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香如夜不会喜欢你,居然是个妒妇,可惜了这张好看的脸蛋儿!”正在千均一发之机,一人身形迅捷而来,伸手将圣女手中金鞭握于手中,微微一扯,圣女的身形便被甩出了一截,她恼羞成怒,冷眼瞪着这凭空冒出的鬼面人。
只是,这鬼面人的武功相当之高,他不知炼了什么功夫,将她的金鞭握于手中居然未伤分毫?
要知,她的金鞭可是千年玄铁打造而成,上面有无数尖锐锋利的毒刺,中伤着不死也废。她堂堂血阴圣女,武功虽不如香如夜飞花,可自问,在江湖之中,能够敌的过她的,还是没有几人的,而今,却居然被这鬼面人如耍猴一般甩在地上,她怎能不恼?
“哈哈哈——”鬼面人缓缓自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圣女,“你是什么人?为何要阻止我?”
恼归恼,但是云满儿也并非蠢材,镇定下来的心神,便在暗自盘算着这鬼面人的来历与此般做的目的。
“你可以叫老夫为鬼面狼君,哼哼,当今武林,知道老夫名号的人,可寥寥无几啊!”鬼面狼君缓缓开口,斜睨云满儿,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你为何告诉我?”
云满儿眸中精光一闪,直觉告诉她,这个鬼面狼君,不简单。
或许,他们可以——
“因为,我们会是一条路上的人,有着同一个目的!”
鬼面狼君缓缓开口,即而又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跟着老夫走!”他笃定圣女定会跟上,于身形一闪,便离开了香府附近。
云满儿也不迟疑,果然,被她料准了,这个鬼面狼君,果然是个人物,至少,当今武林敢打西域罗刹注意的人,就是不简单。
鬼面狼君与圣女二人一直飞身至城外青竹林,二人身形落地,“有什么话,直说吧!”圣女立于鬼面狼君对面,冷冷开口。
“好,爽快!”鬼面狼君亦不拐弯抹角,伸手从怀中拿出一个红色小瓶,扬手道,“这个小瓶里装有一种盅虫,叫作‘失心盅’,若给香如夜服用此盅,你非但能够得到他,而且,他还会对你惟命是从,甚至,他会帮你杀了雪宁儿!”
好毒!
云满儿眼眸微眯,心中暗叹鬼面狼君之狠毒,不过,她的的确是动心了,能够得到大师兄?得到他?
哈哈,她爱了恋了十九年的心上人,只要能得到他,手段狠毒一些又有什么?
当下,她道,“我凭什么相信你?”她盯着鬼面狼君,字字犀利。
“哈哈,信不信由你,你完全可以不这么做,只要你能看着你心爱的人与她人喜结连理!”鬼面狼君丝毫不慌,不乱,只是阴沉一笑,鬼面下,是怎样一张阴沉可怕的面孔啊?
云满儿却愣了。
是呀,信于不信,她都没有选择不是吗?
即使是毁了他,也好过看着他与她人入洞房的好!
瞬息间,她婉然轻笑,伸手从鬼面狼君手中接过失心盅,“鬼面狼君,多谢了!”
说罢,她便转身出了青竹林。
她不想在这个地方多作停留,还是早些回到温香楼,寻找下手的机会吧!
鬼面狼君阴沉一笑,掌风一挥,一旁青竹便倒下大半,仔细一看,他的手掌周围,竟是有一层金芒闪动。
这是什么武功,竟如此厉害?
香府内很大,我与如夜在其中游了大半天才总算是走遍了半个府邸,“好累!”坐于桌前,我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出声叹道。
“呵呵,宁儿,这座府邸曾是上代帝王的一位挚交好友的居所,他被先皇,也就是当今圣上的父亲封为一字并肩王,后因意外变故,这座府邸一直空落无人,我观之甚好,便将之买下,经过这一段时日的装修建造,这府邸风采该是更胜一字并肩王府的当年呀。”如夜微笑说道,我顿时心中一阵豁然开朗,“如夜,你是说,前几日你不见我,是在忙于修建这座府邸?”
“傻瓜,我若不为宁儿准备一个像样的家,怎有脸面向宁儿下聘提亲?又怎有脸面娶宁儿过门?”
如夜宠溺一笑,揉揉我的发,“如夜,宁儿得你,不枉此生!”深情低唤,环抱住他,将脸埋于他怀,无尽的亲腻。
“宁儿,莫要说如夜不知足,今生得你,如夜还不知足,希望来生,我们还能在一起!”
两人相拥,良久无语,只听如夜突然道,“宁儿,我们可有几日没有在一起了?”
我这才抬起小脸,巴眨了下眼睛,道,“如夜,我也想你了。”望进他眸中,已经是一片翻江倒海,“呵呵,傻瓜!”宠溺的低斥一声,他抱起我,大步走进内室。
一天的时光,就是在二人相互低语的缠绵中度过,天色将晚,待一室异香散去,我们才懒懒起身。
“宁儿,如夜有话相告!”用罢晚膳,如夜与我漫步于花庭碧湖旁边,“如夜,有什么话,就说吧,你我已经不分彼此!”
“宁儿,你可看到这府中的大小仆人们有何不同?”如扬声,目光瞥向这府中来来回回心碌不停的下人们,我目光一窒,这才凝神细看,不禁心下大惊,“如夜,他们内力充盈,当数一流高手,怎么……”我与如夜在一起,竟是全身心的信任依赖于他,根本就不曾留意其他。
“傻宁儿!”如夜将我拥于怀中,轻叹一声,“宁儿这般怎能让如夜放心?宁儿,这些人都是西域暗门属下!”
“西域暗门?”
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如夜,莫非你是……”
“不错,现任暗门门主!宁儿,我的父亲是前任门主,而我的母亲……”如夜轻声细语,诉说中,我才知道,原来,如夜竟是这般身世,从如夜口中,我再次听到了‘隐雾老叟’这四字,而这隐雾老叟竟然追杀过如夜父母,“如夜,这隐雾老叟,当真是与师傅西域毒尊齐名?”
“不错,宁儿可有曾听过玉面童子?”
“听过,据说玉面童子长相俊美,面若冠玉,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不知如夜为何突然提及玉面童子,我很是诧异,心思流转,我眼前一亮,道,“如夜,你的意思是说,玉面童子与隐雾老叟是同一人?”
“宁儿好生聪明,不错,当年,据说玉面童子风流成性,常年留连于女人群中,温香软玉,好不风流,故有,‘百花丛中一点绿,乞丐群中称大王’的美誉!”
难怪我不曾听过隐雾老叟大名,原来,他是另有身份,“宁儿,隐雾老叟之名是从五十年前才起的,此名号只源于京城外的隐雾山……”
“如夜,那你可知隐雾老叟,也就是玉面童子的弟子是何人?”我心思一转,看向如夜,如夜面色微顿,略微摇头,“据如夜所知,江采花便是其一,另外还有听人传闻,几年前,江湖中出现了一位‘玉面灵丐’的少年乞丐,听说,他与玉面童子颇有渊源,只是,这位少年乞丐进几年尚未出现过!”
如夜此一说,我到是迷糊了,“如夜,那次在温香楼我被江采花带走,是他带我入了隐雾山,山中奇阵重重,纵然我从小熟读天下奇书异闻,亦看不懂那阵法,隐雾山中,有一座隐雾宫,金银玉满堂,不似凡间,其间聚集着几十年前无数江湖名流,实力相当浑厚,怕是江湖四绝联手方才可实力与之相当,而江采花,正是那里的少主,他的师傅正是隐雾老叟,不过,我却是在那里未曾听说过玉面灵丐一名!”
“正因江采花是玉面童子的徒弟,当初我毒发,才会想到将江采花引来为我解毒,只是不知,那玉面灵丐与江采花是何关系?”如夜面色微沉,我以为如夜心中忧虑那隐雾宫的实力,“如夜,你可想过报仇之事?”
我忧心问道,一则,我不希望如夜的心中有恨,二则,冥冥中,我竟是不愿与江采花为敌。
不曾想,如夜却是摇头苦笑,“宁儿,如夜从未想过报仇,宁儿可知,这暗门的创使人是何人?”
呃?
我微惊,直觉告诉我,这其中另有内幕。
只见如夜缓缓道,“玉面童子曾是暗门的创始人,他创派以来,手段强势,曾经,他门下有四位高徒,他们合称‘暗门四剑’,这四剑分别金、香、花、叶四姓,他们师兄弟四人本是相亲相爱的,哪知,五十年前,玉面童子有意退位,而金姓弟子却是深得他心,故而,玉面童子有意将门主之位传于他,如此一来,其他三位弟子各起异心,当然,也包括香姓弟子,香姓弟子城府极深,手段狠辣,后来,理所当然的,他的其他三位师兄莫名而死,暗门四剑唯余他一人,师尊玉面童子明知其中内幕,却念师徒之情,将大位传于他,哪知,香姓弟之继位之后,并不安心,甚至有心将师尊玉面童子除去,几番加害,都未曾得手,后来,玉面童子便失踪于江湖。”
“香姓弟子?如夜,你的意是说,那香姓弟子是……”
“宁儿,他就是我的父亲,那时父亲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师尊玉面童子念在他心思甚佳,行事果断,除了心狠手辣这点,其他均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也就此放任于他,三十年间,他制造江湖惨案无数,血流成河……直到三十年后,他结识了我的娘亲——”
“我明白了,如夜,你的意思是说,当年隐雾老叟明为金钱利益追杀于你父母,实则是清理门户……”
言毕,我方知自己言语过激,一时,有些羞窘,“宁儿,你说的没错,就是清理门户,虽是清理门户,以他的实力想要杀死父亲与母亲是何其容易,可是,他却硬是等到娘亲将我生下,其间,他将天下巨毒‘七彩鸾丝’中于母亲体内,师傅临终前告诉我,玉面童子曾对他说过一句话,他说,‘七彩鸾丝可通过母体传于腹中亲子体内,若此子禀性纯善,二十年后的八月初八方可到隐雾山下求解,反之,这将是一个秘密,便由我自生自灭!’”
说罢,如夜不禁笑了,“宁儿,没想到,未到八月八日,我就遇到了你,其实,若不遇到你,我也未曾想要到隐雾山下去求解,当初毒发,我唯一希望便寄托于江采花身上,一心出卖色相将他引来,却不曾想,与宁儿结下良缘,呵呵……”说着,他笑的越发灿烂,握着我的手紧了紧,“宁儿,命中注定,你是如夜的贵人!”
“呵呵,幸好,如夜不是大恶之人,否则,宁儿岂不是做了一次坏事?”我扬声调侃,只见如夜突然面露忧色,道,“宁儿,血阴教大魔头之名岂是空|岤来风,如夜……”
“如夜,”见他如此,我不禁打断,“如夜,女魔头西域罗刹之名亦非空|岤来风!”言下之意,我们是彼此彼此。
如此,我与如夜不禁相视而笑。
“如夜,八月初八本是你以求解毒之日,而今却成为你我大婚之日!”我轻笑说道,八月初八,是个特别的日子。
“宁儿,八月初八,是如夜生辰,也是父母忌日,我之所以选择那日大婚,就是想要让父母在天之灵也能分享我们的大喜,他们,也该含笑九泉了……”
“如夜……”我不禁心疼,一时无言,只是紧紧与他十指相握,用力的……
然而,我们却不知,八月初八,我们大婚那日会发生的事情……那是后话,此处不提。
香如夜与裴府千金大婚之喜,喜贴已经发遍天下,除柳万水寿辰外,这将又是一次天下英豪大聚之机,只是,我心中却是隐隐的有着不安,不安,不知何故。
从香府出来,如夜陪我回到裴府,临别之时,我道,“如夜,今日,我听了你的故事,其实,宁儿亦有故事,宁儿身世还未与如夜诉说……”
“傻瓜,天色晚了,好好休息吧,不论你是何般身世,你都是如夜的妻,如夜唯一的爱!”
却不知,正是因为我没有适时将身份告知如夜,才至于,他日我与如夜再次相遇,却是相遇而不相识……
第2卷第43章
时间一晃而过,后日便是我与如夜的大婚之日。
可是,我心中的不安却是越发的强烈。
“小姐,你哪里不舒服吗?”雪鸾不知几时靠近,我神情恍惚,也未曾发觉。
只听雪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回首,才看到他满眸的担忧之色。
摇摇头,我有些迷茫之色,“雪鸾……”唤了一声,却终是不知如何说下去。
“宁儿……”
雪鸾眸色一变,一改语态,赤oo的爱意流露,“宁儿,今晚……”伸手,他已然将我的手握于他掌中,他的手心有薄薄的汗意,想必是有些紧张的,他眸色凝重,我顿知他心意,欲将手抽出,却反而被他愈发的握紧,我心一紧,怕雪鸾又提出侍侵之类的请求,顿时幽幽说道,“雪鸾,后日便是我大婚之期,却无法与父皇共享喜悦,母后枉死,外公泉下含冤岂能开心?”
唯有改变话题,转移他的心情,这番话虽是我搪塞雪鸾之语,却也的确是我心中的怅惆与遗憾。
雪鸾身形一僵,握着我的手缓缓松开。
“宁儿,这是你第一次在人前提及圣上,雪鸾知道你思念亲人,可是,宁儿,这并不能够做为你逃避我的借口。”
雪鸾眸色一黯,沉声说道。
我微微一窒,有些不敢再看雪鸾,“宁儿,香如夜爱你,可是,雪鸾对你的爱也不比他少一分,雪鸾不敢求明媒正娶,但是如若今晚宁儿你要了雪鸾,香如夜他虽然定会伤神,却也是可以接受的,可是,你若不要雪鸾,雪鸾的痛却是铭心刻骨的……”
我身形一僵,脸色一白,我不敢想象新婚前两天新娘子红杏出墙会给新郎带来的痛苦是多么的沉重,但是,纵然我对雪鸾心动,我也不能做出这般事情,当下不再多言,逃也似的往内室而去。
雪鸾咬了咬唇,呆呆立在原地,望着那逃避我身影心中苦楚以及。
“雪鸾!”
一道低沉而威严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雪鸾当即神情一正,极快的恢复一脸无波,转身行礼,“将军!”
“雪鸾,不必多礼!”裴再生微道,凌厉的眼眸一扫周围道,“雪鸾,小姐大婚在即,你切不可再多生事端!”裴再生别有所指,使得雪鸾的脸色瞬息苍白,“是,将军,雪鸾自有分寸!”
将军是在提醒他,提醒他的身份,小姐永远是他的主子,而他,永远是她的人,却并不代表他可以得到她。
“雪鸾,小姐她对你并非无意,只是,她心中还有一个香如夜,无法放开自己,你不要逼得她太紧,一切随缘吧!”
“将军?”雪鸾惊讶的看向裴再生,在他心中玄甲军都是冷酷无情的,除了忠于自己的主子,可是,今天玄想将军却对他说出这些话,让他如何不惊讶?
哪知裴再生突然面色一沉,“雪鸾,别以为你对小姐做过的事情我不知晓,幸亏小姐心软,不忍责罚于你,否则,你有几个脑袋?”
雪鸾‘咚’的一声跪了下来,看着裴再生,窘迫之急,“雪鸾,你不明白吗,小姐不忍责罚你,就说明她在心中是疼爱你的,好了,去罢,这两天府中张罗婚事较忙,你伴在小姐身边,好好照顾她。”
“是,将军!”
雪鸾不知是喜是悲,只觉得心跳异常,他上次对小姐的无礼举动,将军知道了?
面上一热,他抿了抿唇,望了眼裴再生大步离开的身形,他展开身形朝瑞凤阁内室而去。
夜朦胧,我和衣躺于床上,手中反复玩转着外公的碧玉,心思飘缈。
隐约听到房间动静,一回神,方见雪鸾已经立于床头。
幸好是雪鸾。
这些日子我的警觉性越来越差,甚至经常神思不能集中,轻缓一口气,“雪鸾,正好,你来了,我有事找你!”
我欲从床上起身,却不想,雪鸾突然将整个身子压了下来,“雪鸾?”我无奈低呼一声,他温热柔软的身子顿时令我浑身一颤,眉眼相对,近距离,他的黑眸如同黑宝石般吸人。
“宁儿,你是喜欢雪鸾的对不对?”雪鸾伸手将我微乱的发捋好,嘴唇慢慢压下,蜻蜓点水般的吻,他的话音越发的温柔,“宁儿,什么事?”
我微笑一下,抬手,从枕下将外公遗留给我号令玄甲军的碧玉交于他手中,“雪鸾,这玉佩你帮我收着!”
刹时间,雪鸾面色煞白,身形一闪,便已经利落的跪于地上,重重的磕下头,“小姐,雪鸾不知死活,多次侵犯小姐,请小姐责罚!”
我无奈叹息一声,看他整个人跪于地上瑟瑟发抖,显然是恐惧至极了,也是,这碧玉虽然普通,却是号令玄甲军的玄铁令。
我如此唐突给他,也难道他会想歪。
他定是以我生气了,其实,内心深处,我并不抵抗他的几番亲近,包括方才,明明可以推开他的,可是,我却没有,只因,他的身子很舒服。
我心疼的看着跪于地上的少年,蹲下身子,伸手将他扶起,这才发觉他的额头竟然被磕破了皮,浸出血渍,牙齿死死咬着唇,身子透凉。
看来,我这一举动,真是将他吓的不轻。
“雪鸾,别这样!”轻声说道,却见他眸中泪光盈盈,“小姐,雪鸾逾距了,雪鸾该死。”
“雪鸾,你想多了,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突然感到无奈,看着他被自己咬破的唇有丝血渍溢出来,我心中一疼,情不自禁拥住他的身子,微微使力,他便柔顺的顺势靠于我怀中,我轻轻印上他受伤的唇,轻轻舔吻,感觉到他的身子越发抖的厉害,我松开他,“雪鸾,你误解我意思了,玄铁令给你没有别的意思,纯粹只是让你收着!”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雪鸾可以帮我完成我未完成的心愿。我无法告诉雪鸾我心中的极度不安,甚至是有一种徘徊于生与死之间的疼痛感。
“小姐?”他轻唤一声,小心翼翼,我主动的亲吻于他,使他的语气不可自抑的夹杂了一丝不可置信的喜悦。
“雪鸾,听我说,我将玄铁令与玉狐令都交于你,如果,有一天,我不在,雪鸾,你就帮我继续完成我的心愿。”
“小姐?”雪鸾瞪大眼睛,看向我的眸,是浓浓不解,“小姐,你是不是有事?为什么要这样?告诉雪鸾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玄甲军的,小姐,你可以不信天下人,甚至可以不信你自己,但是你不可不信玄甲军。”
“不,雪鸾,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让你保管,这是命令!”我语气一沉,严肃的看着他,唯有用命令来压制他,否则,他决对不会收下玄铁令与玉狐令。
“……是,雪鸾遵命!”双手接下玄铁令与玉狐令,雪鸾微微沉呤,“小姐,不管玄铁令与白狐令在谁手中,玄甲军仍是会全心效忠于你?br/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