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第7章叶飞花
“西域罗刹?”
白衣堂主与黑衣堂主皆是大惊失色,双目惊恐的盯着我手中的小柄银剑齐声呼道。
叶飞花眼中的诧异之色一闪即过,既而面不改色的一个闪身躲过了我的一剑,“没想到,传说中恶名昭著的女魔头,竟然是个稚气未脱的黄毛丫头!”他邪恶的勾起唇角,眸光却是冷冷的瞥视着我。
“随你怎么说好了,总之,他们俩我今天是一定要带走,除非,你能保证打赢我!”近看,他肌肤如雪,星眸如幻,红唇诱人,身上散发着淡淡一股异香,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与幽云夜雨相较,真是各俱风情,不自禁的,我冲他扬起一抹轻佻的笑容,戏谑的眼神直袭他,“真没想到,魔教的二教主竟然是个天香国色的美男子!”说罢,我吃吃的娇笑起来,惹得叶飞花咬牙切齿,“哼,原来,西域罗刹竟是一个如此轻浮的女子!”
“呵呵,无所谓啊,反正我已经是向你所说的那般恶名照著了,再多轻浮一条又何防?”我冲他挑衅的眨眨眼睛,笑嘻嘻的说。
“无耻!”他闷声骂道。
“喂,魔教的叛徒,你才是真无耻呢,你到底想怎么样嘛,如果没意见的话,我现在就要带他们俩走了。”我不苟同的抗议,成功的看到他变青的脸色。
手中的小柄许是感应到了周边的血腥,不禁开始‘嗡嗡’作响,见状,白衣堂主与黑衣堂主刹时被惊的汗毛倒竖,身子瑟瑟发抖。
“哼,今天本尊就会会你这西域罗刹!”话音犹未落,他便已经施展轻功朝我发出一掌,我轻笑着,一个优雅的回旋转身,不禁躲过了他的一掌,与此同时还将小柄插在一旁,空手与他对搏。
“为何不用剑?难道本尊不够资格令你动用小柄银剑?”叶飞花从未有过如此屈辱,一时不禁怒气冲天。
“原来,美男发怒也是别俱一番风情啊!”我轻笑着欣赏着他的怒发冲冠,“西域罗刹,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大叫一声,再次向我袭来。
我虽是轻笑,但是,却不敢有丝毫大意,叶飞花的武功造诣已然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他的身法与招式,式式狠毒,招招毙命,看来,他是真的十分生气了,唉,下次不要玩这么过火了,惹怒这个人,仿佛也不太好玩。
“启剑!”叶飞花不甘心的冲我叫道,他就不相信,他不能逼得她用剑来对服他,他不相信他叶飞花,居然不能够令西域罗刹启剑。
还真是爱面子的家伙,他以为我不用剑与他决斗是轻视他吗?我只是一时贪玩,哪知惹来他这么大的怒意?我无奈的暗叹一声,掌风一洒,小柄自动飞进我手中,我将小柄握在手,才见他愤怒的眸中蓦地闪过一抹自信,一时间,他更加不舍不弃的与我缠斗在一起。
黑衣堂主与白衣堂主二人靠在一起静静的观看我们二人打得难舍难分,一个念头,突然自二人心中萌生,“西域罗刹果然名不虚传,叶飞花今天是遇到对手了!”黑衣堂主暗暗中带有一抹欣喜。
“哈哈哈,不错,黑堂主,昔日教主香如夜与叶飞花也仅只是打成平手,本以为再无人能够制服叶飞花,没想到,报应这么快就来了,但愿这西域罗刹不要让我们失望!”白衣堂主眸中蓦地闪过一抹怨恨,噬心丹之仇,终于可以得报了。
噬心丹中含有叶飞花的心血,只要叶飞花死,那噬心丹之毒便会自解,他们也再不会被控制了。
“啊——”黑衣堂主突然痛苦的惨叫一声,豆大的汗珠从额上落下,面色更是惨无血色,“黑堂主,怎么了?”白堂主猛喝一声,“噬心丹,发作……啊……”萌生异心,噬心丹自会发作,并且,叶飞花也会感应到。
“黑堂主,挺住啊……啊——”接着,白堂主也痛苦的一阵痉挛,二人无力的卷缩在地上,挣扎翻滚。
与我交战的叶飞花目露讽刺,狠狠的瞄了一眼地上痛苦的二人,“看来,你的属下对你,还真是忠心耿耿啊!”我调侃道,想必是那二人的噬心丹发作了,他们是有心利用我来杀叶飞花吧?
“哼,他们,该死!”他闷哼一声,继续与我缠斗。
“喂,我说,你还要和我打啊,有人可是在看好戏呢!”我开始游说他放弃与我缠斗。
“今天,我定要与你分出胜负,你胜了我便让你将人带走,你若输了,我会恩赐你一粒活命丹,哈哈!”他的眸中迸射出精明的锐利。
“好,这可是你说的!”看来,今天不分个胜负出来是不能脱身了,于是,我才开始认真对待。
百招过后,我们依然没有分出胜负,反而是越打越凶,“西域罗刹果然名不虚传!”叶飞花眸中隐约闪过一丝赞赏,“呵呵,令美男赞赏,小女荣兴之至!”我俏皮对他投以一笑。
“哼!”发现我的轻佻,只见他面色微微一红,嗔道,“轻浮!”可是,手中招式却是没有丝毫疏乎。
翻转,回旋,挥剑,倒侵,集:快、狠、准三式,我连环施之,任凭叶飞花如何厉害也突然感觉到了吃力,一时间,他面色一变,心知不妙,一时分神,我的剑已经准备无误的放在了他的咽喉处。
“哎呀,如此美男,杀了真是可惜了!”我佯装怜惜的轻叹一声,笑的一脸狡黠。
无疑,他输了!
“本、尊、心、服、口、服!”他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的说道,看着我的眼神透出一丝陌生的情愫,“没想到,我叶飞花生平第一次失手,竟然是败在一个小女子手下!”虽是落败,可是此时,他却是没了方才羞怒,反而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呵呵,你也是第一个令我使出夺命九式的人!”我毫不吝啬的朝他投去欣赏的一瞥
刚才制服叶飞花的便是那夺命九式中最后的一式,也是最厉害的一式——仙子索魂!夺命九式是五年前我与师父二人合力而创的,出道以来却一直未曾用过。
我身怀各大门派的武学精髓,其中少林的易筋经与大理的六脉神剑,以及江湖上失传了数百年的九阴白骨爪犹为突出,师父说,我是难道一见的武学奇才,只要稍稍施以习之,便可小有成就。
师父曾经是名震江湖第一的西域毒尊,用毒天下再无第二,后来不知是何因为原因突然退隐江湖,去了西域地界的冰雪山,一居就是百年之久,十五前,师父无意中救下了只有五岁的我,他将我视我掌中明珠,任何东西都会给我最好的,传我高深的武功,医术,毒术,易容术以及琴棋书画……一切有用的,美好的东西,师父都毫不遗漏的给我。
接收到我的欣赏,叶飞花面色微微一红,倔强道,“总之,我输了,随你处置!”
“呵呵,好啊,这可是你说的……”突然,我面色一滞,背后阴风阵阵,一股强猛的庞大物体已然朝我袭来。
“小心!”惊变中,叶飞花脱口而中,担忧之色顿现。
我眸光倏地一变,杀意乍现,眼眸瞬息屏射出一道幽冷的寒光,这,才是真正的女魔头,恶罗刹,九阴白骨爪瞬息施出,尖锐而锋利的指尖毫不留情的在我转身之际没入了那庞然大物的心脏之中,阴风吹过,我的长发随风飘摇,时间,静止了,一切都变的阴森而恐怖。
“小花……”叶飞花低喃一声,良久才回过神来。
小花?原来,这只老虎叫小花,看叶飞花的神情,显然是与这畜牲有些感情,如若没有感情,见我将剑架在叶飞花脖子上,这花斑虎也不会从背后袭击我了。
“小花!”叶飞花靠近,伸手抚上小花的身躯。
“呜……”小花艰难的从喉间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挣扎了几下,庞大的身子砰然倒下,鲜血汩汩流出,仔细一看,小花心脏处竟有五条锋利的爪印,顺带撕下了一大块虎皮,惨不忍睹。
叶飞花心中震惊无比,缓缓抬头看向我,我面色异常冰冷,看着那小花不断涌出的鲜血,依然心有余悸,若不是我反应奇快,恐怕此时,我已经是那老虎的腹中物。
“是它自己找死,不能怪我!”西域罗刹杀人,从未感到愧疚,更何况是一只虎,只是,在我碰上叶飞花那震惊,心痛,担忧,害怕……各种情绪纠结的眸子之后,我竟有了一丝歉意。
“西域罗刹,刹了他,杀了这个恶魔,我们兄弟甘愿为你做牛做马,留着他,是为武林所患!啊,杀了我吧……”被噬心丹折磨的白衣堂主与黑衣堂主此时已经是没了人形,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现在已经是覆水难收,他们已经没有回头路再去跟随叶飞花了。
我戏谑的看向叶飞花,他面色微变,或许此时,他才真正知道西域罗刹的可害,方才打抖时,他逼她启剑,可是,他又怎知,即使不用剑,西域罗刹照旧可以要他的命。可是,她为何不那么做?
一旁的小柄又一次开始产生震动,发出‘嗡嗡’声,黑衣堂主与白衣堂主顿时面呈喜色,想必,他们定然是以为我要刹了叶飞花,可是,我拿起剑,却是一步步的朝他们走去,“碎心掌可有解药?”我问,我还要救幽云与夜雨。
“哈哈,没想到名震江湖的西域罗刹,竟然不知碎心掌是无药可解的绝命掌!”白堂主遽然大笑,但是,在噬心丹的折磨下却笑不成笑,神情怪异。
“叶飞花,我不杀他,至于你们,我就日行一善,送你们上路吧!”我俯瞰着白堂主与黑堂主二人,极狠极快的出手,“谢……谢……”只剩最后一口气时,他们二人感激的朝我说道,谢字犹在耳边环饶,他们二人已然断气,终于,解脱了。
“为什么不杀我?”叶飞花眸子晶亮亮的看向我,问道。
“如此美男,我怎么下得了手?”我扬起一抹戏谑的笑意,朝他瞥去,未等他回神,我便已经带着毫无意识的幽云夜雨二人消失于他面前。
第1卷第8章避雨
傍晚时分,我带着昏迷中的幽云和夜雨返回了五花镇,另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栈,我随手扔给店小二一锭金子,“找一间上房,买两套男子的衣服来,他们穿的!”我指了指不醒人世的幽云和夜雨吩咐道。
小二看了一眼我身后两个血淋淋的人儿,瞬息间被吓的脸色铁青,“姑娘,他、他、他们……”不会是死人吧?
“别废话,你照办就是了,买好一点儿的,剩下的钱都归你。”我瞬息冷下脸来。
“是,小的这就去办!”小二将我们带到房间里,他便一溜烟的跑出去了,屋子虽不是很大,但是却很干净,将幽云与夜雨扶到床上躺下,随手拿出两粒黑色药丸分别给他们喂下。
这两粒药丸叫做百花续命丹,是江胡中人人可遇而不可求的灵药,听师父说,百年前,他未隐退时,这药还是师公配制出来传给师父的呢,后来,经师父苦心钻研,竟然又加了几味药进去,使这灵丹更加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也不知这药能不能制得了白衣堂主的碎心掌,记得小时候,师父第一次拿出百花续命丹给我看时,师父将这药夸张的说成是可以起死回生的仙药,我认为师父是在吹牛,于是,等师父睡了之后,便悄悄溜进他的药房里偷了几颗出来,然后,再拿了几株断魂草,断魂草的毒性就连蛇王都要惧怕三分。
带着‘仙药’与毒药,我来到了白狐儿住的那间屋子,见到我的到来,那白狐儿吓的整个身子几乎都卷缩成了一团,抖个不停,“嘿嘿,小狐儿,别害怕啊,小姐姐我只是拿你做个小小的试验而己,不会伤害你的,来,过来!”说着,我便一把抓过了小狐儿,将那断魂草强行塞进了它的嘴里,“呜……”小狐儿呜咽一声,用哀怨的眼神盯着我,片刻间,一道血渍便已顺着小狐儿的嘴角流下,染红了它雪白的长毛,它小小的,毛茸茸的身子踉跄了几下,便无力的倒了下去,倒下去的那一刻,它那幽怨而充满的恨意的眼神直直盯着我,我心中一悚,感情这狐儿还通人性?
我赶紧拿出那几粒百花续命丹,喂进了小狐儿的嘴里,强逼它吞下。
哼哼,师父,要是这‘仙药’医不活小狐儿,徒儿我明天一定拆了你的台,让你羞的无地自容,打着心中的鬼注意,我得意忘形,竟然昏昏然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师父寻到我,将我摇醒,“乖徒儿,你怎么睡在这里?莫不是喜欢这白狐儿要与它一起做伴儿?”师傅百岁有余,却仍然童心未泯,红光满面,笑嘻嘻的问我。
旁边的狐儿听到了师父的话,不禁发出几声不认同的抗议声,我蓦地回神,才想起试药这档子事儿来。
转目看向一旁活蹦乱跳的白狐儿,我欣喜的瞪大的明亮的双眸,“师父,师公真的好厉害,那个百花续命丹果真是仙药啊!”
瞬息间,师父瞪大眼睛,打量起了白狐儿,白狐儿嘴边的茸毛被还有昨天遗留下来的醒目血渍,师父顿时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一屁股坐到地上,两腿一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呢,收了个徒儿不孝顺,糟蹋了我的仙丹,呜……”我顿时头大如斗,师父哭了大半天,我也哄了大半天,可是,就是不见好转,终于,哭着哭着,师父突然想到了什么,停顿下来问我,“乖徒儿,你喂了几颗给狐儿?”师父瞪大眼睛充满希望的看着我。
“好像是……五六颗吧!”我心虚的说道,听完我的话,师父刹时间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后来才知,原来只须一颗便可,而我,却足足浪费了五六颗,要知道,这灵丹每炼一颗,都要花上十几年的功夫,那五六颗,整整是浪费了师父大半辈子的心血啊!
……
‘砰砰砰’传来三声敲门声,拉回了我的思绪,“姑娘,衣服买回来了,”小二在外面叫道,我眨了眨两排光洁的羽扇,想到师父那孩童般的模样,不禁抿起红嘴轻笑出声,也不知师父现在在干吗,我不在,恐怕又在折磨那可怜的白狐儿了吧?
“进来吧!”收起轻笑声,我说道。
小二轻轻推开门,将两套衣服放在床榻边,“姑娘,这二套衣服是从镇里最好的成衣库买的。”小二笑嘻嘻的说。
我瞄了一眼衣服,质地色泽都算是上乘,一套银白色的,另一套是玄青色的。这小二的眼光还算可以,我满意的点点头,又道,“送一壶上好的茶水和一些饭食进来,银钱另算,我们的事,不要和别人说起。”说着,我又拿出一锭金子塞进小二手中,是钱谁不爱?当即小二的两只小眼便眯成了一条缝,连连点头应吮,拿了银子离开了。
吃好喝好后,我才慢腾腾走到床边,观看那两人的伤势,只见他们面色由青转白,额上不断的往外渗着汗水,看来,毒性是真的排出来了,只是,他们的身子还特别的虚弱,与叶飞花打抖时,显然是元气大伤;况且,种了碎心掌,心脉俱断。
我扶起他们,分别为他们用内力疗伤,一个时辰过后,终于,我略显疲惫的擦了擦额上流下的汗水,将他们放下来,瞪大水眸,对那沉睡的二人不满的说道,“哼,你们两个家伙,现在不止是欠本小姐十万两黄金,而且,还欠本小姐两条命,本小姐我简直就是你们的再生父母!以后,你们就慢慢偿还我的恩情吧!”
到桌边坐下,倒了一杯热茶,我咕噜噜喝下,望了望窗外,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星稀月隐。我还是不要留在这里了吧?估计他们明天早晨醒来便会没事了,我也可以放心离开,于是,我纵身朝窗外飞出,偷了人家的马儿,一路朝京城方向而去。
行至那片林子,依稀还有些隐隐的血腥味,我皱了皱眉,继续纵马前行。
到京城边上的郊外,突然,雷声大作,没多会儿便下起了倾盆大雨,看来这雨势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我低咒一声,看到了附近有一座破庙,看来,现在是没得选择了,今夜只能在这里度过了,早知道还不如在五花镇再要间房舒舒服服过一夜呢。我将马拴在了庙外的房沿下,才不情不愿的走进庙里。
虽然很黑,但是,以我的功力,在黑暗中看清一些事物,还是很容易的,这庙显然是有些年头没有住过生人了,积了厚厚的尘土,甚至还有一张又一张的蜘蛛网,就连乞丐都不愿来这里住吧?
我皱了皱眉,听着庙外的雨声,缓缓往前走,岂图寻到一处干净的地儿,以容身。
随手打掉从上方垂下来的灰尘网,举步维艰的慢慢挪动着,突然,感觉脚下碰到一个软软的物体,身子顿时一个趔趄,猛的朝前倾去,情急之下,我用内力稳住身形,才没有被跌倒,反过头来,观看脚底下的物体。
一看不要紧,只是,这破庙中,竟然还躺着一个人!
被我踢到,这人也依然没有醒,我不禁怀疑,这人是死的还是活的?
慢慢俯下身去,拨开他被长发掩住的脸庞,探上了他的鼻息,还好,没死,只是呼吸极其的微弱,显然是命危,再一打量,他的身上布满了血迹,血迹已干,看情形,他至少是在两三天之前就昏死在这里了,虽然没有意识,但是,他的手中却依然紧紧握着一把剑,不曾松开。
第1卷第9章救人
我用内力劈开一些废弃的桌椅朽木,生了堆火,找了一只破旧不堪的砂锅去外面接了一些雨水,架在火上烧热,撕下那人身上的一块衣料,在水中浸湿,将他的头发捋到一边,为他慢慢擦拭脸上的污浊,片刻后,一张苍白的俊脸便印入眼睑。
这人生得极其英俊,虽是紧闭着眼睛,但是,那两道浓黑的剑眉,棱角分明的五官,挺直的鼻梁,刀削般的薄唇,都充分说明他的不凡,我不禁开始想象,当他睁开双眸之后的模样,是如何的慑人。
接着,我开始解他的衣服,查看伤口,哪知,他的衣服竟然与他的伤口被已经干了发黑的血液粘合在了一起,若是强行撕开,只会重新裂开他的伤口,可是,不撕开的话,那又如何替他治伤?
我将布清洗干净,浸上热水,慢慢浸湿他的伤口,只至衣服完全与伤口脱离。褪去他半边衣衫,露出整个被鲜血染红的胸膛,继续为他拭干净,麦色的皮肤上,大大小小十几处刀伤都映入眼睑,我不禁蹙眉,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被人家伤成这等模样?
不管那么多,看在这人颇有几分姿色的份上,我便为他清理了伤口上的污浊,新的血液,又极快的重新从伤口处渗出,看来他伤的真是不清,拿出我随身携?br/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