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婿!”我这是我第一次称呼天昊为女婿——我或许是太过激动了,他们的突然归来,让我的内心已经觉得十分幸福,更何况还有这样一句温馨的问候。天昊似乎感到有点意外,他的身体颤动了一下,笑容有一点不自然,但是,随即又恢复如常。这时,我宝贝女儿扑过来霸占了我,他爷爷立即与天昊搂在了一起,顿时,整个院子里响彻老人家爽朗地笑声,惊醒了暮色下的天空。
大家亲热够了,老父亲一手一个地拉着孩子们欢天喜地朝屋子里走。
“你说,这儿爷爷和你爸爸正念叨你们呢,你们就回来了,可赶着巧咧!不是说没假吗?”
“嘉依明天才两节课,我们就商量着回来陪你们过中秋节。她下午刚下课我们就出发了,还是回来晚了点。”
进了屋,天昊从他的礼物袋里掏出两瓶高级茅台,一手一瓶。“爷爷,给您的。”
他爷爷高兴得嘴巴都合不拢,哈哈笑着就要去取。
我赶上前一把将两瓶酒抢了过来。“不能让您收着,您这年纪、这身子骨可不能惯着您。”
他爷爷老脸还带着笑,转头向孙女求救:“嘉依,你爸爸老是管着爷爷。”话到一半,那张脸才变成哭相。
“爸,您就让我爷爷高兴高兴吗!今儿过节呢。”
“高兴?”我虎着个脸。“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爷爷,我也只是管着他喝酒而已。”
老父亲喝酒在我们那儿可是出了名的,见了酒就是命。他年轻的时候,一斤白酒下肚不带脸红,喝好了两三斤也喝过。最初,由于父亲性子爽朗大方,大家都喜欢和他斗酒,后来全都被他喝怕了,不敢与他单挑。我认识父亲的时候,大家与他斗酒都是几个人一起上,可父亲的脾气倔得比驴还犟,来者不拒。你不是人多吗?咱用大碗喝,一人一碗地喝,逼着你喝,到最后我趴下,你们也好不到哪去?喝了几回,这h市就没人再敢与他斗酒了。
可是,父亲如今这年纪,我哪儿还敢由着他喝啊?
“岳父,谁说这酒是给爷爷一个人的?”天昊笑着站了出来:“这酒是我与爷爷两个人的,当然,岳父您愿意的话也是我们三个人的。”
他爷爷一听乐疯了。“天昊,你是说你陪爷爷一道喝。哈哈,天昊的事,我可以管了。儿子,脑袋伸过来。”
我心想,老人家您还当真了。这时,我宝贝女儿嘉依说话了:“爸,我爷爷叫您伸头呢。”
完了,以一敌三,众怒难犯,我只得把两瓶酒举在头上将脑袋伸了过去。
老父亲得意地大笑着接过酒,说一声“免打”,高高兴兴把酒塞进酒柜。
“岳父,您别生气,也有您的。”天昊说着,又掏出一对乒乓球拍拿在手里摇晃着。“嘉依说这是您的最爱。”
我真是喜出望外,不为一副拍子,只为天昊的这份心。我一样高高兴兴地拿了,放进电视柜。
“一枫,酒你给我了,球拍我就不没收了。”老父亲看了笑道:“不过,你以后可不能为了打球不理我。”
“行行行!”我连连答应。
“怎么?爷爷,我岳父一打球就不管你了。”
“可不,他一打球哇就不理人,害我一个人坐在硬板凳上傻看着,他打多久我就得坐多久。”
“我又没让您看着。”我嘴里说着,这心里还真是内疚,老父亲就是喜欢这样陪着他的儿子。
“哈哈,”天昊笑着对他爷爷说:“爷爷,您也可以上场啊,也不理我岳父。”
“我,我??????”父亲的脸红得比苹果还红。
“呵呵,你爷爷连发球都不会,怎么打球?”我笑道。
还好,嘉依总算为他爸爸讲了一句公道话:“其实,我爷爷最疼爸爸,他打退休回来,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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