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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第1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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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作者:肉书屋

识的女人。

“成交!事成之后,你会得到你想要的!”冰冷清润的声音透过空气吹进他耳中,他却只觉有股刺骨的寒意从心底缭绕而起。

她微合的眼眸之下,轻颤的睫毛如一抹色彩浓重的水墨画卷,翩翩似舞动的蝶翅,美的让人移不开目光,就算她是魔鬼,也足以让人沉沦。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不是辉煌灿烂,就是尽殁于她。

他是今天最大的赢家,同时,他也是最大的输家,他输了他自己,输了他的心。

宣文三年,十一月初三,荆国正式与北漠、西林结为同盟国,西林国君轩辕逸之为三国国首,荆国国君慕容风铎为左辅相,北漠国君独孤洺野为右辅相,史书称其“三国之盟”,这场盟约直接导致历史的天平彻底歪斜。分裂几百年之久的中土大陆渐渐走向合并之路。天下震动。然反对者寥寥无几,三国国民对新实行的政策赞不绝口,三国文武百官对此缄默不言。

凡开田垦荒百亩以上者,免五年粮税、人头税。凡河岸种树满百株者,免三年地税。凡开矿修路者,免十年地税。开荒垦道,筑路修渠,在以后短短不到五年时间,三国国民收入纯增五倍有余(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风起云涌的波涛间,史家默默隐身幕后,备好一笼薰香,摊开簇新的卷策、备好笔墨,在烛火下,将六国数百年的历史一一摊开细看与端究,就不知,在滔滔的历史沧浪下,取代六国辉煌,哪一国主终将跃登于顶。

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正文第七十章云月公主

章节字数:3680更新时间:08071108:53

冬至日后,年关将近,本是辞旧迎新,喜气洋洋的时段,金源城里的气氛却因北漠西南部的边城暴发瘟疫而显得有些紧张,大批流民从西南边城涌进金源,一时堵流不住,人心惶惶,独孤洺野因此滞留金源,没能参加第一次的三国国君会盟。

寒意随雪四散纷飞的雪日,岐山山庄离别居内,正在煎茶的慕容风铎,在炉内添了次新炭后,低首看着炉上翻滚不休,涌泉如珠的沸腾茶汤,斟了最清淡的一杯递给在座上凝眉的阿九,“又有什么烦心事?独孤洺野这次的事很为难?不过边城的瘟疫是越来越厉害了,鬼面传来消息说瘟疫扩散的很快,转眼已经遍及五个城镇。”

阿九摇摇头,没有说话。坐在阿九下方的轩辕逸之取出个小小的暖炉,添了几块炭进去,塞到阿九手里,她舒适地坐进椅内,映在火光下的脸庞,在跳动的炉火前显得闪烁不清。

天边阴沉的云脚已越压越低,晚来风急,阿九放下茶杯,站起来走到窗边眺望远方,在满天晦雾乌云映衬下,她高挑修长的身形越发显得柔韧有力,邪魅俊美的面容上毫无表情,仿佛正在沉思,又仿佛只在呼吸吐纳,什么都没有想,然而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短暂的,仅仅片刻之后她变深吸一口气,霍然回身,说不上为什么,她突然觉得有什么关键的问题被她忽略了,“你们先回去,最近没什么事,我要亲自去一趟北漠,我总觉得这次瘟疫来的很突然,一没有洪灾,旱灾,二来又是冬季,蔓延居然如此迅速,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云翳从外面进来,淡淡扫了一眼屋内坐着的二人,附在阿九耳边说了几句话,垂眸站立在一旁,阿九微讶,“何时的消息?”

“上月中旬。”云翳回答。

“那为何消息现在才传来?”阿九面色不悦。

“黔州发生雪崩,道路淤阻,昨日道路才清理完毕,探子快马加鞭送到这里已是今日晌午。”

阿九皱着眉细细思索刚才得来的消息,有些踟蹰不定。

“怎么了?”慕容风铎很奇怪什么消息能让阿九这般惊讶。

阿九没有看他,而是转眼看向坐在炉边的轩辕逸之,“还记得你堂兄轩辕辙要娶的那个云月公主吗?”

轩辕逸之抬起双眸,神色微见讶异,“她不是失踪了吗?”

“可是……她又回来了……”阿九面色阴沉,眼睛里却有火焰在闪动,“不但回来了,而且她还掌握了政权,虽然没有登基为皇,却是羌努不折不扣的掌权者……”

夜幕新垂,一辆黑色的马车驶入荆国竹州一个巨大的竹园山庄之内,与普通山庄不同的是,这个山庄内负责护卫的不是不是家丁、内卫,而是清一色的阎王殿杀手,待看清马车上坐着的黑衣少年时,山庄门外巡视的黑衣人齐身下跪,少年挥挥手,马车驶进山庄内,黑衣人起身,打了个手势,巨大的木门缓慢的合拢。这个位于竹州城东边的地方,对于竹州的百姓来说极为陌生,据传以前这片地是乱坟岗,后被一个神秘人买下,建造了这座巨大的竹园山庄。

阿九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但却一点都不陌生,这个山庄就是按照她的想法建造的,和岐山山庄有异曲同工之妙,四周绿树成荫,整个山庄看似掩隐在树林中,低调而优雅,实际上,山庄四周全是用来军事防御的战壕,地道和陷井。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蒙面黑衣人走到马车前,阿九掀开车帘,黑衣人恭敬的抱拳,“见过九少。”阿九点点头,下了车,稍稍打量了一眼中楼周围的环境,三层楼的小楼东面的墙壁上,爬满半个墙的藤类植物,道路两边,是几排青翠的松树和腊梅树,挡住了周围的视线,空气中飘荡着浓郁的腊梅香。

三层小楼的窗户里亮着灯光,还没等黑衣人敲门,门已经打开,屋内的灯光从打开的房门里泄了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微微笑着看着阿九……

“知道你没吃饭,我特意叫人弄了两个菜,咱们两个一起吃吧,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萧云瑞和蔼的笑着,态度坦然而真诚,他的笑容,倒让阿九感觉到几分久违的父爱。

虽说阿九逼他禅位,但实际那是最正确不过的做法,他是个好王爷,但他不是个好皇帝,也不算是个好丈夫。

此刻的萧云瑞身上看不到半点的威严和冷厉,和阿九在一起,完全就是个亲切的父亲,让阿九感到很放松。

在荆国皇宫呆了几天,处理了一些事情,刚刚赶到竹州就来了这里,确实顾不上吃饭。

“你这山庄修得不错啊,自给自足,蔬菜瓜果应有尽有,虽说你把我丢在这里,可我倒觉得这里的生活比皇宫里轻松很多。你的手下尽职尽责,丝毫没有怠慢我,我很满意。”萧云瑞一边笑着,一边吃着东西,“这里的膳食做得也很合我的口味。”

“你胃脾淤阻,这里的膳食都是我特意吩咐过的,养身的居多……”阿九也淡笑着“这绵謦山的温泉对你的伤腿很有好处……”萧云瑞曾领兵作战多年,塞外的冰寒冻伤了他的腿,每每阴雨天气都犯痛病。

阿九让萧云瑞住在这里,却对他的行动也不做限制,萧云瑞自己也不曾出庄,似乎对这里的生活很是满意。

一顿饭吃完,谈的都是一些轻松的话题,在感觉上,阿九与这个父亲亲近了很多,其实在阿九内心里,对这个父亲是很有好感的。

“不知你在这里住的习惯不习惯?”阿九拨拉着炉里的炭火,有一句没一句的跟萧云瑞闲聊着。

“很好,虽然安静了些,但是一应供给不比宫里差。”萧云瑞看着阿九,淡淡笑说。

“我给你带来个作伴的,以后您就把他当儿子教吧,他很乖。”说着阿九拍拍手,小尾巴从门口跳进来,趴在阿九身上,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很是可爱,阿九摸着他的脑袋“他叫南宫澈,是……我的弟弟,以后就留在您身边陪着您吧。”

萧云瑞很是欢喜的拉过小尾巴的手,看着那孩子甜甜的笑,“好,这孩子我喜欢。”又看着阿九,脸上有些担忧,“你……自己也要小心啊。”

“我会的,我走了,自己注意身体。”

阿九连夜离开荆国赶往北漠国都金源。

羌努国都凉城的月色是朦隆的,照着三重禁城里的楼阁深宫。

明明空中没有一丝暮云雾气、那一轮玉盘却仿佛拢了一层薄纱般,朦胧绰约,似近实远。就如一个绝色的女子、终于羞涩地从深闺中走出,却非要隔了一层面纱对着人微笑——这样的美丽、带着远在天边的琢磨不透的神秘。

——就像此刻云月公主的笑靥。

祈华宫的高台上月华如洗,花气轻红,侍女和宦官小心翼翼地退开三丈、站在下首等待传唤。婆娑的树影下摆着一张酒席,金杯玉盏、九菜十八碟,极尽奢华,毕竟是国都,便是宫里的一次随兴小酌、也有不可不遵的规矩。

月桂的影子投在白皙如玉的脸上,将那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都遮掩了。当今羌努国君华阳帝的妹妹、云月公主执着银壶坐在侧首,将琼浆斟满了、奉给居中南面而坐的男子,嘴角含着笑:“今晚的月色真好啊,是不是?哥哥?”

居中的男子身形高大挺拔,穿着织了龙纹的金色绣袍,在树荫里看不到面目,眼睛却闪过怨毒的光芒。云月递过来的酒杯放入他手中,然而他的手掌似乎没有丝毫力气、玉盏啪的一声跌在他衣襟上,滚落地上砸得粉碎。

酒水溅了他半身,可那人依旧是木然地坐在阴影中,一动不动。

“你看你,手也不能动、脚也不能动,连喝一杯酒都弄成这样……”云月公主娇笑着,掏出一块丝绢擦拭着溅上男子脸颊的酒水,轻轻磨娑,娇嗔,“可怜啊,半点都不象当年那个夺嫡成功,拭兄杀弟华阳呢。”

居中坐着的华阳帝恨恨的瞪着眼前妖媚却心如蛇蝎的女子。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响声。

“呵呵,你恨我吗?”云月公主掩着嘴娇笑起来,却忽然面色一变,脸上表情极其狰狞,“可是你当年强犦我的时候,你可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恨不得拿刀剐了你。”她温柔的摸着男人的脸,“本宫不能让你死,本宫要让你活着看本宫怎么折磨你,杀了你的爱妃,对了,本宫还没给你看看本宫的新作品。”说罢,拍拍手掌,“抬上来。”

两个侍卫抬着一个巨大的箱子走到场中央,云月公主做了个手势,箱子的盖子被打开了,两个侍卫大吃一惊,转头就开始吐,云月却笑了起来,在寒凉的月色之下,那笑声恐怖异常。

箱子里是个满身被蚂蚁爬满了的女人,嘴巴被塞住,那女人痛苦的全身都在抽搐,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肉,鲜血淋漓,伤口处被涂满蜂蜜,蚂蚁顺着她身体爬来爬去,密密麻麻,一丝不挂的女人被蚂蚁覆盖。远看去黑压压一片。

鎏金错金的长甲套勾起女人的头颅,秀美纤弱的云月公主笑了起来,侍卫刚拿掉她嘴里的布条,那女子就发出一声嘶厉的喊叫,“贱人,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你个不知廉耻,滛乱后宫的妖女。”

云月公主纤细的手指拿着丝绢擦了擦指尖,轻轻笑了笑,“杀了你?呵呵呵,本宫都还没有玩够,怎么会杀了你?月妃娘娘还要好好享受享受呢。”

一个男人从云月身后抱住了她,细细舔舐着她的脖颈,低低细语,“恭喜公主大权在握,如今华阳帝已是公主的傀儡,这天下是我们的了……”

云月眼眸里带着厌恶和阴毒,声音却甜腻的勾人,“侯爷说的是,这天下是我们的了……”两人紧紧粘贴在一起,月光下,两具白花花的肉体互相撞击着,交缠着,空气中弥漫着娇吟的秽音……

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正文第七十一章血玉令

章节字数:3643更新时间:08071108:53

大雄宝殿外,潮水般的梵音叠叠层层而起,整个云乾寺淹没在僧人早课的吟唱中,千年古刹在晨辉中宝光灿然,一滴晨露从宝殿前的铜瓦上缓缓地汇流滴落,击打在青石上,一派人间佛土的景致,世尊坐像前的青铜鼎中卷动着滚滚赤焰,小沙弥默不作声地将一块块楠木方砖投入宝鼎中,带着阵阵清香的烟气竟是直冲穹顶而去,仿佛一道垂在佛前的巨大纱暮,这番景象却已持续了整整三日三夜,鼎下手执镇魔钟结印护持的老僧依旧跌坐入定,面上似乎慈悲,又似乎漠然,只隔很久才振动手中的青铜钟,让一声沉雄的钟声震动四周。

“劫数……”袅袅香烟中,有人低宣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这一声佛号唱罢,宝鼎香烟骤然迷乱,绵密的烟雾散去,高居莲座之上的释迦摩尼坐像眼角略带慈悲,低眉看着世间苍生,而烟幕中缓缓现象的老僧合十一拜,良久无言。

殿外,一个白衣翩翩的绝色佳人着一袭男装疾驰而来,座下一匹无一丝杂毛的骕骦马四蹄飞扬,“吁”一声,骕骦马长嘶一声,停在宝殿前,白衣人翻身下马,眉宇间掩不住一路的风尘之色。

阿九缓缓步入大殿之中,负手站立在巨大的佛像前,抬头仰望,冷眼观望着含笑的佛像。

敲击木鱼的老僧长叹一声,雪白长眉微微颤了颤,没有回头,轻声道:“你来了!”

“大师既然邀我至此,我自是应邀前来。”白色的衣袂和黑色的发丝随着她前行时的步伐飘摇,阿九走到智严大师身前,敛目行礼。

智严和尚指了指他面前一个蒲团,示意阿九落座,她敛起衣摆,大大方方盘膝座下。智严和尚目不转睛的盯着阿九的眼睛,阿九也不甚在意,任他观察个够。

“你劫数已到!”智严和尚看着阿九的印堂,掷地有声。

阿九微怔,沉吟半晌后却突然笑了起来。智严有些讶异,“何以发笑?老衲绝不危言耸听。”

阿九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师所言我深信不疑。只是我认为,福祸相依,径尺之水,可一步越之。”

智严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沉思良久后摇摇头,“你所说的径尺之水,老衲却认为是尘世的大劫。”

“大师终身参禅礼佛,般若空禅的智慧非我等凡人所能及,不过在下虽愚钝,却认为大乘佛法非为出世,不能入世救人,却只空坐谈玄,人间疾苦只一味参悟,终非世人所愿,善也好,恶也罢,佛……终需魔来渡……”阿九长眉一剔,眉梢间竟是一段刀锋般的锐气。

“好!好!好!”智严大笑道,“论相、作、我的三无修为,你不若我等佛门中人,却深知世间真理,慧根极佳,参佛与修道均为世人,佛为智慧,悟得世间玄机,僧为静穆,灭得自己心魔,而你,要灭天下的心魔!”智严和尚喟然长叹:“既是如此,老衲心事已了……武功神通虽非正法,而属魔道,天下终要因魔入佛者,这一层深意,老衲今日才算真正参透!”

阿九含笑:“世间之事,无非经历万劫,方见莲花。”

智严微笑着点头,从袖中摸出一幅朱绳捆扎,火漆封锁的褐色卷轴,放在阿九掌心。

阿九心里一惊,朱绳封扎,火漆封印是佛教最高封仪,释教素来不尚五种正色,赤色就是正色中名列第一的。

“你本性刚直,但易被戾气所控,因魔入佛,仿佛骑马临深渊之侧,一不谨慎,就摔入深渊,直落无间地狱,有朝一日,你在魔界中不知进退的时候,希望你见此卷轴,可以明心见性。”

阿九双手合十,颔首行礼:“谢大师指点。”

智严捻动念珠,含笑合眸:“往生净土,不净不垢,施主一路走好!”

阿九行礼退出,待她行至山下时,山上的青铜丧钟声响起,智严大师圆寂了……

幽深黑暗的地牢里,四周墙壁上的火把悄无声息的燃烧着,地牢四周挂满各式各样的刑具,有的刑具上还绑缚着奄奄一息的活人,在这里,仿佛一切都是死寂的,没有生命、未来和希望。

一间石室里有一床破旧的草席,席子上躺着一个浑身血迹斑驳的中年男子,层叠遍布的伤疤不知经受了多少酷刑,十个指头的指甲已经被拔光,血肉模糊,身上坏死的皮肤和血肉散发出阵阵腐臭,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表明他还活着。

他咳嗽起来,剧烈的咳喘牵动着他的伤疤,一阵难言的痛楚让他不由的呻吟出声。

冰寒的气息在地牢的石室内骤然聚集。

一个浑身散发着阴寒气息的男子走了进来,男子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修长的凤眼,脸上的轮廓深刻如刀割,全身透着鬼魅般的邪佞气息。

“你考虑好了吗?我劝你还是交出血玉令,主公已经快没有耐心了。”男子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啧啧轻叹。

“哈哈哈”中年男人大笑,可是嘴巴里除了舌头,所有的牙齿都被拔光了,黑洞洞的很是瘆人。男人没有看他,继续躺在床上看着石室的房顶。仿佛刚才说话的人完全不存在。

阴柔的男子走到他身边,牢房潮湿发霉的气息混合着男人身上的腐臭气味穿梭在鼻息之间,这个明明一捏就碎,却强悍的令人胆寒的羌努丞相让他有些佩服。

“你这样下去只会让自己受罪,云月公主和主公已经掌握朝廷大权,你又何必执迷不悟呢?”因为他的骨气,年轻男子才耐心的劝说道。

男人轻轻咳嗽着,好象这个阴柔的男子不过一抹透明的空气。

年轻男子摇摇头,遗憾的叹道,“你若再不说出血玉令的下落,你们秦氏一族将不复存在。”

男人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抽动一下,眼睛里飞快的闪过一抹厉光。

年轻男子目光闪亮的看着这个已经被逼至绝境的男人,脸上表情未有丝毫的软化,“……啧啧啧,我给你一个时辰考虑,你再不说,可就没有机会了。”

说完这番话,男子就没有再看那人一眼,转身走出了牢房,留给里面的人一片安静得几乎令人窒息的黑暗空间。

男子从地牢出来,深吸一口气,直直走向云月公主的寝宫,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女子的娇喘声和男人粗嘎的呼吸声,他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直到走到床帐外才单膝跪下,垂眸说道:“主公!秦无言还是不肯说出血玉令的下落。”

帐内的滛靡声声声入耳,跪在地上的男子似乎毫无所觉,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有眼底的飞快划过的幽光暴露了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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