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代神尼的风韵
李小曼进入她父母的房间,她的母亲问她:“倩儿,你有什么话要跟娘说?”
李小曼犹豫了片刻,道:“娘,这杨孤鸿,是不是让倩儿痛的那个小婴儿?”
欧阳真愣,盯着李小曼,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李小曼道:“师叔已经和小波说了,记得那时他还没有名字的,婴儿时的他
很瘦,我爱叫他作小猴子。娘,他是不是小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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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记性果然超绝,连她五岁时的事情也能记得如此清楚。
欧阳真叹道:“是的,他是你的小猴子。”
“可是,”
李小曼接着道:“他根本不像小猴子了,他强壮得像头牛,而且,他不再可
爱,却俊美成熟得令女人心跳。娘,那么瘦的他,为何会变得如此强大?”
欧阳真道:“般来说,出生时瘦的孩子,长大后都特别高大结实,至于俊
美,他婴儿时也是很漂亮的,只是瘦些罢了。”
李小曼忽地幽幽地道:“他还能记得我吗?”
欧阳真笑道:“傻瓜,他怎么会记得你?那时他才刚出生半年,能有什么记
性?倒是你,你怎么这样能记?”
李小曼笑道:“其实我以前也是没记这事的,只是与子豪洞房那晚,惊觉自
己已不是,突然间想起了小时候的那次痛哭,后来生了孩子之后,抱着自己孩
子之时,也渐渐想起了在抱小曼和小波之前,我曾是抱过个叫小猴子的婴儿的,
那时姑姑还抢着和我抱他逗他玩哩!”
欧阳真失笑道:“你姑姑?”
李小曼奇道:“娘,有什么问题吗?”
欧阳真道:“你姑姑如今是他的女人了,现在被他弄得起不了床。真是的,
你们华家三个女人,每个都被他占尽了便宜,真不该让他在长春堂出生。”
“是吗?姑姑她?”
李小曼更感惊奇了。
欧阳真道:“小波,你知道就行了,可别乱来,毕竟你现在是子豪的妻子。”
李小曼道:“娘,这我知道,我怎么可能乱来?再说子豪也不见得比他差。”
欧阳真神秘地道:“某方面,他比任何人都强。”
“哪方面?”
欧阳真道:“他是九阳重体之人。”
“啊?”
李小曼惊叹:“怪不得这混蛋搞这么多女人!”
还有,出生没多久就搞了我李小曼,实在是可恨之极!
欧阳真叹道:“这种人本身有着至狂的野性,所以才会有今日之事,但也想
不到他的兽性会如此之重,比真正的野兽还要可怕的。倩儿,答应娘,别惹他好
不好?”
“嗯,娘,倩儿就当完全没有这回事,其实倩儿心中知道,是绝不能接近他
的,他是那种令女人随时觉得危险的男人,全身散发着令女人想犯罪的魔魅和野
性。娘,倩儿回去了,你休息下吧!”
李小曼走出了房间,欧阳真看着她女儿的有些落寞的背影,轻怜道:“我知
道你从小就没有忘记这孩子,你曾经无知地说要做他的小新娘,可是你如今已是
别人的妻子,但愿你不要做错事了,女儿!”
李小曼听不到她母亲的言语,她也没有直接回她的寝室,而是敲响了李蕾的
门,里面传来李蕾懒懒的声音:“谁啊?”
“姑姑,是我,小波。”
李蕾道:“小波呀!你怎么来了?你等会,姑姑现在行动有些不便。”
过了好阵,李蕾才出来开门,李小曼看着慵懒的李蕾,道:“姑姑,怎么
都不见你出屋?”
李蕾被问得红了脸,道:“你知道姑姑直都喜欢独居的。”
入了屋,关了门,李小曼道:“是呀!姑姑,我记得你从不走出长春堂的,
且很少走出木人居,为何现在却到了大地盟了?”
李蕾料不到这个侄女的嘴如此尖利,不知如何回答。
“还是让侄女扶姑姑上床吧!看得出姑姑走路都很困难哩,姑姑你不是病了
吧?”
李蕾道:“是的,姑姑觉得这几天头晕晕的。”
李小曼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姑姑头晕呀!怪不得走路都摇摇晃晃的了。
姑姑,你有没有呕吐的感觉?”
“哪有这么快的!”
李蕾时嘴快,猛的转道:“小波,你是不是知道了?敢来逗姑姑?”
李小曼和她坐到床沿,笑道:“姑姑,那小混蛋竟然连你也敢碰?不但如此,
还要了我的妹妹,看你还敢不敢说他是我的小老公?”
李小曼并不是在新婚那晚才记起杨孤鸿的,其实她直都记得那个让她痛哭
了半天的小婴儿,这是因为在杨洋夫妇带着杨孤鸿离开的时候,李蕾常逗她,经
常说的句话就是:倩儿,你又在想你的小老公了?
李小曼在此之前并不知道杨孤鸿就是要了她的贞的小婴儿,因为没有人和她
说过杨孤鸿的名字,而她,在那个时候,抱着小杨孤鸿之时,总是戏称为“可爱
的小猴子”李蕾有些不好意思了,道:“小波,是他强来的,姑姑没办法哩!”
这句话成了李蕾的专利,几乎每碰到个人问起这事,她都把责任推到杨孤
鸿身上,否则让人以为她是“老草吃嫩牛”就不好了,她李蕾也是要颜面的,至
于杨孤鸿嘛!脸皮厚着哩!
李小曼道:“我虽没与他接触过,但看了他的真面目以及他的狂野之性,还
有根据她身边的女人,我可以判断,他是个女人很难拒绝的男人。姑姑,倩儿说
得对吗?”
李蕾知道李小曼是绕着弯子套她话,也只得诚实地道:“他的确是个女人很
难拒绝的男人,所以姑姑也无法拒绝他。小波,姑姑这么说,你应该满足了吧?”
李小曼笑道:“还可以啦!算你老实,没骗侄女。”
李蕾尴尬地笑,道:“他呢?”
“在睡觉。”
李小曼接着把今日之事慢慢地叙述着,两姑侄就这么地倾心相谈着。
花浪与洛土回大地盟之时,洛土邀约他参加武林之会,他拒绝了,他虽是武
林中人,但对武林之事并不热衷,也没有统武林或成为武林巨头的大理想,他
是个自由自在的人,如同他对待女人样,喜欢的时候就要、不高兴了就丢,他
有他的生活,别人不管他,他也不管别人,作为仙缘谷的得意弟子,他承袭了当
年惜花秀士的风格,然而,似乎比惜花秀士还要随意的。
惜花秀士曾为梦仙而收心建造了仙缘谷,而他花浪却不会为任何女人收心─
─这是他以前的自大思想,只是在今日,当他见到梦香之后,忽地发觉没心的自
己仿佛有了心了,这使他害怕,他的祖师曾因了明月峰的月女而孤独相思了半辈
子,他花浪会不会也像他的祖师惜花秀士样呢?
个柳无情,个花浪,有着同样性质的名字的人,命运会不会也相仿呢?
花浪不懂,他只知道自己很害怕爱上梦香;在他看到梦香的真面目的时候,
他的心在刹那回到他的胸腔,又在那瞬间似乎给了梦香。虽然他不愿意承认,可
是梦香的影子已经刻烙在他的灵魂里了。他向的坚持是绝不对女人动情,在梦
香之前,他也的确做到了他的宗旨,此刻的他,忽然觉得存在于他信念里的那个
坚持开始动摇,难道他花浪真的在为个女人动真情了?浪纯儿?他想起了自己
最初的名字,这是个很可爱的名字,他却很久没用了。
花浪回到他的住所,在这里,杨孤鸿留下了惊人的幕。
屋里的女人有许多还是躺在地毯上倦倦不想动,那六个更是连坐起身子的力
气都没有,他不得不惊叹杨孤鸿的,他以前直低估了杨孤鸿,说实在的,他花
浪对武学上高低无所谓,却在这方面的较量很在意,在此之前,他总觉得仙缘谷
的房中术是天下第的,谁知竟出了个黄色狼?想想那六个,他忽然觉得亏大了,
本来以为杨孤鸿会在第二个女人身上软下来的,岂料软下来的是他的三十个女
人?唉!亏大了!
丝嫫看见花浪回来,眼睛里尽是愤怒,她昨晚刺杀失败,且陪上了女人的贞,
怎不叫她悲愤?她道:“花浪,终有天我会杀了你,为姐姐报仇的。”
花浪淡淡笑,道:“丝嫫公主,你姐姐的死并不是我的过错,所有跟过我
的女人应该懂得我的名言:我将在半月之后抛弃你,你是否还愿意?你姐姐也是
听过的,但她愿意了,且她离开我的时候也是很干脆的,谁知她会自杀呢?如果
早知她是这样的女人,我当初也不会碰她的,我花浪可以让女人爱我,也可以让
女人恨我,就是不喜欢女人为我而死。”
个秀丽的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勉强地站起来走到花浪身前,投入他的怀里,
双手环抱着他,会之后,她在花浪耳边轻声道:“公子,昨晚那个人不是你,
芳儿能感觉得到,他的身体比你强壮,另外,他的、他的根也很特别,虽然我知
道你也是很强的男人,但昨晚那个男人绝不是你。你造爱的时候喜欢光亮,好炫
耀你的长处,昨晚却不准我们开灯,这也是个强有力的说明。公子,为何要让
别的男人进入芳儿的身体?芳儿虽是青楼的红倌,但既已被你赎身,且把第次
献给了你,也知道你不会让芳儿陪你多久,然而,在你未曾抛弃芳儿之前,芳儿
只想忠于你,你却让别的男人──”“不要说了。”
花浪掩住她的嘴,他不能让她说下去了,这女人越说越激动,越激动就越大
声,难保不让别的女人听见。
丝嫫想挣扎着起来,却无能为力,骂喊道:“花浪,我定要杀了你!”
花浪推开芳儿,冷笑道:“你是杀不了我的,即使让你留在我身边,你也没
有机会。你太弱了,除非你把整个蛇神族的士兵率领过来,不然,凭你的力量连
我的皮毛也伤不到,之所心直让你跟随着我,是因为我很清楚这点。丝嫫公
主,要杀我,请回去取得你父亲的兵权再来吧!”
众女此时都醒了,听了花浪此言,心里都有种发凉的感觉,但当她们想起昨
晚的狂野,又原谅了花浪,像这种有本领的男人,对待女人几乎都是如此的。很
多时候,女人原谅个男人,不是因为那个男人跪在地上求她们,而是她们仰视
男人之时。
花浪看了看的众女,道:“你们都饿了吧?穿好衣服和我起去吃晚饭,这
也许是最后餐了,吃过这餐,你们愿意留的就留下来多陪我几天,要走的我也
不会阻拦,还有就是,昨晚流血的六个,吃了晚饭后,我叫人安排你们去古风榭
里住,那里是女客住的地方,你们从现在开始不再是我花浪的女人,与我花浪没
有半点关系,你们能够走动之后要去哪里随你们的便,我概不管。”
那六个女孩子──除了丝嫫──双眼中都露出很深的悲痛之色,在这悲痛中,
又有着丝愤慨。
花浪不管这些,他叫人把这六个被杨孤鸿的女孩子抬到了古风榭,然后与其
他的女人吃了晚饭,至于晚饭后,留下来陪在花浪身边的女人只剩下七个了,其
中之是芳儿──花浪很想让她离开的,只是她没有,而且还威胁了他。
芳儿说:“若你敢赶我走,我就公开昨晚之事。”
花浪头大:“算了。”
杨孤鸿醒来的时候是翌日的清晨,野玫瑰、张诗和杜鹃还在香睡,她们昨晚
守了他夜,是怕他半夜醒的,只是他到了现在才醒。这些杨孤鸿当然不知道,
他知道的只是自己满身是血地躺在床上,衣服尽破烂了,血迹把床被弄污了。
他摇摇头,想起刚才似乎自己还在和村野打架的──他并不是很清楚现在已
经是他干架后的第二天清晨了──怎么就睡在床上了?是了,还有梦香,他好像
是靠在梦香的胸脯哭了?怎么会哭呢?妈的,太没面子了,竟然靠在女人的上学
小孩子哭鼻子──这我怎么就记得这么清楚,却不记得自己为何而哭了?
杨孤鸿想不通自己为何会靠在梦香的胸脯哭泣,这令他很是烦恼,男人哭本
来是没脸面的事,何况他还窝在女人的怀里哭巴巴?啊啊呀!他是拳王和歌神啊!
绝对的天才,是绝不会无缘无故在梦臭屁的上哭的,定是做梦,嗯,就是做梦。
在梦里哭,情有可原啦!没人看见嘛!哈哈!
他很是得意地大笑起来,吵醒了三女,杜鹃睁眼就道:“笨蛋,你笑什么?”
杨孤鸿愣:是呀!笑什么,怎么能告诉她们?多丢人哪!天才杨孤鸿可不
干丢人的事,他道:“没笑什么,刚才我做梦,好好笑哦!杜鹃,我怎么满身是
血躺在这里的?”
野玫瑰道:“你昨天被人砍了,当然满身是血。”
真的?不会吧?我昨天好像直在砍人耶,而且砍的都是女人,怎么可能被
人砍了?天才又有些迷糊了,他道:“谁敢砍老子,老子是拳王,干,不可能,
打架怎么我不清楚呢?我刚才和那东洋人打架的──”杜鹃笑道:“那是昨天的
事,大笨蛋!”
她笑得很开心,杨孤鸿果然是不大记得昨日之事了,这令她觉得心安了许多。
杨孤鸿恍然大悟,道:“那也不是他砍我,我记得我拳打碎他的手的,我
这身上的血应该是他的,喂,杜鹃儿,他后来怎么了?”
野玫瑰道:“他当然是去疗伤了,什么怎么了。”
“我都说我是拳王了,拳就叫他回家养伤,待会再找洛雄干架,妈的,来
龙城就是为了打败他,什么天下第,把我岳父打得躺在床上,害我凤来儿哭了
许久,不打回他实在是不给他面子。杜鹃儿,我真的睡了天夜了吗?我是怎
么睡着的?”
天才自夸了阵,又开始有不懂要请教人了。
杜鹃道:“你在梦香怀里睡着的。”
哇哈,那不是梦吗?原来是真的,他真的在梦臭屁的胸脯上睡着了,咦,还
好,虽说丢脸了些,也总算占了些便宜,吃了梦臭屁的豆腐,算了,扯平!
杨孤鸿心怀大释,道:“你们三个陪我洗澡吗?”
野玫瑰道:“我们没有晨浴的习惯,你找你的蕾蕾吧!”
杨孤鸿吻了野玫瑰,就跑出去了。
到了李蕾寝室,发现李蕾不在,他估计她是沐浴了,便直奔浴室,李蕾果真
在浴室里,杨孤鸿就喊道:“蕾蕾,开门,是你的小老公来了。”
李蕾在里面道:“没有其他人吗?”
“笨,有其他人,我会叫你开门吗?”
“杨孤鸿,你给我进来,敢说我笨,我跟你拚命!”
李蕾歇斯底里地喊道。
门咦呀声开了,杨孤鸿看着春光大泄的李蕾,大笑道:“我就是找你拚命
来的。”
他闪身进了浴室,反手就把门锁了。
“你怎么满身是血?小混蛋,别碰我,脏死了!”
杨孤鸿转身刚想抱她,她就大声抗议了:“你等着,等我洗完之后你再洗。”
李蕾转身走入浴盘里自顾自地洗着。
“哪有这回事。”
杨孤鸿三两下把身上的破烂血衣脱了,着走到李蕾面前。
李蕾看着他雄壮的躯体,在血染之下,仿佛更令她着迷了,这种带着血的野
性的男性魅力,几乎令她全身发热,她道:“你身上多了许多伤痕。”
杨孤鸿道:“过几天就不见了,蕾蕾,你洗得没有?”
李蕾怔,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客气了?”
杨孤鸿笑道:“并不是客气,而是我知道我的蕾蕾喜欢干净,我也爱洗得干
干净净的蕾蕾,所以还是决定让你洗得了我再洗。”
李蕾娇笑道:“进来吧!这木盘还能容两个人的,这你应该知道,以前你抱
着我坐在这盘里洗哩,但这次你别使坏,人家沐浴后要出去走走,嗯?”
杨孤鸿俯首双手撑在浴盘的边沿上,双眼盯着水里的白嫩女体,不自觉地壮
大,嘴上却道:“我从水里看我的倒影,怎么看也不像色狼,蕾蕾,你真会冤枉
人。”
“你是在看你的倒影吗?你这小坏蛋,这水有我在里面还能平静吗?水里只
有我的身体。你不是色狼?看看自己的下面吧!小混蛋,要使坏就下来,看得饱
吗?”
真是的,又不是不知道人家也等──李蕾终于不耐烦地发飙了。
杨孤鸿适时地踏进水里,因了他的进入,本是很清洁的水忽地红了起来,像
个很白净的少女在面临初夜之时的红,他把李蕾抱在怀里,道:“蕾蕾,你帮
我擦洗吧!有你在,我的双手要做其他事的,嗯?”
李蕾白了他眼,站起来替他擦洗了脸,然后洗他的身体。
杨孤鸿的手就在她的娇体上游移着,他看着眼前湿了的秀黑,把头埋在那里,
叹道:“蕾蕾,我是否太残忍了?”
李蕾愣,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地擦着他雄壮的躯体。
杨孤鸿并非完全不记得昨日之事,只是在他的记忆中,很是模糊罢了,但他
杀了许多人,这他总是明白的,就如同在狼道时他把所有的狼都撕碎样,昨天
应该也有许多人被他撕杀了吧?杀狼的时候他的心很平静,只是对于杀人,他是
不喜欢的。他从小打架,但杀人的时候很少,也许暴力是他热衷的,可是暴力的
结果他般都很能控制,偏偏昨天无法控制,这是他无法预料的。他知道,之所
以会发狂,多少与他曾吃了火云狮虎和千年血蛇的内丹有关。他并不后悔杀人,
却很不喜欢自己在疯狂的时候杀人,他宁愿清醒的时候杀千个人,也不想在神
智不清时杀个人的。
他道:“蕾蕾,其实我只想在你们的柔软温润里造梦,把我所有的暴力放到
你们香洁的上,对于武林中的厮杀,我不想参与,我们环山村里打架是常有的事,
但打了之后我们还是朋友的,我们至多打伤人,很轻的那种伤,是绝不会出人
命的。”
李蕾叹道:“不管你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我都会帮你洗干净的,其实武林
中人,没有谁是不沾血的,武林是血的传统,没有血的厮杀,何来武林呢?”
杨孤鸿道:“我不是武林人。”
李蕾道:“你的确不属于武林,只是你身在江湖,你不惹人,别人就来惹你,
因为你的强大阻碍了某些人。孩子,或许以后你会杀更多的人,因为或许有许多
人想杀你,你会任由他们宰杀吗?”
她清楚地知道杨孤鸿是血魔的儿子,总有天,这个身分会在江湖上传开,
那个时候,整个正道武林都要追杀他,以他的性格,是不管正邪的,只要谁要杀
他,他也会抗争到底,到时,另个血魔也就形成了。
“你叫我作孩子?”
李蕾轻笑道:“你是蕾蕾的男人,但有时蕾蕾也喜欢喊你作孩子。”
杨孤鸿道:“我曾经说过,我虽不喜欢杀人,但更不喜欢被人杀,很遗憾,
每个要杀我的人,都比我死的早,因为他们要杀我,我只得让他们比我先死,不
然就是我先死了。我若死了,怎么对得起你们?”
李蕾坐了下来,杨孤鸿反转她的身体,把她抱在怀里,搂着她的腰,阳根从
后进去她的黑色柔润里。
她轻吟出声,随着杨孤鸿的手势,上下摇摆着,道:“所以我宁愿你杀人,
也不要你被人杀了。你是蕾蕾的全部,你若死了,叫蕾蕾怎么办?噢,小混蛋,
别太大劲,蕾蕾待会还要出去散散心的,我不想再继续躺在床上,很多人都笑话
蕾蕾哩!”
杨孤鸿的双手从她的臀部上移到她的上揉搓着,道:“蕾蕾,你这里比前些
日子丰满了,所以我说要多做些运动,对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哈!蕾蕾,
你站起来吧!我让你知道我的暴力不单只是打架杀人,还有另项很美妙的作用
的。”
“我早就知道了,小坏蛋!”
李蕾站直身,站在浴盘里,娇体弯俯下去,双手撑在浴盘的边沿,杨孤鸿也
站了起来从后面轻搂着她,臀部斜向前挺,粗壮的阳根再度塞入李蕾的柔洞里,
狂野地着,李蕾的双手紧抓着浴盘边,未湿透的散发随着她的头摇摆不停。
水流从他们两人的身上流滴入浴盘里,血红的水倒映着两人的激情,令人感
觉到这水似乎是燃烧了,如同两人燃烧的和灵魂。
其实厮杀和是同种性质的存在,李蕾知道,这个男人的暴力和狂野若不在
厮杀中暴露,就会在中显现,无论是厮杀还是中的暴力,她都同样喜欢,因为她
更明白,厮杀中的暴力是因了保护她们才爆发的,至于中的暴力嘛!她想,是女
人都喜欢造爱时的激情。
杨孤鸿很听她的话,没让她完全瘫痪,只是令她获得了所要的激情和完美的
度,然后便放过了她,让她能够站立并且还能行走──他是记得她要到外面走
走的。
可是问题出来了,杨孤鸿竟然没有衣服穿,总不能叫他穿李蕾换出来的衣服
吧?,变态!
他把毛巾往腰上围,很是得意地对已经穿好衣服的李蕾道:“蕾蕾,这样
出去总可以了吧?”
李蕾笑道:“你不如不穿。”
杨孤鸿道:“蕾蕾,这主意很好,我正想光着身子出去。”
李蕾叱道:“你敢?”
顿了下,又道:“你在这里等会,我出去拿你的衣服过来。”
“还要等呀?”
杨孤鸿很无奈地道,但李蕾已经走出去了。
他看了看浴盘,天才脑袋转,计上心头,把浴盘的水倒了,翻转过来,
脚就踩在盘底的木板上,不多久就把盘底拆除了。
他再次踏入浴盘里,把两头穿空的圆浴盘提了起来,正好把他的腰和膝的部
分围住了,他大笑道:“这木做的裙子不错,就是要我的双手提着费了点力气,
好,出去让大家看看我的发明,嘿嘿,原来男人穿裙子也这么好看。”
果然是天才!
杨孤鸿刚出到门口,就看见李蕾和杜鹃迎面而来,杜鹃见这副情景就笑了
出来,而李蕾呢!她笑不出来了,抓狂地喊道:“杨孤鸿,你这混蛋,竟敢把我
买回来的浴盘拆了?我要撕了你!”
唉!这就是暴力的结果。
杨孤鸿在房里和四女正嬉戏着,李小波突然跑来敲门道:“姐夫,大事不好
了,徐老头找你要人来了。”
张诗惊,杨孤鸿开了门,道:“你叫什么!他来干我什么事?”
李小波气喘吁吁地道:“姐夫,你大概忘了诗儿是他的儿媳妇,他今天回到
大地盟就直奔疯人院了,我看他的脸都黑了,很恐怖耶,现在大厅里,杜庄主和
张老爷子正挡着他哩,我看你还是躲躲吧!”
“我躲?我凭什么躲,他老头想打架吗?”
杨孤鸿的气上来了,敢叫他拳王躲躲闪闪,以为他是李小子吗?,绝不躲!
野玫瑰道:“杨孤鸿,你还是先避开吧!虽然你不怕他,但他始终是四大武
林世家的分子,你和他打起来毕竟不好,况且你和他的两个女儿之间的关系又
是糊里糊涂的。”
杨孤鸿理直气壮地道:“他现在已经脱离四大武林世家了。”
李蕾轻声道:“你还是出去会,其他的事由我们说吧!你这人出现,只
会令场面更加难以收拾,徐飘然并不是不讲理的人,说明白了也就没事了。”
杨孤鸿无奈地道:“真的要我躲?”
李小波在门外道:“不用躲了。”
“杨孤鸿,你这伤风败俗的家伙,给我滚出来!”
这是徐飘然愤怒的吼叫。
杨孤鸿听,身体直,正想跑出去,看见躺在床上的张诗,忽地弯腰钻到
床底下,躲了起来。
“让开!”
徐飘然走入屋里,他的后面跟着大群人,他没见杨孤鸿在屋里,就道:
“杨孤鸿跑到哪里去了?”
李蕾道:“他大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徐飘然走到张诗的床前,盯着床上的张诗,道:“你是我儿子的妻子,你还
记得吗?”
张诗羞红着脸道:“嗯。”
徐飘然冷笑道:“你知道就好,但是──”他提高了声量:“你知道你现在
躺在谁的床上?”
跟在后面的张丰和老脸红,默默地离开了,他本来是想劝徐飘然几句,此
时却觉得很是没脸,只好任由他们怎么处置了。
李蕾道:“可是你儿子已经死了,难道让诗儿守着他辈子?”
徐飘然道:“你是谁?”
李初开道:“霍兄,她是我的妹妹,请你说话别这么大声。”
就是嘛!再敢大吼大叫,老子李初开就要你还钱了!
徐飘然道:“哦!原来是华财主的妹妹,这么多年,真不知道你有这么个妹
妹哩!李初开,我说这么小声已经是很客气了,再大声的你还没听过,我在打理
我的家务事,请你别插嘴,老子又不是病人。”
李初开怒道:“徐飘然,还钱!”
“老子就是不还,你待怎么样?”
徐飘然开始耍无赖了。
杜清风道:“飘然,我们出去再商量吧!何苦弄成这样子呢?青云的死,我
们也很伤心,只是人已经死了,你这样,青云也不能活过来。”
徐飘然道:“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青云是死了,张诗又没有徐家的种,
她要走,我当然乐意放她,可是,她改嫁给谁我都不管,就是不能便宜了杨孤鸿
那混蛋,我老头最讨厌、最憎恨的人就是他,绝不会跟他讲情面。张诗,你跟不
跟我回去?”
洛土站出来打圆场道:“诗儿,你就跟徐堡主回去吧!”
张诗壮着胆子道:“回去嫁给你吗?”
“对!”
徐飘然道:“我就是要让你嫁给洛土。”
张诗道:“我不嫁,打死也不嫁给他,我现在已经不是你们徐家的人,我是
哥的人了,我哪里也不去,我就在这里。”
“你、你──”徐飘然指着张诗,激愤得说不出话。
咳咳!人老了,生气就咳嗽,唉!气不顺呀!
霍白露拍着她父亲的背,道:“爹,你别生气,大嫂要跟谁,让她决定吧!”
她毕竟是女人,站在女人的角度,她也同情张诗。
徐飘然道:“你们两姐妹是不是也想气死我?让你们嫁给洛天少爷,你们偏
偏不愿,是不是也想嫁给杨孤鸿那死小子?”
霍小霞脸面泛红,霍白露也不敢再出言。
徐飘然道:“张诗,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张诗坚决地道:“不!”
徐飘然道:“洛土,帮我抱她回去,只要回到大地盟,她就是你的人。”
“妈的,徐老头,你把老子惹毛了。”
床底下传来声怒吼。
杨孤鸿从床底爬出来,洛土正想去抱张诗,却被站直的杨孤鸿挡住,他怒道:
“杨孤鸿,滚开,否则你会死得不明不白。”
杨孤鸿狂笑起来,眼中的邪性越来越浓。
覃玉芬突然喊道:“杨孤鸿,你给我冷静点,你是不是还想发疯次?”
杜鹃摇了摇杨孤鸿的手臂,靠在他的肩上,道:“哥,别这样。”
此时,陈醉刚好到达门口,正听到洛土的大言,她抽剑走到杨孤鸿身旁,道:
“你若不退回去,我就对你不客气。”
火龙和黄大海踏入屋里,火龙笑道:“大海,有人要你大哥死得不明不白哩!”
黄大海沉声道:“只怕死的人是他。洛土,要打架出来,别惹我大哥,你惹
不起他。”
火龙回首笑道:“你们环山村的人来就找人干架。洛土,你回大地盟把你
的兄弟叫齐吧!我火龙也想松松骨头了。碧柔,你不反对吧?”
碧柔道:“只要你能赢,我就不反对。”
火龙朗笑道:“大地盟的十大弟子,虽说是武林的个异数,但作为远扬镖
局的独子,也不见得会输给他们。”
赵子威搭着张中亮的肩,道:“喂,情敌,有人强抢你妹,你不说句吗?”
张中亮今日其实已经气炸了,直都是冷眼旁观,此时听到赵子威的言语,
爆怒道:“他敢碰我妹妹下,我就踢爆他的头,妈的,别以为他的绝地真义拳
很能,娶我妹妹?做梦!”
他在愤怒中也顾不得语言的优美了。
他走到张诗的床沿坐下,抚摸着张诗惊慌的脸蛋儿,道:“三妹,别怕,大
哥在这里,谁也不能强迫你。”
张诗挣扎着坐起来,投入张中亮怀里,哽咽道:“大哥,谢谢你!”
张中亮轻笑道:“你是我的亲妹妹,我当然爱护着你,我不是爷爷,爷爷他
老了要点面子,在这事上,我张中亮却是不要面子的,只要你过得快乐就行了,
其他的切都当个屁。”
张诗擦拭着眼泪,道:“大哥,你坏了许多,不过诗儿好喜欢这样的大哥。”
赵子豪道:“洛土,你还是退回去吧!这样对你没有好处,洛雄虽是武林盟
主,但我们四大武林世家并没有参与武林盟主之争,也就是说,高兴的时候,我
们承认他的武林盟主之位,并且某些情况下听从他的安排,若我们不高兴了,则
──后果就不必说了。我们来这里,是替你们打太阴教的,别叫我们和你们大地
盟对干起来,老实说,即使那样,我们也没什么好怕的。这点,相信你清楚。”
洛土沉思了片刻,道:“别以为我洛土怕了你们,若不是为了大局着想,你
们之中有许多人已经无法再说大话了。”
他愤愤不平地退回徐飘然的身旁:“徐老爷,洛土暂时无能为力。”
徐飘然道:“这也怪不得你,这里的都是群疯子。”
杜清风道:“初开、黄小子,我们出去和张老爷喝茶好了,我们已经老了,
让年轻人处理这些事吧!他们有他们的认知。”
杨洋道:“徐大哥,等你哪天气消了,我们再起喝茶,其实我的儿子很不
错的,你不妨把你的两个女儿也嫁给我儿子。”
徐飘然掉头就冲杨洋道:“黄小子,你给我闭嘴!”
杨洋挽着春燕跟着杜清风等人离开了屋子,徐飘然道:“张诗,你真的决定
跟杨孤鸿?”
张诗道:“如果青云能够复活,我就跟你回去。”
徐飘然冷笑道:“很好,很好,当初我儿子真不该娶你。杨孤鸿,你没话要
说了吗?”
杨孤鸿道:“我并不是要故意气你,其实我很同情你,只是诗儿既然敢选择
我,我就敢承担切的后果。你当知道,我从来不讲道理,怎么喜欢就怎么来。
所以,请你以后,别在这件事上作文章,我全当放屁,管你怎么说,诗儿从今开
始是我杨孤鸿的妻子,你若要恨我或杀我,请找其他的理由。但是,有点你应
该很清楚,你杀不了我的。”
徐飘然沉声道:“走!”
说罢,他领着他的人走出屋子,众人松了口气,他们虽不怕事,却不喜欢
与徐飘然大打出手,毕竟以前是同宗。
“啊──”声娇呼,随之响起徐飘然的怒骂:“你这丫头,我杀了你!”
众人听出那声惊叫是出自施晓云之口,杨孤鸿射箭般闪冲出门前,徐飘然的
银光闪闪的碎云掌已经朝施晓云的脸面砍落,忽地见施晓云的前面冒出个人来
了,杨孤鸿竟用无可比拟的速度挡在了施晓云的面前,从而挡下了徐飘然愤怒的
碎云掌刀,发出“蓬”声大响!
杨孤鸿承受了他的掌刀,竟不退半步,只是他的胸膛正中的衣服尽碎,张嘴
喷出口血,冷冷地盯着徐飘然,道:“这掌我替她接下了,霍青云的死与她
无关,你若敢第二次对她出手,我就以我的烈阳真刀血誓,废了你的双掌!”
徐飘然面色铁青,没有任何言语,率领着人离开了疯人院。
杨孤鸿忍痛苦笑道:“又得换衣服了。”
他转身看着惊魂未定的施晓云,双手抚着她苍白的小脸,道:“要我抱吗?”
施晓云仰起脸,眼中泛着泪,举起小手轻轻地擦拭去他嘴角的血迹,然后投
入他已经敞露的胸膛轻轻地哭泣着。
杨孤鸿的双手轻搂住她。
陈醉道:“晓云,刚才没吓着你吧?”
黄大海道:“没事了,大哥,我们出去了,月儿说想见见你。”
众人跟着他离开,张中亮在走时说了句话:“杨孤鸿,我以诗儿大哥的身
分,把诗儿重新许配给你。”
陈醉看着杨孤鸿搂抱着施晓云,想起当初费甜甜的话,这个男人虽是晓云仇
视着的,却是晓云最大的靠山,她道:“杨孤鸿,到里面换件衣服吧!”
冷晶莹叹道:“想不到徐飘然会对个不会武功的女孩子下毒手。”
她是跟着施晓云来的,但徐飘然出手太突然了,她来不及相救。
“但愿他不会笨得第二次出手。”
杨孤鸿抱起施晓云,杜鹃早已经准备好衣服了,他道:“小哑巴,帮你的大
仇人穿衣服好吗?”
施晓云不回答,只是窝在他怀里不肯出来。
杨孤鸿轻推开她,看着泪涔涔的美丽俏脸儿,笑道:“我帮你吻干眼泪,你
帮我穿衣服好不好?”
施晓云嗔道:“不好。”
“可是我觉得很好哩,小哑巴。”
杨孤鸿捧着她的泪脸,俯首下去吻着她脸上的泪。
施晓云羞红着脸任由他吻着也不挣扎,待他吻完后,她只是轻声道:“你要
穿衣服了。”
杨孤鸿大笑,张开双臂,施晓云和杜鹃就左右地替他宽衣,然后又替他
把新的衣服穿上。
在此其间,冷晶莹捏了下杨孤鸿手臂上的肌肉,大叹道:“你的肌肉真结
实。”
杨孤鸿大叫道:“哇,岳母,你竟敢非礼你的女婿?”
冷晶莹道:“我现在没心情,以后再说吧!是了,我已经在晓云的房里睡了,
你不反对吧?”
杨孤鸿道:“我怎么敢反对你?只是以后我很不方便了。蕾蕾,从今天开始,
你在这房里睡,我不想几边跑。”
李蕾立即红了脸,赶紧走出门。
杨孤鸿道:“蕾蕾,你不高兴了?”
李蕾头也不回地道:“杜鹃,你过来帮我收拾下。”
“嗯!”
杜鹃脆应声,跑着追出去了。
杨孤鸿笑,抱过施晓云又吻了次,然后道:“小哑巴,在这里等我回来,
嗯?”
施晓云仰首凝视着他,双眼尽是柔情,然后,她的头轻点了下。
杨孤鸿进入小月的房里,杜萌萌也在里面。
小月道:“大哥,你来了。”
杨孤鸿关了门,走到床沿坐下,看着小月包扎好了的右臂,道:“月儿,你
还疼吗?”
小月笑道:“不怎么疼了。大哥,我知道你今天会醒来的,你上次也是样,
所以让二哥叫你过来了,让你陪陪月儿。”
杨孤鸿笑道:“傻孩子,我什么时候都愿意陪你的。”
小月道:“师姐,你为什么不说话?”
杜萌萌笑道:“让你们说够了,师姐再说的。”
小月道:“也没什么好说的哩,只是想见见大哥。”
杜萌萌突然道:“大哥,吻下萌萌!”
杨孤鸿愣,还是把她抱过来轻吻了会,然后放开她,她就站起来转身走
出去了。
小月看着杜萌萌把门关了,道:“大哥,师姐心里也喜欢你,二哥也是知道
的。”
杨孤鸿道:“嗯,这事我们两兄弟都知道,萌萌是大海的妻子,月儿你放心
好了,大哥虽坏,却不做对不起兄弟的事。萌萌要我吻她,我是会答应她的,至
于其他的事,大哥是不会做的,若要萌萌,大哥早就要了,何必等到她真做了大
海的妻子之后再要呢?”
小月的身体向里移了下,空出个床位,道:“大哥,你躺下来吧!月儿
想睡在你身边哩!”
杨孤鸿依从她的话,躺在她身边,侧着身搂着她,道:“月儿,大哥找个时
间来陪陪你吧?”
小月幽幽地道:“只要能够跟在大哥身边,月儿已经满足了,在这院子里不
方便,人家会发现的,月儿不怕什么,就怕大哥被人说闲话哩!”
杨孤鸿叹道:“为什么要不顾切地救大哥?”
小月惊道:“大哥,你记得?”
杨孤鸿道:“我只记得你被那女人打中了手臂,以后的就不记得了,但是,
大哥明白就是在那以后杀了很多人的,是不是?”
小月伸出左手,抚着他俊美的脸庞,道:“大哥,别人怎么说我不管,我只
知道大哥是为了月儿才杀人的。”
“你是我最心爱的妹妹,我怎么能让别人伤害你呢?五姬已经够我心痛的了,
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不但如此,任何伤害我所爱的,我都不放过。”
小月道:“春蝶姐姐好了没有?”
杨孤鸿道:“她伤得最重,或许要多休息几天才能恢复。月儿,春蝶是大哥
的第个女人哩,大哥出环山村就遇到了她们,而春蝶是第个和大哥相好的,
所以大哥也挺疼她的。”
“才不是!”
小月道:“娘说大哥的第个女人是李小曼。”
杨孤鸿惊道:“娘什么时候说的?”
“昨晚,娘陪月儿睡了。”
杨孤鸿道:“娘怎么跟你说这些八卦的事?”
小月笑道:“娘说,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从小就开始使坏了。”
杨孤鸿苦笑道:“娘这句话可是冤枉我了,那时大哥还没懂事,是李小曼了
年幼的我,因此,这不是我自愿,我绝不承认那是我的第次,因为我记不得那
感觉了。”
小月道:“可是你的坏东西终究毁了小波姐姐的贞,你不承认也是事实,若
个女人被了,她也没有感觉,醒来之后她说她是清白的、她是,你会相信吗?”
“这还用说,打死不信。”
小月轻轻笑,道:“大哥,月儿的第次也是迷迷糊糊的,但月儿能否认
你是我的第个男人吗?”
杨孤鸿尴尬地笑了,不自觉地摸摸他的天才脑袋,道:“那是意外。”
小月道:“但意外也是事实,所以,结论就是,小波姐姐才是大哥人生中的
第个女人,你不能否认了吧?”
杨孤鸿道:“好,就算她是我的第个女人又如何?她可是赵兄的妻子,且
人还在神刀门哩,和我没点关系。”
“我看快有关系了,因为她昨天已经到疯人院来了。”
杨孤鸿大惊,想起昨天赵子豪身旁的确有个很像小曼却又比小曼俏丽些的少
妇,他道:“不会吧!我的初次竟然来了?”
小月道:“娘让我跟你说,让你别给小波姐姐机会。娘说,任何女人都会对
你动心的,何况小波姐姐直都没有忘记大哥。”
杨孤鸿失笑道:“娘的担心是多余的了,我杨孤鸿虽好色,但对于兄弟的女
人向来不碰的。当然,兄弟之间竞争也还是可以的,但李小曼已经是赵子豪的儿
子的母亲,我是绝对不会对不起赵子豪。月儿,娘到底把她的儿子当成什么人了?”
“娘说你是色魔再世!”
“哇,娘竟敢如此评判儿子?若儿子不好色,她会有这么多儿媳妇吗?”
“可是你连妹妹都要了。”
杨孤鸿全身颤,道:“月儿,我要你,并不是因为我色,而是因为我爱你。”
小月慌慌地道:“大哥,你很少认真的,是不是月儿惹你生气了?”
杨孤鸿安慰她道:“大哥是不会生月儿的气的,你难道不记得大哥以前说过
的话了?”
“记得。”
小月把脸埋在杨孤鸿的臂窝里,幽幽地道:“月儿也不会惹大哥生气的。”
杨孤鸿笑道:“月儿是大哥最可爱的宝贝,怎么会惹大哥生气呢?来,让大
哥亲亲。”
他吻了小月的脸颊,小月冲着他甜甜笑,正在此时,门被人敲响了。
杨孤鸿边穿鞋边道:“哪个?”
“你爷爷花浪。”
妈的,花浪这小子,什么时候不好来,偏偏要选在他与小月相处之时,出去
少不得给回拳。
杨孤鸿开了门,还未来得及出拳,花浪就在他心里下了记重拳:“杨孤鸿,
你这小子不知道今日是秋韵和洛天的订婚之日吗?”
杨孤鸿脸色大变,愣道:“花浪,开玩笑的吧?”
“你他妈的烦不烦,整天问我开玩笑?我很像说笑的人吗?”
杨孤鸿回首对小月道:“月儿,大哥到大地盟去趟。妈的,洛天这狗熊什
么都跟我抢,我去揍他个猪头。”
说罢,他关了门,对花浪道:“走吧!”
两人走出疯人院,疯人院里的人怎么也想不出来为何他们会走在起,杨孤
鸿也不作任何解释。
出了疯人院,杨孤鸿道:“花浪,为何到现在才跟我说?”
花浪道:“你这猪,这事是昨日才决定的,而你昨日更是睡得像头死猪,
我怎么说?”
杨孤鸿搔搔头,道:“怎就这么突然?”
花浪道:“我师傅师娘昨日到大地盟,洛雄就找上了他们,谈到秋韵和洛
天之婚事,就这么决定了。”
杨孤鸿不爽地道:“也不用这么急吧?”
花浪白了他眼,道:“告诉你个天大的秘密──”“别,你天大的秘密
我听多了,什么狗屁!”
杨孤鸿断然拒绝了花浪的天大秘密。
花浪怒道:“杨孤鸿,你让我说完行不行?”
“行,你说,但你别说我很强或是露天睡觉之类什么的,老子三更半夜到你
房门前演唱。”
花浪道:“洛雄和秋韵的妈妈并非亲生兄妹,所以洛雄为了紧扣仙缘谷的势
力,才会想到这种亲上加亲的招式,你懂了吧?”
杨孤鸿道:“亲上加亲我懂,不过,就是不懂你们仙缘谷有什么势力?”
花浪傲然道:“我们仙缘谷能够出动蛇神部落半士兵,这样说你懂了吧?
猪!”
杨孤鸿火道:“花浪,你再喊我声猪,我和你打完架再过去,看看最后
谁是猪头!”
花浪道:“老子没时间和你打架。”
杨孤鸿好奇地问道:“你好像不喜欢秋韵嫁给洛天,为什么?”
花浪道:“很简单,洛天这种人,大事可胜之,却不能令秋韵快乐,能够让
秋韵快乐的,只有你这种无所事事的无赖。秋韵是我手抱大的,我花浪虽是无
心之人,但秋韵是我看着长大的妹妹,我不紧张她,谁紧张她?师傅和师娘又不
知道你和秋韵之间的事,还有,他们也不知道你床上的能耐,我想可能你能享用
秋韵的雪鲸之身,你这、这──混蛋,笑什么?”
他终于改口成功,没有叫杨孤鸿作猪。
杨孤鸿道:“花浪,我忽然觉得你可爱了许多,如果不是因为甜儿,我们也
许会成为好朋友。”
花浪道:“本公子不稀罕做你的朋友,还有,我虽说过不碰你的女人,但梦
香不是你的女人,也不是洛天的女人,所以,本公子决定追求梦香。当然,我加
入我的情敌行列。”
杨孤鸿惊奇地道:“你为何突然想追梦香?”
“昨天我见到了摘下面纱的她,她与秋韵,可以并称为第美女。”
“哦?”
杨孤鸿道:“如果出现第三个第美女,你会不会也去追?”
“当然,但是,这世上,我还没见过能与她们两个相比的女子,即使是冰冰、
郭美人和塔妮,也只能屈居第二。”
杨孤鸿笑道:“我见过,那婆娘好像叫千叶蓓,我唱歌她就跑了。”
花浪来兴趣了,道:“她是什么人物?”
杨孤鸿想了想,道:“听说是玉蛇门的。喂,花浪,玉蛇门到底是什么东东?”
花浪喃喃道:“玉蛇门?不是早已灭门了吗?杨孤鸿,你听谁说她是玉蛇门
的?”
杨孤鸿道:“我的大美人醉姐说的,她似乎识得许多门派的武功,那娘们听
到我唱歌就使出轻功逃跑了,醉姐说她的轻功叫什么玉蛇飞升,看起来也的确有
点样子。”
花浪道:“当年武林中,有三人并称第美人:瑶琴、阿蜜依、洛嘉。其实
还应该算上洛幽婵,只是她很少在江湖上露面,即使露面,人家也当她是我师娘,
所以未说四大美人。难道现今的江湖真的出现四大美人了?”
杨孤鸿笑道:“花浪,你脑袋生锈了,现在也还是三个,硬要说四个的话,
请加上我的冰冰。”
花浪骂道:“你这白痴,你别忘了太阴教的圣女,太阴教的每代圣女都是
与明月峰的月女齐名的,只有你才这么无知。”
杨孤鸿恍然道:“原来如此啊!那我更应该去攻打太阴教了,就像当初俘虏
腾珍样把太阴教的圣女也俘虏了,绑着她让她听我唱歌,哈哈!”
他大得意地笑着。
花浪不管他的白痴样子,自顾自地道:“想不到玉蛇门还有传人,看来她们
是找大地盟复仇来的了。喂,杨孤鸿,你笑归笑,别忘了走路,再迟就来不及了,
你这猪!”
“花浪,你给我停下来,妈的,老子火了!”
大地盟的议事大厅──大地之声,此时正坐着许多人,理所当然的是大地盟
的盟主兼现任武林盟主洛雄坐在最中间最上面的那个主位,两旁的排椅也都坐满
了人,排椅的后面也都各站有人。
所谓的屋大容人多,这里算算起码也有百多人,左排坐的是秋凤梧、洛嘉、
秋韵、洛天等等,也就不列出了,右排坐的是明月峰、少林等各派武林代表,
说来也有狗屁那么长,也就让他们各自放屁,不说。
奇怪的是,洛雄今日在大地之声召开会议,竟然不是为了打太阴教之事,而
是为了他儿子的亲事,听说要与仙缘谷的独女秋韵订婚,所以把大家找来看看他
未来的儿媳妇怎么样,而所有的男人连在场的和尚都在心里感叹秋韵不应该嫁给
洛天而应该嫁给自己可是偏偏自己打不过洛天又没有大地盟的势力,所以在场的
男人都只有眼看心动猛叹可惜,连少林的年轻和尚都在心里叫喊:水姑娘,若你
嫁给俺光头,光头立即为你还俗!
洛雄的句话却敲在了这些光头上──“今日是拙儿与秋韵的订婚之日,有
幸能够请得这么多武林豪杰作他们两人的见证者,实是他们两人和老儿的荣耀。”
于是,掌声,鼓掌,再鼓掌!
秋韵却垂着首,默默无言。
洛嘉悄声道:“秋韵,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秋韵抬首,道:“娘,没有啦!秋韵很开心呀!”
洛嘉道:“那你为何无精打采的?”
“我、我──”秋韵的眼睛四顾,又突然道:“我在想浪哥去哪里了?今日
这么重要的事,他为何不见出现?”
洛嘉道:“他刚才还在的,后来什么时候走开的,娘也没注意。”
其实花浪就是因了看见秋韵坐在椅子上闷闷不乐的样子才出去找杨孤鸿的,
虽说秋韵从小的梦想是嫁给洛天,但他知道自从秋韵遇见杨孤鸿之后,她的梦就
换了色彩,这点她本身也清楚,只是她坚持着原来的梦,而花浪更清楚,梦
旦换了,心也跟着变的──洛天或许并不是秋韵的真爱,只是秋韵执着着个承
诺。这个承诺是她给自己的把锁,锁在她的心灵,若不解开,她的心灵将辈
子关闭着,她也就不会真的快乐。
花浪很少在意个女人,却很疼秋韵。他之所以不管秋韵与杨孤鸿之间的纠
缠,是因为他清楚地知道秋韵与杨孤鸿相处时,都是真心的快乐。
其实洛天与秋韵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只是洛天在秋韵十三岁之时开始在仙缘
谷学武,从而在仙缘谷住了半年,而就是在这段时间里,秋韵在心里对自己说长
大后要嫁给洛天做洛天的小妻子,那时她大胆地和洛天说了,洛天也答应等她长
大后就娶她。
如今洛天真的准备娶她了,她真的就快乐了吗?花浪看不出她有什么快乐的,
所以他就跑出去把杨孤鸿叫来,只要这个人在,订婚之事看来是要泡汤,别的不
敢说,就捣乱、破坏之类,杨孤鸿特别能干。况且,花浪知道杨孤鸿很在意秋韵,
若叫杨孤鸿看着秋韵在他面前和另个男人订婚,他会干出什么样的事呢?花浪
不知道,只是有点是可以肯定的,这订婚宴定要被他弄得塌糊涂。
秋韵并不知道花浪出去是为这事,她根本就不知道花浪竟然喜欢杨孤鸿比喜
欢洛师弟要多些,要知道,花浪以前是多么讨厌杨孤鸿!
秋凤梧和洛嘉等人也不知道秋韵的心,只有洛天,他多多少少有些耳闻,但
这些对他并不重要,因为秋韵这个女人无论与哪个男人走得多近,都永远是纯洁
的,她的雪鲸之身是不可解的,除非她甘愿与某个男人同归死,然而,世上又
有哪个男人愿意做这种蠢事?
若说爱,秋韵也许更爱洛天,但杨孤鸿,却是她生命中的个传奇,不管爱
还是不爱,都使她着迷,而旦她与洛天订婚,这个传奇就会永远地消失在她的
生命里。洛天是个很好的男人,遗憾的是,洛天不会像无赖杨孤鸿样时时逗她
生气或哄她开心,洛天没有这个时间,他许多时候都在为武林的事奔波,而杨孤
鸿根本不把武林放在眼中,这是洛天和杨孤鸿之间的不同之处。
洛嘉细声道:“秋韵,你不是在想你浪哥,这娘看得出来。”
秋韵佯装靠在洛嘉的身上,用很轻的声音道:“娘,你听说过九阳重体吗?”
洛嘉摇摇头:“我问问你爹。”
她在秋凤梧耳边细语了阵,秋凤梧转脸注视着他的女儿,然后在洛嘉耳边
悄说了几句。
洛嘉脸色急变,转脸对秋韵道:“女儿,你是怎么知道九阳重体的?”
秋韵道:“秋韵的个朋友说起的。娘,有什么不对劲吗?”
洛嘉叹道:“你爹说,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他知道这世上有种人叫做九
阳重体之人,这种人在世上罕见,千年不遇!他对于九阳重体之说了解得很少,
只是知道若遇到九阳重体之人,应该可以解开你的雪鲸之身。这只是种大胆的
猜测,因为九阳重体之人是极阳刚之人,有着爆发而恒久的。”
秋韵的眉间露出丝春意,使得天然风的她更显娇媚,她道:“娘,你是说
只是种猜测吗?”
“嗯,”
洛嘉回道:“可惜这世上没有这种人,要不然可以冒险试。”
秋韵道:“娘,你怎么肯定世上没有?雪鲸之女都有,为何不能有九阳之男?”
洛嘉道:“你是异种嘛!”
秋韵嘴快道:“他也是异种──”洛嘉惊问道:“秋韵,你说谁?”
因为激动,她的声量提高了,很多人都朝她看来,她不好意思地笑,就转
眼盯着她的女儿,等待秋韵的回答。
秋韵再次在她耳边道:“娘,没什么,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女儿是
随口说说的,其实女儿能够嫁给表哥,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能够与表哥相守
辈子是秋韵的幸运,秋韵别无所求。”
洛嘉凝视了她会,终是没有了语言。
而订婚仪式就在此时开始了。
经过番必要的仪式,洛雄开怀地向众武林人宣布:“各位,小儿与秋韵的
订婚礼正式完成,宴席也已经准备好了,请各位移步前往入席。”
“慢着,你们订婚也不问有没有人反对吗?这可不好,老子就反对。这洛狗
熊,你上次把我的岳父打得躺在床上,现在又把我的女人推向你儿子的怀抱,什
么意思!出来,老子不打你个猪头,就不叫杨孤鸿。”
杨孤鸿大踏步走入厅门,花浪远远地跟在他的后面。
大厅里突静,忽地又响杂起来了。
人生有许多突然,对于秋韵带来的突然,杨孤鸿是能够预料的,但他却不明
白为何会来得如此之快,不管秋韵对他如何,他对秋韵是有着定的心结的,他
本是多情的人,像秋韵这种人间的娇娃,并且和他有着不可抹除的纠缠,这种纠
缠里夹着淡淡的忧喜,与秋韵本身的浓浓的妖艳构成强烈的对比,使得他抛不开
对她的莫名的感情和冲动。
秋韵也许是个花瓶,他却很想拥有这个花瓶,哪怕辈子把她摆在身边天天
逗着她也是他杨孤鸿的种福份。而如今,这女人竟然要与别的男人订婚了,这
令他感到突然的同时,也感到了愤怒。他从没想过,他会为秋韵愤怒,也许是因
为突然露出水面的──深藏的感情。
他走在花浪后面,花浪走得比他还急,他看得出,花浪真的爱秋韵,那是
种真挚的兄妹感情,他突然觉得花浪的确可爱了许多,至少比洛天可爱多了,因
此,他没有找上花浪在半路干上架,而是也紧跟着花浪急跑。
在走入大地之声前,却听到秋韵已经与洛天订婚,这就叫他脑袋爆胀!
“我干,洛狗熊,你竟敢自作主张把我的女人推给你的儿子,问过老子没有!
统统不准走,妈的,吃什么订婚宴,今日是鸿门宴,老子说了算。”
杨孤鸿高大雄伟的身影,踏入大地之声的那刻,所有人的眼光都盯在他身
上,人们惊奇地发现,这个在昨天还是猪头脸的男人,今日已经恢复了他那俊美
如神的形象,但他那双眼,魔邪的气息浓得化不开。
秋韵料不到杨孤鸿会在此时来临,且是为她而来的。
秋凤梧夫妇惊讶地看着秋韵,洛嘉询问道:“秋韵,怎么回事?他说你是他
的女人?他是冰冰的丈夫?”
秋韵垂首道:“是的,娘。”
洛嘉道:“你是因为他而郁郁不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