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看那驴子,看见美女就叫。”文修也觉得好玩,他对任何新奇的现象和事物都感兴趣。
就在这时,从玫瑰酒馆懒洋洋地晃出了一个人,他高挑地身形裹在具有傲鹰国特色的白色斗篷之中,只露出一张笑脸和他唇角的一根烟杆。
在那一刻,我怔住了身体,真的……是他,冉羽熙!
他的笑容一如从前地媚,只是那双眼睛似是多了些东西,变得更加真实,如同,他的躯体内,终于有了一个灵魂。
远远看去,尽管他似乎没有任何改变,但是给人的感觉,却与当初不同了,这种感觉很微妙,难以解释,就像是,他活了。尽管他的脸上有着未剔除干净的胡渣,带着长途旅行者的疲惫,但是,他有了生气,是真正的生气。
“马蚤货,你又在勾引这里美丽可爱的姑娘了?”他懒懒地斜靠在玫瑰酒馆的门口,叼着烟杆取消他的毛驴。
那毛驴也是极通人性,扬起脖子,发出一声长啸:“昂——~~~~~~~~”那叫声最后竟还拐了弯,就像是女人撒娇:恩~~~~
立时,围着毛驴的女人们都大笑起来。冉羽熙便笑道,“可爱的姑娘们,你们越是开心,我这好色的驴子就越来劲。”
“哈哈哈,真有趣。”
“哎,看你好像不是本地人吧。”
姑娘们开始对驴子的主人:冉羽熙产生了兴趣。冉羽熙笑着点点头,行了一个傲鹰国的礼节:“不知我是否有幸能请众位美丽的姑娘进去喝一杯呢?”
傲鹰国的女人本就性格开放,见冉羽熙邀请,当即开心地携手进入玫瑰酒馆。冉羽熙起身笑看自己的毛驴,没想到那毛驴竟然有些生气,好似冉羽熙抢了他的风头,他吃醋。
“别不开心,过会就叫人给你送酒来。”冉羽熙再用烟杆敲了敲毛驴的头,立刻,那毛驴又美美笑了起来。
“真有趣。”文修在冉羽熙返还酒馆时,发出一声感叹,拉起我的手,“妹妹,我们也去玫瑰酒馆会会那个人如何?”
看着文修激动的神情,显然他已经对冉羽熙产生了兴趣,我笑了笑,佯装疲惫地垂了垂肩:“我现在只想回去洗个澡,你去吧。有好玩的事回来告诉我。”
“恩,好!”文修就那么扑入了玫瑰酒馆。如果他知道他感兴趣的这个男人,其实做的是人肉勾当,不知道他会如何?呵,说不定文修还是照样会扑过去,只要卖的不是他。
在雪铭离开后,我就开始整理手上的工作,然后开始进入慢慢地扫尾。让我奇怪的是,文修第二天没来叫我吃早饭。起先以为他可能因为我有了男人,而有了改变。可是当我情欲他房间的时候,却空无一人。
回头问老白,老白也说没看见他。难道昨晚一夜未归?冉羽熙虽然是做人肉买卖,但相信以他的眼光,还看不上文修。而且,他只身在外,也不可能造次,难道,真的是文修跟他搭上了,两人聊了一个晚上?
哎,文修啊文修,你真是不知道自己在跟怎样的人打交道啊。
这次回天朝,是为天朝的事画上一个短暂的句号。之后,菊花便进入女儿国,开始她做做公务员,娶娶笑侍郎的美好生活。
第三十三章妖孽上门
刘曦确实满可怜的,他算是真的完全从菊花幸福的角度考虑,所以他会把菊花让给寒珏。刘曦的爱带着理智。
心中对文修始终放心不下,便叫老白去玫瑰酒馆打听。结果是文修果然和冉羽熙在玫瑰酒馆一起喝酒,然后两个人醉醺醺地一起离开,不知去了何处。
文修虽然喝酒,但从没醉酒,至少在我和他同住的这近一年内,他没有出现这醉酒不归的情况。心里开始着急,冉羽熙的酒量应该不错,他不会趁文修酒醉把文修吃了吧?文修那么可爱,又是金发碧眼,难保冉羽熙那色胚不动邪念!
都是我不好,我应该去阻止的。
“啪啪啪!啪啪啪!”忽然有人重重敲门,“开门!秋苒!我回来了!开门!”
我提起的心终于放下,文修总算回来了。我急急去开门,却没想到先进门的竟是那头总是色迷迷笑着的驴子!
不会吧!还把这个妖孽领回家了!我僵立在院子里,看着文修拉着冉羽熙笑着进门:“秋苒,快来,他也是天朝人!你一定想见见。”
灼灼日光下,冉羽熙就那样跨进了门,他笑着朝我看来,瞬间,时间就此冻结,他口中的烟杆在空气中,缓缓掉落。
“嗒啦。”烟杆与地面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但没有就此打破这冻结的时间。他诧异而呆滞地看着我,睁圆的妖媚的眸中瞬间卷起了惊涛骇浪,如同已经陷入沉睡的火山在这一刻陡然苏醒,蓄势喷发。
忽然,他直直朝我大步而来,当他走到我面前时,我竟是反射性地扬起手,“啪!”就打在了他的脸上!
手心残留着他胡渣所带来的刺痛感,他被我打偏了脸,一缕长发从斗篷的帽子里滑落,垂挂在他微微有些发红的脸边。
“秋苒!”院子里响起了文修的惊呼,他急急上前,拉住了我的胳膊,“秋苒!他是客人!你怎么可以打他!”
我没有看文修,而是继续看着冉羽熙,这一巴掌也出乎了我自己的预料。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就像看到鸠摩罗我会后退,看到雪铭我会拥抱,而看到冉羽熙,却没想到是打了他。明明已经放下了一切,但是自己的手,却依然不受控制地就这么打了上去。
“呵呵。”冉羽熙笑了起来,他摸了摸被我打红的半边脸,转回脸眯起了那双漂亮妖媚的眼睛和扬起带着一丝邪气的笑容,恍然间,乾坤扭转,时空交替,我和他仿佛又回到了朝曦夜雨。我冷冷地站在小楼的窗口,而他慵懒地靠在那红色的廊椅之上。
飞雪开始飘零,他转回脸,火热的视线和邪气的微笑。何以今日当他见到我的时候,又发生了如此巨大的改变?
“这边,你这边还没打。”他将另一边脸侧到我的面前,“只打一边,我不舒服。”
我怔立着,面前的冉羽熙,还是当初的那个冉羽熙吗?除了这张相似的脸,和眉心那颗诱人的红痣,他的身上竟是洗脱了当年的放浪,而多了一分大漠的沧桑。他的妖媚,好似成熟了。
他忽然伸手要来抓我的手,我又一次反射性地扬起手就打在了他的另一边脸上,“啪!”手心发麻,而他的笑容却变得更大,好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享受什么。
“哈哈哈哈,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哈哈哈哈!”他大笑着转身,晃着他特有的步伐走向门外,“还活着,还活着!!真好!好啊!哈哈哈……”
文修愣愣地站着,看着冉羽熙离开。
那头驴子也跟着自己的主人漫步走出了大门,胸口的铃铛响起了透着一丝慵懒的:“丁当——丁当——”声。
“你们……认识?”文修在身边轻声地问。那声音竟似如同从遥远的时空而来。我转过了身,一步一拖地往回走。
“秋苒……秋苒……妹妹……妹妹……”
想躲的,始终躲不开。和冉羽熙的再次见面,让我感觉到了命运又开始将我和这些人强行连在一起,逼迫我再次面对,考验我的心,是否真如我所说已经完全放下。哎,又被命运强x了。
从浑然中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竟是枯坐在马棚,而地上的影子,却有两个。我有些吃惊地侧脸看去,文修竟是陪在我的身边,只不过,他正在打瞌睡。
“文修?”
他从瞌睡中惊醒,水蓝的眼睛里带出了担忧:“妹妹,你终于理我了。”
“我……”我轻笑了一下,“我没事了。”
“你们……认识?”文修带着一丝小心地问,我笑了笑:“是啊,认识。”
“那……你为什么要打他?”
“因为他欠我很多东西。”
文修不自觉地摸上了自己的脸,开始轻轻嘟囔:“欠你东西就要被你打成那样,摩罗如果不是王,估计也要被你打……”
我笑了,我与冉羽熙,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看他见到我时的惊讶,显然他也当作我死了。随他吧。反正我不关心他为何来到傲鹰,为何有了蜕变?反正,我跟他,真的已经了结了因果。
“哎呀,他的烟杆落在我家了,我去送还给他。”文修拿出了烟杆,看着,有些不舍,虽然文修见过烟杆,但因为傲鹰没有烟杆,所以那精工细作的东西对他来说还是新奇的,“妹妹,你说他会不会忘记?我看他看到你的那个样子就像失心疯,说不定忘记把这烟杆落在我家了,既然他欠了你那么多东西,不如……”
我撇眸看他,他已经全神贯注开始研究冉羽熙的烟杆:“不知道什么味道……”他放到了嘴边,我立刻想到冉羽熙的烟杆是由蹊跷的,可是我还没来得及阻止文修,文修已经吸了一口,然后,神情变得荡漾:“恩~~~怎么晕晕的啊~~”
然后,他就倒落在了我的肩上,烟杆从他手中滑落。抚额。科学家就是这样,越是新奇的事物越要尝试,从没想过可能给他带来的危险。
我没有去找冉羽熙,因为文修中的应该只是普通的迷香。果然他睡了一个下午,就醒了,而且,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幸好傲鹰国的百姓都是直肠子,不像天朝人的肠子都是山路十八弯的,不然像文修这样的,在天朝早就被人玩死了。
有时也为傲鹰国通商后担心,一旦打开国门,净化和糟粕都会涌入,民风势必会受到影响。最后这个国家会发生怎样的改变,无人预料。
第二天,当我打开门准备去老宰相家的时候,灿烂的阳光下,一身白色斗篷的冉羽熙,就那样坐在他的毛驴上,笑眯眯地看着我。
他把脸刮干净了,身上的斗篷也换了件新的,脸上的疲惫和沧桑一扫而去,如此一来,他便少了分男人味,文修如果再看见他,估计又会说不男不女了。
他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没有欲望,没有算计,什么都没有,我甚至不想用干净两个字来形容他此刻的眼神,但是,确实他的眼神是干净的,没有带上丝毫的目的。他只是那样笑眯眯地看着我,就像当年他刻意伪装出来的笑容。只是现在,他没有装。
我看了他一眼便自顾自离开,他骑着毛驴跟了上来,懒洋洋地走在我的身旁。我走,他走。我停,他停。我把他当做空气,他也没有跟我主动说话,似乎很自觉地做着他的空气。
然后我进入老宰相府,他便远远停下。等我办完事再次出来时,他还是等待在原来的地方。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都是如此。
我买菜,他跟着。我工作,他跟着。我散步,他还是跟着。
但是,如果文修和我在一起,他便会消失无踪,可是,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听到他毛驴上的,那个铃铛的声音:“丁当——丁当——”
第三十四章通商古道
小冉是会收的,而且收地比较早。但是到时雪铭是不同意的。==。今天去医院给外公交医药费,所以更晚了。明天上午接外公出院,更新也只有在晚上送出了。
这一台你傍晚,鸠摩罗来了。他站在门口,我往他身后张望,不是在张望冉羽熙,而是鸠摩罗答应我的千两黄金。
“你……就这么空着手来了?”自从鸠摩罗不再对我盛气凌人,我便又不自觉地爬到自己老板的头上了。
鸠摩罗不动声色,反问:“你希望我把夜刹带来?”
经他这么一说,才发现他连夜刹都没带。但是看着他眼中流露出来的笑意,显然他知道我想要什么。
“文修呢?”
“在厨房做饭。”
他皱了皱眉,大喊:“文修!我来了,我们去玫瑰酒馆!”
文修擦着手从厨房里匆匆出来,看见鸠摩罗就开心的上前,两人先来个兄弟的拥抱。文修也很惊讶:“你这么来了。”
鸠摩罗看着我们:“你们两个最近都不进宫,只有我来找你们。”
“好好好。”文修将我也推出了门,对着鸠摩罗说道,“正好带你去见见一个秋苒的朋友,他很有趣。”
文修最近晚上经常去玫瑰酒馆间冉羽熙,美其名曰帮我讨债。他根本不知道冉羽熙欠我什么,但是,他跟冉羽熙那混蛋真的很谈得来。当然,冉羽熙的烟杆,他可始终没有去还他。
“秋苒的朋友?”鸠摩罗挑起了眉,“那个女儿国的男人?”
“不,是另一个,而且还是天朝的商人。走走走,你看了就知道了。到时候你见了,可别说不男不女什么的。”文修开始唠叨,“本来他还挺像个男人的,就是把胡子给剃了,你真不知道,我从没见过男人会有那么漂亮的眼睛,真是比赫拉都要漂亮……”
听到文修关于不男不女的嘱咐,就让鸠摩罗拧眉心,仿佛是在怕他丢脸。
见他们准备携手而去,我说道:“你们先去,我去拿样东西。”
文修停止了叨咕,转为向我挥手:“那你快点啊,我们先去占个位子。摩罗,走走走,我一定要让你见见他,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时候你就看不到了……”文修拉着鸠摩罗一边吧啦,一边前行。
鸠摩罗皱着眉回头:“快点。”那副拉长的神情仿佛在说:你快点过来,不然我会被他烦死。
笑着摇头。文修总是在强调冉羽熙的眼睛漂亮,是不是因此而被他“迷”住了?忽然发现文修其实对不男不女的男人,真的很有好感。一开始是雪铭,他见到他的时候非但脸红,还很害羞。
当然,最后知道他是男人后,那简直就像是粉丝看见了偶像,一把拉走雪铭,亲密地如同兄弟,话匣子打开,滔滔不绝,如同黄河泛滥。
而这一次,是冉羽熙。显然冉羽熙在傲鹰国很收敛,至少,没有表露出他真正的一面。虽然我打了他,可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厌恶。文修就误以为他是我的朋友,只是欠了我的债。
再加上冉羽熙那双勾魂夺魄,无论男女都会倾倒的眼睛,更让文修这种单纯的娃“神魂颠倒”。哎。
取了冉羽熙的烟杆再次出来,抬眸间,冉羽熙和他的毛驴在黄昏中映入眼帘,我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他对我眯眼而笑,就像他身下的那头驴子。
我转身走向玫瑰酒馆,他就骑着驴子跟到我的身边,那驴子跟冉羽熙一样,喜欢往人身上靠。第一天的时候,那驴子还挺老实的,后来就一天比一天不规矩,就像现在,他的脸又蹭到我的身上了。还发出轻微的:“恩~~~恩~~~”的声音。主人滛荡,驴子更滛荡!
“给。”我将烟杆放到冉羽熙面前,这是这些天我对他说的第一个字。我没有看他,而是将手伸在他面前。手背忽然被一只柔软的手覆盖住,我一皱眉,立刻收回手,那纤长的手指就在的手背上,留下一串电流。
“丁当——丁当——”冉羽熙点燃了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有人用过了,该不是你吧。”
我不想理他,就没说话。
“难道用在了那只金丝猫身上?”他说得极为暧昧,声音带出了以往的醉。
我撇开脸:“我没你那些恶趣!你快离开傲鹰,不要污染这里的空气!”
“呵呵。”他笑了笑,“不走,怎么会走?看一眼,少一眼了啊。”
什么看一眼少一眼?
“就像在小楼,我知道是留不住你的,所以每天都来看你一眼,心情舒畅啊……”
“哼!的确是看一眼少一眼,我就是这么被你看死的!”我回头看着他妖媚的笑容冷笑,“每次遇到你都倒霉,你快滚!”
他的笑容忽然发生了片刻的凝固,随即慢慢淡去,深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你……不是诈死?”
“屁话!我身上还带着伤呢,你要不要看看!”
他立刻收紧了眉,妩媚而暧昧的笑容再次浮现,可是,眸中却多了一分寒意:“好啊,喜儿的身体,我百看不厌~~”
再次撇开脸,最恨的就是他这张嘴,无耻,下流!
抬眸便看到了玫瑰酒馆,屋檐下的红灯已经高高挂起,男人们都结伴进入,看见我纷纷热情地打起了招呼:“内侍官大人好啊!”
“好好。”我便不管冉羽熙,和他们一起进入。
他们勾着我的脖子,揽着我的肩,对着里面大喊:“赫拉,我们可爱的内侍官大人来了~”
“来啦来啦!”赫拉今日依旧性感迷人,衣裙更比往日艳丽,看来是知道鸠摩罗来了,刻意做了翻打扮。她匆匆挽住我的胳膊:“王和国师来好久了。”
他将我匆匆带进酒馆一边的小室。这里的酒馆都没有像天朝的包间,而是一个一个用漂亮的帘子隔开的小室。因为这里的人认为喝酒要在一起才有气氛,这种布局倒像酒吧。
小室里铺着羊绒毯,大家就都脱了鞋坐在上面,一般一间小室坐四个人,当中一张小矮桌。如果想有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就放下珠帘,与外面大厅隔开。
赫拉掀开最里面一间小室的珠帘,果然文修和王都已经坐在了里面,他们看见我来了,就向我招手,文修还问赫拉有没有看到冉羽熙,赫拉说好像看见他在外面栓毛驴,文修一下子激动起来,直叮嘱赫拉让冉羽熙来我们这里。
漂亮的酒娘们送上了啤酒,烤全羊,花椰菜,色拉,水果等等佳肴,然后对着鸠摩罗抛着媚眼离去。
我坐在文修对面,鸠摩罗的右侧,矮桌下面是悬空的,所以有时可以放一下脚。在冉羽熙还没来之前,鸠摩罗看向我:“现在比赛结束了,你是不是该回宫了。”
文修拿起酒壶一边给我们倒酒,一边说道:“王,秋苒毕竟是女人,做内侍官你让她怎么嫁人?”
这里人声喧闹,所以文修才会直言。
鸠摩罗不看文修而是看我:“你怎么想的?”
我想了想:“王,我想离开傲鹰。”
立刻,鸠摩罗琥珀的双眸就射出了凛冽的目光,文修觉察出了什么,赶紧拿起酒杯:“来来来,我们好久没一起喝酒了,先干一杯。”
“你万两黄金不想要了!”鸠摩罗完全不理文修,而是高抬下巴冷冷俯视我。
一时间,我也不能告诉他我要去女儿国,以免他发飙。这就好比跟老板说跳槽一样需要技巧。幸好先前警告过文修,我和雪铭的事都不许再大喇叭给鸠摩罗听,不然恐怕走起来,会比较困难。
于是我说道:“王,我最近想回天朝故乡看看。然后,我还想去游历一番,增加一些见识,然后再回傲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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