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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领风骚(完结)第1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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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抽回手,拉起了我:“走,回去给你擦药。”

其实刘曦一直把我和殇尘当朋友,和我们做兄弟。但我和殇尘,却只是把他当孩子。我们就像一对幼儿园的护工,看着他一点一点,在我们的眼中长大。

第十章同样的梦在上演

有两年没跨进刘曦的寝宫,这次进去,我是爬窗。我想,在不久的未来,我爬墙的技术,也会一流。

在刘曦打发了房内的宫女和太监,我才从后窗里爬进来,刘曦接了我一把,殇尘已经取来的药油。

这两年来,感谢老天眷顾,我一直没病没痛。这一次受伤倒是提醒了我,若是将来头痛脑热我该怎么办?太医这一把脉,我的性别还能瞒住吗?没想到在宫里若想隐瞒性别,会有那么困难。

“没想到北宫璞玉的手劲会如此大。”殇尘倒出药油在手中搓热,刘曦在他身边“欣赏”我的伤口:“恩,这小子怪力啊,就算我,恐怕也捏不出手印来。”

“小喜,忍着点。”殇尘提醒我,我没在意,哪知他的手一下子按上我的伤口,我当即痛得大叫:“啊!”

声音还没发完,就被刘曦捂住了嘴:“别叫,你想让别人知道你在我房里?”

我忍,忍出了满头汗。后肩是火辣辣地痛,但是渐渐的,疼痛越来越好转,就像经络疏通,血液重新流动,在殇尘撤手之时,皮肤接触到了空气,竟还有丝丝凉意,很是舒服。

刘曦放开我,顺势坐在我的身前:“真不像个男人,那么点伤就大呼小叫。”

我拉好衣衫,嘀咕:“我本来就不是男人。”

“切。”他鄙视地拍了我一下脑袋,“就你最没出息。”

是,我最没出息,你一小孩懂什么?这叫潜伏!懒得跟他说,跳下床,准备爬窗回去。

“小喜。”忽然,他叫住我,我转身:“恩?”

他笑着说:“反正也晚了,你就睡这儿吧。”

我一愣,去放药油的殇尘也是一愣。

望着窗外的黑夜,回去也是漫漫长路。而且,我怕马公公。虽然不确定他是不是被人道毁灭了,但是,那股子诡异的寒意,总是弥漫在我的房间里,让我心虚害怕。这算不算我第一次害人?马公公的消失,让我的良心很不安。

于是,我很没志气地关上窗,转身问:“我睡哪儿啊。”

他呵呵一笑,正要说话,殇尘却走了过来:“自然跟我睡,殿下长大了,你这个小太监不能再尊卑不分,睡在殿下的床上了。”他笑着转身看刘曦,刘曦没有说话,而是坐到了自己的床沿上,开始脱鞋子。

“也是。”我赞同地点头,“而且殿下睡相不好,会撞到我伤口,我叫起来,会被外面的太监宫女发现的。”我偷偷看刘曦,他将靴子往地上一放,沉脸看我:“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敢说我睡相不好!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瘦成什么样子,我跟你睡在一起,还嫌你咯得慌。”

他有些赌气地说完,就上了床。我和殇尘相视一笑,殇尘便拉着我来到内屋边一间隔出来的小屋,这间屋子便是给皇子公主的贴身太监或公主准备的,里面只有一张小床,一个简单的衣柜,和一个小小的衣架。

他摸了摸我的头,轻声嘱咐:“睡的时候,小心肩伤,明天如果不肿,就好起来快。”他处理伤口很有经验。因为刘曦很好动,磕磕碰碰,难免这里扭到,那里伤到。

我乖乖爬上床,殇尘就将房内灯火全部熄灭,打开通风用的窗户,让夜风驱散屋内的闷热。这里没空调,夏天只有靠自然的力量了,很新很环保。

回来时,他将我脱的衣服甩了甩,挂在衣架上,然后,他也脱下了我们太监的统一制服。

可是,让我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他居然脱光了,当然,除了裤衩。

他上床的时候,塞好了蚊帐,我奇怪地看着他赤果果的后背:“你裸睡?”问完我有点后悔。天热,可不都裸睡,包括我。当然因为今天不在自己房里,所以才装矜持地穿衣服。

他表现地比我更奇怪:“这么热的天,你居然还能穿这些睡觉,你不热?”

“不热。”我虚伪地说,然后躺在墙根下,后背贴着冰凉的墙面,舒服啊。可是没一会,墙面酒杯我污热了,我就翻个身,后背贴在凉席上,又是冰冰凉一片。于是,我就开始这么来回折腾,这边热了睡那边,那边热了这边也就凉了。

“你睡得不舒服?”殇尘轻轻问我?

我再次虚假地回答:“因为有伤,睡地不舒服。”

“要不要睡我身上?”他伸出手臂,让我枕在上面。我摇摇头:“天太热,挨在一起会很热的。”

他笑了,从一旁抽出把团扇,开始给我扇风:“现在凉快点没?”

凉风一阵又一阵,我隐隐想起了一个画面,画面里,有一个摇头电风扇,在蚊帐外呜呜地吹着凉风。不知不觉间,我便在这阵阵凉风中,安然入睡。

朦胧间,我躺在一张银灰色的大床上,天花板上,是一个漂亮的,古朴的吸顶灯。我茫然起身,发现自己竟是寸丝未挂。

懵懵然间,我已经站在了房间门口,身上,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衫。远处,再次传来那熟悉的争吵。

我走了过去,同样的情景,同样的男人,同样的女人,她给了我一个巴掌,我滚落了楼梯……

“秋苒!”猛地一声呼唤,我从梦中惊醒,黑暗中,竟是看见殇尘直直坐起,似是从梦魇中醒来。而我的手,却是与他的,紧紧相握。

看着他喘息的后背,我情不自禁地抚上,却是汗湿一片。我的触摸,让他后背的肌肉有些受惊的收缩,在我的手心下变得紧绷。

“秋苒真的欠了你很多钱吗?”我佯装不解地起身。他放开我的手抚上自己的脸庞:“不,是我欠了她很多,很多……”

什么!原来我才是债主!我被他骗了两年,也心虚了两年,真是让人胸闷。

其实我就是菊秋苒!我真想一口气大声说出。但是,随即一想,这欠债的都怕要债的,现在他把我当宝贝一样呵护,一旦知道我是他债主,会不会跟以前不同?

算了,我很享受目前的生活,等了解更多的情况,再告诉他实情。这也算是对他的惩罚。哼!

“好了,既然你来到这个世界,你债主也不会追着你了。”我“虚情假意”地安慰他,他的后背渐渐放松,忽然,他转过身,直直地瞪着我,我有点心虚,他会不会认出我?按道理不会,因为我才九岁,他不可能从小就欠我钱吧,哇~~~那可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数字了!

突然,他抱住了我,当碰触到他因为汗湿而变得冰凉的肌肤时,我脑中所有的浮想,都在这一抱中消散。

“怦!怦!怦!”紧贴的胸口,传来他有力的,让人意乱情迷的心跳。

第十一章小伍也发酵了

静静的夜里,是他渐渐平复的心跳,而我,却越来越困惑。

他说,我长得像他妹妹。

他又在我睡着时问,我是不是秋苒。

我知道自己叫菊秋苒,这是我投胎后唯一记得的。

那么,依此类推,他的妹妹也叫菊秋苒。

关于我和他不同姓的问题,也曾经揣测过,或许是同母异父。

可是,他之前说秋苒欠了他很多,现在,又说他欠了她很多……

到底,谁欠谁?

最后,我绕死在菊秋苒和他的复杂关系中。

“你……好点了没?”我轻轻戳他的后背,他抱着我点点头:“好多了,我做了个噩梦。”

“哦,原来你也会怕噩梦。那能放开我了吗?很热。”

“好。”

他放开我如常地躺回床上,黑漆漆的夜里,他的眼睛却是没有再闭上,他是在害怕,还是在回忆?很多事都成了谜团,想问,却觉得不到时机。

第二天,我带着殇尘沾在我身上的汗臭爬窗离开。永远别以为男人的汗会是香的,就算他是天下第一大美男。这是男人专属的,也是引以为自豪的味道,臭男人——就是这么来的。

所以,在我们yybl时,最好还是不要和现实过于接近,不然,两个长满胡子,可能一个还有烟牙的男人在那里吻地热火朝天,大汗淋漓。那你闻到的就不是,而是咸酸味。

清晨是皇宫表面最安静,但其实最忙碌的时候。一天的准备都从现在开始。当然,你可以看到只有这个时段才能看见的景象,就是皇宫的夜香车轻轻穿过每一个宫苑和茅房。

而他们的车有时会和送菜入宫的车撞在一起,经过我两年的观察,要想出宫,除了用内务府的腰牌,最好的方法,就是跟着这些车混出皇宫。

不管我将来如何,最后,我还是要离开皇宫。可是,殇尘呢?和他相处地越久,便发现越来越舍不得他。可是,他到时会愿意和我一起离开皇宫吗?

马公公自然没有回宫。我不敢直接去问万公公。于是就旁敲侧击地问别的公公,他们都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只说了一句话:以后没有马公公这个人了,你也别再问起,以免惹祸上身。

他们说的时候,眸中带着迷云。但是显然,谁也没有这个胆子去拨开这个迷云,自找麻烦。

这就是皇宫吗?它在我心中的平静,在两年后的今天,彻底打破,还带给了我无限的良心的谴责。

北宫骏琦为什么要那么做?

【朋友再多,只要一个小小的敌人,就能将你彻底毁灭……】他的话时时回荡在我的耳边,他是想告诉我一旦有敌人,即使再不起眼,也要斩草除根?

除了马公公的消失,宫里一如既往的平静。皇子们继续成长,那些寡妇们继续磨叽日子,宫女太监们继续忙自己的事,谁也不会去关注一个公公的消失。

日子在平静中一如既往地过去。过了几日,我和小伍碰了个头,殇尘也在。这天月朗星稀,到处都弥漫着浓郁的花香,我们躲在秘密基地,享受小伍给我们带来的美餐。

小伍因为太热,就解开了上衣,他肚子上的轮胎圈又多了一层,而且,就连胸部也下垂了。殇尘好笑地弹他的胸口的赘肉:“你再不锻炼,就要变成女人了。”

小伍捂住胸口,大大的眼睛露出一抹惊慌,殇尘大笑,拍打他的头:“你还真相信啊。”

小伍挠挠头,站起来,跳了跳,低头看自己的胸口,两团肉颤啊颤。他烦恼地再次坐下:“好像是太胖了……”

我和殇尘都笑了,捏着他肚子上的赘肉,他呀,就是少儿肥胖症。

“你们别捏了~~”小伍难堪地挡住他的肚子,我们放过了他,没想到他却叹了口气:“以后我可能不能给你们带好吃的了。”

“为什么?”我和殇尘吃着糕点问,看样子,小伍的情绪有点低落。

他长长叹了口气:“因为我快死了。”

“啊?!”我们很惊讶,殇尘又打他:“胡说什么!”

小伍垮着脸:“是真的,那天我早上起来,发现尿裤子了,可是,我尿出来的东西黏糊糊的,我肯定快死了……呜……”他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气氛立刻变得尴尬,小伍不懂,但我们两个大人听懂了,我立刻囧了。倒是殇尘,呵呵笑了起来。他是男人嘛,这男孩的发育,他自然是亲身经历。

小伍呜呜地哭着,我尴尬地小声问他:“怎么十岁就……那个遗了?”我想,我生前一定不是医生这个行业的,不然遗精这个词语也不会难以启齿,“难道经常吃馒头,发酵粉吃多了,早熟?”

“呵呵呵……”殇尘还是笑。

小伍哭着白我们:“我都快死了,你们还笑。”

“小伍……”我不知道怎么安慰,狠狠撞殇尘,“别笑了,快跟他说清楚,免得他被自己的发育吓死。”

殇尘笑着拍拍小伍的头:“最近还有没有这样的现象?”

小伍摇摇头。

殇尘看向我:“应该是小伍吃得比较多,而且人也心宽体胖,有时候也会有这样的个例发生,他只发生了一次,还不能说明他进入发育期,要再过段时间。”

我感觉殇尘就是我们的生理老师。小伍和六子是我们唯一救下来的假太监,他们身边不会有人告诉他们男孩发育会经历什么,他现在怀疑自己得了绝症,也情有可原。

殇尘开始跟他解释,慢慢的,他安了心,但随即变得慌张:“那是不是下次不能让人看见?”

殇尘认真地点点头。

“呀,那我得跟六子说去。”小伍跟六子倒是常有来往,“不过他好像没这个现象。”

“等他发生第一次的时候,你带他来找我。”殇尘俨然成了小伍和六子的青春期指导员。

当和小伍分别后,我和殇尘开始忧心忡忡。我们差点忘记小伍和六子也是会发育的,下面的问题可以靠隐藏来隐瞒他们不是太监的事实,可到了变声期呢?还有小青葱长出来呢?

小伍那里倒是可以用感冒,或是别的来蒙蔽。可六子呢?他是学戏的,一到变声期,能瞒得过夜来香他们吗?他们可都是唱戏的,听力何等敏锐!

而且,不仅仅要担心小伍和六子,还要担心我自己。接下去的胸部发育,初潮,我的变声期,以及女孩发育带来的种种蛛丝马迹,能瞒得过身边人吗?

赫然发现,随着年龄的增长,要隐瞒这些秘密,也越来越困难了。

第十二章公主也照打

太监不是不发育,只是没有了第二性征或是第二性征不明显,因为主要分泌雄激素的器官,被破坏了。

所以,小伍他们不仅仅要剃胡子,如果腿毛长得过于浓密,或是长出了胸毛,可能也要剔除,以防万一。

越是细微的地方,越容易被我们忽略,更别说小伍还是个糊涂性子,说不定六子更细致些。许久没见六子了,他一直忙于学戏,不知现在如何。

天宫艺苑是皇宫里,唯一一处有独立规矩的地方,没有夜来香的允许,一般人不得随意出入天宫艺苑,同样,里面的人也不可随意外出。

而小伍争取到了给天宫艺苑送饭的工作,这才跟六子常有往来,将我和殇尘的关心带给六子。

不知不觉中,以前睡在同一张大通铺的孩子们,都长大了。那天,偶尔还看见了小赵子,他现在是织绣房大弟子,深的玉公公的喜爱。而奇怪的是,原来五大三粗的他,不知为何,越来越纤细了。

殇尘说,这是因为他是太监的原因。原来雄激素不仅仅影响生殖器官的发育,同样,也影响着体格和肌肉地生长。幸好小伍是胖子,才看不出他体格上的变化。通常,正常男孩会比阉童发育地高大,健壮。除非是发育后再变成太监的。所以,从小变成阉童,对体质也有很大的影响。宫里的太监们,命短的很多。

这时,我和殇尘都有了近似父母的感觉,养儿一百,常忧九十九。

转眼,竟又是一年七夕。

这里的七夕,并不是情人节,而是渐渐演变为一个对远方爱人和亲人的祝福的节日。因为牛郎织女在这一日相聚,所以,那些与家人和爱人分离许久的人们,也想在这一日,能与对方团聚,亦或是明年的今天,可以团聚。

又因为牛郎挑着两个孩子与织女相会,于是,七夕又成为子女对远方父母的思念,和父母希望远方的儿女早日归来的日子。

这一天,会有很多人手拿荷花灯,写上自己对远方爱人和亲人的祝愿,放入河中,随水飘远,如同将思念流经银河,传递给对岸的他/她。

每到这一天,宫中的太监宫女们,都会在指定的地点放荷花灯,荷花灯就会顺着水流,流出皇宫,流入护城河,然后漂入江河。

夜色深沉,带着淡淡的哀伤和对远方亲人的思念。

太监和宫女们轻轻放入自己亲手做的荷花灯,静静地站在湖边看着他们顺着那慢慢的流水远去,荷花灯的点点灯光,与夜空中那惨淡的星光,遥相呼应。他们也有亲人,但是,他们这辈子也无法再见他们一面。他们成了皇宫内被迫寄生的人。

因为他们已经离不开皇宫。常年的封闭让他们对外面的世界更加恐慌。很多宫人即使到了可以离开的年龄,也不愿意离开皇宫。讲到此,不仅要说天朝对待老宫人是很人性的。

如果老宫人不愿离开皇宫,到了已经无法劳作的年纪,便会将他们带到皇宫西面的一个重阳宫内养老,直到老死宫内,葬入西山。

这条规定听说是因为太太太祖皇帝对老宫人的眷顾而成。可见太太太祖皇帝是一个相当善良的男子。

我也做了一个荷花灯,虽然对生自己的菊家夫妇已经记忆模糊,但不管如何,他们,是我在这个世界里,唯一的亲人。

跟着那荷花灯,一步一步往前走,仿佛跟着它,就可以回到亲人的身边。宫内所有人工开凿的河道都互相连通,然后与护城河相通,以保证水质的干净。

渐渐的,荷花灯漂过了一座小小的拱桥,我便站在桥头,目送它的离去。

“啪!”忽然,传来一阵巨大的水声,我以为是人落了水,慌忙朝声源处看去,竟是有两个宫女,手拿竹竿在拍打小河里的荷花灯。

与此同时,还传来一个女童的欢笑声:“快快快,快打那个!那个那个!”

“啪!啪!”于是,宫女又吃力地打另外两个荷花灯。

在荷花灯隐隐的灯光中,我看清了那女孩的容貌,一身漂亮华贵的裙衫,头上梳着两个小髻,两朵漂亮的珠花佩戴在那两个发髻上。唇红齿白,分外可爱,可惜,那副兴奋的神情,却是因为拍打沉了河中的荷花灯。

在这宫里,有宫女跟随,还如此作恶的女孩还能有谁?没想到两年多过去了,刘雅涵是越来越恶劣了。

可是,现在我要不要管?没想到在见过北宫俊琦之后,我竟然做事有些畏手畏脚,再无那份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胆量。

在犹豫之间,刘雅涵却是看见了我。她那双大大的眼睛,在黑夜里分外明亮。可惜,上帝给了她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却是用来翻白眼。

“把那个贱奴才给我带过来!”她趾高气扬地指向我。立刻,宫女放下竹竿朝我而来,我一时发愣。

她们抓住我,将我拉到了刘雅涵的?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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