追上他的脚步,都是必然的。
就像他存在于彭格列,就是为了爱上这样一个人,感受着这令人沉溺,荡气回肠的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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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看到了他们,熟悉的伙伴,熟悉的轮廓和举止。
蓝宝依旧是习惯闭着右眼,一副要睡不睡的样子,爱打扮爱换衣服,永远是任性大少爷的样子,却在掩护的时候出奇的可靠,完全看不出平日怕麻烦遇事就爱靠着年纪最小,公然向giotto撒娇。
g双手环臂,脊背笔直的挺着,非常固执的站在了prio的身侧,按他的话说是“最适合左右手站的位置”向前一步可以掩护,向后一步可以挡枪子。
雨月是个老好人,平和的笑容,文雅的举止。他戴着不合时宜的高帽子,身穿宽袖的和服,练剑人的手指紧紧攥着腰间的四把刀,那几乎成为一种完全不符他形象的本能。但他是适合音乐的,适合竹笛,适合宁和的自然。谁又能想到,那卖掉了乐器换来的四把长刀,身染多少人的鲜血。
纳克尔手捧圣经,头发很硬压不下去,一双黑色的眸很有精神的亮着,鼻梁上贴着一块ok绷,熟练的祷告词从嘴里冒了出来,他无疑是上帝的忠实信徒。依旧是热血的个性,热情的人。
站在稍前面的是giotto,他澄澈的金橙色眸子里看不出喜怒,是唯一没有朝向拐角这个方向看来的,连其他人纷纷走到前面互相笑闹时,他还站在原地,静静地抬眼,面容平和,他并不是在笑着的。
“giotto。”阿诺德走到他面前,轻声的叫着他们的prio的名。
“阿诺德,出来够久,该回家了。”
giotto举起拳,平举到阿诺德面前,面前的浮云并不做声,也是将右手紧握——对拳。视线极为平缓的划过,似乎在确认面前的人一切安好。
这样足矣。
倏然想起那映照在断垣残壁上的滚烫火光,模糊了侧脸。往事太过清晰,友谊太过绵长。
〖giurantodiaiciziapersepre〗〖誓言友谊永远。〗
短暂的团聚喜悦后,阿诺德明显的考虑到了现实,比如说吃饭问题。
“你们有什么打算?”阿诺德这么问着,眼睑低低垂下,无疑这句话是冲着giotto去的。最近事情比较多,也好长时间没接情报任务,再加上明里说不属于任何一个家族,却从不接彭格列相关事务,还要算上前几天黑曜事件的居民安抚工作花费。
真烧钱。阿诺德目前处于一种暂时性经费紧缺的情况。而初代们的到来恰恰卡在这个时候。也不怪他这个以前经常被国家拖欠工资的情报局首席尴尬。
“你们去打工吧。”阿诺德盘算着是不是从玛蒙的账户上盗,啊不,是移点钱过来,以解燃眉之急。
“哎——阿诺德,你说什么?要我们去打工?”蓝宝这个懒洋洋的大少爷听闻,他是最先跳起来的一个,因为意识里还存在着意大利底层打工者的悲惨遭遇。
“对。”阿诺德手上拿着宣传单,轻哼一声。“迹部财团名下的意大利餐厅,招聘服务生。”
giotto看着宣传单,日本住久了的他们自然都是懂日语的。他白皙的手指点着上面粉红色的印刷,没有表现出惊讶的情绪,或者是他每日都是如此淡定温和。
“似乎很有趣呢。”他回首看着一干守护者,对于如此明显的出卖色相的工作笑着予以肯定。金橙色的眼眸一一扫过刚想抱怨出声的g,明显大滴汗下的雨月,然后落在笑得放荡的斯佩多身上。
“气质很符合要求,不是吗?”
“毕竟那位迹部小姐唯一的要求就是长得帅,工资给的是天价。”阿诺德毫无愧疚的将一干同僚推入火坑。“而且上班时间只有中午晚上两个时间段,每个时间段两小时,非常划算。”
如此,一锤定音。
东京银座意大利餐厅——金色之约
豪华而复古的装修,处处透着十九世纪那难以言明的韵味,斜四十五度流泻下来的光线,不知从哪里传来浓浓的葡萄酒香。
室内没有其他客人,继承迹部家族一贯华丽的作风,点起了玫瑰熏香。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子坐在复古的沙发上,优雅的翘起二郎腿,黑色镶金边的晚礼服裙子质地柔软,身为迹部景吾的姐姐,迹部景子对于美学的要求更为执着。
她看向不知是第几个前来应聘的自诩帅哥的男子,眼里有一种深深地不耐。“抱歉,你的气质一塌糊涂,五官无比抽象,完全不符合本店的要求。”
“还有,你太马蚤包了。”
目前已经招聘了三天,能够被她看上的,抱歉,一个没有。
迹部景子所憧憬的,应该是完美而富有绅士风度,有着优雅的礼仪和俊美的外表,举手投足都能体现上流风范的男人。这才符合迹部家族的风格。
“你这死女人。”那个五官还算端正,稍微挑染了头发的男子负气咒骂了一句,靠之,他也没长得不能见人吧。结果被管家不动神色的说了一句:“先生,小姐并不喜欢您这样的粗鲁“绅士”。随即,男子被保镖拖走。
然后一脸肃穆的管家取下眼镜擦了擦,扬声说:“下一个。”
门被以一种轻缓的节奏叩响了,并且叩了三声之后一个令人感到非常舒服的声音响了起来。
“请问,我可以进去吗?”
原本很不耐烦打算提前结束今天的招聘,赶去赴晚宴的迹部景子因为这样的风度停下了脚步。
“门外的先生,您可以进来了。”她似乎相当好奇,连忙端坐,拂了一下银灰色的长发。
至少风度和气质不能输掉。
她原本是有这心理准备的,可是却被眼前的男人逼人的俊美耀花了眼。金发,橙瞳,剪裁合身的复古式西服,脖颈上还带着银色的链子。那极富亲和力与温柔让她像着了魔似的盯着人家看。
乖乖,本来以为美人弟弟景吾已经够极品了,原来还有这么多成熟的果子没发掘啊。
“小姐……您?”管家重吾也被震到了,他好歹还很清醒的提示看呆了的自家小姐。
“不用考核了,直接录取。”迹部景子很雍容的站了起来,但是随即,她直接冲上去问:“帅哥,你叫什么名字,电话号码是多少?”
“这位小姐,我是乔托,我还有一些朋友也在外面呢,他们也很期待这份工作呢。”giotto十分不动声色的将剩下的守护者全部拉下水。
门外剩下的守护者极度想开溜,却被阿诺德一句:“你们想让我努力工作,你们在家吃软饭?”给堵了回去,包括娇生惯养的大少爷蓝宝。
迹部景子感到,今天是非常幸福的一天。
只是痛骂首领和云守的一干守护者感受到了暗无天日。当然,除了特别热爱献出色相的斯佩多。他是直接上去,一个优雅的吻手礼啊。
原来,伟大的初代们,也有使用美人计的一天。
阿诺德得知,面无表情的鄙视了他一句:“衣冠禽兽。”
“恩哼,至少还有一个衣冠,我就不客气的收下赞美了,毕竟对待女士需要足够的礼仪呢。”斯佩多挑了挑额前的发,颇为有趣的笑了:“还是,亲爱的你在吃醋吗?”
“你需要监狱免费十年游吗?”
总体来说,初代家族全部通过挑剔大小姐的选拔,成为新鲜出炉的服务生。从吃软饭到养家糊口,这应该是一个进步。
“阿诺德,要试吃吗?”giotto袖子挽了起来,身穿黑色的侍者服,打着黑色的领结。他正端着一盘看上去很不错的意大利面。色泽明润,引人食欲大开。
淡定的浮云看了他一眼,果断的拒绝了。
“你做的能吃吗?”他非常怀疑这件事情。因为作为boss他能做这样的事情,首领控g能够容许吗?
“真让我伤心啊,自卫团初期都是我和g下的厨呢。”金发男人的脸色看不出任何失望,只是金橙色的眼眸垂了垂,让阿诺德有一种莫名的罪恶感。“而且美奈也挺喜欢吃我做的菜呢。”
“哈哈,用我们东方的话来说,giotto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啊。”雨月笑得开怀,一脸天然黑的样子,与山本武出奇的像。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是形容妻子的。”阿诺德打量了一下伟大的prio,继而肯定到。“当然giotto的条件蛮适合,你家夫人经常使唤你吧?”
giotto突然很想表演胸口碎大石。
喂,难道大空受的历史从初代就开始了吗?还是妻奴属性的。或许说他们就没翻身过。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说了遭雷劈。
历史的真相,是不可查询的~
56、初代打工中
“科特林,三号桌点餐米兰小牛胫肉。”雨月很不习惯的绑着领结,细致的丝绸非常娇贵。他换下了习惯的高帽子,头发被散乱的披起。毕竟因为地方文化不同,所以giotto从来没有对他的和服有什么特殊要求。因为giotto那个家伙最喜欢招揽人才,无论是敌国的还是本国的,只要看上的一律死缠烂打,而且至今没有失败过。
可是现在是工作时期,雨月无奈的摇摇头,很习惯的喊出了g的另一个名字。
“还没炖好。”红发的青年板着脸喊了一声,很抱怨的死盯着这个时代已经简化的钟看。还好这里一切都基本是根据他们的时候的状况设计的,即使有些新奇玩意儿学学也就会了。身为黑手党,一定要有很快接受新事物的魄力才对。
手里正在忙碌着搅拌着淡忌廉奶油,烤箱正在被其他的厨师看管着旋转。毕竟g彭格列全职保姆的称号不是空|岤来风,他要是退休了去当厨师绝对也是大赚。但是毕竟当大佬当惯了,即使隐居也衣食无忧的,现在居然沦落到打工的地步。
尤其是giotto同意了。
prio是他唯一的死|岤。好吧,身为左右手,一定要为他们伟大的首领分忧才对。
g再次咬牙切齿的将一只宰好的小牛用菜刀干脆利落的肢解了。身边的厨师冷汗着看向一脸冷酷的凶神恶煞青年,腿抖的和筛糠一样。“既然是prio的意愿,拼死完成任务!”
看到奋斗在厨房的青年眼睛里似乎要冒出死气来,刚刚翘班,穿着一身马蚤包的调酒师服的斯佩多倚在门边,十分不给面子的笑出声来。
“戴蒙,你不在外面调你的酒,跑这里来干什么?”g恶狠狠的看着他,因为满腹怨气无从发泄搞得他都快憋死了。浓汤已经烧好,在锅上快乐的鸣叫着。
“恩哼,giotto他可是在外面应付众位贵妇人,害得大家都没心情喝我的调酒了啊~”斯佩多很好心情的找了个椅子一坐,手臂搭在椅背上,眼里是捉摸不透的邪魅光芒。几根植物叶子不羁的上翘着,似乎他们的主人没有很好的驯服他们。
其实即使发型再怎么崩坏,好歹一个好的皮相到哪里都吃得开。
g听了嘴角微微抽搐,然后他又联想到了美奈夫人和giotto现在已婚的事实,他不再是那个能够随意勾搭黄花闺女的时光了!虽然黑手党拥有很多女人是非常常见的,但是giotto一定是不愿意的。
越想越严重的g脸色一变,脑补出了prio无助的站在好多狼面前,被上下其手……
他顿时燃起了熊熊的死气,差点闪瞎了毫无防备的斯佩多的眼。
喂喂,我说老兄,不用那么夸张吧?只是说俩句话又不会怀孕,吃亏的又不是giotto啊。斯佩多毫无诚意的想着。而且这么多年即使是毛头小子也能混成情场老手啊,左右手君你太激动了。
“他只是保护过度,等他意识到现实就好了。”不知何时,身后站了一个永远沉静的人。没有皮鞋的夸夸响声,阿诺德生来的隐匿本能就相当出色,毕竟是工作需要。
阿诺德看着怀表指向九点五十,才缓缓说道:“到时间了,很快就下班了。”刚才和迹部景子说过了,因为当时合同签订就规定了上班时间,此时为了从东京银座将他们带走,阿诺德倒是提早了很久。
“来接我们这么一群劳苦大众么,云守先生。”斯佩多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执事服穿在他身上,也居然有了一种军装的肃穆感。剪裁得当的领口没有全部扣紧,而是露出令人遐想的优美锁骨。
“走吧,我们去更衣室。毕竟工作服也不能穿回家。”斯佩多轻笑一声,剔透的蓝色眼睛更为浅淡。他说着直起了身,率先离去。
“看来你混得不错。”途中,阿诺德扫了一眼围着吧台,打扮雍容的贵妇人们都在眼神乱飘,刚才那位俊美的调酒师哪去了?“起码很有女人缘。”
“人格魅力而已,不足挂齿。”斯佩多得意洋洋的摆了摆手,然后又摸着下巴非常自然的接口,没有管其中是否含有讽刺意味。
打开员工更衣室||乳|白色的门,阿诺德自动在门外停了下来,递上带着的便服。那种复古的军服是不能穿了,当时应聘只是为了那种十九世纪的气质而已。
“呵,进来吧。”斯佩多倒是一把将他拽了进去,此时,屋里空无一人,看来其他人被缠住了,还没有斯佩多翘班的高深水准。幻术绝对是翘班必备。
“最后的三分钟,不出去逛一圈证实你没有翘班不是吗?”阿诺德挑起眉梢,看着莫名将自己拉进更衣室的斯佩多,这样原本今天赌谁小费拿得多的,giotto就会赢了。
“与其浪费一次难得的机会,我觉得这根本是无关紧要的吧。”斯佩多故意凑近了阿诺德冰雪的侧脸,灼灼的呼吸轻柔的喷在耳际。然后他huheheh的笑了起来。
奇异的,阿诺德的胸腔有些不规则的震动。
碰——这是阿诺德猝不及防被压到门板上的声音。
背部的脊骨抵到||乳|白色的门板上,下颌被细长的手指扳了起来,仅仅离了一公分的距离,阿诺德被迫直视斯佩多近乎完美的脸。
在这种暧昧的气氛下,斯佩多略有不满的道,“亲爱的,果然不明白我认真工作想要什么奖励呢。”
“……什么?”阿诺德突然明白斯佩多指的是什么了。刚想还手并挣脱,再将这个白痴铐杀掉的他突然被以吻封缄。
阿诺德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好吧,下面消音。
至于三分钟后,聚集准备一同返回的初代们换好衣服,看到了来给他们送证件的阿诺德将风衣的领口收的紧紧地,一旁的斯佩多正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样子。
“哦——”大家都不是单纯的人,瞬间明白了他们刚才在干什么。顿时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原本有些累的他们顿时像打了强心针似的。
giotto突然摸着下巴,轻声笑了出来。
然后他偷偷的拉过缓过劲的斯佩多说道:“以后干坏事不能选择人多的地方呢,我敢说要是你晚放手三秒的话,就不只内伤这么简单咯。”
绝对会去吃牢饭,斯佩多心里对自己说。没事没事,已经被这句话威胁的习以为常的他瞬间抛在脑后。
“今晚是雾的指环战,老规矩,幻术隐匿吧。”阿诺德看着表,现在赶去并盛正好能赶上开场。“这次是库洛姆和骸的主场。”
前面的胜负没有变,纳克尔对于了平的极限相当满意,而蓝宝则是招牌的台词“我最讨厌小孩了,而且还是奶牛小鬼。”看来虽然资质不错,但是让一个五岁的小孩上场打架是不是有些太过。倒是giotto看着他家可爱的孙子救下守护者时,非常满意的点头。
g见自家继承人居然不管不顾命都不要的和人抢戒指,一脸不爽。身为左右手必须冷静理智,这家伙却冲动到那种程度,可是会给首领带来困扰的。
giotto却笑着反驳:“g,难道你没鲁莽的带着一群人冲进敌方分基地,结果差点被埋伏出不来么。”和那种残酷的成长比起来,从这样的战斗中了解羁绊的重要,也许是一种好事才对。
雨月和山本的气质很像,那种天然黑却对剑道非常执着,只是这孩子还太嫩了,仅是初步的认识了剑道而已。他的无与伦比的天赋应该能够开拓到一种非常强大的地步才对。
“恩哼,今晚是雾吗?”斯佩多有趣的抬眼,因为他对于六道骸那种骨子里的黑暗和执拗相当有兴趣,那种放纵的不羁的逆反的性子,简直与他如出一辙。
就像,看到了年轻的自己。
“我们都有年轻的时光。”giotto用他醇厚的嗓音说道,他半垂着眼似乎回忆起什么,在阿诺德的车上看着东京沉沉的夜色。“那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凭着直觉横冲直撞,现在想起来真是莽撞极了。”
那时他们的成长并没有别人的引领。无论跌的再惨再痛,都要流着血泪再次爬起来,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因为一旦放弃了希望就什么也没有了。
彭格列的创始,有多么艰难。
“这些继承者现在还不懂。”阿诺德开着车,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路。淡淡的声音却剖析的一针见血:“等到离开长辈的羽翼,在残酷的现实前,被迫点燃火焰战斗的时候,等到找到需要守护的正义之时,他们就会懂了。”
等到那因为十年火箭筒跳跃的未来来临时,那些孩子将奔赴那染着血与火的战场,不能回头。
“所以,在那天来临时,我们也需要做些什么了。”雨月依旧操着端正的敬语:“毕竟,十世的这些后辈很对鄙人的胃口呢。”
“究极的成长吧。”纳克尔似乎想起了当年giotto说过的事情。“就让我究极的考核你吧,十代晴守。”
他们属于彭格列的未来,也背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