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请柬,原来喝茶的地点是朝曦夜雨。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朝曦夜雨白天是茶馆,晚上是酒馆。而且那里环境优美,还有美人奏乐相伴,京城的贵族都喜欢在那里招待客人。
可是,文修却将请柬匆匆往我手里一塞,低着头,红着脸:“秋,秋苒,还是你自己去吧,我要去买书。”
“啊?你!”我话都没说完,文修就跑得无影无踪。奇怪了,他那副样子好像朝曦夜雨会吃了他一样。难道他住在朝曦夜雨的那一晚,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拿着请柬,我严厉谴责这两个极不负责的人!尤其是文修,已经跟他说明我不能和天朝皇族过多接触,他竟然还弃我于不顾!算了,人无完人,文修时居家好男人,可惜,在这方面的能力,还是差了些许。
回房,换衣服。出席茶会,便不能再穿着罩袍了,总不能一整天都能手藏在袍子里,也不礼貌。痛苦地再次拿出裹胸布,缠上。明明不想再跟寒珏有所交集,没想到最后,还是躲不过命运的安排。今日,就少说多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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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忙着搬家之类,更新时间恐怕有些不正常,下周就会恢复。抱歉抱歉。
第五十九章冉羽熙的爱慕者们
其实……刘曦的h是我想用来虐雪铭的,这小子一直都那么舒坦,不虐他我浑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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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曦夜雨一如当初那般绚丽奢华,如果可以,真的不想再踏入这块地方。回想当初,第一次进入朝曦夜雨,尽管当时算是被北宫蒲玉胁迫之下,但凭良心来说,当时我是很兴奋的。如果当时就知道之后发生的事,并且饱尝那些股怒昂的屈辱之痛,我定会羞愧不已。
“客官,可有预定?”朝曦夜雨的小厮依然穿着整洁,笑脸相迎。我拿出请柬,他便更加热情:“原来是王爷的客人,快请快请。”
跟在他的身后,再次踏入这块繁华艳丽的地方,美人衣裙飞扬,清香悠然。朝曦夜雨很懂得男人心。白日作为茶楼之时,美人们打扮都是清新淡雅,迎合那些附庸风雅之士。
“尊客,到了。”小厮轻声提醒,眼前不远视一湖中方亭。亭中已有男女数人,似不是国主。先前听说每到一位国主,寒珏便相邀款待,今日看来是专为鸠摩罗而设。而寒珏也已坐在他们之间,淡淡而笑。
小厮恭敬退下。我便缓缓上前。当走近方亭之时,谈话声便传入双耳。
“听说鸠摩罗王昨日与蒲玉打了个不相上下?”说话的这些人我并未见过,不过看装束,都是天朝人。
“这次鸠摩罗王能来天朝对我们几个家族只有好处!”
心中有些惊讶,原来是天朝的各大家族。看来天朝也是有意与傲鹰国再次通商。
“喂,铭轩,怎么看你心不在焉啊。”
铭轩?上官铭轩?我便随那人看去,只见坐在寒珏身边,坐有一位年轻公子,但是,他的上唇之上,已经留着两撇青须。
上官铭轩我还是有些许印象的。应该是我第二次入朝曦夜雨那次,就是撞到了他。当时他跟冉羽熙似乎关系匪浅,尤其是离别那句:我等你,说得更是分外暧昧。对于男人之间的暧昧,我总是记忆清晰。
在他们说话间,我便已经入亭。众人见我入亭便目露陌生和讶异,随即,便一个个开始细细打量我。
就在这时,寒珏却是站了起来,目露喜悦:“菊大人?!”
我立刻行礼:“小官菊秋苒见过王爷,王因为在接到王爷请柬之前便出城打猎,故而不知,秋苒斗胆替王前来。”
“无碍无碍。”寒珏起身相迎,一时间,原先坐在位置上的男女也纷纷起立。寒珏走到我的身前,欣喜而热忱地请我入座,“菊大人快请入座。”
面对寒珏的热情,不由得有些局促。作为一位王爷,却如此盛情对待一位小小的官员,按道理,我应该是受宠若惊。
入座之后,寒珏便开始为我引见。果然都是各大家族的现任当家们和主事们,其中也不乏有女子。而那些女子都是年轻当家的姊妹,因好奇或是玩乐而来。
年轻的当家们朝气蓬勃,不一会,便与我直接谈起通商之事。他们最感兴趣的,莫过于傲鹰的宝石和亚麻。
我一一作答后,大家便对傲鹰有了更详细地了解,纷纷表示想尽快与傲鹰进行通商。我便说起了通商古道。
寒珏一直坐在旁边淡笑不语,这一次的安排,只留给了我和各大家族。如此看来,鸠摩罗确实不用前来。按照他的性格,绝对会陷入烦躁。因为他觉得这些事对于他来说,是小事。而小事,就应该是由小小的我来处理。
隐隐的,似是感觉到寒珏或许知道北宫蒲玉去找鸠摩罗打猎。而心思细密的他,又会猜到鸠摩罗定会选择打猎,而不会赴茶会。但是,他是王爷,王爷相邀,如果不理不睬,便失礼于人,然后,我和文修便会代表鸠摩罗前来。
寒珏在一旁微笑地看着我,听着我回答这些当家人的问题。然后,在我茶尽之时,便为我倒上了新茶。
我受宠若惊道:“不敢不敢。”
而他确实颇为欣赏地看着我:“能为贤士倒茶,也是本王的荣幸。”
似乎,我听出了他的画外音。他没有称呼我为菊大人,而是贤士。显然我已经成了他心目中的人才。
一直知道寒珏求贤若渴,爱才惜才,他为刘曦招揽了来自五湖四海的众多人才,将朝堂渐渐清理,逐渐替换为他和刘曦的心腹。朝野上下一片干净。
“王爷。”我对寒珏一礼,他微笑淡语:“请说。”
我看了看众位当家,然后说道:“两国通商简单,只是当初那条通商古道现在布满马贼,需要清理。王的意思是,他愿意出兵剿灭马贼,只是行程较长,他担心粮草供给会短缺。”
“呵,既是为了两国通商,剿灭马贼,我朝也是责无旁贷。”寒珏淡淡而笑,“不如这样,请菊大人转告鸠摩罗王,剿灭马贼所需的一切物资和钱财皆有我朝承担如何?”
“好,好。”我笑了,“我国出力,天朝出钱。”
“诶,菊大人见外了,菊大人不也是天朝之人?”寒珏说得意味明显。我撇开了目光,刻意避开寒珏那温和欣赏的目光。
“既然王爷说话了。不如这笔钱让我们几个家族分摊如何?”其中一位当家主动提议。立刻,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看,这才是寒珏请他们前来的真正目的,就是让他们来掏这个腰包。
一时间,气氛便比原先更加融洽,只是那个上官铭轩却是依旧愁眉不展。他朝我看来,似有话要说。于是我迎视他,他的眸中划过一抹坚定,便开口道:“请问这位菊大人,听闻那日鸠摩罗王和傲鹰国师夜宿朝曦夜雨,而且是与一位骑着毛驴的人同行,请问那骑毛驴之人是否叫冉羽熙?”
我微怔片刻,笑着摇头:“不是。”看来还是无人知道冉羽熙已归京城,既然如此,看在他一路护送的份上,我便替他隐瞒吧。
“可是,在下听闻那人手拿烟杆。真的不是冉羽熙?”上官铭轩似是不信地追问。
我笑道:“手拿烟杆之人就是朝曦夜雨的当家人吗?”
失望在上官铭轩的脸上浮现,他再次拧眉陷入愁思。
“铭轩啊。”有人拍上了他的肩膀,“羽熙怕是已经无颜面对我们众人了,你还如此惦记他作甚?”
“对对对。”众人皆笑了起来,可是那笑容说不出的怪异,有的嘲笑,有的不屑,还有的,似乎还带着一种醋意。
“他被菊花公子开采时天朝众所周知之事。想必他觉得丢人便就此销声匿迹了。”
“不不不,我看定是那菊花公子让他舒爽,故而他痴迷于菊花公子,而寻他去了。”
“哈哈哈。这话有理,有理!”
看着他们的笑容和他们的话,让我浑身不爽。按道理,他们取笑或是耻笑冉羽熙,我都应该拍手称快,可是,现在我真正的感觉,就是不爽。
于是我冷笑一声:“这不符合冉羽熙的性格吧。”
众人因为我开口而收住了笑容,纷纷朝我看来。
我看着面前的茶杯淡淡道:“以冉羽熙的性格,他应该是去寻那菊花公子,然后与之大战三百回合,极尽所能,将其折磨凌虐,使之成为有一个他的袍下之臣,为其神魂颠倒,痴痴迷恋。”
说完,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扬脸对着面露惊讶的他们一笑:“不知……我说地可对?”
一时间,众人竟是陷入片刻的呆滞,面面相觑之间,有人竟是略带心虚地垂眸。而上官铭轩却是笑了起来。
身边的寒珏依然淡笑如初,拿起茶杯兀自品茗。亭中瞬时变得寂静无声,只有清新地凉风吹散方才那些污言秽语。
“果然只有秋苒最了解我心呐~~~~”忽然,那个熟悉的,妖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眉角立刻抽搐,我替他隐瞒,他倒好,堂而皇之地出现了。这人做事,真是不靠谱。那岂不是说明我跟他有“jq”,否则怎会又是替他隐瞒行踪,又是替他说话!
第六十章妖孽有主了
d,被羊这么一雷,哪里还有心情冉羽熙,我要拔光她的羊毛~~~不对,是小澜风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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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一声雷,妖孽从天而降。
这位消失了有一年的朝曦夜雨大当家,这位被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觊觎的美艳妖精。当他再次出现时,便立刻吸引了亭中众人的目光。
妖孽果然是妖孽,无论那些目光是怨恨的,是嫉妒的,是痴迷的,还是猥琐的,无不都集中在了我的身后,他们的眼中都只剩下了那个艳丽的身影,那个总是柔如无骨的香艳妖精。
“没想到菊大人与冉羽熙有此深交。”
所有人中,只有寒珏神情淡然,轻声而语。我看向他,刚想说话,后背就被人重重压住:“秋苒~~~你怎么今日才来看我?”
立刻,杀气四起,冷箭四射。显然在座的无论男人还是女人中,有不少都是冉羽熙的爱慕者。而这些爱慕者的爱慕者们,又因为冉羽熙的出现而嫉妒着,愤恨着。
鼻尖是环绕不去的烟味和艳香所混合成的一种诱人的香味,他整个人挂在我的后背上,我险些被压趴下。
“既然你来了,那么我们就正式谈一下生意。”我冷冷淡淡地说,“坐好,你很重。”
耳边拂来一声轻笑,背上的重量缓缓减轻,上官铭轩目露欣喜地起身:“羽熙,你回来了!”
“恩。”冉羽熙懒懒地应了一声,便在我身边坐下,侧目看去,依然是艳丽的华袍,只是领口不再如当年般敞开,露出他那白皙,鲜亮,诱人的胸脯和那总是若隐若现的茱萸。
但是,他的下身一如往年,衣摆微开,雪花白的大腿从袍下伸出,交叠在另一条腿上,漂亮的指尖勾着他的板儿拖。今日,他又有所不同,在架起的那条腿的脚踝处,他系上了一段红绳,细细的红绳上串着一朵金灿灿的用黄金雕刻而成的小小的菊花。
“噗!”我无水自喷,指着那朵风马蚤诱人的小菊花险些失态,“你,你,你戴脚链做什么?”扬脸间,只见他嘴里叼着烟杆,眯眼而笑。
“呼……”他朝我喷出一口烟,我挥开那些烟雾。而我的惊呼也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他们纷纷都弯腰去看冉羽熙的脚踝,上官铭轩立刻走到冉羽熙的身边,伸手便要端起他的腿,却被冉羽熙用烟杆阻止:“这就是我想告诉大家的,我有主了。”
“什么?”众人惊呼,上官铭轩当即扣住了冉羽熙的双肩,“小熙,你在胡说什么?!”
“是啊,羽熙,你这么可能有主?”
“哈!妖精终于有主了。也好,有人管着免得到处勾引人。”
各种各样的声音从众人口中而出,大多数十惊讶和不可置信。
而引起这轩然大波的人,却丝毫不在意地懒懒地往桌上斜靠:“我有没有主,与你们何干?”他笑得分外妩媚,刹那间,有主的妖精却变得更为炙手可热,更加挑起了大家争夺的欲望。
“是谁?!是不是那个菊花公子!”上官铭轩拉起他的衣领厉声质问,冉羽熙勾着唇笑了笑:“铭轩,有客人。”
立时,上官铭轩感觉到了失态,缓缓放开了冉羽熙,然后撇开脸退回了原位,垂脸不再说话。我便冷冷道:“冉羽熙,通商之后,严禁你贩卖我国无辜少女!傲鹰不是天朝,不容你胡来!”几乎是严厉的语气,转移着话题,也引开了那些当家人在冉羽熙身上过多的注意力。
“遵命。”冉羽熙笑眼半弯。
我斜睨他一眼:“你知道就好。”说完,我便起身行礼,“朝曦夜雨这般地方秋苒实在不惯,若无他事,秋苒就先告辞了。”
众人此刻似乎依然处于冉羽熙突然出现,有突然说自己有主的惊讶中,他们都茫茫然地起身,纷纷回礼。
寒珏立刻起身:“菊大人不多坐会儿?”
我撇眸看向冉羽熙:“不了,多谢王爷挽留。”说完,我便盯着冉羽熙:“先前我帮你隐瞒行踪,你不该送送我吗?”
他笑着起身:“秋苒不说,我也定然相送。”说话间,他便再次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我便对寒珏颌首一礼,走在了冉羽熙的身前,他晃悠悠地跟在我的身侧,双手环胸,叼着他的烟杆。
走出方亭之后,我抬头看他:“你现身做什么?”
他俯脸一笑:“因为你来了~~”说着就要往我身上贴。我板起脸:“你没骨头吗!”
他还是那副风情万种的神情:“看见你就没骨头~~”
摇头,看了看周围,见已是无人的小径,便认真地看向他:“我要你约北宫蒲玉出来。”
他的眸中微露一丝惊讶,随即化作一片哀伤的神情:“秋苒你见异思迁~~~”说完,他就往我扑来。我挡,撑住他的胸膛,不让他倒下来:“我找他是有正事!而且,他当年将我遗弃在你这里,欠了我的,定然会对我知无不言!”
冉羽熙缓缓退回原位,漂亮的眼睛眯起,深沉浮现他的脸庞:“这倒确实符合他的性格。不过……秋苒,你想知道什么?我可是比那小子知道地多得多,我对你也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这件事只有他知道。”我皱起了眉,“这件事办好,你我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冉羽熙那清幽的口气里,似带出了不舍,“今后再无往来?”
“那倒未必。”我扬起脸看他,注视他变得有些晦涩的眼睛,“而是考虑是不是要与你为友。”
立时,他陷入了怔愣。他怔怔地站在我的面前,拿着他那根金色绚丽的烟杆,那艳丽的外衣在他的怔愣中层层褪去,透出了那被他藏在最深处的一份真。
清风抚过,轻轻扬起了他随意盘起的发丝和那华美的衣摆,雪白雪白的大腿若隐若现,而那脚踝上串着菊花的红绳,撩拨着你心底的某根心弦。
“请你以后在我面前穿裤子,我看着凉。”我随意地说着,然后转身而行。
走了许久,他才追了上来。笑眯眯地叼着他的烟杆跟在我的身边,就像这一路行来,阿马蚤总是载着他晃到我的车边。
我没有问冉羽熙为何要戴上菊花脚链,也没有问他所说的主是谁。或许,我并不想听到他口中的那个答案,但是,对他隐含的恨,却因为他身上的纹身,和他这一路的守护,已经慢慢消散。
之前,只是听行走大师的话放下,而今,却是真正地原谅和释怀了。
当走到门口时,却发现寒珏正站在门前,身边停着一辆马车,看见我时,便颌首微笑。
“你说……他对你的欣赏,是不是来自于他当初对你的爱?”冉羽熙忽然在我身边轻轻感叹,我如同看怪物一般看向他:“你也懂爱?”
他眯眼而笑:“我不懂,但感动于明阳王的痴情。痛到忘记心爱之人,那又究竟是怎样的痛呢?所以,我想那就是我所不懂的爱吧。”他叼起了烟杆,眸光清澈地闪动。
我垂落双眸,寒珏之痛亦是我之痛。我能不再逃避冉羽熙,却依旧无法面对寒珏。冉羽熙笑着晃入了朝曦夜雨,留了一个妖娆的背影给我。那一刻,我真以为冉羽熙那只妖精修炼成仙了,居然也谈起了人间之爱,真是让人咋舌。
回头时,寒珏依然站在原处,在淡淡的阳光下对着我微笑。他的目光依然温和,他的神情依然温柔,但是,那眸中已经没有了当年他看着我的,深深的宠溺。
刻意当作不知他在等我。从门边贴墙而行,却没想他走了过来,而且拦住了我的去路:“菊大人且慢。”
“王爷何事?”
“本王可否称菊大人为秋苒?”
“自是可以。”
寒珏笑了笑:“本王有些事想与秋苒单独相商。”
“不敢不敢,王爷有何事尽管吩咐便是。”我表现地异常谦卑。
“那请秋苒先上马车吧。”他扬手之间,马车便已停在他的身旁。我陷入犹豫和多疑,他却笑道:“本王只想送秋苒一程。”
“那既是如此,就多谢王爷了。”我站在了寒珏的身后,“请王爷先上马车。”
他笑了笑,便提袍走上马车。然后我跟了上去,与寒珏在马车内对面而坐。马车缓缓而行,我便将目光放在鞋面上,市集喧闹,寒珏也始终未曾说话,我便望出车外,却发现马车走的方向并非是使馆,而是城东。
“王爷,这路好像错了。”我立刻看向寒珏,他却微微而笑:“看来秋苒对京城很是熟悉。”
不妙,上当了。说要送我,结果把我拖他家去了。
寒珏已经不再是当年我熟悉的那个少年了。除了他温和的笑容,他的心思,远比当年更加缜密,更加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